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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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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处处为你着想。你真的不值得他待你这么好。”寒雪暗暗在心中责备自己。

“谢谢。如果,真是无能为力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会内疚,我只是为叶冰不值。你是陵轩的天子,你要为边疆的战士们负责。你要找出细作和内奸,将它们连根拔起,这样才不负那些在战场上为陵轩流干血泪的将士。”

这一次,她再难过,也不能让玄启总是因为顾及她的心情而一味地为她付出。更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让他再度抛弃他的原则。他是陵轩的天子,万一走漏了风声,他该如何面对陵轩的百姓?她不能用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去赌叶冰的一次生机,否则,她就真的再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玄启怔了怔,转念便明白了寒雪的用心。他感激地将寒雪拥紧一些,“嗯。这一次,一定要永除后患才行。”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要造成朝堂动荡,玄启心中虽然有十成的把握,可却仍是忍不住担忧。“雪儿,你说我能成功吗?”

“能,你一定能。我会在你身后陪着你的。”虽然她的力量很微小,但是她会尽可能地支持他。

景嘉十年,玄启亲政的第十个年头,注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风雨年代。

月悬中天的时候,陆彦青着了一身夜行衣,趴在李府李院正家的屋顶上,静静地等待所有的人都睡去。他来李府,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如果找到了,也许就能解开当年莫云锦是否死于鸩毒的疑团。

渐渐地,李府最后的一盏灯也灭去,只留下门廊上两盏照明灯还幽暗地闪烁着烛火。

陆彦青翻身跳进李府书房,摸黑在屋里四处搜索。他翻遍了书房里所有的桌椅架柜墙角,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突然,陆彦青听见屋外似乎有异动,他闪身躲进阴暗的角落中,却见另一名身着夜行衣的人,也从窗口跳了进来,那人也循着陆彦青方才翻找的地方,挨着又一寸寸翻找了一遍,同样一无所获。

陆彦青直觉,这个人便是一直在背后暗查莫云锦的那个人。

待黑衣人靠近陆彦青藏身的地方,陆彦青瞬间闪到黑衣人背后,将宝剑架到黑衣人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说!你为什么要查莫云锦。”

屋里漆黑一片,黑衣人虽然看不见陆彦青那双炯炯发亮的眸子,却能察觉到从陆彦青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

好厉害的功夫!黑衣人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声,自己居然靠近了才发现陆彦青刻意隐藏的气息。

黑衣人顿了顿身形,猛的一个翻身便逃过了陆彦青的剑锋,跳窗而出。陆彦青哪里能放过,紧跟着便翻出窗外,随着那人飞上屋顶,将去路劫住。

“让开!我不想伤人。”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在明亮的月光下闪着银光。

陆彦青皱皱眉,打量一番此人瘦弱的身形,从黑衣人可以压低的嗓音中仍是听出她是一名女子。

“你是……女子?”陆彦青有些意外。

女子没有应话,提剑刺向陆彦青的面门,趁着他闪身躲避的空挡,越过他欲飞逃而去。陆彦青哪里能轻易放掉她,今夜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是谁在查莫云锦的往事。

陆彦青顺手捡起屋顶一块碎瓦片击中女子的脚踝,女子痛呼一声,轻功还没来得及踩稳便从半空跌落下来,这一跌,惊动了李府的家丁。

霎时,李府院落灯火通明起来。李院正被外面吵嚷的声音惊醒,连忙批了外衣赶出来,恰见两个黑衣人在屋顶上打得不可开交。其中身材较矮小的那一人脚上明显受了伤,可是手上的功夫却是丝毫都没有落了下风。

二人见惊动了李府的家丁,只得缠斗着从屋顶的另一边跳下去,待来日再做打算。李院正连忙招呼着家丁四处查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只是全府上下,似乎只有书房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李院正听闻书房有异,连忙亲自去查看,他打开书桌旁的一只小柜子,里面物品的摆设虽然仍旧整齐,但仔细一瞧,也是明显被人翻找过。只可惜贼人没有继续翻下去,如果敲敲小柜子的底部,就会发现小柜子底下有夹层,而里面放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李院正立刻脸色乍变,意识到来人想要从他这里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是,怎么可能呢?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还有谁知道,他跟当初莫云锦的事有关系呢?又是谁发觉,当初是他用十日离魂丹,救了莫云锦一命呢?

如今,宫里除了那一人知道这件隐秘的陈年旧事,还有谁察觉了呢?他们来他家中寻找十日离魂丹,目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八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8

第二日一早,李院正便照例过来别宫给玄启请脉,借口说需要请教韩征这些日子以来,玄启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以便他拿捏食方的用量。

韩征将李院正请到自己屋里,倒上茶水正准备细细将玄启最近睡眠颇少的问题说给李院正,谁知李院正回身关上门,阴沉了脸色便对韩征说道:

“韩总管,昨天夜里,有人去我府上寻找十日离魂丹了。虽然没有被找到,但是,一定是有人对当年的事起了疑心,所以才想到夜探李府。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毕竟你我当初犯的是欺君之罪。若让人查出来,你我性命休矣。我们该如何应对?”

韩征闻言,手中的茶壶狠狠一抖,茶水流了满桌。

“你说什么!”韩征当即震惊地变了脸色。

此时,陆彦青则正在玄启的书房里,将昨天夜里跟黑衣女子缠斗的情况仔细数说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子,是往别宫的方向逃过来的?”玄启的眉心皱紧几分,顿时只觉得眉宇间酸痛酸痛,似乎这些时日以来,他的眉心就没能舒展过。

“微臣亲眼所见,她的确是翻进了别宫后院的一处围墙。”陆彦青肯定道。

昨天夜里,陆彦青佯装被那名黑衣女子甩掉,实则偷偷地跟在她身后,亲眼看见她翻身进了别宫。陆彦青用暗卫之间专门用来传讯的鸟哨通知隐藏在四处的暗卫,要他们密切注意别宫的各个方位,若发现她,便将她擒住。不想,那名黑衣女子进了别宫,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微臣昨天用碎瓦片伤了她的右脚踝,今日谁走路有问题,谁的嫌疑就最大。微臣恳请陛下,准李院正协助微臣查验别宫里所有的宫女。”

片刻之后,别宫里所有脚踝有伤的宫女便被陆彦青集合到了书房门外,别宫里宫女数百人,也不过只有二十一人脚踝有伤,但这个数量已经超过了陆彦青的预料,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巧合的状况发生。用内力以瓦片为武器制造的伤,必是与其他不同,想要将那名女子分辨出来,想来也是不难。

只是,陆彦青找来李院正同自己分辨了一番,她们有的是扭伤,但伤势也有多日,有的却是多年的旧伤,有的则是因为天气冷,脚上生了冻疮因而行走不便,有的则是伤在了左脚。

陆彦青一时难以下定论,但他却仍旧十分肯定,那女子定是逃入了别宫。

“既然彦青如此肯定,想必自有彦青的道理。”玄启沉思片刻问道:“别宫里还有没有因为脚伤而不便前来的宫女?”

一众宫女互相对视片刻,随即有一名承药医女上前道:“回陛下,今日一早,云舒夫人的贴身宫女香染曾来药房取药,说夜莺的脚被烫伤了,夫人的父母兄长被瑞王爷请去王府做客,所以只好跟奴婢讨要治疗烫伤的药膏,先做一些紧急处理。”

玄启等人闻言,脸色皆是变了一变,陆彦青怎么也被想到,这事儿又将寒雪扯了进来。

“依陆侍卫的意思,夫人的人是不是也要查一查?”玄启的话语中明显带了不悦。

“微臣不敢。”陆彦青连忙单膝跪地申辩道:“陛下,微臣岂敢怀疑夫人,只是夫人一向心地善良,为人又单纯,总是不愿将人往坏处去想,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微臣认为,即使是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夜莺也是要查上一查的。”

玄启沉默片刻,陆彦青的话不无道理,万一夜莺真的有问题,他总不能让寒雪边多这么一个随时都会炸开的火药包一样的危险人物。

片刻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寒雪的寝殿,只见寒雪正坐在软榻边上,手抚着腹部,焦急地看着香染处理夜莺被烫伤的右脚。

寒雪见玄启领着几人进来,瞧见陆彦青来到夜莺跟前抱拳说了句:“夜莺姑娘,彦青得罪了。”

接着,陆彦青便同李院正一起,仔细验看夜莺的脚伤。夜莺被二人的举动吓了一跳,羞红了脸想将光裸的脚踝藏回衣裙底下,挣扎间猛地碰到桌脚上,登时疼的夜莺两眼直掉起眼泪来。无奈夜莺不会说话,只能委屈兮兮地看寒雪。

寒雪被陆彦青和李院正的行为弄的有些不悦,正想开口喝止,却见香染已经怒气冲冲地上前将陆彦青拉开,责问道:“陆彦青,你一个大男人盯着姑娘家的脚看什么!我警告你,不准你欺负夜莺。”

寒雪见玄启始终都站在旁边看着,似乎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一脸凝重的表情,于是将香染拉到一边,道:“香染,陛下还在呢,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随即,寒雪转向玄启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玄启揽住寒雪的肩头,示意陆彦青将事件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陆彦青隐去夜访李府的部分,只说自己昨天跟一名黑衣女子缠斗,亲眼看见她逃进了别宫,是以才能有今日验伤之举。

夜莺瘸拐着站起来,连连打着手势说她只是个哑巴宫女,根本不懂武功,香染见夜莺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会说话的摸样,上前制止夜莺因为激动而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手语,解释道:

“陛下,夜莺的烫伤其实都怪奴婢。早上小姐起身的时候,奴婢去端热水伺候小姐洗漱,奴婢看天冷,怕若是先兑了凉水再端到小姐屋里水会凉,所以就端了刚烧开的水过来,想着到小姐屋里再兑凉水。谁知道夜莺刚巧从屋子里出来,奴婢走的太快,一时没刹住脚步,这才跟夜莺撞上,一盆水全部泼在夜莺的脚上,夜莺被烫到没站稳,便摔倒在地上,脚上的伤是烫伤加扭伤,并不是被陆侍卫以内力瓦片所伤。”

玄启垂眸睨了眼李院正,李院正连忙上前证明道:“启禀陛下,夜莺姑娘的脚伤确实是烫伤加扭伤,根据陆侍卫的说,那名黑衣女子的脚伤该不会导致脚踝关节错位,而夜莺姑娘的脚踝有明显的关节错位迹象,因此才肿得如此厉害。待微臣给夜莺姑娘开些外敷的药膏,再帮她正骨即可。多歇息几天,就会好。”

陆彦青闻言,一时语塞,只能抱拳对夜莺连说抱歉,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好了,既然只是误会一场,此事就此打住吧,麻烦李院正这几日多操心些。至于陆侍卫,这是他职责所在,不过陆侍卫刚才也说了那个女子是左手用剑的,而夜莺并不是左撇子,定是误会了。陆侍卫尽忠职守,实在是没有错的,夜莺也不必心中委屈了。”寒雪浅笑着安抚夜莺的情绪。

夜莺闻言,连忙摇头又摇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责怪彦青的意思,之后又面露忧虑,打着手势问:“夫人,奴婢会不会变成瘸子?奴婢已经不会说话了,奴婢不想再变成瘸子。”

寒雪拍拍夜莺的肩头,“你呀,别多想了。有李院正还有我父兄在,你就是想变成瘸子,也得问问他们三人同不同意吧?”

夜莺闻言,拍着胸脯松了口气,抬眸却看见陆彦青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一时脸蛋羞红,双手绞着衣袖低下头去不敢看她。香染见状,瞥了瞥嘴,随即狠狠地瞪了陆彦青一眼,打定主意要替夜莺好好教训这个鲁莽的家伙。还有,谁准他没事儿盯着人家夜莺的脸看了?可恶!

玄启还有政务要处理,随即便回了书房。玄启翻开奏折,瞧见陆彦青站在一边懊恼疑惑的摸样,淡淡道:“夫人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并不是只有左撇子才会用左手执剑。而你心中的疑惑,朕以为不无道理。只是方才夫人在,朕不好言明罢了。”

陆彦青双眼一亮,“陛下也认为,夜莺有问题?”

“呵!一切太过巧合,便成了有意为之。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玄启双手撑在桌沿上沉默片刻道:“彦青,你带一道朕的口谕入宫,去暴室将苏晴接出来,夫人也跟朕提过好几次了。你就说,是朕习惯了苏晴在身边伺候,因此特赦苏晴重回御前供职,但不恢复苏晴尚寝的女官职位。”

玄启又长叹一声:“说来,当初苏晴加入暗卫的时候,朕曾答应过苏晴要派人好好照顾她妹妹清荷,却是朕对苏晴失言了。以后,就让苏晴跟随在夫人身边,密切注意夜莺的一举一动。夜莺若真有问题,迟早会暴露出来的,但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她对夫人似乎并无恶意。”

当陆彦青将苏晴领到寒雪身边的时候,寒雪简直欣喜若狂。犹记得当初甫入宫廷的那个晚上,就是苏晴在承欢殿里为她预备侍寝的一切事宜。虽然只有数面之缘,寒雪仍是对这个精明干练的女子印象颇深。

寒雪瞧着瘦了一大圈也被晒黑了很多的苏晴极是愧疚,本来她早就跟玄启提过要苏晴到她身边侍奉,可是玄启总说清荷的事风头尚未过去,等等再说,没想到这一拖,便拖了这许久时日。

第二十九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9

遥想当初刚入宫时,寒雪还只是个没有名分的秀女,而苏晴却是堂堂尚寝女官,低位的妃嫔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而今,寒雪已是仅居皇后之下的夫人,苏晴却只能当个普通的宫女,果然世事难料,在宫里,兴衰荣辱就更是难以预测。

看见苏晴,寒雪就想到清荷,心里的难过一起涌上来,本来是想好好劝慰苏晴一番,却不想,被苏晴安慰了。

“夫人,荷儿虽然胆小,但却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既然她肯为了夫人只身赴死,夫人必然待她恩重如山。相对奴婢这个姐姐,自从入宫以后,就没怎么照顾她,甚至一年到头连面都见不到几回。奴婢还要谢谢夫人能在荷儿最后的那些日子里,给她亲人一样的温暖。”苏晴惆怅道。她当时虽然伤心,可悲伤渐渐沉淀下来之后,她却也能看得很开。

她们姐妹本来早就该是死人,若不是那时候玄启看中她身手了得,因此收她入了暗卫,而且承诺她会好好照顾她妹妹,她现在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清荷的死,她只怪造化弄人,生死之事,总不是谁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了。

苏晴见到夜莺时,果然,夜莺怯懦柔弱的气质跟清荷有八分的相像,可是凭借这几年身为暗卫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苏晴总是觉得在夜莺清澈的眼底,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清冷和精明,果然玄启和陆彦青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苏晴来了之后,夜莺就完全歇息下来养伤,几乎就要足不出户,偶尔,夜莺会发现苏晴总是眼神带笑地注意着寒雪身边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总是微笑的摸样令人如沐春风一样舒适,可夜莺却由此对苏晴生了一分警惕之心。

果然天子身边的人,都是不容小觑的,不然,皇帝也不会专门将苏晴从暴室放出来留在寒雪身边,看样子她以后行事,更要小心几分才是。

话说纳兰一家被玄英请去王府做客,一留便留到了腊月二十,也不见玄英有放人的迹象。玄英说,反正快除夕了,玄启定是要回宫过年的,届时纳兰一家还是要住在他的王府,不如干脆住下,省得来回换住所徒增麻烦。

而寒雪正劝玄启回宫过年,太后亦是派了人来请玄启即刻回宫。玄启想了想,寒雪如今已有四月的身孕,腹部已经微微见了隆起的形状,寒雪说的也颇有道理,不管他怎样讨厌皇宫那个地方,总是不能将生母丢在一边过年,何况他还要准备各地方官员及周边小国诸侯入京朝奉岁贡之事。

于是玄启令韩征略微收拾收拾,准备两日后就返程回宫。年后若是宫中无甚大事,还是要带寒雪回到别宫继续养胎。

玄启发现,他已经爱上了这种身边只有心爱女子一人的日子,没有了其他的莺莺燕燕,眼不见心不烦,耳根清净不说,两个人的感情也是愈发甜腻起来,像是抹了蜜,一刻不见就在心中念叨起彼此来。

夜莺因为脚伤,不能随意走动,只好在自己屋里用午膳。她趁众人用膳的空挡,从她屋里的后窗口偷偷召来信鸽,打算通知风无痕寒雪明日要跟玄启回宫过年的事,顺便想在当夜约见风无痕一面,请示他关于莫云锦的案子下一步当如何进展。谁知,夜莺刚刚关上窗户,那白鸽便被人用石子从半空打了下来。

苏晴拎着白鸽来到书房,将绑在信鸽脚上的一卷纸条递给玄启。玄启面色冷峻地盯着纸卷上的“楼主”二字,猜想夜莺欲联系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而夜莺潜伏在寒雪身边,除了要查莫云锦的事,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陛下,属下以为,既然夜莺跟这个‘楼主’约定了见面的时辰,不如将计就计,由属下跟陆侍卫亲自去会会这个‘楼主’。”苏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玄启又细细读了读纸条上的内容,点头称好,“朕也正有此意。不过,是朕和彦青一起去。”楼主这个称呼,听起来江湖味道十足,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对莫云锦和他的女人感兴趣。

玄启摆手截断陆彦青和苏晴想要阻止他的话,“你们不必担忧,朕有个预感,这个‘楼主’似乎并没有恶意,朕亲自见见他,若能弄清楚他的目的更好。你们若不放心,就多带几个暗卫跟着,但是,一定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夫人的安全,明白吗?”

玄启将字条交给苏晴,苏晴将字条重新绑好,又将信鸽放出窗外。陆彦青跟苏晴见玄启主意已定,只得应声退出去,而设法将夜莺拖住,不让她去见那个所谓“楼主”的任务,便落在了苏晴身上。

晚膳之后,寒雪独自半躺在床上做小孩子的衣服,身边只留了香染侍奉。苏晴找到夜莺,说宫里送了些衣料还有绣花花样,要用来赶制寒雪新年晚宴上穿的宫装,陛下将此事交给她全权办理,现在香染还在夫人屋里伺候,可是明天一早宫里就有人要来取选定的布料和花样,晚了便来不及了,因此只能麻烦她帮忙挑挑看。

“夫人一向衣饰简洁,尤其不喜欢宫里繁复华贵到令人感觉累赘的衣装首饰,但夫人如今贵为夫人,陛下平常宠着夫人,不介意夫人爱穿什么不爱穿什么也就罢了,可总不能在新年晚宴上也由着性子,让人在背后笑话堂堂一品夫人居然没有一身像样的能拿出来撑场面的衣装。”

苏晴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夜莺只得应了,二人遂认认真真地对着一大堆布料花样挑挑拣拣,几乎就要被那些个华丽繁复的图案晃花了眼。夜莺这才发现,原来苏晴平日里看着极好说话,可认真起来竟然比香染还要挑剔三分。

平日里寒雪吃的用的,香染便都要从最好的里挑出最好的来,没想到到了苏晴这里,几乎就没有几样入得了苏晴的眼,精中求精,想必这是苏晴常年在御前侍奉养成的习惯。

夜莺暗暗叫苦,心中惦记着跟风无痕的约定,可是这边却不能随意敷衍苏晴以免露出马脚,无奈之下也只能拿出万般耐心来。然而夜莺没有发觉,她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焦急之色,从头至尾都被苏晴瞧得明明白白。

夜幕下的花街柳巷深处,灯红酒绿,声色靡靡,脂粉浓郁的香气飘散了整条街道,衣衫单薄浓妆艳抹的姑娘们站在窗口,频频向外面的男客抛去媚眼,令那些喜好留恋声色场所的恩客顿时酥软了骨头,心甘情愿地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一头钻进挂着大红灯笼的朱漆门内。

青楼虽然是个藏污纳垢的浑浊之地,可那些酒肉**旖旎红妆,却又是最好的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

“楼主,”夜无名闪身进到百花楼二层角落里一处隐蔽安静的房间里,顺手将房门关上,“属下方才在楼梯那里遇到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属下听出来正是上次拿着阎罗玉令要魅影楼除去刘尚书的人。”

风无痕端起茶碗的手在唇边顿了顿,挑眉问道:“哦?你确定?那人是谁?”

夜无名肯定地点点头,“虽然当初属下没看见那人的脸,不过声音和身形确实分毫不差。属下问了小二,说那人正是当朝宰相萧鼎。”

夜无名辨认声音的本事一向了得,就算对方刻意掩饰掉真实的声音,只要让夜无名听上几回,也能将人认出来,若他说是,定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萧鼎……”风无痕泛着水光的薄唇贴着茶碗光滑的边沿沉吟着这个名字。也难怪萧鼎要杀刘尚书,那本账簿上记载的都是跟萧鼎有银钱来往的大小官员,若说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萧鼎那些累累旧账,足够他掉一百次脑袋了。

风无痕猜想,玄启要找那本账簿,大概是准备动这位权倾朝野的萧丞相了,只是账簿送还了这么久,却没听说朝堂里有什么大的动静,反而是天子带着最宠爱的妃嫔住到了别宫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这让风无痕一时猜不透玄启究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无名,你派人回去魅影楼问问那些魅影楼里的老人,查查究竟萧家跟魅影楼有什么纠葛,萧鼎手里才会有魅影楼楼主的阎罗玉令。”

“是。属下明白。”

随即,二人沉默着望向窗外,静静地等待夜莺。谁知片刻之后,等来的不是夜莺,却是玄启带着陆彦青,面色沉静如水地推开房门缓步而来。

“朕真没想到,夜莺笔下的楼主,居然会是风当家。”玄启无视掉风无痕和夜无名瞬间惊愣掉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风当家这个楼主究竟是什么楼的楼主?风当家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外人所知的身份?”

玄启动作自然地坐到风无痕对面,翻过酒杯斟满,似乎风无痕会出现在这里是他意料中的事。也许打从一开始,他便认定了风无痕不是个普通商人,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安排在他身边,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让他发现,风无痕的确不简单,因此玄启并未觉得太过惊讶。

风无痕很快地恢复了平静,他按下夜无名放在剑柄上的手,浅笑盈盈地坐直了身子,“怎么,原来皇帝陛下也有逛青楼的喜好?这可不太好啊,若是让陛下的云舒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掉眼泪了。”

风无痕语气轻松地调侃,可他心中知道,玄启定是发现了什么,因此才设法拖住了夜莺。眼下的情势,稍有不慎,便会演变成刀剑相向的状况,而他此时,并不想跟玄启为敌。

玄启冷漠地盯着风无痕,脸上严肃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玄启将酒杯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风当家,朕只想知道,风当家让夜莺混进宫中,究竟想作何打算?”

陆彦青和夜无名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后,两眼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彼此的一举一动,目光里的剑锋在空气中彼此碰撞,暗里较劲。

风无痕仍旧嚼着笑意没有答话,四人相对不语,屋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别宫里,苏晴仍是口若悬河,对着眼前各种各样的衣料滔滔不绝地讲着宫里妃嫔服饰上的许多禁忌,夜莺早已是露出一脸的疲态,愈渐心不在焉起来。苏晴估摸着玄启跟那个“楼主”谈了有一段时间,便放了呵欠连天的夜莺离去休息。

夜莺按捺住骄躁的心情回到屋里,白日里她便早已想好了理由,就说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宫里又不允许随意摆弄祭拜用的器具,她想到外面找块空地给父母烧几张纸钱,想必寒雪心底善良,必是会答应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赶过去风无痕和夜无名还会不会在接头的地点等着她。

“夜莺,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夫人刚才还派人找你呢。”跟夜莺同宿一屋的烟巧端了水盆进来,“夫人刚才叫我过去,让我晚上记得帮你看看脚上的伤如何了,夫人明天一早要问的。”

夜莺心里暖了暖,虽然寒雪只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可是除了风无痕和夜无名,却从来没有人像她一样对她如此好过。而寒雪总是将一个宫女的脚伤放在心上,实属难得。

面对寒雪的善良,夜莺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寒雪,如果有一天寒雪知道她骗了她,会不会生气?即使她的谎言是为了掩饰身份不得已才说的,可谎言就是谎言,夜莺是真的不愿意寒雪知道她的欺骗。若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对寒雪隐瞒下去。

“我刚才跟苏晴姐姐去给夫人挑选制作新年晚宴上要用的衣装布料和绣花花样去了,所以回来的晚了些。”夜莺微笑着回答,李院正和纳兰父子的医术果然了得,不过几天时间,她脚上伤便好了七八成,此时即使动用轻功赶到风无痕面前,也是没有问题。她对外人仍装作行动不便的摸样,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

“布料和绣花花样?”烟巧愣了愣,“可是,今天午膳之后,香染不是已经将要用的布料跟花样交给宫里过来的御裁了吗?怎么又要挑一次呢?”

夜莺闻言,脸色随即大变。难道苏晴今天的举动,是故意为之吗?这么说,她的身份难道已经暴漏了?

夜莺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慌忙跑出屋外,准备在苏晴还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跳出宫墙外面离开,谁知却碰到了早已等着她的苏晴。

“苏姐姐,请你让开。”夜莺一脸冷然,入宫之后,这是头一次她当着外人开口说话。

“哼!你果然不是哑巴。”苏晴甩开手中的长鞭,“夜莺,你怎么对得起夫人对你的信任?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在夫人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苏姐姐,请你让开,夜莺不想跟你动手。不管你信不信,夜莺对夫人没有恶意。”夜莺努力想要辩解,可苏晴并不听她的解释,长鞭一甩,便向她身上急速缠打过来。

“苏姐姐,你别逼我动手。”夜莺一边闪躲着苏晴的攻势,一边急切地说道。如果苏晴已经知道了她留在寒雪身边是别有所图,那么当今天子必然也是知道的。今晚的事,恐怕是他们劫了她送信的信鸽,由夜莺拖住她,皇帝却是带了人去抓风无痕了吧。

虽然风无痕和夜无名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是难逢敌手,但皇帝身边的暗卫也个个都是狠角色,尤其是那个陆彦青,果真被缠上了,恐怕也是很难脱身。越想,夜莺便越觉得焦急起来。

侍卫们听见打斗的声音循声而来,吵嚷的噪音终于惊动了正聚精会神缝制小衣服的寒雪。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寒雪赶过来时,瞧见两个娇俏的身影缠斗在一起的情景,一时无法反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暗卫从树上跳下来护在寒雪身边,寒雪愣了老半天,这才确定眼前的正是苏晴和夜莺二人。寒雪听玄启说了,苏晴明着是宫里的尚寝,实则是一名女暗卫,跟在他身边已经多年,功夫不弱,所以他才要苏晴在寒雪身边保护她。

可是,夜莺又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个普通的宫女不是吗?她的脚上不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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