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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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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看向她的眼神,竟是平和的……宛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叶冶,居然把骆缘忘了。

    因此,骆缘的解释,欠了很多年的、对他,甚至是对她自己的……那个解释,变得再也没有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段回忆,但感觉衔接得不够好,所以补充了一个埋暗线的过度章节,回忆得下一更了。

    这章短,下更会长的。(要是我起床早,或许会提早发,今晚你睡前能看见……起得晚,明早见!)

    然后……文中文,没想到我能卖出这样的安利吧!哈哈哈……疯狂将自己安利给你!【计划通的微笑】

    背过身,冲你摇摇尾巴:

 第10章 哟

    2003年,第七中学。

    短暂的寒假后,骆缘以不悲不喜的平静心情,重归校园。

    班上的同学与自己的小团体扎堆地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寒假里做的事,兴奋热络得仿佛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

    骆缘抿了抿唇 ,望了眼一堵堵高墙似的,挡住课桌内部的背影。

    他们坐了她的位置,没人发现她来了。

    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吧。回到班级的同学,哪有老老实实坐到位置等上课的,全都是趁上课前,争分夺秒去找自己朋友讲话。

    没朋友的骆缘,是很容易被忽视的一个异类。

    不合群、内向,是不知何时被贴上的标签。刚入学时,她也提醒过自己,要努力去跟大家交朋友。

    一开始,同学们互不相识,骆缘跟随着一个可能会形成的小团体,课间和午休总是常走到她们附近。

    后来,这个小团体真的形成了。但她们中,并不会有人叫上她,课间不会、午休不会、早操后一起回教室时不会、体育课分组活动时不会,骆缘要是在旁边,她们倒也不会主动赶她走。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呆着,所以尽量地,跟紧她们。

    某次做完值日生,没有人等,赶去食堂,无意中听见了那个小团体的议论。

    '“你们说,‘她’做值日,我们没有等她,真的好吗?”

    “啊,跟她讲话好尴尬啊。”

    “总觉得她阴气森森的。”

    “是啊,酝酿半天,给她抛了个话题也不会接话,真心聊不来。”'

    因为怕不合群,所以努力融入,最终彻底失败。

    这事的性质却也扯不上校园霸凌,有处申诉……做朋友的事,全看个人意愿,老师也管不着。

    别人找朋友,一个个找得好好的,只她不行。

    没人愿意理她,怪不了别人,是她自己的问题。

    骆缘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像她的小学。

    一个人在位置上午休,一个人吃饭,体育课分组活动,听从体育老师的分配。

    大多数时刻是不难的,不用笑、不用说话、不用找话题,还多出了很多的空余时间,而小部分时刻……忍忍也能过去。

    立在教室后门的角落,骆缘掏出书包里的言情小说,低头翻看起来。

    没有朋友,自然没有人能为她发声——“你们这些聊天的,能不能让开啊,这是她的位置”。

    她自己,就更不敢说了。

    看书,看课外的书,不会被嘲讽“真努力学习啊”,招致反感。

    同时,她显得有事可做,占她位置的同学一会儿看到她,也不会感到尴尬。

    班主任的到来是解放。

    教尺一敲,同学们作鸟兽状散去。

    位置空出来,骆缘立刻抱起书包,回座位坐下。

    和朋友聊得差不多,跟别了几个星期的同桌、前桌,后桌也要问候,即便同学们已经坐好,底下的窸窸窣窣声仍旧未停。

    “全部安静!”

    班主任皱起眉头:“你们要讲的话怎么这么多啊?一个寒假没见,你们这张嘴是快被憋死了还是怎么样,拉链一拉下,一会儿都难消停?”

    同学们哈哈笑起来。

    骆缘在笑声中合群地咧了咧嘴,实际上,完全没懂有什么好笑的。

    上课的时间最好混。

    她不传小纸条、不讲悄悄话,看看黑板、抄抄笔记,几节课就过去了。

    中午午休,骆缘没打算去食堂吃。

    食堂吃饭是一排排的长桌,大家成群结队地,划分了阵营。

    被孤立,算是孤立出了门道。她通常会去校外的店里解决午饭,稍微多走几段路,但能吃得比较自在。

    兴兴复印店的拐角,长楼梯一路通下去,尽头有一家私营的,偏僻的小吃店。

    门帘被陈年的油烟污垢,染成腻手的黄色;狭窄的店门口立了块纸板,上面用粗体的黑字写着“一元进店”。

    骆缘发现这家店的时候,心情像是发现了宝藏。

    小吃店的空间窄小,统共放了两张桌子、八张凳子,要是坐满了人,连个伸懒腰的空间都腾不出。

    它隐没于繁华的校区,默默开在地底,看上去黑不溜秋又脏兮兮的,乏人问津。

    发现这店以后,她来这里吃了二十几次的午餐。碰到最多人的时候,也不过坐满了一张桌子,碰到同班同学的机率几乎没有。

    “老板,我要一份拌面。”

    骆缘选了最靠里的位置坐下,翻出钱包里的一元钱。

    ——拌面一块钱一碗,不点饮料的话,老板会附送一小碗免费的清汤。

    ——这么便宜的面,却分量超足,还很好吃。

    本来选择这家店,是因为偏僻,到现在她反而是被它的味道吸引了。

    面来得很快,昏黄的白炽灯光线下,它仿佛被一圈圈的光晕包裹。

    骆缘食指大动,取了双一次性筷子,准备拌一拌这热气腾腾的小可爱。

    “一碗面。”

    门帘一晃,进来个人。

    声音和他带进来的气息一样,有点冷。

    硬币掷入收钱的箱子,“锵”地清脆一响。

    骆缘抬抬眼镜,看向来人的方向。

    第一眼着实有些惊艳,温馨的暖光中,他的侧脸线条却是无比的明晰。

    发如漆、眼如墨,少年的存在像是撕裂了这个小空间里积攒的暖意。

    格格不入,像一把刚出鞘的剑,冷淡而锋利着。

    “嘎吱——”

    塑料椅发出凄惨的嚎叫,他在她旁边的那桌坐下。

    骆缘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碗,懵懵懂懂察觉到……危险。

    打火机点燃香烟,红光在他的指尖闪烁。

    她用余光瞥着,只能看见那漂亮的手指,不耐烦地轻敲着桌面。

    其余的,全看不见。

    ——坏学生!!

    骆缘的身体往墙的方向多转了一点。

    既是畏惧,又是好奇,当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烟味,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闻了闻。

    “咳咳咳。”好呛。

    红光灭了,或许是因为面端来了。

    喉咙口发干,骆缘拿勺子舀了清汤,不发出声音地小口小口吞下。

    小店里只有她和坏学生两个人,喝汤声音太大,怕会引起他的注意。

    她的担心是多虑的。

    外边街道上的声音,可比她喝汤的大了数百倍。

    音响里放着劲爆的舞曲,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呼啸而过。

    几秒后,不知何故,它去而复返。

    当声音在他们附近停住时,骆缘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台阶那边传来脚步。

    不久,两个穿着外校校服的青年气势汹汹地进了店。

    “果然在这!”

    满脸雀斑的矮个子瞪着眼睛,举起粗胖的手指,指向正在吃面的男学生:“你看吧,我就说外面是他的自行车。”

    他身旁的青年长相比他更加凶煞,眉毛粗浓、眼神阴狠露骨,鼻梁上贴了个歪歪扭扭的创可贴。

    “哟,这不是那个很屌的叶冶吗?为什么躲在黑黑的角落,吃这么便宜的东西啊?”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矮个子故意探头,看了眼店外的牌子,跟着风地嘲笑。

    “一元进店?叶冶就吃一块钱的东西啊!哈哈哈,真穷。”

    被连带着伤害到一波,嘴里的面还没咽下去的骆缘,默默地将头埋得更低。

    ——才不是因为穷才来这里吃的好吗?撇去别的不讲,面真的很好吃啊。

    “面很好吃。”

    脑中想到的话,被人说出来了。

    男学生放下筷子,站起来,语气淡淡的:“你们要不要吃?”

    “啪——!!!”

    不待回答。

    下一秒,他抄起身下的塑料椅,劈头盖脸地砸向插着口袋嘲讽他的两人。

    狭小的空间里,近在咫尺的斗殴声,仿佛在骆缘的脑子内炸开。

    高个青年被塑料椅砸了个正着,额头涌出猩红猩红的血。

    店家哇哇大叫地赶过来劝架,拦不住他们俩也随手抄起了店里的塑料椅作为凶器,准备反击。

    而那个先动手的男学生,没有赶紧去拿最近的一张椅子。

    他俯身,“咔嚓”卸下一条桌子腿。

    拌面、清汤、酱料,筷子勺子,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俩手里握的武器,是塑料的。

    他手里的,是铁的。

    高个青年擦了把汗,擦到一手的血。

    男学生冲他笑了笑。

    “叶冶……你给我等着……”

    说是这么说,两个人都没有要上前跟他硬碰硬的意思。

    ——你给我等着,潜台词是要“来日再战”。

    ——换言之,是认怂了。

    没吃几口的拌面落在地上,全浪费了。

    男学生丢了桌子腿,蹲下身,抓起那一坨面。

    二人见他不防备,望着他的后脑勺想要趁机偷袭。

    每每要砸,每每顾虑这人疯狗一样的作风,又犯起了怯,迟迟下不去手。

    机会稍纵即逝。

    举着一坨面的男学生站起来,把脏兮兮的面往二人的嘴边凑。

    香甜的花生酱蹭了他们一脸。

    “好吃吗?”他轻巧地问。

    ——天呐,这也太过分了吧!

    角落里,缩成米粒一样大的骆缘,看得心惊胆战。

    ——男学生处于下风啊,人家两个人打他一个!而且他们有武器,他没有!

    ——他哪来的自信这样挑衅他们啊!!

    高个子捏紧了手中的塑料椅,嘴唇微动。

    男学生眸色一凛。

    “好、好吃。”矮个子不想掺和了,彻底示弱。

    半响后,高个也憋出一句。

    “好吃……”

    处于下风?

    叶冶从没听过什么叫处于下风。

    ……

    ——叶冶。

    骆缘虽然没朋友,但因为这人在学校里的名声实在太响,只要没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从别人口中听过关于他的传闻。

    闻名不如见面,太太太可怕了。


 第11章 野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小吃店。

    不过听到同学们讨论他,却会认真地偷听。

    骆缘越发的安静,在班级的边缘,仿佛融进了灰色的墙壁。谈话时人们见到班级有她,不会刻意回避,没有朋友的人连传话都不知道能传向哪里。

    班上有个女生暗恋叶冶,她们的小团体私下称呼那个女生为“叶嫂”。

    午休听过几次那个小团体的谈话,有时候聊到叶冶,有时候没有。

    到底是到了生长的年纪,身体痒痒的,眼神瞄向同班同学渐渐清凉的夏衫,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探索——探索那些隐秘的、夏衫内若隐若现的,被家长锁在DVD柜子深处的话题。

    午休时,小团体里唯一恋爱的女生给叶嫂传授“经验”。

    女孩子羞红一张脸,声音压低着,像一种体积微小却燃得明亮的烟花:“他伸手到我裤子里,摸我的内裤……我感觉身体里怎么有水呢,很尴尬,以为自己月经来了……但他手伸出来,没有血,是透明的水。”

    然后,骆缘开始幻想。

    她感兴趣的话题和想要了解的叶冶,繁杂地交缠在一起。

    它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破土而出,生机勃勃地壮大,如此危险,如此充满吸引力。

    “他伸手到我裤子里,摸我的内裤……身体里,透明的水。”

    昏暗的小店里,冬日微潮的冷气,皮肤泛起密密的鸡皮疙瘩,害怕与兴奋的感觉相近。

    夹着烟的手指,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像青春期胸前开始鼓胀疼痛的两坨小包一样,令她困扰。

    见到叶冶时,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早操后,要好的女同学们手拉着手,男同学成群结队。

    只他一人没有队伍,乌压压的人潮中,他是视线范围内,每每地脱颖而出的一个特例。

    这是骆缘找到的,她和他为数不多的相似点。

    其实是不同的。

    她被世界孤立,他却是那么酷地,以他一人孤立全世界。

    他的头高高地昂着,眼神淡淡的,天然地带了种惹人生气的倨傲。

    好多人想跟他做朋友呢,包括他名义上的“对手”。

    叶冶不跟别人玩,是因为他谁也看不起。

    ……

    骆缘开始写小说,起因是因为一次家长会。

    那天是阴天,家长会定在晚上六点。

    因为规定了要学生和家长一起参加,六点这个时间订得尴尬,对于家比较远的骆缘来说,来不及放学后回家吃饭,再赶到学校,所以她直接留学校,等下班的妈妈赶来找她。

    静静呆在教室写作业,不过半个小时,骆缘就把今晚要做的全部搞定。

    尽管天是阴的,但心情很轻松,这时候,她听到隔壁班的班主任在走廊打电话。

    “怎么是你接电话?叶冶,你的家长呢?”

    ——后面班主任再说了什么,就听得比较模糊了。

    叶冶这两个字仿佛被标上高亮,不管哪里传来这个名字,骆缘的耳朵都会变得特别的尖。

    由那通电话,她迅速意识到,叶冶的家人不久后会来。

    莫名其妙的,有些兴奋。——他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和他一样凶吗?叶冶在面对父母时,是不是变得比较温顺?

    脑子里的想法活跃。即便家长会开始了,骆缘也忍不住地分心。

    最终实在是好奇得要命,她鼓起勇气跟妈妈说自己肚子痛,偷摸摸地从后面出了教室。

    叶冶他们班在女厕所的对面,最前的那个坑位可以清晰地掌握到他们班级的动态。

    通气口处露出一双眼睛,夜色与天气的遮掩下,它隐藏得十分完美。

    骆缘踮着脚,包裹了纸巾的两手食指顶着厕所墙壁,以此支撑。

    等到小腿肚酸麻,楼梯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

    上楼的脚步沉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叶冶。

    ——比较出乎意料的是,脚步声只有一人。

    ——叶冶的父母没有来。

    大家都老老实实在教室里开会,而他迟到了这么久。

    班上气氛那么严肃,旁观的骆缘忍不住为叶冶紧张。

    他倒是没事人一样,步伐不紧不慢,没喊报告、没敲门,自个儿从后门进了教室。

    班主任一见到他火就冒上头了,正在发表的讲话也临时中断。

    “你家长呢?”他瞪着叶冶,声音大到厕所里的骆缘都听得心惊。

    绿色的木头窗框将少年的身影挡得七七八八,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被老师的怒气压制,声音仍是冷静的:“有什么事,你通知我就可以。”

    “今天我必须见到你的家长!”班主任一拍桌,气得跳脚。

    叶冶坦然道:“没家长。”

    大概是场面过于荒谬,下面有一个家长听到他的话,扑哧笑了。

    “笑什么?”叶冶斜向笑声的方向。

    一下子成为了班级目光的焦点,被一个半大的孩子这样呛,那家长面子上自然是下不来台的。

    “没教养的!怎么跟大人这样说话。”家长面红耳赤地,立即站到了班主任的阵营。

    骆缘裹手指的纸巾掉了,双手扒拉着通风口,又凑近了一点。

    她觉得太可怕了。胆小如她,永远没法想象出,叶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站在那里。

    可他站得那么直,硬挺挺的脊背不见一丝佝偻。

    “就是,这学生怎么跟大人讲话的……”

    “没家长也不能这么没教养吧。”

    叶冶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只乱吠的狗。

    没解释、没道歉,他转身,迈开步子。

    直接没搭理他们,就走了。

    “这学生一直是这样,屡教不改!难管!”

    “本想家长会,他的家长能来,没想到他家长都不管他;也可能他心虚,知道在学校表现太差,根本不敢通知家里。”

    身后的话,叶冶没听完,但骆缘听完了。

    她心里庆幸他走得快。

    其实也不是很懂,自己庆幸的感觉从何而来。

    好像看惯了奥特曼打小怪兽,小怪兽一出场便被大肆铺垫,如何的神力无穷、如何的威风凛凛;当小怪兽身处险境,不出意外的话,它一定会被正义打败。

    所以,心中忽然冒出奇怪又叛逆的期待,希望厉害的它不容易被打倒、继续霸道横行,希望看见邪恶势力获得最终胜利。

    叶冶走出校园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骆缘握着拳头追到走廊上,远远地凝视他的背影。

    雨声淅淅沥沥,像有人在小声哭泣。

    “叶冶,不要哭。”骆缘在心里冲他喊。

    老师家长们能想到的是:叶冶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坏学生。

    她却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他有悲惨的身世,家中父母没办法来。

    叶冶的委屈,只有她看见了。

    揣着这个秘密,骆缘整夜整夜地心神不宁。

    她在草稿本的扉页写下他的名字。

    其实,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那两个字是哪两个字。

    草稿本上,一笔一划留下的是“夜野”。

    夜野,暗夜之夜,自由之野。

    他是神秘而不被世俗束缚的,一个魔教教主。



 第12章 鼠

    《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

    作者:若是有缘;题材分类:自传

    【第二章】发布时间:13分钟前

    2。

    谢谢亲亲们投的深海鱼雷。

    我看了一下昨天的留言。

    有说我太消极的,有说我说话不严谨的。

    粉丝关心我有没有被盗号,甚至有黑粉质疑我是不是疯了。

    在这里统一回应一下:是本人,没疯。

    也谢谢读者的安慰加油,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说没法恋爱。没法恋爱又不会死人,一个人照样很开心的。

    ……

    骆缘关了电脑,重新倒回自己的床。

    客厅里没有动静,不知道叶冶是没醒,还是走了。

    劝说的话她自己写得比想得还溜,平时读者遇到情感问题来问她,骆缘还时不时地开导别人,做树洞。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想法太消极了,但她就是很在意啊。

    ——他不记得我了,太好了。

    ——他怎么能不记得我呢?我是当初的那个变态啊变态……

    她心烦意乱的,分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委屈。

    总而言之,叶冶是个巨大的麻烦,从小到大对于她都是这样,没有变过。

    始终不愿意打开房门面对,啃了几块饼干,她赖床一路赖到下午,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抓门的声音吵醒。

    “哐哐哐——嘎吱嘎吱——嘎吱——”

    醒来时头重得跟灌了水一样,搓掉糊住眼睛的眼屎,骆缘总算反应过来“叶冶还没走,而且主动来找自己”这件事。

    踩着拖鞋,她心里有一点点开心地,打开了房门。

    从门缝里往外看,什么也没看到。

    把门彻底敞开,视线往下,骆缘看到了一只窝在地板的……灰扑扑的大老鼠!

    “妈呀呀呀呀呀呀!!!老鼠!!!!!”

    两只拳头在空中乱挥,她毫不吝啬地献出了宛如少女看到爱豆时的高分贝尖叫。

    ——好大的老鼠好惊悚啊啊啊啊!!刚才是这个东西在抓门吗!!!

    ——吓哭!!吓哭吓哭!!!

    童年看过古装剧,狱中的犯人被老鼠咬掉了肉什么的;大了些,看过社交圈里转发的新闻,老鼠顺着人的裤管往上爬什么的……老鼠蟑螂小飞虫,胆小又爱脑补的女生如骆缘,对它们的恐惧程度跟见到鬼都差不太多。

    叫归叫,她的腿却像被定住了,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动了之后老鼠受到惊吓,冲过来咬她。

    慌乱的眼神无措地乱扫,瞄到走廊转角的墙壁后,有一双默默窥视的眼睛。

    “叶、冶爷爷爷!!”

    也不管什么个人恩怨,爱恨情仇了,逮着他的身影,她便语不成调、声嘶力竭地吼。

    “叶冶救命啊啊啊啊!!!!”

    他闻声,快步地出现,跑了过来。

    人影还没在门前站定,骆缘一个飞扑,越过老鼠,手脚并用地跳到了他的身上。

    “……”

    一个仅穿着内裤的大汉,与一个披头散发、魂飞魄散的女子,于黄昏的浪漫光线中表情复杂地对视。

    “带我走。”女子坚定地说。

    大汉不应声,托住她的背部,默默俯下身。

    极好的腰力使得他完美地支撑住了女子的重量,他们一同缓缓地向下,女子的背部渐渐地靠近地板。

    “喂!走时能不能不要用爬的啊啊!要碰到老鼠了!!”

    骆缘崩溃地尖叫,腿缠他缠得更紧。

    看到她眼角的一滴眼泪,叶冶的眼神有些困惑。

    于是他直起身,抱着她跨了一步,跨进了房间。

    脚不着地的,骆缘的屁股挨到自己的书桌上。

    双臂松开他的脖子,她僵硬地摸着踏实的桌面,那股惊吓劲一时没能缓过来。

    所以当叶冶转身、蹲下,去抓老鼠的时候,骆缘没有来得及立刻出声制止。

    一动不动的灰老鼠被他捏在手里。

    叶冶轻松自若的模样,仿佛自己握的是一个可爱的毛绒玩具。

    ——老鼠死了?还是被他捏得无法挣扎?

    骆缘没有空闲去思考问题的答案,因为,举着老鼠的叶冶,步伐坚定地朝她的方向走来了。

    老鼠的长尾巴随着他的脚步晃啊晃,那样的活泼,那样的生机勃勃。

    “别过来……”

    两手下意识地挡在眼前,她往桌子里面躲,写作的稿纸被乱蹬的脚丫踹落了一地。

    ——自己愿意呆在书桌上,是因为老鼠爬上来需要时间,所以暂时安全。

    ——叶冶这一抓,老鼠直接能上天了。他过来,是要将老鼠往桌上一放,看她表演一场人鼠互搏吗?!

    叶冶停在书桌前,朝她递出手里的老鼠。

    过长的发丝遮蔽了部分五官,他的神情略略的阴郁。

    ——该阴郁的明明是她吧!

    “呜呜呜……别这样,快点把它扔掉好不好……”骆缘咬着唇,表露出了明显的不喜欢,不自在。

    纵使知道这人的性格一向恶劣,求饶说不定能激发他捉弄人的乐趣,但这一刻,她别无他法地,只能向他示弱。

    全部的精力都放到叶冶的身上,她表情诚恳地乞求他能善心大发,放她一马。

    没想到,听完自己的话,他竟然扁了扁嘴。

    半空中的手,往后退了几厘米。

    叶冶看看她,又看看老鼠,肩膀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骆缘也不知道她忽然着了什么魔,愣是从他那黑洞洞的眼眸背后,看出了几分失落。

    ——什么意思啊?

    ——感觉,他好像没有太大的攻击性……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他了?

    调动逐渐恢复的理智,骆缘仔细思考事件的前后关联。

    开门看到老鼠,叶冶躲在不远的墙后观察,她一叫他,他马上过来。

    抱他时,他好像没有意识到她是由于怕老鼠,还想带她爬着走……后来意识到她怕了,他依旧想把老鼠……给她?那或许是给她的意思吧。她不收,他就有点伤心了。

    “老、鼠……”

    支支吾吾,又饱含试探地,骆缘说出了那个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脑洞。

    “是你要,送给我的?”

    叶冶眨了眨眼睛,抬头朝她看来。

    握老鼠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前几厘米,肩膀也稍稍高了一点。

    ——嗷!真是这样!

    ——怎么做这样的事呢,好可爱啊。

    骆缘又惊又喜,萌点瞬间被这大力的一下,戳得好疼。

    叶冶还没有完全想起自己是人吗?他终于感受到她的善意,想跟她好好相处了吗?

    他没有钱,能给的只有老鼠呀!像极了网络上常看到的,小动物的报恩。

    小猫咪之类的,就会给铲屎的送老鼠……会抓老鼠的小狗,是不是也会这么做呢!

    是因为昨天的喂食,所以给她报酬吗?是因为想要和她一起住下,所以抓老鼠,证明他很能干吗?还是因为她今早不敢出门,误以为她有危险,担心她饿死在房间里?

    不管啦,不论是哪种都超级超级可爱的!!

    “谢谢你啊。”骆缘羞怯地笑了,伸手准备……

    ——嘶。

    虽然很萌,但果然死老鼠还是不能接的啊。

    她迅速改变手的方向,摸了摸叶冶的狗头。

    他没有推开她,抓着老鼠,脑袋被她摸得一耸一耸,样子傻傻呆呆的。

    叶冶忘记自己了。

    纠结半天,看到这一幕之后,骆缘好像能够接受了。

    他遇到一些复杂的事,初见她时,防备重重。

    他记得的事情很少,甚至大数时刻,忘记他是个人。

    理所当然,他忘记她。

    反正,他们之间的,本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等会儿,你刚才抱我的手,抓老鼠了吧?”

    温情的目光中,骆缘突然想起这一茬。

    叶冶把老鼠换了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嗯,这下能肯定两只手都是脏的了。

    ——她的身上,八成也是,额……

    ……

    这次洗澡,比第一次顺利许多。

    骆缘保持洗玻璃的心态,将站得笔直的叶冶用沐浴球一顿猛搓。

    洗完澡,还督促他穿上了全套的男士睡衣。

    老鼠的尸体,被冻进冰柜。

    一旦骆缘表现出她要把老鼠扔掉,叶冶就会变得对她的一举一动极为关注;确认她真的要扔,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珍藏,珍藏。”

    骆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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