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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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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颜儒青这样的人下跪,真真是头一次,陶伯全无论心里如何想,还是不能当众撕了他的面子。
再说了,人都死了,把气撒到别人的身上不是君子所为。
“说吧,你要求什么?”陶伯全微微地吐口气,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
陶大太太拉着陶蕊说起话,陶蕊都是微微笑笑,或者摇摇头点点头来回应,没怎么开过口,陶大太太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不知要说什么。
对颜宛白,她心里是恨得厉害,可陶蕊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上一代的恩怨总不能牵扯到下一代的身上。
帘子掀开,陶伯全走了进来,“蕊儿出去和你舅舅说说话,他要告辞了。”
陶蕊听话的从软椅上站起来,福身退了出去,乖巧得不得了。陶大太太看一眼新梅,新梅忙跟了上去。
“颜老板和老爷说了什么?”陶大太太看出了陶伯全欲言又止。
陶伯全道,“蕊儿如今没了娘,在府里也没人教她,到底是我的女儿,底子怎么都是不会错的,所以……”
陶伯全看着大太太,“把她过到你名下吧。”
陶大太太顿住了。
“我已经与颜老板说好了。”陶伯全说着坐到卧榻上,“以后蕊儿就交给你了,反正齐英和齐眉都嫁了出去,你身边有个贴心的小女儿正好能陪你说说话,而且蕊儿也到了要订亲的年纪……这些事我一男人也不懂,你看着点儿,看看有什么好人家没。”
陶蕊正在府门口送着颜儒青,“舅舅……”声音沙沙的,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让人顿时生气一股挥不散的怜意。
“跟在舅舅身边,难道比在济安公府里好?记得,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颜儒青摸了摸她的头,“二妹病逝前把你托付给我,不让你再回济安公府,我本就打算一直养着你,再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你却非要回来。若是能待在舅舅府里,济安公府这边很好说通……”颜儒青没有说下去,只叹了口气,“也罢,你也是小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也好。记得若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你大可派人告诉舅舅,舅舅一定会帮你的。”
陶蕊眼角含泪,“这里是蕊儿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许多地方都有姨娘的记忆,舅舅府里很好,但是蕊儿舍不得姨娘……”
说着呜呜地哭起来,颜儒青心一软,眼泪差点就滑了出来。
听着新梅的复述,陶伯全和陶大太太都摇摇头,陶大太太道,“就按老爷说的罢。”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零五章 喜讯(粉红五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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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蕊站在新安排的园子里,是齐眉的园子,齐眉虽然回府后先是跟着大太太住,而后因得别的原因而改住到朱武园,但她是有自己的园子的。
只不过今生的她一直没有踏足过而已,那个地方是她潜意识里抵触的,前世待在济安公府里,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这个园子里度过。
寂寞、不受关注,努力也是白费,许多不快的记忆都散落在园子各处。
当然这些陶蕊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成功了。
被新派来的丫鬟青芽扶到内室,另一个丫鬟夕照忙上前。而后陶妈妈领着绣院的绣娘们进来,领头的绣娘笑意吟吟,“八小姐,这是新做好的衣裳,您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
“绣院做出来的衣裳都是极好的,哪里会有不合身的事儿,倒是劳烦了。”陶蕊十分的客气,一点儿都没有小姐的架子,看了一眼陶妈妈,陶妈妈便打赏了碎银给领头的绣娘。
领头绣娘眼睛一亮,“多谢八小姐赞赏,以后八小姐若是有什么想做的衣裳,只管差人来说便是,什么样儿的都能做得出来,只要是八小姐提的。”
陶蕊捏起帕子掩嘴一笑,美得让人屏住了呼吸。
绣娘都失了神,八小姐小时候胖嘟嘟的,特别可爱又懂事,之后身边遭了大变,性子竟是没有歪,反而还愈发平和下来。
以前胖嘟嘟的脸早就不见了踪影,尖尖的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凤眸因得笑意而微微眯起,芊芊玉手比捏起的帕子还要雪白。女大十八变这话真不假,看着看着,八小姐竟是长成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站起身来,展开手,青芽和夕照都是新分给她的丫鬟,聪明伶俐不说,容貌也清秀,看来八小姐的喜事也提上了日程。陪嫁丫鬟至少要相貌端正,青芽和夕照最是符合,当然陪嫁的丫鬟也不能太漂亮。所以这两个丫鬟算是容貌姣好的。站在八小姐身边忙活,却只愈发显得平凡无奇。
换好了衣裳,绣娘扶着陶蕊站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子体态纤细,柳腰盈盈一握,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八小姐真真是出水芙蓉,再没见过这么美的小姐儿了。”绣娘这句不是奉承,是打心底里说出来的夸赞。
待到绣娘们离开。陶蕊靠着卧榻,手放于小团垫上,夕照正拿着小修刀细细的帮她修理着指甲。
都说手是女子的第二张脸,弘朝也有个说法,甲为筋之余;甲不敷截筋不替。若是指甲长时间不去修理,便会有浊气外露。是要惹祸事的。
青芽捧着膏盒进来,膏盒里是刚入住到这个园子时,陶蕊要的东西。
粉色的凤仙花捣烂了。茼麻叶子抱起来,再拿正红的细绳儿绑起。
青芽跪在陶蕊边上,夕照起身站到一旁,青芽心思细腻,在捣烂凤仙花的时候。多加了花的香料。
三个时辰后,陶蕊的指甲上都是淡淡的粉色。乍看上去不明显,举手抬足时便会愈发的迷人。
连着坐了这么久,陶蕊有些乏了,挥手让下人都退下,自个闭眼歇息会儿。
在颜府的时候,娘在最后的时光只惦记着她,把她托付给最信任的颜儒青,但这不是陶蕊想要的。
她要名正言顺,她要比谁的地位都高,站在顶出俯瞰着那些曾经低看过她的人。
…………
“柳城那边有了消息。”阮成渊边褪去锦袍边道。
“如何?”齐眉拿着寝衣过来,把锦袍递给子秋,子秋便退了下去。
“果然如我们之前所猜测的一样,太子一过去便是威风八面,那些匪兵都‘闻风丧胆’,杀了几个闹事最严重的,从太子过去后到如今,柳城都风平浪静。”阮成渊撇撇嘴,“太子没有回京城的意思,还要待在那里,说要体察民情。”
“已经有了传言。”齐眉把阮成渊的手从寝衣的袖口穿出来,而后麻利的整理衣襟,“迎夏昨日就听到外头在传,柳城的百姓都对太子感恩戴德,都说如今是盛世,不仅有明君,而且虎父无犬子,太子也待百姓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百般关爱。”
“胡说八道。”阮成渊冷笑了一声,“太子妃不是还有二月才临盆?太子有个什么孩子,他自个还是个没长大的,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却还整日纵情酒乐,萎靡不堪。”
“而且这真是传得太快了,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连京城都是街头巷尾都知晓,还有小孩儿编了童谣,歌颂太子呢。”齐眉说着摇摇头。
“待到岳父派去保护太子的将士归来,我们便能知晓真实的情形。”
陶尚书派遣了随行保护太子的人,其中有五人都是济安公生前的那班忠士中的人,跟着陶齐勇在战场上厮杀过,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陶齐勇待他们敬重,而且他本就是个本事人,那些忠士便都跟着陶齐勇,本也是济安公的嫡孙,他们没有易主,反而是继续完成济安公的心愿。
陶齐勇给了陶尚书建议,安排五人混在好几个队伍里,无论在柳城的情形是如何,外头纵使说得天花乱坠,他也能知晓真实的情形。
为了防范于未然,陶齐勇和阮成渊通了气,留了一手在太子身上。
就算平宁侯一方有法子只手遮天,他只需把早准备好的火种点燃,一切都能被捅破。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果西王爷那儿并没有败露,后招便也不需要做。
声东击西平宁侯会用,他们比他更会。
到了十一月底,齐眉终是等来了西王妃的信笺,第一时间传话给陶齐勇。
同时宫中亦是收到了消息,太子将于十二月初二动身回京城。
西王妃并不知晓什么计划,语气平和,带着隐隐的思念,想京城,想济安公府,想陶大老爷和陶大太太,当然还有她这个五妹妹。
看西王妃的语气,嫁给西王爷后几年,她的性子也不再是原先那般清冷,字里行间不再是硬硬的语气,带着点儿柔情和思念。
最后西王妃才说了喜讯,她有了身子。
齐眉高兴得厉害,正好阮成渊现在还未下学,便索性坐着马车回了趟济安公府,晚些时候停在阮成渊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便好。
在齐眉到济安公府前,陶伯全和陶大太太早她一步知晓了这个消息,西王爷也寄了信笺回济安公府,陶伯全和陶大太太嘴角都牵了起来。
“我这是要做老太爷了。”陶伯全十分高兴,陶大太太也笑着道,“昨天还和老爷抱怨着得要多久才能见到齐英,谁想喜讯一下子就来了,最快十来月齐英便能名正言顺的回来。”
“一起回来的还有小孙儿。”陶伯全满意的笑道。
新梅进来,在陶大太太耳边耳语了几句,陶大太太点点头,让她下去了。
“三弟的烫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我这也算是先斩后奏,让新梅送了不少从柒郎中那儿拿的好药材过去,如今才告诉老爷您。”陶大太太说着叹口气,“不是我说,老爷下手也太重了,三弟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再是穿着厚一些的袍子,那茶水多烫人,三弟这次着实被烫得不清。”
“该的。”陶伯全气还未完全消,“若不烫一烫他,他那里能清醒一些。”
正说着话,陶叔全便带着陶左氏过来了,一段时日不见,似是精神了不少,近了冬日,穿着厚厚的斗篷,也看不出烫伤究竟好没好。
陶左氏在内室和陶大太太说话,“多亏了大夫人的药材,若是我们自个去拿,柒郎中都不一定会给,三老爷的烫伤都好了,疤痕都没有留下。”
“如此甚好。”陶大太太放心的笑了笑。
“听说西王妃怀了身子?这可是大喜事。”陶左氏忽而说起了这个。
陶大太太眼角都笑得皱起来,“可不是,刚刚才收了西王爷寄来的信,怀了两个月了,我说孙儿孙女都好,只要健健康康的,没有什么别的要求的。待到西王妃和西王爷抱着小孙儿或者小孙女回来,到时候府里又要热闹好一阵子。”
“先恭喜夫人了。”陶左氏也跟着笑,满眼都是喜气。
外头陶伯全和陶叔全也是气氛容和,到底是要抱小孙儿的人了,陶伯全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再加上陶叔全又和他诚心诚意的道歉,都是兄弟,哪有什么多大的仇恨。
想起刚刚大太太的话,陶伯全道,“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随便动怒,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都好有个照应,父亲扛着这个府几十年之久,现在换大哥来扛,与父亲的心也是一样的。”
只要府里的人都能和乐安康便好,但陶伯全深知,这个要求比荣华富贵还要难。
所以他只能尽力,尽力做到最好。
“齐贤如今在文弘学堂算是不错,太学品正前几日还说他做事勤快,脑子也比别人要清楚些。”陶伯全笑着道。
“是太学品正过誉了。”陶叔全摆摆手,而后抿了口茶。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零六章 联系
齐眉陪着陶大太太坐了会儿,话题无非是绕着西王妃有了身孕的事,陶大太太高兴得厉害,笑得整张脸都起了些褶皱。
一晃眼,齐眉从庄子里回来已经六七年了,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有好的也有怀的。
现下她嫁了出去,无论以后的路将如何,她都有人一起并肩携行。
岁月不饶人,当初还温婉柔美的陶大太太已经呈现了老态,陶伯全却还英俊潇洒,都是女子比男子老的快。
齐眉把准备好的润手露拿出来,送给陶大太太,陶大太太笑着接过去,“母亲年纪大了,涂这些个东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等再过个几年,就是老人家了。”
齐眉笑着摇摇头。
陶大太太看着齐眉,把她垂下的一缕青丝抚到耳后,“西王妃有了身子,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你带回来的小孙儿或者小孙女。”
齐眉的脸微微地红了下,陶大太太笑着道,“瞧你这脸皮薄的,和母亲说这些也会红了脸。”
说归说,陶大太太也不再催齐眉,小小地叹息了一下,“你大嫂也不知为何没得动静,比西王妃出嫁的时候都要早几个月嫁来我们府里,勇哥儿虽是征战两年多,但这也回来几个月了。”
“不要急,孩子要来的时候总是会来的。”齐眉笑着安慰着。
“我还没你父亲急呢,他都问起过我,我哪知道你大嫂怎么就没动静。”陶大太太摇摇头。
齐眉知晓对于父亲来说,自是更期盼大哥和大嫂生下的孩子,毕竟亲疏都不一样,她和西王妃所生的孩子那是外孙或者外孙女儿。
多了个外字总是隔层纱一般。
况且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孩子都随夫家姓。
“喜事都是一桩桩的来。没准过不多久大嫂就有了。”齐眉把润手露打开,抹了淡淡薄薄的一层在大太太手上,细细地均匀涂抹。
过了会儿又让子秋去把她带过来的栗子糕端过来,出门前做的,虽然花了些时辰,但特意拿着手炉妥妥地围着,端上来还带着热气。
陶大太太吃到嘴里,真是甜到心坎。
陶齐勇这时候不在府里,而是在枢密院,左元夏本是一个人在西间。听得齐眉回了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福了礼后,笑着拉过齐眉的手。“最近可好?”
“挺好的,大嫂要不要尝点儿栗子糕?从夫家做好了带过来的,还没有凉下来。”齐眉笑着道。
陶大太太也招手让左元夏过去,刚坐稳了,便亲手递了栗子糕给她。左元夏吃了一个,“果然是很好吃,我的厨艺总是不及姑子半分。”
齐眉笑着摆摆手,他们哪知道,她不过就是因得前世闲得慌,没人理。没处去,只能窝在闺房里,书看遍了。厨艺都尝试遍了,不然今生哪里能什么都会。
陶大太太见左元夏只吃了她拿去的一块,忙又递了一个过去,道,“你多吃点儿。瞧这身子骨瘦瘦小小的,平素用膳也是。吃得芝麻绿豆那么点儿,要有孩子,好歹身子底要打扎实不是。”
左元夏被大太太的话呛到,栗子糕吃了一半,呛得狠狠地咳嗽起来,新梅忙上前把茶端过去,左元夏喝了一大半茶水,又难受的顿了半天才缓过气。
“母亲!”左元夏嗔怪地唤了一声。
“都是自家人,羞什么羞。”陶大太太不以为然地笑道。
屋里气氛正好的时候,外头丫鬟通报道八小姐来了。
齐眉放下了银筷,她听说了,陶蕊过到大太太的名下,身份地位与她和齐英嫁出去前一样,甚至比她们的待遇还要好些。
毕竟大房如今只有她一个小姐儿了,连齐春和齐露的姻亲也正在说着,陶大太太本就是个容易被戳心窝的人,何况这次连陶大老爷也松了口。
陶蕊的手段并不多厉害,她只是能迅速的找准每个人的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只有有法子就能击破。
陶蕊笑着冲屋里的人福身,陶大太太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左元夏挪了下身子,最后索性站了起来。
和齐眉一齐坐到一旁的软椅上。
曾几何时,陶大太太最疼的是齐眉,现在陶蕊却坐在她平时坐的位置上,和陶大太太温声软语的说话。一举一动之间,十足的贵家小姐风范。
陶蕊不经意地瞥了齐眉一眼,顿了下忙站起身,“都怪妹妹,把五姐姐和大嫂都冷落了。”
“不碍事的,刚刚还和你大嫂说,都是一家人。”陶大太太和蔼地笑着道。
陶蕊有些自责地看着齐眉,“五姐姐也过来,妹妹好久没与你好好说话了,姐姐也知晓,原先妹妹经了一些伤心的事,多亏了父亲母亲和舅舅安慰,才能缓过来。”
齐眉眯着眼,只是笑。
因得没有答话,屋里霎时安静下来,一会儿工夫陶大太太又笑着说起了话。
齐眉起了身,“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新梅,送五姑奶奶。”陶大太太说着也站起身,“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没有什么名头回来,亲家不会说什么罢?”
齐眉笑着摇摇头,“都待齐眉极好,不会说什么的。”
况且她是借了阮成渊的名头出来,谁又会说什么。
左元夏也跟着送她,有些依依不舍地牵着她的手,齐眉见她一出了屋子就心事重重地模样,连唇角的笑意都一瞬间就被掩去,关切的问道,“大嫂是不是有何难处?”
左元夏叹了口气,“西王妃有了身子是天大的好事,但我却没得脸面在父亲和母亲那里多待,他们是极想我能为陶家续后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一直没得动静呢。”
“要不要叫柒郎中来瞧瞧?”
柒郎中是宫中退下的御医,出入过后宫,为娘娘们都诊治过。后宫内的子嗣之争不比宅子里的差几分,反而因得‘僧多粥少’而愈发的竞争激烈。柒郎中怎么都会有些法子。
左元夏摇摇头,“你大哥不许我请柒郎中,说也不是不能有孩子,何必去专门请他过来,别人知晓了还不知要如何说。”
也是,齐眉拍拍左元夏的肩,“别心急,总会有的,一切还是要看缘分。”
她曾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有孩子。但偏生在前世的最后七年,到第四个年头,她怀上了熙儿。
也曾以为以自己的身子。别说生下熙儿,弄不好她自个都会没了命,但上天眷顾,母子平安。
齐眉又不自禁的想起了熙儿,白白胖胖的身子。声音软软的,特别特别懂事。阮成渊是因得后天才成了痴傻儿,所以并没有遗传给熙儿,熙儿生来就聪慧。会叫娘,会叫爹,还会数数。
还有陶蕊。自以为抢了她的东西觉得春风得意,实则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马车里,脑子想东想西。齐眉有些疲累起来,等到了阮成渊回府必须会经过的地方,她竟是睡着了。
睁开眼后发现已经躺在内室的床榻上,她已经回了携园。
撑起身子抬头看窗外,这迷迷糊糊一睡。竟然天都黑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油灯也没有点上。丫鬟们似是守在外头,有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传来。
齐眉正披上外裳,帘子掀起,阮成渊走了进来。
“睡醒了?想不想吃些东西?”阮成渊声音温柔得能把人化成一滩水似的,边说着边坐到床榻旁,招了招手,子秋便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了。
阮成渊接过去,便让子秋退下,舀了一勺,轻轻地吹得不那么烫了才递到齐眉唇边,“来,啊。”
齐眉看着他精致的面容,认真的眉眼,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阮成渊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你啊,记不记得,以前可都是我喂你吃东西,生病了也好,平时健健康康的时候也好。你偏不爱吃饭,就爱找零嘴儿吃。最开始到了用膳的时候满屋子追着你跑都追不到,有一次追得我气喘吁吁,哮喘症都发了,结果你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急急忙忙去请找母亲,母亲又派人去请了郎中过来……从那次后,你就听话了,但还是要喂,还非得要我喂。”齐眉说着笑得合不拢嘴。
“你竟是都记得。”阮成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从没想过,自己原来的一举一动都早已深深地刻在齐眉心里,当时都是无可奈何的相处,如今说起来倒是泛着小小的甜意。
“其实你原来还是挺乖的,都说你调皮捣蛋,但嫁了你后我也没这么觉得,说什么你都听,让你做什么都答应。”齐眉说着又泛起笑意。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前世今生都喜欢你。”阮成渊说得十分认真,把手里的银耳莲子羹喂到齐眉嘴里,吃了一口齐眉就接了过去,“我自己喝就好,也不是真的生病了。”
阮成渊由着她抢过去,看到她微微低下的头,脸颊上染了一层红晕,十分动人。
“我二哥在文弘学堂如何?”齐眉吃了一半,问道。
阮成渊顿了下,“是个不惹人注意的人,说话做事都有些笨拙的样子。”
“今日我回了济安公府,听到我父亲和三叔说起话,父亲不经意的说到太学品正提起二哥。”
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几家人之间总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如何还是谨慎些的好。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零七章 杀鸡给猴看
因得前不久才刚小憩了一阵,齐眉入夜了还大睁着眼,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阮成渊把油灯拨了拨,屋里亮堂了一些,今儿他没去书房,而是待在内室里,纸墨笔砚也让丫鬟们搬过来,就在内室处理事情。
鸽子飞回来了,西王爷那边并未出什么岔子。
西河群山环绕,西王爷从上次独身从京城过去有惊无险的回来,就多了一分心思。
再是离是非之地远也不代表真的就高枕无忧了,何况他若是出了什么事,牵连祸及的人实在是太多。
不光只是济安公府和阮府,还有朝中几位大臣及其家眷,再加上西河的百姓们。
西王爷觉得肩上的担子沉得厉害,这会儿刚送走从京城派来的人,说是德妃下了旨意来探望他过得如何。
那些京城派来的人在西河逗留了一阵时日,暗使入夜后悄悄入了西王府,禀报道那群人简直是打算把西河翻个遍。
西王爷冷笑一声,只摆摆手让暗使下去,他们即使把西河踏平了,也发现不了任何能回去禀报的东西。
因为压根就不在地面上。
西王妃端着茶盏进来,清香的茶味飘了满室,西王爷笑着把她揽到身边,“你要多歇息才好,可不是原来那般只有一个人。”
西王妃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一边,拿了绣线又开始做起女红。
看了眼西王妃的肚子,西王爷微微地抿起唇,才两三月的功夫,只是隆起一些而已,西王妃身子清瘦,看不出什么。
那日从京城匆匆赶回来,刚回了府里就被自个要做爹的消息砸中。征得半会儿都说不出话,西王爷冲进去西王妃的寝宫,没了平时的沉稳,一把把还在床榻上躺着的西王妃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激动的劲儿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王妃都要晕吐了。
沐浴一番后,洗去了赶路的疲累,干干爽爽地坐到床榻边,心情一平复了些,便又开始担忧京城那边的事。一直有人暗中盯着他们,万一哪日京城里来人,他真的会措手不及。
西王妃看得出他有心事。也没开口问他,只是捉起他的大掌放到自个肚子上,面上带着浅浅地慈爱笑意,本是清冷气质的美人儿,忽地好像蒙上了一层最柔和的光晕。
西王爷也看得心中一柔。摸着她的肚子,只觉得平平坦坦的,谁能想到这里面竟然能藏个渐渐成长的小婴孩。
忽而脑子灵光一闪,西王妃察觉到动静,忙低声询问。
西王爷只摆摆手,手下的动作愈发的温柔起来。
回京复命的人正跪在仁孝皇后的寝宫外。后果不得有除皇上和御医以外的男子出入,但谁也不会敢去禀报皇上仁孝皇后的事,祸从口出。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教训,乱说话的人最后都死得极惨。寝宫内外服侍的宫人太监,个个嘴巴极严,撬都撬不开,更遑论去嚼舌根。
仁孝皇后最大的本事就是笼络人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外头歌颂她仁和孝顺。是难得的好皇后的事,从未有减去过一些。
只要提起她,那都是崇敬又佩服。
百姓们,甚至一些大臣们哪里会想到,她实则是怎样的人,甚至连最亲近她的皇上和太子都未能察觉。
那群复命的已经跪了一整日了,是当今皇后,亦是平宁侯的长姐更是自己效忠的主子之一。
跪在地上的个个都是铮铮铁汉,却谁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仁孝皇后只觉得心中烦闷,本该是万无一失的事,怎么就无功而返。或者真如他们所禀报的一般,本就是情报错了。
被大宫女扶着走到外头,看都没看跪着的那些人,自个去了御花园走走。
远远就看到亭内坐着个女子,背对着她,却一眼就能看出正是德妃。
身边跟着个衣裳华贵的小男孩儿,正是三皇子,三皇子年纪本就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蠢蠢笨笨的,一点儿资质都没有。
德妃如今也只能跟着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一起了。
仁孝皇后自己生不出,德妃生了个阴阳怪气的,所以她才准了留下,三皇子的生母也是无脑的那种女子,成日只知哭哭啼啼,看她那模样就知晓带出来的皇子也成不了大器。
所以太子再差,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就不会有变数。
仁孝皇后没有上前,看着德妃的身影就只觉得倒胃口,不过是个低贱的宫女,仗着从小服侍皇上长大,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青梅竹马,也不照照镜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卑贱的模样。皇上被迷了心窍,纵使让她认了高官做义父又如何?内里不还是那副贱骨头,上不了台面。
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就觉得碍眼得厉害,连御花园里这些美不胜收的反季花草落在眼中也只觉得丑陋不堪。
挥一挥宽袖,扭身走了出去。
德妃娘娘侧过头,看着仁孝皇后离去,这时候三皇子一下子撞到她怀里,“还要玩儿!”
“去罢,仔细不要摔着了,嬷嬷跟着三皇子,摔了或者碰了哪儿都唯你是问。”德妃娘娘话里的意思纵使带着凶狠的味道,但态度亲昵,语气温和,皇子也不过是小孩子,最是喜欢这样的温柔,纯洁真挚的小脸儿仰起来,依赖喜爱的不得了,一下子钻到德妃怀里蹭来蹭去,几乎把德妃当成了亲娘一般。
待到仁孝皇后回到寝宫,却发现那群跪着的人竟是不见了踪影,只当他们擅自起身离开,气得身子都发抖起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看来是她太温和了,平宁侯说得没错。
现下这一个二个的小啰啰都敢当着她的面来造反!
旁的宫人忙上前,在仁孝皇后耳旁低语几句,仁孝皇后惊得怔了一下,有些犹豫,“全杀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平宁侯爷吩咐的。”
仁孝皇后深深地吸口气,这时候太子过来看她,昨日才回宫的太子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吃喝玩乐。出去一番并未能让他有所成长,反而玩心大起,不过本来仁孝皇后就没有抱半点希望,只要不出什么事就好。
太子身后正跟着平宁侯。
仁孝皇后与太子匆匆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出去了。
“你当真都杀了?”
平宁侯一脸平静,“皇后娘娘总不是于心不忍。”
见她沉默,平宁侯笑了下,“臣弟全抓了去,当场杀的。不是痛快的斩头,而是腰斩,腰斩最是痛苦,斩断后人还是活的,一地的血,四处都是两半身子,他们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巨疼后才能死去。杀鸡给猴看,其余的人都一身的冷汗。不这样做的话,让别人如何狠下心来做事?若是空手而归,要么自己去死,要么回来受死,当然,若是自己去死的话,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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