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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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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玄启和陆彦青,玄英却是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样,连分析刺客这样重大的问题,也带着一股子特有的逍遥随意的味道。
第三十一章 误会一场
“臣弟对刺客说的一些话很是好奇,东方家欠下的血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咱东方家真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勾当?”
“王爷,咱们谈正经事呢。”陆彦青长叹一声,全天下也就只有端王爷的性子,才能在这种时侯若无其事地说笑了吧。
“有空在这里猜测,不如着令刑部彻查近年来的重大案件的卷宗,最好将父皇在位时的大案也彻底排查。自古声称找皇家寻血海深仇的贼人,还不就那几种状况。”玄磊猛然冒出一句话,却让御书房再一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朕明白你要说什么,这个可能性朕也想到过,只是以父皇的手段,这个可能性实在很小。”
“你们是想说那个黑衣人是某次清肃大案中的漏网之鱼?”玄英冷笑道:“那这血海深仇还真是够深的。陛下登基这些年,并无大案发生,而父皇手段一向狠辣,斩草定要除根,断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兄弟三人沉默以对。先帝在位时因为一人获罪而诛连九族的案件不止一宗,其中是否有宁错杀不放过的冤假错案发生,谁也不能轻易下定论。而且,也不能排除是别有用心之人的瞒天过海之术,专门来误导追查的方向。
总之,追查的线索太少,这让玄英不由一个头两个大,暗骂那刺客也忒没眼见,前面两拨刺客他还没查明白呢,这不是专门给他找麻烦吗?待他抓到那黑衣人,定要狠狠剥他一层皮泄愤。陆彦青那边,宫里御林军的守备人数也是该增加了,玄启并不希望相同的事件再发生一次。
议事结束后,玄启便将玄英单独留下,来回踱步的身影晃得玄英有些头晕。玄英了然地扬扬眉,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骄躁不安的玄启,印象中,玄启永远是淡漠镇定的摸样,天塌地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从玄启跟寒雪的互动中,玄英看得出玄启对寒雪是不同的。昨天那种情况,连他都误会了玄启,更何况是外人?可是,即使当时的状况完全出乎玄启的意料,寒雪被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倘若不是他平日里宠爱萧湘甚深,赵恒又急着想在他面前立功,又怎能想出那样骇人听闻的办法来?
说来,那赵恒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居然胆敢擅自揣测帝心,问也不问,便将寒雪推出去换了萧湘下来。当时形势混乱,谁都没有注意赵恒也是站在寒雪身后的,所有人都以为是玄启心疼绯容华,这才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段。→文·冇·人·冇·书·冇·屋←
根据赵恒自己所说,当时他看见玄启将手伸向寒雪背后,以为是玄启心中早有用寒雪换萧湘的打算,这才抢在玄启前面出手,将寒雪推了出去。纳兰寒誉正在为太后医病,由他出手,一来可以避免纳兰寒誉因为记恨玄启不肯为太后医病,全了玄启一片孝心,二来他也能在玄启面前救下绯容华落个精明能干的印象,此举可谓一举两得。孰不知当时玄启要做的动作,根本就是准备把那个看起来随时准备冲过去救人的蠢女人拉到自己身后保护。
幸好赵恒的自作聪明没有惹出大祸,玄英敢打赌,倘若寒雪少了一根头发,玄启定然不会只是免了赵恒的职将他贬去看守皇宫大门那么简单,搞不好会让赵家的人全体陪葬。若不是陆彦青求情,赵恒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想到昨天夜里玄启震怒地罚了赵恒一百军棍杀气腾腾的摸样,玄英心里就发毛。不过,玄英比玄启更想摘了赵恒的脑袋。
第三十二章 希望她好
玄启在心中暗叹一声,伸手摸摸龙案上用惯的白玉镇尺,心思又飘回昨夜临去时寒雪那副冷冷淡淡的摸样。
他知道,寒雪肯定也是误会了。当时他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失去所有判断和反应的能力,连手都在忍不住颤抖。昨天他本来想跟她解释的,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难道要他跟她解释说,他是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他一直忙着处理后续的事物,便也将解释的事耽搁了下来。他知道,寒雪这一次定是不会轻易接受他的解释,谁能想到,一个侍卫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是他也无法相信。
赵恒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时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妥,因此才会借着陆彦青给赵恒求情,只是将赵恒免职却没有将他赐死。
然而,玄启仍是恨不得活刮了赵恒。寒雪即使真的不受宠,那也是宫里的主子,他是皇帝,他可以厚此薄彼,却不代表奴才臣子们可以根据他的喜好来判断谁轻谁重。
不过,纵使赵恒实在该死,玄启更在乎的却是玄英对寒雪那种紧张在乎的态度。
“玄英,你昨天,是第一次为了别人跪在朕面前求朕。”玄启想了很久,才找到这样一种隐晦的说法问出心中所想。
玄英怔愣片刻,随即轻笑着试探问道:“四哥,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玄启抿紧薄唇,似是看白痴一般狠狠瞪了玄英一眼。
“呵!这可真是稀奇!”玄英像是见识了什么珍惜动物似得凑到玄启面前瞧了又瞧,恼得玄启一把推开玄英的脑袋,阴沉了脸斥责道:
“胡闹!朕是皇帝,纵使朕与你是兄弟,你也不能总是如此没大没小的。”
玄英哈哈笑着坐在一边,细细算来,他这皇帝四哥也不过比他大了两个月而已,平常一副帝王威严的样子,私下里性子着实有着很可爱的地方。他明明就是心理在意了,又偏偏顾左右而言他来问他心里的想法。
“那四哥呢?四哥对小雪儿又是什么心思呢?把她当成后宫佳丽中的一个,还是与众不同的一个呢?”玄英面上仍是欠扁的笑摸样,可这个问题问的却是很认真。
玄启因着玄英这个问题,心中狠狠一震,似乎寒雪曾经问过他类似的问题,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记得当时他说他并不讨厌她,可如今呢?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知道当初那个回答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对寒雪的感情了。
“朕,决不会放她出宫的。”他是一定要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的。纳兰寒雪这个名字,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他心里,就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昨天那一幕更让他明白地看见自己的心,原来他已经那么在乎她。
“呵!”玄英轻笑一声,唇边笑意如昙花一现,很快便掩藏在一脸的严肃之后。
“四哥,小雪儿是你的妃嫔,臣弟当她是恩人,是朋友,决无半分不恰当的想法。但是,倘若小雪儿在宫里受了委屈,臣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小雪儿是天下最值得呵护和珍惜的好姑娘,臣弟相信四哥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她的好,四哥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臣弟只希望,四哥可以让她幸福快乐地生活,臣弟只希望她好,仅此而已。”
她是那样单纯干净,美好的就像毫无瑕疵的水晶。她没有心计,所以她需要人保护。而他东方玄英,早在四年前分别的时候,就失去了可以陪伴她一生一世的机会。如今能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默默地守护她。
作者题外话:***************************************************
今天的是表白戏。樱雪觉得男主对女主的感情,是时候明白地表达一次了。
第三十三章 下定决心
若说玄启昨天的态度让寒雪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那么今天,无论他东方玄启再为了绯容华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寒雪都不会觉得惊讶。昨晚的一切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清晰地在她脑海里演绎了一回。再度回想,却是觉得心平气和,怎样都无所谓了。
“哥,来了也不叫我,假如我一觉睡到傍晚,哥哥也在凉亭里等着?”寒雪睡起来,听香染说寒誉在明华宫园子里的凉亭等了好一阵子,见她睡着没忍心叫醒她,寒雪这才简单梳洗一下,叫香染把午膳热了端到凉亭里去。
寒誉的脸色是既不好看的。他住在宫外的瑞王府里,早上入宫给太后施针的时候,才听说昨夜宫中糟了刺客。他担心寒雪的状况,于是请脉之后便急急赶来了玉泉殿,他坐在凉亭里听香染把详细的情形描述一番,竟是比他之前听说的片段还要令他心惊胆颤。寒雪继续留在宫里,实在让他心悬。
“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寒雪笑的很轻松,可寒誉的心中还是涌起一阵难过。
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再坚强,也是需要被保护的。他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妹子是报喜不报优的性子,可叹他纳兰寒誉只是个文弱书生,除了艺术,真是身无所长之技,宫里宫外,他都没能护得寒雪周全。
有道是兄妹情深,血脉相连,即便寒誉一句不应,寒雪也知道哥哥心中所思所想,不过都是在为她打算未来还很漫长的人生。
“哥,如果半年后你有办法不牵累任何人,就让雪儿出宫去,雪儿一定跟哥哥走。我们回家,一起在爹娘膝下尽孝可好?”
寒誉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用玉骨折扇挠了挠额角,嘴角一扯便笑了一声。该说她聪明还是善解人意呢?亦或是兄妹自幼长在一起,互相了解的太深,他什么都不说,她却总能轻而易举地猜破他的所思所想呢?他方才想的,可不就是这件事吗?
原本这两日看着玄启对寒雪极为关心,而寒雪似乎并不排斥玄启的关心。原本还在担心寒雪突然有一天会跑来跟他说,她爱上那个男人了所以不要跟他离开,如今却是她主动下定了决心要走,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寒雪现在看的清楚,帝王之爱实在是一件不能奢望的东西。
“唉。你让哥哥说你什么好?”寒誉将菜夹进寒雪碗中,“快吃吧。再不吃,香染怕是要再热一次饭菜了。”
被寒誉这么一说,寒雪倒是真觉得五脏庙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寒誉凝着她津津有味的摸样,突然想起上次这样看着她吃饭,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似乎那些颇为平常的食物,经过她都会变成什么天下美味一般,让他看着都觉得食欲大开。
寒誉伸出手指拭掉寒雪嘴角边的一粒米饭,寒雪则很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擦擦嘴角,在家人面前总是可以很放松,不必担心别人说她有失礼仪不够端庄。
“呦!真是兄妹情深啊!要不要本王感动地掉上几滴眼泪?”玄英背着手走进亭子,正看见寒誉将一块挑去刺的鱼肉放在寒雪碗里。
生在帝王之家,玄英和玄启的兄弟情谊已经算是难得了,可看见寒誉和寒雪,玄英仍是忍不住嫉妒一番,这才是家人应该有的样子吧。
第三十四章 不如忘记
寒雪本是极爱吃海鲜的,只不过对付鱼刺啊虾蟹外壳这类东西确实及其笨拙的。幼时每每吃鱼,总是被鱼刺卡到,每次也都是爹娘兄长帮她挑拣干净后才吃的下去。后来入了宫,也幸而有香染一直随侍在旁,不然恐怕还真不会有第五个人有如此耐心陪她吃海鲜了。
寒雪曾经想过,假如让她有幸碰上这第五个,如果是女子,她便跟她认作金兰姐妹,如果是男子,她便嫁给他。只可惜,这第五个还没让她碰上,她就已经入宫做了皇帝的妃嫔。
“我说……纳兰大小姐,四年没见,难不成,你这不会条鱼刺的毛病还是没有一点儿起色?”玄英怪异地盯着寒誉手里的动作,现在想起来四年前在纳兰家吃的那顿海鲜,当时纳兰一家伺候寒雪吃海鲜的强大耐心,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惊悚不已。那阵仗,简直跟玄启有的一拼。
“我懒,行不行?”寒雪没好气地白了玄英一眼,怎么看他都是个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懒散王爷,没事儿便爱四处游荡。
“噗!”
玄英显然对寒雪这个回答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一口茶水呛喷出来,弄得香染捂着嘴偷笑,差点儿就背过气去。
“这话……是你家小姐说的?”玄英呛咳着扭头看着香染,“她说什么来着?我懒……还……行不行?完了完了!寒誉兄,你家宝贝妹子该不是昨儿晚上被吓傻了吧?这话也太不像她能说出来的!”
寒雪没理会强忍着笑意的寒誉和香染,“说起昨夜,玄英,谢谢你帮我说话。”寒雪起身向玄英道谢,严肃的神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一向不喜欢拘束的玄英被寒雪一本正经的摸样弄得有些不自在,心下实在不喜欢她总是对自己如此客气,似乎他彻底就是个外人,有一种总是离她很遥远的距离感。
“其实,昨天我不说什么,陛下也定然不会让你有事的。”玄英托着腮,不急不缓地将赵恒的所作所为细细数说一番。
三人听完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事情的背后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缘由。
不过,寒雪惊讶之后,心中却是极为淡然。就算她误会了玄启,又能如何呢?佛家说,万事有果皆有因,他还是因为绯容华伤了她的心,不然为什么昨天他不言不语,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来亲自跟她解释,为什么连一句“你有没有事”都不问?
昨夜里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还能让她有什么期待呢?至少用她换萧湘不是他的本意,她还是要感谢他。这件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终归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要叹,只能叹人生际遇各有不同,他在乎的是萧湘不是她,那么她便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难过。伤心难过,不如忘记。
夜幕沉沉,天空稀疏地挂着几颗灿灿星辰,月亮也是又高又亮,远得遥不可及。
玄启负手立在院中,仰头望着一片大好的夜景兀自想着心事。
赵恒之事,他本想亲自去解释的,可是他想了一整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甚至有一种不敢去面对她的茫然感。
英说主动提出把真相解释给寒雪听,他想玄英的话寒雪也许听得进去,也就没有加以阻拦。玄英说寒雪得知真相时态度很淡然,可是他宁愿她生气不解跟他哭跟他闹,也不愿意她好像局外人一样。她如果生气,至少这还代表她在乎他。
一时,玄启也无法猜透寒雪心中究竟对自己有没有他期望的那种感情。他沮丧地对月长叹,看得韩征也是心事重重为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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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雪想了半天,怎样来写这场消除误会的戏呢?想了想,还是决定采取一语带过的方式。其实,解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赵恒的所作所为前面樱雪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没必要重复说明,重要的是寒雪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玄启当时的反应给寒雪造成他不关心她的假象,这个影响才是很重大的。至于为何让玄英来充当这个解释的角色,是考虑到玄启自小从来不解释,万事他说怎样就怎样,在寒雪跟他还有距离的这个时候,让他放下架子去跟寒雪解释,也有点儿不太靠谱。玄英太了解这个哥哥,了解他心里的纠结,所以主动帮他。
第三十五章 善意谎言
韩征上前将早已凉透的茶换掉,心中猜测玄启心事重重,有八成是为了玉泉殿里的那位在伤神。
本来他是想安排两人见上一面把心结打开,谁知道大臣们大大小小的奏折成堆地往上递,弄得玄启从早上忙到晚上,连吃喝休息的时间都在看折子。好不容易得了空,可这位别扭的皇帝陛下只是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伤神,一句也不提要去玉泉殿或是提到云嫔。不是不想,而是怕见了面尴尬,抹不开面子吧。
唉!韩征摇摇头,在心中连连暗叹几声。虽说他是个宦官,可也不是不知道这“情”之一字是怎样一个磨心磨肺的东西。咽不下又弃不了,苦啊闷啊酸啊只能一股脑往自己肚里吞。
想当初,他也曾轰轰烈烈地深爱过一个女子,爱到为了她可以让自己断子绝孙追随到这深宫里的地步。如今年纪大了,没了年少轻狂的激情,却仍是将那份感情深埋在心底,细细珍藏着。
“韩征,云嫔她,今儿都干了些什么?”
韩征心下一喜,可算是等着皇帝这句话了。
“陛下,下午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去了玉泉殿,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瑞王爷和叶美人晚膳是在玉泉殿陪云主子用的。只不过……”
韩征故意了顿,暗地里瞅了玄启皱起的眉心一眼,继续道:“只不过,纳兰公子过去的时候,手里提了药包,也不知是不是云主子身体有不妥的地方……”
韩征说完,狠狠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寒誉手里的药包其实是给太后娘娘用的,说是这几天的药比较关键,煎药过程复杂用时也长,所以要带回瑞王府亲手煎好再呈给太后娘娘服用。
他扯谎说许是给云嫔用的,完全是想给皇帝一个去玉泉殿的借口啊!他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的,苍天饶恕他吧!
果然,玄启一听这话,立刻板起脸孔训斥:“云嫔身子有没有不妥,你不会差人去看吗?你这御前总管是怎么当的?”
“奴才知罪。请陛下责罚。”韩征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玄启磕头认罪,这这心里却是高兴得很,就是委屈,他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行了。认罪有用,还要法规来干什么?摆驾玉泉殿,朕亲自去看。”
“诺。”韩征这声应的倒是爽快。
一路上,玄启比谁走的都着急,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哪知到了玉泉殿门口,却发现寒雪正挑着灯火,独个儿坐在窗前研究棋谱。
好一个韩征!他是不是一向太好说话了,连一个奴才都长胆子来诓骗他了!
韩征当下就被玄启怒目瞪得一哆嗦,低着头猫着腰往后急速退去几步。
本来韩征是计划好了的,寒雪每日亥时四刻便睡,这个时候子时都过了,玉泉殿早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本想着陛下见着云主子睡定不忍心打扰,然后肯定会在床畔坐上一会儿欣赏佳人的睡颜。
他呢?再想法儿不知不觉地把云嫔给弄醒,然后云嫔会对温柔的皇帝陛下很感动啊,再然后就两人冰释前嫌、干柴烈火、皆大欢喜,多圆满的剧本儿啊!
可今儿个这云主子怎么偏偏下什么棋呢?身子不妥的人这时候会坐在窗前吹风下棋吗?这不明摆着告诉陛下,他扯谎了吗?
唉!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请陛下饶恕他吧!他真是好心来着。
第三十六章 临窗对弈
玄启眯眸冷哼一声,韩征被这一哼吓到,头又低了几分。此时们正在聚精会神研究棋谱的寒雪也被这一声冷哼惊回神来,却见玄启身后跟着韩征,正一脸冷漠地站在殿门口。
玄启这幅面带怒容好似极不情愿的摸样,看在寒雪眼中就好像他是被谁逼着来得。当下,心中连日积压的一肚子委屈涌上心头,恨恨地升起些许莫名的恼意来。
她有逼着他来吗?他不来才好呢,干嘛摆出一张门神练来给她看呢?委屈的也是她,他凭什么横眉瞪眼一脸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可恶了!
寒雪不动声色地扔掉手里的棋子棋谱起身迎驾,“嫔妾参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长乐无极。”
又来了!他最见不得她恭恭敬敬一板一眼拒人千里的样子,他抑郁得想要抓狂,恨不得撕掉她清冷淡然的外表,生气撒泼哭闹无论哪一样,总好过这样对他爱答不理,专给他心里添堵。
“玉泉殿里的奴才都去哪了?怎么没人在身边伺候着?”玄启换上温和的神情,语带关切地问,可是目光却四处张望,不敢去看寒雪的眼睛。
如果没记错,这玉泉殿里除了香染还应该有六名宫女两名内侍才对。怎么主子还醒着,奴才却没在一边守着呢?
“陛下,宫人都被嫔妾遣去休息了。”
休息?玄启不悦地皱眉,这些奴才们实在不太称职,主子让他们去休息,他们就去休息了?改明儿得好生训诫一番才是。
“香染呢?也睡了?”
“香染去烧水沏茶了。”寒雪手中翻弄着一颗白玉棋子,漫不经心地回话,不多说一个字。
正说着,便见香染提了茶壶进来跪下请安。
“嗯。不错。总算有一个懂事儿的。”玄启满意地朝香染点点头,想来在宫外时,香染对寒雪就是极其精心的,如此忠心的丫头倒也实属难得。
玄启自然地走到棋桌边坐下,手中随意捏起一颗棋子来把玩,目光却是被棋盘上黑白颜色交相错落的精致吸引了去。
仔细研究这盘残局,玄启惊异地发现这局棋似是从一本古棋谱中的名'文'局演变而来,棋子布置'人'的密密麻麻,黑白棋子'书'两相角逐,竟是胜'屋'负难分,愈加纷繁复杂波云诡谲起来,令人眼花缭乱。
玄启带着欣赏和惊奇的目光扫过寒雪淡然的面容,他早听玄英说过,寒雪棋艺精湛,没想到已是到了如此精神玄妙的境界。难怪玄英总嚷嚷他同寒雪下棋时,每每都输得很惨。从这局残棋看来,寒雪的棋艺也许连他自己都稍逊一筹,要赢玄英,委实轻松的很。
“云嫔既然睡不着,便同朕对弈一局。就以此局为开始如何?”
寒雪极不情愿地抿抿唇,很想拒绝玄启的提议。转念一想,突然便想起那日他冷漠镇静的一幕。一时气闷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令她烦躁不已。
要跟她对弈?好啊!他是皇帝,她不能打也不能骂,甚至连腹诽一句都是天大的罪过。既然如此,不如在这棋盘之上出出恶气,狠狠地揍得他落花流水。输了,也只能是他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与她无甚干系。
作者题外话:********************************
宝贝们,昨天早上的更新樱雪定时定错了,抱歉。樱雪这两天总在路上,更新时间不准。今天的两更照旧。
第三十七章 绿云罩顶
“诺。”
寒雪颔首坐到棋桌另一边,动手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既然要对弈,不如重新开一局吧。”
玄启敏锐地捕捉到寒雪眸中一闪而逝的自信和狡黠,这样灵动中带着些许俏皮的她是他所不熟悉的。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摸样,不知是什么令她如此成竹在胸,一脸志在必得非赢不可的神采。可这样的她,没来由让玄启的心脏漏跳一拍,怔怔的望着她的娇颜失了神。
不过很快的,玄启就知道寒雪那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只见她的棋法缜密流畅,直率中透着飘逸潇洒的灵气,步步为营环环相衔,招招紧逼却又处处留情,偏是能将人困在局中不得其门而出。
蓦地,玄启有些懊恼,原来他对她的了解是这么少,他身为她的夫君,对她的了解竟然还不如玄英多,让他怎能不做计较。
下棋之事,讲究全神贯注,寒雪卯足劲头想来赢这盘棋,玄启自然也不敢怠慢。玄启明知寒雪并非在乎输赢的人,此番定是想借着对弈来一泄心中对他的不满吧!这样也好。
“云嫔好棋艺。”
玄启扔掉手中的棋子,闷闷地说出一句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话。从来没人敢在下棋的时候赢他,事实上也鲜少有人能赢他。这个女子,又出人意料地做了一件别人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玄启很好奇,不知寒雪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明明看起来单纯无害没有心机,可这方寸黑白之间尽显出智者的谋略。倘若有一天她要在这宫里兴风作浪,搞不好后宫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输棋虽然让玄启心中很不爽,不过这棋输得也是心服口服畅快淋漓。
寒雪咬着唇畔,强忍住愉悦的笑意,可是微扬的眉梢仍是泄露了她的小心思。寒雪在心中偷偷想着,“输就输了呗,谁要他夸奖来着?典型的好面子皇帝病!”
她想笑不敢笑,又在心里偷着笑的娇俏摸样,让玄启一并跟着也心情愉悦起来。原来让她感到开心,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
“心里舒坦了?”玄启浅笑着同寒雪一起收拾棋盘中的棋子。
玄启这句话,让寒雪的手猛地一滞,唰地一下收敛所有神色,板起脸孔没有半个表情。玄启只当没看见,继续收拾手中的棋子。
“那天夜里的事,朕……其实……”他想说,他其实不是不关心她,而是被吓傻了。
“嫔妾都听玄英说了,赵恒之事,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嫔妾无所谓的。只是听说绯容华受了惊吓卧病在床,陛下该担心的不是嫔妾。”虽说不在意,可想一想心中仍是难掩刺痛。
玄英?这个称呼是不是有些太亲热了?玄启方才还晴空万里的脸,顿时飘上一朵乌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玄英一向爱胡闹,叫一声“小雪儿”也就罢了,她怎么也跟着不懂事起来了?若让别人听了去,他这皇帝的头上岂非有绿云罩顶的嫌疑?
“寒誉是你兄长,朕准他每日来看你已是破了宫里的规矩,而玄英毕竟是个王爷,你身为妃嫔,要懂得与其他男子避嫌。以后不要跟玄英走的太近,朕也会嘱咐玄英没事儿少往玉泉殿跑。”
玄启将棋子扔进棋盒,板着脸警告,“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叫其他男子的名字。朕听着心里不舒坦。”
第三十八章 朕是夫君
寒雪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品出玄启话中的味儿来,顿时火气噌噌窜烧起来,怒得她真想敲开玄启的脑子,看看他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弦。
他这是什么混账话?就许他后宫有一堆女人,她有玄英一个朋友都不可以了吗?她和玄英明明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得暧昧不明起来了?原来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知检点随随便便的女子吗?
“启禀陛下,嫔妾与王爷乃是旧交老友,嫔妾并不认为直呼姓名有何不对。倘若真是有碍宫规,嫔妾以后在人前多加注意便是。”
“难不成你还想在人后多跟玄英见面吗?”玄启瞪大一双墨眸,怒气冲天地质问道。
“朋友之间见面本就很平常。陛下若不放心,大可再封了这明华宫。”寒雪一句也不示弱地顶回去。
“放肆!纳兰寒雪,朕对你有耐心,并不代表你可以屡次挑战朕的耐心。朕说不准便不准!再封了明华宫让你一个人躲起来图清净?休想!”
玄启啪地拍在棋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黑白棋子随着这一拍被震跳起来。突如其来的怒气让韩征和香染都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喘,更为寒雪捏着一把冷汗。
“玄英他……”
“不准叫他名字!”玄启很是霸道地截断寒雪的话。
寒雪气恼地咬咬牙,“王爷与嫔妾是朋友。”
“当朋友可以,常见面就不行。”
“那陛下不是也常见不同的女人吗?”
“那不一样。朕是皇帝,朕可以见女人,你不可以见男人。”
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针锋相对,眼看着战火一触即发,急得韩征和香染焚心似火,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突发的状况。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得剑拔弩张呢?
寒雪被玄启霸道的话语气得呼吸急促,扬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瞪住一脸理直气壮的玄启恨的牙根痒痒。
“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忒得不讲道理了?”
心里这么想着,也不知怎的话便从口中念叨了出来。待寒雪发现已是语出难收,只得咬紧牙关,迎上玄启一脸的黑气沉沉。
韩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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