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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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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方强从后面走了出来,大声道:“你们还是不快走,小心胡大老爷改变主意。”
白芳芳也知此地不可久留,连忙催促着范丽娟向牢外走去,任天弃见到范丽娟不住的回头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泛起一片暖意,只是希望二娘的身子能够尽快康复。
第34章 仙子归来(1)
时间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钟光和方强却再也没来为难任天弃,原来白芳芳出去之后,从外人口中得知天弃是自动投案换她们出狱的,心中也很有些感慨,但送了银子进来。而猪肉强、李延、杨明功他们知道老大入了狱,也立即知会了当年的那帮兄弟,各自凭力量出份子钱,然后送到狱中来,那两人发了这两笔财,自然是心平气和了。
总算任天弃的体质有异,那极重的棍伤竟是不药而愈,精神也好了许多,牢房里的几个犯人再不是他的对手,当日抢他饭的都让他结结实实的收拾了一顿,那些犯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见到任天弃蛮横厉害,反而都拿饭来孝敬他。
不过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任天弃却渐渐紧张起来,他知道马花娇肯定派人去了台州,自然会无功而返,只要这人一回来,自己就要糟糕至极,多半性命难保,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办法逃走,但一是这牢房修得稳固,二是自己要是逃了,马花娇又用上次的办法来对付他,自己实在不知该不该再露面,那么这顿苦就算白吃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天弃甚是担心,二娘自上次告别后就再也没来看他,以二娘的性格,这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病加重了。
就在这时候,任天弃第一次体会到了小人物的悲哀,认识到了权与钱是多么的重要,他在暗暗的发着誓,这一生,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两件东西,风风光光,扬眉吐气,只要这一次他还有机会活着。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天晚上,忽然见到钟光打开牢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差,一名衙差走了过来,先对着任天弃就是一耳光道:“小杂种,居然敢骗县大老爷,害得老子白白奔波了两个月。跟我走一趟,有你的好果子吃。”
任天弃只得乖乖地跟着那两人走出牢房,却不去县衙大堂,而是到了左边的一间屋子,这屋子四壁悬着钉鞭、拶指、挺棍、脑箍、好汉架、美人桩等种种狠毒刑具,又放着酒、醋、冷水、姜汁、尿水等诸般呼唤昏晕之物,那獐头鼠目的胡世举就坐在屋子上首,而马花娇却站在一旁。
任天弃见到这样的阵势,真是胆颤心惊,暗暗叫苦,但这时凭他机灵百出,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好跪下道:“小人任天弃,见过青天大老爷。”
那胡世举将脸一沉,道:“好你个小贼,狗胆包天,居然也哄骗本老爷,那真是不想要命了,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那马花娇也道:“对,对,这小子从小到大都很狡猾,连大老爷你的威风都没放在眼里,这次他要是再不说清袁宝琴的下落,咱们可饶不了他。”
胡世举冷笑了两声道:“没把大老爷放在眼里,那是咱们衙门里的家伙他还没尝够味,来啊,给我用脑箍。”
下面一声应和,就有一人给天弃戴上了一个铁做的箍子,两旁有人拉着,要是重了,脑浆子都能挤得出来。
任天弃那里敢尝,连忙道:“小人已经知道味道了,我招,我从实招来。”
胡世举哼了一声道:“你这小贼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样让你说实话是不成的,先让你把老爷这里的家伙用得差不多了,再慢慢问你,来啊,用刑。”
任天弃到了这时,心胆俱碎,忽然想起范丽娟教自己的,连忙心中诵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但这一或是他平时不怎么尊佛敬佛,此时来临时抱佛脚,自然不行,二或是观世音菩萨这时正在南海紫竹林里调教金童玉女,一时神通被塞,没有听见。任天弃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什么动静,施刑的那两人也开始用力拉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天弃却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倒是那胡世举只觉头痛欲裂,捂着头大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没什么事了。
施刑的那两名衙差知道自己用的手劲,瞧着天弃恍然无觉的样子,皆大是奇怪,去检查了一下那脑箍子,并无异样,又给他重新戴上,用力拉去,这一次那胡世举叫得如同杀猪般的,抱着头一下子从座椅跌在了地上直打滚,而等到那两名衙差手里一松,就又没事。
胡世举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落在地上的乌纱帽也顾不得捡了,变着脸色,大叫道:“有鬼,有鬼。”
马花娇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听着胡世举高喊有鬼,也骇了一跳,四处张望,却不见有什么。
那两名衙差此时手也有些发抖,道:“大老爷,咱们还拉……拉不拉。”
胡世举忙道:“把脑箍子给我下了,用钉鞭给我试试。”
那两名衙差便取下了任天弃头上的脑箍,取了一根皮鞭来,这皮鞭上带着铁钉,还做着倒勾,打在人的身上,当时立即要皮开肉绽。
任天弃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对,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也没弄明白,心中只是道:“莫非我刚才叫观世音菩萨,她终于显灵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如此,他心中赶紧念诵起来,只是见到那闪着光芒的皮鞭,也紧张得呼吸俱屏。
一名衙差拿着鞭子就朝着任天弃的身子抽了下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但怪事又发生了,任天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而那胡世举忽然又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的大红官袍裂了开来,鲜血直迸,好像这一鞭又是打在他的躯体之上一般。
这样的诡异之状,让马花娇与两名衙差都目瞪口呆,两脚发抖,也不去管那胡世举,不约而同的跑了出去,胡世举更不敢呆在此屋,怪叫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任天弃茫茫然然的站了起来,忽然觉得脖子之后被人吹了一股子冷风,这绝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所为,想到外面传说的那些鬼勾人的故事,浑身的寒毛也竖了起来,不敢回头,连忙向前作揖道:“鬼爷爷,鬼叔叔,你救了我,我一定多烧些纸钱给你,但实在不能跟你走的。”
就在这时,又听得身后一声银铃般的清笑,这声音在任天弃的梦里都出现了千百次,心中霎时狂喜难禁,想也不想,叫了声“仙女妹子。”便转过身来,眼前果然站着一名美貌绝尘的少女,穿着一身淡紫纱裙,肌肤欺霜赛雪,宝髻盘云,秋波如水,娥眉淡扫,腮凝新荔,含笑而立,两颊晕现梨涡,清纯中又带着几分妩媚,在屋中的灯火投射之下,犹如雨涵菡萏,烟润芙蓉一般,却正是那假称天罗仙子的蛛儿。
任天弃一声大叫,便去搂住蛛儿,而蛛儿也并不躲闪,任凭他紧紧地抱着,只是脸上颇现娇羞。
原来蛛儿自从那日一别任天弃,就驾着遁光回到了摩那国盘丝洞,找到母亲牵云圣母,想要让她讨教如何与任天弃成为真正夫妻的法子,但那牵云圣母修行千年,已渐成地仙,算出女儿将有一劫,别说没有人妖相合的法子,就是有,也不会教她,当下就将她囚在了洞中,要她好生修炼,万万不可再动凡心,好得以避过这一劫,但蛛儿那里放得下天弃,等到牵云圣母有事出洞,就去苦苦哀求负责看守她的六姐,那六姐素来与她交好,经不住她的一再厮磨,终于答应让她下山,她到了合州,立即去了“春满园”,知道天弃被关在上牢里,又立刻赶了过来,正巧见到他被提出来审讯,就隐身悄悄跟着,等到胡世举要对任天弃用刑,才略展易形倒物之术,小小的作弄了他一番。
两人亲热了一阵,任天弃道:“仙女妹子,你不是要修炼一段时间么,怎地回来得如此快。”
蛛儿脸上露出嗔怪之色道:“还不是你,让我全然无法放心修炼,你瞧,果然是闯了祸啦,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弄不好你就会一命呜呼。”
任天弃反而叫了起来道:“你还说,要不是你临走前要我多多的行善积德,我才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任天弃惦记着蛛儿,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道:“这事不忙说,蛛儿啦,你把它放在那里?”
蛛儿道:“哦,那只小蜘蛛很有灵性,如今正在一座仙山里修行,看能不能变成人形。”
任天弃听了,也为蛛儿感到高兴,道:“好啊,要是蛛儿变成人样儿,男的我就和他结拜成兄弟,女的我就……我就认她当妹妹,它活得虽然比我久些,但做人的年纪却没有我长。”
蛛儿含笑道:“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哩。先别说它,还是说说你自己罢。”
任天弃哈哈一笑,便将如何救袁宝琴的事情说了一遍。
把这事全部听完,蛛儿脸上流露出歉然怜惜之色,道:“天弃,对不住,没想到我临走时说的话让你受苦了。”
任天弃道:“可不是,你不知道上一次那顿棍子打下来,我到现在还痛哩。”
蛛儿又一阵心痛,忙道:“伤在那里,我给你治治。”
任天弃一指屁股道:“当然是这里,你的仙术能不能治。”
蛛儿一见是那个地方,也是羞涩无比,但还是道:“天弃,你先趴在地上,将……将裤子脱了,可是不许回头,否则我再也不会理你啦。”
任天弃连忙应是,果真将裤子脱下,趴在了地上。
第35章 仙子归来(2)
蛛儿檀嘴一张,从口中吐出了一枚樱桃般发着淡淡光芒的红珠子,拿在手中,不敢去瞧他,面朝屋外,摸索着放在了他的屁股处滚动起来,这红珠子是她修炼了五百年的元丹,自然灵验,滚到了那里,天弃那里受伤的肌肤便平复如初,疼痛尽消。
不过任天弃趴在地上,感到屁股上有个珠子般的东西在滑来滑去,暖洋洋的好生舒服,而且蛛儿温滑的手掌会偶尔触到他的肌肤上,那真是让他全身发麻,舒坦得难以言喻,特别当蛛儿的手掌抚在他的尾椎骨之时,一股热流顿时从小腹冲了下来,那话儿竟有了些反应,变得硬挺起来,柱在地上大是疼痛,不得不将屁股向上拱了一些,留了一个空间出来。
这虽然是人的自然生理反应,但任天弃却羞愧不矣,暗自骂道:“任天弃,你真是个畜牲,仙女妹子好心好意的给你疗伤,你却起了龌龊的念头,无耻,无耻之极,极端无耻,无耻的祖宗。”
他一边想着,一边连忙长呼长吸,要把那话儿再缩了回去,谁知蛛儿听见他的呼吸忽然有异,屁股也在向上抬动,顿时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的内丹不仅无效,反而有损天弃的身体,再顾不得羞涩,掉过头来瞧,顿时见到天弃的挺直的下体,不由“啊”的一声轻叫起来。
这一下,任天弃是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自己好钻进去,却听蛛儿道:“哎呀,天弃,你……你的前面是怎么回事,肿得好厉害。”
原来蛛儿虽然常常见到姐姐们以色惑人,但自己对男子的构造却犹如是一张白纸,见到任天弃下体,虽然不知究竟如何,但那个样子若是正常,平时穿衣裳还不顶起老大一团,自然是受伤肿大了。
任天弃听她这么一说,倒也不好解释,然而也知道她不谙人事,只好干笑了两声道:“我……我前面也受伤了。”
蛛儿虽然清纯,但本是妖女,对男女之防又要淡薄许多,一心只想让天弃身体复原,也不再避嫌,涨红着粉脸道:“你把……你把身子翻过来,我用珠子试试。”
任天弃本来想推辞,但心中又浮出了一个无耻的念头,暗忖:“天罗仙子不是不愿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么,但如果她连我那里都摸了,这个夫妻是不做也不成,我任天弃就生是天罗仙子的人,死是天罗仙子的鬼啦。”
一念至此,当下道:“好,你试试。”
蛛儿就将那珠子放在了天弃的那话儿上,自然无法放稳,只好用纤纤玉手一起握着,极轻极缓的滚动,生怕弄痛了他。
任天弃目睹着她如葱白般的细长指尖不停地在自己那敏感之地上下移动着,心中之爽快,真是难以名状,差点儿就要引颈发出狼嚎之声,只享受了片刻,就觉得那话儿有些异状,知道再给她这样弄下去,立马就要爆发,到时候就难以解释了,连忙挥手道:“好啦好啦,我好多了,好多了。”
蛛儿感觉到手中的那物体此时愈发肿硬,不由奇道:“天弃,你这里……好像肿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说好多了,糟糕,是不是我这珠子有问题。”
任天弃见到她住了手,这才长长的舒了气,连忙道:“珠子没有问题,我这里是老毛病,等会儿自己就会好的。”
蛛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将那珠子依旧放进嘴中咽下,任天弃见到,想到那珠子曾经在自己的那话儿之上滚来滚去,心头顿时一热,连忙压抑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穿上了裤子,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无一丝疼痛,不由喜道:“好了,都好了,仙女妹子,你的珠子还真灵。”
蛛儿斜眼朝他下裳瞥了一眼,并无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道:“天弃,咱们走吧。”
任天弃有了她在身边,那自然是有了极大的靠山,腰杆也直了,气息也粗了,大声道:“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便宜害我的那些人了么,仙女妹子,你可要替我报仇,最好是将那些坏人全部变成石头什么的。”
蛛儿摇了摇头道:“不,不行,我是不会害人的。”
任天弃也知道她心地善良,便要想其它办法让仙女妹子替自己出气,却听见外面忽然传出无比嘈杂之声,灯影憧憧,似乎有无数的人赶了过来,还有人在高声呼道:“何方小鬼,胆敢闯我县衙,如今赵真人驾到,还不束手就擒,稍有顽抗,就让你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任天弃望着蛛儿道:“你瞧,你不想害人,别人却想来害你,这个赵真人,一定是西城外青云观的主持,我听人家说,他道术高得紧,什么妖魔鬼怪一见到他就要乖乖投降,不过你是仙女,那是不用怕他的。”
蛛儿知道自己法力尚浅,遇到真正道术高绝之士必然为其所制,心中也有些忐忑,但现在对方已经到了,只好与他会一会,便道:“天弃,你出去装着鬼上身的样子,我在后面帮你,小心些。”
任天弃对蛛儿是有信心的紧,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去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说着就走了出去,蛛儿也隐身跟着。
到了院外,就见到无数的衙差手持刀棒灯笼,涌上前来,当先一人,头戴莲花道冠,身披鹅黄缎子道袍,上镶着八卦,是乾三连、坤六断,中间太极图;背后斜插阴阳八卦幡,面如银盆,四方脸,双眉带煞,二目放光,一部银髯,根根见肉,手中拿着一柄带着黄绦的桃木剑,犹如大罗金仙一般。
任天弃见到这道士好生威风,知道这必然就是那青云观的赵真人了,想到他的名头,心中也微有些害怕,不过又思天罗仙子乃是天上的仙女,应该是比他厉害,心头便是一定,立即半闭着眸,全身乱抖,嘴里怪叫着,活脱脱的一付鬼上身的样子。
那些衙差见到任天弃这副模样,也是害怕,嘴里呐喊着,却纷纷停住了脚,让那赵真人独立在前面挡着。
那赵真人见到任天弃,也是一愣,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驻足不前,喝道:“前方是何妖孽,吾乃正一平气大法天师第十七代传人,得授三清诸晶经,斩妖雄剑,专治蜀地八部鬼帅,六天魔王,还不速速现身就擒。”
这正一平气大法天师便是张道陵了,乃东汉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在蜀地鹤鸣山得太上老君传授天书,后又独自一人在青城山降服了八部鬼帅,六天魔王,以后羽化登仙,为天庭四大天师之首,因此蜀地的道士,多出自天师教门下,只是天长日久,良莠不齐,多有招摇撞骗之徒。
任天弃这时也横了心,口中只是嘀嘀咕咕道:“姓赵的,我是爸爸,我是你爷爷,我是你祖宗,你快去吃屎,快去吃屎。”
那赵真人远远站着,见这小子生得丑怪,嘴里鬼念鬼念的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两个“死”字,心中也有些惧怕,将手一招,便出来两个小道童,一个手中捧烛,一个手中就拿着几张黄纸书就的符字。
赵真人一边口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一边舞动着那桃木剑,然后从一名道童手中拿过符纸,在烛上烧了,又用剑指着任天弃道:“太上老君律令敕,疾!”
任天弃见到这赵真人动作做得煞有架势,也颇为蛛儿担心起来,但瞧着他一连“疾”了数声,自己并无异样,而耳旁传来她黄莺般的细语道:“天弃,别怕,这道士是个假的,我这就到他的身边去,你想怎么戏弄他就怎么戏弄。”
任天弃听说这名头极大的赵真人居然是个假货,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妈拉个巴子,急,急,是尿急还是屎急,那还不快上茅房。”
估计着蛛儿已经到了那赵真人的身边,便又道:“你的把戏耍完了,该瞧瞧我的了。我要把你的胡须烧着,你相不相信。”
赵真人只道:“妖孽,暂且任你胡说八道,等会儿让你魂魄俱无,永世不得超生。”
任天弃又是一阵大笑,向着他的胡须一指道:“太上老君急得乱拉令敕,给我烧。”
他话音刚落,一道黄符忽然燃烧着飘将起来,正好贴在了他的银髯下,火光又起,“哧哧”作响,竟将赵真人颌下的银髯燃得精光,他不得不扔了桃木剑来扑火,两个道童也赶紧来帮忙,等到将那火弄灭,颌下的银髯是全部烧光,连嘴上的胡须也毁了大半,嘴唇也被烧得红肿起来。
任天弃拍手笑道:“好啊,赵真人,想不到你胡子没了,还真是个小白脸儿,我三娘最喜欢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不过见面的银子可不能少。”
那赵真人又羞又怒,从身后拿出阴阳八卦幡,一边摇,一边念道:“日月明照,天地玄黄,孤魂野鬼,原形俱现。降魔除妖,疾。”
任天弃也依样画葫芦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小偷骗子,全部穿帮。打你耳光,疾。”
蛛儿早就准备好了,任天弃一说话,便照着那赵真人就是几个耳刮子打去,只听见“啪啪”的脆响,那赵真人的头像拨浪鼓般的甩来甩去,却不见人影。
那些衙差听说有鬼,早就胆寒了,现在见到连本城法力最高的赵真人也降不住,实不知是那里来的厉鬼,也不知谁带着头一声尖叫,就逃命般的向后跑去,刀棍灯笼丢了一地。
第36章 生离死别
任天弃装鬼正过瘾,见那赵真人的两个道童也跑了,而他被刚才那一席耳光搁得眼迸金星,晕头转向,呆立在当场,竟忘了逃走,便又一指道:“打得他满嘴找牙。疾。”
然而他说了这话之后,蛛儿却没什么动静,那赵真人却反应了过来,骇然怪叫着,向县衙外跑了出去,桃木剑、黄纸符、阴阳八卦幡这三般法器,全部留在了地上。
任天弃叹了一口气道:“仙女妹子,我知道你心肠好,不过这种骗子教训一下也是好的,你不知道咱们合州城的人让他骗了多少银子。”
一阵风吹,蛛儿现出身来,一脸的歉意道:“对不住,天弃,我真的不忍心下手啦。”
任天弃道:“这牛鼻子道士就算了,可是那个胡县官儿,马花娇,还有钟光方强这几个恶人难道都放过吗?”
蛛儿道:“只要不伤他们性命,任你怎么样都好。”
任天弃在院子里渡了阵步,思索如何报复这几人,不一阵,就想到了,拿起一把刀来,举步就向牢房走去,钟光与方强听说外面闹鬼,早就锁住了牢门,但蛛儿只是轻轻一举手,那锁就掉在了地上。
任天弃道:“仙女妹子,你会不会把人定住不动。”
蛛儿点点头道:“这是定身术,我略会一点儿,不过只能将人定住半个时辰。”
任天弃道:“那足够了,等一下你把两人定住,其余的事就由我来做。”
蛛儿道:“那你不会杀她们吧。”
任天弃道:“放心,我答应你不伤他们性命,一定做到。”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下石级,便见到钟光与方强一人手中拿着朝上面望着,那方强一见到蛛儿神彩惊鸿,风华绝世的容貌,还不用蛛儿施法,早就呆了,眼珠子是一动不动。
蛛儿见到方强的模样也觉得厌恶,将玉指一伸,念了一个定身咒儿,那两人便再不得动弹,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任天弃见到两人不动,走了过去,先重重的一人打了一耳光,恶狠狠地道:“咱们这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到我家了,老子吃的苦头,可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说着就将两人直挺挺的推倒在地,先解开裤子,照着两人的脸上撒了一泡尿,以雪当日自己被淋尿之苦。
一泡尿撒完,任天弃系上裤带,拿着自己带来的那把刀,先走到钟光的身边道:“你不是想要钱么,我瞧你还能不能伸手。”言毕,也不罗嗦,提起刀,两番起落,就将钟光的双手跺了下来,见到血流了一地,也不去管他,又走到方强面前。
虽然任天弃没有见到方强奸淫郑宝儿等人,但见到他有事没事老爱往女监那边跑,每次出来又面带满足,衣冠不整,以他对这方面的见识,那会不明白的,白芳芳和郑宝儿还罢了,想到他很可能连病重中的范丽娟都没放过,任天弃就恨得咬牙切齿,二话没说,解开他的裤带,见到他那话儿粗黑庞大,不由暗骂一声,一把抓住,手起刀落,连根带卵,一齐割下扔在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两脚,这才找出系在他们身上的牢房钥匙,走到里面,凡是有人的,就一间一间的打开,任这些犯人或逃或留,自己这才走了上去。
蛛儿见到任天弃出来,衣裳上沾着些血迹,有些不放心的道:“天弃,你把他们怎么了。”
任天弃笑道:“你放心,我只是略作惩戒,他们现在还活着。”他故意将“现在”两字说得重些,那两人此时都是血流如注,又不能动弹自救,能不能活着,实在难以保证。
蛛儿点着头道:“天弃,那你还要怎地?”
任天弃道:“咱们去找那胡县官。”
蛛儿道:“那你怎么对付他?”
任天弃倒也不必瞒她,当下道:“这姓胡的坏得很,只认银子不认理,咱们县里的百姓可没少受他的罪,这个官是不能让他再当了,我听说朝廷最怕人造反,咱们就逼他亲手写一封造反书,然后贴在城门口,让大家都知道,胡世举这个县官就多半做不成了。”
蛛儿点点头道:“那马花娇呢。”
任天弃道:“马花娇那婆娘向来臭美得紧,最好是将她的头发剃光,然后把她弄晕交给西城二郎桥下的乞丐周,那乞丐周有好多年没有洗澡了,身上又是虱子又是烂疮,让他好好的伺候这臭婆娘一晚,想来合州城明天就有好消息传出了。”
蛛儿皱了皱眉道:“这样做虽然有些过份,但这两个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好吧,天弃,我就帮你做,你先回‘春满园’一趟。”
任天弃瞧她脸色有异,知道必然有什么事发生,想到一事,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二娘她……”
蛛儿点点头,轻轻道:“我去瞧过,你二娘病得很重,只怕……只怕拖不过今晚。”
任天弃浑身一震,死死的望着她道:“你是神仙,难道也没办法么?”
蛛儿摇了摇头道:“生死之事,是阎王在掌管,天弃,对不住,我实在没法子。”
任天弃想到二娘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关切,想不到居然会得重疾,将要离开自己奔赴黄泉,从此人鬼殊途,再不能见面,胸中一阵哽咽,眼里不由含着了热泪,也顾不得去管胡世举与马花娇的事了,连忙向县衙外走去,那些衙差亲眼见到他鬼上身连赵真人都不是对手,躲都躲不及,那里有胆子去拦他。
出了县衙,任天弃脚步不歇,一口气跑回了“春满园”,却见大门已闭,任天弃也懒得叫门,从那堵矮墙翻进了大院,便瞧到院子里所有姑娘房间都是黑暗一片,唯有范丽娟的房间有灯光闪烁着,心中也有些慌,快步跑了进去,却见白芳芳、郑宝儿、夏香等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围在了范丽娟的床前。
见到任天弃忽然进来,白芳芳与郑宝儿都骇了一跳,白芳芳道:“小王八蛋,你逃狱了。”郑宝儿更是瞪着眼睛大叫道:“了不得,这小子逃狱那还不得连累咱们,快快报官。”
任天弃也不去理会她们,径直走到了范丽娟的床榻之前,却见她躺在床上,容貌憔悴,脸色苍白,眼眸闭着,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任天弃见状,胸中一热,自记事起,生平第一次放声大哭起来,道:“二娘,二娘,天弃来瞧你来了,都是天弃惹了祸,才让你得了这样的病。”
范丽娟还没有完全昏迷,听到哭声,竟慢慢睁开眼来,微弱地道:“天弃,是不是天弃回来了。”
任天弃一把抓住她瘦如枯柴的手道:“二娘,是我,是我回来啦。”
范丽娟道:“你……你是怎么……怎么回来的,衙门里肯……肯放人么?”
任天弃为了让她放心,便道:“是,是县大老爷放我回来的,我没事了。”
范丽娟又道:“那……那就好,天弃……二娘能……能在临死……前瞧上你……你一眼,就算是……是死也……也瞑目了。”
任天弃大哭道:“不,不,二娘,你不会死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好起来。”说着问白芳芳道:“大夫呢,怎么没有大夫来瞧二娘。”
白芳芳也有些黯然的道:“大夫才走,说二娘这是多年拖出来的老毛病,沉疴已久,无药可治,只怕熬不过今晚了。”
范丽娟断断续续的道:“天……天弃,你……你别难过,生死……生死有命,死……对二娘来说,或许……或许是一种解脱,只是我……我很担心……你,你生性……生性顽皮,胆子……胆子又大,今后……很容易……容易走上邪路,二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好好的管住……自己。”
任天弃听着这样绝别的话,心中越来越凄凉,忽然想起蛛儿的话,说是这人间生死之事都是由阎罗王管,而离“春满园”不远的地方就修着一个阎王殿,平时范丽娟经常去烧香供奉,也带着他去过几次,连忙道:“二娘,你坚持坚持,我去求阎王老爷。”说着就向着外面跑去。
第37章 怒砸阎王殿
那阎王殿穿过“春满园”后面的一条小巷就到了,庙宇虽然不算太大,倒也修得雕梁画栋,香火一向非常旺盛,平时白日有一个庙祝守着,但怕这里晚上阴气重,因此并不在此过夜。
任天弃跑了进去,前面是一个偏殿,正中供奉着两个鬼官,一个牛头人身,一个马面人身,自然就是地狱的勾魂使者牛头马面了。
转进偏殿,过了一个院子,就是阎王殿,当中坐着一排头戴冲天冠的雕像,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这十殿阎王,或黑面狰狞,或白面儒雅,各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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