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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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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跑着向里面而去。
过不了多久。就见到高力士扶着拄着拐杖的唐玄宗走了出来。
众士兵见到唐玄宗,虽然都不再乱叫,但却没有行参拜之礼。
这时陈玄礼已经到了,向唐玄宗拜下道:“皇上,现在士兵们已经诛灭了反贼杨国忠一家,但怕贵妃娘娘在皇上身边为祸,臣代大唐众将士请求皇上赐死贵妃娘娘。”
唐玄宗环视着众军,半天没有说话。陈玄礼生怕他犹豫不决,那将造成更大的血腥,又跪着说了一遍,言语中已大是焦急。
唐玄宗忽然闭眸一叹,道:“这事由朕自行处置。”然后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进了院。
任天弃慢慢溜到后面的一处墙根,趁人不注意,已经飞了上去,轻飘飘地落在院内,然后向唐玄宗进去之处走去。
过不得多久,就见到唐玄宗站在一间大屋前。没有再走。拄着拐杖,微躬着身子,一脸的悲伤无奈。高力士在他旁边扶着,那里还像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时只见一名官员向他跪下,道:“皇上,现在众怒难犯,形势极是危急,这些士兵一旦失控,整个皇族也是难保,皇上要赶快作出绝断。”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唐玄宗磕头,将青石地叩得“怦怦”作响。没多久就血流满面,倒是一个忠臣。
唐玄宗道:“贵妃常住戒备森严地宫中,不与外人交接,怎么会与杨国忠谋反。”
高力士这时也跪了下来道:“皇上,贵妃娘娘的确是无罪,但将士们已经杀了杨门一家,如果她还在皇上左右侍奉,他们岂会放心,皇上务必要细细思量。将士们安宁,皇上才会安全啊。”
唐玄宗又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道:“高力士,去传贵妃娘娘到佛堂去,你把这事办了罢。”
高力士应了,又道:“皇上,你还见不见贵妃娘娘一面?”
唐玄宗长叹一声道:“见面?朕还如何与玉环见面,朕还有什么脸和她见面,记住,让她少些痛苦。”
高力士又答应了,站起身来,叫了几名太监,向着右侧走去,任天弃连忙跟在其后。
到了一间屋子,高力士叫人以唐玄宗的名义去请杨贵妃,然后带了两名身材高大的太监走了进去。
任天弃飞身上了那屋顶,揭开了覆在上面的瓦片,向里瞧去。
却见里面供奉着一尊释迦牟尼的金身,香灯如豆,檀香袅袅,高力士与两名太监就站在蒲团之旁,一名太监手里已经拿着了一根白绫,只是悄悄的背在身后。
没过多久,就见到佛堂里进来一名绝色丽人,身披素服,头上略插簪钗,脸上不施脂粉,但肌如雪凝,眉舒柳叶,口点樱桃,有一种说不出的丰腴成熟之美,正是那被众将士视为乱国祸水的杨贵妃。
杨贵妃走入佛堂,见到只有高力士三人,脸上却是平静之极,淡淡的一笑道:“皇上为什么不再最后见我一面。”
高力士见她已经猜到了,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娘娘素日厚待老奴,老奴真是无以为报,但今日之事,乃是万万不得已,皇上也没法子啊。”
杨贵妃似乎不想再提唐玄宗,只是凝视着高力士道:“高公公,我兄长,姐姐,侄儿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高力士道:“不敢隐瞒娘娘,众将士群情激愤,宰相与夫人他们都无法避免。”
这时只见杨贵妃身子晃了两晃,已经站了稳,扶在一根木柱之上,眼泪已经潸潸而落,神色恍惚的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一切都要怪我……”
高力士道:“娘娘,恕老奴直言,宰相与夫人他们过去风头的确是太盛,才遭来今日之祸,与娘娘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反而是他们给娘娘带来了大难。”
杨贵妃微微摇头道:“不是,不是,若是当年皇上看上我的时候,我坚持不愿,以死相拒,就当不了这个贵妃娘娘,而我仗着皇上的宠爱,家里人求我办事,我没有不答应的,让他们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就是惹了祸,我会包庇他们,最不该的就是让本没有资格地杨钊为相,让他为杨家树下太多敌人,高公公,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该死了,那么我的家人还能保住性命,可是现在……现在……”
她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高力士一叹道:“娘娘,事到如今,过去的事就不必再说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老奴转告皇上,一定给你完成。”
杨贵妃擦了擦脸上地泪珠,露出了一种无比圣洁的神色,道:“高公公,你什么也别说了,动手罢,对我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
高力士并不起身,只是轻呼道:“老奴高力士,送娘娘上路了。”
他这话一出,后面的两名太监就走了过来,用那白绫布已经套住了杨玉环的嫩滑的脖子,就要将她勒死。
眼瞧着一代红颜就要香消玉殒,只听得屋顶之上发出了一声响动,忽然露出了一个大洞,身影晃动,佛堂里已经多了一人,面如冠玉,长眉入鬓,眸如寒星,虽穿着普通大唐士兵的服装,却一般的显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竟是个俊美绝伦的少年。
杨玉环本来已经万念俱灰,闭眸待死,听到这声音,睁开眼来,瞧着蓦地多出这么一个自己从所未见美少年,也是一愣。
高力士更是大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这俊美少年自然是任天弃了,他也不多说话,伸手就抓住了勒住杨玉环脖子的那两名太监,将两人轻轻一撞,便让他们昏晕了过去。然后凝视着杨玉环,心中好生怜悯这个女子。
杨玉环也瞧到了这少年的眼睛,觉得好生熟悉,想起了一个人来,心中猛地一颤,却无法相信会是他。
高力士见势不对,正想溜出佛堂,却听那少年叫了一声:“高公公,你暂且留步。”
高力士闻这声音自己甚是熟悉,不由得停了下来,而杨玉环的身子却是一震。
任天弃对着杨玉环微微一笑,然后对高力士道:“高公公,咱们可是老相识了,怎么,旧友重逢,你还想走么?”
高力士已经想起了这是谁的声音,转过身来,期期艾艾地道:“你……你莫非是任……任……”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就是任天弃,高公公,咱们可是久违了。”
高力士顿时叫了起来道:“你真是任国师,你的容貌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好俊。”
任天弃瞧了杨玉环一眼,见她的眼中充满了惊喜,明白她也想知道答案,便笑道:“我从小得过一种怪病,脸上就落下了红斑,现在病好了,自然恢复了容貌。”
高力士道:“国师,公主说你又去修仙,一年多不见,法力一定大进了罢,这下可好,皇上身边总算有人保护了。”
任天弃道:“皇上的命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贵妃娘娘地命,也请公公你高抬贵手。”
第166章 马嵬坡之变(3)
高力士连忙道:“国师,这事实在不是老奴所能作主的,外面形势危急,皇上也发话了,那些士兵没看见贵妃娘娘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
任天弃道:“这好办,随便找一具尸体冒充是贵妃娘娘可不就成了么。”
高力士道:“若是那样倒好了,可是贵妃娘娘的容貌外面有些将士是见着了的,根本无法敷衍。”
这时只听杨玉环叹道:“国师,你能恢复容貌玉环很替你高兴,你的好意玉环也心领了,可是如今的局势,天地之大,已无我的容身之地,而且杨家一门惨死,玉环已经无心再苛活于人世,你还是不要管我。”
任天弃断然道:“不行,环儿,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一丝一发。”
杨玉环听到他这一句,本已经冰冷的心中顿时感到一热,在她的两个男人之中,第一个丈夫寿王李瑁听说父皇喜欢自己,不仅不做任何抗争,反而来说服自己进宫,而唐玄宗身为一国之君,平素与自己说尽山盟发尽了海誓,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也只有用自己的一死来保住他的性命,而这个男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她一生中最渴望听到的言语,这样的男人,才值得自己去爱,可是现在,只怕已经晚了。
任天弃这时已经想到了解决今日之危的法子,对高力士道:“高公公,你去找一具女子尸体来,然后就说贵妃娘娘已经被你们勒死了。”
高力士听到任天弃居然叫贵妃娘娘为“环儿”,以他的老谋深算,顿时猜到两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心中也是惊奇,听着他的话,眉头一皱道:“昨天驿站里倒是死了一名宫女,可是这法子是万万不行的。”
任天弃忽然向地上一挥掌。那青石地面“轰然”一声,四溅开来,灰尘扬处,竟然露出了一个一尺深坑,然后用眼神逼视着他道:“高公公,你只管去办,我说行就行。”
高力士见了他这一掌之威,又瞧着他眼神犀利。自己要是不答应,只怕立时就要丧命,连忙道:“好好,国师别生气,老奴马上去办,老奴马上去办。”
说着就匆匆走了。
等到高力士一出去,杨玉环就是幽幽一叹道:“天弃,你这又是何苦,为了我这样一个不祥的女子给自己惹下麻烦。”
任天弃回过头来,凝视着她道:“环儿。你心中的苦楚难道我还不明白么。你的家人之死,也是自身所招,怨不得别人。你也不用全揽在自己的身上。”
杨玉环仔细地瞧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俊美得让人无法相信的男人,平心而论,她第一次将身子交给他时,更多的是一种被逼无奈,如果当时没有瞧见这个男人那双明亮的眼眸,她甚至会改变主意,而第二次在华清宫时,她虽然与这个男人经过交谈,对他的印象好了些,但也仅限于不讨厌罢了。绝对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才是她在幻想中才敢渴望见到并跟随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是山是海,是可以给女人依靠避风地。
渐渐的,杨玉环一双美丽的眼眸开始湿润了,轻轻唤了声:“天弃。”已经偎在了他的怀里,然后闭上了眼。此刻的她,身心疲惫,实在太需要有人支撑了。
任天弃也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只是抱着她,抚着她,让她感受着自己强壮的身子。
此时任天弃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道:“环儿,我问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在那里?”
杨玉环身心俱碎,这时只想依偎任天弃的怀里寻找自己唯一的安慰,听着他说话,闭着的眼眸并不睁开,道:“是谁?”
任天弃道:“就是那个给你写《清平调》地李白。”
杨玉环道:“原来是他,这个李白当日在光大殿上得罪了高力士与李宰相,这两个人经常在皇上面前进谗言,你失踪没多久,他就被逐出皇宫了。”
任天弃听了,顿时放了心,以李白地狂傲,既然被逐出皇宫,就绝不会再呆在长安,如此一来,他反而就安全了。
过了一阵,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任天弃与杨玉环连忙分了开来。
只听高力士在外面道:“小德子,把尸体交给我,记住,不许说出去,否则你这条小命就算完了,知不知道?”
跟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高公公,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的。”
高力士又道:“那好,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随着这说话声,高力士已经走了进来,手里果然抱着一具宫女打扮的女尸。
将那女尸放在地上,高力士道:“国师,这尸体我就放在这里了,不过怎么才能应付过去?”
任天弃道:“高公公,你这就出去给那些士兵们说,贵妃娘娘已经被皇上赐死,然后让他们派一些认识贵妃娘娘的人进来检查尸体,其余的事我自然会做。”
高力士“唉”了一声道:“国师,事情危急,你万万要有把握啊,老奴这就去办。”
任天弃不等他走出屋,说道:“记住,也不要让皇上知道,就当贵妃娘娘真的死了。”
高力士只得又应了一声,只希望这国师能够用什么障眼法之类把宫女变在贵妃娘娘,把所有的人哄过去。
杨玉环这时心中已经燃起了一丝生机,忙道:“天弃,我要不要躲一躲?”
任天弃摇着头道:“不用,你只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杨玉环对他已极为相信,点了点头。
又过得一阵,就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之声,然后传来高力士的声音道:“陈将军,贵妃娘娘的尸体就在里面,你这就带人进去罢,老奴去禀告皇上,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再没声音,似乎已经走了。这倒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要是任天弃控制不住局面,这些将士发起狠来,自己不在场,也能免遭鱼池之殃。
这时候,脚步之声越来越近,那龙虎大将军陈玄礼带头,十多名身披甲胄地士兵走了进来。
瞧着佛堂里面的任天弃,这些人都是一愣,再看到他身后的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美人儿,众人都认得是高力士说已经被勒死的杨贵妃,脸色顿时全都一变。
任天弃不等这些人大叫,心念一动,弃天剑就脱鞘而出,将进佛堂的两道门关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奇术,那十几名将士都是面面相觑,不知眼前的是什么人,只听得“铮铮”之声,已经各自拔出了兵器。
任天弃知道若是不立威,自己的话这些人是万万听不进去的,一引剑诀,弃天剑回转,黑光掠动,听到一阵脆响,将那些兵器全部折为两段,这才归鞘。
这一下子,这十几名将士果然是目瞪口呆,人人惊惧。
还是陈玄礼胆量最大,一拱手道:“敢问这位仙人法号?”
任天弃道:“陈将军,咱们可是旧识,记得一年前咱们在宫中还用坛子斗过酒,不过是你输了。”
陈玄礼听着这声音,又听到这话,顿时道:“啊,你是任国师,怎么变了样子了。”
任天弃道:“样子不样子地咱们先别管,先把今日之事办了再说。”
陈玄礼一瞧他身后的杨玉环,道:“国师莫非是想庇护贵妃娘娘?”
任天弃道:“谈不上庇护,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各位,为什么非要让贵妃娘娘死。”
这时一名士兵大声道:“杨贵妃红颜祸水,乱了咱们大唐江山。”又有一名士兵道:“杨贵妃是狐狸精,和苏妲己一样,是妖怪。”还有一名士兵道:“都是她迷昏了皇上,让皇上再听不进去忠言,安禄山才会造反,这种女人留不得。”
任天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着嘲弄,也充满着轻蔑。
陈玄礼忍不住道:“国师为何发笑?”
任天弃道:“我笑你们都是一些目光短浅,分不清青红皂白之辈,实在算不上是男子汉大丈夫。”
陈玄礼道:“还请国师指点。”
任天弃一把拉住杨玉环的手,让她站到自己的身边,指着她道:“你们说,贵妃娘娘长得美不美?”
陈玄礼等人望着杨玉环,她纵在悲伤之中,也是艳光四射,莫可逼视,陈玄礼只瞧了一眼,便连忙低头道:“贵妃娘娘的美艳天下闻名,岂是以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任天弃又是哈哈一笑道:“陈老将军,你倒是很会说话,好,我问你,她长得美是幸还是不幸?”
陈玄礼道:“容貌长得好,自然是幸运的了。”
任天弃道:“错,以我所见,贵妃娘娘就不该长得如此美貌,若是这样,她就不会成为太子妃,更不会让皇上看中,然后宠爱于她,她所有的罪,都是拜这容貌所赐,你还说是幸运。”
陈玄礼低下了头,默然无语。
第167章 马嵬坡之变(4)
任天弃见到陈玄礼沉默不语,又道:“那你说李隆基到底昏不昏庸?”
陈玄礼对他对皇上直呼其名,也是惊诧,道:“皇上少年英勇,除掉了把持朝政了太平公主,又创下了开元盛世,当然是一代明君了。”
任天弃道:“又错,错得离谱,李隆基当年之所以能铲除太平公主,是因为众朝臣依然把李氏奉为江山正统,愿意效力相助。而这开元盛世,也是前朝数代君王,甚至包括则天皇后之辛劳所积,百年经营,大唐已经是国富民强,开元之世才能海清河晏,天下太平,李隆基之功,也不过是些朝臣们的粉饰马屁。”
他说到这里,声音越大,又道:“我问你们这些人,贪图美色,强夺儿媳,算不是明君,说,若不凭心回答,休怪我剑下无情。”
他这声音一出,弃天剑已经出鞘,在空中发出一道白光,绕着房梁盘旋起来。
一众将士心中见状,心中震骇,纷纷摇头道:“不算。”只是这声音实在是低是很。
任天弃又道:“这江山是李家的江山,他自己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将一切都交给高力士、李林甫、杨国忠这些人打理,难道是这么一个小女子逼着他的,莫非这也算是明君。”
众人只得摇着头回答:“不算。”
任天弃继续道:“安禄山当年违反军法,被押入京候旨,本是李隆基自己所放,而且还委以他重职,贵妃娘娘却是毫不知情,如今安禄山造起反来,就要怪在她的头上,这难道公道么?”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能够回答。
任天弃道:“我只知道明君贵在自守,贵在用心。贵在勤作,那李隆基那一样有,那一样又够做一个明君。”
这时众人都渐渐的垂下了头。
任天弃道:“其实我说的道理大家不是不知,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平素没经历战事,都养尊处优惯了,一经历磨难,便不知所措。难以接受,心中这种怨恨想要找到发泄之处,不敢去冒犯李隆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要让她一死解恨,但你们可想过对错,想过因缘,想过公道么,这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么?”
他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众人道:“你们中间要是有人觉得我说得不对。就提出来。如果能将我说服,我立马将贵妃娘娘交给你们,再不管此事。但若是你们无法说服我,就要听我的吩咐了,你们已经杀了杨家其它人,此事就从此作罢。”
过了一阵,没人出言反驳,陈玄礼叹了一声,向任天弃一拱道:“国师,你说的话咱们没什么好说的,要听你的放过贵妃娘娘也没问题,只不过你需向大家保证。贵妃娘娘不会再计较此事,还有,不得再出现在皇上左右,我们自会出去给外面的士兵说贵妃已被皇上赐死,就用她的尸体代替,反正除了我们之外,绝大多数士兵是不认识贵妃娘娘的,完全能够蒙混过去。”
说着指了指地上那具宫女的尸体。
他如此一说,在他身后的十多人都纷纷点起头来。
杨玉环一直站在任天弃旁边静静地听他说话。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帮她说出心中的委屈,如此敢毫不留情地责骂唐玄宗,这么多年来一直压抑着的心事一下子就宣泄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潸潸向下流,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感激这个男子,听到陈玄礼之言,便上前走了一步道:“陈将军,你放心,对皇上,对皇宫,我的心早就死了,杨家之事,乃是上天注定的一场劫难,我已经无心再追究了。”
陈玄礼忙道:“这就好,国师,就请你带贵妃娘娘离去,可不能让别人瞧见了。”
任天弃道:“这不劳你操心,贵妃娘娘不会让别人发现,不过陈将军,你出去安定军心之后,务必要即刻起程,安禄山的追兵不时就要赶到这马嵬驿了,大唐官兵又饿又累,定然会被一举歼灭。”
陈玄礼忙道:“国师说得是,末将即刻就去办,你们这些人,对今日之事可要守口如瓶,若是透露出去,国师法术高强,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身后的那些士兵都连忙点头。
任天弃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把抱起杨贵妃,身子冲天而起,已经从那破洞飞了出去。
陈玄礼等人是高力士叫进来的,知道他和此事脱不了干系,就叫一人去叫了他来商量。
过不多久,高力士就到了,众人一商量,就由高力士去找了一套杨贵妃的衣裳饰物来给那宫女穿上,又找来一副棺材放了进去,然后由这些士兵抬了出去。
外面地士兵都相信大家推选进去的人,而且绝大多数都认不得杨贵妃,见她已死,再加上陈玄礼这样的老将极力安抚,躁动的情绪都渐渐地安定下来。杨贵妃择地安葬之后,这场历史上有名的马崽驿之乱才算结束。
直到数月之后,唐玄宗再无危险,思念起杨贵妃来,令人去开棺另行厚葬,但高力士与陈玄礼等人早就料到会如此,怕唐玄宗怪罪,已经让人将那宫女的尸体移去,棺材里空空如也,从此便有了杨贵妃羽化登仙之说,到了后世,更是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杨贵妃最后被送到了日本国,在那里还结婚生子,而日本一名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山口百慧还自称是杨贵妃的后裔,可见杨玉环的艳名流传之广,实在是远播海外。
※※※
且说任天弃带着杨玉环飞了出去,片刻之间,已在数十里以外。就在这时,却见前面尘土飞扬,旌旗招展,雪刃寒光,映天而耀,想是安禄山的大军追近了,便落在前面山谷的大道之上。
杨玉环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有一天会这样被一个男人带着上天飞行,搂着任天弃的脖子,心中是一片迷醉,只想这时间慢一点儿,在空中能呆久一点儿,但欢乐地时光很快就过去了,站在地上,实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男子相处,自己虽然自负容光艳美,但终是侍奉过两名男子,乃是残花败柳之身,任天弃若是还那般丑怪,她还有些想法,但如今对方已经恢复了本貌,却是那般的俊美,便是潘安宋玉在世,也断然是不能比的,她心中就有了配不上这个男人之感,而且李淑琼是他的妻子,又向来轻蔑自己的无耻,自己要是厚颜在他身边,以李淑琼的性子,岂不是自取其辱。
任天弃不知她在想什么,但心中有事,也不去管,只道:“环儿,你到后面去躲躲,安禄山的追兵就要来了。”
杨玉环也瞧见了那些军队,连连绵绵的不计其数,顿时一惊,慌乱道:“你要做什么?”
任天弃傲然道:“我要挡住他们,让他们暂时无法去追大唐官兵。”
杨玉环骇了一跳,忙道:“天弃,这不行,安禄山的追兵多得紧,可你只有一个人啊,我……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可是这太危险了。”
任天弃微微一笑道:“环儿,你应该多多少少地了解我一此,你说,我是那种不自量力,傻乎乎的想送死的人么?”
杨玉环一愣,脑中飞快的思索起了他过去的历历种种,既狡猾又无赖,可说是聪明至极,是确不会做傻事的人,可是凭他一人之力,就想拦住一只军队,这,这怎么可能?
任天弃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再多说,只是向她挥了挥手,杨玉环只好走到路边山坡上的一块巨石后藏着,微微露出了头向大道上瞧。
没过多久,就听到蹄声雷动,轰然不绝,扬起的尘土便如前方忽然起了弥天大雾。
任天弃双手负在背后,一动也不动。
只片刻间,就有一彪人马从谷口密密麻麻的汹涌而来,很快就到了任天弃的面前,前面举着的旗上绣着大大的“燕”字。
领头的是一名骑着白马,提着大刀,金甲红袍,面色甚黑的中年将军,忽然见到前面有人挡道,无畏无惧,气势巍然,顿时大为诧异,将那大刀向上一举,就有传令的士兵吆喝着,队伍渐渐的停了下来。
那中年将军吩咐了几句,左右便有三四十名士兵向着山谷两边爬去,想是去察看有没有埋伏。
中年将军提缰到了任天弃的面前道:“前面站着的是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竟敢挡道,难道不怕大军铁蹄之下,将你踏成肉酱。”
任天弃冷冷一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中年将军见他面临数万大军面不改色,暗自嘀咕,向着两边山头左右环视,瞧着自己派上去的人在招手示意没有伏埋,这才心安,大喝道:“某乃大燕皇帝座下骠骑大将军开路先锋朱延寿,小子,阻拦军道,饶你不得。”
第168章 孤身阻敌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朱延寿,你这名字取得不好,大大的名不副实。”
朱延寿一愣,道:“什么名不副实?”
任天弃道:“你马上就要没命了,自然就不能延寿,这不是名不副实又是什么?”
朱延寿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挥刀喝道:“好大的狗胆,来人啊,杀了这小子。”
在他的身后,立刻就有十余名骑兵挺着长枪驰马向任天弃奔去,就要将他挑死。
任天弃微微一笑,一捏剑诀,弃天剑化作黑光脱鞘而出,霎时之间,已从这十余名骑兵胸前穿出,顷刻之间,那些骑兵哼都没哼得一声,就倒栽在马下毙命了。
朱延寿见状,心中大骇,但还没有想到退却,又一挥刀道:“这小子有些古怪,快给我放箭。”
随着他的话音,后面的骑兵纷纷取弓搭箭,白羽已经如雨点般的向任天弃射去。
任天弃这时杀心已起,剑诀一引,弃天剑便发出了白色的光芒,正是无坚不摧的金行真气,首先一剑,就刺穿了那朱延寿的胸膛,跟着那弃天剑就厉啸着向着人群中疾掠。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杀戮,弃天剑光芒所至,骑兵们就纷纷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坠下马来,没有任何的惨叫,是因为中剑者已经来不及发出这样的声音,未中剑的骑兵惊恐地叫喊着,但很快就步了后尘,被弃天剑一剑穿胸,失去主人的战马在长嘶着,地上已经是铺满尸体,血流成河,当真把这个山谷变成了一个大屠场。
那些爬在山坡上察看伏兵的大燕士兵见状,顿时被骇得魂飞魄散,纷纷想往山顶攀去,但任天弃早已见到。剑诀一动,弃天剑就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将两边山坡上的敌军逐个刺死。
这时后面的骑兵见势不对,纷纷转缰而回,任天弃哪里肯放,在后面放步追赶,弃天剑的啸声越厉,那些骑兵岂会有它的速疾,成片成片的落下马来。
追出了三四里路,最后十几名骑兵被他一剑刺死,至此,这大燕派出的先锋军已经无一幸免,都成了弃天剑地剑下之魂。
任天弃金丹未成,施展那五行真气极是耗费内元,也大是疲倦,心中杀气顿减,将弃天剑引入剑鞘之中。然后缓缓的回转身子,触眸所及。能够动的都是些无主的战马。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将整个大道堆满了厚厚的一层,他大约估算了一下,这些先锋骑兵不下于三千之多。竟被自己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全数击杀,这人力与仙力相抗,实在是太微弱了啊。
就在这时,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安禄山除了魔刹教,还有另外的妖人相助,其它地自己不知道,但那追魂铃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若是用于两军交战,威力应该是巨大无比。大唐官兵能够支撑这么久,还真是一个奇迹。大唐国以道教为国教,又信奉佛理,魔刹教的人妄想一统诸教,让天下之人都去尊崇那个什么魔刹圣主,这样公然的挑衅,难道天上的三清,与西方的佛祖就会不闻不问,忍气吞声。让自己的教门再无信徒么。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大唐国一定没有想像中的那样不济,必定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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