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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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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唉,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隐隐预感到了,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纳兰宇无奈地摇头叹息,“我一直在矛盾,究竟要不要让你们兄妹相认,我怕你的出现,会毁了雪儿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十四年了,虽然,雪儿他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可是这些年的感情,我已将雪儿视为己出,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宠爱。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纳兰宇浑身被一股浓浓的悲怆之感笼罩起来,阮心玉心疼地上前扶住夫君微微颤抖的肩膀,当年的事她何尝不伤心,可是她知道,纳兰宇的心比她还要痛。

“风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就不瞒你了。毕竟,你才是雪儿唯一的兄长,长兄如父,我们就把当年救雪儿出来的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你,至于以后你要怎么做选择,要不要跟雪儿相认,我们阻拦不了,只希望你别让那孩子伤心。”

阮心玉长叹一声,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她的心依旧痛的像是被刀片切割一般疼的无法呼吸。阮心玉用衣袖略略抹去眼角的泪光,正要开口,寒雪却上前一步扶阮心玉坐下:“娘,就让儿子来说吧。”

寒雪转身面对风无痕,风无痕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来了,紧张的令他深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风弟,没错,雪儿她,确实是你妹妹蓝雪,她没死,当年,是我爹在安副将的帮助下,用一具三岁**的尸体,将正在病中的雪儿换了出来,我爹为了更好地掩饰雪儿的身份,所以给她用了我妹妹的名字,寒雪。而换下雪儿的那个死去的**,正是……”寒誉说道这里,音调变得哽咽起来,“她才是我真正的妹妹,真正的纳兰家的小姐,纳兰寒雪。”

风无痕闻言,惊愣地往后退去一步。果然么,他的猜测是对的么,当年真的是纳兰宇用自己的女儿,换了他的妹妹吗?此时的风无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纳兰一家才好。

寒誉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将十四年前的往事,缓缓道来。

当年,京城一场天花疫病,夺去了很多幼小孩子的性命。正当蓝家全家被先帝下旨关押在死牢中,纳兰宇跟蓝靖的副将合计之下,本来是想找人劫狱的,可是蓝靖抵死不从。

蓝靖说,他戎马一生,为的就是用一身男儿热血报效陵轩,没想到却遭奸人陷害,弄得身败名裂,甚至背负了叛国的耻辱,这却令他虽死也不能甘心。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逃不掉的,他不愿意再多一条畏罪潜逃的罪名,所以,他只希望纳兰宇能想办法将他一双年幼的儿女救出去,将来等他们长大了,一定要为他洗刷冤屈,还蓝家一个清白。

虽然纳兰寒誉寒誉和蓝雪的婚约因为先帝一道圣旨的缘故取消,可是还有蓝风与纳兰寒雪的婚约在。且不说两家有了儿女婚约,单凭蓝靖跟纳兰宇的交情,纳兰宇便不能置之不理。

原本,纳兰宇预备用重金从贫苦人家买一对跟蓝风蓝雪年龄相仿的孩童尸体,虽然这样做太不厚道,可是为了两个孩子,纳兰宇也不顾的这许多忌讳。恰好,京郊一户贫苦农家的一双儿女双双死于天花,原本纳兰宇跟那对夫妇说好了的,可是夫妇俩又临时变卦,无论纳兰宇加几倍的价钱,他们都不愿一双儿女死了,还要卖给别人。

纳兰宇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宫中又传来消息,说蓝靖行刑的日子提前了,而纳兰宇的小女儿正在牢狱中高烧不退,只剩了半条性命。纳兰宇和安副将一时没了主意。可就在那一天,纳兰宇的小女儿在他们落脚的京郊一处民宅的院中玩耍时不甚跌倒,头撞在石头上,终是没能救回来,纳兰一家悲痛欲绝,阮心玉当场就晕了过去。

然而,死者已矣,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纳兰宇强忍着丧女之痛寻找救出蓝靖一双儿女的方法,他望着女儿冰冷冷的小小身子,突然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不如先按照原定计划将蓝雪救出,至于蓝风,可要安副将在流放途中假扮山贼劫走,届时他们约定地点,再要安斌将蓝风送到纳兰宇身边。

阮心玉虽然痛的连心都在滴血,可是她知道,再去找跟他们兄妹年龄相仿的孩童尸身已经来不及了,唯今之计,用女儿换出蓝雪,是救出蓝雪的唯一方法。于是,纳兰宇将女儿的尸身扮成死于天花的摸样,而蓝雪高烧不止,正可以说成是天花病症的前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先帝处事一向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纳兰宇顺利救出了寒雪,却在蓝靖斩首后没几天,就得到蓝风死去的消息。而蓝雪病愈醒来之后,便只记得自己有父母兄长,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如今那副已经变做了皑皑白骨,埋在蓝家陵墓里的那个小小身体,才是纳兰家真正的小姐,纳兰寒雪。而现在的寒雪,却是蓝雪,她顶了纳兰寒雪的名字,在纳兰一家的宠爱和保护下快乐地生活了十四年,却不知道自己的家,曾经遭遇过如此凄惨的变故。

屋里沉默了片刻,唯有阮心玉捂着嘴低声哭泣。风无痕拂拂袍子,突然跪在三人面前道:“义父……风儿不知道,这一生,究竟能不能报答义父义母的恩德。蓝风替天上的父母,还有小妹,多谢义父义母当年的恩德。”

第二十六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6

风无痕终是决定,不与寒雪兄妹相认。他回到魅影楼,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小妹蓝雪的灵位毁去。蓝宁对风无痕突然的做法大吃一惊,当他得知蓝雪还活着的消息时,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难怪初见寒雪的时候他就觉得如此熟悉。

难怪每次看见寒雪,他就总想起小姐的脸。

风宁对天家的恨,并不比风无痕少。可是当风无痕拿到夜无名找到的账簿时,还是决定听取寒雪的意见,要玄启洗刷蓝家的冤屈。风宁觉得,虽然寒雪早已经想不起他这个抱过她很多次的管家伯伯了,可是如果这是寒雪的愿望,他也愿意听从少爷的安排,毕竟洗刷蓝家的冤屈,也是将军生前的遗愿。

自玄启将寒雪带到别宫养胎,免朝三日之后,大臣们便每日到别宫的清晖殿例行早朝。清晖殿原本就是专门为了帝王在别宫居住时早朝而建,虽然比不得宣正殿的规模,却也是不减威严肃穆的气势。

玄启借口寒雪有孕在身,将羿儿托付给了裴元庆教导,而郭少傅因为玄启的气还没消,自然还是要继续扫他的文渊阁。本来萧鼎是打定主意将来要在太子教导一事上大做文章,如今裴元庆当了太子老师,萧鼎转念一想,裴元庆既然是他的人,那么由他教导太子,也是一样,遂没有理会萧婉的不满,并未在玄启面前对此提出多余的意见。孰不知,裴元庆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而玄启此举亦是有意为之。

这些日子以来,玄启似乎变的特别忙,一边要忙着跟大臣商议如何更好地防范雪灾,一边还要忧心少昊国的动静,更有大大小小其他的琐事等着他去处理。寒雪见他整日为国事操劳不算,还要时时刻刻紧张她的身体状况,人瘦了一圈,眼底也泛起隐隐的青黑色,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只恨自己不能为他分忧。

这一天,寒雪见日头高悬,外面也是暖洋洋的,经过李院正的细心调理,身子也轻爽了不少,腹中的宝宝很乖,只是清晨时令她偶有孕吐,其余时候,她的胃口是极好的,并不像其他孕妇一样,吐到连饭都吃不下去。

寒雪想亲手给玄启做几样家乡小菜,刚巧厨房里少了几样材料,她便趁着玄启还在书房跟大臣商议国事,携了香染和夜莺到京城集市上亲自采买。

马车停在集市口,寒雪将车夫留在车上看着,陆彦青一直都紧紧地跟在寒雪身后,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她,每一个从她身边路过的人他都用一种防贼一样的眼神冷冷地瞪着。而路人见着陆彦青面无表情手握长剑跟在寒雪身后,自动就离他们远些,以免惹上莫名其妙的祸端。

寒雪既好笑又尴尬,香染更是瞪着陆彦青没有好脸色,保护人也不带这样的,弄得路人看见他们好像看见怪物似得。好不容易挨到采买完,几人回到马车旁边,香染伸手掐了陆彦青的胳臂一把,陆彦青微沉剑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香染。

突然,陆彦青眼角瞥见一名手执长剑头戴帷帽的黑衣剑客正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陆彦青立刻握紧手中长剑,警惕地看着那人一点一点走近马车,然后又缓缓从他们身边经过,渐渐消失在人海里。

陆彦青松了一口气,香染笑话道:“路彦青,你是不是看见谁都觉得像贼啊?天子脚下,哪里来那么多贼人啊,别紧张兮兮的好不好。”

谁知陆彦青绷着脸,很不给面子地反驳了香染的话:“宫里是陛下居住之所,可夫人不就是从宫里被掳走的?多小心一些总是好事。”一句话,驳的香染没了脾气,只能气恼地瞪着陆彦青。

“好了,咱们该回去了,陛下差不多也该处理完政务了。陆侍卫,走吧。”寒雪将香染拉上车,如若不然,她不知道这对小情人是不是得又吵上一吵方才罢休。

马车刚走了不远,突然,夜莺发觉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瞧,是一卷被捆绑成筒的书册。寒雪疑惑地接过来展开,待她翻开书册看见里面的内容时,震惊得登时瞪大了双眸,死死盯住书册上的内容翻阅起来,这正是她跟风无痕讨要的在刘家消失的那本账簿,或者说,这更像一本名册,上面记载的,都是跟萧鼎有过银钱来往的官员。

“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陆彦青发现马车里的三人突然一下子变得沉默,遂担忧地问了一句。

寒雪闻声,心不由慌乱了一下,这账簿定是风无痕设法给她的,她不能露出任何端倪,让陆彦青发觉有什么不对。

“先停一下。”寒雪翻开车帘,接着又探头四下看了看问道:“方才,你们二人有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过马车?”

陆彦青察觉寒雪的话不对,连忙勒住马,他仔细想了一下,他只看见那个剑客从马车前经过,但距离马车也还有一段距离,他也不过是跟他们几人擦肩而过罢了,似乎并没有异常,车夫也说他一直都在马车旁边看着,并没有什么人靠近过。

“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寒雪将手中的账簿递到陆彦青面前,“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陛下要找的账簿?”

陆彦青接过一瞧,激动地差点儿从马车上跳起来,“夫人,这账簿是从哪里得来的?”

寒雪摇头道:“不知道,是夜莺发现账簿就在她的座位底下。本宫以为是陛下不小心掉在车上的书籍,哪知道展开一瞧,竟然是一本账簿,本宫就想是不是陛下要找的那本。”

“正是陛下要找的那本。”陆彦青欣喜万分。本来为了这本账簿,陛下已经生了几次气。这下他便可以交差了。

众人乘着马车离去,却没发现一边的茶楼二层靠近马路的雅间,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有人从里面淡淡地看了过来。

“东西交给夜莺了?”风无痕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

“是。”一身黑衣的夜无名摘下帷帽,“楼主,属下可不可以问,那本账簿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要交给纳兰家的小姐?”

风无痕好笑地睨了夜无名一眼,“当初你将它带回来,一眼都没看,就拿去垫桌角了吗?”

夜无名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属下那次执行完任务回来,从刘尚书的怀中搜出来的,以为只是什么普通的书册,便顺手带回来垫桌角了。楼主若不提,属下倒是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本书册。楼主急着要,属下找出来也没细看。”

风无痕示意夜无名坐下,目光却一刻都没离开寒雪的马车。“那是朝廷一些大臣贪赃受贿的证据,里面还涉及到家父生前的一些好友。我怀疑他们跟我家的惨剧有牵连,所以希望纳兰小姐能说动陛下将里面的佞臣一一查办。”

夜无名沉默片刻道:“楼主,决定听取纳兰小姐的意见,不再与天家为敌了?”

风无痕不悦地瞟了夜无名一眼,夜无名心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毕竟那是风无痕的家事,他虽然跟风无痕关系颇深,但也不能逾越了自己的本分。

风无痕瞧着寒雪的马车拐过街角这才收回目光,起身离开时只对夜无名说了一句话:“我对东方家的恨一点儿都没有减少。只是,家父最大的愿望,便是洗刷蓝家的冤屈。我只是遵从家父遗愿,并无不妥,无名莫再多想。”

玄启拿到账簿的时候,一早上开始便愁眉不展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轻松。可是待他看到一半的时候,竟然震怒地将账簿一把仍在地上。他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大小官员跟萧鼎有所牵连。

“岂有此理!他们一个个的还将朕当成天子吗!”玄启气氛地狂怒道。

虽说自古而今,朝堂之上有忠臣便有奸佞,有清官便有贪官,总是要两相制衡,而身为帝王,就更要懂得其中的斡旋之术。可是,玄启还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官员。枉他们一个个饱读圣贤,吃着百姓的用着百姓的,他让他们做官,他们整日不思进取,一个个聚敛钱财倒是很有一套方法。

寒雪提着食盒进来书房,那账簿刚巧就砸在她脚下。寒雪弯身将账簿拾起,玄启一见,连忙起身来到寒雪身前扶起她,“雪儿,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也不说一声?万一我砸到你可怎么办?”

寒雪笑笑,“不是我没说,是我叫了你好半天你都没听见。”寒雪将账簿放在书案上,将饭菜拿出来摆开,又摆上两双碗筷,“我等了你半天你都不来,所以只好带了饭菜来陪你吃。你是天子,再忙也要顾及着自个儿的身子。不然,怎么有精神处理那些繁琐的政务。”

玄启拉着寒雪坐在他腿上,寒雪清凉的手抚过他眼下的隐隐青黑,为他心疼不已。这个人啊,做事总是那么认真,丝毫都见不得自己有一分一毫的怠慢,也难怪他看见账簿上的那些名字会生气,就连她看了都觉得玄启会心寒。

可是,她除了在他累的时候陪他让他开心,还能帮他做什么呢?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希望夫君疼爱的小女人,纵有千万般的聪明,也做不得替他谋划天下的女诸葛。

没几日,玄英便将纳兰一家接到了京城。一家人看见寒雪的时候,急忙上来拉着寒雪左看右看。阮心玉听玄英说到前些时候寒雪被人劫出宫外的事,眼前晕了晕,刚扶着桌角站稳便拉着玄英要立刻上京。

此时见寒雪健健康康面色红润地站在自己面前,心虽然放下了,可想想当时的情景,仍是后怕不已。寒雪跟着阮心玉学了很多孕妇需要知道的东西,还四处张罗着,要亲手跟宝宝做衣服和鞋子。寒誉跟着李太医入宫又给太后瞧了几回病,只说太后已经好了九成,以后,就得靠生活中慢慢调理。

只是这一次太后见着寒誉并没有多大的好脸色,毕竟玄启是天子,是后宫里所有妃嫔的依靠,如今寒雪却将玄启拐到了别宫去,连她这个当娘的都见不着几面。慈安太后虽然不大管玄启喜欢谁不喜欢谁,她就是管了,她这个倔强的儿子也是不会听的。玄启认定的,就定不会轻易改变。

可看着寒雪后宫专宠,慈安太后心中仍是有所不悦。慈安太后明里暗里暗示寒誉回去劝劝寒雪,天子总是要后宫雨露均沾,不然会坏了皇家子嗣的传承,寒誉只当没听明白地糊弄过去,难不成要他跟玄启说,让他多分些宠爱给后宫里其他的女人?

玄启见纳兰一家来了京城后,寒雪的心情明显快乐了许多,便也放下心来,抽出更多的时间处理政务,有时候在寒雪睡了之后,他还要起身偷偷到旁边的书房去批阅奏折。

其实,寒雪都知道,只是玄启不想让她担心,她便也假装做不知道,每天也是瞒着玄启亲自为他下厨做些小菜,希望自己的心意能让他每天都吃到。

转眼,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年关近在眼前,宫里还有别宫都愈加忙碌起来,而寒雪三个多月的身孕仍是显得平坦,不见隆起的形状。

纳兰宇和寒誉仔细给寒雪把过脉相,确定寒雪腹中的乃是一个小皇子。纳兰宇说,从脉相看,寒雪惯用右手,左手滑脉强而实则为男孩儿,右手滑脉轻而虚则是女孩儿,而寒雪的脉相正是前者。

玄启知晓后,喜不自胜,将寒雪看的更加紧了,不准这个不准那个,一时之间别宫的规矩多了许多,就差不让寒雪下地走动,生怕她撞着摔着,她经常去的地方玄启都加派了人手严密守护之外,甚至还找了泥瓦匠来,将有些光滑的地面统统打磨一遍,即使倒上水,也不至于滑倒。

这一日,原本是寒誉最后一次跟李院正入宫给太后请脉,可他回来后,不仅寒誉的脸色阴沉沉得令人害怕,他身后还跟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物。

当时,寒雪正躺在铺得软软的躺椅里,玄启正将头侧了贴在她的腹部想听听里面的孩子会有什么动静。寒雪笑他说,三个月的孩子还没长好,怎么会动呢?二人正说笑着,【。52dzs。】可待寒雪看到寒誉身后的那个娇俏的身影时,立刻白了脸色。

第二十七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7

寒雪面上的喜悦之意瞬间便退了下去,她完全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叶冰,而且,叶冰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算来该是那个晚上有的孩子。

叶冰微微啜泣着跪在玄启面前,玄启却是面色平静,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惜,令人看不出喜怒来。

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玄启那夜被寒雪气到,一怒之下宠幸了叶冰,继而有了这个孩子。所有人都以为,那天清早,是玄启还未上早朝便带了寒雪住到别宫去。可叶冰心里清楚,那天是因为寒雪不见了,所以玄启才急匆匆出宫去寻人。

叶冰心中极为嫉恨,但是为了大计,也只能忍下来。如今这个孩子按着她预定的计划到来了,她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这个孩子,是她的筹码,是她站的更高,靠他更近的筹码。

这所有的一切,叶冰以为,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叶冰没想到,那夜之后玄启对她不闻不问,甚至一直都住在别宫里不回去。她急了,她去找皇后,甚至去找过太后,她们也只说陛下的事,谁管都没有用,她只能自求多福。无奈之下,叶冰刚巧碰上入宫给太后看病的寒誉,于是才厚着脸皮,求寒誉带她来见玄启和寒雪一面。

“柔婕妤果然争气的很,一个晚上,就有了朕的孩子。”玄启冷冷的目光刺向叶冰的腹部,似剑一般锋利,仿佛要一下子将她腹中的东西挖出来。

那晚,他分明是没碰她的,哪里来的孩子?好一个叶冰,好一个叶冰!玄启捏在一起的拳头格格作响。他为了寒雪说萧湘是与人有染,却不代表任何女人都能堂而皇之地让他戴绿帽子。即使他不喜欢,也得安安分分地待在后宫里,守好她们自己的本分。

玄启是真的没想到,叶冰居然有胆子给他弄一个孩子出来。

“甚好。韩征,传朕旨意,柔婕妤孕子有功,朕心甚喜。柔婕妤晋正二品妃位,赐号……”玄启冷笑着顿了顿,“赐号,瑶。瑶妃意下如何?”

叶冰听闻玄启晋封她为妃,心中一阵欣喜,可是待听见玄启赐号为“瑶”时,她心中狠狠一阵冷颤,极度的恐慌之情涌上心头。可是,这肯定是巧合吧,他一定不会知道的,她的名字,恐怕连她的家人都要忘记了,玄启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叶冰稳定心神,维持好脸上楚楚可怜的摸样,“臣妾,谢陛下。”叶冰怯怯地瞧了眼内室的方向,寒雪方才见她进来,玄启便要寒雪去那里回避。

叶冰轻声抽噎一下道:“陛下,可否让臣妾跟夫人说几句话?臣妾自知对不起夫人,臣妾……”

“韩征!”玄启冷声叫韩征进来,“派人送瑶妃回宫。”哼!让她跟寒雪说几句话?她上次的几句话,害得寒雪差点儿掉了孩子,现在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不就是想要高位上的权力吗?那他便给她。只可惜他看在寒雪的面子上本不想取她性命,可她既然不懂站的越高摔得越狠的道理,他也不必再顾忌什么。

她所作的一切,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早晚之事,而他现在留着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叶冰见玄启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便要送她回宫,本以为玄启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同样将她留在别宫陪伴身侧,或者寒雪也会看在她们过去的情分上为她说话,却没想到她得到的只是一张冰冷冷的晋封圣旨,而寒雪,玄启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叶冰啜泣着回到马车上,立刻便敛去了一脸柔弱的摸样,换上一脸的恨戾恶毒,狠狠将圣旨甩在马车里。哼!她就不相信,纳兰寒雪能一辈子躲在别宫。

玄启阴沉着脸色送走叶冰,随即转身入内室,只瞧见寒雪半躺在床上,手心轻轻地抚摸着腹部,脸色苍白的令他心慌。

“怎么,是不是孩子又不好了?我马上去叫你父兄。”玄启正要起身,却被寒雪一把拉住。

寒雪眼里的忧伤让玄启的心狠狠一痛,一时竟然有些生寒誉的气。寒誉说什么有些事总不能始终回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可他就不怕寒雪又受到什么刺激吗?

玄启叹息着将寒雪拥在怀中,下颚柔柔地靠着她的额角,温柔的语调似是绒绒的鹅毛一样,轻轻划过寒雪心头。“叶冰的事,你是不是又生气了?雪儿,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有安全感呢?真的是我的身份,所以让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能为你做到‘此生唯卿’吗?”

玄启心中有些悲凉,人言帝王不能有情,可又有谁知道,帝王能找到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即使得到了,也总有各种各样的因素,令这份感情存在不安的隐患,这便是身为帝王的极大悲哀吧。

寒雪抬眸瞧见玄启眼中的苍凉,连忙拭去眼角的泪光,伸手抚平玄启紧紧聚拢的眉心,“不是的,我没有不信你,真的。”

寒雪摇摇头,伸手搂住玄启的腰身,“你为了我,甘愿背上萧湘与人有私情的帽子,作为一个天子,你折了自己的尊严来保护我。玄启,我还有什么理由再为那些无足轻重的争风吃醋觉得不安,猜忌你的真心,担心你不能爱我一辈子呢?”

“不!我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能确定你对我的心。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信心。只是,我为冰儿难过,她怎么能如此糊涂……”

寒雪哽咽道,“你告诉我,叶冰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冰儿为了争宠,会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

寒雪只觉得无限凄凉。难道宫里的女人,就真的不能保持一份纯真吗?她明知道叶冰的孩子来的不对劲,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叶冰啊叶冰,她怎么能毁了自己的人生呢?她太傻了,她真以为玄启什么都会不知道吗?真以为玄启是那么好骗的吗?

他是天子,他能操控一国之命脉,又岂能控制不了区区一个后宫?只是,他不愿意管。可如今叶冰犯了这么大的错,玄启定然不会再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恕叶冰,唯有一个原因,玄启留着叶冰,还有其他的理由。

“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玄启盯着寒雪的泪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寒雪并不是为了那个孩子伤心,而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须臾,玄启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阴沉。他不知道寒雪如果知道了真相,能不能受得了打击。

寒雪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自从你废了萧湘之后,我就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所以我信你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我只知道叶冰的孩子不对劲,可你没有拆穿她反而晋封了她,我不知道你想利用叶冰干什么。玄启,叶冰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直觉得,她的身世要比她当初告诉我的还要复杂。”

玄启心疼地拍了拍寒雪的背哄慰道:“唉,就知道,万事只要你察觉到一丁点儿的苗头,就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呀,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让我心疼。想必你也猜到了,上次我要萧湘跟叶冰上御书房,其实也是有我的目的吧。”

“嗯。”寒雪在玄启怀中点点头,“叶冰跟我学习茶艺的时间不足一月,短时间内是绝对达不到那个水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冰她对茶艺并不是一窍不通。如果叶冰跟我说她对茶艺本就略懂一二只是不精通,我还不会多想。可偏偏她当初告诉我,对于茶艺,她完全一窍不通。”

“可是她忘了,有一些自小就形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也许她自己没有察觉,虽然那个差别很细小。连我最开始也以为那只是她的习惯,可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你要她们二人去御书房,其实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吧,所以萧湘只是个幌子,你要看的,是叶冰的茶艺。”

玄启眯眸,眼底是满满的冷漠还有谋算,“没错。陵轩后宫,混进了少昊的细作。朕当初派人暗中注意宫里有谁的生活习惯有特殊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一查,便查到了叶冰的身上。朕安排去少昊的密探已经证实了细作的身份,所以朕才借那个时机,演了一场戏。”

玄启抱紧寒雪,似乎是要将力量传给她一样,又似乎想要真实地感受到她在他怀中的感觉,温柔地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现在想一想,他差点儿为了国家大计而失去寒雪,他的心便狠狠往下沉。

“少昊国的前任国主,曾有过一个极为宠爱的妃子,后来那个妃子被人诬陷不洁,少昊国主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冷宫,再无过问。后来,那个妃子在冷宫生下一个女儿,母女一直都在冷宫里平安地生活。可是两年前,她们母女突然被少昊现任的国主接出冷宫,那位公主今年过了年,便有十九岁了,她的名字,叫耶律瑶。”

耶律瑶,瑶妃!叶冰,她真的是那位在冷宫里生活了十多年的少昊公主吗?怪不得,她总说她的家人有跟没有一样,他们兴许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甚至也许都忘了还有她的存在。

“她来陵轩要什么呢?步兵图?所以你安排她侍寝,是故意给她机会偷走假的布兵图吗?”玄启微微点了下头,寒雪心中只觉一片凄凉。

战场上,布兵图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叶冰要偷的不是陵轩的布兵图,而是陵轩镇守边疆的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这一次她竟是连为叶冰求情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玄启答应了她放过叶冰,那么他该如何跟边疆的战士们交待,所以她不能求他。

玄启察觉到寒雪的哀伤,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角,道:“我可以答应你,将来放叶冰一条生路,但是耶律瑶必须死。我可以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离开。”

寒雪怔愣地抬起头瞧着玄启眼中的认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顾及她的感受吗?“纳兰寒雪,你真是混蛋,你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却要你的夫君处处为你着想。你真的不值得他待你这么好。”寒雪暗暗在心中责备自己。

“谢谢。如果,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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