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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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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汪汪?”他双眼要喷火,每个汪字都有个不同的调,一汪一顿,像在说话。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根本听不懂,她用哼歌的调子,乱汪一通,算是给他答复。
“……”
拿她没办法,叶冶只得咽下这口气。
骆缘似乎是把这个“新语言”当成他们的交流方式了。
吃完饭,她对着满面愁容的叶冶汪了一句。
“汪汪,汪汪汪汪?”
眼睛亮亮的,她好像在邀请他做什么事。
——听着像在问,“我们,睡午觉吗”?
叶冶恰有此意,短促并清晰地回道。
“汪!”
骆缘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深意的目光在他胸前的区域缓缓扫过。
叶冶心中涌过一种不妙的预感——好像不小心答应她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呢。
边走边想,他被骆缘拽到大大的快递包裹前。
她在翻找东西的时候,叶冶灵光一现,反应过来她刚才那句话的调调。
相比于睡午觉,那个问句的语调明显更贴近于……
——你要,戴乳。钉吗?
像在证实他的猜想正确,骆缘翻出了一样大大的、看上去很专业的东西。
东西上面的包装,用黑体的大字写着:人体穿刺饰品工具包。
叶冶感到,尖尖一凉。
骆缘低头看了看自己鼓鼓的胸脯,又看了看叶冶那两个平平的。
“汪汪汪!”
她笑得眉眼弯弯,企图用友善的表情,像上一次那样来模糊视听,蒙混过关。
但她诚实的视线,却再也没有从他的胸前移开。
——呵呵,上一次也就算了。
——这回的三个字,再怎么听都是:“你先吧”!
叶冶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骆缘拎起工具包,往前,进了一大步。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叶冶撒腿就跑。
没了笑容的骆缘,淡定地拽住手中的绳子。
他早就不记得有这茬。
脖子一疼,还真给她拽了回来。
第28章 汪
骆缘其实不太明白; 叶冶为什么要躲。
——他不是很喜欢痛吗?
——喜欢到可以为了它; 离开她,向另一个可以给他疼痛的人,摇尾乞怜。
项圈限制住叶冶的动作。
他踉跄了一步; 骆缘趁机收绳。
光看她使出的劲; 他就知道她是来真的。
完全不顾及套着的部位是他的脖子; 她咬牙扯啊扯; 拼命得宛如在参加一场拔河。
而正是因为知道骆缘要来真的; 叶冶没法顺她心意。
——毕竟,是要在那里……扎针打洞啊。
“汪; 汪汪汪。”
骆缘满头大汗地压住挣动不停的叶冶,指着他; 说出一句狗语; 然后做出安抚的动作。
——“你,不要怕。”
手指向自己,她换上狰狞的表情; 摆出一个狠狠向下施力的姿势。
“汪汪; 汪汪汪汪。”
——“我会,重重扎的。”
叶冶或许是不愿意她做他的新主人,所以不想被她留下印记。
骆缘会用自己的实力向他证明:让他很疼; 她能做到的!!
故技重施,他匆匆忙忙支起上半身,想要亲她。
把她亲得晕乎乎,好让她忘记要做的事。
念头刚起; 她也意识到了他想干嘛。两只攻势迅猛的手指,如同夹子一样,捏住了他的两片嘴唇。
骆缘俯下身,对准自己食指和中指里夹着的、叶冶的嘴,重重地啵了一下。
表情慈祥、毫无邪念,像是在安慰自家的一只倔强小鸭子。
……想也知道,面对嘴唇被夹得扁扁的他,她亲吻时能生出旖旎心思才怪呢!那一亲,她心里的感觉,是类似在给暴躁的他打镇定针。
空出的另一只手灵巧如蛇,睡衣下摆被悄无声息地钻入。
他腰间一痒,不可抑制地软了半边身子。
纠缠不休,她挠他痒痒,挠得他的后背弓起。
稍一放松,又是新的一轮。
判断叶冶已经没有精力作怪,骆缘才松了捏他嘴唇的手。
黑眸中似有水光,红唇间呼出灼热的喘息。
双拳紧了紧,如果现在两手碰到她的身体,他自己都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用平生最大的自制力,叶冶控制着不要发出声音。
雪上加霜,她一路通畅向前,不巧地,已经摸到了他胸前已经立起的尖尖。
温软的指尖好奇地按下凸起的刺点儿。
仿佛某个闸门,被她按开了。
那个小点儿怕得要命,被那样地捏一下,好像坏掉。
终于,无法忍耐了。
身体积攒的痒意瞬间爆炸开,喉咙里有吞咽不及的话,化作为一声低低的、沙哑的,饱含意义的闷哼。
——太敏感了。
——有些部位,之所以称它们为敏感部位。
——是因为,它是能迅速刺激某些反应的开关。
对叶冶身体里的滔天巨变并无察觉。
骆缘心里想:呼——进展得很顺利!可以上工具箱了!!
拿工具箱,她自然是维持着压制叶冶的姿势,侧身取物。其间臀部与他大腿不经意地蹭动,大概有两三下。
而骆缘垫着的那块地方。
它,不再是原来的8二二二D。
它!变成了8二二二二二二二D!!
紧握成拳的手默默地放松,他黑沉沉地眼睛望着她。
手腕抬起,腕上的蓝色绳结悄悄落入掌中。
——额……医用酒精棉,医用手套……
确认着工具箱里的东西,戴着蓝色项圈的骆缘专心地翻找最主要的两件东西。
——穿刺针、定位夹,在哪里啊?
一只手伸到她眼前,精准地帮她找出了那两样东西。
骆缘的神情既惊喜又惊讶,她瞪着眼睛看向手的主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仿佛在问他:咦,你想开了?
叶冶朝她笑了笑。
他眼底不见一丝的光亮,那双眸子黑漆漆的,若一汪深邃的潭,叫人看着看着不住陷进去。
“汪汪汪。”
这三声犬吠很平,配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本能地,骆缘察觉到危险。
她吞了吞口水,赶紧去夺叶冶握在手中的穿刺针和定位夹。
当她过于容易地抢到它们……
世界一刹之间天翻地覆,余光瞥见他真正想要掩藏的。
——另外那只手上,他正牢牢地把控着,她项圈连接的蓝绳子。
由上位,被轻而易举地反压。
躺在叶冶身下,骆缘眼看着他,拿起工具箱里应该最先使用的那袋医用酒精棉。
用牙齿,他咬开了它的包装。
之前听不懂的狗语,在见到叶冶动作的这一刻,奇妙地能够理解了。
——“换你先。”先前,他语调平静地对她说。
他衣服被她弄乱,睡衣的扣子开了三颗。
纸质的酒精棉包装,发出“撕拉”的一声哀嚎。
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的身体线条,叶冶不吝啬地朝她释放自己的男性荷尔蒙。
骚气满满,简直像一只进入发。情期的大公狗。
回归主导地位,她力量微弱的挣扎在他眼里,无异于一只闹腾小蚂蚁。
一把撩起骆缘的长发,他把她从面朝自己,调整为背对着他。
叶冶,骑在她身上。
最过分的,他甚至开始轻轻地摆动,他有劲的腰肢。
一下,两下……
隔着布料的蹭。
骆缘愣愣地,脸上的红烧到脖子,扩散到后耳根。
因为这几下的动作,她清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叶冶抓住她的衣服一角,将下摆缓慢地从她的裤子里抽出来。
嘴角那抹邪恶的笑意,仿佛是在挑衅她。
——就你也敢装狗啊,你想不想知道狗是怎么交。配的?
只剩一只手可以活动,骆缘明显已经没有胜算了。
后背凉凉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的那只手动了起来。
叶冶垂眸,观察她要如何抵抗。
然而,骆缘要做的,并不是他认为的反抗。
她帮助他,“唰唰”抽出了自个儿衣服的下摆。
方便后背暴露得更加彻底,方便他得逞得更加快速。
主动得,宛如邀请一般。
——不就是做吗?好呀好呀!有什么怕的?很期待呢!
肉肉的耳垂红红的,连着她的耳廓也羞红一片。
骆缘一言未发,安静而温顺。
叶冶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乖乖地趴着,等待他。
——言行一致呢。
——既然已将项圈的绳子,平等地交付于他,她心甘情愿,被怎么样都心甘情愿……因为是他。
——这个傻姑娘,真的很喜欢叶冶呢。
他闭上眼。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无计可施……
无计可施,只好伸手……
他拉好她的衣服,再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一秒,骆缘被叶冶打横抱起。
那是一个公主抱。
她没料到会被抱起来,胆子小小地缩着脖子。
与他对上视线,她眼里分明地写着疑惑与失落:啊?为什么停下啊!!我们不做了吗!!
叶冶又好气又好笑,拿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骆缘捂着脑门儿上的红印子,挨弹后,奔放的眼神顿时老实了不少。
他的力气真大。
被他抱在怀里的骆缘觉得奇怪,叶冶这么大的力气,最初自己怎么制服的他?
他无措的脚步迈向她的卧室,转来转去,最终拾起一床最厚最大的被子,丢进她的怀里。
抱着骆缘,与骆缘怀里的棉被,叶冶这里走走、那里走走;最后拉开落地窗,带着她与被子走向了庭院。
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植物也没种。但由于是露天的,还是有一种人在外面的感觉。
全程下来近十分钟,他大气不喘一个,眉头却始终紧紧锁着。
屁股先着的地,骆缘被放置在庭院最偏僻的角落。
由于叶冶的一系列表现太过神奇,好像有什么目的性,她心里又惦记起他们刚才没了结的事,差点就要开口问他——“到庭院,我们是不是要野。战呀?!”
没问出来,是因为她刚被放下,就被厚被子劈头盖脸地捂住了。
未等骆缘产生新的疑惑,叶冶便掀开被子,也随她进了被窝里面。
——哇!厉害惹!看来是要野。战啦!刺激刺激!
骆缘的头上冒出一溜的小天使,邦邦邦地敲锣打鼓,热烈庆祝。
她哼哧哼哧地凑近叶冶,犹豫衣服是她自己脱来得迅速,还是被他徒手撕碎比较带感。
一片严严实实的黑暗中,他的手臂从她的背后环上她。
温暖的体温,保护似的覆上来。
不轻不重地,他咬住了她的耳朵。
用超级超级小的气音,叶冶在骆缘的耳边,念出一个名字。
“骆、倾,城。”他咬牙切齿地说。
第29章 恶
《叶冶2。0》
姓名:骆倾城
身份:学生
外貌:清秀
性格:忧郁内向
姓名:叶冶
身份:保密
性格:富有正义感
……
骆缘在中学时期发现了自己写作的天分。
当时她在写第二本关于叶冶的小说; 书名没想好; 暂定为《叶冶2。0》。
以叶冶为原型,构建出一个专属于他的世界。——这个构想,让她文思泉涌; 止不住地兴奋。
她揣测着; 他在那个世界遇到各种事件时的反应。
而每次下笔; 她都仿佛在与他进行真实的交流。
因为很喜欢叶冶; 所以骆缘也顺带地; 开始享受写作的过程。
写作成了一天里,对她来说最有意思的事。
骆缘再也不敢在班级里写小说; 也不敢把新的本子拿出来。
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每节课下课的十分钟,她通常在位置上写今晚的作业; 这样能节约出时间; 回家在吃晚饭前就能写一会儿的小说;吃完晚饭继续把课内作业做完,等父母都睡了,她打开手电筒; 在被窝里摸着黑继续写。
骆缘写小说这事; 是“人人喊打”的。
上一次的体育器材室事件,父母了解得片面,以为事情的严重性是停留在骆缘被班上同学孤立这一层面。
私下联系骆缘的班主任; 二老知道了她写黄色小说的事,夫妻“混合双打”,把她给教训了一顿。
——“你都初三了,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头脑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没人能理解骆缘的想法,因此,她写好的小说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叶冶2。0》用的是一个小小的,但页数厚厚的本子。骆缘特意选择的这个尺寸,方便将它放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随时地贴身保护着。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通常有喜欢的明星、一两本喜欢的漫画、几部天天在追的电视剧,这些都没有的话,至少会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在遇到叶冶之前,骆缘是全没有的。
她模仿别人都在做的事,庸碌而“正常”地活着。
她不喜欢明星、不喜欢漫画,不喜欢看电视;因为没有特长,所以说自己的兴趣爱好时,只能用“兴趣爱好广泛”来带过。
但是,在喜欢叶冶之后,骆缘能很快地回答说“我的兴趣爱好是写作”。
她尝到了热爱的滋味,因为有叶冶,多亏了叶冶。
即便,他们并没有因此变得相熟。
落满夕阳的操场,与错过晨读的那个早上,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是她的幻想。
那之后,生活照旧。
骆缘照旧地,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叶冶也照旧地,抽他的烟,旷他的课。
偶尔在小吃店,或是操场上打了照面。
他正看向她时,她想冲他笑,嘴角刚刚弯起,叶冶已经把眼转开了。
骆缘默默地认为:他看上去,不太想和她变熟。
时间慢慢地过。
体育老师在三个月后复职,他接手了一个低年段的班,没再教他们班了。
公告栏上的纸条,在骆缘多次反馈后也没有被撤销;叶冶按上面通知的,被记了一次过。
而骆缘自己,校园里关于她的流言没有被淡忘,反而流传得更难听了。
刚开始,传的是她和叶冶的“绯闻”。
他被记过跟她有关,是不争的事实;他这个过,往深一想,记得莫名其妙,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学校的老师其实早知道叶冶抽烟,为什么忽然要整治他?因此,他被记过的原因,大家各有揣测……
大部分人认为比较“真实”的版本是——老师抓到叶冶和骆缘在后山搂搂抱抱。
叶冶的为人,同学们了解,自是没人敢惹的。
能找乐子,只能从骆缘身上了。
“原来你写的那些黄色小说都是有出处的啊。”
“故事情节绝无虚构,真是厉害。”
“叶冶都能勾到,骆缘人不可貌相啊!我们班的叶嫂暗恋叶冶三年,连他的衣服角都没碰到过。”
“人家奶大啊,你们忘了她做体操,那个是这样这样的……噗哈哈哈哈。”
她坐在位置上,听着同学们阴阳怪气的调笑,真想给自己的耳朵做一个开关。
——想装作听不见的时候,就真的可以把耳朵的开关关掉,不去听了。
自己和叶冶能有什么?
如果真是他们说的那样,他能放任着自己的“女朋友”给这些人嘻嘻哈哈地闹?
怎么可能。
——他也是因为被传和她的绯闻,又不愿和她有所牵扯,所以看到她时,会刻意把头扭开吧。
学校,是骆缘的刑场。
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一句句的口无遮拦,她身处其中、深受其害,每日恨不得失明再失聪。
唯一的救赎,是叶冶。
他为她带来的新世界,坏人会得到制裁,主角是幸运的。那里因为有他的存在,安静祥和。
——别管他们,在小说的世界里躲躲,迟早有天,会过去的。
骆缘跟自己说。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发现取笑她得不到回应、一点儿都不好玩,就会感到无趣,转而关注别的事。
她的沉默不语,是怯弱,也是不希望再给这个话题添一把新的火。
但,她不说,有人说了。
源头是某个那天在场、知道内情的同学,她给话题加上了关于“体育老师”的字眼。
可惜,器材室发生的事件,没有因为罪魁祸首的出现,得到澄清。
它的性质,从“骆缘和叶冶的早恋”,转变为“骆缘男女关系不清楚”,添上对成人世界的揣测,它变得丰富、变得刺激,变得污浊。
一开始,她被传成这样,骆缘本人是不知道的。
有一天做完早操,她去上厕所……
学校的厕所是蹲坑式的,十分简陋。
一格一格地划分出区域,没有遮蔽的挡板,冲水时由最后一格的蓄水箱放水,水流冲向最前的一格。
上厕所的高峰期,比如早操之后,女厕通常要排队。
排队方法是,站在人家的格子前面,等人家上完,你就可以进去。
骆缘没朋友,不用挽手、不用等人,走去厕所自然速度比较快。
她都快上完了,排队的第一轮人才刚进厕所,排到她的面前。
骆缘穿裤子的时候,看了眼排队的人。
那女生低着头,用香纸巾捂住鼻子,竟然在盯着她的私。处看……
——骆缘顿时感觉很不舒服。
女同学不是什么陌生的人,是她班上的。
在她们小团体的里,大家管她叫“叶嫂”,因为那个女生一直暗恋叶冶。
迅速系好校裤的松紧带,骆缘走出坑位。
“叶嫂”拉了把站在一旁的朋友,使眼色让朋友看到骆缘,然后小声对她耳语。
……骆缘走出去的时候,隐约听见她们提到自己的名字。
听是听到,但总不可能上去逼问她们,在讲什么关于她的坏话。
后背僵了僵,她握紧拳头,习惯性地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这件小事会在骆缘的脑海里留下印象,是因为后来,欺凌的彻底升级。
同组做值日的跑了,留她一个。
骆缘倒完垃圾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书包不见了。
时间已过清校,学校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不知道是谁拿走她的书包,在教室里茫然地东找找西找找。
过了大概十分钟,有一个男生路过他们班,朝她喊了一句。
“你的书包在男厕所。”
这时,骆缘做错了一件事。
她理应,对她在这个学校碰到的所有人所有事,怀有最高程度的警戒。
她不应该,到这个时候还抱着侥幸,幻想或许能碰上某些个心软的好人,来帮帮她。
听到书包的去向,她以为那个面生的男同学是出于好意才来告知她的。
男厕所门口,站了五六个男男女女。
他们围在一起,那个画面看着,不禁让人有些害怕。
骆缘没管他们是要上厕所、等人,还是别的原因聚集在这里。
她扭头就走。
遗憾的是,这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来了!”其中一个男生指着她的背影,高声地喊道。
学校的走道上,贴着文明标语:禁止在走廊奔跑、嬉戏,打闹。
空旷的走道因为她大幅度的挣动,剧烈地震荡起来。跺脚、尖叫的声音那么大,架势像是要把整层楼都给震塌。
可是,没有人来……
使出最大力气的她,仍被他们合力推进了男厕所。
书包被挂到了厕所的蓄水箱上面,的确。
但是那群男女生想做的,不仅仅是恶作剧,看她拿不到书包,看她进男厕所出糗……
“听说她下面是黑的。”一个男生说。
“听说她不是处女了。”他旁边的女生笑嘻嘻地附和。
此时的骆缘不满十五岁周岁,她才初三。她不知道自己的下面被谁看见,这些人又是听谁说的。
男厕所里恶心的尿。骚味;团团围住她的人,身上汗液的酸臭味……
骆缘透过天窗,看见外面渐渐黑掉的天色。
对即将发生的事,她似有所感。
——她吓破了胆。
刚才她能叫的出来,挣扎得动,现在不行了。
被包围了,这里全部是她敌人,全部。
除了发抖,什么也不会做,她被恐惧从外到里的吞没。
骆缘是信奉叶冶的,叶冶教的忠实教徒。
可是到了这一刻,她也不信叶冶会来救她。
她觉得不会有人来了。
天已经彻底的暗了。
“她下面真的是黑的啊?多黑?”
“脱她裤子啊!我想看!”
“我也想看!”
校服的扣子被不知道谁的手,解开了一颗。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觉得好冷好冷。
两只手腕被铁钳一样的手臂牢牢地压死。
骆缘看到一只翻着肚皮,躺在解剖台上的青蛙。
手术刀划破它的皮肤,它眼角挂了泪珠,小声地呱呱叫着“不要”。
——是她的声音。
原来她就是那只青蛙。
根本没有人听懂,根本没有人听到。
有人在意吗?
校裤的松紧带被扯开了。为了裤子不掉,她特地绑的牢固的蝴蝶结。
现在,只被来人轻轻一扯,就开了……裤子彻底的松了。
完蛋了,她想。
下一秒……
那之后的下一秒,有一声模模糊糊的,压低的嗓音。
正在动手脱她裤子的女生们,自然听得不太真切。
骆缘听到耳朵里,也觉得是她绝望至极,产生的幻听。
——“有人来了!”
门口望风的男生“砰砰砰”地敲门。
“有人来了!快走!!”他们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骆缘感到手腕一松。
强制施加在她其他部位的力量,也跟着撤走。
她软倒在地上,目光对上黑漆漆的天窗,
男厕的门“吱啦”一声打开,挡住光线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出。
愣神间,门外的声音,忽地变得清明了。
“喂!!快走!!是叶冶!!!”
跟随着这句话,骆缘失去光亮的眼睛,悄悄地亮起来了。
第30章 藏
昏暗的厕所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吸鼻涕声。
骆缘擦了把眼泪; 将自己裤子的带子绑好; 纽扣也扣上了。
她走向厕所的最后一格,发着抖,把书包从蓄水箱那儿扯下来。
脑袋是懵的; 取完书包;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敢走出去; 怕“叶冶来”只是那群人的另一种整蛊手段; 她背着书包藏在最后一格的角落; 安静地等待着……
“吱啦——”门开了,一阵凉爽的风跟着被带了进来。
进门的脚步声; 是一个人的。
厕所的灯被拉亮。
骆缘不适应地拿手挡住眼睛,身子缩得更小;灰头土脸的模样; 仿佛一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有光来,她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传统老旧的钨丝灯,光是一种奇异的暖色。
阴森的; 来自夜晚的潮气; 好似能被这种称得上温馨的橙黄色驱散。
呆呆傻傻的骆缘,一点一点地直起身子,目光悄悄对上对面的小便池。
小时候; 大概是幼儿园的毕业晚会上,她作为台下的观众,看过那种橙黄橙黄的大舞台。台上的主角,衣角发梢; 包裹在漂亮的光线中,柔和得仿佛有一圈光晕。
看见叶冶时,她不得不用力地捂紧自己的嘴,以防她当场嚎啕大哭。
叶冶的背影,就是包裹在光晕中的。
漆黑的发,窄肩长腿,干净的白色衬衫。
——真的是他。
——他真的来了。
饱含感激,骆缘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
最终,它们汇成一句欣喜若狂的,震耳欲聋的……
——我得救了!
他不知道她在。
她听见他拉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左边手伸向隐秘处,流畅的一声。
骆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得这么细,可是,她移不开眼睛。
看着他,就感到安全,感到被保护。
……然后,潺潺的水声传来。
上到一半的时候,叶冶对背后的视线似有所察,下意识地转头。
发现骆缘的那一刻,流水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神期待而兴奋,眼睛瞪得圆圆、傻兮兮又亮晶晶的,好像马上要冲过来抱他。
叶冶僵住了。
花费足足三四秒,脑子里终于对这个惊悚的情景有了处理结果。
他转回身,水声又延续了短短的一会儿。
放回身下之物,他动作镇静地拉好裤子拉链。
骆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难临头。事实上,看见叶冶后,她便脑子空空。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双手合十,她虔诚地仰望他的英雄。
——即便是,人家在上厕所。
叶冶朝她走来。
他长得那么好看,容貌精致得仿佛在发光,一双黑眸淡淡地睨着她,神情骄矜而冷漠。
“你真是个变态。”他说。
骆缘一脸讨好的微笑,像被冻住了。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亮起的眼睛瞬间浸满悲伤。仿佛是暴风雪过后重现生机的小村庄,它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地,被从天而降的洪流浇熄。
——她被误会了。
在秩序混乱的脑子里,骆缘试图打捞出一些有用的话,来跟他解释:她不是故意在这里藏着,刚才没出声不是为了偷看他尿尿。
她可以解释清楚的,如果没有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思路。
“性对你来说就是一切吗?”
少年的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不给别人留情面,向来,他都是这样的。
曾经让她拍手叫好的,那锋利无比的刃,朝向了她自己。
“不、不是的……!!”
骆缘哆哆嗦嗦,害怕看见叶冶脸上的厌恶。
她无措,且狼狈的。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进来上厕所?”
他毫不吝啬地,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
“还是,看见任何男生的生殖器官,对你来说都会有什么特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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