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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庶女攻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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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手指轻轻在嘴上一点,转身便对着男子灿烂一笑,“公子,奴家害羞。”说完手还遮在脸上,做娇羞状。

紫衣男子差点就没当场吐血,背影如此诱惑的一个女子,谁能想到她脸黄如泥,扬嘴一笑还缺了个大板牙,被戏弄的感觉顿时冲上脑门,他眼里狠光一现,嘴上却笑着:“小姐如此美丽,本公子怕无福消受。”

刻薄的话音还没落下,男子手一翻,暗器就从宽大的袖口飞出,“嗖”一声快速地略过湖面,割向萧茉的颈脖处。一瞬间,只见少女闷吭一声,手抱着颈项缓缓沉没在湖中央,繁密的水泡缓缓冒起,咕噜咕噜作响,周围的夜林却死寂得可怕。

“呸!晦气!”紫衣男子拂了拂衣衫,转身一晃,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如魑魅般诡异。

不过一会,湖中心哗啦一下,一个纤瘦的少女破水而出,墨黑的发丝凌乱地蜿蜒在全身,脸上的药水微微有点脱落,露出一片光滑白皙的小脸,双眸如星,樱桃小嘴微微勾着,有丝凛冽的霸气。

登徒浪子,求爱不遂还因为别人的样貌丑陋而狠下杀手,如果是普通的女子,早在刚才就被玉佩割裂喉咙而死。

幸好自己把污泥粘在牙齿上,配上蜡黄的脸才把这样的男人吓跑,不然,要在这样狠毒的男人眼下逃走还真不容易。

萧茉看了眼手中的玉佩,上面赫赫雕刻着一个“皇”字,眼珠子一溜,很好,原来是皇宫里的人。少女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缓缓走到湖边,手一扬,素白的麻衣就套在了身上,纤长的发丝湿漉漉地搭在背上,有丝恍惚的美。

空气凝集,烛火热热燃烧,如魔鬼般张牙舞爪。

灯火通明的司徒府正厅里,鸦雀无声,大夫人坐在红木制的高椅上,神情严肃,嘴角却微微扬起,眼神凶狠地看着跪在华丽大厅中间的一男一女,二夫人带着司徒莹坐在一旁,一脸奚落地准备看笑话,三夫人则纤手扶额,微微皱眉,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相府的各园主子没怎么试过齐聚一堂,话不投机半句多,况且三房一脉从来就不喜交际,就算是现在,司徒茗也还留在菊园里练画,就算众人不悦,也知道司徒锦早把桂冠的重担交给了她,来不来也随了她的便。

一身暗黄白鹤底纹秀袍的左相背对着垂头丧气的一对男女,威严地站在正厅的高位前,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则悠悠地抚着胡须,一双剑眉不怒而威,眉心恼怒得成了川字,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咳咳,蕊儿,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司徒锦首先发话了,厚重的的声音像大撞钟发出的声音,颤动了每个人的心。话音一落,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一身披着雪白纱衣的年轻女子。

司徒蕊思绪混乱,鼓起勇气想向父亲求饶,她跪着挪动到司徒锦的膝下,紧紧地抓着他的裤腿,两眼泪汪汪地求情道:“爹,蕊儿知错了,您看在娘的份上饶了我吧。”

“你娘?哼,我也正要好好问一下她是怎么教育女儿的。”男人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眼尾都没有瞟身下的女子一下,一转头,目光恼怒地盯着四夫人。

四夫人闻话一惊,连忙跪下,连忙道:“老爷,这一切来得如此机缘巧合,蕊儿肯定是被奸人所害,老爷不彻查此事,损了我们母女的清誉不要紧,有人敢在老爷眼下耍把戏,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四夫人娇媚动人地求饶着,话语却字字珠玑,分明想要把有些人扯下这趟浑水。

四夫人的话切中要害,也把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是,这□也发现得太巧了!有些看热闹的人暗下咬咬牙,却不敢做声,大夫人更是皱起了眉头,众人都知道,发现这□的是司徒莹和司徒芯,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面前的白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很是可怜,刘侍卫衣衫褴褛地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他明白四夫人的意思,既然自己必死无疑,那就在死之前帮蕊儿一把,他瞅了一眼得意的二夫人,暗下咬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左相大人,小人深得您的重用,大恩来世再报,但是小人不得不说,这是二夫人指使小人做的,如果不是二夫人给的口令,小人怎敢玷污四小姐,而且,荷园的下人都是被二夫人唆使离开的,请左相明察。”

刘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每个人都惊讶不已。只有司徒锦缓缓摸了一把胡须,眉梢一扬,眼里闪过精光,眼角瞟了二夫人一眼。

“你!你含血喷人!”二夫人发怒得几乎发髻都炸开了,指着刘侍卫的手都颤抖着,她转眼便拉着司徒莹的手跪在地上。

“老爷,冤枉啊,臣妾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们这对贱男女狗急跳墙,才会把我拉下水的。”二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到,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司徒莹就挣开了二夫人的手,冲上去刘侍卫的身边。

“啪啪”两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司徒莹怒急匆匆地甩了刘侍卫两个巴掌。“呸,狗男女,活得不耐烦了吧,竟敢冤枉我娘!”

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只有司徒锦深深地邹了下眉,厉声开口道。

“莹儿!你还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吗?在众大臣的面前丢尽我相府的面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司徒锦语气低沉,微眯着眼看着司徒莹,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这个在朝庭里打滚了几十年的位高权重的左相,强硬的作风和手段岂是能小看的。

“爹!”司徒莹听言不敢再多说一句,“咚”的一下跪在地上,冤枉着脸向大夫人投来求救的眼光。

大夫人见刘侍卫这样说,心里也起了疑惑,按理说李菁如果在背后玩这样的把戏,应该会前来跟自己商量。只是,此□的揭露还真的太巧了,况且还是她让芯儿去把司徒蕊找来的,私房怀疑到她身上也很理所当然。

大夫人左思右想,面对司徒莹的求救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会帮她们母女。唇亡齿寒,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明白的话,真是白活了,狗急跳墙的四房,不敢摆明来针对自己,就拿二房来开刀。

但是在司徒府里,谁都知道自己跟李菁同一个鼻孔出气,现在四房反口污蔑,肯定是想把她们姐妹俩一锅端了,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第九章 贼赃嫁祸

大夫人摆出义正言辞之势,有条不紊地悠悠道。

“老爷,出了这样的家丑,臣妾作为持家之妇,难辞其咎,其实臣妾在不久前就已经听闻蕊儿跟刘侍卫来往甚密,但只在妹妹面前提及了,还深信蕊儿不会如此糊涂,没有重视防患于未然,臣妾有罪,请老爷责罚!”

大夫人这一番话当真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意思就是,要是是我摆布的局,我怎会提醒,而现在我提醒你了,还相信你女儿的秉性,弄出这样的丑闻,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啊!

一身嫣红烟罗衫的四夫人闻言恨得面目狰狞,百合髻上的金钗也随着愤怒微微颤动,见司徒锦沉默不语,却不敢吭声。

披着雪白柔纱的女子转身看着刘侍卫,泪眼婆娑,声泪俱下,哭的更加地凄惨。

她知道刘广用心良苦想要把自己置于被算计的弱者之地,然后把责任都往身上揽,以保住自己不被重罚。如果不是那选秀大典逼到眼前,她根本不会这么急着要献身给刘广。

其实他们暗情相许已久,心里却明白身份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就算不出这样的意外,她也会找机会拒绝参加选秀大典,然后趁选秀的空档跟刘广私奔,但是现在可好了,他的性命都说不准能否保住。

司徒锦闻言挑了挑眉,目光炯炯地看着大夫人道。

“哦?那夫人对有人指使一事又如何看待?”司徒锦也是老奸巨猾的主,他不肯轻易放过大夫人,这么顺水一推,即是让她拿出证据证明这事跟她们无关。

大夫人听罢也不着急,两步向前,看似语重深长的道。

“老爷,相府多年并无出陷害斗狠的事,几位夫人也相处得十分融洽,相信指使一事只是有人无中生有,媚娘误信奸人谗言,才弄出这样的误会,臣妾认为,把下人带来一问便可。”

大夫人娓娓道来,给了四夫人一个台阶,要不然,狗逼急了还真的会跳墙的。

司徒锦缓缓地摸了一把胡须,微微点了点头,厚重的声音响起:“夫人所言甚是,便按夫人的意思,把人带来吧。”

司徒锦很少过多干涉府里的事,但是他深知家事亦如国事,各方势力要相互制衡,缺了那一方都会成了危险动荡的局面。

所以,他现在看似把家事的决定权都给了大夫人,实际上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再背地里玩什么手段,不然出事了,就是你的责任。

听到这里,四夫人低头皱眉,但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李苏给一个台阶自己下,就是怕鱼死网破,看样子老爷也把这事的决定权给了李苏,那她也不太敢刻薄蕊儿的。

“福全,下去把荷园的下人都带来吧。”大夫人对着站在大厅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

一个青衣老者佝偻着背点头称是,他微微抬起眼睑,对上站在大厅中央的大夫人,大夫人稍稍皱了下眉头,青衣老者就已经意会到其中的意思了。

晚风习习,到处一片安静和死寂。

庞然大气的假山之后,隐隐约约透着两个娇小的身影。

“月依姐姐,你说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咱们能回去了吗?”一身白色小布衣的小女孩,约莫十岁,睁着亮亮的大眼睛,溜溜地看着旁边身穿粉色衣衫的月依。

“绿芽,小声点,没听见小姐说刘侍卫回到这里我们才能回去吗?”月依皱眉小心翼翼地道,十五岁的女孩算不上美丽,但是眉目清秀,眼底透出机灵的光。

月依家贫,自幼被卖进相府做丫鬟,一晃就是十多个春秋,相府里每个小姐的脾性她都了如指掌,极会做人。本来一直在大夫人的竹园做事,但是四小姐欢喜,就问大夫人讨了去荷园。

几个月前,初来乍到的绿芽一进府就被其他几个园的丫鬟欺负,月依看着可怜救了她,自那以后,绿芽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月依不放,月依没有办法,只好跟老管家讨了绿芽一起在荷园伺候四小姐。

“可是,刘侍卫这么久还不回来,会不会……”绿芽越说越小声,终于在月依的目光下遏制了口中的话。

月依闻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嗔怒道:“胡说什么,如果主子出事了,你我的命都难保,而且,选秀大典时你就装病,不然出什么事了我就保不住你了,知道吗?”

月依严肃的言辞吓得绿芽像只小兽,虽然不明白其中的要义,却傻傻地只知道点头。

月依心里清楚得很,这几天四小姐一直叫她私下攒下很多干粮和衣物,还让她偷偷出府把值钱的首饰当掉,那时她就知道四小姐会趁着选秀大典的空子跟刘广远走高飞,但是她一直不敢问,主子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敢置喙劝主子悬崖勒马。

她只希望着,选秀大典那天弄个小意外,争取跟着几位夫人进宫,逃过一劫。

月依是个聪明人,把府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晰,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劫会来得如此的快……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坐在假山后面的月依立马把头伸出去张望,谁知……

一个青衣老者戴着一身粉红麻衣的小玉快步走来,老管家向着假山后面喊:“月依,都给我出来吧,跟我到大厅,大夫人要问你们话。”

月依心里一惊,这事有点奇怪,就算大夫人抓着四房的痛处,还需要自己作什么证人?难道……

小小的绿芽被月依牵着走出了假山,看似惊恐得浑身颤抖得发抖,可是仔细一看,眼里并没畏意。

小玉面带同情地看着面前的月依和绿芽,却沉默不言。

一粉一白一大一小的两人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跟在了老管家的身后,向大厅小跑而去。

月依走到青衣老者的身边,有些着急地轻声道:“老管家,四小姐她……月依该怎么办啊?”

月依心里也有些乱了,毕竟现在不知道大厅里的情况,这么,只能靠老管家打救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语重深长道:“月依,府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你是知道的,现在大夫人已经给你指了路,你也只能这么走了。”

老管家低沉的声音响起,悠悠摸了一把胡须,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月依听罢皱了皱眉,心细一想,这两头都不是路,要是四小姐失势,自己也会跟着遭殃,可是帮着主子,即是和大夫人作对。

但是到了这份上,只能一搏了,福全老管家一直很照顾自己,相信他不会给自己指一条暗路的。

月依看了眼身旁的小玉,低声地跟绿芽说:“绿芽,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别出声,知道吗?”

绿芽似乎急得泪水在眼里打滚,那一刻只知道月依就是她的救世主,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乖巧地猛点头。

正厅之内,灯火摇曳,厚重的压抑爬满了每一丝空气。

月依和绿芽跟在老管家身后,一进来瞧了眼各人的表情,就跪在了刘侍卫的身旁。

“大夫人,月依和绿芽带到,福全查了侍卫的巡逻记录,当时都调去了书房,所以,别无异样。”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说完,向着大夫人和司徒锦拱了拱手,便曲着膝退在一边。

大夫人点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紫色暗花锦衣里上的流彩随着烛光律动,威严之气自然流露,她向月依和绿芽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四夫人和刘侍卫的目光紧紧地跟着,眼里满是愤恨和埋怨,霎时想要张口说话,却在刚对上司徒锦锐利的眼神时,颤抖噤声。

一身紫衣的女人开口道:“月依,你如实招来,是谁把你支走的?”

大夫人目光炯炯,浓眉大眼,眼里有着不被否定的严肃,司徒锦坐在大厅主位的大椅上,微微昂了昂头。

“大夫人……奴婢……”月依一进来就看见衣衫褴褛的刘侍卫和哭得凄惨的四小姐,这么惊弦一弓的情况,说错话可是会送命的。

她小心地瞧了眼四夫人,正准备开口答话,一旁的绿芽却突然抢了先。

小小的绿芽意气地指着身披白色轻纱的女子:“大夫人,是四小姐!主子平时还经常在让奴婢偷偷给刘侍卫送信,互传私密物品,就连今天晚上他们私会,也是让奴婢去把风的。”

这些话一从绿芽稚嫩的口中蹦出,大厅里的人都被吓着了,这个十岁的女孩,真是语出惊人。

司徒蕊面容憔悴,闻言惊叫一声,啜泣得晕倒在一旁。

四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是苦涩,看绿芽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剐了。

其他丫鬟也是一惊,暗下咬咬牙,绿芽这小丫头看似单纯,实际上也是看风使舵,竟然一脚踢开了月依立功的机会,独自一人在大夫人面前把主子给捅了,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听到这些,老管家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唉,这孩子,碰壁了还不知道啊。

大厅中央跪着的月依,皱着眉头看了绿芽一眼,眼里满是责备和遗憾,接着径自道:“回大夫人,这些事奴婢完全不知情,奴婢疏于职守,请夫人责罚。”

说完,月依微微松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第十章 贼赃嫁祸2

大夫人闻言皱了皱眉,片刻便松开眉心,看着月依悠悠地道:“呵呵,既然月依没有尽奴才之责,本夫人一定会责罚,来人,把月依拉下去赏二十个板子。”

大夫人威严的声音一出,两个身穿轻甲的侍卫就应声走进来,一人一边,驾着月依的手就拖了出去。

本来就娇小的月依在两个大汉的身旁显得更加的瘦弱,楚楚可怜,但是月依的脸上没有一丝不甘,反而放松了眼。

这下大厅里的人都困惑了,小声细语起来,难道说月依真的跟绿芽情同姊妹到如此地步?绿芽无情无义,把功劳都揽上了身,但是平时行事谨慎的月依竟然没有反击,反而还甘心往下跳。

众人一脸的茫然,只有老管家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没想明白,大夫人看了眼小小的绿芽,眼底霎时透出一点狠光,突然决绝地道:“来人,把这丫头押下去,杖毙!”

呼吸的倒吸声齐齐一响,这怎么……

小小的绿芽更是惊恐,看着两个侍卫正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来,绿芽张嘴便尖叫:“冤枉啊大夫人,奴婢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杖毙奴婢啊?冤枉啊……”

绿芽无助地哭喊出声,其他人都不忍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敢做声。

大夫人严肃地看着面前哭喊伸冤的丫头,冷笑一声,然后不耐烦地厉声道:“还冤枉?身为奴婢,你帮助主子私会情郎,置相府家规于无物,当属大逆不道,其次,相府买你养你,主子有难,你却断然弃之,当属忘本忘根,你说你该不该死?”

绿芽一脸惊恐,眼泪滚滚落下,手脚乱踢,开始胡言乱语道:“绿芽没做错,该死的是司徒蕊这个贱人,她害死我的姐姐,她不得好死,你们都帮着她欺负绿芽,你们都要陪她下地狱……”

一身白色布衣的绿芽挣扎得就像临死的小野兽,小小的身子被两侍卫驾着,大夫人一个眼色,就被拖了下去。

绿芽的凄厉的叫冤声越来越远,正厅里的人都不禁生生打了一个冷颤。那些惊悚的叫喊颤动了在场的众人,虽然都不明白她在喊什么,都只当绿芽被逼疯了。

只有老管家知道,这个闹剧,其实是绿芽丫头一手造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绿芽的姐姐一年前曾经在荷园做事,名叫意如。为人比较愚钝,因为说错话惹怒了四小姐,当晚就被拉到了后园,而且,四小姐还是让刘侍卫拿着棍棒打死的。

老管家某一次偶然经过后花园,看见绿芽偷偷在后园拜祭意如,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才了然这样的事,那看来,被各园丫鬟欺负一事也是做作。

才十岁的小孩,娇弱的身板子,但是在冥纸火焰的映衬下,眼里满是深深的恨意。谁能想到,这个还没长成的孩子,早已经被仇恨吞噬了心肝。

后来,绿芽开始冒着刘侍卫的名给四小姐写情书,刘侍卫是练武之人,绿芽写的简白情书还说得过去。

流水有意,落花也有情,误打误撞,两人还真的厮混在了一起。

老管家看在眼里,却没有多加阻止,福祸相因,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命啊。

这么一场闹剧,以四房一脉势力受重创,刘侍卫被废掉武功扫地出门结束。

月依尝了二十个板子,躺在偏园的小房间里休养。

月依平常极会做人,那些施板的侍卫已经放轻了手,不然月依的下半身估计要废掉。而且一被抬回房间,老管家就偷偷送来了金疮药,让新来的两个小丫鬟清洗涂药之后,伤情已经好了很多。

第二天清晨,独自留在房间里的月依,披上了一件较厚的衣衫,站在窗台,向外远眺。

清宁的院子外,蔓延着一片嫩绿,枝叶随着微风轻轻拂动,一片祥和,但在月依的眼里,却满是萧瑟。

那几个新来的小丫鬟,穿着洁白的麻衣,扎着两个小辫子,正在勤恳地拿着比她们还要高大的扫帚打扫,她们偶然会凑在一起,低声聊着府里的闲事,然后开心地笑,笑靥如花。

曾几何时,绿芽也这样在她身边蹦蹦跳跳,拉着她的衣袖到处走,一个夜宵,一晚无眠,早已经物是人非。

月依心里明白,自己对绿芽的歉疚,如果不是绿芽,昨晚死的估计就是自己。

大夫人让她说出四小姐偷情的事实,保住四房,以消了二房的嫌疑为代价,但是,自己就必然会成为靶子,成为代罪羔羊。她思来想去不能自保,所以,才犹豫了这么久。

谁知跑出了个绿芽,将祸惹了上身,那一刻,面对危险,她只好明哲保身,称什么都不知情,这样大夫人才有借口留住她的命。

枝叶庞大的相府,从来就不是个消闲的地儿,能有多少人在这里活得逍遥自在,如鱼得水呢。

豪华偌大的书房内,酸枝红木的书架镶嵌着濡润的玉石,大气而华贵,名贵字画挂满了墙,书卷气息盈了一室。

夫人着急地声音响起:“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啊,她本就不是我们相府的人,这……”

“夫人,你懂我如知己,家事国事孰重孰轻你必然清楚,选秀大典将至,本相府少了一个席位,即是少了一个筹码,况且右相府如有怀疑,定然会挖出这件丑事。我相府几位小姐从未露面于世人眼前,谎话可圆。那小孩平庸之色,估计也就落个空,夫人不必担忧太多。”

司徒锦背对着大夫人,悠悠地道。“况且,选秀前是要验明处子之身的,这……”

“可是,她从小缺乏教养,到时候在皇宫难免会出错,只怕会为相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大夫人的话切中要害,司徒锦缓缓点了点头,接着又道。

“那小孩生性懦弱,藏头藏尾,只要夫人多加教训指点,必然不会出事的,如此,就劳烦夫人替为夫操劳了。”

司徒锦摸了一把胡须,转身看着大夫人,目光炯炯,口中的一字一句都看似在商量,眼中的严肃却是那么不容置疑。

这下大夫人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眉头紧锁,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书房门被轻轻阖上后,两个黑色的人影就从角落里晃了出来,就如鬼魅般诡异。两个黑衣侍卫单膝跪地,等着司徒锦发号司令。

“去吧,让福全到后林把萧茉带回来,快十年了吧,这可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啊!”司徒锦抚了一把胡须,悠悠地道。

两个隐卫听罢点了点头,转身一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司徒锦心里腹诽着,这些年来,福全给萧茉送食送衣,如果不是自己的暗许,老管家又怎有机会。

当年的确查不出那小孩的身上有什么端倪,依据那本秘籍,照看这时机也快到了啊,如果那小孩心是软的,那么他看似已经握住了牵制她的筹码。

他下令把萧茉驱逐出府,扔在后林里不闻不问,实际乃是保住她性命的举措,要是她留在相府里,只怕玉盒的秘密还没浮现,就已经被几位夫人弄死了,@文·人·书·屋@五夫人舍命保住的那个孩子,背景必然不会简单。

司徒锦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妙无比,只是,他没料到的是,现在的萧茉,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萧茉了。

鸟鸣蝶飞,绿叶轻摇,鬼山后林里一片静谧。

十三岁的少女一身雪白,静落清尘,灵婉如仙子,蛾眉黛目,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如星的眸子,朱唇不点而红。

十指芊芊一拂,巴掌大的小脸和曲线优美的颈项立马变得一片蜡黄,墨黑的发丝在背后随意一绾,容貌平庸但是气质出尘。

突然,箫茉眼神一滞,静耳听着,几百米外响起了稳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来人呼吸重而繁长,是年纪较大的男性,两手跟衣衫有摩擦声,没有正式佩戴武器,看样子是一个人。

不对!还有两个,气息若有若无,必然是高手,鬼山后林今日无风,枝叶的碰撞声定然不会如此频繁且不寻常。

萧茉一边听着,然后随便往床上一躺,敌我不分,先看定了再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两个高手也到了位,一个攀上了屋顶,一个隐藏在小屋旁。

矮胖的老管家逐步靠近,看着逍遥地躺在床上的萧茉,慈祥轻声地说:“五小姐,老爷命福全来带您回府了。”

老管家面带慈祥,似乎怕吓着面前的女孩。

老管家话音一落,一身雪白的少女就唰的一声抬起眼睑,没有丝毫惧怕,而是冷静低声地道:“哦?原因呢?老管家,您说说,左相府让我回去的原因。”

箫茉缓缓坐起,淡定地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人,眼底的谨慎就像小豹子一样,似乎随时会一跳而起,迅速反击。

面对如此冷漠的萧茉,老管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这女孩在后林里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出落成这样的淡漠轻藐,那出尘的气质,就连从小在相府接受饱经教养的小姐都不能媲美的。

老管家皱了皱眉,以前的五小姐,胆小怕事,自从五夫人去世以后更是战战兢兢,她每天就被几个小姐嘲弄,讥笑,让她跪在地上扮小猫供她们玩乐。

只不过五岁的小女孩,每天都弄得一身伤痕,衣服褴褛不堪,楚楚可怜地躲在假山后面哭泣着找母亲。

面前这个凌厉十足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

第十一章 下马威

老管家向面前的女孩拱了拱手,恭敬地道:“小姐见谅,老爷让小姐回府自有道理,个中原因福全不敢妄自猜测,请小姐跟福全回去吧。”

青衣老者佝偻着背,语罢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不卑不亢。

萧茉点点头,再无多言,老管家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如此的聪明人怎会透露太多,在相府打滚了如此多年,老管家面对任何人必然是游刃有余。

这些年来,自己的粮食和衣物一直没有断过,没有司徒锦的允许,老管家断然不敢为了自己去得罪主子,要知道那帮夫人小姐对她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只是,司徒锦可以随便吩咐一个小喽啰过来,大可不必找上老管家,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昨晚萧茉在走回小屋的路上,就发现相府的暗卫巡逻有点异常,平常三巡一更的隐卫,变成了两巡一更。

相府里肯定出了大事,她最怕相府不乱,这一乱就会出了空子,自己本还想趁着今晚月黑风高之时,潜入相府,现在有人不请自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请回去,虽然不知司徒锦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要玩什么把戏,那她也奉陪到底。

粉色丝帘缭绕,香炉青烟袅袅,相府荷园内。

“娘,女儿错了,我……”一身淡黄丝绸的女子倚在床边,手抓丝帕擦泪,泪水像断了线的帘珠,哽咽着说不上话。

刘广被挑断手脚筋脉,浑身是血扔出相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痛苦不堪地看着自己,像垂死的野兽一样苟延残喘。

一想起,她的心就像被锥子扎过,疼痛不堪。

“蕊儿啊,你真是糊涂,你不愿进宫,娘必然不会为难你,你何苦呢。”丰腴韵味的红衣妇人抱着啜泣的少女,安慰道:“蕊儿不怕,娘就是不要这条老命,也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嫁得风风光光的。”

“蕊儿真是不愿活了。”脸色苍白的女子紧皱着眉,眼泪簌簌落下。

“傻孩子,这算什么呢,想当年你娘更是历经沧桑,最后还不是嫁给了你爹,我们蕊儿长得美,总有一天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妇人轻声哄着怀里的少女,眼角突然流露出恨意,低声地道:“如果以后敢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娘,娘帮你主持公道。”

媚娘其实也是出身名门望族,可惜家道中落,才被卖到妓院为妓,凭着花容月貌,千姿娇媚,自然是给得起大钱的官人富豪才能一尝美色。

在混乱的地儿打滚了几年,自然就泼辣狠毒,一身小手段,可是对于自己的女儿,却是一等一的慈母。

自大夫人步出老爷的书房门口,到福全老管家走出后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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