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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不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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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书庭也随着她停下了步子,没有上车,而是回过身来看着她,“如果说,我想让你嫁给我,你愿意吗?”
盛书庭斟酌许久,还是问了这样一句。
她对他来说始终是不一样的,他可以耍手段不顾其他人的想法名正言顺地娶了她,甚至可以不问她的意思,可是……盛书庭看着女孩澄净清澈的目光,他终究是想知道她的意愿的。
颜清反应过来后瞪圆了眼睛,眼底的吃惊显而易见,“盛……盛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
还真是被吓到了。盛书庭唇角微扬,倒也不生气,耐心出奇得好。他伸出手,第一次摸了摸颜清脸颊边发丝,手上动作轻柔,眸中情意缱绻,“我是认真的,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答案,我先走了。”
黑色的奥迪卷着烟尘越行越远,颜清却因为盛书庭的那句话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
颜清再回到家里的时候,敏感地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的颜致远,讷讷开口,“哥,你们怎么了?”
颜致远没回答,倒是颜母拉着颜清在身边坐下,眼里满满的是爱怜之意,“小清,如果我们让你嫁给刚刚那位盛先生,你愿意吗?”
没等颜清回答,颜致远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公司还有事,我出去一趟。”
等到颜致远出了门,颜母才重新开口,“小清,你哥哥其实也很辛苦。”
颜致远大学的时候就和同学一起创业,从一开始万事亲力亲为到如今的小有规模,他付出的心血,作为他的家人,颜清和颜母都看在眼里。如今经济形势严峻,远清如果得不到资金援助,不仅他的这些努力都会毁于一旦,甚至连同整个颜家的祖业,都会赔进去。
“现在有能力并且也愿意帮你哥哥的就只有盛先生……”颜母顿了顿,“小清,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强迫你一定要嫁给盛先生,你是我的女儿,是致远的妹妹,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嫁。”
话虽如此,可颜清分明看的出来,颜母的眼里是带着期许的。颜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婚姻于颜清而言一直是一件神圣而庄重的事情,应该穿着最漂亮的婚纱,和最心爱的人一起宣誓余生相守。可颜清扪心自问,她对盛书庭的感情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好感,远远达不到深爱的程度。
沉默许久,颜清对颜母露出一个笑,“妈,我愿意的。”
在颜家正式答复盛书庭之前,颜清主动联系了盛书庭,约在了A市的江滩边。
江边凉风习习,颜清黑发飞扬,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波澜微起的江面,沉沉开口,“盛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我想我会很乐意回答你更多的问题。”
本该是一场严肃的谈话,因着盛书庭的这个要求颜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声,“盛……盛书庭……”
“我在。”盛书庭很快就笑着接起来。
“为什么是我?”颜清有些执拗地看着他,“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只见过一次,婚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选了我?”
“有的人,只要看一眼你就能肯定,那就是你想共度一生的人。”
“那你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也一样喜欢你吗?”
盛书庭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江边的风有些凉,他索性脱了外套,罩在了颜清的身上,垂下头凑近她,声音低哑,却不掩自信,“在乎,也不在乎。我愿意等,只要你嫁给我,时间那么长,你总会爱上我的。”
后来颜清不断问自己,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盛书庭的呢?记忆迂回曲折,朦朦胧胧,却最终定格在这个秋日下午的江边,一切慢慢变得如昨日般清晰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了。
在这个男人低下头,目光平静温柔地看着她,说他愿意等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他了。
颜清没再说话,盛书庭把她揽在怀里她也没有抗拒,“在和你结婚之前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你坦白,在遇到你之前,我做过很多糊涂事,我跟你保证,以后这些都不会发生。你要是听到了什么关于我不好的话……”说到这里盛书庭紧了紧手臂,“那些全都是过去,你答应嫁给我便不能反悔了,就算你想反悔我也不会同意的。”
颜清的脸埋在盛书庭的胸口,好半天盛书庭才听到低低的一句话,“我不反悔。”
因着颜清在校生的身份,她和盛书庭的婚礼推迟了一年才举行。那一年的颜清该是A市最幸福的女人,盛大奢华的排场,英俊体贴的新郎,美满幸福的家庭,一个女人所憧憬的关于婚礼的全部,盛书庭都给了颜清。
第63章 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四
?盛家是A市有名的世家,这一代就盛书庭这一根独苗,颜清的家世固然不算差,但和盛家历代的当家主母比起来,总是欠缺了一些。
这门亲事理所当然地遭到了盛家长辈们的反对,这可是盛书庭,盛家未来的掌权人,怎么可以娶一个不经世事且对他的事业毫无帮助的小姑娘呢?
可盛书庭却固执的很,固执到只认定颜清一个人,固执到愿意拿盛家的继承权去交换,来换取他们的认可和妥协。
这些相识的最初,颜清只要回想起来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于此同时滋生的是大。片大。片名叫愧疚的情绪。
这场婚姻的开始是盛书庭以真心相付,她却带着不可见人的目的。和他比起来,她真的是……恶心透了。
可是颜清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和盛书庭会走到现在这样穷途末路的地步。
盛书庭的冷淡其实表现得很明显。他不再挖空心思逗她笑,不再每天晚上抱着她哄着她睡觉,每天和她的交流只剩下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对于盛书庭的这些变化,颜清在最开始的苦恼和不安后,选择了隐忍和沉默,可她的退让似乎并不能让盛书庭变得高兴一点。
颜母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每年颜家都要往医院砸很多钱,这也是当初颜清决定嫁给盛书庭最主要的原因。颜母的生日颜清自然不会缺席,颜清心里也是想让盛书庭陪她一起回去的,毕竟不管她和盛书庭真实的状况如何,但在颜母面前,她还是希望盛书庭能配合她让颜母放心。
可最终颜清还是一个人回的颜家。
颜母看出了端倪,饭后拉着颜清到了房里,“小清,你和书庭……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颜清摇摇头,有点点头。
颜母叹了一口气,颜清之所以会到如今的地步他们也有责任。“小清,你受委屈了……盛书庭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每天接触到的诱。惑比一般的男人更多,更何况他之前……”说到这里颜母顿了顿,伸手抚了抚颜清的头发,像小时候颜清难过委屈的时候她安慰她那样,“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忍。你现在怀。孕了就别跟他置气,适当地服个软,等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有了保障,他在外面再怎么疯最后还是要回到你身边。”
颜母的猜测大概是能解释盛书庭态度变化的原因中最合理的一个,在婚姻里,一方对另一方的冷淡无非就是失去兴趣了,而这份兴趣消弭的诱因很大概率是源于发现了更感兴趣的事物。
颜清不想变成那种期期艾艾甚至每天以泪洗面,只为了从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丈夫那里乞求一点怜爱的女人,她可以忍让包容,可以对盛书庭在外面养的花花草草不闻不问,但绝对不可能没有自尊地示弱服软,即使这段婚姻从最开始的时候颜清的手里就没有和盛书庭旗鼓相当的筹码。
“妈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颜母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颜清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颜致远已经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大概是将刚刚她和颜母的对话全部听去了。颜清抿抿唇,往外走了一步将房门关上,这才开口,“哥,我该回去了。”
颜致远的表情不变,看着颜清,“我送你。”
颜清来的时候是盛书庭的司机送过来的,回去自然也是司机来接,颜致远也只能送着颜清上车。
在离黑色的奥迪还有几十步远的时候,颜致远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望向颜清,“你怀。孕以来,他平时都是那么对你的?”
颜清也猜到了颜致远是想和她聊这个,她扯扯嘴角,“哥,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颜致远拔高了声音,“你所说的处理好是这样忍气吞声?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孕!你看看你现在哪一点像以前?!”
“以前?”颜清不自觉地摸了摸脸,脸上绽开苦笑,声音无奈,“可是哥,盛书庭并不亏欠过我,有愧的应该是我啊……”
颜清的这句话让颜致远喉间一哽,那些因为心疼而积攒汹涌的愤愤不平的话突然间就说不出来了他沉默地看着颜清,然后张开手臂环住她,声音低哑,“对不起,是颜家亏欠了你,要不是我们……”
从小到大,颜清有什么事都会和颜致远说,不仅仅因为他是这么多年宠爱着她的兄长,更因为他是她最信赖的人。“哥,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哪里出了差错,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或许,我是不是应该……”
后面的话颜清还没有机会开口,就被一声粗暴的关门声给打断,颜清惊愕抬眼,不远处盛书庭正站在车旁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们。
夜色很暗,等到盛书庭走近颜清才看清楚他脸上的神色,眼神冷厉、面色阴沉,偏偏嘴角还带着笑,他一把将颜清从颜致远身前拉到自己身边想直接带她走,动作实在称不上温柔,站在一边的颜致远看得眉峰一凛,“盛先生,小清现在怀着孩子,你能不能多照顾着她点?”
盛书庭闻言嗤笑一声,讽刺又刻薄,“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倒是你,在管别人之前先管好自己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颜致远上前一步扣住了颜清的另一只手腕,“小清是你的妻子,但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看着她受委屈而坐视不理。”
盛书庭瞥了一眼颜致远的手,眸色发冷,“意思就是,男女有别,你只可能是她的哥哥,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盛书庭你乱说什么!”在明白盛书庭话里的弯弯道道后颜清立刻冷了脸,可她却没有注意到在盛书庭这句话出口后颜致远陡然苍白下来的脸色。
对于颜清的激动和颜致远的沉默,盛书庭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直接拉着颜清往前走,这一回颜致远没有再做阻拦。
盛书庭人高,此时又带着怒气,步子迈得比往常还要快,颜清跟在他后面,被他拉拽着,走得很不舒服,“盛书庭,你放开我!”
盛书庭却像没听见一样,走到车子旁一把拉开车门把颜清塞了进去,颜清这才发现,车里并没有司机。盛书庭很快就坐在了驾驶位上,脚上一踩,车便飞了出去。
盛书庭是真的生气了,颜清看了一眼车外以极快的速度倒退的夜景,声音发颤,“你能不能开慢一点?我害怕……”
盛书庭没说话,但在颜清看不见的角度里,他踩着油门的脚却不自觉的松了力度,最终沉默着一路平稳地将车开回了盛家的别墅。
颜清一下车,盛书庭便打着方向盘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颜清一个人站在冷清的雕花铁栏前,看着盛书庭消失的方向,心渐渐发凉。
后来,大概是盛书庭下了命令,颜清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出门,甚至连回颜家的次数也受到了限制,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盛书庭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是一只被主人遗忘了的金丝雀。
盛书庭不回家的天数开始变多,随之增长的还有他的绯闻八卦,今天带着这个当红影星参加晚宴,明天带着那个嫩模开游艇派对,好像一夜间,盛书庭又变成了在遇到颜清之前的样子——纵横情场,荒唐声色。
颜清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些类似的报道新闻她看了几次就不想再看下去了,为了保持一个好的情绪,颜清最后干脆连电视报纸都不看了,刻意回避有关盛书庭的所有,每天在房子里看看书浇浇花,只做自己的喜欢的事,全心全意地等着孩子的出世。
在离颜清的预产期还有4周的时候,突然一条新闻震惊了全A市——
一年前才和盛家联姻发展势头正猛的颜家,破产了。
第64章 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五
?颜家破产闹得轰轰烈烈满城皆知,不仅仅是因为颜家是盛家的亲家,更因为公司的董事长颜致远在宣告破产的当天从顶楼跃下当场身亡,这些报道光凭盛书庭一人根本压不下来,颜清到底还是知道了。
盛书庭匆匆从外省赶到医院的时候,颜清刚刚生产完,面色苍白地被护士推出了产房,她涣散的目光在触到不远处静默站着的盛书庭时聚了聚,她的左手向着盛书庭的方向轻微地抬了抬,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盛书庭注意到了颜清的这个动作,却仍然静默地站在原地,冷淡疏离地俯视着她。
在两个人沉默相对的短暂时间里,颜清的手越垂越低,最终完全落回原处。长时间的生产几乎耗费了颜清所有的力气,她看着盛书庭,眼神又开始涣散,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后便合上眼彻底陷入了昏迷。
颜清这几天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整个人由肤入骨的冷,像是泡在深海里,被漫无边际的沉寂和黑暗包裹,绝望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啪嗒”一声,屋内的灯被人突然点亮,在光线的刺激下颜清陡然睁开眼,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她转过头,看着站在她床边的盛书庭,脸上第一次带了乞求,“我刚刚梦见我哥死了,从楼上跳下来,地上好多血,好可怕的梦,对不对?”
盛书庭没说话,淡淡地看着颜清,颜清却不依不挠,伸出手去拉盛书庭,势必要求一个答案,“盛书庭,这都是梦对不对?对不对?”
盛书庭的眼神暗了暗,开口声音也有一些哑,但听在颜清耳里绝情又残酷,“是真的。”
颜清多希望盛书庭只是在开玩笑,可是平坦下来的腹部和身上实实在在的疼痛感却在不断地提醒她,她脑海里的片段是真实存在的,颜家破产了,而她的哥哥,死了。
颜清的眼睛很快就红了,她收回拉着盛书庭的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是和之前在医院走廊上的时候一样,眼里不带一丝温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想起刚嫁给盛书庭的时候,听人谈起过A市的贵公子们,谈到盛书庭他们总要冠以一个最多情的名号。可是现在颜清却笑了,他这哪里是最多情呢?明明不近人情到冷血,她甚至开始恍惚,那些他对她好的过去,究竟是不是她做过的一场最绮丽的梦。
“盛书庭,”颜清的声音很轻,“你是眼睁睁看着我们颜家破产的吗?是眼睁睁看着我哥陷入困境……见死不救的吗?”
盛书庭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就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混着冰碴的冷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寒意侵蚀。他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们颜家破产的吗?是我逼着颜致远去死的吗?”
颜清没说话,但看在盛书庭眼里完全就是默认。他阴郁着眉眼开口,“是啊,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颜家破产的,眼睁睁地看着你哥哥从顶楼跳下来,以前我是对你有兴趣才愿意帮他,可是现在,你觉得你还值得我出手吗?”
颜清看着盛书庭,眼泪大滴大滴地涌。出来,悄无声息地滑进她的鬓发里,却也振聋发聩滴在盛书庭的心里。颜清的眼泪越来越汹涌,情绪开始失控,她捂着耳朵朝盛书庭大喊:“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我走可以,只不过走之前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话,”盛书庭伸手拉下颜清捂着耳朵的左手,弯腰贴近她,她的瞳仁里映着自己,就算看不清表情也能想象的出来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面目可憎可恶至极,“你怎么难过我不管,我劝你别拿你自己的身体跟我叫板,你要是死了,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刚出生的孩子给你陪葬。”
大概是被这句话给吓住了,颜清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盛书庭一时间竟忘了反抗。盛书庭很快松开手,理了理袖口,恢复了之前冷淡的表情,“安心休养,我先走了。”
盛书庭出门的时候刻意放缓了动作,门被他留了一条缝,所以他现在能很清楚地听到里面颜清压抑着的哭泣声。
其实盛书庭骗了颜清,他并非是眼睁睁看着颜致远的公司破产的。盛书庭的公司前些日子才启动了一个大的合作案,能拿出来的资金根本填不满颜致远公司的亏空,盛书庭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给颜致远一点教训,等手上资金回笼再慢慢帮颜家偿还债务,他真的从未想过颜致远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一切纷争。
盛书庭关好了门,没有一刻停留地离开了颜清的病房。
算了,既然不爱,那就恨吧,好歹这一生,她都会时时刻刻地记着他,想忘都忘不了。
许是盛书庭的威胁起了作用,颜清在那一场悲恸之后没有糟践自己的身体,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剩下的时间里便用来守着小盛颜。
颜致远的葬礼颜清因为刚生产完后身体虚弱没有出席,全部由颜父颜母操办,可是在颜致远的这场葬礼之后,颜母也病倒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太大,小盛颜还没满一百天,颜母也病逝了。
颜清从此变得更加沉默,和盛书庭的相处也越来越寡淡,有的时候盛书庭看着现在安静听话地犹如行尸走肉般的颜清也会迷茫,他把她这样留在身边她快乐吗?这还是当初他喜欢的并且发誓要好好照顾着的白裙子姑娘吗?要不要干脆就放她离开呢?
最后的一个念头盛书庭刚一想到就连忙摇头否认,他知道他把颜清这样留在身边她不会快乐,他知道颜清现在和当初他爱上的那个笑意浅浅的白裙子姑娘几乎判若两人,但他更知道,他不能就这么干脆地放她离开。
颜父提前退休搬回了故乡余安,A市的回忆太过悲伤和沉重,连颜清自己都差点负荷不了,更何况是她年岁半百的父亲呢?颜清也想走,可她知道,盛书庭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在小盛颜2岁这一年,颜清接到了田沁请求见面的电话。
田沁是颜清的大学室友,在她和盛书庭的婚礼上对颜致远一见钟情,如果颜致远没死的话,田沁大概已经成了她的嫂子了。
可是在田沁成为颜致远的女朋友之前,颜清自认为和田沁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熟,更何况在颜致远去世之后,她和田沁基本上已经没了来往,这中间隔了没有半点交道的两年,颜清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田沁会言辞恳切地想要见她一面,还要在瞒着盛书庭的情况下。
颜清最后还是去了。
“小清,你能不能帮帮我?”这是田沁见到颜清后说的第一句话。
颜清这两年也变得淡漠了一些,她静静地打量了一番坐在她面前脸色瘦削的田沁,才淡淡开口,“帮什么?”
田沁的脸颊微红,嘴角带着害羞的笑,“我怀。孕了,孩子是……是书庭的。”
颜清搅动勺子的动作顿了一顿,有些好笑地看着田沁,“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的是盛书庭,而不是我。”
“我知道,”田沁咬住唇,一脸的苦恼,“可是我害怕,我怕他会让我打掉孩子,我不想……”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颜清嘴角扬起笑,“你是想让我说服我的丈夫保住他外面养的小三肚子里的孩子吗?”
颜清将“小三”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田沁的脸色很明显的白了几分,她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对不起小清,我……我是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我保证不会破坏你和书庭的婚姻,求求你让书庭留下我的孩子!”
颜清觉得今天的咖啡真是难喝极了,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我会和他说的,至于他留不留,不关我的事。”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还有,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约我,从你爬上盛书庭的床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没了坐在我面前堂堂正正说话的资格。”
颜清回去确实和盛书庭提了田沁肚子里孩子的事,最后果不其然地和盛书庭吵架了,颜清也觉得累了,她说,“盛书庭,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呢?这样相看两相厌,有意思吗?”
盛书庭又气又急,却不知道如何回答颜清的这个问题,最终慌不择路地选了一个最没脑子的威胁,“我警告你颜清,‘离婚’这两个字你还是少提为妙,你爸爸可是一个人住在余安,你放心吗?”
颜清没说话了,看着盛书庭的眼神流露出来的越来越深的失望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在了盛书庭的心尖上。良久,颜清才开口,“盛书庭,你也就只能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
像是故意为了气颜清一样,盛书庭留下了田沁的孩子,并把她安置在他名下的另一所房子里,他不再寻花问柳处处留情,而是把时间都花在了田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上。但是每天晚上,盛书庭都会赶回颜清住着的房子里,有的时候还故意当着颜清的面问煮饭的阿姨一些孕期妇女的饮食习惯,他妄想着能在颜清的脸上看到一丝嫉妒或愤恨,这样还能证明她还在乎着他,不论这份在乎是出于爱还是恨。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透顶。
等盛书庭回味过来让田沁留下孩子来故意刺激颜清是个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办法时,他想不要孩子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也只能让田沁把孩子生下来。
再然后就是远在余安的颜父生病,颜清去余安照顾颜父的时候因为一场落水而意外身亡,盛书庭风光再娶了田沁,那个曾经被盛书庭宠爱得几乎让A市所有女人都嫉妒着的颜清,就这样渐渐被人们遗忘,只有偶尔被人提起来时唏嘘感叹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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