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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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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夫妇相对无言,蓝风还活着,他们比谁都高兴。可是有些事,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既然已经成为了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他们选择不告诉蓝风,不过是出于善意,希望已经跳出了这场仇恨的人,不要再被卷进去。
“风弟,听我一言,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只身一人要找皇家寻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如想尽办法找到当年蓝叔叔被冤枉的证据为蓝家洗冤。”寒誉语重心长的劝说风无痕,他想爹娘跟他的愿望是一样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哼!说的轻松啊。你知不知道当我死里逃生的时候有多害怕,当我听说家人全都死了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我妹妹才三岁,她还那么小。十四年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爹娘还有是血倒在我脚下,看见妹妹哭着朝我喊哥哥我怕。我吃不下睡不着,有好几次都快发疯了!蓝家的灭门之仇,已经不是洗清冤屈就可以偿还的,让我放下,谈何容易!”风无痕愤愤地说道:
“如果皇家讲理的话,如果皇家公平公正的话,我的家人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我十四年来不分昼夜寒暑刻苦修习剑术,就是为了有一天为爹娘小妹报仇。”说着,风无痕眼中一阵寒芒乍现,他手指用力捏紧,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而裂,却不见风无痕的手指上留下星点印迹。
三人皆因风无痕狠戾的摸样脸色白了白,风无痕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了戾气,语带嘲讽,“义父义母也同寒誉兄一样,希望风儿放下仇恨吗?为什么,因为纳兰府的千金现在皇帝的宠妃吗?也对,身为父母兄长,为女儿妹妹想,却是没有什么不对,风某并没有资格怪你们。不过义父义母放心,风儿跟人有过约定,一年之内,风儿不会谋划找东方家报仇的事。”
纳兰宇长叹一声,“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风儿,死者已矣,想必贤弟贤妹在天有灵,也一定不愿意看着你一生都被仇恨蒙蔽,身为父母,最想看到的,莫过于儿女幸福地活着,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纳兰宇顿了顿,思量了片刻,才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假如,义父是说假如。假如蓝雪没死,她还好好地活着,假如她现在就生活在宫里,而且是天子的妃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兄妹相认了,你执意要杀她的夫君,你要如何面对她呢?”
风无痕闻言冷冷地笑了笑,“义父这个假设果真相当的好。如果这个假如是真的,风儿自然高兴万分,这样,风儿会帮小妹成为东方玄启最宠爱的妃子,然后把真相告诉小妹,让小妹将刀子插在东方玄启的心脏上!小妹如果还是蓝家的人,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只可惜,妹妹死了,她不在了,义父的假设就只是假设而已。”
风无痕起身拂袖道:“风儿已经见过义父义母了,既然义父义母都不赞同风儿,风而也不便多留。不过,在风儿心里,义父义母永远都是义父义母,义兄永远都是义兄。以后,风儿不会与各位多来往,倘若有一天风儿要报仇,决不会连累到各位,也希望各位不要阻拦。告辞!”
说完,风无痕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风儿!”
“风弟!”
三人在身后连连呼喊,却唤不回风无痕半点停留。
阮心玉泪眼朦胧地瞅着风无痕消失在密室外,“老爷,我们是不是该把雪儿的身世告诉风儿呢,这样也许能让他心里的仇恨少一些。”
“娘,风弟已经不是当年的风弟了。他这十四年来所受的苦,任谁碰上了,心性也都会改变的。雪儿已经不姓蓝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何苦再让她卷进来背负着仇恨生活呢?”寒誉并不赞同阮心玉的提议。
“唉。”纳兰宇揽住阮心玉的肩头长叹道:“誉儿说的有道理。雪儿现在是我们的女儿,现在告诉她,她如何承受的了。更何况,你看陛下跟雪儿的样子,真相一旦说出来,恐怕最先崩溃的是雪儿那孩子。既然已经隐瞒了十四年,不如就让咱们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第三十九章 红烛帐暖睡鸳鸯1
婚礼的筹备很顺利,阮心玉不分昼夜地将嫁衣赶制出来,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祝福,一针一线地,细细密密缝进那件艳红色的嫁衣里。
三天的时间其实弹指一挥间,可是对于玄启来说,却觉得像是过了三十年的时间那么长。若不是每天晚上还能隔着墙跟寒雪说说话,他肯定还没将新娘子娶到手,就先发疯了。
纳兰府的东院有一处空置的院落,有花有树有草有水,环境甚为清幽,原本是想在寒誉娶亲的时候用作新房的,这一次则先用作了玄启和寒雪的新房。家具器皿全部都是新添,鸳鸯锦被红艳艳整齐地摆放着,大红的喜字挂在外厅,龙凤喜烛插在雕花漆红烛台上,粗壮犹如婴儿的手臂。纳兰府里处处挂着红色的稠花还有大红色的灯笼,府里人人都有新衣新鞋,红包握在手里,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不能太过声张,所以客人只请了风无痕一个,可是寒雪觉得,有没有宾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一切都是玄启在每日处理完宫里送来的密函后亲自督办,她甚至根本没有耗费一点的精力,只是乖乖地等着今天的降临。
纳兰宇拿到韩征呈上来的聘礼礼单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良田百倾,宅院十处,金银票据各十万,其他的珠宝珍玩古董一样都没落下,难怪他们来时,最后面的马车里塞了满满的木箱,他们的皇帝陛下就差送他几座城池,给他划分封地供他和夫人养老。
而韩征在送完礼单之后,也喜滋滋地连忙回屋去换了一身衣裳,今天他要给玄启和寒雪当证婚人,自然也要穿的喜庆。
陵轩国法有规定,婚姻大事,只有到官媒处登记才会有婚书,才符合国法。于是玄启找到当地的官媒婆,待他亮出天子身份,那官媒婆已经吓得趴软在地上,哪敢到处选宣扬自己给当今天子做了一回媒婆,早已老老实实将婚书立好,恭恭敬敬交到玄启手上,然后听话地到纳兰府上参加婚宴。
寒雪一大早醒过来就紧张得坐立不安,看着镜子里妆容艳丽的自己,只觉得有些恍惚。
母亲亲手做的嫁衣很漂亮很舒适,制嫁衣的绸缎更是难得一见的绝品,可见玄启为此的确是花了心思的。寒雪这才知道原来在小村子那天早上玄启带香染出去,是因为听说那个村子的人擅长养蚕织丝,所以特地带了香染去帮他选作婚服的绸缎。
结果玄启很挑剔,走了很多户人家都没挑到合心的。后来他们听说有一个姓谢的老爷爷特别擅长织丝,但他织的绸缎只送有缘人,却从不卖给别人,为人怪异的很。
玄启领着香染上门,老爷爷竟然要玄启帮他染布才肯考虑,言外之意,他只考虑但没答应。玄启依言而行,可他毕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帝王,染布之事从未做过,因此吃了不少苦头。老爷爷见玄启心诚,这才送了他一匹艳红色的绸缎,果然是宫里都没有的极品。
寒雪想起一年前被逼婚的那回,同样是做新娘子,可心境却是天差地别的,那时候她难过的想死,现在,她的心里虽然在紧张,可却是雀跃的,满满的都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红红的颜色看在眼里是暖暖的,虽然这一次少了震耳欲聋的喜乐,可寒雪却觉得天地万物都在为她歌唱,风的声音,鸟儿的声音,甚至草木随着风摇摆的声音,都那么悦耳。
阮心玉为寒雪梳妆完毕时,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开心的泪水。
“看我的乖女儿多漂亮。”阮心玉温柔地抚摸着寒雪的头发赞叹道:“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亲手送你嫁人了,没想到还能圆了这个心愿,陛下待你果然是不同的。”
“娘。”寒雪看着母女俩印在镜子里的脸,心中也顿时涌起浓浓的不舍。她这辈子恐怕是不能在爹娘膝下尽孝了,能做的便是努力让自己幸福,让二老别再为她担心。
“娘,女儿会很幸福的。陛下是个好人,他会好好待女儿的。”寒雪握住阮心玉的手安慰。
“娘只是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阮心玉心疼地拍拍寒雪的背,她何尝不知道皇宫那个地方有多少的阴谋诡计,寒雪独得圣宠,将来难免要招致祸端。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更随着命运的安排往前走,她只希望玄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绝对不让寒雪受到任何伤害。
'文'“嗯,女儿会。”寒雪直到阮心玉心里的担忧,不过她更相信玄启。“不是还有陛下在,娘别担心了。”
'人'阮心玉笑着擦拭掉眼角的泪光,“雪儿,你跟娘过来一趟。”
'书'寒雪疑惑地看向阮心玉,吉时快到了,这是想带她去哪里呢?
'屋'阮心玉将寒雪带到供奉纳兰家历代先祖的祠堂,二人敬了香,阮心玉又带寒雪来到祠堂后面的内室里,轻轻拧动一尊雕花灯台,只见盛放香烛等物品的木柜轰的一声移动到另一边,露出后面的一处密室。
寒雪大吃一惊,她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处密室,爹娘也从未跟她提起过。她跟随着阮心玉的脚步进到里面,里面的空间不大,灯火也有些昏暗,红木几案上供奉着的另一尊牌位在幽暗的灯光里被镀染上一圈微弱幽冷的光晕。寒雪走近过去一瞧,登时大吃一惊,那尊牌位上面没有字,黑漆漆的一片。
又是无字的空牌,这一次却是空的灵位,她今年怎么总是碰上这样的事呢。
“雪儿,你过来跪下,给这两位前辈磕个头吧。”阮心玉将手里的香柱点燃,分了三支到寒雪的手里。
两位?寒雪惊讶地瞅了那牌位一眼,“娘,这两位前辈是什么人啊?女儿从来都没听爹和娘提起过。”寒雪乖巧地接过香柱,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后又问。
阮心玉接过寒雪手里的香柱,同自己的一起插到香炉里,眼里的神色是寒雪不了解的一种入骨的悲伤。
“他们夫妻是爹娘的好朋友,也是咱纳兰家的恩人。当年,娘还带着身孕,如果没有他们相救,爹娘还有你哥哥恐怕早死在山贼的手里了。没有他们,也就不会有你。”阮心玉这句话说的很隐晦,可是她说的也没有错。
当年在凉州时,纳兰宇带着身怀六甲的她和寒誉到山上还愿,途中遇到一群穷凶极恶的山贼。若不是蓝靖也在同一天携夫人和长子上山还愿,刚巧将他们救下,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纳兰家。
那还是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生机勃勃的新绿。纳兰宇和蓝靖一见如故,阮心玉和蓝夫人华紫薇也是颇谈得来,再加上两家的长子同年,未出世的孩子亦是日子没差几天,两家的交情很快便熟稔起来。
不久后,纳兰宇与蓝靖结为异性兄弟,更为两家还未出世的女儿指腹为婚。只可惜世事无常,本该是十六年后亲上加亲的两桩喜事,如今却已分崩离析,人非物也非。
“贤弟贤妹,十四年了,雪儿这孩子,如今是真要嫁了,我今天带她来拜拜你们,让你们看她一眼。虽然,对方是当今的天子,可是我相信,你们唯一的愿望,便是这孩子能够幸福。”阮心玉对着牌位语带哀恸地低低说道。
寒雪总觉得阮心玉的话有点儿不太对劲,“娘,那两位前辈的牌位上,为什们没有字呢?”她忍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阮心玉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扶起寒雪笑着告诫她:“雪儿,你只要记住有这两位前辈就好了,其他的爹娘不跟你说,自然有不能说的原因。”
待寒雪挽着阮心玉回到闺房的时候,刚刚好就到了迎亲的吉时。香染大吼着来了来了,说着便抓起床上的红盖头盖在寒雪头上。
说是迎亲,其实不过是玄启过来将寒雪从闺房迎到前厅拜了堂,然后送到新房去。因为婚礼只在纳兰府里办,便将这段不长的路程充当了新郎到新娘娘家迎亲的路程。所有礼仪一应具全,寒雪实在没想到玄启竟然连这个都充分利用了起来,不过惊讶之余她是感动的,因为她知道,玄启想在有限的条件里,尽量做好他给她的承诺,所有普通夫妻成亲该有的礼仪,果然是一样都没落下。
外人听见纳兰府里炮竹震天热闹非常,只以为是纳兰府里在庆祝什么特别的日子,却不知道当今的天子正在这里,正式迎娶自己这一生最挚爱的女子为妻,只属于他东方玄启的妻子,没有任何政治的因素,只因为他们彼此深深相爱。
寒誉进来送寒雪上花轿的时候,寒雪紧张的连手指都在禁不住颤抖。寒誉发觉到她的紧张,轻笑着偷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紧张”,随即还未等寒雪反应过来,寒誉便将她抱起来送进花轿里。
直到了前厅外,寒雪下轿将手放在玄启手里的时候,她仍是紧张的有些不知所错。寒雪蒙着盖头,她看不见玄启的样子,只能从盖头下看见他同样大红的袍裾还有鞋面。他握住她的手时,寒雪发觉他的手心有微微的汗湿感,原来他也是紧张的。
寒雪心中不禁轻松了一些,细嫩的手指偷偷地迅速在玄启的手心里写下四个字:我也紧张。
玄启顿了顿,低笑着将手里结着红花的红绫一端交到寒雪手里,牵着她完成后面一长串复杂又冗长的程序。直到玄启将她送到洞房里自己则去前厅陪众人吃喜宴的时候,擂鼓般的心跳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喜房里很安静,屋子里有香染陪在身边,寒雪坐在喜床上不敢乱动,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当寒雪感觉到视线下面的光线逐渐暗起来的时候,香染已是起身,将所有的红烛全部点亮。
第四十章 红烛帐暖睡鸳鸯2
又坐了好久,还是不见屋外有动静。寒雪觉得有些饿了,趁着香染在屋外看着,起身偷偷从桌子上捏一块点心吃,最后一口刚塞进嘴里,便听见众人熙熙攘攘走近的声音,香染高兴地冲进屋来的时候,寒雪已经重新坐回了喜床上,迅速将最后一口吞进了肚子了。
玄启走进来,将想看热闹的众人统统关在门外,香染说了几句吉利话便偷笑着退了出去,寒雪听见香染关门的声音,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又再次砰砰跳起来。
寒雪低着头,虽然有盖头挡着,可她还是觉得羞怯。她听见玄启从桌子的金盘里拿起喜秤时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向她靠近过来,脚步轻巧却又声声铿锵有力。她看见他大红色的鞋面在她面前停下来,屋里一下变得好安静,安静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寒雪握紧双手,仿佛只有手上的力道才能缓解紧张带给她的颤抖。她静静地等着玄启下一个动作,可他久久都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站在她面前,望着一身嫁衣的她出神。
寒雪不知道,玄启握着喜秤的手也是紧了又紧,他的紧张其实一点儿都不比她少,玄启甚至觉得手上使不出力,他有些胆怯,有些不敢用喜秤去挑起寒雪的盖头,他突然好怕盖头下面的脸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脸,虽然这份害怕来的根本毫无道理,可玄启仍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害怕,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胆小过。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时间又过了好一会儿,寒雪终于熬不住决定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
二人同时开口。
“我……”
几乎又是异口同声。
寒雪尴尬得脸就要烫得冒烟了,玄启却轻笑着又向她靠近一步:“有话等会儿在说吧,我们先把礼节完成。”
寒雪看见玄启终于将喜秤伸到盖头下面,她瞪大屏住呼吸眼睛一动都不敢动,突然那喜秤干净利落地一挑,红色的盖头从她头上翻飞开去,眼前一片红幕陡然变得明亮起来,满屋烛火一下子冲进眼帘里,令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她的头更低了几分,她红了脸不敢去看他,可是下一瞬,他修长的手指便伸到她的下颚,轻捏着她尖俏的下巴,将她娇美如牡丹绽放的脸蛋抬起来,直直对上他的视线,不允许她有一分一毫的逃避。
寒雪这才看清了玄启今天的样子。他一身大红的礼服长身玉立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醺染了微微醉意,长发被大红的发带整齐地束起来,唇边的笑意浓郁温柔,看一眼就令人不自禁地沉溺在其中。他痴迷专注地深深凝视着她,眸底犹如星空一般,细细碎碎闪耀着灼灼光华,那里只倒映着她如花一样美丽的容颜。
原来男子也可以将红色穿得如此**。他原本就生得封神毓秀,衬上一身红衣,更让他仿佛是降临人间倾倒众生的妖一般,带了几分邪气,有着致命的魅惑,令人无法离开视线。
寒雪发觉自己望着他的脸失了神,她慌忙想下低头,可下颚上的力道微微紧了紧,阻止了她的闪躲。
“好好看着我。”玄启沉缓的声音犹如一道魔咒在寒雪耳边炸开,她果真就一动不动地与他静静地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的影子。
“你今天真美。”玄启府身在寒雪唇上落下一吻,他尝到她唇上点心甜腻的味道,舌尖从她的粉唇上缓缓地舔过,笑道:“点心很好吃。”
他将她拉起来揉进怀中,诱惑的嗓音贴着她耳边动情地说道:“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沉缓悦耳的声音飘进耳朵里,熨的寒雪双颊发烫,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就快灵魂出窍,却又在下一秒被他紧密的拥抱拉回到地面上来。
“傻瓜。”寒雪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一直不都是属于他的吗,他牢牢地抓住她,所以她从来都没能从他身边逃掉。
“咳。”韩征在一边尴尬地咳了一声,“陛下,云主子,该行结发礼了。”
玄启想起屋里还有韩征在等他们进行下面的礼仪,他松开寒雪,拉着她在桌边坐下,韩征将金盘里系着红花的剪刀递上来。玄启将二人的发丝各剪下一缕来缠成结,边缠边喃语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寒雪惊疑地瞧着他手里熟练的动作,他灵活地将两缕发丝缠绕成结,分明是练过许久才能缠的那么整齐。
韩征接过剪刀又道:“请陛下和云主子行合卺礼。”
玄启将缠好的发丝放进锦囊里,二人执起系在红绫两端的酒杯交臂而饮。寒雪一向酒量颇浅,所以合卺酒用了酒劲最小的果酒,虽不及纳兰府今天摆宴用的陈酿女儿红酒香浓郁,却也淡淡地飘着清香果味,闻着甚为甜腻。
“礼成。”韩征吊起嗓门喝道,香染上前将二人的袍摆系在一起,又道了声恭喜,与韩征双双退出去。
“人都走光了。”玄启解开袍摆将寒雪抱起来坐到他腿上,眸底的颜色愈渐转深,犹如一汪墨潭,深深地将寒雪整个裹住。
寒雪的手指紧紧捏着袖摆,紧张地瞧着他的俊脸缓缓向她压过来,玄启的薄唇即将贴上她的一刹那,她结巴着说道:“陛下,恐怕……人还没走光呢。”
差不到一指宽的距离就吻到了!真可恶!
玄启懊恼地皱皱眉,眸光顺着寒雪的目光望过去,正瞧见玄英将窗户拉开一条缝,两只眼睛贼贼地朝着他们两个笑。寒雪羞怯地收回视线将脸埋进玄启的怀中,玄启咬咬牙,揽紧了寒雪阴森森地飘出一句话来:“外面还有谁?统统给朕出来!”
“还有这两个。”
风无痕的话音刚落,就见门一下子被撞开,香染和陆彦青双双从门外跌进来,狼狈地差点儿就趴在地面上,显然是不备之时被人一把推进来的。
第四十一章 红烛帐暖睡鸳鸯3
“呃……主子,属下不是故意的,是香染拉属下来的,是风公子把属下推进来的,属下这就出去将门关上。”陆彦青见玄启已经黑了的脸色,背后登时冒出一层冷汗,他拉住香染的胳膊将已经傻掉的香染拖出去,正要关上门,却风无痕阻止。
只见风无痕奸笑着站在他们背后,扭头朝着另一边道:“寒誉兄,既然来了就别装了,今儿可是令妹令妹婿的好日子,你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带头热闹热闹才对啊。”
“咳。”寒誉轻咳一声,悄悄探身在门外露了一下脸,温雅的嗓音略带了些尴尬,“你们几个别闹了,让新人早点儿休息,明儿一早,雪儿还要到普度寺去还愿呢。”
“那怎么行!”玄英大着嗓门从门外跳进来,“四哥,今儿可不能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啊,咱们今天非要闹洞房不可,你们说是不是?”
玄英满心欢喜地以为众人会举起双手双脚赞成他这个提议,哪知道回头一看,众人皆将他留在屋里往门外退出去。再回过头,只见玄启已经阴沉着脸转过身来,脸上明明是暖如春日的浅浅笑意,却让玄英不由地浑身打了个冷颤,眉飞色舞的表情便瞬间僵硬在脸上。
“五弟想闹洞房是吧?”玄启笑盈盈地看着玄英呆掉的样子,“既然五弟这么喜欢闹洞房,不如朕立刻给五弟指门亲事,到时候让五弟你闹个够好不好啊?”玄启摸摸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将哪位大臣的千金指给玄英当王妃,“朕觉得国子监祭酒唐大人的次女唐颖貌美如花活泼率真,不如给五弟做个侧妃如何?”
玄英闻言,脸色立刻青白红绿黑紫地变了十几变,唐颖那个女人,美则美矣,说她活泼率真,倒不如说是个没头没脑野蛮任性的疯婆子,明明出生在书香门第,可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的女人味儿,文墨不通却专爱学男子舞刀弄枪。他只不过在庙会上见过唐颖一面,结果那女人就厚着脸皮扬言说非他不嫁,娶她进门,不如直接给他一根绳子自己把自己吊死。
“皇兄,臣弟告辞。”说完,玄英就头也不回地跑掉。闹洞房再热闹,也不如娶唐颖那个女人热闹,他可不想因为一时贪玩儿葬送了一辈子的安宁。
“至于风兄嘛……”玄启故意卖了个关子,拖长的调子让风无痕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朕觉得风当家的钱实在太多了,不然朕降一道圣旨,将珍宝阁所有的税收都上调三成,风当家就当自己是为国做贡献好了。”
风无痕闻言,脸色当即一黑,上调三成的税收?那他一年岂不是要损失几百万两的银子?这也实在太黑了,他可是个奸商,割他几百万两银子,不如扒他一层皮。他不怕玄启,却不代表珍宝阁真的可以不给朝廷面子,倘若玄启真要下这么一道圣旨,他也只能照办。风无痕思量了片刻,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来:“算你狠!”之后也脚步匆匆地离去。
两个带头闹腾的跑了,其他人自己也不敢多留,生怕皇帝陛下整出什么圣旨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真是非常可怕的!
玄启揉揉抽痛的眉心重重叹一口气,总算是都解决了,要不然他期待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非被那几个家伙给毁了不可。
寒雪瞧着韩征点头哈腰地退出去关上门,再想想众人方才好像躲避瘟神一样迅速逃窜而去的好笑样子,忍不住便掩口笑出声来。
“你还笑!”玄启拉住寒雪再一次将她抱在怀里,“你都不知道夫君我这两天一边忙政务还要一边监督婚礼筹备的进程,都快累死了,你不觉得应该主动慰劳夫君一下?”
寒雪嚼着笑看了玄启片刻,猛地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我知道你这两天辛苦了。玄启,谢谢你。”
“可是夫君我不想听谢谢你这三个字,夫君想听的是另外三个字。”玄启挑眉,薄唇凑近寒雪的耳边动了动。
第四十二章 红烛帐暖睡鸳鸯4
寒雪目光闪躲着别过头去,“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说着,小手偷偷地抓住握在她腰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可待她好不容易掰到最后一根,想从玄启怀里蹦起来逃掉的时候,玄启大手一紧,又将她牢牢制在怀里。
“又装傻糊弄我。”
玄启伸手扳正寒雪红彤彤的小脸面对他,他的嘴眼明明是笑着的,可偏偏嘴角带了一股子的邪气,看的寒雪心里一阵慌乱,她觉得自己就是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无论她怎么蹦跶,都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肚子饿。”寒雪垂下眼帘,再次伸手想掰开腰间的手指。
“娘子,为夫想听的可不是这三个字。”玄启一把将她不听话的手指一起握住,“既然娘子不听话,为夫就亲自教教娘子什么是夫唱妇随好了。”
玄启猛地低头吻住寒雪嫣红的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舌已经勾住她的软舌往深处吻去。寒雪死死抓住他的衣襟,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他汹涌的**里。可是正待二人吻至动情处,寒雪的腹中传来一阵空响,玄启倏地睁开眼,黑着脸移开薄唇,似有两把火在燃烧的黑眸子狠狠地盯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纳兰寒雪,你能不能以后别做这种煞风景的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都跟你说我肚子饿,你倒好在外面陪他们吃饭,我可是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只吃了一块点心。”寒雪尴尬极了,她稳稳气息,觉得自从碰上玄启之后,她已经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玄启气呼呼地扶正寒雪的身子,伸手整了整衣襟,瞪住寒雪的发顶鼻孔直冒烟,可一见她可怜兮兮地垂着头,怯怯抬起眼来看他时,满眼都是小鹿一样让人怜爱到骨头里的星光,他便又开始心疼。
想一想,本就是他性子急了些疏忽了,这才缓和了心情,将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拿过银筷子拣一些她爱吃的点心放进碗里,“快吃吧,我可不想让我的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饿肚子。”
“那我吃了。”寒雪闻言,立刻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地朝着他笑,随即举起筷子直奔碗里的佳肴。
玄启瞧着她眼里掩不住的精光笑意,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认栽。这个小丫头,分明又扮可怜来搏他的同情,她拿住他的软肋,可偏偏他就经不住她用那种期待又委屈兮兮的可怜目光瞧他,她一摆出这个表情,他便不由自主的心软。
好吧好吧,谁让他爱她入骨呢?认栽就认栽吧,能这样宠着她一辈子该有多好,为自己寻找一千一万个宠她的理由,其实都抵不过四个字的分量:心甘情愿!
两刻钟之后,寒雪酒足饭饱地长叹一口气,抬头时瞧见玄启怜惜地盯着她微笑,这才不好意思地推开手里的碗筷问:“你总看着我干嘛?”
玄启没有答话,他起身来到寒雪身后,将她头上的发饰拆下来,放开她一头丝瀑一般顺滑的长发,然后又取来瓷盆亲手为她洗去一脸的脂粉,露出她原本就精致的面孔来。
“不化妆也很漂亮。”他不再多言也不再跟她计较,他可不想在洞房花烛夜里大煞风景地跟他的新娘子将什么破道理;白白浪费了良辰美景。对付她那张伶俐的小嘴,行动往往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
屋内,烛影摇红,静悄悄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了他和她。玄启将寒雪拦腰抱了,缓步来到喜床边将她轻轻地放下。他脱去她火红色的绣鞋吻住她正欲开口的唇,反手以掌风将两边悬挂的绯红色的幔帐震落下来。轻薄柔软的幔帐飘飘洒洒垂落在地上,密密匝匝地掩住喜床上缠绵缱绻的温馨画面。
他温柔地扶着她的背将她放倒在火红色的鸳鸯被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背,一手温柔地**她脑后的发从,将她的脸轻轻地压向自己。柔软的唇瓣秘密地覆盖着,温暖叠着温暖,犹如鹅羽般轻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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