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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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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爱妃就是这么惑主的?”
玄启顺势将她拥进怀里,无比受用地随着她压下来的身影一起躺回楼顶上,任凭寒雪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明明力道不大,寒雪却是挣脱挣脱不得,她心下一慌,挣扎的更加猛烈。
“别动!”
寒雪被他警告意味十足的口气吓得不敢再动。
拥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长长的发丝有几根调皮地在落在他的鼻端,玄启觉得心中澎湃的情潮越来越无法受他控制。激烈的挣扎没能让他放开她,反是点燃了他心底的火种,越烧越旺,让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拥有她。
玄启骤然缩紧双眸,手臂一收,狠狠地咬着牙吐出一句:“爱妃果然有当妖妃的潜质呢。”
未待寒雪反应过玄启话里的意思,她就觉得天地一阵急速旋转,转眼她与玄启上下的方位调转过来,她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四肢受制,惊愕地瞪着他越渐转浓的眸色,脑子变成一滩浆糊。
他的吻落下来,她紧张地闭起眼。吻轻柔地落在眉心,落在眼睑,落在鼻端,落在脸颊。他不确定地停下动作,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纤长羽睫,一下子觉得自己也紧张起来。他从来都没有面对一个女人时紧张得手足无措。
他试探着靠近她,试探着轻触她如花瓣一样清甜粉嫩的唇,她的柔顺令他意外又惊喜。她没有抗拒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在开始试着接受他,愿意无所畏惧地信任他一回呢?
寒雪闭上眼,承受着玄启蜻蜓点水的吻。其实这个时候她该用力推开他,然后赶他去上朝的。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大脑的使唤,所有的理智在他如此温柔宠溺的呵护下全盘失灵,唇上柔柔暖暖的酥麻感更是让她无法集中力气。
六皇叔还有玄英的话突然回响在脑海里,她在想,也许她该努力适应他的亲近,用这种顺从的方式告诉他,她其实心里有他,她愿意试着放下心中所有的害怕和不安,忘掉过去所有不经意间的伤害,试着爱他一次,成为那个可以温暖他的女子,以后他再痛的时候,他身边会有她。
她想他明白,她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绝不逃避,她从来不是懦弱的女子。纵使心中还是有着不确定,可她愿意毫无条件地信任他一次,信任他总是毫不吝啬给予她的在意。六皇叔说,信任的爱情也是需要双方用心去培养和付出的。如果他的在意正是他爱的解读,那么,她同样会毫无保留地把一颗真心托付给他,一生一世。
她想试着爱一次,为自己,也为他。就像六皇叔所说的那样,宁愿有一天痛,也不愿有一天因为后悔而痛。
寒雪紧张地攥在一起的双手缓缓松开,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唇心,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她精致的唇形,就像孩童在品尝梦寐以求的糖果,小心翼翼,细细地舔尝而过。
渐渐地,玄启愈加无法控制地加深这个吻,他圈着寒雪的后颈和腰肢,用力将她压向自己,他含着她的唇啃噬,舌尖窜入她口中勾起她的软舌逼迫她与自己缠绵缱绻,和风细雨和狂风卷云的转变就在一瞬之间,快的寒雪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玄启的热情卷入无尽的沉沦里。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无法控制,霸道中又饱含着无限的温柔和珍惜。他的手在她背后和腰间游移,滚烫的掌心隔着轻薄的衣料一寸一寸反复熨烫着她细腻的肌肤,企图在她的体内同样制造出燃烧的火焰。
寒雪被玄启汹涌的热情淹没,脑中残余的一丝清明在他炙热的吻里迅速流失。
他拥着她的手臂似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他吻着她的唇齿似是要吻到她的灵魂里。他夺走她的空气夺走她的力气,两人的鼻息近距离交缠在一起,直到寒雪瘫软在他怀中无法呼吸,玄启才稍稍放过她。
“傻丫头,怎的连呼吸都不会了?”玄启气息不稳地笑着说。
寒雪在玄启的调笑声中努力拉回一丝理智,此时若有一面镜子,寒雪一定会看见她的脸庞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的彻底。
寒雪的呼吸还很急促,可是理智告诉她,这里是摘星楼顶,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她可不想在光天化日里就在这种暴露的地方跟他做这些羞死人的事。
“陛下……该去上朝了……嫔妾……唔……”寒雪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玄启吞进了口中。
他的吻不再急切,却仍然霸道地不容人抗拒。吻这种东西原来会上瘾的,或者说只有吻她的时候,他才会无法自拔。
然而,温柔的吻比激烈的吻更能轻易地让她沦陷,这个男人,原来对她的弱点了若指掌,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实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吧。
寒雪的思绪很快地再一次变得空白,就在她朦胧中感觉到玄启的吻离开她的唇,转而向她的颈侧移去的时候,突然,韩征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梯子的下面传过来。
“陛下,已经卯时三刻了,陛下上朝已经迟了。”韩征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听起来是刚刚奔跑过。
呵!也亏了韩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上来。
玄启的动作顿了顿,似是没听见韩征的声音一般,张口**寒雪敏感的耳垂,他现在不想理那些烦人的政事,他只想快些征服身下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把她变成他的,他们就当一回昏君妖妃又如何。
寒雪被耳边温热**的吻惊得浑身一缩,理智却是一下子清晰起来。“陛下,韩总管来了。陛下该立刻去上朝。”
哪知玄启根本不想理她的话,他更用力地吮住她的耳侧,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寒雪忍不住溢出一身难耐的轻吟。
“呃……停……停下……”
这一声轻吟,彻底勾起了玄启隐忍多时的**,玄启只觉得燥热的火苗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再一次吻住寒雪的樱唇,用力的吻住,就在寒雪的思考再一次因他而沉沦的时候,他突然撑起身子,冒火的墨眸带着浓烈的欲/念盯着她急促喘息。
“上朝。”玄启突然丢出两个字,接着便将寒雪拉起来护在怀中,飞跃着跳回摘星楼里。这个小女人,总有让他失控的本事。再吻下去,他真会不顾时间不顾场合地直接要了她。
韩征领着香染,恭恭敬敬地站在长梯下面,香染手捧着镶金碧玉盘,里面放着玄启明黄色的朝服朝靴和十二旒冕冠。朝阳的光辉通过窗口洒在碧玉盘里,照得明黄色朝服泛出同样晃眼的光芒。七彩云纹,金丝绣龙,朱缨垂络,白玉珠摇,这一套行头,代表着陵轩最高的权利和身份,也代表着必需扛起来的责任和义务。
“嗯。把朝服放在桌上,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香染窃笑着偷偷瞅了一眼被玄启严严实实抱在怀里的寒雪一眼,随即跟着韩征退了出去。玄启见寒雪在他怀中渐渐稳住了气息,这才放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露出一脸邪魅的摸样,垂涎三尺地盯着寒雪晕红的俏脸道:
“今日,由爱妃伺候朕上朝如何?”
今日这场日出看的实在太值了,两个人的关系增进了一大步,他该趁热打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习惯他了解他才好。虽然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去跟她相处,可是他一刻都不想多等。
寒雪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玄启一眼,这人,泼皮无赖的纨绔样,哪里像个威严的天下之主?
寒雪拍开玄启的手,轻车熟路地为他更衣。入宫的时候,嬷嬷曾经教导过她们如何穿戴天子的各种服饰,为的就是这种时候能博得天子的喜爱。那个时候,寒雪总是将衣衫上繁复的带子弄错,惹得教导嬷嬷唉唉叹气,现在真的拉出来实战一番,她才惊觉自己似乎对他的事总是冥冥中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不用特别去学,她都能做的很好。
“好了。”寒雪最后用玉笄将旒冕固定在玄启发髻之上,又替他抚平衣襟的一处褶皱,十二串白玉珠摇曳在两人之间,寒雪抬起头,蓦地发现玄启正在白玉珠帘的后面看着她微微失神。
“陛下,可以去早朝了。”寒雪连忙低下头去,她又发现一件事,她面对他的时候,似乎极是容易脸红。
玄启猛地回神,他捏着寒雪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想要她看着自己,可寒雪却是敛低眼睑说什么都不敢去看他。玄启唇角一勾,突然俯低头在寒雪的樱唇上轻啄一下,就见寒雪瞪大了眼睛惊愣地对上他的视线,下一刻玄启便又吻住她唇舌纠缠。真想把她绑在腰带上啊,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看着她才好。
又缠绵了片刻,玄启这才粗喘着放开同样气息凌乱的寒雪,眼里的光彩映出灼灼生辉繁花烂漫的颜色。
“不如爱妃今日就同朕一起上朝如何?”
啥?寒雪被玄启这个出乎意料的决定吓得呼吸瞬间停止。上……上朝?带着她去?这成何体统?女子不得干政,这可是陵轩皇室的祖训,他怎么能让她去朝堂呢?寒雪刚想拒绝,玄启却已从怀中取出一块上等天蚕丝织就的丝绢,动手将她垂散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他犹记得当初在青云镇还有明华宫花园里,她就是这样随意将丝般柔顺的长发扎成一束,随风飘动,像极了古画里那些出尘脱俗的仙女。
最终,寒雪还是没能拗过玄启。唉,他这个人啊,霸道的时候,也是很不讲理的。
韩征得知玄启要带着寒雪去上朝时,整个人也是当即被惊吓在原地,瞪大眼睛只以为这位帝君是在跟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可当他发现玄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真想立刻晕过去算了。
这这这……这不和祖制啊?韩征刚想开口阻止,被玄启瞠圆的双目一瞪,只得乖乖闭上嘴退到一边,命人去请侯在廊房的众大臣准备上朝,并在朝堂上髹金漆云龙纹宝座后面的九龙金漆屏风后为寒雪添置一把软椅。
于是,这一天的朝堂上,除了玄启寒雪还有韩征香染和另外一名小太监,满朝的文武百官包括玄英玄磊在内,都不知道他们的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究竟是因为何事,首次在早朝的时候迟到了半个时辰有余,更不知道九龙金漆屏风的后面,坐了一个还未梳妆便被皇帝绑上朝堂的云嫔主子,将这一天早朝上君臣同僚之间的言语交锋还有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寒雪第一次踏足宫中最神圣最庄严的殿堂,宣正殿的主殿。这里跟偏殿花草繁茂的样子实在相差甚远,有着另一种她所不了解的历史沉重感。
玄启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坐在后面别说话就可以了,有他在她不必害怕,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忐忑。毕竟让人发现她坐在屏风后面,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那些有心人一定会拿这些来给她制造麻烦,而玄启也会在臣子面前折损他明君的形象。牝鸡司晨,这个词语就是对女子干政的最高级别的讽刺。
她乖乖地坐在后面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弄出什么奇怪的动静出来。寒雪听着宣正殿回响起文武百官们高呼万岁的声音,心中不禁为玄启觉得骄傲。听到他正确地对每一件事做出批复和决策,心中又对他多了几分敬佩。玄启的这一面,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决断天下大事,英明睿智,成熟老练,实在看不出他其实只是个仅有二十二岁的少年天子。
然而,她也同时知道,原来皇帝这把金灿灿的龙椅真的是不好坐,他也有一下子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会因为朝堂上臣子之间因政见不同而争论得你死我活的状况头疼不已,还要对臣子们那些藏在暗处的小心思明察秋毫。她更是在此时,首次听到名震朝堂的权相萧鼎那个气势凌人的声音。
“陛下,恭亲王已逝,西疆二十万兵马的统帅帅印,也该早早选出新帅接掌了。否则群龙无首,终归要惹出乱子。更何况西边还有少昊国这个隐患存在,虽然两国之间目前尚算和平,可不得不早早提防。”萧鼎身着一品宰相的朱红朝服,手举玉制笏板,气势十足地禀道。
“嗯,丞相此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意。今日丞相既然在朝堂上提出这个问题来,不知丞相心中是否已有了帅印继任者的人选?”玄启烦恼地靠向龙椅椅背,父皇的兄弟大多英年早逝,更没有人留下过子嗣,放眼一观,皇家这一代子嗣里,也只留下了他们兄弟三人。六皇叔一去,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谁值得他将西疆兵权重任毫无顾虑地托付。
玄英守着南方领地,让他分心来管理两方兵权,总是会有力不从心鞭长莫及的时候,而他暂时还不准备让彦青离开他身边。这种状况,不是陵轩朝堂无人可用,陵轩武将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将,骁勇善战熟读兵法,可兵权事关重大,他绝对不能轻易将兵权交托给一个不能百分之两百去信任的人,哪怕是心腹都不可以。
历史上武将叛乱带来的灾难层出不穷,轻则江山易主,重则民不聊生,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萧鼎沉默片刻,精锐的目光偷偷扫视过右手边的玄磊,略略在心中计较一番,这才道:“启禀陛下,老臣举荐安将军之子安宸安统领。安统领自幼熟读兵法,也曾在安将军的军中任过职,更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文韬武略,亦有统兵的经验,是个为将帅的人才。”
安宸?贤妃的亲弟?玄启眸光沉了沉,呵呵,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萧鼎会直接举荐自己的儿子,或是推给陆彦青,或是推给玄磊,没想到他把安宸给拖出来了。
玄启随意地看了一眼下面的一众大臣,安宸错愕的摸样显然也是被萧鼎的话弄得有些莫名所以。他其实并没想过安宸这个人选,不过如今萧鼎提出来,倒是给了他另一个提示。即使安宸不是最佳人选,但也是不错的人选。
第十二章 浊云诡谲暗恨生
玄启暗暗跟玄英交换个眼神,二人同时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另一边的玄磊,但见他闭目养神,一派事不关己的悠闲摸样。
呵!他东方玄磊本来就是个被削了兵权的闲散王爷,兵权何属,与他无甚干系。即使他想要,东方玄启会给他吗?
别人看来,安亲王爷霸着西边的封地,每日歌舞升平好不快活,可明白人都知道,当今天子防的就是他,将他的封地选在西边,就是要让六皇叔看着他。如今六皇叔仙逝,皇帝陛下怎能不担心呢?
玄磊微微张开眼对上玄启探究的深沉目光,唇边冷笑一勾,随即又闭上眼在一边神游太虚。
玄启被玄磊冷嘲的态度刺的心中火气腾升,险险就压抑不住在这朝堂上抹兄弟的面子。怪他防着他吗?可他怎么能不防呢?
八岁那年的失明,就是他的好三哥给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九岁那年在围猎场里坠马,就是他的好三哥用弓箭指着他,若不是玄英忽然赶到,他差点儿就死在自己亲哥哥手里。四年前允芳的灵堂里,他的三哥挥着长剑要取他性命,倘若不是看在允芳临终的遗言上,他也不会将他企图弑君的事压下来。还有一年前在玄英封地遭遇刺客,玄英虽然查不到幕后主使,可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批刺客就是他的好三哥派去的。
他的好三哥这么想他死,他如何能不防呢?
“安将军膝下虽有贤妃娘娘和安统领两个孩子,可是却只有安统领一个儿子。陛下体谅安将军和贤妃娘娘的心情,才安排安统领回京任禁军统领一职。萧相此提议虽好,不过萧相得先给安统领说门亲事,赶快生出小公子先安了安将军跟贤妃娘娘的心才行啊。”
玄英的一番调侃的话,说的朝堂上下笑声一片,安宸无奈地苦笑一声,朝他的同窗好友瑞亲王爷投去哀怨的一眼,他实在是误交损友啊!想转移话题也不必拿他来开刀吧?
寒雪坐在屏风后面,自然听得见玄英调侃的话,她微微一笑,这个玄英,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化解所有尴尬为难的场面。她虽然不懂政治,不过却从三人的对话还有朝堂上看似轻松实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察觉出玄启对萧相的提防心很是浓重。
她早听说萧家势力强大,朝堂上有很大一部分官员都是萧相的门生,玄启对萧家也是要忌惮三分的。君主忌惮臣子,无疑是不能被堂堂天子接受的。
玄英一句玩笑搅乱了朝堂上的气氛,萧鼎见状,自知此事不宜再提。安宸不过是他扔出来试探帝心的幌子,他再多说,玄启若真将帅印交给安宸,再拿回来就难了,只可惜他的计划被这个该死的瑞王给搅和了,玄启心中的想法他也没有看出端倪。萧鼎朝上拜了一拜,便举着笏板退回自己的位置。
“此事容后再议。西疆兵马的帅印,仍暂时由瑞王掌管,待朕思虑后定夺。虽然辛苦,不过瑞王统兵的经验堪比朝中老将,手下亦有许多将才,朕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诺。”玄英上前单膝跪于御阶之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齐声高呼的声音让寒雪抿唇一笑。呵呵,难得他们可以喊的如此整齐,就好像一个人喊出来似得。
待到下朝,寒雪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浑身有一种紧张后脱力的感觉。她懊恼地盯着看玄启笑眯眯的脸,心里打定主意这朝堂她可再也不会来了,而且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吧。她不敢说话不敢动,僵硬地都快变成木头人了,实在不好玩儿。
玄启拉着她来到偏殿,香染已经取了她的衣衫等在那里,寒雪梳洗完毕,便又被玄启留下陪他用早膳。
寒雪怕玄启再向之前几次那样抱着她用早膳,特意捡了离玄启最远的位置,坐在长桌另一边跟他遥遥相对。玄英好笑地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摸样,这天下都是他的地盘,他真要抱着她吃饭,她以为她逃得了吗?不过今天他不想逗她了,万一又把她吓跑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急,她是孙悟空,他就是如来佛,任她怎么翻腾,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迟早有一天她是他的!
“今天萧相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玄启漫不经心地问。
“听见如何,听不见又如何?嫔妾只是个小女子,嫔妾心太小,装不下家国大事。”寒雪狐疑地瞅了玄启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小女子?小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小女子。从刺客闯宫那夜她冷静分析情势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有大智慧的小女子。后宫里别的女人不敢说,可寒雪的话,也许值得一听。
“朕想听听你对今日朝堂上的议事有什么想法。”玄启问的直接。
寒雪吃了一惊,“陛下,女子不得干政。更何况,嫔妾对朝堂之事并不了解。该如何办,陛下自然心中有数。”
“不了解?”玄启深深地看了寒雪一眼,“也罢,那你说说,你对当朝设置一品宰相之职有何看法?”
寒雪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用早膳。她不知道玄启怎么突然会问她朝堂政事,可是玄启问她却不能不慎重地考虑要不要作答。
她也读过很多的历史故事,正史野史,权相误国的祸乱也有很多。而陵轩自开国至今,宰相一职亦是经过几番废立的,每每废立之时,也都会引起朝堂之上的轩然大波。可不管当时政局如何,宰相这个职务所带来的利弊之间却从来没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君权与相权之间的争斗亦是时而平静时而激化。
今天,她听得出玄启对萧相的顾虑,也感觉的到玄启对萧相的不满。她之前一直都听说萧家势力庞大,直到今天她才发觉萧家的势力已经强大到玄启不得不去提防的程度。这对萧家来说,恐怕是祸不是福。
“想到什么,就直说吧。朕既然问你,就不怕你说,朕恕你无罪。”玄启当然知道寒雪的顾虑,不过她既然真的有些想法,他听一听权当参考也无甚大碍。
寒雪又沉默了片刻,这才放下手中的汤匙,道:“陛下既然要听,嫔妾便说说自己的想法。如果说的不对,陛下大可当嫔妾所说是上不了台面的鄙陋之言。”
寒雪无意识地盯着眼前的汤碗,拧起好看的眉认真地思考,“陛下,嫔妾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问嫔妾这样一个问题,陛下自幼所读史书想必比嫔妾不知多出多少,自然知道宰相一职于辅助天子处理政务而言,有利亦有弊。”
“宰相一职,废则无形中增加天子负担,一国之中事无大小全凭天子一人做主,纷繁复杂之间难免偏颇草率。立若无有效方法约束,亦或为相之人没有高度忠诚的决心,则势必威胁皇权导致朝堂动乱。”
“嗯,此言极是。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深刻的见地。”玄启向寒雪投去赞赏的目光,“那你觉得如何才能找到相权与君权之间的平衡点呢?”
寒雪再度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玄启会直接将君相相争的政治问题抛给她,可是说到这里,她再在言语上遮遮掩掩,委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于是,寒雪端坐身体,抬眸望了一眼玄启审视的目光后,敛底眉眼淡淡地说道:“削宰相之权,分而治之。分而不散,细而不乱。”
短短十几个字,再度让玄启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毫无心机可言的小女子。她的回答,与他所想分毫不差。虽然这个分权而治的雏形已有先代的帝君提出过,可是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只是废除了宰相一职,废又立,立又废,反反复复。他亦是在脑中深思熟虑了很久,暂时也未能想出合适的方法动萧家。此话从一个不懂政治的女子口中说出,实属不易。
“你,读过兵书?”她那夜对刺客连环双计的分析,他猜想寒雪不仅读过兵书,而且还不止是略懂皮毛。
“呃……闲来无事,曾因为好奇研读过几本兵书。”寒雪一时有些纳闷,玄启怎么又想到问她兵书了?
果然如此!
“纳兰寒雪,朕有没有说过,你虽然无甚心计,但却有为君为将的治国之才。幸而你并非男子。你若为男子,朕不能用你,便只能杀了你。”这一个“杀”字,玄启咬得很重。
寒雪闻言,虽然震惊,可是很快便镇静下来。她看着玄启半开玩笑似得严肃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就知道不能想什么说什么,他这不是也来提防她了吗?古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并不是不能有才,而是不能在男子面前随便展露才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手握天下大权的男子面前,随意谈论政治。
“陛下,想必知晓前朝的前朝那位女君主的故事。嫔妾听闻,南海之外有好多小的国家,亦是有女君主的。倘若嫔妾真有那个心思,就算嫔妾身为女子,陛下以为,嫔妾便不能学那女皇了吗?”
“陛下大可放心。且不说嫔妾确实是个女儿身,就算嫔妾身为男子,也没那份无聊的心思。倘若嫔妾身为男子,便也不会与陛下相遇了。陛下委实多虑了。”
“怎么,生气了?”玄启笑着起身来到寒雪身后,双手撑着桌面将寒雪困在胸膛于桌面之间,“朕可舍不得杀你。而且,你虽然是个有大智慧的小女子,可你仍然逃不过朕的手掌心。你是朕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玄启拂开寒雪颈后的长发,似是宣誓一般贴近她的耳边用霸道的口吻缓缓说道。
玄启变幻莫测的态度让寒雪心中一阵忽悠,温柔的吐息从耳后传来,晕红寒雪的脸颊,令她再一次想起来之前二人在摘星楼顶上炙热的缠吻。她悄然地挪动身子,可无论如何躲避,都躲不开玄启的禁锢。
就在寒雪不知所措的时候,韩征突然从外面进来,打散了一室的暧昧,寒雪松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这位御前总管原来如此可爱,好像一阵“及时雨”,总在她不知道如何脱身的时候出现。
不过这阵及时雨,只是寒雪的及时雨,对于玄启来说,韩征是个总爱在关键时刻进来坏他好事的混账奴才。若不是看在他打小便跟在自己身边尽职尽责,他真想将他罚到柴房去面壁思过。
“又有何事?”玄启不情愿地直起身子不悦地问。
韩征哪里顾得上主子现在是高兴还是生气,太子殿下那边事态严重,再拖延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那么小的孩子,可不能手上沾了血腥啊。
“启禀陛下,东宫来报,说有两个宫女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罚了鞭刑,无人能够阻止。那两个宫女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剩了一口气,陛下再不过去,那两个宫女就要被打死了!太子殿下还说,要拔了那两个宫女的舌头,扒皮抽筋剜骨,还要派人去诛杀两个宫女的九族!太子殿下还是个孩子啊陛下!”
什么?玄启和寒雪听到这个消息,同时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韩征焦急的神情。寒雪知道,羿儿这孩子一向心地善良,上次风把树上的鸟巢吹翻了,羿儿怕出去觅食的鸟儿回来找不到家,还要玄英抱着他用轻功飞上树,亲手把鸟巢安放好。那这两个宫女究竟犯了什么错,让羿儿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
“拔舌头?诛九族?扒皮抽筋剜骨?这些话是谁教给太子的?”玄启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总是告诫羿儿要以仁心恩泽天下,不可妄动杀念。虽说身为太子储君,狠辣绝情的手段总有一天会了解,但是羿儿还小啊,玄启一直都想让羿儿有一个正常的童年,拥有一个正常孩子所拥有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为君的手段,待他长大一些再学也不迟。即使他是太子,无论那两个宫女犯了什么错,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真是枉费了他平日里的谆谆教导。
“陛下先莫生气,羿儿才五岁,那孩子虽然早慧聪颖的很,可一向心地良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羿儿不能接受的事了。陛下还是去看看吧,嫔妾同陛下一起去。”
没多时,寒雪便跟在玄启身后,急匆匆地赶到了东宫,宫人来不及通禀,二人一进宫门,便看见东宫园子里血腥的一幕,不仅令寒雪大吃一惊,就连看惯生死的玄启都觉得难以置信。
寒雪惊愕地呆在原地,看着绑在树上的两个宫女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衣衫破烂,发鬓散乱满身血污,就剩了一口气将断不断地啜泣着,口中念着太子饶命,已是有了出气没进气,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
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地站在两个宫女面前,手上的皮鞭沾了辣椒水,仔细一瞧,上面还有一道道细小的尖刺,抽一下,那些倒刺便嵌进皮肉里,生生割出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口子来,这个场景,堪比牢狱里严刑逼供的场面。
寒雪眼前一晕,被玄启单手一捞抱在怀中。然而,气急了的羿儿并没有察觉玄启和寒雪的到来,只见羿儿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像发狂的小豹子一般,跑过去夺下太监的皮鞭,也不管那长鞭与他而言尺寸大了很多,便双手握着朝两个宫女身上抽去。
“羿儿住手!”
寒雪惊吓地尖叫一声,玄启松开寒雪,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羿儿的鞭子,制止羿儿几乎疯狂的举动。
羿儿瞪着一双跟玄启颇相似的眸子,只是那眸子里没有了平日里的纯真和清澈,反是染上一种浓重的赤红,凶光乍现。待羿儿看清来人,上前便抓住玄启的衣袖,指着那两个宫女咬牙切齿地吼:
“父皇!儿臣要杀了这两个贱婢!儿臣要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她们该死!”
寒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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