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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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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喝喊之声,可是,刀剑已排出金风,每个男女脚下已在移动。

眨眼间,包围圈缩小,只等乐声再变,人家就采取攻势。

圣华心头猛然一颤,暗道:“不好!若叫他们围攻,我纵然是杀,也杀不完这许多人,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目吐碧光,功凝丹田,一声大喝,探人怀中之手,倏地往外一撒!

“当……当……铃……铃……”

这当口乐声聚止,众人退身二丈,圣华心中一聚,仔细看去,啊!拿出的不是毙手金刀。

这是镇慑江湖,中岳嵩山端木竺如的铜铃。

他愕然了,场中是何变化,他都没注意到,只望着那个小铃出神。

片刻间,他想起了那位为他断劈的端木慧。

心中一阵黯然,产生了辛酸的味道:他在心中叹息了一下,看也不看眼前的形势,抬步丧神的往竹门外就走。

“站住!”喝声发自身后。

他又是一怔,收起铜铃,慢慢的转过身来,抬起无神的眼皮看去,咦!场中出现一位童颜鹤发的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细皮白肉,娃娃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满头银发,目含威棱,紧盯着圣华。

“你要做什么?”圣华问。

“你那只铃儿打那儿来的?”

老太太脸上神情冷漠得像冰一样,反问圣华。

“你管得着吗?只要不是你的就得了!”

“哼!老婆子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无礼,惹不是看铜铃之面,非杀了你不可!”

“客气!希望你不要看铜铃之面,有本事,你就杀我好啦!”

老太太排出一阵慑人心神的冷笑,杀机横溢,大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身形闪跃,快逾闪电,飞场中,哗地就推出了两掌。

圣华身不动,脚不移,凝神双掌,猛然挥手,硬接来劲。

双方功力,都在这一击之中,运到顶点,狂风吼吼,昏天黑地,四外之人,却惊得后纵下一步。

“轰!”

如喊天惊地,翻江倒海,沙场石奔,好不吓人。

响声一过,两人都震退了五步,都在发怔。

老太太打心里就有些嘀咕,什么,年轻轻的娃儿家,怎会有如此的功劲。

#奇#她秀目再展,仔细瞧去,不由得机伶伶的打了两个寒战,暗道:“他身具异功,像是被人打通任督二脉,这孩子是端木老鬼的什么人……”

#书#这暗思未尽,突然听圣华一声怒喝,道:“老太太,你也接我两掌如何?”

#网#声起掌到,潜力激荡,呼啸之声,刺耳之极,如惊涛骇浪,猛然卷到。

老太太不肯示弱,一抖臂,骨骼各大响,喝道:“我老婆子接得住哩!”

“蓬”的一声巨响,翠竹乱飘,震得节节而断。

这次又和前次一样,两人都没讨好,都被震退了七步。

圣华真火大发,急思道:“这太太好狠!功力不在我之下,再给他两掌试试……”

老太太恼怒俱升,骤想道:“我和他拚真力,只怕时间久了,拚他不过,不如改变打法,再见高下……”

她比圣华快,心念一决,显身而进.举手之间,就改出了三招,踢出三脚。

这也正是圣华要发掌的时候,掌脚都到了,迫得他扬身侧闪,圈臂,也展出了两绝招,踢出了两脚,立还颜色。

老太太神色一凛,拳风顿紧,身形错劲,也搬出了奇技,让过狠攻,反手打出两掌,踢出四脚。

圣华见人家拳脚功夫,快猛无比,暗中吃惊,功运极限,身形闪动,双招齐吐,争取主攻。

老小这一接上手,只在眨眼之间,就互打了五个照面,胜败不分。

要知道老太太也是绝迹江湖多年的高人,向来就心高气傲,从不服人。

圣华初生之犊,多次奇遇,杀死了无数高手,早就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两人心性相同,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认输。

六个回合过去,两人都展出了杀机,非将对方杀死,不足出心头之恼。

突地——

两人乍合即分,在这间,两道金光,应手而起,再度肉搏起来。

又是两个照面,惊见二人右手都握着金晃晃晃的短剑,已拚运真力,交叉在一处,推来送去。

两人头上好像都冒出汗珠,生死一发……

“喳!”

人影两分,倒纵五步,老太太愕一下,就在两刀交错,硬拚内力之际,老太太方看清了圣华手中的兵刃。

这个当口的圣华,不但真力已复,而且杀心已起,他见老太太在那儿楞神,忙掠动毙手金刀,光芒万丈,又向太太攻进。

老太太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大喝道:“慢点……”

圣华倏地一怔,稳住了身形,冷笑道:“你不敢打了?怕死?”

“我老婆子活了这大把年纪,随时都准备死,没有什么可怕的。”

“为啥不打了?”

老太太冷漠的一笑,道:“我发现了一件东西。”

圣华犹疑了一下,忙问道:“什么东西?”

“你手中的兵刃。”

圣华大大的一震,非常不解,忖道:“这是我父亲的东西,她何以这样惊诧?”

想法一闪而过,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又听老太太道:“我想知道你的兵刃,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我父亲给我的。”

老太太脸色突然大变,浑身一阵颤动,抖发问道:“你姓唐?你父亲是八步追魂唐明元?”

圣华也听得有些动容,看了看毙手金刀,道:“不错,你认识我父亲?”

老太太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时,脸上露出了忧郁,悲凄之色,悠悠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道:“孩子,你说的话,没有骗我么?你父亲还在人世?”

圣华骤睹老太太一变原有的冷漠之容倾现面慈祥,他立刻想到这中间定有不平凡的事情,忙将口气缓和下来,轻声道:“句句实言,不过,我父亲已经死了……”

老太太又是一声长叹,默默无言,似乎回忆数十年前的往事,就在此际,忽然身影飘动,出现狄门老少配的老太婆和花娘。

花娘奇怔之态未变,大嘴突张,喝道:“是他,你看,毙手金刀还在他手中,这小子有丹心旗,又有杀人的兵刃,只怕……”

老太太脸色一沉,恶狠狠的瞪了花娘一眼,喝道:“谁要在此处胡说八道,滚开!”

花娘将要说之话,活活的忍住,忙拉了老太婆,小声道:“姐姐!快走吧!帮主要杀人了……”

两人那敢多停,猛撤身,就向阁楼奔去。

圣华很想询问这中间的过节,却听老太太接道:“孩子!

你愿意知道这种兵刃的往事吗?”

“我正想请教老前辈哩。”

“好!你随我到阁楼之内,让我详细的告诉你吧!”

老太太挥手遣散四外的男女,方向圣华点头,带着他直向中间阁楼行去。

第十六章

圣华随老太太进入中间阁楼,顺目望去,景色焕然一新,富丽堂皇,壮观得紧。

沿途,他就在琢磨翠庄的情况,也推测父亲和老太太的关系。

进屋落座,圣华有些迫不及待,问道:“关于家父及这件兵刃的事,请老前辈长话短说,因为在下还有要事赶办。”

老太太打量了圣华一眼,轻声一叹,道:“我是狄门帮主,这翠庄立了十年,全是狄姓兄弟姐妹,刚才你见的那多男女,正是我帮的姐妹兄弟……”

她简要的说出翠庄的来历,约略一停,继道:“四十年前,江湖上盛传有湖广八义,威震大江前,我与你父是八义的人物,……”

圣华忙拦住问道:“如今这另外的人物,还在人世吗?”

“八义在当时就因也结怨太多,已死了五义,剩下你父亲和我,还有另外一位。”

她说到此处,深思良久,方道:“八义之中,以我的杀人手法,最为毒辣,和你父亲的感情,也极为融洽,这两柄兵刃,人称毙手金刀,分为子母刀,是一位前辈传给我的……”

她叹了一口长气,神色颓丧,接道:“这刀据说非常不祥,只一出世,势必有大杀劫出现,后来你父移情别恋,我在灰心之下,奔走海角,就想追回此物,十多年来,未能如愿,方立下心愿,组成狄门帮,作为掀起江湖杀孽之乱的举措。”

“二十多年前,我已探听你父和另一女子结合,这女子可能就是你母亲,但这中间又夹有另一段纠纷,而且,参与纠纷的正是我们三义中的另外一人。”

圣华暗中有些尴尬,忙问道:“不知此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此人与你母亲婚前交往颇密,但为你父捷足先登,一气之下,隐迹深山,就从未露面,不过,我听说他再次出现,也要一泄心中之恨,大闹江湖,因为,此人心地险诈,奸狡万端,要不,我和他只怕……”

她脸色微红,悠悠的叹了口气,将话顿话了。

圣华一听这些情由,即使人家不说下去,他也非常明白,接着问道:“老前辈知道那位隐迹之人的姓名么?”

狄帮主沉吟了好久,好像是经过了长时的考虑,方慢吞吞的道:“人称‘银剑羽士张端谷’的便是。”

圣华怦然心动,心中连接着念道:“银剑羽士……银剑羽士……银……”银字念得特别重。

他在刹那间,心头掀起了无数的变化,脸上也随着有了不同的感应。

“孩子,你认识他?”

圣华不由一震,神智一清,忙道:“晚辈不认识,只是这银剑二字,听起来倒是很别致,不知他还在人间不?”

狄帮主啊了一声,冷然笑道:“他功力盖世,神出鬼没,不知他死了没有!”

这话答得很勉强,显然中间还有文章,使圣华在一问一答之下,私下作了很多的想法,突然他站起身形,大声道:“晚辈还有要事,打扰之处,请原谅,告辞了……”

狄帮主心中转了几转,暗地里一笑,截道:“什么事情这样的紧迫?不能再谈谈?”

圣华眼珠转了儿转,郎声说道:“我要找银剑羽士,我考虑过他与我的丹心……”

他话出如风,偶提到丹心旗,忽又觉得不妥,忙将想说之话忍住。

但,狄帮主己非常了然,却不愿揭穿,微笑道:“茫茫天涯,你到那儿去找?再说,他本领极高,心地险恶,纵然是找着了,只怕你也敌他不过……”

圣华被她这番话,急得血气翻涌,傲声狂笑道:“除非他不是我要找的对象,否则,他就是三头六臂我也要挖他的眼睛,绞他的心肝。”

狄帮主暗中一喜,而丝毫不形之于面,话头顿转,接着紧问道:“你用毙手金刀杀人,是怎样的杀法?”

圣华一愕,猜不透她说这话的用意,旋即冷然一笑,大声道:“没人教导我,但我练会专绞敌人的心口……”

“哈哈!毙手金刀本来应该收回,冲着你这份豪气,不但不收,而且,我再传给你挖眼的手法和近身擒拿之法,你接受吗?”

圣华考虑了一下,哈哈一笑,道:“好啦!我先谢谢老前辈。”

狄帮主何以如此慷慨?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皆因老太太自脱离唐明元和银剑羽士之后,对他二人恨之入骨,因而组成狄门帮,寻遍天下,就要将这二人置之死地,然后再纵横江湖。

她的本领高于唐明元,却低于银剑羽士,近几十年功力大进,正要出动人马,大显身手。是以,狄门帮的羽党遍布,早就知唐明元的死因,和唐圣华的来龙去脉。

狄帮主初见圣华的功力,就存了拉拢的心意,嗣见小煞星傲气凌人,根本就没有将狄门帮看在眼底,她改变初意,就想加害圣华,而夺丹心旗。

那晓得双方在谈话之间,圣华无意中透露丹心旗被偷的秘密,老太太心计又转,觉得既然拉拢不了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利用他去杀除银剑羽士,也利用他去造成江湖之乱,而巩固狄门帮的威信。

她这个计策十分成功,圣华今后在江湖上杀人,就专门用挖眼的手法,试想毙手金刀是狄门传家宝,杀人的手法是狄门的不传之秘,如此一来,圣华怎不被人利用,也焉不树立了狄门的声威?

这一点,以圣华的阅历和见识来说,是不会了解的。

他聪明绝顶,但要他玩狡诈,弄权术,他今生今世只怕也做不出来。

因此,他凭他的天赋资质,很快的学会了毙手金刀的另一杀人手法,和狄门的大擒拿法。

这个时候差不多是黎明之际,他满脑子的银剑羽士,如同万点银星,闪耀在心脑之中。

圣华不愿久留狄门帮,他很感谢帮主传给他的绝技,尤其是透露了夺旗杀父的嫌疑真凶。

离开后,阁楼又响起了悲壮的乐曲,他的热血又被激荡得沸腾起来。

这曲调很像是专为鼓舞他而演奏的,只逼得他雄心大发,迈步直奔。

他经过了那座小亭,倏的眼前一亮,不由得轻轻的咦了一声。

很自然的停止,张目看去,正是昨晚持剑迎战的那位姑娘。

她穿的星红缎子劲身装,斜依在亭柱子之上,显得是那么娇媚,秀丽、仪态万千,引人入胜。

很怪!这位姑娘和端木慧长得非常相像,不仔细的看他真的疑惑是慧姐姐。

他看人家,家也在看他……

她那付水汪汪的秋波,像是会说话,含着无上的魔力、诱惑力。

忽然,她嫣然的笑了,这笑,简直就是端木慧的替身,脑子里倏的闪出了端木慧的倩影。

圣华有些陶陶然,忍不住的问道:“你笑什么,芳名是怎么称呼?”

“我叫小翠,真奇怪,昨夜我们是敌人,今天就变成……”

盼蛋飞起一片红霞,变成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最后,只好以一声娇笑来代表。

圣华轻轻的念了两声小翠,偶而笑了起来,道:“可惜我还有事,不然,我们还可以多谈谈,再见!”

转身就向竹门行去,连头也不回。

他出了竹门,往西南方向走,走得太快,思潮起伏,不住的想道:“父亲的血书上写了半个金字,那丑鬼临死之时,只说了一个‘银’字,难道杀人夺旗的人,就足银剑羽士不成……”

这念头慢慢地闪过了脑际,脚下不期然停住了,仰而望天,自云片片,缓慢的浮飘过去。

他极力思索,难得答案,不禁又思道:“我非常不解,狄老前辈明明知道银剑羽士所作听为,从语气中,也明明知道他的下落,而她不吐片言只字,这是什么道理……唉!”

他蹩不住长长的叹出口气来,自言自语道:“除非是她在我身边,她定能判断出这个中理由的,也定知银剑羽士的来龙去脉,嗯!我要找她……”

“哟!你要找谁?”

圣华蓦然一怔,从沉思中苏醒过来,翻身看去,原来小翠到了他的身后。

明眸玉齿,玲珑婀娜,娇笑着,斜瞟着他哩。

圣华不由笑了一笑,道:“我要找的人,和你一样,你跑来干啥?”

他说的是实心眼的话,小翠误会了,只见她喜上眉梢,玉面绯红,嗯了一声,笑道:“你这人真坏呵!说话都不饶人,嗯!谁要我来得这么巧呢?”

她低垂粉颈,一股羞答答的味道,十分撩人。圣华有些情不自禁,慢慢的,上去握住了她的玉腕,笑道:“我说的都是老实话。你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哩?”

她没有挣动,小鸟依人,娇羞着道:“狄门帮只有我可能自由行动,我喜欢怎么就怎么,何必要追根问底的……”

圣华心头震了一下,本想松手自去,不知是为了什么,总有些不忍心。

然而,他又不会说话,傻楞楞的,既不松手,又不离去,怔怔的出神。

这情景困扰了他,竟使他无所适从,突然——

她得寸进尺,就势往他怀中依偎过来,仰起娇红的玉面,羞喜笑道:“你不走好不好?”

他心中又是一阵猛然的跳动,幽香直冲鼻端,半晌,他回答不出这句话。

小翠的那双慑人心神的眼睛,闪着祈求的光芒,嗯了一声,紧接着道:“好不好嘛?怎么不说话了呀!”

这甜蜜的镜头,无穷的温馨,突然使他想起了和端木慧初度缠绵的情景,不由冒出层层的冷汗。

他内心泛起了歉疚,双手也有些颤动。

跟着,他又想了丹心旗被人夺去的颓丧和忿恨,于是心也凉了半截。

但是,他仍旧不忍使这位醉心自己的姑娘悲伤痛苦,却想不出适当的办法来了断这矛盾的偶遇。

越是这样,他越是激动,浑身都在颤动。

终于,他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轻轻的将她推开,微笑着道:“我要即刻寻找两个人,了结我在江湖上的公案,不走不行,小翠,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她眉间展出忧怨的色彩,强忍着泪水不使外泄,低低的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我不妒嫉,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这苦命的女子……”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圣华也手足失措。悲,她毕竟能忍得住,悠悠的一叹,道:“你找的那位姑娘,应这山区附近,至于银剑羽士……”

她突地将话顿住,扭脸向他探查了许久,方道:“此人已重踏江湖,居无定所,只怕不太容易……”

“你认识银剑羽士?我和他的事,你知道么?”

小翠樱唇乍启,却又不发一言,欲语又止了两三次,始道:“我……不太清楚,你终会成功的。”

圣华明知她知道个中的关键,然而她不敢据实相告,他这时极想寻找端木慧,只好勉强一笑,道:“圣华决不会忘记小翠,谢谢你的关怀,我们暂别,再见……”

他话未说完,也不敢再多看她,提步就走。

小翠见他说走就走,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辛酸,好在他说过不会忘记自己,只好眼巴巴的望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方叹气而返。

那知她情有独钟,却惹出了杀身大难,而使得圣华日后血溅翠庄,暂且不提。

圣华独自前行,心中时时映出小翠的倩影,荡漾起酸甜苦辣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翻过几座山,就是不见端木慧的影子。

他以为方向不对,于是,遁回奔波,几乎走遍了这座山野,花了他三天的功夫。

可是,芳踪杳杳,人影毫无。

小翠的话是在撤谎?不是!她的确说得不错。

可惜她的话是几天以后的话,端木慧早出了此山,另奔别处。

因为,端木慧知道圣华在追她,芳心虽痛,犹可安慰,以为以圣华的脚程,必定能够追上她的。

那晓得圣华警告七大门派的人物之后,心急神速,方向走错,否则,焉会误撞翠庄,而得到夺旗杀父的嫌疑人物?

圣华见不着端木慧,心烦意乱,特别急燥,成天的不见笑容,脸色冷得像冰。

白天过去,黑夜又来,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

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慢步在山中,心中是千头万绪,活像一堆乱麻。

低头,无精打采的走着,蓦地——

在他抬头眼前出现一座宽大的庙院。

他没有心思看这座庙是什么名字,自己也感到有些疲乏,双肩轻摇,振臂之间奇Qīsūu。сom书,就上了院墙。

他不需落地,猛垫脚,人已临空三丈,蜂腰一弓,直向大殿飘落。

他在殿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毫无顾虑的,就往殿内闯进。

进了殿,感到有些阴森林的,听不见丝毫声音。

偌大一座庙堂,而且整齐美观,怎会不见人迹……

他心里是这样的想着,人也跟着走进殿堂的中间,突然,两阵极轻微的阴风,从大殿的两厢走廊吹来。

吹来的风,虽极轻微,可是,是那么阴惨惨,吹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他好像是有了预感,觉得过大殿之后,定是发生了惊人的事。

神情突振,那双神目,疾射出电样的光华。

很快的,从左面走廊,转向后殿。

当他刚跨进后殿的当口,血腥扑鼻,举目看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脚下不期然的止住。

后殿不太宽大,黑暗,却见两壁之上,钉死了十个和尚,两个姑娘,一个汉子。

惨绝人寰的屠场,不禁使人毛发皆立,心胆都炸开了。

血淋淋的,似乎这十多个人是刚死不久,有的肌肉还在颤动。

唐圣华杀心特重,在他毙手金刀之下死去的江湖人物,不知有多少,然而,像这种惊心怵目的杀人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他怔神许久,心里却在盘思道:“天下竟有这等残酷的杀人法,真是千奇百怪,不消说,这定是江湖人物所为……”

这心忖未了,庙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匆又想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们的杰作?为了什么?”

他身形挪动,飞身上到殿顶的横梁之上,注目下望。

盏茶的工夫,打门外闪进了好几个人,身法非常利落,一眼望去,功夫都有了火候。

这起人看了看两壁的惨况,毫无动容,露出了几声狞笑,似乎等待什么人到此。

斗然间,殿下落下了两条黑影,他看不清来人是谁?

“你们老是呆在这里面干啥?还不出来!”

这粗犷的声音,圣华听得非常熟悉,可是,一时就想不起是谁。

紧接着,响起了娇滴滴的笑声,道:“姐姐,那个鬼女人寻她不到,咱们这趟不是又白跑了么?”

粗犷之音,震动屋宇,接道:“跑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我们的爸爸能放得过他,别急,等爸爸他们到了再说。”

这几句问答,圣华蓦然警觉,心说:“莫非是从前在小庙里没有见面的‘环令双刹’?这被杀的人,是她们干的?”

他只认识声音,而从未见过环令双刹的真貌,但声音也有些陌生,因此,他还不敢断定就是两个恶女人。

紧跟着,他又匆匆想道:“她们说的鬼女人,究竟是指谁?这群人到庙里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这许多问题,在他心里围绕着,就是得不出答案。

他猜得没错,来人正是环令双刹,粗犷嗓音的是东令巫景全的女儿巫芳,娇弱音调的是北环劳贡的女儿劳秀玉。

他(她)们何以到此?说对了,为的是丹心旗。

殿中的那伙人,已出到殿外,似乎是在商量什么。

圣华趁机落地,掩妥身形,向外一看,不由得伸舌头。

只见巫芳骨瘦如柴,脸如骷髅,三角眼,塌鼻子,血盆口,天下的女人,只怕再也找不出比她丑的来。

丑得叫人见了三天吃不下饭,可是,她那丑人多作怪,满脸白粉,少说点也有三分厚,头上的花朵,倒是歪歪斜斜的插了不少,衣服既宽且大,偏她又挺起了肚皮,那分长象,天下无双。

劳秀玉和巫芳却有天渊之别,倒是能称得起美貌佳人四个字,不过,眉宇间,总有股子邪淫之气,显得非常的不正派。

圣华打心里就觉得作呕,要不是想所听他们到此何意,非给他难看不可。

此际,巫芳咧开了大嘴,呵呵笑道:“妹妹,那小子明明到过翠庄,偏她们不承认,庙里的和尚,也帮着她们说话,哼!不杀他们杀谁?”

“这不是说我么?因为我而杀了那些人……”

他扭脸又看了那钉死的人,已断知除和尚之外,准是翠庄的人无疑。

他怒气上冲,杀机立展,正想现相身见,却听匡莹心娇笑道:“杀了人照样的找不出那家伙的下落,我们为丹心旗奔走了几年,到如今还是两手空空,依我看,不如即刻动身,另想别法吧!”

“那也得等老头子来了再走啊!”

圣华听说好生气忿,说来说去,竟是为了夺丹心旗,他忍不住了,在殿内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们要找的人,早等在这里哩,哈哈!好狠毒的丑鬼……”

说着话,已跨步出自殿外。

后殿与前殿之间,隔着一处宽敝的院落,他突然现身,反将现场几个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听那四个汉子中有人喊道:“是他,他就是直言居士唐圣华,丹心旗的得主!”

圣华定睛一看,不由暗想:“这几人好生面熟,怎么这等装束呢?”

巫芳最恨人骂她丑鬼,不由得羞恼成怒,冷哼道:“姑娘那一点丑?那一点不及你?噢!闹了半天,得丹心旗的,就是你这小子?好呀!咱们正找不着你,这可是活该!”

丑怪物唠叨了半天,又转脸问身边的人道:“崆峒双奇,你们没有看错吧?”

圣华心中这才明白到说话之人是谁,不由啊了一声。

这时,崆峒双奇脸上很难看,都道:“我们和他动过手,就是烧成灰也认得他,不会有错,姑娘放心吧!”

巫芳翻臂撒出身后的镔锒双锤,怒吼道:“小子出口骂人,姑奶奶要砸了你不可!”

“姐姐且慢!我有话问他!”

圣华看着巫芳就生厌,故而始终不愿我说话,心里面的气,可是真大。

“小心!这小子满身都是刺……”

劳秀玉妖媚万状,没有理那丑钣,对着圣华浪荡的娇笑,问道:“这这人蛮风流的嘛!到处都惹下情债,你看我长得怎么样?可不可以结个喜缘?”

“无耻?哼!”

“你说谁无耻?难到我这样正大光明的,就比翠庄的那个鬼女人差劲?别得意啦!老娘以后非将她折磨得骨消肉散才怪咧!”

圣华听得心中一惊,急问道:“你说谁?”

“嘻嘻!小冤家,我是说小翠啊!”

“哼!那个敢动小翠一根汗毛,我就拆散他的骨头,挖了他的眼睛!”

“信不信,以后就会知道,我俩的事,你答应吗?”

圣华见她真是一点羞耻都没有,居然扭腰摆臀,就要往身上扑到,羞恶之心,油然而生,先呸了一声,喝道:“你敢近到我身边,我就扭断你的胳膊!”

劳秀玉不禁一怔,这当口巫芳拉直了嗓门,大声狂笑道:“妹子!我说这小子刺多吧!软的没用,干脆,来他个霸王硬上弓,别看他装得顶正经,他喜欢还来不及呢!”

圣华脸上都有些红,买在听不下了,身形闪动,晃在殿中心。

(此处缺二十行)威力就等于加了三成。

两奇但见白影闪动,顿觉脉门被拿,心中一慌,集起毕生之力,而图脱困脱命。

圣华颇为得意,然而,他杀机已露,岂能叫两人在他手下逃命。

玄天阳玉凝集双臂,就趁两奇拚命挣劲的节骨眼上,就势猛送。

只见崆峒两奇如断线风筝,飕地齐往院墙那面飘射。

“蓬!蓬!”两声过去,紧跟着两声闷哼,血脑飞溅,气断归阴。

运手到砸双奇于死,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

太神奇了,环令双刹傻了眼,心里只发抖。

圣华双手搓腰,眼中碧光闪动,喝道:“丑妖怪,庙壁上的人,是不是你们弄死的?”

巫芳三角眼猛瞪,旋而转了两下,怒声道:“死的死了,问这个干啥?”

“如果是你们弄死这些无辜的人,我就将你们钉死在壁上,替他报仇!”

环令双刹及身后的两人听得机伶伶的连打了两个冷噤,都不期然的后退了两步。

劳秀玉抬头看了看天色,若有所恃,不禁冷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好惹的么……”

圣华逼迫了两步,蹩不住冷笑道:“嘿嘿!纵然北环东令都来了,我今天替死去的人报仇,反正我……”

他说到此处,虎目威芒毕露,突然将话顿住,大声喝道:“多说也是白废,你们还是拿命来吧……”

话声乍落,人影飘动,欺身出掌就攻。

环令双刹非无名之辈,在江湖上也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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