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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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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华和他们打了两个照面,尚未得手,不由真火大动。

他怒哼一声,毙手金刀翻腕搠动,金光灿烂,白影如风。

只一眨眼,就听得一声惨叫,梅园三箭、只剩下了一箭了。

独箭亡魂丧胆,那敢再战,心里又恨金陵二牌,孤海上铃和胖瘦二判。

这老小子有他的绝招,不能打,往竹阵那面逃命,总该可以吧!

于是,他趁圣华杀同伴的刹那之间,提气后跃,扭身就跑。

他这里刚走几步,白影忽现,杏黄色的光芒,早就迎面砸到。

当然,端木慧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无论如何不会放他逃生的。

那杏黄光芒,也正是姑娘堵击的丹心旗。

眼看丹心旗将砸到独箭的头上,忽地——金光似流星般地打中独箭的背后,他狂吼半声,那半声还未吼出……

“叭”!丹心旗恰好在这个关节,砸中他的脑袋,血花四溅,脑肉乱飞。

当时就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原来圣华拔刀之际,见独箭亡命而逃,他怒气更炽,急怒中,抖手就将毙手金刀打出。

他没有打过暗器,这次抖出金刀,是以内力推送的,倒也准确,居然打中背心。

独箭连挨两记,这是他应得的报应,谁叫他作恶太多!不死的话,真是老天不长眼睛。

圣华纵身过来,拔出毙手金刀,笑道:“痛快!杀得过瘾!”

端木慧笑了一笑,又白了他一眼,道:“别痛快啦!只怕杀不尽杀哩。”

圣华一楞,有点不明所以,问道:“还有谁?”

“江湖二十一宿,淮江七令和三江之怪早亡,今天出现了梅园三箭,很可能还有孤海四铃,金陵双牌,胖瘦二判,你杀得完?”

“他们来了吗?”

“我想来了。”

“来了我就等在这儿大大的杀他们一番。”

端木慧翠眉轻锁,轻吟良久,方道:“若是他们八个人,那倒好杀机大展,但在他们之后,恐怕还有人来啊!”

“你说的是谁?”

“比如五狱人物,七大门派,黑白各路人物……”

圣华倒吸一口冷气,接道: “真要是都到了,我们力单势孤,启宝就成了问题,那怎么办?”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决不退却!”

“我赞成姐姐的说法,不过,是谁走漏风声的呢?”

端木慧一直就在思虑,圣华一问,也恰好是思虑成熟,接道:“若我的判断不错,必是黑心鬼匠,铁掌金环,和华山派的总旗坛三人,真悔当初没有杀死他们。”

“对了!是他们!别急,迟早就叫他死在我的毙手刀下!”

第三十二章

圣华话声较为激昂,满脸都是杀气,稍停片刻,又问道:“我们是等着杀他们呢?还是往里闯?”

端木慧煞费苦心,考虑良久,方道:“还是往里闯的好,他们如果有本领闯开,咱们在前面照样的可以杀他们,假如闯不过,死在埋伏中,倒替我们省却了很多的麻烦,两全其美,走吧!”

圣华脸上又泛出了笑容,显然他很佩服她的论调,接道:“好个两全其美,走!”

于是,他们再度往谷道内走去。

但他们仍旧留下了漏洞,自始至终,两人就不注意杀死在地的尸首。

要知这沿途的尸首,等于是夺旗报仇,闯进玄碧崖的指标。

假如他们能注意此点,将尸体沉没,后来的人,从让他懂得机关埋伏,却也摸不清奔埋藏秘篆的方向。

江湖二十一宿之能赶奔这条谷道,还不是依照尸体研判而得的结果。

江湖人物都够诡谲的,只要有蛛丝马迹,他们总能追寻出端倪,更何况最独目惊心的尸体乎?

无奈姐弟两人毫不在意,大而化之,留下目标,致弄得以后有场大的拼杀,血染藏宝地区。

如果有端木竺如,或者是毒魔同行的话,那就安稳得多了,可惜……

圣华和端木慧,沿路仔细的观察旗上的指示左右转移,向前奔进。

大约在半个时辰左右,已走完这段凶险无比的谷道。

这次,却没有遭遇到任何阻挠。

诚如端木慧所说,可能有很多的江湖道,正在往玄碧崖迸发。

她料得很准确,玄碧崖外,人影纵横,一波接着一波,直往这面探进。

但她总是恃着险关重重,人再多,也难达到目的。

因此,他们仍然往既定方向走去。

出了谷道,景物又是一变。

这儿,是玄碧崖宝藏之处的中腰,地位异常宽广,中间是四五座笔立的山峰,在这些山峰左近,环绕着无数的小峰。四周围出现了很多的道路,蜿蜒曲折,都是依着这许多小峰而成的。

因地位极高,五座大峰之间,白云袅袅,终年都不易散消。

立身此处,如置仙境,心神也当为之一振。

两姐弟立在进口之处,又摊开了丹心旗,查看进出的道路。

端木慧看了好半响,不禁愁思道:“何以图上指示的方向,竟是无路可通的绝境?真怪!”

“姐姐!怎样走哇?离藏宝之处还有多远?”

端木慧愁眉苦笑道:“从图上看,似乎藏宝的地方,还得要经两座山头,只是使我不解的,是指示的目下路途,竟是条绝路哩。”

圣华没有多作思索,笑道:“只要方向正确,管它绝路不绝路,我们走去看看。”

他无所谓,玄碧密篆在他自己来说,似乎不大重要,他不过是要完成他师父的遗命而已。

端木慧无可奈何,勉强的点头,道:“只好如此,走过去看看。”

环绕小峰的道路,数起来至少有七条之多,看来都是畅通无阻。

惟独圣华和端木慧走的,根本不是路,简直是条羊肠小径。

抬眼望去,前面三四丈远,即无路可通。

但图中的指示如此,不从引处走,就可能出毛病。

出乎意料之外,当两人走到尽头一看,哈!非但不是死路,而且从两座错立的山峰中,出现了极平坦的道路。

姐弟两人好生高兴,相顾而笑,赶忙进入这条道路,直往里面探行。

那面的七条道路虽是平坦和宽畅,可是,要想通过这几座山峰,却比登天还难。

原来这儿是座迷神阵,踏进此阵,幸运的,从那儿进阵,也从那儿出阵。

若遇上倒霉的,踏中迷神沙,乱性花,则永远也别想出来,甚而神经错乱。死在阵中。

只有圣华他们所走的看上去不是路的路,倒能安然无恙。

这条路,虽无埋伏,却也是反覆回旋,忽左,忽右,忽而前进,转眼又兜回头。

设若是意志不坚,定力不够的人行走这条路,必定会中途折返,全功尽弃。

事实上圣华对这条奇怪的路,已存有怀疑的态度,只是他见端木慧却在聚精汇神,毫无退意的在行进,而不便提出他的意见而已。端本慧是恁着丹心旗秘图的指示,加之她对这种神奇的布置,有着深刻的认识和信心,因而,仍旧勇往直前,绝没有挫退的打算。

两人走来转去,足有顿饭光景,还没走出这条诡奇的道路。

圣华实在蹩不住了,脱口问道:“姐姐,能出去么?”

端木慧冲着他闪动秋波,调皮的笑道:“你想打退堂鼓?”

“没有这个意思,别冤枉人好不好?”

端木慧白了他一眼,嘻嘻一笑,道:“那你问能不能出去做什么?”

“我不过是随便的说说而已。”

“得了吧!如果你心无所感,岂会突如其来的发问……”

她见圣华有点不好意思,突将下面的话顿住,嫣然而笑,娇声道:“据我判断,顶多还有盏茶的时光,就可走出这条路,少爷!请你放心好啦!”

圣华脸上又一红,尴尬的笑了一笑,忖道:“我心里的事,她却料得这样准,看来还是她比我精明聪慧,眼前这场纷争,势非听她安排不可哩。”

端木慧见他笑而微吟不语,芳心微动,也就猜得差不了多少。

她却不加点破,笑了笑,道:“走吧!等什么?”

圣华见她又吐出甜笑,知她又猜出自己的心意,好在是好不是坏,忙笑道:“我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都行。”

端木慧没有理他,秀目盼动,前面不远之处,就出现一座高大的山头。

于是,又看了看旗上的标示。道:“这座山头之后,大约只径行一座山头,就可到达玄碧奇篆埋藏之处,我偿小心行事,走……”

她捧旗当先,只往那座山头奔去。

圣华紧依左侧,暗中戒备,对她也尽了几分保护之责。

要知圣华对端木慧之关切,几乎超过了自己,他自从流浪江湖,孤伶飘荡,得不到丝毫温暖的慰籍。

可是端木慧表现了才华,处处体贴,对他来说,也是无微不至。

因此,圣华将端木慧既看作亲人,也视为情人,更将他依为左右手。

她为他牺牲了自己,折断了左臂,一切都献给了他。

他也将一颗赤诚的心给了她,没有她,他将疯狂,如果她不幸牺牲,他也将以命相陪。

所以,目前的姐弟两人,已到了—而二,二而一的阶段。

虽然,每次是端木慧率先经踏险地,但,她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圣华的安全。

圣华每有行动,总不离她两步左右,处处都暗加保护,必要时,能牺牲自己,也不愿再让她遭受不幸。

这对互相爱护,彼此关注的情侣,心神交汇,诚属最理想的侠伴。

端木慧在行进之间,时时调头探视圣华,每看他一眼,必投以姣媚的一笑。

这一路,没有意外事件发生。

疾速的行进,很快就抵达那座山头。

渐渐的接近宝藏的心脏之地,他们也愈加小心。

越过了山头,再将丹旗放开,详细的查看。

旗上的指标,是指向左方,意思是向右侧方走。

可是,右侧方没有可通之路,估计情况,和进山的羊肠小径的神秘性差不多少。

端木慧观准了方位,一提圣华,道:“这地位实在诡异,没有得到旗上的指示,真的想不到会无路可通的方位,竟是畅通无阻的大道。”

圣华嘻嘻直笑,很神气的说道:“要不这样,人家为啥要舍命夺旗呢!”

“要不是这样,你怎会胡乱的杀人,而成江湖闻名的杀人魔王呢!”

“那么你也是杀人魔王的指挥者,未来的娇妻!”

“啐!不要脸。”

“哈!哈!哈!哈……”

他得意万分,也欣喜万分,禁不住排出了几声热烈的狂笑。

端木慧多少有些羞意,但喜的成份,要占有绝对优势,并未防圣华有此大笑。

等他笑声已起,不由芳心大大的—震,急忙拦着他道:“这不是明明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么?快……”

这“快”字下面很可能是个停字,然而,还没有说出口,蓦地——打他们原来的谷道那面,排起两声刺人的怪啸。

端木慧一听,就知行藏无法保密,一拉圣华,道:“这一笑,反倒笑出了麻烦,杀人魔王!您就干脆的杀吧!”

圣华哈哈又排出两声狂笑,喜笑中,双目倏吐碧绿光华,贡腕取出毙手金刀,大声道:“遵命!”

他大喜中展露杀机,豪迈中不脱轻松,的确叫人喜爱,十足显现纯稚。

不大工夫,黑影闪动,接连飘来四条人影。

端木慧翠眉轻挑,严霜罩脸,放目看去,来的却是两男两女,问道:“这四人你认识吗?”

“我在恒山见过,是劳贡他们的手下,女的叫做什么黑蝎子,毒玫瑰,男的叫恶陀太岁和浪蝶铁扇的便是。”

“如此说来,劳贡他们也来啦?”

“来了正好杀他雪恨……”

“好大的口气!”这是恶陀太岁接上圣华的话,而大声喝斥。

圣华脸色突寒,怒问道:“劳贡和仇尚阴、巫景全他们呢?”

“很快的就会到,小子好大的命,居然被你脱出陷困,哼!”浪蝶铁扇眼睛瞟着端木慧,嘴里却乱喝一通。

端木慧一估时机,实不能多耽搁,娇叱道:“少废话,动手吧圣华!”

来的四个人刚好站稳身,一听端木慧叫动手,他们也知圣华的能耐,哪敢大意,一声呼啸,来了个行发制人的打法。

浪蝶铁扇心中就没有打好主意,铁扇一顺,就奔上了端木慧。

圣华心中大怒,毙手金刀晃动,就硬撞上了恶陀太岁。

但两旁的毒玫瑰和黑蝎子,却未歇着,匝剑帮恶陀太岁,三战唐圣华。

这四个黑道的枭雄,也是出了名的狠毒,手底下都不弱,可是遇下圣华,那就差得太远了。

劳贡得到天旗总坛的报告,知道圣华脱困,不禁大惊,互商之下,就要集全力硬拼圣华。

一举将他杀死。

故而连夜带领人马,往玄碧崖扑进。

他和巫景全都是精于数理的高手,几天的急赶,到了石阵之外。

他挥众而进,最后闯过竹阵,始发现孤海四铃等人。

本来他们不想拯救十一宿星,但想了一想,觉得也是大好的帮手。

于是,和这四个黑道人物前行,阻挠圣华,自己随后就到。

在他想,以四人之力,和圣华周旋,虽是不敌,但拖延个把时辰,是不会有问题的。

何况,沿途也不一定舍碰上圣华。

因此,劳贡心中无所牵挂,四个黑道高手也就照着他的指示先行。

哪晓得事出意料之外四个人非但不能拖延个多时辰,盏茶的光景,也难挨过。

这时的圣华,等于是疯狂了,刀掌兼施,如虎入羊群,两个照面,黑蝎子就横尸就地。

剩下恶陀太岁和毒玫瑰,已经是险象环生矣!那面的浪蝶铁扇,本可依仗手中的兵刃,诡诈万端的独战端木慧,嘴里还不干不净骂呢!然而,端木慧的丹心八绝,已连招施展,迫迫他围围乱转。

端木慧恨透了这下五门的臭贼,丹旗挥动,杏黄光芒夹十足内劲,横扫猛砸。

她杀敌得手,冷气布满玉面,一番身,就奔上了毒玫瑰。

圣华本奏功,再见端木慧奔到,豪气更积,大喝一声,金光闪闪,恶陀岁闪让不及,胸口鲜血猛喷,哼了一下,横尸山脚。

剩下毒玫瑰,已成待宰羔羊。

端木慧岂容她多耗时间,旗招展动,手下绝情“丹山风寸”,“丹山水月”,相继而出。

双招并举,威力骤放,旗扬处,毒玫瑰长剑脱手而飞。

端木慧就势往毒玫瑰怀中一遁,“叭”地一声,竟将毒玫瑰打出一丈多远。

淫女人在地上挣动两下,血箭哇的从口中射出,只一会,就不见动弹。

姐弟两人杀死这四个黑道高手,前后只不过盏茶的时光,真是快捷俐落。

时间异常紧迫,端木慧不敢久停,喝道:“快走!”

两人疾如电光石火,—蹬脚,就往那看来不能的秘道转进。

刹那间,他们已侧身闯进了那条秘径,直往前奔。

端木慧一直就没有说话,心情看来是十分沉重。

圣华没有如此,他始终是笑盈盈的,这刻,突见端木慧愁眉紧锁,状甚忧虑,忙道:“你似乎有很多心事?”

“只怕启宝的事,要受到阻碍。”

“是不是怕劳贡他们?”

“这件事既然劳贡他们知道了,江湖人物,只怕也都明白,劳贡他们固是一害,另外的江湖人物,将也是一害。”

圣华不由啊了一声,他这才明白过来,忙道:“如此说来,我们将会徒劳无功。”

端木慧这时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接道:“启宝纵难实现,但先找出藏宝之地,也是势在必行,不过,又得展开一场血拼。”

“我们得知宝藏地点,即行离开,不就没有血拼了么?”

“难道人家能放弃追杀夺旗么?”

这—反问,倒使圣华无言答对,默然不响。

端木慧秋波转动,淡淡的一笑,道:“所以,我们要尽快的找出藏宝之地,然后再决定拼不拼,快走吧!”

没有再说活,好像两人的心中,都有沉重的铅石,压得不易喘过气来似的。

出了这条秘径,展现眼帘的,恰是座山头。

这正符合了旗上的指示,两人即顺着山头,再往右在疾奔过去。

顺山头的路,很难行走,狭隘不去说它,单就那尖削的石笋,石乳,行在上面,也是困难重重。

好在这段路不长,两人的轻功极高,运功提气之下,很快的就窜奔过去。

天险埋伏,总算是过去了。

眼前的景物,和前面所见,则大不相同。

这里,是从半山峰的峰腰,突出一座极为宽广的悬崖。

悬崖的中央,天然形成一座笔立的玉峰,高入云端,这峰的左面,连接山壁,要上这座玉峰,得很大的功劲。

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座横桥,峰的左右,各有两条不太高的小峰,有几株古松陪衬着。

两人进入平场,张目望去,天山相连,云海层层,夜星密布,气派甚是雄伟。

端木慧展旗查看秘图,不禁恍然大悟,笑道:“我说呢!这座悬崖,若从另外的高山探望,正像一只丹凤的头部,玄碧秘篆,是在丹凤的嘴里。”

“我们快去找寻,你倒不急啦!”

端木慧嫣然而笑,用手指着那道连山面的桥石,说道:“玄碧奇篆。就在那道石桥的中间,那不像丹凤的嘴吗?”

圣华心花怒放,忍不住又大笑两声,四外的回音,立刻反应过来许久不停。

他笑声乍落,抬脚就要往玉峰走去,端木慧忙道:“你要干什么?”

“查看宝藏的真实性,方便的话,就启出来不好吗?”

“大敌当前,不宜轻动,再说,藏宝的地点,必定另有厉害的埋伏,如不细心体察,非要全功尽弃不可,咱们已有十成把握,何必暴露机密!”

她的话刚好说完,身后却传来两声狂笑,接着人影浮动,直往这儿奔进。

端木慧反倒沉着起来,笑道:“如何,他们来了吧!”

圣华一拉端木慧,翻身闪退两丈,迎目再看,赫!最先到场的是孤海四铃,金刚幡胖瘦二判,金陵两牌。

八个人左右一分,闪出一条道路,黑影飘动,走出来的是环令双刹的劳秀玉和巫芳。

跟在双刹身后,又走来天龙派的总旗坛,还有黑心鬼的和铁掌金环三位掌门人。

接着三声长笑,东令巫景全,西幡仇尚阴,北环劳贡三人,相继而出。

这个所谓三义联盟,是以劳贡为首,他又纵声长笑,道:“唐圣华,咱们是冤家路窄,不死不罢休,哈哈!”

圣华早就火高三丈,大喝道:“劳贡!今天小爷要发泄暗害之恨,你来了,正是你自投罗网,倒免得小爷劳神寻你!”

他越说越气,人也不期然往前移动,接着怒喝道:“来来!先让你吃两刀……”

端木慧一把将他拉住,小声道:“急什么,人家人多,这样打下去,你就是铁打的金刚,也会败落……”

“哈哈,端木姑娘!今天的事很明显,不打,问题解决得了吗?”

“当然要打,不过,应该有个打的办法。”

劳贡和巫景全阴险一笑,同时道:“今天的打斗,不恁江湖规矩……”

此语未断,忽听场外有人大声喝道:“谁说不恁江湖规矩,你们还要不要脸?”

来人话完起身,从空中飞射而落,啊!原来是南箭匡易古。

“姓匡的,没有咱和端木老儿,你到得了这个地方吗?这会子你倒是抢了先啦!”

嗖嗖两声,如雕层云空,飘身落下两人,正是毒魔和端木竺如。

这本位老英雄是奔泰山丈人峰五狱之会的,那晓得扑了个空,回程,偶然传说玄碧启宝之事。

三人心中一动,就想到可能是圣华和端木慧,于是兼程疾赶,恰在此时到达。

假如他们晚到一步,圣华和端木慧说什么也打不地劳贡他们,非吃大苦不可。

端木竺如环扫三义一眼微笑道:“三位久违!五狱人物,名震江湖,岂可不顾道义,以多胜少?”

劳贡冷声一笑,接道:“谁说我们以多胜少?你们能及时赶到,真是再好没有……”

匡易古杀气满脸,哼了一声,怒道:“不要脸!恁你劳贡还能将匡某人置于死地……”

这话还未说完,毒魔却抢着笑道:“人家以多为胜,咱们就试试这以多为胜的打法,华兄弟,你以为如何?”

圣华朗声大笑,道:“晚辈也有这个意思……”

仇尚阴抓住机会,以报冷笑,截住道:“敢情好,咱们就来—场混战吧……”

“无量佛!慢来!慢来!我们四大门派却有个主意,混战终不是办法!”

人影纵跃,疾奔出四人,却是三个老道,一个和尚。

不用说,这正是昆伦,峨嵋,少林,武当的掌门人时才说话的是武当元真道长。

紧张的气氛,突地—变,四人现身,形势也大大的转变,皆因四位掌门既说有主意,两方都得听他的,否则,他们只要帮着—面,另—面有败无胜。

端木竺如拱手—礼,微笑道:“四位掌门人到得正是时候,愿听高见。”

“我们三义也遵照四们掌门的法谕。”劳贡一摸燕尾胡,也变更了原计。

元真道长看了看在场的群雄,点头笑道:“出家人和唐小施主的恩怨已消,丹心旗也不是我争夺的对象,依贫道之见,不如我们将旗送到玉峰之上,然后双方恁功夫定胜败,胜者得旗,不知各位怎样?”

圣华经端木慧一推,他心领神会,忙抢先道:“丹心旗得主唐圣华愿遵老前辈的指示,丹旗在此……”他由端木慧那儿拿到旗,忙转交元真道长。

三义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勉强点头,同声道:“就这样吧!”

元真道长接旗在手,和昆伦,峨嵋,少林三掌门略一商议,即托旗在掌,四人同时喝声:“起!”

以四位掌门人的内力,同时排出,力道大得出奇,竟将丹心旗送出五十丈高,笃地插在玉峰的悬崖边沿,迎风飘荡,杏黄光芒四射,端的神奇。

圣华也聪明了,他也衡量过眼前的形势,知道四位掌门力主公道,得罪不得,丹旗上飞,纵声大笑,道:“劳贡,现在我们可以一清宿债,来呀!哈哈!”

华山,龙门,天龙三派的掌门人,抢着大声喝道:“小子,你别神气,你就赔偿本门弟子的命吧!”

圣华哪将他们放在心上,哈哈笑道:“败将!败将!也敢来报仇!”他未取出毙手金刀,双掌排动,神功立生,夹在丹心八绝之中,直往三个掌门冲去。

端木慧这时已站在端木竺如之后,将经过全盘向三位老人家报告,两只秀目,却关注在圣华身上。

圣华还抱定速战速决的心意,神威奋勇,只三个照面,他的所谓“败将”,就显得施展不灵。

这三个人不过是劳贡的替身而已,功力又远不及武当等的掌门人,为人又邪魔怪道,五招地去,黑心鬼匠首先丧命,继而总旗坛横尸掌下。

只有铁掌金环见机得早,在掌风扫发中,挫退八步,保得一命。

要知圣华这时的功力,已致化境,只三义连手,方能稳操胜算,但眼前情势大变,三义的奸计,完全破灭,因此,他越更大胆,哈哈大笑道:“劳贡!别找人替死,有本事,只管上来硬拼!”

劳贡脸-亡的确持不住,哈哈笑道:“好!老夫就不信你有多大斤两,上!”

三义真不要脸,说声上,全都步进场中。

端木慧一见,心中大急,大呼道: “你们要不要脸?车轮战法,已经够丢人的,又想以多为胜么?”

丑怪的巫芳,闪身而出,大喝道:“端木慧!你是他什么人?要你这样帮着他!”

“她是我姐姐,丑女人还不滚开,找死!”

端木慧也接口娇叱道:“你不服气?”

巫芳也怒喝道:“不服气又怎么样?贱女人!”

“我要收拾你这个活妖怪!看招!”

端木慧叱喝声中,却迎上了巫芳,匡易古在此刻也闪身而出,喝道:“别三打一,我们的账还未算清,三打两吧!”

毒魔哈哈大笑,接道:“姓匡的,我也来凑份热闹,不要三打两,一对一吧!”

站在一旁的江湖八宿,突在此时往上一圈,大有帮群攻之意。

端木竺如双目神光闪射,威仪万端往前然移动,冷然道:“各位最好看在下的薄面,不必地问今日之事,否则,别怪我要大开杀戒!”

八宿大大的吃了一惊,蠢动身形,突又稳住,都慑服在端木竺如的神威之下。

匡易古一看眼前的局势定下来,暗暗的佩服端木竺如,同时喝道:“好啊,一对一!仇矮子,咱们来个高下吧!”

他不问情由,出手抢攻,迫得仇尚阴不得不还手相抗。

毒魔也是哈哈而笑,冲着巫景全道:“来啊!姓巫的!咱们也别闲着,看掌!”

巫景全迫得倒退两步,心头冒火,挪臂张掌,立刻还以颜色。

圣华一看匡易古,毒魔都动了手,不由大喜,双肩晃动,欺身扑近劳贡,大喝道:“劳贡!还等什么?看小爷的丹心八绝!”

呼地—声,招发掌排,猛向劳贡劈出。

劳贡—看大势已去,不能不顾命,冷笑两声,凝功挥掌,抢攻过来。

八个人分成四对,只杀得天昏地黑,风激沙扬,好不惊人。

要知这八个人动上手,决不是花拳绣腿玩玩就算得了的,名利倏关,全在此一拼,因此,都是以全身之力,拼得生死存亡。

是以,在旁观阵的群豪,无不咋舌瞪目,暗暗心惊。

盏茶之际,端木慧雌威大发,单臂如蛟龙出洞,狂风怒吼,一掌击中巫芳。

端木慧现在的功力,足可独挡两个八大门派的掌门,巫芳功力固强,岂可和他相比。

只听巫芒一声惨叫,身形即被震出一丈多远,叭地摔倒在地,自有劳秀玉照应。

巫芳身受重伤,这声叫,却振摇了巫景全的心神,几乎叫毒魔劈中。

劳贡战志早丧,只求保身,但圣华攻势凌厉,巫芳的惨呼,使他心头大震,神志一疏,却被圣华掌风扫中,倏地挫退了三步,浓眉紧锁。

圣华岂肯饶他,垫步晃进,人未到,掌先出,哗地一声,狂风已如排山倒海,轰声过去。

劳贡脸色骤变,一咬牙,集毕生之力,翻掌相抗,蓬地—声,掌力接实。

劳贡如断了线的风筝,后挫两丈,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伤势不轻。

圣华也被挫退了七八步,脸色也是苍白。

劳贡受创,使劳秀玉芳心寸断,丢下了巫芳,惊叫着往劳贡那面奔去。

他这—叫不要紧,又使仇尚阴心惊肉跳,心神顿紧,功力大打折扣。

匡易古岂肯放过良机,掌抡如电,竟将仇尚阴扫出一丈有奇,这老鬼奔过去又推出一掌,仇尚阴咬牙还击。巨响过去,仇矮子可就惨了。

所幸匡易古手下留了情,力末用满,只受了点轻伤,败退一角,调息运功。

场中的打斗,只剩下毒魔和巫景全,本来毒魔的功力不及巫景全多多。

但是,这一连串的惨败,尤其爱女受伤,影响他的战志,神松心懈,故能和毒魔打成平手。

圣华这时已恢复原态,张目—看,劳贡还没有死,巫景全仍旧在拼命!他不禁怒恼心头,一声大喝,掉转头要替换毒魔战巫景全。设若真让他接战巫景全,巫景全的这条命就算完了。

就在闪动身形,正要抢奔的刹那,蓦听有人喝声:“住手!”

圣华扭头一看,原来是狄门帮中的帮主到了,不由怒道:“你要参加这场拼斗?哼!”

狄帮主白发苍苍,先向端木竺如点了点头,方道:“我没有心情参加这场拼斗,我只问你见过银剑羽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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