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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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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突然想到,他跟纳兰宇一家相认的时候,纳兰宇曾经问过他,假如蓝雪还好好活着而且成了当今天子的妃子,他会怎办?他当时便对纳兰宇这个假设性的问题疑惑不解,

他一直觉得寒雪很熟悉,总是不由得想对她亲切,他也以为自己是因为两家过去曾经定过亲所以才对寒雪总是不大一样,原来,这是天生的骨肉血缘在作祟吗?

难怪寒誉一直说他若做了伤害寒雪的事,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难怪他总觉得寒誉对寒雪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哥哥的程度,那是因为,寒誉对寒雪的感情,根本不是兄妹的感情吧!只是寒誉心里清楚寒雪本该是他自幼定过亲的未婚妻子,所以才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不让自己逾越那条界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当初并没有亲眼看着妹妹的尸体被掩埋,如果雁南飞看见的并不是他的妹妹蓝雪,蓝雪还活着,那么真正的纳兰家的小姐,又会去了哪里呢?

风无痕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当初死去的是真正的纳兰寒雪,那么纳兰一家究竟为了蓝家,做了多少的牺牲呢!

不行!他一定要亲眼确认寒雪的胎记才行。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不能入睡的风无痕这才难掩激动的心情坐起身来,一想到妹妹还活着而且就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觉得自己这十四年来的人生,总算是看见了一点希望。

风无痕轻松地躲过玄启留下的几个暗卫进到寒雪屋里,他散出随身携带着的药粉,只为了防止有人突然醒过来阻碍他。

风无痕缓缓靠近寒雪的床幔,每走一步就好像脚印是重重落在他心尖上,令他几欲丧失理智变得癫狂。

翻起寒雪右手衣袖的那一瞬间,风无痕的心脏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停止了跳动,烟巧说的没错,那枚泛着粉红色的新月胎记,就安安静静地长在寒雪右手手肘的内侧。不是画上去的,不是刺上去的,而是天生地长在她的皮肉里,衬着寒雪幼白细滑的肌肤,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和情绪。

寒雪本来就睡的很熟,此时因为风无痕的药粉,就更是睡的很沉很沉,根本不知道风无痕此时就站在她的床边,狂喜地盯着她的睡脸发呆。

风无痕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寒雪白里透红的脸蛋,可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又慌忙缩了回来,生怕自己碰到的是空气,发现这是一场梦。

但见寒雪在睡梦中,唇角依然微微上扬出一个几不可觉的弧度,似乎梦见什么开心的事一般在笑。可是风无痕知道,不是因为寒雪做了美梦,而是因为她自幼,睡着的时候都是这样仿佛在微笑的可爱摸样。

十四年了!他没想到时隔十四年之后他还能看见妹妹这样带笑的睡脸。他的生命似乎一瞬间变得有了颜色,像是阳光照进了浓浓雾霭之中,给了他久违的温暖和喜悦,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还有方式来表达。

寒雪在清晨醒过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亲哥哥找到了她,她是蓝雪,是“蓝家逆贼”的后人,虽然她的身世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可是风无痕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却让她不再单纯的只是纳兰寒雪。

玄启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韩征香染还有夜莺三人,玄英被玄启派去青云镇接寒雪的父母兄长上京陪她,他希望她在别宫的这段日子,每天都能因为家人在身边而觉得开心。

寒雪这才从香染的口中知道,昨天玄启回宫,是为了惩治将她劫出宫外的幕后主使,萧湘已经被玄启废了位份,打入冷宫,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寒雪没有亲眼看见昨天的情形,只是从香染的形容里想象出萧湘的样子该是如何悲惨。→文·冇·人·冇·书·冇·屋←

玄启给萧湘定的罪名是私通外臣不守妇道,甚至连证据都有了。萧鼎本来还想为女儿据理力争,可当他看见玄启将萧湘红杏出墙的证据仍在他脚下的时候,登时没了盛气凌人的气势。只是萧湘的“奸夫”却不是已经死去的赵恒,而是御医薛良。

薛良本是薛院判的独子,曾经在宫外的时候就跟萧湘相识在先。他跟萧湘定下计划,利用赵恒对萧湘的爱慕之心劫寒雪出宫。玄启不能让让寒雪被人劫持出宫的事散播开来,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在将来拿这件事去诋毁寒雪的清白,因此玄启甚至亲自连夜审了萧湘,要她供出同谋。

萧湘见事败,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了。她恨萧婉和叶冰在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便将皇后和叶冰也一同供了出来。她说她给了叶冰**,让叶冰在那个晚上留住玄启,易容成寒雪躲过众人目光的也正是叶冰,因为宫里再没有人比叶冰更了解寒雪的一举一动,皇后则是提供了她**的人。

萧湘说,萧婉和叶冰都知道她想杀害寒雪的计谋,而且都参与了进来。她说过如果她出了事,萧婉和叶冰也别想好过。谁知玄启根本不听萧湘的话,还怒斥萧湘死不悔改,自己坐下天地不容的错事还要让自己的亲姐姐和另一个无辜的女人给她陪葬,实在歹毒的很。

第二十三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3

寒雪听完这一切,只觉得心口一阵阵闷堵得难受。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心真的可以黑暗到如此地步,她从没想过跟任何人成为敌人,却总是莫名其妙地陷入别人的圈套里。

寒雪明白,玄启并没有以意图谋害当朝皇妃和帝嗣的罪名将萧湘入罪,是因为萧湘之后还有萧婉和萧鼎,若将萧湘谋害她的事公诸于众,无疑是让她跟萧家结下仇怨,所以,他才用了其他的罪名,甚至不惜往自己头上扣了一顶绿帽子,也要处处护她周全。

但是事到如今,寒雪再也没有同情任何人的心思,无论萧湘和薛良是否有染,他们总是想要谋害她和她的孩子。她并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转世,她不恨他们,却无法原谅他们。

“小姐,”香染端了茶水进来,“风公子在外面求见,说他要走,特来跟小姐道别。”

“风公子要走?”寒雪忙要香染将风无痕引进屋里。

风无痕见到寒雪的时候,才发现他花了整个晚上才能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变得激荡起来。昨夜他有好好几次,想不顾一切地将寒雪带走,远远地离开京城,不管家仇,不管魅影楼,兄妹两人从此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风无痕知道,不止寒雪离不开玄启,就连他想要脱离魅影楼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魅影楼的规矩极为严格,从加入魅影楼之日起,便终生都是魅影楼的人。凡是要脱离魅影楼的人,必须通过魅影楼天罗阵所有的机关暗器的考验,还要打败魅影楼里所有一等一的高手,最后能活着的人,才能顺利离开魅影楼。

然而,自魅影楼创立至今,想要脱离魅影楼的人非残即死,能毫发无伤通过所有考验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而且个个曾经都是江湖里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最后也是弄得浑身伤痕,剩了一口气才能顺利脱身。

若有人擅自逃离魅影楼,则会成为魅影楼终生追杀的对象,这一生恐怕都要在逃亡里度过。

风无痕不怕死,可是他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从此跟着她吃苦。她身为皇妃,集三千荣宠于一身,她不仅占了帝心,甚至还有了天子的子嗣,倘若诞下皇子,将来更是贵不可言。

即使是玄启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便听信谗言灭蓝家一族,可是寒雪的心在玄启身上,她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难过?他若真的杀了玄启寒雪会不会恨他?

冤有头债有主,玄启跟蓝家灭族一事根本毫无瓜葛,也许他将恨发泄在玄启身上本来就是说不过去的。也许寒雪说的对,他想要的并不是玄启的性命,而是蓝家一家的清白,为无辜枉死的父亲洗刷耻辱,还父亲一个清白。

所以,风无痕犹豫了。他该跟寒雪相认吗?寒誉说寒雪小时候的记忆几乎在十四年前那场大病里消失殆尽了,她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亲哥哥的存在,她跟着玄启不会吃苦,他的出现一定会将她的生活彻底颠覆,他不敢确定寒雪知道所有的一切之后,她能不能承受。

也许他该退一步,让一切保持原样,才是对寒雪最好的。也许他该接受寒雪的建议,才是九泉下的父母最想看到的。

寒雪见风无痕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脸出神,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她低头巡视自己的衣着一圈,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风公子?”寒雪将手放在风无痕面前晃了晃。

风无痕回神,朝着寒雪扯出一个浅笑:“风某还有要事,所以不便多留。风某来只是跟姑娘告别一声,姑娘的话,风某会认真考虑。至于账本之事,待风某回去问明后,若有,定会派人交给姑娘。风某这便告辞了。”

“公子能想得开,乃是好事。公子既然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多留公子,香染,你替我送风公子出去。”

风无痕有些恍惚地出了别宫的大门,三番四次回头,依依不舍地望向寒雪寝殿的方向。夜无名已经牵了马匹等在宫门外,风无痕见夜无名朝他点点头,立刻跟香染道了谢,待香染转身回去,这才凛眉走向夜无名沉声问道:“无名,见过夜莺了吗?让她查的事,有没有眉目?”

夜无名瞅了四周一眼,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二十多年前的事,宫里知情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搜集证据更是颇为艰难。但是夜莺找到了这卷画轴,她说这里面的人名叫莫云锦,乃是当年太医院奉药的一名御医女,后来因为害死妃嫔腹中的公主,因此被先帝赐死。”

风无痕疑惑地将手中的画卷展开,待认清莫云锦的脸时,眼里惊愕的表情并不比昨夜里知道寒雪身份的时候少。这名叫莫云锦的御医女,她的容貌跟他死去的母亲蓝夫人华紫薇简直如出一辙,就连微笑时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夜莺有没有查到,这个女子跟我母亲,究竟有没有关系?”风无痕觉得,他几乎就可以断定莫云锦就是他的生母,就算是双胞胎姐妹,也不会有如此相像的表情。她的背后,究竟又有一段怎样的故事?她的死,究竟跟蓝家的灭族有没有关联?

夜无名皱皱道:“没有。夜莺说,莫云锦确实死了,而且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陆彦青也正在奉命探查莫云锦的事,并没有发现莫云锦还活着的迹象。”

风无痕收起画轴翻身上马,宁叔曾经说过,她的母亲是他父亲奉命镇守边关的时候,在京城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坡发现的。当时,她只穿了一身破烂满是血污的白色里衣,浑身是伤地倒在路边,病的奄奄一息,他父亲将人救下后一路带去了边关,而他母亲醒来之后,便将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那时候,正逢紫薇花开的正盛,于是他父亲便为她母亲取了一个名字,叫华紫薇。而她母亲的身份,却一直成迷。

直到他九岁那年父亲奉旨还京之后,有一日父亲母亲奉命带着他们兄妹入宫,母亲被一位妃嫔召见之后,脸色便一直惨白,日渐变得沉默起来,更受不得一星半点的惊吓,只要宫里有圣旨传过来,母亲就比谁都紧张,甚至后来一直劝说父亲辞官。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查访陷害蓝家的凶手,没想到一年前他竟然查到母亲曾经跟宫里的人多次瞒着父亲在暗中会面,他觉得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这才安排夜莺借着选宫女的契机入宫,在宫里查查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没想到,夜莺竟然找到了这样一幅画像。

“无名,你告诉夜莺,让她继续追查莫云锦的事。她现在跟在云舒夫人身边,想要弄到陆彦青查到的东西应该会更容易一些,务必要将关于莫云锦的事查个清楚。你先回魅影楼主持大局,顺便想想你去刘家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本账簿,如果有,待我回来交给我。我要先去趟青云镇,有些事我要当面向义父问清楚。”

算一算日子,玄英不过比他早出发了一日。而且皇帝要玄英路上顺便去半点事,他如果这时候快马加鞭,应该还能赶在玄英之前到达纳兰府,将他想知道的一切统统都问清楚。

夜无名望着风无痕策马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变的沉重起来。他觉得只是一日未见,风无痕的身上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的眼神变得温和了,虽然还是冰冷冷的,里面更多的却是疑惑而不是仇恨。

夜无名从小跟风无痕一起长大,自然知道风无痕只身加入魅影楼,只是为了学到高深的功夫为家人报仇。如果现在风无痕连仇恨都消失了,那么风无痕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魅影楼呢?

是夜,御花园隐秘处的一个假山石洞里,一阵暧昧的喘息之后,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黑衣女子穿戴整齐后扶正头上的帷帽,将手中的一张羊皮纸交给同样在整理身上夜行衣的男子。

“这个是他要的布兵图,是我亲手按照原图绘制,你告诉他,到此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叫他别再打扰我,更别为难我母亲。”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甩袖便要走,却被黑衣男子猛地拽住手腕扯回怀里。“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利用我怀上‘皇嗣’吗?你确定那个男人不会发现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确定他会因为一个孩子,对你另眼相看吗?”

黑衣女子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铸铁一般坚实的手臂,只得嘲讽地说道:“是又怎样?怎么,我为了别的男人利用你怀上子嗣,让你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哼!别假惺惺了。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说,就同意那人将我送到陵轩的后宫里当东方玄启的妃嫔。既然做了,你现在来后悔还有意义吗?”

男子被她的话刺的狠狠僵硬在原地,箍着她的手臂也缓缓放松了力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是,我是爱的你,瑶儿,我一直都是爱你的。”说着男子手臂一收,将她用力嵌进怀里。

第二十四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4

女子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归于一片冰冷的沉寂。“爱我?呵呵,这就是你的不幸了。如果是一年前你跟我说这话,兴许我还能感动一下。可是现在,我不爱你了,我是棋子,而你是为我这颗棋子配备的工具。”

女子冷冷地拂开男子的手,黑色的帷帽掩去了她脸上嘲讽的表情,却忍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

“就算你抛弃了一切荣华富贵,甘愿追随到陵轩来陪我当个细作那又如何?如今的你已经不是所向披靡的大将军了,就凭你细作的卑微身份,你觉得你还能配得上我吗?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还会感念你我曾经一段情缘。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男子绝望地看着她甩身离去的背影,僵直的手臂缓缓垂落下来。终于他还是失去她了。让她以秀女的身份混入陵轩皇宫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可是她可曾知道,当时他也是身不由己。原本以为完成了任务,他们仍然可以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没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她的心便丢在了另一个男子的身上,这让他如何不恨!

东方玄启!这笔债,总有一日,他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于此同时,京郊别宫里帝妃的寝殿里却是映照着暖融融的烛光,氤氲出屋里一片温馨惬意的景象。

“这个,便是你要送给我的生辰贺礼?”寒雪好奇的把玩着手中比翼鸟形状的玉佩,“这个玉佩看样子有很久的年头了,而且从这只比翼鸟喙和尾羽的形状来看,这玉佩原本该是雌雄一对吧?为何就剩了雄鸟半边?”

看玄启如此重视这块比翼鸟玉佩,想必这半边玉佩的背后定然是有故事的。

“雪儿好眼光,一眼就看出这玉佩本该是一对。”玄启从背后将寒雪柔柔地拥在怀里,抱着他靠着床头半躺,“还记不记得朕曾经跟你说过风无痕的德馨别院曾经是一位将军的旧宅?”

“嗯,记得。”寒雪略略回忆一下,“你还说你八岁的时候经常去那里玩儿,那位将军姓蓝是吧?你还跟蓝将军一双儿女的感情颇好。”

“是啊。很好的一家人,只可惜……”尾音渐隐处,玄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这对比翼鸟玉佩,原本是慈安太后娘家祖上就传下来的传家之宝,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是难得一见的珍奇古玉雕刻而成。

慈安太后曾对幼小的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碰上心爱的姑娘,就将其中雌鸟的一块作为信物送给她,他们就会受到这对比翼鸟的祝福,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

八岁那年,他要求父皇准许他跟着蓝将军学习剑术兵法,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见拜师,便因为一场食物中毒的“事故”失明。在山寺里养眼睛的时候,蓝将军怕他一个人寂寞,因此将一双儿女送到山寺里陪他,他头一次见到蓝将军的幺女,蓝雪,一个如精灵一样有着银铃般清脆笑声的小女孩儿。

她用甜甜地声音给他讲周围是什么样的山,什么样的树,上面有什么样的鸟,草丛里的小兔子正眯着一双红眼睛睡觉,还有小鹿正从他身边跑过……虽然这些景物与他而言并不陌生,可是听她讲的时候,他却觉得这些再平凡不过的景色,从她口中描述出来,却是比仙境还要迷人。

她总喜欢缠着还失明的他看日出,总喜欢跟在他身后用软软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叫他玄哥哥玄哥哥,她喜欢从他的碗里抢食物,同时又把自己最讨厌的菜肴偷偷放到他碗里。每次她哥哥蓝风训斥她不能对四皇子无礼的时候,她总爱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问他是不是嫌弃她太粘人,因为她哥哥总是说她太粘人,就像糖果做的。

其实,他知道那是蓝风宠溺妹妹的形容,他也觉得蓝风喜欢用糖果来形容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很合适,她真的就像糖果一样,总是能带给人甜甜的快乐。

等他能看见蓝雪的时候,他立刻被她脸上纯真的笑容迷住了,从来没有人对着他笑得那样好看过,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可爱还要漂亮,她跟她的名字很像,雪一样纯白无暇的小仙子。

他回宫之后跟还是宸妃的慈安太后说,他将来要娶蓝将军的女儿蓝雪做王妃,慈安太后一听甚为高兴,当即便请先皇颁下圣旨,将蓝雪定为了皇家未来的媳妇。蓝将军当时甚是有些犹豫,甚至想要拒绝,还说蓝雪已经与别家的孩子有了指腹为婚的婚约,希望先皇能收回成命。

但是,天子金口御言,圣旨都颁了,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蓝将军无奈,也只得接了圣旨,并承诺尽快将此事跟对方说清楚。他知道蓝将军同意让蓝雪给他当王妃的时候,高兴得好几天都没能睡安稳,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宝物。

当他亲手将比翼鸟玉佩中雌鸟的一半交给蓝雪的时候,还说以后她就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以后若有人欺负她,就让她找他告状。时至今日,他还记得她拿到玉佩时脸上欣喜的笑容。小小的她也许并不知道王妃是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可他却已经在那个时候发誓,要让蓝雪这一辈子,都能这么开心地笑。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长大,蓝家便出事了,另一半玉佩也随着那场动乱遗失了。小时候的喜爱无关乎情爱,只是他一直都没能忘了那个幼稚的承诺。

寒雪听完玄启这段故事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微的醋酸,同时还有一抹莫名的惆怅充斥在心头。以玄启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喜欢什么,定然不会主动去争取的,甚至还动用了他的父皇“抢亲”。时隔十四年,他的记忆还是如此清晰,想必他一直都没忘了那个小女孩儿吧,即使幼时的喜欢无关乎男女情爱,她还是有些吃味。

“怎么,醋了?”玄启好笑地将寒雪拥倒在双臂间,“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的,就算蓝雪现在还活着,我也不一定会娶她了,因为,我现在有你啊。”

第二十五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5

寒雪被玄启讨好的话逗得会心一笑,罢了,都过去十四年的事,她居然还会在心里计较,更何况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她真的是越来越小气了。

“那这玉佩,以后就由我传给我们的孩子吧,虽然只剩了半边,但是我相信,有缘的话,另外那半边也一定会出现的。”

“当然好啊,我将它给你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这半边玉佩代表我,我把自己当生辰贺礼送给娘子,这份礼,够重了吧?”

此时,温馨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温馨流转,似乎这些日子以来的隔阂一下子就消失了。每一次两人闹别扭,和好之后,就觉得心似乎靠的更近了。至于叶冰之事,寒雪不问,玄启也干脆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字不提,反正现在他也什么都不能对她说,说了也只是给她徒增烦恼罢了。

没一会儿,寒雪便又在玄启怀中睡了过去。玄启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习惯性地在她唇心吻了吻,便去了书房,陆彦青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

“宫里的情况如何?”玄启示意韩征将书房门关上,书案上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灯,映得他原本黑俊的眼眸更加令人不敢直视。

“启禀陛下,假的布兵图已经被送出去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封是安宸传来的密信。”陆彦青将怀中的密信交给玄启,“派去少昊国的密探已经掌握了细作的身份,只是仍找不到朝中跟少昊国勾结的叛徒究竟是谁,那人隐藏的太好,居然连我们的密探都不能抓无他的把柄。”

玄启但笑不语,仿佛这种情况是他意料中的情况。“此事若急也是急不来的,只要细作的一举一动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中了,那人总有一日会露出马脚来。那,莫云锦的事查的如何了?”

说道此时,陆彦青不由露出一个极为严肃的表情,“陛下,此事还尚未有大的进展,但是微臣发现,微臣整理好的关于莫云锦一案的卷宗,似乎前几日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而且,前几日微臣听闻内务府中还存有先帝在位时所有宫人的名牌及画像,微臣本想去调来阅看,但莫云锦的画像却不见了。据管库的太监说,那些名牌及画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人动过,不知道为什么会丢失。微臣怀疑,还有其他人在查莫云锦的事。”

“哦?竟有此事?”玄启拢起眉心,这个莫云锦的背后究竟害隐藏了多少秘密,居然还有人在追查她的事?玄启忧心地朝书房门的方向看去,韩征此事该正守在外面。

其实,莫云锦的事,如果去问韩征,也许比让陆彦青查要来的快。但是他既然知道了韩征跟莫云锦那段过往,便知道韩征当时定然因为莫云锦的死伤透了心。如现在还去挖他心里好不容易已经愈合的伤口,他实在于心不忍。况且,韩征就算对他再忠心,也不一定会将当初的事毫无隐瞒地告诉他吧,毕竟是涉及到他爱了一生的女人。所以,玄启才大费周章地陆彦青一点一点地重头查起。

“莫云锦……”玄启默默沉吟了这个名字一番,道:“既然宫里的线索没有新的发现断了,不如再从李院正开始。既然莫云锦当年是在李院正的手下供职,或许李院正那里会有线索。但是,千万别惊动了任何人,这件事在明朗之前,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陆彦青离去后,玄启疲累地靠向高高的椅背,他只希望他所有的猜测都是他多疑。如果,当年的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他真的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

玄启回到寝殿,看见寒雪熟睡的脸,心中的烦闷即刻散去了大半。如今,也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体会到片刻的安心和轻松了吧。这个冬天,注定是不平静的冬天,自他登基以来,他还没觉得有什么时候比最近这些日子还要累。

少昊国又在蠢蠢欲动,甚至连细作都混进了陵轩皇宫。他还没有将萧鼎一党连根拔起,玄磊还是个极大的不安定因素,现在宫里又牵扯出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似乎所有的事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要他操心,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平定一切,将所有用最好的东西统统都给予心爱的人呢?

一个安稳的家,没有阴谋诡计的环境,能让她和孩子安生地待在他身边再也不受任何伤害呢?

玄启想着想着,不由将寒雪轻轻抱在怀中。如果他能放下所有的重担带着她离开那该多好,可是他不能,他是陵轩的一国之君,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放弃自己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不顾。

他的肩上,肩负的不仅仅是东方家十几代人呕心沥血守护的家国大业,更是陵轩千万万百姓的生计。也许寒雪说的对,他根本不是个当昏君的好料子,即使他爱美人不爱江山,他也决不会成为为美人而弃江山的昏君,所以只好委屈了她,陪着他一起在这深不见底的皇宫还有家国天下的枷锁中挣扎。

似乎是感应到了玄启心中的惆怅,这天便又纷纷扬扬飘起雪来,而玄启因此就更加烦心,今年这么多雪,恐怕是真的要闹雪灾了,看样子工部防雪灾的人力财力还得增加,这些事他现在就要开始考虑,总不能等百姓没有粮食吃的时候,,他这个皇帝才来想办法。

帝王啊帝王,这个尊贵无尚的身份,究竟给了他什么,又夺去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体会。

相对于北方,南方的雪下起来总是比较轻薄,凉气还没有钻透外衣的布料,便融化成了水点,密密地晕染成一片。

今夜没有星光,只有一弯明月泛着晕黄的光芒,高高地悬挂在雪夜里。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正驮着背上青衣飞舞的男子从一片山林间飞驰而过,风无痕就在这样的天气里,马不停蹄地仅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赶到了青云镇。

远远地,青云镇墨黑的轮廓渐渐地在雪幕中越来越清晰,风无痕的心却更加焦急,双腿用力夹了马肚子,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纳兰宇的面前。纳兰府上下都被风无痕一阵急促用力的敲门声震醒,寒誉本来还有些迷糊,可待他看到风无痕阴沉的脸时,所有的睡意一下子全部跑光。

风无痕被寒誉带进厅中,纳兰宇夫妇也闻声出来,见到风无痕也是一脸震惊。风无痕直推开寒誉两步跨到纳兰宇的面前,开口便问他:“义父义母,求你们告诉我,寒雪,究竟是不是我妹妹!”

三人二人闻言,皆唰地一下变了脸色。寒誉连忙转身将房门关上,随即脸色难看地压低了声音,“风弟,你胡说什么呢,蓝雪十四年前就……”

“你们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风无痕激动盯着纳兰宇瞠圆的眼睛,“义父,风儿求义父跟风儿说实话,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妹妹蓝雪还活着对不对?纳兰寒雪她就是我妹妹蓝雪对不对?”

好半响,纳兰宇才脱力地坐在椅子上,声音顿时苍老了好几岁,“风儿,你是不是,看见雪儿右肘内侧的胎记,才认出她来的?”

风无痕点头默认,眼中的狂喜陡然炸开,既然纳兰宇这样问他了,就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他做梦,更不是令他空欢喜的巧合。

“唉,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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