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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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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此时单拿出来看时,除去她那一身简单到有些过于平凡的衣装,竟是有着仙子一般的气质,犹如空谷幽兰一般,淡漠地绽放,越看,越让人无法抽离视线。
玄启的黑眸倏地收紧,凝着寒雪的眸光愈渐深邃起来。她这一身刻意“修饰”过的装扮,的确能将她很好地隐藏于人群之中。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那份独特空灵的美,是要独自静静地流淌,细细地品味,幽静中淬着罂粟的毒,一步步牵引着人沦陷。
当时,他亦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迷失在她那双清澈如甘泉的瞳眸里。此刻,他也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她。
然,他心底仍是不像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一般,将她当陌生人。
第二十三章 把她留下
绯容华收回看向寒雪的目光,转向身边的玄启,但见他一脸淡然,方才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
呵!这个女子纵然美丽,却也是不及她的,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纳兰寒雪,就算她得了宠,陛下的心,也终归都是她萧湘的!她,才是宫里最美的女人!
想到这里,绯容华的心里反是释然。
此时,寒雪的心中也静静地安定下来,能直视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眼前的影子,跟记忆中的影子,重叠又分开。那时,一身玄衣的龙玄启,淡漠疏离之下有着一份闲适温和,甚至还有一丝不羁。此时的东方玄启,一身明黄袍服,金冠发顶以九龙簪固定于发髻之上,两侧的金丝垂绦下缀着五色玉石垂于胸前,属于帝王的威严和骄傲,反是平和中夹着锐利,儒雅、冷漠,让寒雪实在无法将两个身影融合起来,更不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哪一个,才是表象的他。
玄启打量着寒雪平静的面容,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他一直在想,寒雪见到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惊讶多,还是欣喜多?他甚至连寒雪会生气的可能都想到了,而她却是平静得连眼底都没有一丝的波动,让他清晰地感觉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原来,这个温和的小女人,也会有不输他的冷漠的一面。
她,真的就这么不想入宫吗?即使在知道他与龙玄启本是一人之后,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愿意吗?
玄启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凉,他对她的好感,也许无关乎风月,只是单纯地想留一个简单的女子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的身边至少可以留有一份纯粹。而他也会竭尽全力去保护这一份纯粹。只可惜,唯一希望留下的人,却不屑被他留下。
玄启懊恼极了,原本打定主意留下她,现在却不知该如何选择。几番思量,伸向玉如意的手顿了顿,终是下定决心,从中拣出一柄玉如意递给旁边的太监。
“婉州青云镇,纳兰氏女纳兰寒雪,赐玉如意,留!”
“民女,叩谢陛下隆恩。”
寒雪微颤着接过玉如意,俯身谢恩,轻闭的眼睑掩去瞬息万变的心事,站起身时,眼中已是一片的清明沉寂。
寒雪不知道殿选是如何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回留芳宫的,一百二十名秀女,最终只被留下了十六名,其他的秀女因为今年宫女选拔已经提前举行,这一次,竟是连留下充用为宫女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木然地听着留芳宫里的贺喜声,还有被遣返的秀女不甘的轻泣声。桌上那柄缀着七彩流苏的玉如意,犹如一把锋利的凶器插在她的眼里心里。脑中似是有万千念头纠结,又好似一片虚无的空白,好久好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小姐该准备了。”香染小心地说出这一句。
晚些时候,有公公来传旨,说是皇帝今日钦点了寒雪侍寝。按理说,这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香染不知道为什么寒雪会是这样的反应。其他被留下的秀女个个都愤恨地盯着她们的屋子瞧,妒恨的目光快要将屋子射穿了。寒雪并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反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沉重的气氛压得香染大气都不敢出,想问又不敢问,急得她团团转。
“小姐,苏尚寝来了。”须臾,香染领着一位年纪约二十出头的女官进屋。
“苏尚寝?”寒雪机械地抬起头来,空茫的双眼逐渐聚焦在女官的身上。
“奴婢苏晴,见过纳兰小主。”
御前尚寝本是宫中正四品的女官,权利甚至比低位的妃嫔还要大,更何况,这些新入宫的秀女还没有名分。不过,苏尚寝的身上却没有丝毫骄躁之气,仍是秉持着该有的礼仪,柔柔地笑着对寒雪说:
“纳兰小主,苏晴带领宫女,前来侍奉小主前去承欢殿,预备今夜侍寝之事宜。”
第二十四章 初次侍寝
侍寝?承欢殿?
寒雪的身躯轻颤了颤,这才想起,今夜,她就要去那座所谓的“承欢殿”里,尽她应尽的“义务”。然后,她便会正式成为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位,拥有一个位份,一个封号,一座殿宇,还有,遥遥无期的等待和孤寂。
“嗯,有劳苏尚寝,走吧。”
寒雪站在留芳宫的门口,最后望了望这处即将成为她人生分水岭的地方一眼,默默在心中与过去做个告别,便再也没有犹豫地登上了那顶专门往返“承欢殿”的承恩车。
幽长的宫道上,承恩车的金铃声清脆悦耳地回响,这一路的“叮当”之声,牵系了多少女人的期盼和怨念,却勾不起她心底些微的欢愉,徒留耳边一阵又一阵空旷的铃音在这座金玉铸造的牢笼上空盘旋不去。
承恩殿,位于帝君的寝殿“紫宸殿”内,红烛帐暖,幽光旖旎,缀出一室的暧昧。
寒雪在苏尚寝的带领下来到紫宸殿内的一座温泉,准备沐浴更衣。紫宸殿内造有三处温泉,一处名为“卧龙泉”,乃为帝君沐浴专用之处。一处名为“栖凤泉”,为皇后侍寝沐浴之时专用。另一处,名为“胭脂泉”,是后妃侍寝沐浴之时专用。
寒雪浸在胭脂泉里,木然地任由宫女将她洗得香喷喷,又换上一件轻薄绵软的寝衣,再由苏尚寝将她带往承欢殿,静候皇帝的驾临。
寒雪静静地站在锦被软枕的床前,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紫宸殿内不止浴池有三处,就连床,都是分门别类,各有各的用处。
一处,为帝君御用的龙床,另外两处,则是皇后与妃嫔侍寝时分别使用的玉床。那么,她眼前这一张幔帐重叠金丝垂络的玉床上,到底躺过多少女人呢?想着,寒雪就觉得这里好恶心,连忙将视线转向另一处,强迫自己挥掉脑中厌恶的念头。
这一转头,视线又恰好落在桌上的一本书册上,寒雪的脸立刻红了几分。被刘怀亶逼婚之时,母亲虽然难过,可该跟她说的,还是都说了,包括这本春宫图。当初,从娘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她大概知道了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方才苏尚寝来时将书册一并留下,要她翻阅,可她原就没有侍寝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像其他女子一般,即使羞怯也会去看,只希望可以讨得帝君的欢心。是以,这书册便一直躺在桌面上,不曾碰过。
“纳兰小主可还有什么需要苏晴效劳的?”苏尚寝进入殿中,发现寒雪正尴尬地瞟过桌上的书册,那书册明显纹封未动,她轻抿着唇角心中一笑,倒也不揭穿。这个纳兰小主,倒是安静沉着得很,跟其他的女子确实是不一样的。怪不得陛下殿选当夜便要她侍寝。只是,不知心思是否也如其人一般玲珑呢?
“小主若没有其他吩咐,苏晴便先告退了。请小主安定心神,陛下不多时,该驾临承欢殿了。”苏尚寝上前将书册收起,嘱咐道。
“有劳苏尚寝,寒雪都记下了。”
“如此,苏晴告退。”
寝殿之中只剩寒雪一人,强烈的陌生与紧张感随即袭上心头,寒雪恼怒地拍了拍双颊,怎么她的心脏总是到最后的关头便不听使唤了呢?
第二十五章 天子心事
天阙宫的御书房内,东方玄启轻拧俊眉,正专心致志地阅读着龙案上堆积的最后一本奏章。
陵轩王朝正值太平盛世,最近更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于十四岁便亲政扛起一国重担的他来说,处理些日常事务,更是小事一桩。可是,再小的事务,他都会仔细斟酌定夺,尽量做到完美,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怠慢。
东方玄启,确实是一个合格英明的君主,文武百官无一不对他赞誉有加,以同这样睿智的君主同开陵轩盛世为荣。但,玄启背后的劳苦辛酸,只有身边的御前总管韩征,和近身四品侍卫陆彦青,看的最是清楚明白。
“陛下,天色已晚,您该歇息了。”韩征见玄启在奏章上写下朱批,连忙上前提醒。皇帝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心底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大不敬的罪过,可韩征确实愿意为了这位年轻英睿的君主献出一切乃至生命的。
“嗯,朕知道了。”玄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韩征,朕,今儿翻了谁的玉蝶牌?”
“陛下,您今夜钦点了新入宫的纳兰小主侍寝。”韩征弓着身子,抬眸狐疑地向上瞅了一眼,陛下这是怎么了?连点了哪个主子侍寝这样的事都忘了。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韩征总觉着皇帝今天有心事,而且,还不止一点儿。
“哦。”玄启放下朱批御笔,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变得心不在焉起来?玄启仰头靠向龙椅宽大的椅背,沉默了片刻后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去。
“韩征,摆驾。”
“诺。”
御书房外,早有陆彦青守在龙辇旁等着。玄启径直越过龙辇,挥手屏退众人,只让韩征和陆彦青二人跟着,步行而去。
陆彦青与韩征相视一眼,各自从彼此的眼底读到一丝疑惑,但,帝君也有不想为外人知晓的心事,他们二人纵然是皇帝最亲近的人,也不好开口问询,能做的便是默默地守在一边听候差遣罢了。
东方玄启从来都不知道,从御书房到紫宸殿的路竟是如此漫长。然而,这突然变长了许多的宫道,究竟是因为他刻意放缓的脚步,还是心中隐忍的期待呢?
宠幸后宫的妃嫔,与他而言,就像每日临朝一般,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为的,仅是前朝后宫的制衡,还有皇家血脉的传承。临幸之时,他甚至会厌恶身下承欢的女子,觉得那些娇美与柔顺,不过都是虚假的伪装罢了。这些宫墙内外的人,又有几个,只因为他是东方玄启而真心待他?帝王之尊,于外人而言,是无上的荣耀,可又何尝不是禁锢他一生的枷锁呢?
对于绯容华萧湘,他确是宠爱的,至少,她对他的那份心再单纯不过。但对于寒雪,他更多的则是感到迷惑,只因寒雪的那份真太过纯粹,往往让他看不透她真实的想法。而他,并不习惯这世上还有他无法掌控的东西存在。
今夜,他本想给寒雪一个适应的过程,让他有充分的时间接受他新的身份,可当看见寒雪眸中的黯然和排斥,他就迫不及待,想为她找一个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如果,把她变成他的女人,那她的温暖,她的澄澈美好,是不是可以为他而驻足呢?
第二十六章 心之涟漪
满室烛光明灭摇曳,光洁的地砖反射着橘色的烛光,将寒雪一身雪白的寝衣镀上一层淡淡的暖色。殿外,苏晴领着宫女的迎驾之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空旷的殿宇回响起玄启沉稳的脚步声,一声声好似踩在她的心头一般,终是让她的心再也不能维持最初的平静。
烛光在眸底映出两簇跳动的火苗,玄启定定地望着寒雪柔软的发顶,方才,一路走来他便想着,她在干什么,在想什么,现在她就在自己眼前,他竟是不敢去猜测她低垂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轻薄柔软的寝衣包裹着娇弱纤细的身躯,后宫妃嫔侍寝惯用的穿着,却从没有人如她一般,能在他心上投下好似蜻蜓点水般圈圈晕开的水晕。《小说下载|wRsHu。CoM》
“民女纳兰寒雪,参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长乐无极。”
规矩的参礼,恭敬的语调,玄启若有若无的期待被寒雪刻意的疏离尽数挥散,这个女子,果然如记忆中一般,是高傲而固执的。
“平身。”
玄启弯身,修长白皙的手伸到寒雪眼前,寒雪一怔,这才将寝衣宽大的袖摆垫在掌间,柔荑扶着玄启的手掌缓缓起身。然而,他温暖的气息仍是透过轻薄的衣料,自她指尖源源不断地涌入,熨得她脸颊微热,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寒雪小心翼翼地从玄启的掌中抽出手来,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脱离的一刹那,玄启却手心一收,将寒雪小巧的玉手紧紧握住,再也不能退去半分。
寒雪惊慌地抬起头,正与玄启凝望她的目光对个正着,黑亮的凤眸带着莫名的柔软,惊得寒雪连忙后退一步,玄启只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拽,便将寒雪拉进怀中禁锢住,不允她退开。
额间,触及到玄启暖暖的鼻息,寒雪僵直着身躯,努力与他的胸膛拉开距离,不想,玄启手臂一紧,很轻松地便将她嵌进怀里,寒雪在心中轻叹一声,只得出声请求道:
“陛下,请您先放开民女好么?”
她的羞怯中带着几分无奈,玄启似乎又看到了初见时那个表情丰富的女子,心下一动,不由想逗逗她,于是好心情地调侃道:
“怎么,是害羞,还是朕不得亲近你?嗯?”
“不是。民女……民女只是不习惯。”寒雪偏过脸,眉心轻蹙一下,语气上是恭敬的,可心中却是有着不满。即使是真的不喜欢跟他如此亲近,她也不能明说,他这一问,分明就是故意说来堵她的话。
“哦?”玄启扬扬眉,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意,直接戳破了寒雪的掩饰,“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呢?”
“民女不敢。”
寒雪气恼地敛底眼睑,小心藏住里面的情绪。原本他们就是陌生人,他凭什么要她亲近,只因为他是帝王,他曾经救过她,他就可以漠视她的感受吗?听似无心的笑语,只让她更加愤懑,更加对他排斥,更加讨厌他随意支配她的人生。
寒雪不再多言,只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脱身之策,玄启却是在此时放开了她,慢条斯理地伸展了双臂道:
“给朕宽衣。”
第二十七章 突然的吻
寒雪正在犹豫是否该唤外面的宫女进来伺候玄启更衣,但之前苏尚寝说过要她亲力亲为的,这让她一时有些犯难。
玄启见寒雪半晌没有动静,又再一次命令道:“纳兰寒雪,朕命令你过来,给朕宽衣。”
闻言,寒雪不屑地撇了撇嘴,命令?皇帝的命令,就是圣旨,她可以不听吗?
“诺。”
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解着玄启的衣冠,此时的寒雪倒是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只因她那小心思全部扑在了鄙视玄启的心思上,哪里还能在意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呢?
哼!这么大的人,连衣服还要别人替他脱,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典型的皇帝病,还好意思对她颐指气使?
这样想着,寒雪手上的力道更是一点儿都不温柔,甚至,近乎撒气一般地扯着。
玄启好笑地瞧着寒雪一直向下弯的嘴角,这个小女人,虽然让人看不透,可她的心思,有时透明的一点儿都不难猜。看她的样子,怕是在心里不知道骂自己什么呢。玄启并不去点破,甚至在她摘发冠时无意识地勾痛了自己的头发,也仅是微蹙了眉,没有责怪。伤及龙体可是大罪,但他此刻偏偏喜欢她这样毫不遮掩的真性情。而玄启这才发现,她似乎很喜欢走神,无论场合对不对。
寒雪挂好袍服,心中仍是在胡思乱想着,有些迷糊的摸样,看起来着实可爱极了。玄启看着这样的她,眸光愈加收紧,他向寒雪伸出手,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出两个字来:
“过来。”
坚定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中,寂静的夜将这简单的两个字衬托的更加浑厚而震撼人心。寒雪浑身一僵,思绪有短暂的空白。她捏紧袖口,极是不情愿地一小步一小步向玄启靠近过去,似乎用了好久才能走到他面前。她低垂着眼帘,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恨不得立刻转身逃走,却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控制自己想要逃走的动作。
如果寒雪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她其实可以看见玄启嘴角边那朵一闪而逝的温柔笑意,软软的,柔柔的,缠绵到人心里。他深深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她粉腮晕红的柔美摸样点燃了他眼底的火种。
玄启欺近过去,寒雪一惊,想要躲开玄启微凉的指尖,可玄启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目光胶着着她的眼眸,一寸一寸坚定地向她靠近。
霎时,寒雪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明黄的颜色充满了视野,慌乱之下,她只顺着玄启欺近的方向一步步向后退去,穿过珠帘,穿过明黄的帐幔,退上玉床下光洁的台阶,丝履不慎踩到宽大的衣摆,脚下一滑,纤弱的身躯无法控制地向后栽倒而去。
“啊!”
寒雪惊叫一声,以为自己会狠狠地摔在床榻之上,不想身前一阵劲风,玄启已轻拥着她一同跌进柔软的锦被间。冰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寒雪惊愕地发现,玄启一双倾世的墨眸正嚼着笑意,灿烂的眸光凝住她,眼中清晰地映出她惊慌失措的面孔。
俊美的脸在寒雪无意识之下放大又放大,浓郁的龙衍香顷刻占据了她所有的嗅觉,她的世界里,到处都充满了他的味道,下一瞬,冰凉的薄唇便贴上她的粉唇,灼热的呼吸萦绕在鼻端,惊得寒雪瞠圆了水眸,顿时失去了所有反应的能力。
第二十八章 朕的女人
吻,轻如鹅羽,唇畔清甜芬芳的味道勾起了玄启心中深藏的欲念。寒雪胡乱地挥舞着双手推拒,可她的力气怎能比得过自幼习武的玄启?玄启只一手,便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一同握住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后颈,将她的脸用力压向自己,同时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舌尖用力一顶,强硬地分开了她紧咬的贝齿,勾起她的软舌,愈加向深处吻去。
四肢都被制住动弹不得,寒雪被逼得急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男子是不是九五之尊当今天子,心下一横,重重地咬向玄启的唇角,血的腥甜在口中弥散开来,玄启闷哼一声,恼怒地离开了寒雪的唇,寒雪清楚地看到玄启深邃的眼底,有一丝杀意掠过,快的一闪而逝,却足够令人胆寒。
寒雪被这凛冽的杀气吓到,可她那倔强的性子却是在此时发作起来,执拗地别过头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和自己记忆中突然相差了那么远呢?无论他当时为何发了善心救了自己,帝王,总是有不为人知的狠戾的一面。这样的玄启,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玄启气息凌乱地盯着寒雪不甘的脸,那表情似乎是厌恶什么一般,让他的心口堵了一块巨石。他可是帝王,这天下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更何况,她还是被送进了后宫的女人,他有什么碰不得呢?这天下有多少女人期盼着他的荣宠,她怎敢对此不屑一顾,甚至还露出厌恶的表情?只要他要,她便该接受,容不得有半点的拒绝。他不准!
玄启的眸中更冷冽几分,心情也在一瞬间变坏,他无视寒雪的意愿,只更用力地压住寒雪的四肢,再次俯下头,吻住了寒雪白皙的颈侧,粗鲁地拉扯她寝衣的带子,露出了身为帝王强硬霸道的一面。
颈间的酥麻感逼得寒雪身躯一阵紧缩,挣扎的更加激烈。蓦地,泪水涌上双眸,她不明白,明明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玄启,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暴戾?
“纳兰寒雪,你既然已经入宫,便是朕的女人。朕要你,你即便不愿,也拒绝不得。”玄启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大手扯着寒雪寝衣的衣襟一扯,一下子便扯掉寒雪身上的寝衣抛在空中。轻薄的衣衫飘落在地,寒雪也因着这句话突然安静下来。
呵!是啊。她入了宫,成了皇帝的女人,她这一生,再也没有退路可选。
好吧!他是帝王,他想做什么,她管不得。他不是要她以身相许来报恩吗?那她便许给他。但,也仅是将身许给他而已。这个名叫东方玄启的男子,和她所认识的龙玄启,不是一个人,不是!
寒雪用力闭上眼,不去在意玄启在她颈侧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吻。可她一闭上眼,眼前就闪过一幕幕身躯交缠的影像。吻着她的这双唇,曾吻过多少女人?拥着她的这双手臂,又曾经抱过多少的女人?背后的这张玉床,又曾经躺过多少女人呢?以后,还会有多少女人会在这里辗转承欢?
呵,真可笑!她纳兰寒雪,如今却是沦落到与众多女子共侍一夫的境地吗?
之前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之感,此时放大了几倍涌上喉头,寒雪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躯也猛烈地颤抖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察觉到寒雪的不妥,玄启停下动作,方才被勾起的怒火也熄灭了不少,他搬正寒雪的脸,担忧地问:
“你怎么了?”
“呕……”
寒雪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将玄启推开,蹲伏在床脚,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
第二十九章 触怒天威
“纳兰寒雪!”
帝王一声暴怒的呵斥,吓得殿外侍奉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怒火燃烧到他们的身上。韩征和陆彦青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能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气的怒吼起来。可是,如此放任不管,怕也是不妥。没有谁比他俩更清楚,平日里总是儒雅淡漠的主子,一旦发起脾气来,暴风骤雨的威慑力,绝对不比任何一个帝王差。
这种情形之下,最适合出声询问的人,莫过于御前总管韩征,谁让玄启平日里从饮食起居到翻牌侍寝,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呢?韩征瞪了一眼对着他笑得幸灾乐祸的陆彦青,心中无奈地暗叹一声。唉!这些娃娃们,怎么一个个偏爱来操磨他这把老骨头呢?韩征只得硬着头皮顶起帝王的怒火,颤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需要奴才进去伺候着吗?”
“谁也不准进来。统统给朕在外面老实待着!滚远点儿!”
玄启的怒火被寒雪勾挑得沸腾一片。他坐在床畔,面色铁青,怒气冲冲地瞪着正干呕得起劲儿的娇弱身影,用力攥着床柱的手指指节泛白,恨不得立刻掐断某人的脖子。
好一个纳兰寒雪呀!竟敢在侍寝之时对着帝王干呕不止,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之情,她将天子的尊严都当成什么了?她将他的自尊都当成什么了?他就让她觉得那么讨厌吗?长到二十一岁,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这么藐视他!
玄启青白着脸,眯眸盯着寒雪抖动的肩头,想发作的怒气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得气闷地坐在那里,沉默着狠狠盯着她,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
胃部的不适感渐渐缓解下来,干呕也渐渐止住,寒雪捂着胸口,浑身因为背后那两道危险的目光变得僵硬无比。
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寒雪惊惧地蹲在床阶下,她不敢回身去看玄启眼里似是要吃人般的目光,她怕身后的帝王一个不悦便将她赐死。即使她不是故意的,可她方才的举动无疑是死罪一条的。她本是个对生死毫无执念之人,可此时她还不想死,她还牵念着家人,更怕自己会牵累了他们。
惊觉到玄启起身下榻,寒雪缩了缩身子避退到一边,生怕他对自己又做什么。玄启也不理她,径直向明黄的帐幔外走去,经过寒雪身边时,只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一哼,吓得寒雪连忙抱着双腿又是一阵瑟缩。
玄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转身就看见帐幔里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下巴紧贴着膝头,一动也不敢动。
哼!原来,她还不是完全不怕自己这个天子嘛!
玄启来到寒雪身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惊怕的寒雪,只见她两泓清泉般的水眸还带着尚未褪尽的惊惧,只着兜衣亵裤的身躯在玄启犀利的注视下轻颤,墨瀑般的长发披散在光裸的肩头,掩住了细腻莹白的肌肤,无辜的表情狠狠撞上玄启的心脏,惹人怜爱的样子像极了乖顺的小猫咪,顿时,玄启所有的怒火被她楚楚动人的样子击得粉碎,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第三十章 他的包容
这个女子,为什么总能轻易地挑起他的保护欲呢?宫外如是,此时,本该大发脾气的他亦如是。无论她坚强或者怯懦,他都无法放任不管。
“把水喝了。”
玄启的薄唇抿得死紧,眉心好似碰上什么军国大事般拢得老高,方才的暴怒早已散去,明明担忧着,可偏偏说话的语气中含着极度的不悦,令寒雪如坠冰窟一般从头冰到脚。
寒雪颤巍巍地接过玄启手中的杯盏,方才的干呕,让她的喉口溢满了苦涩的味道。她并没有推辞,只接过杯盏一口气喝干,待喉口的燥闷消退些许,这才怯怯地出声谢道:
“多……多谢陛下……”
寒雪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民女……民女方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这算什么,解释么?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玄启瞪了寒雪一眼,赌气似得说了这一句,动作近乎粗鲁地夺过寒雪手中的杯盏放置一边。可恶的女人,竟敢让他伺候,他是不是中了她的蛊,才会对她如此包容。
寒雪被玄启的话呛到,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凝重的空气充斥在二人之间,彼此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从尴尬变成了沉默。
寒雪偷偷地瞟了瞟玄启冷俊的侧脸,果然,他是适合“天子”这个身份的,光芒万丈灼灼生辉,即使在生气之时,也有如皓月一般的光辉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一眼便让人牢牢记在心里。
“你,讨厌朕?”玄启平淡地问出这一句,心中对她方才的拒绝仍是有些许的计较。毕竟,她方才狠狠地伤了他的自尊心,平常男子尚且受不了,遑论他还是天子之尊?
“嗯?”寒雪抬起头,两只清澈的水眸疑惑地望向玄启闪躲的目光,“不,民女,并不讨厌陛下。”
“那你刚才怎么会有那种反应?”不讨厌?这话好假,他不信。
“民女真的没有讨厌陛下。民女始终记得,陛下曾两度解救民女于危难的恩情。只是……”寒雪咬咬下唇,欲言又止,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讨厌这张睡过许多女人的床,讨厌他碰过许多女人的身子吧?
有些话,她不能说,而有些不得不说的话,她要说也要经过深思熟虑。不然,不只她难逃一死,她的家人也会因此获罪,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有话便说吧,朕,恕你无罪。”反正,他已经包容了那么多,不在乎多容她说几句话。
“朕,并非暴戾的君主,容你说几句话的气度还是有的。”说到底,他还是见不得她为难。只是,他的这份体贴温柔,她怕是体会不到的。
“陛下容秉。”
寒雪突然起身跪伏于地,双手交叠着放于地面,额头贴在手背上,决心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只希望他可以成全。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就好。”
玄启本欲上前扶起寒雪,却被她躲开,寒雪维持着大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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