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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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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细细地咬着手里的包子,心中在想 “宝宝”你要多吃点儿,吃饱了娘才有力气想想怎么带着你平安地逃出去。寒雪抬头环视四周,她看不清酒窖里的状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想办法逃出去。唯一的天窗又太高,她如何能爬上去呢?
寒雪凝神去想从天窗逃出去的可能性,门外两人喝着酒,时不时往门的方向看两眼,听听寒雪没有大的动静。寒雪越想就越觉得发愁,当初真的应该跟玄英或者玄启学点儿轻功,说不定翻上屋顶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了。
天渐渐亮起来,寒雪借着天窗投射下来的光,慢慢地可以看清酒窖里的样子。墙角还挂着蜘蛛网地上散乱地堆砌着空置的酒坛,唯有一边墙角下的几坛,看样子还是密封完好的酒坛,怪不得这里霉味如此重,酒香仍是清晰可闻,也算是几坛陈酿的好酒了。
寒雪想试试能不能将空置的木箱垒起来,做成阶梯的样子爬到屋顶上,可是那木箱即使空置,也不是她能轻易移动的,没搬几步远,她便觉得体力不济,忙伸手抚了抚腹部,生怕不小心又动了胎气。寒雪见此法不通,只得停下来另谋出路。
忽而,寒雪听见门外两人说了一声“你终于来了”,该是他们口中的雇主。那人轻应一声,问道:“人还好吗?”
李四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脸道:“大爷,您都开口了,咱们怎么敢委屈了人?自然是好吃好喝供着当菩萨。”
张三则相对而言冷静了许多:“按照约定,你还欠我们五百两银子,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张三说着,将手摊开伸到那人面前。
那人一身黑袍,腰间一柄青铜剑,头上戴着黑纱帷帽,故意压低了声音,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到张三手里:“记住,你们不认识我,更没见过我,今天的事儿你们最好统统忘干净,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寒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的,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直觉这个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人,一个她不经常接触却给她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人。
那人推开门,阴鸷的目光在酒窖里扫视一圈,冰冷冷地落在寒雪身上的时候,寒雪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越加觉得这个人她一定认识。
“出来。”那人冷冷道。
寒雪依言走到门外,顿觉外面的空气舒爽了许多,不再令人憋闷的难受。
李四看见寒雪走出来,立刻惊艳地怔愣在原地,昨天他将寒雪仍进酒窖的时候,因为四周光线昏暗,并不能完全看清寒雪的脸,只依稀见得是个绝世的美人,如今她一双水眸顾盼生辉,丝毫没有因为一夜的委屈变得暗淡无光,细腻光滑的脸蛋略略带着搬运木箱之后的绯红,黛眉乌发,红唇紧抿,一脸警惕严肃的冰冷表情,一身粗陋朴素的宫女服饰却没能掩盖她窈窕身姿,反而将她更加衬托的柔弱无骨,纤细柔婉。
“你,究竟想把我怎样?”寒雪一开口,李四的眼中更多了一分垂涎。
声如出谷黄莺清脆悦耳,好一个绝世佳人,早知道他就将她带着逃走,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这么个美人相伴,就算让他现在死了也是一种福气。
寒雪皱皱眉,不悦地瞟了一眼李四盯着她的猥琐目光,在加上他方才的话,实在令寒雪不能不对他心生厌恶。
李四这么想着,又看看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突然就心生歹念,倘若他能人财两得,岂不是妙哉!
李四趁着众人不注意,伸手抄起地上的长凳就往那人的身上当头砸过去,李四虽然是个地痞流氓,可是手底下的功夫也是不弱,否则,也不会成个有点儿名头的地痞流氓,这一板凳砸过去,他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实打实半点儿水分都不带,又重又急。
然而,那人更不是省油的灯,他一个旋身便躲过李四的偷袭,抬脚毫不犹豫地将李四踹翻在地。张三见两人动了手,脸色一变,展开拳脚就去帮李四的忙,攻守之间,张三一阵拳风掀翻了那人的帷帽,底下的脸,令寒雪大吃一惊!
“你是……赵恒!”寒雪躲在一边避过三人的缠斗,本想趁着三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时候趁机往门的方向跑,待她看见赵恒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怔愣在原地,随即唰地一下脸色变得惨白。
回想起之前风无痕创宫的那天夜里,赵恒将她推给风无痕用她将潇湘换下来的情景,寒雪突然意识到,赵恒那时候的目的绝对不是想要邀功那么简单。怕是他为的便是潇湘,他那时候出人意料的举动,以来他可以顺利救下潇湘,一来他能替潇湘除掉她,想来那个时候,潇湘对她就已经存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吧。
寒雪登时心中惊慌不已,赵恒戴了帷帽,想必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如今他们三人都看见了他的脸,别说她逃不了,那两个人恐怕也是不能全身而退的。
果然,赵恒见帷帽掉落,眸底的寒光瞬时大盛,冷冷地盯着滚在地上的两个人,“本来你们乖乖拿了钱走人,我便不会为难于你们。如今,你们既然看见了我的脸,对不起了,只能请你们去死。”赵恒说完,青铜宝剑出鞘,杀气腾腾地对准了张三李四。
二人心知不妙,连忙爬起来想跟赵恒对抗,可是他们那里敌得过曾经在御林军中接受过严格训练的赵恒,几个回合二人便招架不住,双双被赵恒斩于剑下!
第二十一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1
赵恒斩杀了张三李四二人,抬眼时,寒雪已经快步跑出了屋外。寒雪不敢回头去看身后血腥的杀戮,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顺手将两边能推倒的物体推倒,给赵恒制造障碍。
然而,些许的障碍并不能阻止赵恒向她接近过来的脚步,寒雪跑到墙根处,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而身后的赵恒,脚步稳健地朝她靠近过来,似是悠闲的猎豹一般,看着惊慌失措的猎物四处寻找逃生的机会,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手心。
寒雪几乎要绝望了,她轻抚了抚平坦的腹部,她死不要紧,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办,他才一个多月大,他还没看见阳光就要跟她一起葬身于此吗?寒雪觉得好不甘心,为什么,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就要承受这样的命运呢?这不公平!
寒雪咬紧樱唇,脸色惨白地盯着赵恒一脸杀气朝她走过来,她抚紧腹部,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祈求上天可以赐一个奇迹给她。突然,寒雪双眼一亮,大声朝着赵恒喊道:“等等!”
赵恒顿住脚步,森冷地问道:“夫人还有什么遗言?如果微臣可以做到,定然为夫人做到,算是微臣为夫人做的一点补偿。”
补偿?他要取她性命,还谈什么补偿呢?寒雪冷冷一笑,镇定心神,缓缓说道:“赵恒,本宫腹中还有陛下的子嗣,你也知道陛下对本宫的宠爱有多深厚,倘若你放了本宫,本宫不仅可以在陛下面前保你不死,而且还能保你官复原职甚至加官进爵,让你的家人跟着你享尽荣华富贵。至于指使你加害本宫的幕后主谋,本宫也可以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只要你放下手里的武器,站在本宫这一边,本宫一定说到做到。”
家人!赵恒听见这个词的时候,高大的身躯明显狠狠一震,做这件事,他最怕的就是连累他的家人,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有退路吗?“夫人,对不起了,微臣会给夫人一个痛快。”
寒雪面露急色,“赵恒,本宫知道你其实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这样做,不禁葬送了你的前途,更葬送了你家人的性命,值得吗?你要好好想清楚啊,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说出来你的愿望,本宫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你实现。”
“……”赵恒高举铜剑的手缓缓垂低,值得吗,他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怎么办,他没办法停止下来,只因为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他的人,他心甘情愿为了她付出一切。
“唉。”寒雪见赵恒挣扎的摸样,心中不禁为他感叹,原来他不过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人。此时寒雪发现自己怎样都没办法讨厌赵恒。
“赵恒,是为了萧湘吗?上次刺客闯宫的时候,你是故意推本宫去换萧湘的对吧,你为了萧湘可以连性命和前途都不顾,可是你知道的,萧湘她心里只有陛下一人。她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如果她关心你,怎么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她对你只是利用,你真的不介意吗?”
寒雪不由为赵恒难过,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真的很痛苦吧。“我们身为后宫里的女人,彼此争宠是难免的,有人得宠,就有人失宠,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便是后宫女子难以摆脱的命运。今日,就算没有本宫,也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在陛下身边,你能为了她杀尽全天下的女人吗?”
“住口!”赵恒的剑锋再次对准了寒雪的咽喉,“没有你,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毕竟陛下曾经那么宠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没错,我是嫉妒陛下,可是,我更希望她能幸福。既然夫人看见了我的脸,又猜透了微臣的那份心思,微臣只能取了夫人性命,以绝后患!”
赵恒举剑,正要刺穿寒雪胸口的时候,寒雪的唇角突然就扯出了一个万般怜悯同情的笑容,赵恒一惊,却收住了动作,他总觉得寒雪这一笑的含义颇深,不觉向后退开一步,“夫人笑什么?”
寒雪未答,只是定定地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的脸又是一笑,这一笑只笑得赵恒心中莫名烦躁,略略分神间,却没发现身后之人已经飞身而来,软剑自腰间抽出,对准赵恒的后背便挥下来。
赵恒惊闻身后冷飕飕一阵剑风清鸣,慌忙回身用青铜剑去抵挡,可是来人攻势凌厉,这一剑只震得赵恒脸色大变,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而寒雪已经瞅准时机,躲在了那人身后。
“风公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眼前出现幻觉了呢。”寒雪轻抚着腹部,顿觉松了一口气。既然风无痕来了,她和孩子便安然无恙了,不过她实在没想到风无痕竟然是第一个找到她的人。
方才寒雪突然对着赵恒大喊了一声“等等”,其实就是因为她隐隐看见远处有人影在晃动。她不敢确定是不是风无痕,只希望自己多说些话拖住赵恒,如果来人真是救她的人,那么她便是多为自己争取时间。
风无痕瞧见寒雪抚摸腹部的小动作,只淡淡地点头道:“也亏了你喊了那么一声,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过来。这里地方不大,可是到处凌乱不堪,要一下子找到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幸而风某功力也算不弱,才能隔了这么多的障碍,依旧能听见姑娘那一声喊,姑娘果然是个机灵人。”
赵恒听见二人的对话,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哼,原来夫人竟然是为了拖延时间才跟微臣说那么多的话,夫人能临危不乱,玲珑精巧的心思果然了得,微臣佩服,难怪夫人能独得圣宠。也许真的只有夫人这样的女子,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陛下身边吧。微臣事败,也不怨任何人,这都是微臣自己的选择。”
“不是的。”寒雪急急想要解释,“赵恒,我虽然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也是真的想要你弃暗投明。我了解你的心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只要改了,就还是陛下的好臣子。今天的事,我真的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只要你能及时回头,一切就不晚。”
赵恒闻言,愣了愣,不由仰天惨笑,心中浓郁的悲凉一点一滴地将他淹没。看到这样的纳兰寒雪,赵恒突然知道,为什么玄启最后选择的会是寒雪了。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紧要关头,还能镇定地对他以计攻心并为自己赢得生机的女子,恐怕全天下也没有几个。
这个女子不是萧湘说的那种用手段掳获圣心的女子,她是智慧的,她的单纯不是因为她不懂心计,而是因为她善良到不愿意用她的智慧去害人。
风无痕凛眉看着狂笑的赵恒,一手握紧软剑,一手将寒雪护在身后,冷声言道:“也亏你死到临头还能笑的出来,你若是束手就擒,风某便饶你一死。你到当今天子面前将幕后的主谋招了,说不定当今天子能免你的死罪。”
风无痕话音刚落,就见赵恒举着剑再次大笑三声,可是那笑声里的浓浓悲怆却令人不禁为他惋惜。
赵恒举起宝剑,目光来回扫过上面一寸寸冰冷的锐芒,目光灼热,却又带着满满的愤懑和不甘。本来,他的志向是要保家卫国,不想今日壮志未酬,却要葬身于此。他真的不甘心,他也常在想自己爱上萧湘究竟是对还是错,只是他终是为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弃了,包括他的人格和理想。
赵恒不想再挣扎了,从方才风无痕劈向他的一剑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根本不是风无痕的对手。但是,赵恒也不准备按照风无痕说的去做,反正他是要死的人,为何还要将别人牵扯进来送死,更何况那还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
“夫人,微臣有两件事相求。”赵恒单膝跪地道:“这一切都是微臣鬼迷心窍所做下的错事,夫人已经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幸福,还望夫人可以高抬贵手,别再追究了。还有,无论微臣做了什么,微臣的家人都是无辜的,请夫人在陛下面前替他们说句好话,让陛下饶了微臣的家人。夫人答应了,微臣纵死,也无怨言。下辈子,微臣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夫人恩德。”
说完,还未等风无痕和寒雪来得及反应,赵恒已经将宝剑横于脖颈之间,手腕一转,瞬间猩红的鲜血已然喷洒出来,溅在寒雪的裙摆上。
寒雪睁大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恒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满眼的猩红颜色极度刺激着寒雪的身心,她呆呆地望着赵恒的尸身片刻,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生命可贵,绝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重头再来。纵然真有来生一说,转生后也会变成另一个人。所以,有什么比活着更珍贵,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泪意翻涌上来,寒雪不喜欢血,更不喜欢有人死,即使是赵恒,她也觉得他根本罪不至死,他只是为了不该爱的人付出了不必要的代价,她并没想要他死。
突然,寒雪身子一软,晕倒在风无痕的怀里。合上眼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见玄启一身玄衣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风一样向她飞过来,然后她似乎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耳边尽是玄启失声的狂喊,一遍一遍地颤抖着呼喊她的名字。
寒雪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眼时,便对上了玄启担忧中带着惊喜的眸光。
“玄启……”寒雪有些吃力地唤他的名字,玄启怔怔地望着她,好半天才确定寒雪已经醒过来,连忙唤李院正进来给寒雪诊脉,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将寒雪紧紧拥入怀中。
“怎么我就那么一会儿没看牢你,你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听韩征说你不见了的时候,我都快发疯了。如果你有个什么,你让我怎么办?”玄启说着,尾音里已是带了微微的颤音,泄露出他心底还未退却的恐惧与不安。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怄气了。”寒雪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龙衍香气,似乎这一刻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最安心的时刻。
寒雪不想问玄启叶冰究竟如何了,这样虐心的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提起,以后她也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说到底,最后伤到的还是她自己。
“赵恒他……还有没有救?”寒雪挣扎着从玄启怀中坐起身来。
玄启扶着她仰躺在他怀中,尽量让她摆出舒服的姿势。“已经回天乏术了。”提起赵恒,玄启仍是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人死已矣,你别为难他们的家人。”寒雪仍是记得赵恒临终的遗言,其实赵恒不求她,她也会这么做,毕竟他的家人是真的无辜。
玄启长叹一声,不由将寒雪搂紧一些,“你总是这样,总是对想杀你的人仁慈,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好,这件事我可以依你,但是,指使赵恒伤害你的人,我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玄启一想到他们有可能来不及救下寒雪,心中就一阵阵恐慌得发凉,而他心中越恐惧,对赵恒还有主使者就越恨。
“玄启……”
“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玄启打断了寒雪的话,“你不说,是因为你心地善良,不想凡事做的太绝。可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做下的好事。”玄启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整顿后宫的风气,韩征他们在宫里秘密查探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
萧湘一直都相信是寒雪害了她的孩子,而赵恒对萧湘心存爱意也是他不久前才发现的事,赵恒还会为了谁想要伤害寒雪跟她腹中的孩子?寒雪出了事,最开心的就是萧湘不是吗?只可惜赵恒已死,不能作为人证,可是即使他还活着,玄启相信赵恒也不会出来指认萧湘。
爱情的力量太可怕了,可怕到足以将一个人一生的信仰统统摧毁掉。
“以前,我是有我的顾忌,所以只希望你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不要受到她们的伤害。可是这一次,我的一时疏忽,险些失去你,我不能再冒一次险。”就算赵恒死了,他也会将证据挖出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姑息!
第二十二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2
连番折腾弄得寒雪精疲力尽,再加上药物的作用,没一会儿就又在玄启怀中睡了过去。
玄启轻手轻脚地将寒雪放倒在床上为她盖好棉被,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的睡颜好半晌,这才起身来到院中,只见风无痕正站在树下仰望着树上堆积的皑皑白雪出神。
风无痕听见玄启的脚步声,连忙回身朝玄启颔首道:“皇家别宫的景致果然不同凡响,连草民这个见过山川美景的人,都不由看得失神呢。”
玄启没有理会风无痕刻意的客套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将风无痕请入院子里的八角亭中坐下,宫人上来为二人添上热烫的茶水,又将亭中炉火拨弄的更加旺盛,随即退了出去。
八角亭周围被绣锦棉帘帐起来,唯留下朝阳的一面晒进阳光来,再加上有炉火取暖,却也是冬日里一处很好的休闲说话的地方。
“陛下这是有话要对草民说?”风无痕了然一笑,就知道玄启总是要问他,无非是为什么他能及时出现将寒雪救出来罢了。
“风当家,朕便开门见山,废话不多说了。”玄启呷了一口茶之后,严肃地看向风无痕道:“朕只是好奇,风当家是如何得知朕的云舒夫人被歹人掳劫出宫,又是从谁人口中得知消息,因而先朕一步将人救出呢?”
风无痕最好不要跟他说是凑巧,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多了,自然就成了有心为之。倘若风无痕再以言语掩饰,无疑证明了在宫里有人为风无痕传消息。
风无痕淡笑道:“这件事说来巧合,其实也并非巧合。陛下日理万机,自然不知道常年供给宫中蔬果的农场,也正是珍宝阁名下产业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日草民恰好去农场查访,送蔬果进宫的人没有及时回去交差,所以农场场主派人去找他。”
风无痕悠闲地喝了口茶接道:“陛下也知道草民结交的人大半都是商人或者江湖人,在宫外,消息总是比宫里的人灵通。因为这蔬果生意涉及到皇家,草民不放心便要人查了帮忙送蔬果的人,谁知就查到他们行踪诡异。草民暗中跟去废庄园原本只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借着珍宝阁做什么坏事,没想到刚巧就碰上云舒夫人在那里,草民当时也惊讶非常。陛下不信,尽管可以去查。”
风无痕瞧见玄启撇唇一脸“你撒谎”的摸样,只浅笑着捧起茶碗又道:“草民知道陛下不会相信草民的说辞。也罢,陛下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草民为何会出现在废弃庄园里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是,草民先陛下一步将夫人救下了,不然,陛下现在恐怕只能抱着夫人冰冷的躯体黯然落泪了。”
风无痕这句话带了浓浓的挑衅味道,噎得玄启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诚如风无痕所言,如果不是风无痕赶在他前面救了寒雪,说不定他真的再也看不见寒雪对着他巧笑嫣然的摸样。无论风无痕是有意亦或真是巧合,至少风无痕是没有恶意的。
“此事,朕是该先跟风当家说一声多谢。”玄启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凌厉,“风当家所说,朕会派人查个清楚,但风当家最好别在朕眼皮子地下做什么不应该的小动作,朕毕竟是天子,眼里总是揉不得沙子的。”
玄启冷哼一声,却见风无痕仍是一派悠闲,瞧着他隐怒的摸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玄启一直都知道风无痕并不怕他,甚至有时候喜欢挑战他的权威,他可以理解为这是风无痕作为天下第一商贾的傲慢在作祟,毕竟风无痕是动动手指,就能让陵轩的经济抖上一抖的人物。
可玄启有时候又觉得,在风无痕平静无波的目光之后,似乎隐藏着一股浓烈的恨意,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只是风无痕目光深处偶然露出来的犀利狠辣,令他总是对风无痕存了几分戒心。
寒雪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刚刚到了晚膳的时候,宫人来报说玄启有要事回宫去处理,次日一早才能返回别宫。玄启留了风无痕小住,他知道寒雪醒过来,一定想要亲口跟风无痕道声谢,风无痕也没有推辞,心中也是想看到寒雪无碍方能放心离去。
“风某以为,纳兰小姐知道风某的身份之后,必定会躲风某远远的,没想到小姐竟然还愿意跟风某同桌吃饭。”待寒雪将下人都遣退出去,风无痕才戏谑着说道。
寒雪赧然地笑了笑,其实她并不是怕风无痕魅影楼楼主的身份,只是她不喜欢别人的欺骗而已,更不喜欢风无痕带着目的来接近他们,她怕风无痕会对玄启不利,因此才对风无痕有些忌讳。
“风公子,听我一言,陛下真的是个好君主,你恨皇家我阻止不了,可是如果因为你的一己私怨而令陵轩失去一个好皇帝,便是风公子不识大体了。风公子如果有冤屈,为何不跟陛下明说?陛下一定能还风公子一个公道。”
风无痕无奈地朝着寒雪摇摇头,“姑娘这磨人的性子,跟在下已故的小妹妹还颇有几分相似,缠人缠的紧。”风无痕瞧见寒雪脸上不由的飞上两片红晕,便又是忍不住笑了一笑,“姑娘的话,风某可以考虑,只是风某现在还没有答案,但是跟姑娘的约定,风某定会遵守。姑娘大可放心。”
寒雪觉得,风无痕这个人的个性实在是倔强的很,不过他既然答应会考虑,这件事便是已经有了大的转机,她也不必着急。待风无痕看清楚玄启的为人,自然就会接受她的建议。
“呃,我还有另一件事想问风公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失礼。”寒雪略略支吾了一声,问道。
“呵呵,风某不是什么文人雅士顾忌甚多,姑娘但问无妨。倘若风某不能回答,便会对姑娘直言。”风无痕微微颔首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跟公子客气了。”寒雪眉心不由颦了颦,放低了语气,“风公子,当初……刘家之事,不知道魅影楼派去的人,有没有在刘家发现一本账簿,上面记载了一些官员收受贿赂的证据,如果有,不知道风公子方不方便将账簿交出来。”
账簿?风无痕想了想,似乎并不记得夜无名曾经交过一本账簿给他。“这件事,我可以回去问问,若有,我会想办法交给你。”风无痕顿了顿,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为了你的皇帝陛下才想到找我讨要那本什么账簿的吧?我可不可以问,你们想用那账簿对付谁?”
寒雪脸色微红了红,她想为玄启做点儿事的心思,原来表现的如此明显么?“呃……对不起,我暂时不能说。总之那是一本很重要的证物,你就当为百姓做点儿好事,帮陛下除了这个佞臣。”
风无痕对寒雪的拒绝并没有任何不悦,毕竟他算是个外人,朝堂之事,他还是少管为妙。“好,我答应你。”
果然天已经黑透的时候,玄启还是没有回来,别宫的宫女知道寒雪是玄启最宠爱的妃子,自然不敢稍有怠慢,而风无痕身为寒雪的救命恩人,更是颇受礼遇。只是宫里的规矩向来繁琐,宫人的礼数多了,让风无痕“受宠若惊”,再加上他一张足以匹敌玄启的俊脸,宫女们更是一个个红着脸想要往他身边凑。
风无痕无奈之下,只得陪着笑脸将伺候他的宫女统统赶出房门外去,唯留下一个名叫烟巧的机灵小丫头给他铺床,因为这个烟巧是唯一一个对他这张面皮没有任何反应的宫女。
“咦?”烟巧忽然瞥见风无痕捋起衣袖的左手手肘内侧,惊讶地说道:“公子也有这样一个胎记吗?真是巧。”烟巧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后,手上铺床的动作也已完成。“公子若没有其他吩咐,烟巧先下去了。”
风无痕听见烟巧前半段话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烟巧还见过跟我有一样胎记的人吗?”
“是啊!真的是一摸一样呢!”烟巧双眼一亮,“还不就是咱们夫人,方才夫人叫烟巧去她屋里嘱咐烟巧要好生伺候公子莫要怠慢,烟巧看见夫人的手肘内侧也有这样一个新月形状的胎记,只不过夫人的胎记是在右手手肘的内侧,可胎记的位置却是跟公子的相差无几。烟巧还好奇地问了一句,原以为夫人会责怪烟巧多嘴,没想到夫人为人那么和气,还跟烟巧说她小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名叫月儿,就是从这个胎记来的。”
听完烟巧的话,风无痕突然就如遭雷击一般瞬间怔愣在原地,他瞠圆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死死盯住烟巧疑惑的小脸不放。
月儿!月儿!那是小的时候,他给妹妹蓝雪起的小名,纯如初雪,明如皓月。
“你……你再说一次!你们夫人右手手肘内侧,也有个跟我一样的新月胎记,这是真的?”
烟巧被风无痕的表情吓了一跳,“是……是啊,烟巧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烟巧觉得风无痕的情绪不太对劲,连忙道了声晚安退出屋外。而风无痕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此时的心情却犹如在万张波涛中翻滚着,眸中的光影剧烈地交错闪动,他激动地连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他意识到寒雪的胎记究竟意味着什么时,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下子涌上心头的惊涛骇浪击碎,脑子里除了烟巧的话,根本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寒雪的右手手肘内侧有一个跟他一摸一样的新月胎记,可是他清楚地记得,纳兰家的小姐根本没有这个胎记,而这个胎记应该是他妹妹才会有的胎记,他嫡亲嫡亲的妹妹蓝雪才有一个新月形状的胎记,就长在右手手肘内侧跟他的胎记相似的位置,这是蓝家后人的印记,他父亲的胎记也是长在右手手肘内侧,而他的爷爷却是在左侧。
风无痕突然想到,他跟纳兰宇一家相认的时候,纳兰宇曾经问过他,假如蓝雪还好好活着而且成了当今天子的妃子,他会怎办?他当时便对纳兰宇这个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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