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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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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原来白绫之上,是以血写的三行小字。

“我盗圣旗,人夺我命……”

圣华大大的一震,口里喊道:“圣旗——丹心圣旗?”

他目光仰望洞顶,又道:“如此说来,我师父的丹心旗,就是此人盗走,这人是谁……”

这个问号,飘袭脑际,忙回目向白绫上看去。

只见第二行写道:“聚众夺旗,杀明元者,淮江令……”

第三行上写的是:“指使淮江令杀明元者,金……”

这“金”字显然是整个字的一半,那一半是什么,想是此人气绝身亡,写不下去,也许是血流光了,无法继续写出。

圣华很急促的将两行字看完,心跳加剧,热血沸腾,尤其是看到“明元”二字,头脑中轰然一声大响。

他几乎昏倒,但仍能努力支撑。

他心中有些明白,赶紧将匕首拿起,翻来复去的看,最后,终于叫他在柄上看见了一个“唐”字。

他脑中又接连的轰了两下,双目发直,凝视那把匕首,像是着了魔,一动也不动。

很久很久,突见他凄闯的喊出一声:“爹爹……”

他热泪夺眶而出,一口气蹩住在胸口,呼吸受阻,人也就昏倒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洞内的枯骨,的确是唐圣华的父亲。

他父亲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称“八步追魂”唐明元。

唐明元早从圣华祖父的口中,得知丹心旗落在何人的手中。

因为,举天之下,只有圣华的祖父,知道千佛寺的法正大师,就是当年握丹心圣旗的禅宗。

四十多年前的一个风雨之夜,唐明元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到千佛寺盗得丹心旗。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及法正太多,旗到手中,一直不敢有所行动,隐藏家中。

他曾经数次探听千佛寺的情况,待法正他们自裁在秘洞中,他才在十多年前,偷偷的拿出旗来研究。

那时的唐圣华才不过一岁多,而法正大师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恩人的后代,就是盗旗的正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盗旗的事,却被另外一位狂人在无意中发现。

这个狂人是圣华母亲年青时代的情侣,然而,并没有娶得她,而怀恨在心,埋名深山。

但这个狂人却将丹旗的消息,透露给淮江七令,命七令拦杀唐明元和他的全家。

(这个狂人是谁?容笔者慢慢再交代)

三年前,又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唐明元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行动,独自带领从人,赴荒山挖取玄碧奇录。

事实上他的行动,早在七令的监视之中。

他走到荒山,就被淮江七令的人马截住。

雷,雨,电,风,如江河堤溃,狂扑打斗之人。

猛烈的拼杀,只怕有顿饭的工夫,方始静止。

尸横遍地,鲜血被雨水冲流,淤集在一个山凹中,简直变成了血潭。

唐明元带的人,半个都未逃劫数。

只有他自己,在混战中,在暴风的黑夜,带着半条命,方逃到这个绝谷中。

他对这儿的地势极熟,很快的就进了这个小山洞。

淮江七令追寻唐明元七天七夜,就是发现不了他,到目前为止,并未放松寻找。

七天之后的黑夜,淮江七令又奉到狂人之命,到云梦烧杀唐明元的全家大小。

只有圣华逃脱了魔掌,母亲自刎在宝剑之下。

唐圣华苦奔了几年,他满以为能寻着他的父亲,报仇消恨。

如今,父亲是寻着了,可是,却已变成了一堆残破的白骨。

那唐明元到此洞之后,自知受伤太重,命在旦夕,方从腰间取下白绫,咬破中指,写出三行小字。

血尽力竭,余下最后一口气,包妥丹心旗和白绫,连同毙手金刀,压在背后,断气归阴。

他怎知三年后的今夜,到此寻着他的,是他的独生爱子?

而且唐圣华是仇家淮江七令劈落绝谷,方寻得自己的葬骨之处。

而且唐圣华又是法正的徒儿,因果循环,鬼使神差,致有此结局。

圣华昏绝洞中,也不知经过几许时光,方悠悠的醒转。

他血泪俱下,他大声喊着:“爹爹……母亲……”

哭是懦弱的表示,尽管伤心,他终于忍住了血泪,摊开了丹心旗,仔细的一看。

只见此旗两面都隐现两只如生的凤凰,嘴里都含着一颗鲜红的丹心。

除此之外,旗中的一面,印有蝌蚪小文,衬托出山水峻峰的图案。

另外的一面,却明白的印出“丹心八绝”,“迷光错影”

两种绝世武学的练法。

旗乃杏黄色,非绸非绫,非丝非棉,亦软亦硬,猜不出是什么质料。

圣华惊奇,欣喜,忧伤,愤恨,满肚子的不同滋味。

突然,他牙关紧咬,恨声道:“我要杀尽这群恶魔,我要苦练这两种奇功……”

金晃晃的毙手刀,斗然插进地中,只剩下刀柄。

洞内又静寂了,起码要寂静百十日。

万丈绝谷,平静了三个来月。

可是,三个多月后的现在.不断的在夜间有黑影出现。

这条绝谷如今已经“不绝”了,因为,到底有人发现这个杳无人迹的死地。

这些黑影是谁?不得而知。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此?答案是为了——

“丹心旗!”

淮江七令震落了圣华,七个人详加推算,发现这座死谷是唐明元葬骨之所。如今,又劈落了唐明元的儿子,假如唐圣华死不了,丹心旗定会落在他的手中,这太危险了。

然而,这些魔鬼寻不着入谷之路,无法解开唐氏父子生死之谜。

于是,他们公开了丹心旗的来龙去脉。

于是,江湖人日夜梦想,扑朔迷离的丹心旗出路,有了明朗的局面。

于是,他们全部都出动了,极力搜索这条死谷的进出口之路。

绝谷,很难得到阳光,终年都阴沉沉的。

这天,忽然万道金霞,照射万丈的绝谷之内。

草、花、树、生物,都欢欣鼓舞,流露出新生的气氛,一个不加修饰的少年人,出现在绝谷之中。

他仰望谷顶,双目射出慑人的碧光,脸上没有笑容,阴森森,发出几声忿恨的冷笑。

他似乎不愿很快的离开这儿,双目游移在十多株古松之内。

好半响,他冷哼了一声,道:“我要杀尽这些万恶的魔鬼!”

大踏步,窜进古松内,略有耽搁,即听得轰然的巨响,沙飞石散,古松内的那个洞口,竟被他掌力震塌,封得和山壁样的平整。

于是,他再也不犹豫,出了古松,直往北端飞飘疾奔而去。

他对路径很熟,走起来根本就不加考虑。

也许他是急于赶路,在阳光照射下,都看不清他的容貌,其身法之快,可想而知了。

这条绝谷,不下十多里,在他行来,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他来到绝谷的末端,不禁豪气大发,仰面一声清啸,双臂一抖,黑影冲空.怕不有五六丈高。

只见他侧身贴壁,横飞疾射,身手矫捷,三数个起落,就翻出了谷外。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三个多月了,我没有见过天日,哈哈哈……”

这儿,虽不是绝谷,但却在深山旷岭之中。

三声大笑,是发自丹田,静野中,笑声彼此回应,震撼得树动山摇,的确惊人。

倏地——

从远处传来两声怪啸,像是回答了他的笑声。

他略略一怔,恨声道:“来吧!我要杀光你们——”

他略辨方位,就冲着怪啸之处奔去。

翻过了一座小山头,又一座小山头出现在他眼前。

远处,有三条人影在幌动,是奔他这儿来的。

“嘿嘿!你们来得太好了!”

他恨声不绝,杀气腾腾,不期然的立定脚步,说出这两句话。

人影来得非常的疾速,脚程也快得出奇。

他立在山头之上,如同一座堡垒,神光奕奕,注视着那三个来人。

刹那间,人家已来到近前。

原来是三个四十七八岁的劲装汉子,正站在他的面前,不住的打量他。

他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冷的问道:“干什么的?”

三个人看不出他是谁,但冷冰冰的一问,觉得口气太凌人。

他们都光火了,中间的那人暴喝道:“你管不着!”

“哼!管不着也要管,快说!干什么的?”

好凶霸的口吻,好威厉的气派。

三个人被他慑人的气派镇住了,中间那人冷笑道:“查探丹心圣旗,奉命监视另外的一个人!都告诉你了,你是谁?”

他虎目一睁,杀机立现,又喝问道:“监视谁?”

“监视姓唐的小子!”

他忍不住仰天狂笑三声,恨极反笑,道:“我就是直言居士唐圣华,丹心旗已在我身边,不过,你们是奉谁的命来此?”

“奉三江之怪的命令!”

三个壮汉大为震惊,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却听唐圣华冷笑道:“狗腿子,值不得小爷动手,快滚!”

“放屁,三江之怪的手下,还没有那么脓包!”

这包子还未说完,唐圣华随手挥动,狂风腾空,劲猛无比,顿将三个壮汉迫退了十多步。

就在壮汉倒退之际,他目光暴射,一声冷哼,人已跟踪追到。

蓦见他右手金光一闪,噗!噗!左右两个壮汉一声狂吼,胸口鲜血直喷,栽倒在地。

这动作快得出奇,是怎样出手杀死二人的,中间的汉子,连看也没有看清楚。

唐圣华手中却多了那柄“毙手金刀”,杀机浓厚的喝道:“这是你们找死,怪不得小爷!”

他晃动金刀,话未说完,那汉子胆吓破了,双腿一软,叭地摔倒在地。

圣华见状,心中一阵舒畅,又是两声狂笑。

却听他冷冷的道:“我暂且留你一命,离开此处,只管宣扬唐圣华已得有丹心圣旗,叫那些魔鬼寻找,否则,我在一年之内,必定寻找他们,知道不!”

最后那句“知道不”,是一声喝吼,好宏亮的音调,将壮汉吓醒了。

壮汉已吓得满裤子屎尿,接着大声应道:“知道啦!”

猛可里一翻身,挟着尾巴就逃。

他逃出快有两丈远,又听唐圣华喝声“站住!”

壮汉腿下一软,几乎又摔倒了,忙稳住身形,转身瞪着圣华。

“记住!我叫直言居士唐圣华,如果你不传扬我的话,下次碰上,非要剥你的皮!滚!”

壮汉如逢大赦,应了声“是!”掉头就走。

唐圣华转脸一看地下两个壮汉,心口血淋淋的,出现了一个杯口大小的窟窿。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杀得这样干净利落。

要知他困守在绝谷山洞,陪伴他父亲的枯骨,达百多日,每日无事可做,专心苦练“丹旗八绝”的掌法,攻法和“迷光错影”的身法。

日子固然不多,但他一则是心神专一,旁无杂念,二则是天赋极高,悟力又强,三则是任督二脉,已全被打通,加之玄天神功辅助,已能够运用自如。

刚才他出手错身,就是试用迷光错影中“影动蛇龙”的身法,和“丹旗八绝”中的“旗风巧登”的半式。

没有想到举手投足,就连杀两人。

他暗中只感到惊奇,而没有丝毫喜意。

因为,杀人的事,在他的本来意愿上,是绝对不屑作为的。

因为,这时的圣华,在心头只有恨,恨江湖所有的人。

当他离开他父亲枯骨,收起白绫碎银之际,更恨他父亲不该盗取丹心旗,害了他的全家,又害死了法正大师全寺三十七口佛门子弟。

他愕然怔立刻,脑海里又浮现了“岭”,“七令”,“四铃”,“三箭”,“二牌”,“两幡”,“弓,旗,环”这些字眼。

绝谷之外,死尸之旁,站立着这位满怀恨心的小煞星。

唐圣华——直言居士,再度现身江湖。

他倏地一声长啸,拔起了身形,往前扑去。

忽然——

又是三条人影,循着他的啸声,疾速的向他这面扑来。

他身临空中,蓦然发觉有人追踪而来。

当时就恨得涌出一股无名怒火,吸气飘身,落在山头之上。

三条人影倏地落在唐圣华面前一丈处,原来是三个恶形恶状的老道。

出家老道的年纪,都在五十七八以上,斜插长剑,倒也威风凛凛。

唐圣华星目大张,碧光闪动,问道:“三位是那路人物,为何追踪过来”

“无量佛!”左面老道宣声佛号,冷冷的接道:“青城三清,闻说小施主已得丹心圣旗,特地赶来相会。”

青城派三清观的三个老道,虽与五岭人物不同道,但功力也算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横行在东南一带,极少逢到敌手。

手底下软硬功夫,自不必细说,就那三把长剑,连合出手,也叫人难以抵抗。

唐圣华嘿嘿的冷笑两声,道:“不错,我是获得了丹心旗,三位问这个有什么打算呢?”

右面的清木道人颇不耐烦,怒喝道:“很简单,丹旗问世的消息,盛嚣江湖,各路人物,都在往这里逼近,你年纪轻轻,持有圣宝,就不怕有人掠夺么?”

圣华暗骂声:“好狡诈的杂毛!”但他却故意冷冷的笑道:“依你们三人的意思,又该怎么办呢?”

中间的清竹老道阴阴的一笑,抢道:“你交给我们替你保护,不就万无一失吗!”

圣华脸色一寒,杀机一展,问道:“你们有那种能耐保护此旗?”

他说着话,探手人怀,接着往外一扬,一股耀眼的杏黄光芒,遥射向三个老道。

青城三清心头猛然一战,六只眼睛都红了,同声大喝道:“丹心圣旗!”

“不错,丹心圣旗!只怕你们没有那大的本事保护他!”

左首的清光老道一见圣华又收圣旗,就知这孩子是在捉弄自己,首先刷的抽出长剑喝道:“要夺就快,等别人来了,又增麻烦,上!”

一声上,三个老道分三面同攻过来。

圣华心中好恨!杀心大起,大喝声:“你们找死……”

死字未落,左袖一抖,飒地一声,“丹凤朝阳”,八绝的首招,快厉的环扫三剑。

这丹凤朝阳看着是招式,实则真力贯于招式之中,而且能从一招之下,转变无数的攻势,凌厉无比。

青城三清平日横行贯了的,那将圣华放在心上,三剑猛上,蓦地——

一股雄浑的劲道,硬扫向三只长剑,震得众人略略向后一退。

青城三清倏地一愕,这才不敢轻视面前之人,同声怒喝,第二次运行内力,抢攻过去。

青城三清也非弱者,和圣华搭上手,虽是在抢攻,却无法逼近半分。

圣华这一招丹凤朝阳刚过,使得老道有了喘息之机,倏地叫他们迫退半步。

圣华又气又恼,怒喝道:“青城三清,接我的‘金凤戏云’吧!”

刷,刷,刷,三股潜力,在他双掌挥动之下,速厉排出,又将老道迫退了两步。

可是,并没有将人家击倒,人家青城三清照样的猛攻不停。

圣华心中大急,猛跺脚,身形一错,疾如电闪,早抢进在老道的中间。

原来他已使出了迷光错影的身法,打算一举将三个老道击毙。

这迷光错影的身法,端的奇奥,闪身而进,使青城三清那样的高手,都无法看清圣华是怎样抢进的。

青城三清心中骇然,不觉一楞。

圣华杀心已起,左掌玄天阳玉,右手毙手金刀,使出迷光错影中的“分花拂柳”的身法,同时打向清木老道,和刺向清竹老道。

左手狂风疾奔,只听一声惨叫,掌风过处,清木老道在狂涛中,疾射而去,叭!撞在山石之上,血花四泻,脑浆并流,死于非命。

就在同一时间内,右手的毙手刀,金光一闪,暗夹风雷之声,早戳中了清竹老道。

只听老道一声狂吼,胸口多了个杯口大的窟窿,鲜血涌流,栽倒尘埃。

只有清光老道比较机警,就在圣华以闪电的身法,打中了清木清竹二道之际,他已斜掠三丈,算是保持了这条残命。

但也将恶道吓得目瞪口呆,连大气都喘不出来。

圣华星目碧光闪动,嘿嘿笑道:“清光恶道!你别怕,小爷要想杀你,就是逃,也逃不出三丈,放心,我留你一个活口,劳你的驾,替我宣扬江湖,就说直言居士唐圣华得到了月心圣旗,要杀尽江湖人物,你有本事,尽管来找我报仇!”

清光心中猛震,硬着头皮冷笑道:“小子!你说话算数?”

圣华逼近了两丈,怒吼道:“废话!不算数早叫你横尸当场,还不与我快些滚开!”

清光道长被他星目神光一逼,机伶伶打了两个寒噤,寒脸小声道:“好的,咱们总有结帐的一夭!请!”

圣华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恁他如飞的鼠窜而去。

唐圣华还未离开绝谷,接连就杀了青城派的两个高手,身法手法之高,在江湖中确是少见。

本来吗!他先学得了隐崖那个怪师父不完全的达摩秘抄,又学了九曲指,以这两项功力,如果经过苦练,虽不扬名江湖,至少也可以在江湖上厮混。

随后,他从法正大师种给他玄天阳玉,这种神功,只要打通了任督两脉,功力可以随时增进。

他赁了这种功力,不消三五个年头,定可以威震四海。

可是,他因祸得福,劈落绝谷,又练会了绝迹江湖的丹心八绝,和迷光错影之法。

几下里加起来,这股子威力,岂能等闲视之。

然而,他自己不了解他的本领到了如何程度,反正横心杀人,倒也可以衡量功力的深浅。

不过,话得说回来,江湖人物,他不知道的太多了,目前横在他心中的,只晓得五岭七令四铃三箭,二牌两幡,弓,旗,环,是最高的江湖道。

因此,在他想,只有遇上这些高手,才能试出他功力的深浅。

殊不知比这些人功夫还好的,实在太多了啊!

出现在这绝谷左近的人,数目的确是不少,圣华才遇上两起,真是微乎其微。

他看了看地上的两个恶道,不由得呸了一口,顺势一脚,将清木的尸体,踢出三丈多远。

他纵声呵呵大笑,抬步要走。

“嘿……嘿……嘿……”

传来三声刺耳的冷笑,怪笑之后,有人喝道:“朋友!

你未免太毒辣了,居然对死了的人,还要踢尸三丈,哼!”

唐圣华闻声心头一颤,扭脸看见一个六旬老者,阴阳怪气的盯住自己。

他心中发火,冷然道:“你管得着吗?又不是踢你!”

那老者双目精光一展,脸透杀机,嘿嘿冷笑道:“华阳独判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叫人家骂过,你小子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唐圣华猛吃一惊,他曾听说江湖上有华阳独判这个人,武功了得,横行在巴山一带,向未遇见敌手,今日见之,原来是这样一付形态。

他虽有惊意,但却不肯饶人,狠狠喝道:“别人怕你华阳独判,小爷……”

小爷二字刚好出口,蓦地老者一声大吼道:“住口!接掌!”

华阳独判生性火爆,掌字甫落,圈臂就要劈掌。

那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山下转出了三个人来,慢吞吞的笑道:“咱们见宝有份,判兄,请你慢点动手如何?”

华阳独判急忙稳住攻势,暗中一紧,先看了看圣华,再看来人,不禁微微一笑,道:“敢情三江之怪也到啦!”

此语才落,话头扳转,紧接道:“三位刚才说什么见宝有份?兄弟实在不明白……”

三江之怪缓步来到华阳独判面前,先将圣华打量了许久,中间的“邙山独旗”点头道:“难怪判兄不知,这小子就是丹心旗的得主咧!”

华阳独判怔愕片刻,冲着圣华喝道:“这是真的么?”

圣华狂声而笑,道:“千真万确,怎么!你想夺!”

华阳独判老鼠眼乱转,诡诈的笑道:“那里,那里!老朽不过是想帮助小兄弟击退群豪,研悟旗中神数——”

这老家伙狡奸万端,根本没有将三江之怪放在眼下,独自向圣华使诈。

可是,三江之怪也是五岭七令中人物,弓,旗,环,是他们的标记。

三怪的功力,在江湖上也是顶了尖的,此刻见独判卖友使诈,心里可就不大自在,暗中也藏了杀机。

左面的邛崃神弓阴森森的一和知,截住华阳独判道:“哈!

判兄是想独吞圣旗呀?”

独判老脸一红,接着又变得冷冷的,反问道:“你们三怪是不是不服贴?”

右首的乌峰一环,霍然大笑道:“判兄如打独夺圣旗的算盘,三江之怪自然是不服贴,何况我们的手下,还被这小子杀死二人呢!”

“依你又该怎么办?”

“如依三江之怪的意见,咱们合力夺宝,平分春色如何?”

“假如我华阳独判不愿意呢?”

邙山独旗抢着喝道:“对不起,咱们得大拼一场。”

华阳独判嘿嘿冷笑,杀机重视,怒道:“让你们横行三江,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如今竟敢在我面前找碴,好吧!我们先拼一场也好……”

他话声骤落,左右掌同时拨动,快疾无比的向三江之怪猛劈过去。

这两掌不但快,而且险诈万端,看是攻的一人,其实,三个人都在他掌风之下。

第八章

于是,三怪撤出仗以成名的旗,弓,环,夹劲和华阳独判硬拼起来。

圣华一直就没有多说话,反正他已经看出了面前的四个怪物,都不是好东西,故而冷眼旁观。

这时,他心里只是好笑,看他们互相火拼,这才是名符其实的“坐山观虎斗”。

华阳独判施展起华阳奇功,一掌接一掌,掌掌威厉,专向三怪的要害上递。

三江之怪也不是无名之辈,遇上这种强敌,也将各人的独门兵刃,施展至极限,毫不退让的倏守忽攻,在眼前还分不出高低。

圣华看得颇为心惊,暗道:“看他四人的功力,的确不弱,设若联合对付我一人,那真是不堪设想,希望他们互有伤亡才好……”

他心念未这无,忽地场中澎,澎,澎的连续互拼了三记,双方都后退了三步。

华阳独判以一敌三,毫无惧容。

三江之怪巧攻狠打,也没有丝毫退让。

这时,四个人同时都冷冷的哼了一声,凝聚功力,将要再次拼攻。

突地——

在空中振起一阵慑人的铃声,划破云层。

紧接着四道银色的光芒,直向打斗之处袭来。

叮,叮,叮,叮!

那四股银光,都疾如飘风的落在双方相隔三数步的中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圣华看得悠然而怔,不明所以。

华阳独判脸色突变,倒退了两步。

三江之怪冷冷的闷哼,侧让八尺。

原来场中坠落了四只银白色的小铃。

这铃约有碗口大小,上端都嵌有银色的小旗,旗中绣有两条黑鞭,交叉旗中。

工夫不大,只听飕,飕,飕,飕,接连飘落四个灰色衣服,七十多岁的老者。

为首的老者哈哈大笑,真力排空,厉久不绝。

足有盏茶的时光,方听他宏声道:“判兄不在巴山纳福,倒有兴致来此荒谷和人拼命,真是少见,哈……”

华阳独判见来人先露了一手内力,暗中也有了惊悸,可是,他也无所谓怕,忍不住纵声长笑,立还颜色。

紧接着面孔一寒,淡然答道:“孤海四铃名震江湖,何以说话也这么阴损,难道你们有兴致到此闲游?”

四位老者没有想到华阳独判敢如此大言顶撞,当下就是一怔,旋听为首那人又冷笑道:“既然都是有目的而来,为什么不合力达到自己需要的目的?反而先火拼起来?”

华阳独判被他这句话问住了,一时答不上话来。

邝山独旗却冷冷的接声:“老怪物要出卖我们,独得丹心旗……”

孤海四铃个个神情一变,急忙问三怪道:“三位已发现了丹心旗?”

三江之怪道:“我的手下亲见有人亮出了圣旗。”

“在谁的手中?”

(此处缺8行)

_华阳独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笑道:“在下问过那小子,他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

黑玉铃接着脸色一沉,冷笑道:“所以判兄就要独夺丹心旗,和三怪火拼。”

华阳独判未料到四铃的老二,居然气盛凌人,责问过来,不由气往上撞,怒道:“丹心旗还在人家手中,我能否得到,尚在未定之天,三怪硬逼老夫动手,又怪谁来,也用得着你来多管闲!”

黑玉铃在四铃之中,最是暴燥,不禁怒冲斗牛,大声道:“我甘老二偏要过问这趟事,不服气,咱们先拼两掌!”

“拼就拼!哪个怕你不成!”

这二人箭拔弩张,凝功待拼,却听老大白玉铃嘿嘿冷笑道:“犯不上,犯不上,咱们各凭本事,判兄,圣旗的得主在那儿,你如果不动手,改由咱们动手好吧?”

华阳独判环目扫视当前的形势,看起来大大的对自己不利,心中略加盘算,蓦然笑道:“我就置身事外,看你们有本事得到丹心旗不?恕我先走一步,请!”

这老怪物另有诡谋,却借机下台,请字出口,跃出三丈开外,两个转身,就不见人影。

(此处缺6行)

圣华对孤海四铃,一点好感也没有,假如不是四铃到此,这时,三江之怪和华阳独判只怕已分出存强死弱。

他,很可以捡便宜,举手就能收拾这几个江湖人物。

然而,这便宜叫孤海四铃破坏了。

但非如此,而且目标竟转向圣华,试想他心头如何舒服得了。

不过,圣华这时已明白了青城三清说的话不假,强敌环伺,都是为夺丹心旗而来。

真要应付不好,圣旗当然保不住,自己这条小命,将也断送在此。

他阅历浅,又不善运用心要,制造事端,叫敌人自己残杀因此,他目下只作了两个打算——

第一,凭本身的奇功,将他们通通杀光,但是,以一人之力,能杀死这许氮斑手?毫无把握。

再说,丹心旗已显扬在此,来夺旗的人,将不知有多少,纵然是杀,一时也杀不完。

因此——

第二个想法,就是如何脱离这个地带。

只要脱出此处,他要先寻找淮江令,清杀父之恨,然后,他要寻查毁家杀母之人。

(缺五行)

白玉铃将地下银铃拾交各人,然后阴笑道:“江湖高手,已陆续到达这荒山左近,大有不得丹心旗不甘心之慨,你自信能闯得出这群高人之手么?”

圣华毫不动容,淡然一笑,道:“能不能闯得过,是我自己的事,请你少管!”

白玉铃在江湖上的威望不下于五岭,几时受过这等冷言相对,暗中心火上冲。

但他究竟是老谋深算,有威望,有地位的人,强按怒火,慢慢笑道:“我是一番好意,你再仔细的想想,凭你一人之力,能打得过数十人么?”

圣华心中一动,急忖道:“对啊,我一人怎能打得过许多人……”

他心里是这样想,口里却冷冷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谁要硬夺丹心旗,我就杀死他……”

“你自信办得到吗?”

“办不到只好听天由命”

白玉铃见圣软硬不吃,眼珠一转,又道:“孤海四铃不需你将旗交出来,我只和三江之怪护送你安全脱离荒山,这总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白玉铃是担心在此处拖延时间,恐怕江湖人物越来越多,夺旗之举,受到阻挠。

因此,他想将圣华调离此处,凭七人之力,当可手到旗夺。

圣华心中是雪亮的,然而,他也需要离开此处,忙说道:“盛意心领,咱们现在就走!”

孤海四铃心中大喜,忙和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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