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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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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叶冶抖了抖身子,换了个姿势,似乎想要卧得更舒服一点。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湿意,骆缘眼睁睁看着他快要蹭到那滩液体。

    “哐——!!”

    她眼疾手快地打开了本就形同虚设的笼子门,单手抓住他的肩膀。

    指甲尖陷入他的肉里,她使了十成的力。

    “汪!!”

    叶冶吃痛地朝骆缘吠了一声,奋力一挣后,死命往笼子的后边缩。

 第4章 爬

    停滞的夜风中,暑气蒸腾。

    骆缘维持那个半蹲的姿势与叶冶对视,短短十几秒,出了一头大汗。

    事情,突然变得极其严重……

    他抿着唇,眼睛瞪得浑圆,双手各自紧攥成拳,举在胸前。

    她手上残存他皮肤的触感,凉凉的,比她的要低上许多。

    所以是真的。

    叶冶当着她的面尿尿了,叶冶被她抓住以后学狗叫。

    女老板说的“狗”,不是贬义的词汇,是在阐述事实——叶冶真的变成了一只狗。

    骆缘心中真实的惊骇了:我靠!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这玩的是什么梗?!

    失忆梗?创伤后应激障碍?玩得大一点,或许会带幻想元素,比如男主和狗调换了灵魂。

    男主……为什么自己用了“男主”,那女主是谁啊,难道是她吗?

    不论失忆梗、PTSD,还是灵魂转换梗,故事接下去的走向都得是,男主被女主救了,带回家养起来……然而,骆缘根本不想和叶冶有什么后续发展。当初帮他只是想给完钱就走,连她自己都活得跟咸鱼一样,怎么负责另一个人的起居生活呢?!

    小说里难道没有那种怂包主角,因为怕惹上麻烦所以选择不救人吗……额,好像还真的没有,不救人的一般是反派人物,最后会被报复得很惨……而且不勇敢的主角谁要看啊,根本不会有读者喜欢啊!

    综上所述,骆缘清清楚楚地知道,不论叶冶遇到的是哪种情况,自己是万万担不起这个女主角的。

    “汪!”

    叶冶盯着眼前的女人,试探地叫了一声。

    从刚才,她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她一边抹汗,一边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眉目间写着两个大字——“发愁”。

    他叫的那声,明显让她更愁了。

    叶冶见她没有再攻击自己,缓缓地把左边拳头靠向了地上,然后是右边的。

    又等了一会儿。

    她仍旧很老实,没有来抓他的意思。

    拳头松开,叶冶动了。

    他爬出笼子。

    使用双手双脚的动作熟练,但其间,他不可避免地蹭到了那滩水渍。

    骆缘的眼角抽了抽,默默看着他以防备的姿态,绕开自己,往寂静的小路上爬去。

    爬行的动作并不利索,可想而知是因为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叶冶的背影,使骆缘开始良心不安。

    他让她联想到,流浪狗。

    只不过不小心对它好了一次,就惹到了大。麻烦……它突然想跟着你回家。

    你不方便地躲开,隐隐露出了驱逐之意;它很识趣,耷拉了尾巴,不再跟随你。

    ——可是你也不救他的话,他该去何处容身呢?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骆缘抓起笼子上的绸布追了上去。

    “你要去哪里啊?”

    她一喊,他的头就转了过来。

    ——果然是想被带回家的呀,可怜的流浪狗。

    骆缘被他的回眸激得心头一软,脚步又快了些。

    谁知,叶冶也跟着快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是快速朝她这边爬来。

    他快速地转过头,接着以惊人的速度,朝远离她的方向手脚并用地疾驰。

    “……”

    骆缘算是看明白了:他哪是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他根本是不喜欢她好吗!这一点跟他当人时倒是出奇的一致。

    想归想,她的脚步没停。

    原因很简单,叶冶爬行的方向通往娱乐。城的前街。

    月黑风高,他没手机没武器,甚至连救命都不会喊;招惹危险的系数却是极高,他身上就那么一块布料,朝天撅着屁股,长得还像个情趣玩具……

    就这个样子,出现在醉鬼密集的娱乐。城,被人操了该怎么办?!

    “唰——”

    金色的绸布从天而降,以往盖在锁他的笼子外,现下盖在他的身上。

    骆缘眼疾手快地俯身,往叶冶的腰上重重一掐。

    ——别看她话少,她是因为想得多,动作可不迟钝。

    他被她掐个正着,两个膝盖顿时软了下来,失去支撑的力气。

    ——叶冶怕痒。

    ——从前干架时,有个倒霉蛋无意间碰到他的腰。

    ——后来那个人,鼻梁骨被叶冶打断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骆缘自我催眠:反正他现在神志不清,反正我没想当女主角。

    以后的事白天再考虑,眼下最关键的是先离开娱乐。城的地界。这么迟了,发生什么事的话,他们俩弱得要死,打架跟人2v1都打不过……

    骆缘决定先带叶冶回家。没有要养他,只是临时寄存。

    这已经是她爱心的极限了!

    即便叶冶已经自己爬了长长的一段路,但骆缘架着他回到出粗车,也还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从不锻炼的死宅之躯像是纸糊的,被叶冶的重量压得她整个人都快瘪掉了。

    更何况她还要空出一手掐他的腰,不掐的话,他根本不肯跟她走。

    等待许久的司机师傅目睹了这一幕,人生又多了一件香艳的谈资。

    ——那些年,娱乐。城边上不得不说的淫。乱。

    先前看着挺正经的乘客姑娘,离开一会儿,带回一个半裸且浑身布满暧昧痕迹的男人。

    两个人挨得无比的近,男人没穿鞋、裹了个薄薄的布,在姑娘背上动来动去地抽搐。

    姑娘发丝散乱,淌着汗,被折腾得娇喘吁吁,但仍配合他;嘴里喊着“进车子、进车子”,她一手搂着男人的腰,一手艰难地打开车门。

    门一开,她就和男人双双倒了进去。

    “师傅开车,去金裕府。”姑娘说着话,直起身去关车门。

    金裕府,富豪区啊……

    如今的有钱人,办事风格这么放得开吗……

    司机师傅没忍住好奇心,借着倒车,轻轻回头一瞄,不得了——那男人裹的布散了,布下躯体的痕迹更甚。

    注意到他的目光,姑娘连忙用手捂住他胸前赤。裸的重要部位。

    一手配一边,正正好。

    掌心感受到,两个硬硬的、小小的肉点儿,触感蛮好。

    当骆缘开始“感受”的时候,叶冶立马有意见了。

    “汪!!”

    ——咳咳!喂,作为一个急需“收养”的男主角,吠得再逼真有什么用?

    ——倒是学一学狗狗的卖萌啊,狗狗会给对自己好的人摸肚子的!

    “汪!!!”

    ——知道了知道了。

    骆缘想:谁要收养你啊,我明早就把你扔到警。察局门口。

    车发动了。

    上一秒还超凶的叶冶,忽然惊慌起来。

    他眼巴巴地望向娱乐。城的方向,车往前开,他的脑袋就往后转。

    骆缘趁机迅速地帮他扯了扯松掉的绸布。

    “汪!汪!!”

    娱乐。城彻底消失在视野,叶冶的手挠着椅背,吠个不停。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管他了。手举起来,感觉已经要折断了。

    “姑、姑娘啊,他怎么了?”

    司机被他那样一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马上联想到了狂犬病,依稀听过狂犬病人是会咬人的……但没听过狂犬病的会学狗叫啊。

    这大半夜,碰到个这样的乘客,太渗人了。

    “他是个卧底,有秘密任务在身,为了消除对方的戒心假装自己疯了。”

    骆缘流畅地编着故事,想尽量正常化叶冶的形象,让司机师傅的情绪平静下来。

    “这一装装得太久,他还投入在那股演出的劲里呢。你看他,不愿意好好穿衣服,还学狗叫,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干。

    司机没有搭话,也自然没有跟她一起笑,看上去后背绷得更紧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他误会后座的人有狂犬病;听完姑娘的话,他觉得自己载了个疯子。——情况并没有变得比较好。

    不过,不搭话也是好的,骆缘总算清静下来。

    叶冶挠椅背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可能终于领悟到挠了没有作用。

    他的静默,让她有一种,他被自己成功管教住的错觉。

    想来十分后怕,她刚才对他做的,都是些什么……

    此刻的叶冶,曲着长腿,两只手搭着膝盖。

    正常人坐车不会像他这样斜坐,更不会把脚也缩在车椅上,但这个姿势相比她之前看到的,简直已经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他瞪着黑洞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车窗外。

    于是她顺着他视线,也往外看。

    大街上没有人,店铺都关了,信号灯兀自变换着颜色。

    或许,叶冶眼里看到的……是落寞?他变成这样,一定有过许多孤立无援的时刻吧。

    骆缘得出了结论,迫不及待去看他的眼睛,想要确认。

    几乎在她偷看他的第一眼,就被他发现了。

    叶冶直勾勾地回望她,骆缘的胸腔中不禁涌起一股被逮到的心虚。

    他是不是要骂她了,和从前一样,冷淡又刻薄地称呼她——“变态”。

    骆缘目光闪烁,一下躲开,一下眼珠又转回去,心悬得高高的。

    叶冶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他忽然咧嘴,把自个儿的上排牙齿朝她亮了出来。


 第5章 人

    骆缘以为自己会被咬。

    亮出牙齿的叶冶翻身朝她扑来,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要推开他。

    一个往前,一个想挡。

    “叶冶!”骆缘皱着脸,缩起脖子喊他的名字。

    她失去方向的手擦过他的脑门,最终停在他的脑袋之上。

    “吱——”

    后座的大动静同时干扰到司机,他猛地踩了刹车。

    叶冶一下子砸进骆缘的怀里。

    成年男人的重量压下来,沉得她感觉自己的胸前的两团被砸出了淤血。

    “怎么了怎么了!”司机师傅紧张地发问。

    骆缘闷哼一声,低头看向压在自己胸上的,他的头。

    与胸。部亲密接触的,是叶冶的脸……而他的脑袋被她的手死死地按着。

    “呵呵,没事。”

    保持着这个“欢迎诸君,食我大奶”的豪放姿势,她对司机笑了笑,笑得跟哭差不多。

    唯一走运的是,这一扑一撞有个意外收获——叶冶变得老实了。

    他从骆缘的胸里出来后,仿佛一个受到心灵创伤的自闭儿童,呆在尽可能远离她的地方,半天都没有再叫一声。

    无表情的侧脸被路灯的光映照着,显得有点橘,橘里发红的橘。

    一路算是有惊无险,车安全驶入金裕府。

    下车时,骆缘给司机多加了三倍的钱。——洗车钱也包括在内。

    有些事情叶冶忘了,骆缘帮他记得……比如他尿尿的事。

    幸好车和家门停得很近,她咬着牙将他拽下车,连扯带推地硬把他拉进了家里。

    庭院的大门锁好后,骆缘终于放了心。

    现在他人在她的地盘,金裕的安保是最顶级的,帮忙的人随叫随到的那种,非常安全。

    于是,她松开对叶冶的钳制,自己先进了屋子。

    ——妈呀,妈呀。

    ——电视剧中,女主因为男主的拜访手忙脚乱收拾屋子的情节,在她的身上重现了。

    骆缘捡着各个房间、各个小角落里摆放的小黄书、H。漫,女用情趣玩具。

    这些曾经搞垮她身体的东西,如今在她的一拿一放间,压垮了她的手臂。

    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生活的重量吧……

    把心爱的污浊之物藏好,骆缘开了门,准备把庭院里的叶冶领进来。

    “咦?”

    庭院中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她穿上拖鞋,走出去再仔细确认一遍。

    没有。

    骆缘甚至打开大门,朝外边探了探头。

    ——奇怪了!

    她抱着手臂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注意到书房的落地窗被打开一道缝隙。

    难道叶冶进了屋子?

    没想到这一点,确实不能怪她。叶冶之前的出格表现,让她自然而然地认为他的智商很低。

    ——但是,车门都不会开,却会开窗户?

    ——刚才车上挠车椅的样子,难道是演出来的?

    唔……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小说读得太多,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有伏笔。

    ——别想了,先去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叶冶吧。

    将落地窗关好锁死,骆缘顺手给屋子开了空调。

    书房内光线充足,舒服的空调风吹到脸上。

    她环顾自己最为熟悉的环境,毛毛的感觉稍稍消了下去。

    叶冶去哪了?阳台……没有;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厕所……

    “嘶。”

    走进乌漆漆的厕所,骆缘倒抽一口冷气。

    “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不开灯啊。

    一团不声不响的人影,默默地坐在按摩浴缸里。

    他面朝门外的方向,竟一直于暗中注视着她。

    话到嘴边,骆缘又生生咽了下去,怎么给忘了他不会开灯呢?

    抬手按亮电源开关,卫生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强光让她眯了眯眼。

    抽出一条架子上干净的大浴巾,又翻出一条小毛巾,骆缘往叶冶那边走。

    他确实要洗澡,即使他没有主动进浴室,她把他带进屋子的第一件事也是要他去洗澡。可是,叶冶和她一样,知道他的身上脏了吗?他知道的话,为什么要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把自己弄脏呢?直接在笼子里……

    ——不不不,再怎么说,尿尿这个都太有说服力了。也许,他不知道自己进的是浴室,只是找黑的地方躲一下。

    脑袋随着骆缘的移动晃来晃去,叶冶十分地关注她,且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头发过长,挡住一部分的脸,他瞪大的眼睛漉漉的,好像有什么事想跟她说,又好像仍存着躲闪的意味。

    骆缘的脚步顿在浴缸前,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

    不是错觉,叶冶的双眸看上去比之前的灵动许多,这使他像一个有情绪的……人。

    “你……你会用花洒吗?”

    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骆缘心不在焉地拎起花洒,一边说话,一边重点关注着叶冶的反应。

    “我教你,你这样用……”

    ——从未觉得叶冶的狗吠如此动人,她现在真的好想听。

    ——叶冶、叶冶,快点来“汪”一声,终止她的胡思乱想吧。

    “打开,调温度,太冷往右,太热往左。”可惜,直至她说完,都没有被打断。

    骆缘微微失落,垂眸望向老实又平静的他。

    就在这时!

    她的余光瞥见一抹明显的黑渍。

    它是一串数字。

    印在叶冶的手背上,看痕迹,很像是用水笔写上去的。

    “【30023】”

    “哐当——”

    花洒垂直掉进了浴缸。

    由于太过吃惊,骆缘直接把想的话吼了出来。

    “你刚才手上没有这个的!!”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没法自欺欺人骗自己是看走眼。

    不论是叶冶举着爪子摆出攻击的姿势、爬行时不利索的步伐,还是他在车上坚持不懈地挠椅子……每次她看着他的手时,绝对没有看见这串数字。

    根本是他刚才从书房进来时,自己写上去的。

    ——灵魂转换的梗不攻自破!这家伙是人!而且有意识!

    大概是骆缘忽然拔高的声音吓到叶冶,他跟着变得有攻击性了。

    她话音刚落,他的嘴就咧了。

    白花花的上排牙齿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

    喉咙有杀气十足的咕噜声,叶冶作势要扑过来……

    ——闹哪样啊!都发现你是人了,又装狗!

    ——那你问骆缘怕不怕?

    ——当然,她怕!

    甩着泪,骆缘扭头就是一溜小跑,直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咔嚓。”

    门反锁了。

    读书千日,用在一时,需要智慧的时候到了。

    骆缘双手捂住脑袋,准备好好思考一下叶冶暗恋自己的可能性。

    好了思考完了,可能性为零。

    现在问题的焦点已经不是“叶冶是不是狗了”,他不是。

    问题的焦点变成,他手背上的数字。

    不管叶冶是因为什么缘故变成了不人不狗的模样,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叶冶写下数字,不是给自己看的,就是给她看的。

    给她看?——如果不是暗恋,这玩的是什么梗啊什么梗!

    是暗恋的话,套路估摸着是:破镜重圆之腹黑亲亲你坏坏。

    男主曾做了对不起女主的事,后来浪子回头想挽回感情,女主不接受。于是他假装失忆,利用女主的同情心接近她。女主以为他很惨,将他带回家,无意中她发现失忆的他竟写下一串数字,那是他们之间密不外传的爱语密码。即便男主失忆,内心深处却仍然有她,女主大为感动,遂原谅了男主。

    额……对,她和叶冶显然不是这个类型。

    那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呢……

    【十分钟后,浴室外】

    披着空调被的骆缘,鬼鬼祟祟地贴着浴室门。

    叶冶仍在浴缸里。

    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目测,他爬过来袭击她的时间,足够自己逃跑。

    “咳咳。”

    骆缘清了清嗓子,小小声地开口:“你——你是有什么信息要跟我传达吗?”

    他没有抬头,像是没有听见。

    叶冶不看她,骆缘就更有胆子了。

    她从门后探出半张脸,音量也提高了一些。

    “或许,一些不能暴露的特殊情报?你需要我帮你跟某人接头,沟通暗号?”

    骆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靠谱了。

    正好,叶冶还是没有搭理她。

    头露出到四分之三,她严肃且真挚地说道:“我跟你说,我住的小区特别安全,我家的墙全是一面面完全不透风的隔音墙。而且,我家没有被装微型摄像头、不会有忽然闯进的佣人,窗户外也不可能有人拿望远镜偷看。”

    特殊工作是比较辛苦的,得考虑的事情很多,她明白叶冶要对工作负责,不能轻易放下戒心。

    “如果我说的这些,你还是不放心,怕被监听……”

    一整颗头露出来,骆缘张开一只手臂,让他看见自己身上周全的装备。

    “我们可以盖在棉被里讲。”

    在她伶牙俐齿的劝说之下,叶冶总算有了反应……

    “汪!!!”

    ——可恶,竟然不是“酷特工之不能说的秘密”吗?

    骆缘灰溜溜地裹紧棉被,“蹬蹬蹬”地又小跑回了房间。


 第6章 毒

    身体已经很累,但思维依旧活跃,骆缘倒在床上,想得一宿都没睡。

    数字不是写给她看的,那就是叶冶给自己看的。

    ——或许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无意识地写下了它……

    难不成是编号?

    什么地方需要编号……自己是在娱乐。城发现他的……

    ——坐台?监狱?

    看着天花板,她脑中忽然闪过这两个词。

    ——完蛋,这样好像说得通。

    想来,以前的叶冶是胆大又脾气火爆的坏学生,走上社会之后,会不会误入歧途……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他被娱乐。城的人控制,有东西让他彻底丧失了人格。

    ——毒。品?!

    卧槽卧槽,说得通!

    因为吸。毒,所以欠了一屁股债;因为欠债,所以出卖身体,被调。教成狗;恶性循环,瘾越来越深,最后受到主人的厌弃,八千块就把他卖了。丢掉他,像丢弃一件垃圾。

    ——天呐,太虐了。

    骆缘捂住嘴。

    ……

    第二天,天蒙蒙亮,骆缘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手机收到影视公司发来的问候短信,她简要回复了一下,说自己没事;退出界面后,用手机登陆作者后台,发布一章存稿箱里的更新。

    做完这些,她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去警察局一趟。

    房门开了一道缝隙,骆缘朝外窥了窥,发现有东西堵在她的门外。

    ——是叶冶。

    他团成一团窝在地上,通过门最底下的小缝,蹭着房间里的冷气。

    昨晚她给屋子开了空调的,只不过自己房里的冷气可能更足一些,叶冶这么怕热吗?会不会着凉?

    骆缘不出声地看了会儿叶冶裸背上的鞭痕。

    昨天之前,她对他最大的情感是惧怕;而此时她看见他,心中非常非常的同情。

    可能是气流变得不一样,门开不久,叶冶也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大概是还没有睡醒的缘故,眼睛睁得不是很大。

    两眼皮迟缓地开合,仿佛下一秒又要睡过去。

    他不认得眼前的人,所以鼻子凑到她的小腿肚那里,闻了闻她的味道。

    骆缘僵直地立在原地,一低头便看见他乱糟糟的发顶。

    其实两者没有太大的联系,但她想起——想起以前上学时,远远看见他咬着面包走来的模样。

    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

    他的头发有点乱,领子也没有翻好;面包已将他的左腮塞得有些鼓,他没好气地又撕下一片,嚼的速度也不情不愿。

    上课铃响起,全部学生都飞跑进校园;只有他,只有他还是那样不紧不慢,懒洋洋地。

    即便那样不修边幅的散漫,他也是十分好看的。

    他是一个,那么令人向往的少年。

    ——“喂。”

    阳光下的少年偏过头,斜了眼偷窥的她。

    ——“你看什么看?”

    “啊!”骆缘惊呼出声。

    她刚刚在想自己的事,没有注意眼睛看向哪里。

    视线落在叶冶空无一物的大腿根处,很明显,他的内裤不知所踪。

    ——竟,竟然!确实是冒犯了!!

    飞快往后退了一步,骆缘与叶冶拉开距离。

    源源不断的同情冲散了回忆里的片段,具有性暗示意味的画面,反倒使她冷静。叶冶已经经历了很不好的事,如果自己也幻想他,和娱乐。城的那些禽兽有什么区别。

    骆缘紧了紧拳头。

    今天她会去警局报案,东煊娱乐。城拿人做买卖,一定要检举;然后,要帮助叶冶找到他的家人,让他回家,得到照顾……

    双手抵着地板伸了个懒腰,叶冶没有避嫌的概念,随心所欲爬进了女生的房间。

    自顾自地找到凉爽的角落,他打了个哈欠,又蜷成了团。

    ——好吧,照他这个行为和精神状态,硬拉他出门反倒要出事。

    ——她一个人去就可以,叶冶在家继续睡觉吧。

    骆缘拎起自己床上的被子,闻了闻……

    还行,虽然没有“少女的体香”那类的魅力加分项,但有洗衣粉的味道。

    作为一个内向的阿宅、文圈的高冷大大,她家是不会有朋友来拜访的,所以自然没有准备新的被褥。

    她觉得叶冶应该能明白她是好意,他没有嫌弃她的道理吧,毕竟她都不嫌弃他没洗澡了……

    柔软的空调被小心翼翼地盖在男人的裸背之上,骆缘屏住呼吸,尽量不打扰到他。

    叶冶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踹被子,大概是接受了。

    ……

    早知道应该吃完早饭再来警局,等着等着,事情快做到中午了,还没有做完。

    “咕——”

    骆缘在小房间里按压着自己叫个不停的肚子,不知道负责事情的警察什么时候能来。

    前面办手续、填资料,做得挺快的,帮她录入资料的人员态度很热情。

    只是录着录着,那个大姐的表情变得不太对了,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白白的屏幕光映得她的面色有些凝重。

    接着,她就领她来小房间了,说是让骆缘在这里等一会儿,有专门负责这块的警察来见她。

    看到大姐表情不对的时候,骆缘就怀疑是叶冶的资料有问题,现在进到特殊房间,她一下子更紧张了。

    本想再多问几句,但外面电话响了,大姐赶忙跑去接电话了。

    ……骆缘就只好安静在房间里坐下。

    饿,肚子疼,又很紧张。

    昨天去娱乐。城前,因为赶稿没时间吃东西,喝的水看演出时差不多都吐了,回来因为叶冶,也没心思考虑吃的……算来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怪不得胃痛的老毛病犯了。

    ——或许可以跟大姐说一声,出去吃点东西?或者去药店买个胃药?

    刚冒出这个想法,骆缘便否决了。

    ——算了,叶冶的事好像很严重,被自己的吃饭耽搁了不太好吧。

    拖着拖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中午。

    骆缘的胃疼,疼得都熬过去了,外边终于来了人。

    原本想象,来的是扫黄或者缉毒方面的警察,应该得是那种气场强大,身形挺拔的汉子。

    没想到门一开,进来的是一个便衣的奶油小生。

    青年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皮肤白白,眉清目秀,穿着一件休闲的白T恤,气质与近几年娱乐圈大火的“小鲜肉”颇为类似。

    “你是负责的警察?”问句出口,骆缘才察觉自己这个态度,有些以貌取人了。

    “是。”青年没有深究她的话,冲她笑笑,直接把谈话切入了正题。

    “你刚才填的资料,那个人的信息,能不能再跟我口述一次?”

    骆缘点点头,一字一句慎重道:“他的名字叫叶冶,叶是叶子的叶,冶是冶炼金属的那个冶;本市人,年龄26岁;生日是1989年10月24号,中学在七中念的。我是他以前的同校同学,昨晚在东煊娱乐。城遇到他,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你知道的只有这些吗?”

    听完她的话,青年盯住她的眼睛,多问了一遍。

    “还有别的你了解的信息吗?知道什么,全部说来。”

    他的声音放得很缓,让人听得很清楚,隐隐间透露出一种不太一样气场,却又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想要躲避。

    骆缘知道自己的回答兹事体大,所以没有马上回话,而先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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