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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不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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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越盯着蒋晚看了好一会,在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后,眼睛里的最后一点温度都没了,声线冰冷得可怕,“蒋晚,你阴我?”
蒋晚放在身侧的手早已攥紧了衣角,她偏过脸不敢去看周景越的眼神,“不算阴,实话实说而已。”
这场谈判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后来周景越又对蒋晚提了两三次,毫无意外地都遭到了蒋晚的拒绝。于是在那之后,周景越便不提了,只是对蒋晚越来越冷漠刻薄,不再和她一起吃饭,甚至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再后来,周景越就开始在外面养女人,并且有意无意地让蒋晚撞见。
比起蒋晚的隐忍,周景越显然有些沉不住气。在他一次次大摇大摆带着新欢在蒋晚面前秀了一圈换来的不是蒋晚的控诉而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后,周景越终于怒了。他开始和蒋晚争吵,处处找蒋晚不痛快,可蒋晚却一直固执地不肯签离婚协议书。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久了两个人都会累的。到底又是周景越先开口,“蒋晚,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蒋晚走在路上,看着前面手挽手的情侣,想起了当时自己给周景越的答案。
“周景越,你要我放过你,你什么时候放过我了呢?”蒋晚的眼睛也红了,“是不是我不说,你就永远看不出来,我有多么的……喜欢你。”
周景越当时的表情有未散去的疲惫,有震惊,却无一丝一毫的欣喜,“蒋晚,你骗我。”
“对,我骗了你,”隐藏的情感被戳破,蒋晚索性也不再隐瞒,“结婚之前我和你说我对你没有感情是假的,我早就喜欢你了。”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最终周景越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有些微哑却仍然字字清晰,“蒋晚,我真他妈后悔当初娶了你。”
说完这句话周景越就出了门,离开时那声响亮的关门声将他心里的怒火不忿甚至还有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从那天之后,周景越就未曾回过这个家,连在奶奶面前的敷衍也不肯了。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却没有再带着她们来蒋晚面前晃悠。在蒋晚无意中遇见里面的几个后,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些女人,全身上下总有一部分像极了周景越的前女友。
这说明他绝望了,却也说明他认真了,蒋晚却不知道自己该为保住婚姻而高兴,还是为周景越的处处留情而难过。
再然后,事件的发展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周景越赢了,她终于和他离婚了。
蒋晚望着漆黑的夜色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看来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命里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到手了也会被夺走。
对于周景越,蒋晚争取过、挣扎过,最终也只能放弃。
蒋晚想事情想得太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一辆车跟了自己好长时间。
车里的周景越不得不感叹蒋晚的迟钝程度,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当做从未遇见过,却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喇叭。
按了两三次之后,蒋晚才看向他,她的手里还攥着B超照片,在看清楚车里的人是周景越后,立刻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大衣口袋里,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好……好巧啊。”
周景越神色清冷,“你到这里来专程找我的?”
蒋晚有些心虚,“不是,听说这附近有家餐厅味道不错,我特地过来尝一尝的。”
周景越无所谓地点点头,又问:“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蒋晚笑了笑说了再见直接转身就走,周景越却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后迈着步子赶上她,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带了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恼怒,“蒋晚,你在躲我。”
本该是疑问句周景越却偏偏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看着周景越较真的脸,蒋晚突然之间觉得有一些疲惫,“周景越,我们前两天才刚刚离的婚,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听了蒋晚这句话,周景越猛地松开右手,神色微动,开始为自己有些失常的行为解释:“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也不用一见到我就绕道走,我以前态度确实差,但是既然我们都离婚了,过去的就让它都成为过去,至少我们还是校友不是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而且我明天的飞机飞波士顿。”
波士顿,周景越前任所在的地方。
明天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这个近年来越来越受到中国人重视的节日自然要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度过。
蒋晚本欲掏出的照片忽然像是牢牢地粘在她的口袋里,她怎么也无法掏出来。蒋晚笑了笑,插在口袋里的手终是松开。她看向周景越,“好啊,作为校友,你陪我走到前面的那个最大的霓虹灯下面吧。”
周景越不知道蒋晚为什么提这个要求,但是他很快就点头答应。就算他觉得当初自己是被蒋晚骗了的,可是公正客观的想一想,这场婚姻里,他始终是亏欠了蒋晚的。
“那走吧。”
周景越的干脆让蒋晚微微吃惊,他已经抬步,蒋晚也只好跟上去,微微在他身后半米远的位置。
其实蒋晚指的霓虹灯并不远,按照周景越和她现在的速度,5分钟就能走完。
只要5分钟,安安静静的和他并肩一起走,5分钟就好。
可是周景越却好像很忙,走了没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周景越顺手就点了接听。
年底的时候公司一般都很忙,周景越要抽。出几天时间去波士顿,自然要把这两天应该处理的事务提前处理好。蒋晚故意放慢了步子,看着周景越没有觉察的离她越来越远,看着他冷静沉着地吩咐着各种事项。
这才是周景越,不是玩世不恭,不是荒唐声色,更不是游戏人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里开始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细碎地落在周景越的头上、肩上。
蒋晚突然很感谢这一场雪,让她恍惚觉得,她已经和周景越一起踏过几十年的光阴,一直走到了白头。
周景越挂了电话才发觉蒋晚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蒋晚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半空中的雪花。周景越折返回去,“你在做什么?”
“下雪了,”蒋晚看向周景越,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周景越,你看,好漂亮。”
周景越好久没在蒋晚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了,他愣了愣,声音却不自觉地温和下来,“嗯,好漂亮。”
蒋晚伸着手去接,雪花在触到她的掌心后迅速融化成水珠。蒋晚收回手,有些遗憾,“算了,我们走吧。”
蒋晚原先指的那个最大的霓虹灯还在马路的对面,走到路口的时候,蒋晚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到这吧。”
“你不是说……”
“我本来就不想去那里的,”蒋晚打断了周景越疑惑的反问,声音淡淡的,“那里不好打车,就陪我走到这里就行了。”
“我可以送你。”
蒋晚摇摇头,认真地看向周景越:“周景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周景越好看的眉毛皱起,“我没有在同情你……”
“我知道,可你现在所做的对我来说,和同情一模一样。”蒋晚叹了口气,“我不需要这些,你觉得你亏欠了我,我也觉得亏欠了你,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我们谁都不欠谁,而且,你觉得你往后能活得更好,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还不算老,我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遇到一个更好更合适的人。”
“所以,以后不要这样了,就让一切回到我们结婚之前的状态吧,我们虽然是校友,却也是陌生人。我希望以后你在路上看到我的时候,尽量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在我主动和你打招呼之前,请你一定不要先和我打招呼。”
这个路口很容易打车,很快就有一辆空计程车停在蒋晚和周景越的身前。蒋晚拉开车门后背对着周景越说了最后一句话:
“周景越,希望你以后能得偿所愿……再见。”
“嗯,你也是。”在蒋晚关上车门前,周景越只来得及说这四个字。
“师傅,开车吧。”蒋晚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她庆幸这一刻车外的周景越听不见。
出租车越开越远,蒋晚没有回头,她坐在车里,眼睛酸胀的厉害,脸上早已一片湿。润。
司机师傅是个心细的,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顾客,试探着问:“姑娘,和男朋友分手了?”
蒋晚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我那么喜欢他,他却还记挂着自己的前女友,刚刚我下定决心和他分手了。”
司机啧了一声,带着旁观者的愤慨也带着旁观者的置身事外,“这种男朋友就该分,保不齐哪天就和前女友又复合了,到头来伤心的还是你!姑娘你模样好,总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嗯!”蒋晚重重点头,像是说给司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错过了我是他没福气,我以后的男朋友肯定比她更好!”
蒋晚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从包里掏出那盒药,反复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放下车窗,闭上眼将手里的药盒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虽然难过,虽然还舍不得,但这次蒋晚是真的要把周景越三个字从生命里彻彻底底地清除掉了。
宝宝,你的爸爸没有我们会生活得更好,而我们没有你爸爸也能生活的很好,所以我们不要打扰他了,好不好?
第二天的A市机场里,在周景越搭乘的飞往波士顿的飞机起飞后不久,蒋晚搭乘的飞机也起飞了,曾经紧紧拴在一起的两个人,终是错过,各自飞往了不同的方向。
周景越,你以后会幸福。
我相信我也会。
第60章 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
?时间一下子好像过得特别快,滴滴答答,转眼间就到了细雨斜织的清明。
盛颜和宋予宸又回了一次余安,却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盛书庭。
前几日细细密密的雨早已停歇,天空云层厚积,但天色却在慢慢放亮,盛颜被宋予宸牵着沿着石阶慢慢向上走,在看到墓前立着的黑色身影时顿住了脚步。
上次盛玥流。产后盛书庭的态度让盛颜寒透了心,她是下定决心和盛家断绝往来了,连这年的春节都没回过盛家,如今乍一看到盛书庭,盛颜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她略带恳求地看向身边的宋予宸,“宋予宸,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过会儿再来。”
宋予宸笑了笑,“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忘了昨天晚上我们看的那本日记吗?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盛颜的脸上还带着犹豫,宋予宸捏捏她的手,“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宋予宸的眼神清亮,带着安抚的力量,盛颜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盛颜走到颜清墓前的时候没有和盛书庭打招呼,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她沉默地进行着祭拜的每一个动作,只有身后的宋予宸对着看过来盛书庭微微颔首。
等到结束的时候,盛书庭才开口:“颜颜,我有话和你说。”
盛颜下意识地去看宋予宸,宋予宸听得出盛书庭话里的意思,他垂下头去看盛颜,眼神中带着鼓励,“我在前面转弯的地方等你。”
山间的风带着雨后特有的湿。润和微凉,盛颜开口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冰凉,“您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我不想让他等太久。”
盛书庭叹了一口气,“你不接我的电话,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怨恨着我,我这次来只为两件事,一,前些日子玥玥和林时离婚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些事情,玥玥以前不懂事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儿上能多担待着她点;二,上次玥玥的事情是我有失偏颇,我知道玥玥流。产和你无关,但是上次在医院……我要向你道歉。”
盛书庭说完之后盛颜一直沉默着,好半天才开口,“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明明我和盛玥都姓盛,都是你盛书庭的女儿,可是为什么,你对我们两个人的态度这么不同?”盛颜转过脸看向身边沉默着的男人,“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原因。”
“你今天特地到我妈墓前,我以为你是诚心诚意来祭拜我妈的,可是没想到,你的这一趟是为了你的女儿。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不管盛玥是不是真心向我道歉我都不在乎,就像我也不在乎你的道歉一样。”
盛颜从手中的包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泛黄,却保存得很工整,盛颜翻开了扉页,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娟秀的字迹,目光温柔,“我本来是不想把它给你的,可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负责任,你也不例外。”盛颜合上笔记本,将它递给盛书庭,“你最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在这里躺了二十多年的我妈,你辜负了她,你也要付出代价。”
盛书庭神情怔忪地接过笔记本,在看到扉页上的名字时瞳孔猛得一缩,连手也不自持地微微颤抖,他很快合上,紧紧捏在手里,声音里带了怒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敢看?”盛颜微哂,“你不是一直介意我妈给你戴了绿帽子吗?你不是一直介意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答案都在里面。”
墓碑上的颜清笑得温婉动人,盛颜深深地看了一眼终是转身,临走前她冷着声音背对着盛书庭说了最后一句话: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盛书庭,你根本不值得我妈爱了你这么多年。”
盛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宋予宸,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台阶上,原本背对着她,大概是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刻就转过身来,从云层中乍泄。出的一缕阳光恰好投在他的发端肩头,整个人沐在阳光里,温暖又明亮。
盛颜原本压抑着的情绪在看到宋予宸朝她伸出来的手时开始渐渐崩溃,盛颜不想哭的,可是在宋予宸面前,她的委屈、她的悲伤都会被瞬间放大,她扑到宋予宸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真正出口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宋予宸!”
“嗯,我在。”宋予宸安静地抱着盛颜,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着她的难过和悲伤,他什么都不问,却像是什么都明白。
盛颜很快就从宋予宸的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想回家。”
盛书庭还在上面,他大概很快就会下来,她不想看到盛书庭,更不想让盛书庭看到自己的眼泪。
宋予宸擦了擦盛颜眼角未干的眼泪,牵住她的手,“好,我们回家。”
其实盛颜想错了,那天下午盛书庭很久都没从山上下来,那本被他拿起又放下的笔记本最终还是被他翻开来,娟秀小巧的字迹像是一把打开回忆阀门的钥匙,释放了盛书庭记忆里有关颜清的爱恨和过去,像是滔天的巨浪,翻滚着朝他袭来。
临近黄昏,盛书庭还没从山上下来,坐在车里的司机有些不放心,下车上山,沿着石阶向上,最后终于在一座墓碑前找到了盛书庭。
等到走近一看,司机却浑身一震,“盛先生!”
跟了盛书庭二十多年忠心耿耿的司机一生都忘不了那个场景,一向高傲矜贵自视甚高的盛书庭,瘫坐在已经过世的第一任盛夫人的墓碑前,痛哭流涕,哀痛欲绝。
他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张纸,脚边散落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被翻开的一页上只写了这样一句话——
“哀莫大于心死,如今,便是。”
第61章 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二
?盛书庭第一次见到颜清,是在他名下的一个娱乐会所里。
当时他正跟在几个发小后面准备开始他们千篇一律的夜生活,在经过大厅的时候,眼尾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站在前台那里,长发如瀑,背影美得惊人。
美中不足的是,白裙子姑娘的腮帮气鼓鼓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盛书庭本不需要管的,但是那天他心里却莫名一动,停了步子,对身边的蒋经国说,“你们先去,我等下就来。”
蒋经国是什么人?他是和盛书庭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盛书庭的脾气性格他都摸得透透的,更何况站在前台正在争论的姑娘本来就在周围寻欢作乐的气氛中显得挺扎眼的。蒋经国朝前台那边扬了扬下巴,“怎么着,最近好这口?”
盛书庭将搭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拎在手里,再妥帖地搭在左手的手臂上,一脸正经地看向蒋经国,“怎么?不行?”
“行——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蒋经国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盛书庭的肩膀,“家世清白的姑娘能不碰就别碰,不然后面不清不楚的会很麻烦。”
盛书庭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我偏偏不怕麻烦。”说完就没再理蒋经国,迈着步子朝前台方向走去。
灯红酒绿的场所里,几乎人人都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绷着一张素净的脸,用力地拍着前台的桌子:“你到底说不说?!”
前台的小。姐已经很不耐烦了,正欲说些什么却看到盛书庭正向这边走来,立马收起了脸上的情绪,站直身体,等到他走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盛先生。”
颜清循着声音看过去,不知何时已在自己身边站定的男人衣冠楚楚、相貌英俊,颜清看着他对着自己礼貌地微微颔首,然后便目光沉稳地看向前台,“怎么回事?”
“这位小。姐一直问我客户的房间号,我说不能给她还不罢休。”
盛书庭挑眉回望颜清,“这位小。姐,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为客户保密是我们的职业要求,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
颜清其实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当,声音也没了刚才的底气,“对不起啊,我也知道我刚刚的行为给你们造成了困扰,但是我真的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担心我哥哥……”
“你哥哥是?”
“颜致远,他说今天在这里谈生意,但是我同学都告诉我这里……”颜清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斟酌了一下没把那个形容词说出来,转而说道,“他没接电话,我爸妈都比较担心,所以我想过来看看。你可以……带我去找我哥吗?”
从小养成的绅士风度让盛书庭鲜少会拒绝女士的请求,更何况这次提出请求的还是一位十分对他胃口的标致美人,他转过脸,“颜致远在哪个房间?”
前台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翻查登记册,“盛先生,颜致远先生在606房间。”
盛书庭点点头,看向颜清,“你应该不知道606在哪,我带你去?”
颜清有些受宠若惊,立刻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颜清被盛书庭领着进了电梯,又绕了几个弯才走到606房间的门口,盛书庭抬手刚欲敲门,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颜清的眼睛在看到开门的人后立刻就亮了,“哥!”
“小清?”颜致远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有着一丝清醒的,原本看到颜清他就很惊讶了,在看到她身边的盛书庭后更是惊得一点酒意也无,“盛……盛先生!”
盛书庭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颜清却满心满眼的欣喜,立刻从盛书庭的身边溜到颜致远的身侧,声音里带着藏匿不住的委屈:“哥,我和爸妈都好担心你,你是不是喝了好多酒?”
颜致远笑了笑,揉了揉颜清蓬松柔软的头发,“没事,谈生意都是要应酬的,下次别冒冒失失一个人过来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和爸妈会更担心。”
颜清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那你下次不要不接我和爸妈的电话。”
“这次手机没电了,下次一定会接。”
虽然面前的两人是兄妹关系,但是两个人举手投足间的亲昵莫名的让盛书庭心里不爽,他脸上的笑意浅得快要看不见,“既然颜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哥哥,那盛某就先告辞了。”
盛书庭十分有涵养的对面前的两个人微微颔首后,便转身往电梯走去,颜清看着盛书庭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追了过去。
盛书庭腿长,加之此时他是有意加快步子,颜清小跑着才在电梯来之前追到了盛书庭,声音还带着些微的急促,“盛先生,忘了说,刚刚真的谢谢您!”
“盛书庭。”
“啊?”
“我的名字,”盛书庭定定地看着面前有些呆愣的小姑娘,目光含笑,“我的名字叫盛书庭。”
“哦……”
小姑娘的反应有点让盛书庭失望,他微微皱眉,“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颜清又懵了,“啊?”
按照盛书庭以往的阅人经历来看,面前的小姑娘明显属于未经世事清清白白的那一类,对于这类女孩子,要循序渐进,要以心攻之。
盛书庭的脸上还是懊恼和失望,”如果我不是坏人,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不是不是,”颜清一听懂盛书庭话里的意思就连忙摆手否认,“我没有觉得你是坏人。”
这一句话又把盛书庭给逗笑了,颜清却在盛书庭的笑意里脸颊微红,“我的名字叫颜清,三。点水的清。”
盛书庭将这两个字放在口中好好咀嚼了一番,才问:“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颜’?”
“啊?。。。。。。对。”
虽然盛书庭的态度让颜清整个人轻松很多,但她也不好再做打扰,“那我就不打扰您了,今天很谢谢您,还有,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电梯很快就来了,站在电梯里的盛书庭看着颜清一蹦一跳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某个念头竟出奇的强烈。
电梯门幽幽合上,明亮的墙面上映着的,是盛书庭脸上志在必得的笑意。
颜清,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坐在车里,颜致远想了想还是提点了颜清一句:“小清,今天带你来找我的盛书庭盛先生,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唔,为什么呀?”
“他这个人不简单,没你看起来的那么正派。”
其实颜清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一点,身为那样一间娱乐会所的负责人怎么会简单,可是听自家哥哥这么说,却莫名地想要替他正名,“唔,其实还好啊,他今天还带我去找你呢!”
“小清……”
颜致远的声音加重了些许,颜清吐吐舌头,“好了好了,我以后离他远一点就是,我过几天就回学校了,和他也遇不上的。”
颜致远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血液里的酒精让他很快睡了过去。车内小小的空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颜清趴在窗户上,看着倒退的夜景,却不知不觉地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盛书庭二十七岁,阅人无数,真真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一年,颜清十八岁,对情。事懵懵懂懂,更对以后的惊涛骇浪一无所知。
第62章 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三
?盛书庭一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当他看到颜清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对这个姑娘感兴趣。如果说之前他还在因着蒋经国的提醒而为到底要不要出手而犹豫,那么在他看到颜清脸颊微红地追过来之后,他心里还尚存着的一点犹豫顷刻间荡然无存。
第二天,盛书庭的手上就有了关于颜清的所有信息。
颜家是A市有名的书香门第,祖上一连出了好几个有名的国学大师,就当几乎A市所有人都觉得,这一代的颜家公子会像他父亲一样承袭老祖宗的衣钵专心搞学术研究的时候,他却出其不意地成立了一家名叫“远清”的小公司。颜致远性格稳重,能力尚可,这家小公司在他的经营下目前的成绩还算不错。
至于颜清……盛书庭手指点了点桌上那薄薄的几张纸,嘴角微扬,还在读书,怪不得看起来这样小。
坐在一边的蒋经国看着盛书庭脸上的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我说盛大少,你这么费心费力打探人小姑娘的信息,这是真打算来真的?”
盛书庭合上手上的文件,看向蒋经国,“我什么时候来过假的?”
“可这颜家的姑娘可是跟以往为了钱和地位呆在你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忘了我上次提醒你……”
“阿国,”盛书庭笑着打断蒋经国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对她会和以往的那些女人一样呢?”
蒋经国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颜清的家世长相,做我盛书庭的妻子,刚刚好。”
很快盛书庭就有了将这句话付诸行动的机会。
颜家从颜致远这一代才开始经商,家底并不算十分殷实。纵然颜致远能力不差,但在波诡云谲的商海里,没有其他人的资金扶持光凭他一个人,是很难挺过每一次股市的大幅波动的。在颜致远为资金头疼的时候,盛书庭主动造访了颜家。
那天下午,盛书庭和颜致远在颜家的书房里谈了很久,颜清回到家的时候盛书庭和颜致远才将将从书房里走出来,颜清还来不及惊讶,就听见颜致远对她说:“小清,送盛先生出门。”
颜清当时愣了一下,她一直记着那天晚上在车里颜致远说的那句让她远离盛书庭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却主动把自己往盛书庭怀里推。但出于礼貌,她很快就点点头,“好。”
从颜家的小别墅出去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林荫路,此时夕阳淡淡的余晖映照在天际,颜清和盛书庭并肩走着,僻静的小路上只有嘎吱嘎吱踩着落叶的声音。
“颜小。姐。”盛书庭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讨厌我吗?”
盛书庭的直白让颜清有一些不知所措,她反射性地仰起头去看盛书庭,却在触到他灼灼的视线后立刻低下头去,“没……没有啊……”
这个回答盛书庭很满意。
对盛书庭来说,他不需要知道此时的颜清是否对他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只要得到她的这句不讨厌就够了。
因为在他看来,不讨厌等同于不排斥,等同于以后的无限可能。
几十米长的林荫路在颜清的忐忑里很快就走完,后半段盛书庭一直是沉默的状态,颜清也摸不透他的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盛书庭的司机早已等在一旁,看见他们俩走过来,恭敬地下车为他打开车门。颜清停住脚步,礼貌地道别,“盛先生,路上小心。”
盛书庭也随着她停下了步子,没有上车,而是回过身来看着她,“如果说,我想让你嫁给我,你愿意吗?”
盛书庭斟酌许久,还是问了这样一句。
她对他来说始终是不一样的,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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