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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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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云子等五名宗主也已经祭出了多道剑光,与众玄天门弟子奋力御剑,在空中纵横交集,不时可见凶禽坠地,而凶禽地数量在渐渐地减少,已极少冲进人群了。

又过了好一阵,那些凶禽已经被击杀了一半,攻势也弱下来,忽然远远地飞出,在空中盘旋,一时不敢靠近。

正在这时,蓦地传出一道尖锐的箫声,那些已经飞到远处地凶禽听到这箫声,便如中了魔似的,全然不畏生死,厉叫着,发了狂般的向玄天门的弟子扑来,速度竟快了近一倍以上,顿时又有十数只冲破了剑阵,啄伤了几名玄天门的弟子。

任天弃知道这些阵势的成败都系在主阵之人身上,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听那箫声是从西边而来,便向青云子说了一声,驾着遁光,向西觅声而去,不出一里,果然见到一名头戴星冠,身穿金缕法衣,足下踩着一双云鞋,四十来岁的道士盘膝坐在一个山岗上,身边伏着一头双头大鹰,也是当日所见轩辕老祖身后八人之一。

那道士此时也见到了任天弃,心中吃了一惊,手中一伸,多了一柄碧玉弓,弓上搭着一枝黑箭,向着任天弃就射来。

任天弃瞧清箭势,在空中微微一闪,以为就能避过,谁知那枝黑箭仿佛是长了眼睛,从他身边掠过,却忽然一折,向着任天弃的后背飞来。

任天弃不料这枝黑箭居然有些灵性,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剑诀一引,弃天剑脱鞘而出,正好拦在了那黑箭之前,那黑箭一刺到弃天剑,就听得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但就是这么一阻,那道士已经跨上了双头鹰,向着东方飞去,任天弃那里会放出他,驾着遁光,片刻就追在了他的前面,弃天剑掠出,顿时将那只双头鹰的两只怪头削断,那道士顿时随着那鹰跌落,眼看要摔在地上,身形一起,却要御风而飞,任天弃将剑诀向他一指,弃天剑已经疾飞过去,将他透体而过,坠在地上,再不能活。

任天弃杀了那道士,转身飞回,却见那些凶禽无人控驭,已经是四散而逃。

这一阵下来,清点人数,玄天门却又折了二十七人。

任天弃一阵心痛,暗忖这九阵依次破将下来,玄天门弟子只怕要折掉一半,玄天门当真要元气大伤,心中思转,便决定只带五大宗主与八老破阵,其余弟子皆回营中候命,青云子等宗主比他更心痛这些弟子,听他发出此令,也都连声赞同。

遣回了众弟子,任天弃带着五大宗主与八老共十四人飞身进入休门,刚一进入,就远远地瞧见玉虚子坐在一个高台之上,旁边架着一个高约七尺的铜镜,而他的身后,却站着许仲闻等三十余名逆教弟子。

宣成子学的是火行剑,性子也是其烈如火,见到玉虚子等人,就是勃然大怒,对任天弃道:“掌门,玉虚子这个欺师背祖的叛贼就交给弟子来收拾。”

任天弃知道宣成子过去的修为是在玉虚子之下的,但他已经将乾坤神剑火行真气的口诀全数传给他,这一年多来,他进益非浅,比起玉虚子绝对不遑多让,只是这玉虚子乃贪生怕死之辈,居然敢独自呆在此处,而许仲闻等人脸上也无畏怕之色,其中必有蹊跷,他身边的那面铜镜,只怕又是一种厉害的法器。

他沉吟一阵,便点点头道:“也好,你去试试,不过千万要小心他旁边的那面铜镜。”

宣成子应了一声,就御风而去,任天弃低声吩咐了一声,与青云子等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时刻提防有什么变故。

宣成子到了那高台之前,指着玉虚子骂道:“玉虚子,你科考落弟,无颜返乡,想要投河自尽,是师父他老人家救下了你,还带你到了玄天门,传你玄木剑法,提携你成为玄木宗的宗主,实在是对你恩德如山,想不到你会贪生怕死,投靠魔教,真是无耻之极,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清理玄天门的门户。”

玉虚子听到宣成子的叫骂,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勉强道:“不错,师父他老人家对我有些恩德,可是他已经仙逝,这段恩德就算完了,古人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我在紫云峰上所做所行,也是忍辱负重,为了保存玄天门一脉,师弟,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及早回头,不要再跟着任天弃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狂想与圣教作对,你以为破了恶风、万禽两阵就可以得意么,告诉你,这诛仙九灭阵的真正厉害你还没有见识到,若是再行,只会自寻死路。”

宣成子听了他的话,大声道:“放屁,放屁,玉虚子,到现在你还不知忏悔,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一边说着,嘴中已吐出剑丸,化成一道赤光,直朝着玉虚子当胸飞去。

玉虚子见到宣成子的剑光较往日盛炽许多,心中也是惊诧,道:“师弟,你的剑气进步了不少啊。”

他一边说着,伸手却在身旁那铜镜上一抚,那铜镜宝光流动,忽然之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宣成子这一道剑光眼瞧着到了玉虚子的胸前,却忽然改变了方向,直投入那铜镜里无影无踪。

宣成子万万没料到自己修练百年的剑丸会被那铜镜吸纳,连忙引动,想要回收,但那里收得回来,一时是目瞪口呆。

第193章 清理门户

青云子等人见状,也纷纷吐出了剑丸,任天弃知道这不对劲儿,只叫得一声:“大家不要出剑。”但已经晚了,十数道剑光已朝着玉虚子掠去,到了他身前,情形还是一般,所有的剑光都被那铜镜吸纳而入,无法再收回来。

青云子等失去了各自的剑丸,也是愣在了当场。

玉虚子见状,哈哈大笑,从高台上站了起来,道:“你们可知这铜镜是什么宝物,这可是圣教的镇教之宝,名唤‘陷剑镜’,天下间不管是有形之剑,或是无形之剑,到了它的面前,都会被乖乖的吸进去。用来对付玄天门,真是再好不过。”

转眸瞧见任天弃背上的弃天剑还未出鞘,又得意洋洋地道:“姓任的臭小子,你那柄破剑怎么不用出来,瞧瞧这‘陷剑镜’能不能收?”

任天弃听着他的话,虽然知道自己这柄弃天剑绝非凡物,但只怕也难逃脱被那“陷剑镜”吸纳之厄,一时也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冒险一击。

正在此时,忽听到身后“嗡”然作响,却是弃天剑在发出轻颤,似乎是想脱鞘而出。

任天弃知道自己这柄剑已经有了灵气,此番振动,定然有其缘故,便大声道:“好,我就来试试你这面破镜。”

刚说罢这话,弃天剑也不等他捏出剑诀,已经自行脱鞘飞出,直向那“陷剑镜”击去。

玉虚子见他出剑,真是胸有成竹,抚动着那“陷剑镜’,暗念咒语,让那‘陷剑镜”再次发出了一道耀眸的光芒,只等收了他的剑,就要好生羞辱一番。

弃天剑转眼就到了‘陷剑镜’三尺之前,却不像青云子等人的剑光一般被吸纳而入,而是在那里生生的停顿住了。不住的颤动着,“嗡嗡”之声大作,竟似在与“陷剑镜”的吸力抗衡。

玉虚子见势不对,脸色一变,咒语念动更急,那‘陷剑镜’光芒更盛,任天弃这还是第一次瞧到弃天剑通灵自行御敌,想到刚才玉虚子骂了一声“破剑”。只怕是惹恼了这它,只觉得这弃天剑和自己一般的受不得闲气,而且极是争强好胜,这“陷剑镜”越是厉害,它就越是要与之相争,神剑有灵,人剑相通之说果然非虚。当下也不去运功摧动,倒要瞧瞧这柄陆压也无法炼化的灵剑有何能耐。

过得一柱香时间,只见得弃天剑蓦然发出一道亮光,远远地超出了那‘陷剑镜’的光芒。向前疾掠。正击中那‘陷剑镜’的外架,闻得“哐啷”一声脆响,那铜镜已经被撞翻在地。摔得四分五裂,顿时滚落了十数枚各色小丸出来,正是青云子等人被吸纳的剑丸。

青云子等见到自己的剑丸出来,连忙各自回召,将那些剑丸重新吐入腹中。

玉虚子与许仲闻等玄天门叛徒敢与门人对峙,倚仗的就是这面“陷剑镜”,却不想被任天弃那柄放在门中无人瞧得起的废剑所毁,都是骇然惊慌,其中最后悔的自然就是许仲闻,当日为了不让任天弃得到好剑。

故意带他进入了仙剑殿后屋地左侧,任天弃才能得到此剑,却不想如此厉害,连魔刹教的镇教之宝,能够吸纳剑气的“陷剑镜”也无法对付。

这些叛徒那里还有胆子与任天弃及青云子等人一较高下,各自就想脚里抹油,御风开溜,但任天弃呼了一声,五名宗主与八老已经占了空中的四个方位。居高临下,剑丸吐出,已化出了十数道不同颜色的剑气,光芒吞吐,一时引诀未发。

玉虚子知道自己绝不会是青云子的对手,再加上一个高深莫测任天弃,那是死期已至,一时脸色苍白,呆立在高台之上。

许仲闻等人见势不对,全都跪下磕起头来,哀声求饶,说的自然都是些一时糊涂,被逼无奈之类的话。

任天弃也不去管他们,望着玉虚子道:“玉虚子,难道你不跪下求饶么?”

玉虚子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跟着许仲闻等人跪在地上,一脸哀求的道:“掌门,念在咱们曾经师徒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罢,我发誓,一定找一处地方面壁思过,再不出世。”

任天弃叹了一口气道:“玉虚子,你这次若硬气一些,我还觉得你有可取之处,想不到还是这样贪生怕死。我早就说过,拜你为师的是贾翰飞,不是任天弃,所以你我之间,并无师徒之份,你要真是我师父,我羞也要羞死。”

玉虚子听他话说得不对,知道对方必不会放过自己,狂叫一声,从地上弹将起来,吐出青色剑丸,化成木行剑气,直朝着任天弃攻去。

任天弃没修成真气附剑之时,在紫云峰上已能与玉虚子战成平手,此时地剑法更是远远的在他之上,见他垂死一击,道:“好,让你临死之前瞧瞧真正的木行剑气。”

说着一捏剑诀,弃天剑倾刻间发出了青色地光芒,与玉虚子的剑气撞在了一起,顿时将他的剑气击得粉碎四散,玉虚子知道不好,身子刚,刚跃起,便被弃天剑一剑穿胸,倒地而亡。

许仲闻等人瞧着玉虚子死了,已慌成一团,纷纷起身想要逃出包围,但玄天门五位宗主与八老剑气纵横而下,那高台之上霎时就多了三十几具尸体。

清理了门户,众人降在高台上,望着玉虚子的尸体,青云子也是一叹,道:“其实此人当年聪慧勤奋,在玄天门十代弟子之中出类拔萃,深得师父喜爱,也曾有将掌门之位传与他的意思,只惜嫌他少了几分忠厚,这才传位于我,但万万不会料到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啊可悲。”

他叹息了一阵,又向任天弃一拱手道:“弟子要恭喜掌门得了一柄神剑,可惜过去我等都有眼无珠,以为这只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一柄废剑,实在是汗颜啊。”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以衣冠取人,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我这弃天剑瞧来的确是貌不惊人,也怪不得你。”

说话之间,瞧着天色已晚,一时不知其余六阵的虚实,不便再进,任天弃等人便商定明日一早,再来破阵,当下御风返回唐营。

回到营中,唐肃宗听闻任天弃带人半日工夫就连破三阵,真是龙颜大喜,在营中设宴招待众人,言辞间已不把这什么诛仙九灭阵放在眼里,只等任天弃破了其余六阵,毁了法器杀了妖人,就让郭子仪率大军从地面进攻,到时玄天门弟子在空中相助,只怕还要不了十日,自己就能登上大明宫的龙庭。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阳光普照,霞光绚艳,任天弃便带着青云子等五位宗主与八老向敌营而去。

过得杜门、生门、休门,自然是再无阻挡,诸人便从景门而进。

进得景门,只觉阵中浑浑噩噩,黑气氤氲,只行得片刻,就让人闻之胸口烦闷,真欲呕吐。

任天弃体内有魔神元丹,万毒不侵,对这些毒气自然是毫无感觉,不过瞧青云子等人脸色微变,连忙道:“这应该就是毒云阵,大家快闭住呼吸。”

青云子等进阵时闻了黑气,身子已经是难受得紧,早就闭住了气息,但见到任天弃似乎若无其事,还能张口说话,也是暗暗称异。

进行了一阵,却没有瞧到主阵之人露面,正在搜寻之中,却闻到了一阵奇异的声音,“嗡嗡”得越来越响。

任天弃最先听出这声音,道:“大家小心,好像是毒蜂。”

正说着,就见到一大片黑云急速涌来,定睛一瞧,果然是蜂虫的样子,只是全是黑色,而且身躯比普通的蜜蜂还要小一倍以上,这密密麻麻的一片,只怕在百万以上。

众人都吃了一惊,各自施展剑气向那些毒蜂挥掠而去,但这些毒蜂体积太小,数目又太多,实在远比那万禽阵的凶禽难以对付,只一会儿,就听到几声惨呼,原来是宣成子与玄天门八老中的李观、赵元济、周勋一时防范不及,让那毒蜂蜇伤,而青云子使出了十二道剑气,六道留给自己,另六道却护着静真子,头上、身上也被毒蜂蜇了,肿起了几个老大的黑包。

任天弃一时不防,右手背上微微一痛,却是给一只毒蜂蜇了一下,连忙抬起手来,却见不黑不肿,也是奇怪,不过此时他无暇多想,大声呼道:“这些毒蜂厉害,咱们快退出阵去。”

青云子等人此时也无法抵御这密密麻麻,又细又小的毒蜂,听到任天弃这么一呼,都急急忙忙的飞身出了这毒云阵。

出得阵来,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被毒蜂蛰过,静真子虽得青云子周护,但颈后也被蜇伤了一处,肿起了一个黑包。

第194章 遇阻

青云子身上被蜇伤了五处,感到一阵阵的头昏脑涨,他修成内丹已久,普通的毒物是无法侵入体内的,知道这些毒蜂有异,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却是他自己炼制的百草驱邪丸,专解世上奇毒,每人发了一粒。

到了任天弃面前,青云子瞧了瞧他似乎没有黑包,道:“掌门果然了得,居然能在这么多的毒蜂之中全身而退。”

任天弃一笑道:“全身而退那是恭维我啦,我也被蜇了一下,不过没像你们那样肿起黑包。”

青云子闻言一奇,道:“掌门你被蜇在那里?”

任天弃抬起右手背,左手一指道:“就在这儿。”

青云子凝眸望去,果然见到他的手背处有一根肉眼几乎就不能瞧见的小刺,周围的皮肤果然是毫无异状。

青云子心中一动道:“掌门,你的身体果然是有异常人,这毒蜂的刺毒性极大,不过你却能安然无恙,而且刚入阵时,咱们都感到恶心闭住了气,但你好像没有闭气,是不是?”

任天弃点头道:“不错,刚才我是没什么感觉,那些毒雾对我好像管不了什么用。”

青云子思索了一阵道:“掌门,前日那轩辕老祖说你是人仙合体所生,可是真的?”

任天弃又点了点头道:“这事轩辕老祖倒没有说假话。”

青云子道:“掌门的来历,弟子本不该问的,不过今日的情形,似乎只能以这点儿来解释,掌门有一半是仙躯,能够避过那毒蜂的毒。”

任天弃也认为如此,嗯了一声道:“应该是这样罢。”

青云子道:“如果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任天弃何等聪明,立刻领会了青云子的意思。道:“你是让我独自去破阵。”

青云子点着头道:“掌门恕罪,弟子确是此意,这毒蜂之毒极是厉害,我等要是被蜇得太多,绝对承受不住,而掌门不畏此毒,只要护住头眼之要害,然后找到主阵之人。将之击杀,这阵自然可破。”

任天弃也明白只有如此,便道:“好,这个阵就由我独自去破,你们就在外面歇息。”

说着话,飞身又进了毒云阵,甫进阵,那毒雾又阵阵袭来,任天弃下意识的去闻了一下,只觉那毒雾虽然有些腥气。但自己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又行了一会儿。果然又听到那“嗡嗡”之声大作,状如黑云般的毒蜂兜天盖地般地扑来,任天弃将弃天剑附着了火行真气。顿时发出了一道赤色的光芒,在自己四周急速旋转,那些毒蜂那里能够受得了如此炙热的烈焰,还离着数尺之远,就纷纷坠落而亡,天空中弥漫着浓浓的焦臭之气。其中纵有几只毒蜂靠近蜇在他的身上,但也只是微微一点儿酸痛,身子却全然无妨。

任天弃一边抵御毒蜂,一边在阵中行走,见地面上那些大燕士兵此时已经全部进了厚厚的营帐。不敢出来,他在空中飞行良久,却没有见到主阵之人的身影。

任天弃知道此人躲在暗处,他既以这些毒蜂为恃,不如将之毁去,看对方现不现身。

当下他大喝一声,摧动内元,那弃天剑的赤色光芒蓦增,专向毒蜂最密集地掠杀。那些毒蜂成片成片的被焚烧坠地。

持续动用五行真气,极是消耗内元,数个时辰之后,任天弃只觉真气已有不续之感,而毒蜂群也被他毁了一半以上。

就在这时,却听到一阵尖细的“唔唔”之声,那些毒蜂霎时之间便向着北方而去,任天弃一路追踪,到了十里之外,却见到空中飞着一名身着南方苗人之服的干瘦汉子,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葫芦,那些毒蜂在渐渐地向那葫芦飞入。

任天弃知道此人便是这“毒云阵”的阵主,不过他那红葫芦看来不过四尺来高,要装入数以百万计的毒蜂,实在是件令人惊奇的宝贝。

片刻工夫,任天弃已经追在了那干瘦汉子的之前,干瘦汉子不敢与他交手,脸色一变,就折身向西,但身子刚一动,前面又有了任天弃地身影。

那干瘦汉子知道逃不过任天弃地追踪,嘴里一阵的怪叫,也不知说些什么,手里一扬,就打出了一道红色的烟雾。

任天弃知道这必然又是什么剧毒,不过这些毒对自己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当下也不闭气,反而用鼻子嗅了嗅,只觉得一阵阵地甜香袭来,一时便如置身于百花丛中,不由笑嘻嘻地道:“好闻,好闻,喂,这是你家独酿的香粉么,再洒些来,刚才那腥气闻多了,得用这香气来解一解。”

干瘦汉子一时骇然胆战,要知道他刚才扬出的乃是苗疆有名的“百花醉”,这毒的名字虽然好听,但毒性却极大,用小指甲挑出一点儿放入水中,也可以毒死十数头大象,却不想面前这人还能若无其事的说话,那真是自己的克星了,其它的毒也不敢再用,见到下面有一座山,上面怪石嶙峋,身子猛地一沉,就落在了下,想钻进石中,借着这地势逃命。

任天弃哈哈一笑,算准那干瘦汉子逃地方向,对着一块巨石一指,弃天剑已经呼啸着飞去,在那两丈大小的巨石上钻出一个洞来,只听得一阵惨叫,想是那干瘦汉子已经被刺中。

任天弃收回弃天剑,这才落地,走到那巨石后,却见那干瘦汉子已经躺在地上,腰间露出了一个血洞,再也无法动弹。

任天弃见此人已经毙命,正想回走,却见到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红葫芦,上面已经盖了一个木塞,心想这玩意儿倒是不错,便走过去拿在手上,转身而回。

到了青云子所在之处,却见他们身上的蜇伤虽然还未完全消散,但毒性已经再无大碍,便各自飞身向着死门而去。

进入死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任天弃等人一愣,原来在前面的各阵之中,皆有大燕军队在地面。

而这个死门,却是空荡荡的一大片平原之地,虽有成百上千个黑色的营帐,但无丝毫大燕士兵的影子,只是中间有一条宽约二三十丈的小河在平缓地流淌,想来也是要汇入渭水之中的。

青云子等人见了,也知道此阵绝不简单,相互叫着小心。准备在空中穿阵而过。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狂叫道:“任天弃,某家等你多时了。”天空中已飞起了一人,一身黑袍,足踏云鞋,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一脸的落腮红胡须,瞧来甚是丑陋,无法断定是人是怪。

任天弃见那怪人在离自己等五十丈远就停住了。便也喝道:“来者何人?”

那怪人道:“好。也让你等死个明白,某家就是东海冰火岛的二岛主殷无火。”

任天弃低声问询青云子道:“这殷无火你听说过没有?”

青云子摇头道:“没有,不过天下间奇人异士极多。这人容貌奇特,阵法又甚是奇特,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任天弃“嗯”了一声,嘴上却大笑起来,道:“殷无火,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却听了轩辕老怪的撺掇,逆天而行,助纣为虐,我劝你立刻回那个什么东海冰火岛去。否则要你有命来得,无命归去。”

殷无火也是一阵大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快,好好,就让你瞧瞧老爷我这玄冰阵的厉害。”

话音刚落,就见到他嘴中念念有词,双手向上一托,忽然一声轰响。地面那河水蓦地形成了一个水柱冲向了天空,化作了满天的白气,向着任天弃等人急速逼来。

那白气还未至,任天弃就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气,顿时一凛,要知道他自练成内丹之后,已是寒暑不侵,想不到如今居然还会有寒冷难当地感觉,顿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大声道:“这里不对劲儿,大家快退。”

青云子等人这时已经打起冷战来,听着任天弃的话,连忙纷纷向阵外飞去,但玄天门八老之中的刘希然与王建两人一时反应慢了,刚一起身,那白气已经到了身边,顷刻之间就将这两人在空中冻成了两个冰人,猛的坠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头手身躯竟是四分五裂。

任天弃见了,虽然感到悲痛,但知道这玄冰阵太过厉害,绝不可久留,带着青云子等人很快就到了阵外。

出得阵来,众人皆是哀伤难禁,默默立在当场,谁也说不出话来。

任天弃叹息了一阵,脑中就立刻思索起了如何破这玄冰阵,殷无火的法术实在太过厉害,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抵御那寒气,既然不能强攻,那只有智取了,自己的奇门遁甲之术可不能白学,不如隐身入阵,偷袭那殷无火,将之杀死,玄冰阵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他想到这里,就给青云子等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众人也觉得他这法子可行。

任天弃不再犹豫,默念法咒,顿时隐了身子,重新进了玄冰阵。

进了阵,任天弃四处搜寻,没过一阵,就在那条河的旁边见到了殷无火,却见他正盘膝坐在一个法坛之内,眼睛却是睁着的。

任天弃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见他果然没什么反应,降在地上,悄悄地向那法坛靠拢,就想一剑刺死那殷无火。

离着还有数丈,却见殷无火站了起来,手里拿了一个紫金钵,走到那河边,似乎要舀水喝,任天弃又走了过去,他的隐身术只能隐藏与自己相触的物体,施展飞剑之术不免要被他察觉,右臂一伸,就拔出了身后的弃天剑,就要向殷无火当头劈去。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他猛地将双手向上一托,那河水轰然作响,一根水柱冲天而起,顿时化成了一片白芒之气,向着任天弃袭来。

任天弃一时不防,那白芒之气顿时扑在了他的身上,霎时之间,任天弃浑身冰冷难当,顿时也如那刘希然与王建一般变成了一座冰像,再也动弹不得。

那殷无火见冻住了任天弃,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他道:“黄毛小子啊黄毛小子,你实在还嫩得很,轩辕老祖早就知道你会隐身术,会用这一招来刺杀阵主,早就用圣水开了咱们的天眼,任你如何隐身,也再难逃脱咱们的眼睛,刚才你在我面前象猴子似的摇来晃去,我故意装着没有瞧见,就是将你引到这河边来,用玄冰大法将你制住,现在你果然上了当,还有什么话说。看我为丧身你手中的几位阵中报仇。”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右手,用左指在手心画了一道掌心雷,然后对着任天弃,就要把他震碎。

任天弃一被冻住,就明白小觑了对方,自己的处境实在是糟之大糕,心念一动,便开始默默运动火行真气,耳中只听得“滋滋”作响,却是覆在自己身上的冰在开始熔化。

眼见着殷无火举起了手掌,他也运足了全身的真气,四肢猛地向外一挣,那冰块竟然在他的力道之下向外裂开,冰屑四散飞溅。

殷无火不防任天弃居然会裂开冰块,也是骇了一跳,连忙向水中施法,那寒气再次向任天弃袭至。

这一次任天弃可是学了乖,一见他施法,身子已经飞起,头也不回,急急向阵外而去。

出了阵,青云子他们都在等着,见到掌门一身湿透,头上、身上多有冰屑,神色也甚是狼狈,就知道他也吃了大亏,闭嘴不来相询。

任天弃知道这玄冰阵一时无法可破,便带着青云子等人回到营中,唐肃宗听说又破了一阵,便又要设宴庆功,却被任天弃推辞了。

一连三天,任天弃脑中想的都是如何破那玄冰阵,但他的隐身法已经无用,只要一进阵就会被那殷无火发现,那寒气一至,身子就会立刻成冰,一时还真是无计可施。

第195章 再会龙女

这天午时,任天弃正独自在帐中绮着桌案思索破阵之法,想来想去,实在是心烦,正要令人去招袁宝琴与邓雅婵进帐来与自己说笑,却见到一名玄天门弟子进来道:“掌门,外面来了一名女子,说是叫做馨儿,想要求见掌门。”

任天弃脑中顿时浮现起了那日跪在黑龙身前,清秀美艳,楚楚可怜,仙子般的少女来,连忙道:“哦,是她,快传她进帐来说话。”

过不了多久,那名弟子就带着一名少女走了进来,任天弃挥手让他出去,打量馨儿,见她穿着一身紫裳,柳眉杏脸,樱口桃腮,柔肌映雪,纤腰约素,仪态温柔,心中喜欢,柔声道:“馨儿,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么?”

馨儿不敢与他的眸光对视,盈盈跪了下来道:“馨儿参拜国师。”

任天弃连忙走下案桌,到了她面前道:“快快起来,你是龙女,我可不敢当。”

馨儿站了起来道:“你是天界上仙之子,又是大唐国师,我只是普通的一条小龙,自然是要见礼的。”

任天弃让她在帐中的一根座椅上坐下,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两人相距咫尺,任天弃鼻子顿时闻到了一阵如兰如麝的味道,只觉得大是沁人心脾,不由笑道:“馨儿,原来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啦。”

馨儿独自与这俊美少年相对,莫名其妙的心如鹿撞,侧着脸道:“这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任天弃曾听馨儿说过,她在随碧霄圣母学艺,这碧霄圣母他虽然没听说过,但料来也是位大有本领的神仙,又道:“对了,馨儿,你还没有说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哩。”

馨儿想起自己的来意,也顾不得害羞。抬起头来望着他道:“国师,你是不是在破殷无火的玄冰阵?”

任天弃何等聪明,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喜,忙道:“不错,馨儿,难道你有法子。”

馨儿点点头道:“我就是为此而来,这玄冰与烈火两阵。分别由殷无火与殷无水主持,这两人乃是孪生兄弟,本是东海的渔民,一百年前遇到大风,被卷到了冰火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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