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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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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叶子的时候齐眉目光也自然地望向前方。

阮成渊见齐眉不动了。疑惑的转头,正看着锦缎衣裳的男子立于一辆停下的马车旁,马夫和小厮都在哼哧哼哧的换车轮。

炙热的目光被撞破,居玄奕只觉得周身不适。

齐眉立时要上马车,阮成渊却拉住了她,齐眉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我去和御史大人请个礼。”阮成渊叹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御史大人正是心头火,见着阮成渊愈发的不快。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反而端起长辈的模样,笑着问他恢复了后,如今可习惯了。

阮成渊有礼的拱手,寒暄了几句。回头一看却发现齐眉已经上了马车。

这时候子秋急急地过去,在阮成渊耳旁低语。“大少奶奶让姑爷快些上马车,眼见着天都要黑了。”

阮成渊在马车里,始终摸不透齐眉心中在想什么。

从发现居玄奕在不远处到他过去给御史大人请礼,齐眉都没有露面,反而是躲在马车里,还催他快些回去。

也罢,不见了都好。

安安静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屋都没有被打破,齐眉头一次没有等他,直接上床睡下了。

阮成渊心里忐忑,女子的心意他始终不知要怎么揣摩,何况还是心上人的心思。

拨了拨油灯,让丫鬟们下去了。

坐在床榻边,试探地摸了摸齐眉的发丝。

没有任何反应,阮成渊想她大概是累了所以才这般早的睡下,也不出声。

悉悉索索的换下衣裳,把被子掀开刚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冷不防地推了一把。

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齐眉在推他,看着她怒转过来的身子,眼眶竟是有些泛红。

这是生气了,而且气极了。

阮成渊一下子乱了章法,不知该如何是好,“媳妇?”

“别叫我媳妇!”齐眉把他往外推。

她总算明白了,阮成渊是在在意什么,误会什么。

谁说他神智恢复了,她看着还不如从前呢!

阮成渊啊了一声,“不叫媳妇叫什么?齐眉?”木然站在床边,齐眉见他蠢蠢的模样索性把他往外头推。

推到了门口,又抱着他的被褥往他怀中一塞,“不许叫媳妇!哪有你这样把媳妇送给外人看的,你这个!”

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好骂。

门哐啷一声关上,守夜的子秋只是出去打个水回来就吓了一大跳,姑爷抱着被褥,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子秋上前福礼,转过来俊秀清逸的脸,痴痴的笑。

难不成姑爷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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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的问题在这里说一下TAT 有推荐的话就是双更,大推荐尽力三更。

平时就是粉红五张加更一章XD

VIP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戏

临时有事未能及时更新,抱歉!

感谢曜の光和书友121205221440560投出的评价票^^

感谢骗子都去死投出的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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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内忙忙碌碌的,却十分安宁平静。

所有前来吊念的官家,都是轻手轻脚,无论心中是如何想,至少面上都是或者尊敬或者惋惜的神情。

都说武将家的人粗神经,如今一看倒也是真的。

两日内来拜祭的人家回去都说,陶家的人是一滴泪都没有流过。

倒是济安公夫人病倒了。

如老太爷的亡故一样,连老太太的疯疯癫癫也是瞒住了的,为的就是不走漏一点风声。

争权夺利分两种,一种是被君临天下的诱惑吞噬心智的人,而另一种……

齐眉抿着唇,便是为了能立于世间一席之地的人。

她从来就不信,若是能过着安稳的生活,还会有谁乐意献出性命,只为了一呼百应甚至,出门跪满地的虚荣,如二叔曾经说过的,那都是披着人命的东西,最好不沾不碰不念。

偏生世上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比如正假模假样的在吊念的平宁侯与其夫人。

平宁侯夫人拿起帕子擦着眼角,拉着大太太的手万分亲昵,一开口就充满了感伤的语调。

好似亡故的济安公是她生身父亲一般。

大太太经不住这样的伤感话,一下子眼眶也湿了。

齐眉起身福了礼,去到外头看看。

二姨娘的院子比平时要热闹太多,平素出入的四个聋丫鬟,换上了四个俏丽的丫鬟,着着一身素衣,前前后后的忙活。

站在园子门口。依稀可以见到拉起帘子的屋内,二姨娘在对镜梳妆。

依旧是那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衬上一身孝衣,丝毫不显得违和,反而是美到骨子里。

子秋瞥一眼齐眉的神情,了然的把屋里的婆子丫鬟一众都带出了园子,只道前边有事要帮忙。

齐眉直接走了进去,园子里只有她和二姨娘两人,二姨娘看到齐眉的身影,整个人一顿。

被软禁的这两年。四周安静得她以为入了无人之地,也多得如此,心中才渐渐安静下来。

她原以为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因得用人不淑,都是因得被大太太翻了出来。

后来细细一想,打探后得来的消息,巧雪和常青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永远不会再踏入。

而当时命人看守巧雪家眷的下人已经不知所踪。顺着查下去,巧雪一家人最后出现的地方,邻里说只住了一两日,有个沉稳又眉目算是清秀的女子出入过。

对比容貌,那是子秋,是齐眉的贴身丫鬟。

二姨娘恨得牙痒痒。她竟是被这样毛才刚长齐的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过着两年不见天日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见陶蕊还得偷偷摸摸。

算她栽在这丫头片子手上一次,只恨那时候在庄子里,没让人去杀了她,只念着名节是女子最为重要的事,可现下一想。杀了和掳走,还不如杀了。

老太太原先那般厌恶这个丫头片子。齐眉是被贼子掳走杀了,她再把余下的人灭口伪造成劫银不成愤而灭口的假象,纵使会有漏洞,又有谁会去查?如此省了多少事?

若是那样过下来,她如今便坐上了大太太的位置。

“姨娘在想什么?”齐眉笑着问道,“是不是在想当初为何不杀了齐眉?”

二姨娘手里的软木梳啪嗒掉到地上。

齐眉蹲下来帮二姨娘捡起来,“姨娘怎么了?我是忽然想起来,当年那几个掳走齐眉的贼子,不知为何不杀了我,那样兜兜转转的,真是费力气。”

二姨娘的口舌有些干燥,吞了一口口水,齐眉的一对月牙眼,大老爷和蕊儿都曾经跟她说,看着像月亮,笑起来像星星。

她怎么看着就像吃人的妖怪呢,接过软木梳,沉声道,“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你过得这样好,嫁了阮家的长子,一起福福气气的过下去。”

“姨娘在这儿是不是很寂寞?许多东西都没有,家徒四壁的。”齐眉环视了屋里一圈,虽是安排了新的下人过来装饰和打扫,却也掩不住那种几乎空置了二年的清冷气息。

一提起这个二姨娘不自觉的牙痒痒,若不是眼前的人,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齐眉完全无视身后那强烈的怨恨眼神,拿起窗台上花瓶内装的月季花,“二姨娘比当年我在庄子里还要凄惨,况且这里还是陶府,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里竟有这样一块毒瘤似的地方。”

什么意思?

二姨娘抬起眼,齐眉拿着月季花在她面前晃了晃,“姨娘也喜欢月季花?趁着还有命,多看看吧,说不定以后就没得机会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二姨娘平静了心绪,问道。

啪地一声,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去。

“什么你啊我的?”齐眉目光狠戾,“从你进门起到现在都没学会规矩,你是谁?走了大礼嫁进来的又如何?从外到里,你都是姨娘,只是个妾。妾就是泥,二姨娘却还是团狞泥巴,泥巴被人好玩儿的捏几下,还真把自己当天上的云了?”

“你!”二姨娘气极,她从没被人打过,无论是在颜家还是进了陶府,那时候陶府落难,她嫁进来后陶府就有了缓和,谁不把她当宝?

而事情被拆穿后,大太太当着陶府的众人,把她打得灰头土脸,就是老爷不把她软禁,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有脸出来。

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二姨娘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上好了妆容,好不容易掩去了暗黄的肤色变成了白净细腻的皮肤。这下又变得红肿不堪。

外头传来咳嗽的声音,齐眉笑了笑,捏着二姨娘的下巴,小声地在她耳边,“我们的账有很多,母亲的命,我的命,今日一次性给你算清楚,可好?”

二姨娘眼眸瑟缩了一下,这时候外头和二姨娘几分相似的魅惑女音嚷嚷的进来。“这是怎么了?一个人都没有!清浊,怎么是你在这里?这下人可总是不长记性,该伺候不伺候。该服侍不服侍。”

“瞧,蕊儿说得真对,下人总是不长记性。”齐眉松了手。

陶蕊提着裙摆进来,看到齐眉愣了一下,“五姐姐。”福了礼后忙把二姨娘护在身后。

齐眉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若是原来,面对陶蕊她定会有不忍,如今看着只觉得这两人果真是母女。

齐眉走出了门,门外站着的清浊眉目间透着平和,齐眉看她一眼,清浊立马跟着她走。

“让你做的事可做好了?”齐眉只动着唇。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

清浊大睁着眼看着,而后点点头。

齐眉让在园外的子秋给了她一些银子,昨日母亲做了那样的决定。她知晓凭自己说,母亲也不会改变。

不如顺手推舟,做些该做的事。

很快记起了二姨娘园里的这号人物,清浊虽是不能听,但脑子绝对聪明灵光。知晓利弊,知晓该站在哪边。

子秋扶着齐眉往前走。边走边道,“大少奶奶,西王妃和西王爷的马车昨日深夜进京了,奴婢听前头在说,西王爷和西王妃午后便会来。”

“嗯。”齐眉微微点头。

如今正值春暖花开的时候,纵使陶府里四周都挂着白布和纸花,也掩不住自然的生长,葱郁的树木和粉嫩的花朵在一片白茫茫中若隐若现。

颜家人正被婆子领着从府外进来,一路看着这样的景色,颜老太爷和老太太已逝,来的便是掌家的大房,颜宛白的长兄颜儒青和大嫂郑氏。

颜郑氏道,“也是没想到济安公会有这样的下场。”

颜儒青摆摆手,“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一种荣耀,若不是那样拼命忠义,如何来的济安公的头衔?从济安公亡故的消息传出来,外头那些百姓自发吊念的举动,那可是真心的敬佩。还有陶府为何能一步步往上走,还不是凭着赤胆忠心。”

“还不是亏得咱们颜家!”颜郑氏不屑地撇撇嘴,“济安公府又如何,当时还不是凭着权贵们最不屑的商贾之家才得以苟延残喘。”

颜儒青正要数落颜郑氏,忽而看得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往他两面前跑,走得近了人还没瞧清,就看得妻子怀里抱了个软软的身子。

“大伯、大伯母,您们可来了!”娇滴滴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太过惹人怜爱,颜儒青和颜郑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蕊儿会哭得这样难过?

这可不是祖父亡故的哭法,这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如此。

颜郑氏一把把陶蕊抱得紧些,“哎哟,这是怎么了?哭得这样委屈,莫不是有人欺负你?说出来给大伯母听听,看不剥了那人一层皮!”

“不是……不对,是!”话说得语无伦次,捧起的鹅蛋脸更是梨花带雨。

颜郑氏一下子心疼起来,“别怕,你大伯在这里!”

“姨娘,姨娘被关起来,关了两年!就是被污蔑了,也没人查清楚,就这样被软禁起来,只给四个聋丫鬟照顾,连蕊儿都不得见一面!”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随着陶蕊的哭诉,颜儒青的面色铁青起来。

不是没有听闻二妹犯错的事,他以为是高门大户里的规矩,二妹本就不是大家闺秀,没那些人的心计,但到底陶家还是待二妹好的,他以为二妹只是被稍稍罚一下罢了,却不想竟是出了这样的大事。

还有没有王法了,颜儒青一甩宽袖,愤愤地往前赶去,领着颜家进来的新梅和莺柳见势头不对,一个追上去,一个立马快一步的赶去内室禀报大太太。

颜郑氏也忙带着陶蕊追上去,谁都没发现后头的两人。

“大少奶奶,是不是好戏要开场了?”子秋问道。

“去把柒郎中请过来。”齐眉只是抿抿唇,吩咐着别的。

VIP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外

“对了大少奶奶。”子秋又折了回来。

齐眉已经入屋里,正觉得口渴端起茶盏来抿一口,被子秋后头的话整得差点全喷了出来。

“姑爷是不是又傻了?”

拿着绢帕擦了擦嘴,平着声音问道,“怎么这么说?”

今天起身的时候确实没见人,也没像往常那样赖着她换衣裳,反倒是自己亲自换好了,在书房里看书,她一进去,阮成渊就合上了书,两人一起出门。

不过她是回来陶府打理丧事,而阮成渊是去别的地方,她没问,他也没说。

若不是因得老太爷的事,她一个新妇也不能这样频繁的回娘家,阮大夫人特别的理解,清晨她先去了阮大夫人那儿,只抱歉的提一句,阮大夫人就拉着她的手,“出了这样的事,你就不用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了,再是新妇,也是家里出了事,府里有谁敢胡说乱传的,我定不会饶他们,至于府外那些嘴碎的,由着他们去瞎折腾就是。”

阮陶两家的关系,再加上圣旨下了后订亲没多久,阮成渊因祸得福,阮大夫人对她真真是好得没话说。

“昨晚抱着被褥站在门外笑,今儿迎夏端了洗漱的用具过去,也说姑爷乐呵呵的,看到她就猛然把表情绷住,奇怪得很。”

“乐?”

“对啊,笑得很……”子秋琢磨着词儿该怎么形容才得体。

“笨。”齐眉重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怎么被她赶出去了还那么高兴?

莫不是神智恢复也不稳定,时好时坏的那种?

罢了罢了,现下这些不是重点,“快去请柒郎中吧。”齐眉冲子秋摆了摆手,去了趟清雅园。

迎夏跟着齐眉刚走出东间。就听得外头丫鬟在议论,“这二姨太的娘家可真不是吃素的,那么大的火气!”

“小家小户没念过书,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另一个丫鬟撇撇嘴,“这样大不敬的在陶府撒泼,也不看看时候!”

看来已经开始了,齐眉加快了脚步。

果然很是热闹。

大太太把颜家人领到了正厅,颜儒青面色铁青得更是厉害,颜郑氏一手叉着腰,一手护着陶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我们家二妹呢!你们陶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当时舔着脸吃咱们颜家的白饭日子还记得不?不记得我给你们数!”

大太太皱着眉,坐在正厅里头疼得十分厉害。

这样泼妇骂街般的争吵她即使看到过也不曾遇到过。张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被颜郑氏堵了回去,“陶大太太,看您这身子差劲得,脸白得跟纸似的。说什么我们家二妹下药?笑话!您这身板不下药也没长命……哎哟!”

话还没说完,忽而一阵风,被一下推得摔倒在地,脑袋磕了凳子,还好不是什么尖角的地方,不然命可能都没了。可这一推真是狠。摔得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半会儿集中了神智,看清楚面前站着的女子。

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罢了。也是一身孝衣,月白色的齐胸襦裙上是竹墨相交的花式,显得尤为的清淡素雅,一张脸长得清秀又柔美,不过比陶蕊还是差了那媚骨。

穿得这样得体。肯定不是丫鬟。

“齐眉。”大太太把那女子拉到身边,女子冲她福身。“母亲。”

“我说。”颜郑氏气恼起来,竟然是原先那个体弱多病的陶五姑娘,她也是听过名字的,不知交了什么好运,身子好了不说,连夫君都从傻子变成了翩翩玉公子,成亲那日她凑着热闹去瞧了,壮观得她下巴都掉下来。

竟然是这么个没规矩的。

颜郑氏一声怒吼,齐眉看过去,好似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本来是想从外头进来看看母亲有何要帮忙的,却不想还未进屋就听着里头泼妇骂街般,还寻思府里什么时候进了这样嘴毒心低的婆子,这种时候还缺心眼似的言语低俗的吵闹,没想到竟然是……”齐眉面上十分抱歉,冲颜郑氏福了福礼,“是夫人啊,真是不好意思。”

颜郑氏一下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想不出有力的话来反驳,熟悉她的颜儒青急忙把她拉到一边,“这个女子不是好惹的。”

“有什么不好惹的?我们不是理亏的!”颜郑氏才不服气,刚刚陶蕊那梨花带雨的哭诉让她心都掰成了几瓣儿,这样欺人太甚的白眼府,有何要顾忌的?

颜儒青实则是被自家夫人的举动闹得有些站不住脚才出言阻止,他们再是有理的一方,也不能全凭陶蕊一个人说,总得要问清楚了,若真是陶家亏欠了二妹,他自当不会善罢甘休。但这样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真的是太丢人了。

“先请太太让我家二妹出来罢。”颜儒青冲大太太拱了拱手。

大太太沉声道,“大老爷下的惩罚,我做不得主。”

陶蕊没想到大太太会拒绝,一下子愣住了。

昨日不是还答应得好好的,她软磨硬泡了这么久,化开了大太太的心,怎么就前功尽弃。

不对,还没有前功尽弃,颜家人素来不是好欺负的,认识那么多权贵,若是陶家和颜家闹崩,对陶家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按着大太太的性子,哑巴亏一定是会心甘情愿的吞下去。

“怎么就不能出来?跟个活死人似的被你们关了两年!是个人都得疯!若不是宛白性子好,为人平和,早就被你们折磨死了!”

齐眉和大太太都看了一眼颜郑氏,她确定她说的是颜宛白而不是别人?

新梅跟在一旁,到张罗着让大家都坐下,又命丫鬟上了新茶,“春日容易生燥火,主子们试试新泡的茶,清心养肺的。”

颜郑氏抿了一口。把茶往旁边一放,“这什么茶?还不如前些日子平宁侯爷从我们这儿买的那些,那都是送到给皇宫的,生意做大了可真是恼人,事情又多又忙不过来。”

“成渊呢?”

“好似有事儿去了,齐眉也没问他。”

颜郑氏说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大太太和陶齐眉压根没有理会,也觉得无趣。

正坐着,外头通报,二姨太到了。

二姨娘一路低着头躬身进来。到了大太太面前就扑通一声跪下,“太太!妾知错了,两年时间妾已经心如止水。求太太不要再折磨妾了,放妾一条活路吧!!”

“我何时折磨过你?”大太太觉得莫名其妙,等到二姨娘抬起头,屋里的人都嘶了一口冷气。

本来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脸红肿红肿的,肩处也是红痕一片。

“太太。您这样太过分了吧?”颜儒青好久未见到二姨太,一见她竟是这幅模样,心一下子疼起来,急急的上前一步。

“大哥。”二姨太一下子扑到颜儒青怀里,小声地抽泣。

“我颜某敬陶家,更敬大将军的风骨。本是怀着吊念的心意过来,却不想看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无法想象平时宛白在贵府是如何生活的,还请太太给一个交代。宛白再是错,被折磨被打成这幅模样,太太给不了交代,以后颜某在外头,保不准会做些什么。”

颜儒青手都在微微地发抖。能在京城里打出这样一番天地的,自是有靠山。有本事,而且传消息最是厉害,只手遮天的本事是没有,但是掀起大浪的能力是有的。

大太太顿了一下,齐眉平着声音,“想来颜老板还不知究竟是什么事罢?”

颜儒青嘴抿成一条平线,敬他一声老板,他脾气也下来些,道,“已经知晓得一清二楚,宛白被冤枉下药,平白关了两年,连老太爷的丧事都不许她出来,这和休了她有何分别?与下人的待遇又有何分别?若不是亲眼所见宛白身上的伤,颜某不敢相信堂堂济安公府也是这样见不得光的。”

“见不得光的正是颜老板怀里的人。”齐眉站起身,外头进来了两个丫鬟,碰上了大盒子,打开放到面前,“这是二姨娘的罪证。”

“随随便便拿些药就说是罪证?”颜郑氏冷哼一声。

紧接着柒郎中也入了府,福礼过后,颜儒青立马上前,“您怎么来了?”

柒郎中抚了抚胡须,慢悠悠地道出当日的事情。

颜儒青一下子糊涂了,柒郎中的名声他是知晓的,断不会骗人,低头看一眼还在抽泣的二妹,身上的伤又是实实在在的,况且蕊儿哭得那样厉害,也不是假的样子。

这时候外头传,西王爷、西王妃和姑爷到了。

齐眉有些愕然地侧身,怎么西王爷和西王妃提了这么早回府?

众人都纷纷像西王爷西王妃福身。

简单的问安福礼后,西王妃按着见到亲人的激动心情,先坐到了一旁。

一年多不见,西王爷依旧是美得不像人间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就把屋里的人迷了个遍。

“这次本王爷从西河来到京城,路上竟遇到了几个不长眼的小贼,逼问罪证的时候,却偶尔得了收获。”西王爷笑了笑,看向齐眉,“竟是当年恶意要掳走五妹妹未遂的那三个跑路的贼子。”

说完打了个响指,几名穿得威风凛凛的侍卫押进来几个壮汉。

“你可认得?”西王爷看着二姨娘,笑着问道。

————

这本写到现在依旧很多不足的地方,每次大家的留言都仔细看了,吸取意见和批评,努力把这本写好。

其实这个故事是心中突然萌生的故事,源于自己本来以为走了几年,以后也能长久下去的感情,年初就‘被’结束了,所以才想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之后还会有一段路要走,希望大家能支持幂儿^^

人物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也是因为我自己还不成熟,希望能跟着人物一步一步的成长。

VIP卷 第一百七十章 连环

二姨娘看都不看一眼那三个被押进来的人,不断的摇头,“妾怎么会认得!当年出了那样可怕的事,妾的心里也是万分焦急的,怎么会有胆子做那样的事!”

西王爷冷哼一声,抚了抚衣裳。

二姨娘见西王爷不吭气了,立马连着磕了十来个头,而后挺直背,脸不红心不跳,手直指着天发誓从未做过,否则天打雷劈。

齐眉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好似回到了前世,母亲病逝后,二姨娘跪在灵堂前,也是这般信誓旦旦道出绝无半点窥视正室位置的心思,好似天下人都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一般。

怎么前世今生这雷都没有劈下来呢。

齐眉看着二姨娘哭哭闹闹,心里涌上一阵淡淡的情绪。

西王爷这么大喇喇的把她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如若颜家这回吃了闷亏,会不会拿出去乱说?

她自己清清白白,府里人清楚,可别人不清楚,真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谁都不会拒绝。

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的话,她当年见了血,几乎都要晕过去才撑下来的。

齐眉手指甲扣得紧紧的,唇也抿了进去,眉心皱得十分厉害,只盯着眼前的二姨娘。

阮成渊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无论她再怎样强健身体,也是瘦小的肩骨,衬着一件孝衣只显得愈发的弱不禁风,他只需要伸出一个手臂就能把她环到怀里。

“姨太太,您这样可不行啊,若您不承认了咱们哥几个,这西王爷是要治咱们几个罪的!”忽地,那几个壮汉里长得最为粗犷的那位出了声。

“真说自己没做过,就对上一对,若不是你。谁也不会胡说。若是你,刚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清了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颜色。”西王爷不愧是弘朝第一的美男,即使说话这样冷冰冰的,也是冰雪那样静美的感觉。

忽地,一直在正厅里的齐眉捂着脸,隐隐地啜泣声传来,众人都疑惑的看过去的时候,她转身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颜儒青本是被眼前的事越弄越糊涂,忽而见得齐眉哭着跑出去。有些茫然的问道。

大太太叹了口气,“本就是面皮子薄,西王爷这样说出来当年的事。到底也……”

“是本王爷考虑不周。”西王爷略一沉吟,侧头看一眼登时就跟着追了出去的阮成渊。

英雄难过美人关,若不是这位‘英雄’的鸽子飞到皇宫内,他所住的寝宫,再加上他的‘美人’看了纸条儿后也在一旁极力点头。他也不会难得带齐英回一次陶府,就做这样闹腾的事。

二姨娘又开始哭喊起来,句句都是血泪的控诉,听得大太太只觉得脑袋里都突突地跳起来。

阮成渊一路追着齐眉跑,迎夏也跟在后头,跑得呼哧呼哧的。她这服侍的两个主子不是一个原来痴傻,一个原来身子弱得得坐着睡么,这会儿怎么就跟两兔子似的。跑得风一样的快。

阮成渊也是越追越迷糊。

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奔跑的速度好像并不是觉得受了极大的屈辱才羞得跑出来的模样。

压根犯不着跑这么快啊,好似要去做什么事一样。

看得齐眉一拐弯儿跑进了花园,而后阮成渊也跟着跑进去,迎夏在后头大叫一声。“不好了!小姐这不是要去寻死罢!”

花园里可是有着清澈的池水,不深。但存心要死就是一面盆水也能溺死人。

忽地一个身影腾地起来,直接从池水上使着轻功越过去,几下就赶到了齐眉面前。

齐眉正跑得急,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来,一个人就凭空出现在面前,简直吓了一大跳。

“你……”齐眉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抱到怀里。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恶人得到惩治罢了,是我不对,没想到会伤到你,千万不要寻死。”阮成渊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歉意和着急。

怀里的女子很快把他推开,眼眸黑亮的看着他,“你会武功?”

阮成渊顿了一下,没有任何要撒谎的意思,只轻轻点头。

来不及深究这些,齐眉踮起脚,唇凑到阮成渊耳边,明明已经是夫妻,阮成渊却一下子被涌入鼻息的月季花香整得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

细细地说了几句,阮成渊顿了一下,默默点头,“在这儿等我。”

“园里守着的现下只有清浊,你只需说你是姑爷,她会知晓你是我夫君。”齐眉嘱咐着。

阮成渊点点头,齐眉看他一眼,嘴不由得抽搐了下,她也看到之前在东间里,子秋提过的姑爷的傻笑了。

有什么好这么开心的,齐眉坐到亭内,这时候迎夏才追了上来,站在她面前福了个礼差点就跪下了。

齐眉严肃地看着迎夏,“刚刚过来的时候边上可有别人?”

“没,奴婢一路跑进来,下人们都在前头忙活,这里的人在打瞌睡呢,压根就没醒。”迎夏肯定的道。

“大少奶奶和姑爷可真是一对儿,两人都跑得比什么都快。”见齐眉没有有跳池的意思,迎夏放下了心,“刚刚奴婢还以为大少奶奶想不开就在后头喊了一句,忽然就瞅着姑爷一下子使了轻功,真不知姑爷这一摔,还摔得会武功了!”

迎夏的心思单纯,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以后这话不许到外头说,烂在肚子里,知不知道?”

难得听到大少奶奶这样严肃狠戾的声音,迎夏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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