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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8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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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肯租,而且租金还很贵,每个月要八百块;另外有家馄饨店倒是肯卖,就是地方太小,只有两间门面……”
  前世邵寒中了邵霆的算计,和马滔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今生一切重来,两人不仅保住了江南水乡,还打算去其他地方开分店,章秀青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喔,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或许是潜意识作怪,章秀青自己都没察觉,她一见到心思慎密的邵寒就心生警惕,一见到神经大条的马滔就心情放松。邵寒冷眼旁观,不止一次看到章秀青在马滔面前笑得花枝招展,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知道他们两人只是比较谈得来,并没有男女之情,然而这一幕相谈甚欢的情景还是让他的心里酸溜溜的。
  这一刻,他无比地嫉妒马滔,傻人有傻福啊!
  马滔并没有发现邵寒眼里的失落,高高兴兴地说道:“邵寒让我爸妈明天再去跟茶馆店的老板谈一下,要是能谈下来最好,要是谈不下来,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其实要我说租下来也不错,毕竟人家是因为生意不好才关门,要是我们买下来开饭店,万一生意也不好,就要砸手里了;要是租下来的话,最多损失点租金跟装修费。”
  章秀青重活了一世,清清楚楚地知道房价在将来会暴涨,而邵寒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做出这样的决定,纯属超前意识,难怪前世他能成为商界黑马,章秀青不由得看了邵寒一眼,眸光复杂:“买下来的才是自己的,租来的不管租多少年,始终都是别人的……”尽管知道可能性不大,章秀青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家馄饨店转让费多少?”
  马滔说道:“不太清楚,不过想来至少要两万块。”
  s市是地级市,这个价格完全在意料之内!
  门面房不是其他房子,现在不买,过期不候,只可惜就算东拼西凑,她也凑不出两万……章秀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惦记这家她目前没有能力购买的店面。
  邵寒并没有忽略章秀青眼里一闪而过的亮色,立刻在心里作了个决定,那就是请马滔的父母帮忙,明天代他将那家馄饨店买下来,到时给她一个惊喜。
  东西全部搬上船后,章林根和章秀青回屋拿包袱,章秀红跟过去帮忙,林阿七上了船,野杨梅树下只剩下他们两人,邵寒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向马滔:“你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章秀青,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滔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你怪我,我怪谁?嘴巴长在章秀青身上,她要跟我说话,我有什么办法?”
  邵寒作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说道:“这次我不怪你,只是以后不许你再跟她搭话!”
  马滔气得险些吐血:“我反对!姓邵的,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邵寒面色一寒:“反对无效!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意思是不排除动用武力的可能。
  马滔悲愤交加:“姓邵的,你太过份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章秀青,让她来教训你!”意思是不排除鱼死网破的可能。
  邵寒发出一声嗤笑:“你是不是幼儿园还没毕业?动不动就向人告状。”
  马滔不由得羞愤交加:“姓邵的,你侮辱我的智商,我一定要跟你绝交!”
  等到章秀青背了包袱出来,发现这对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好朋友一个站在船头,另一个站在船尾。一个黑着一张俊脸,仿佛有人抢走了他的家子婆,另一个鼓起了腮帮,仿佛有人借了他的钱没有还。
  一个多小时后,船摇到县城,在一处码头停靠。
  岸边停着两辆卡车,车边站着三男一女。
  林阿七刚将船板搭好,那四个人就走上船来,走在最前面的两名男子全都膀大腰粗,个头较高的那个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浓眉、鹰眼、挺鼻、薄唇,一举一动,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个头较矮的那个长着一张容长脸,然而眉眼却生得极为凌厉。
  走在第三位的女子中等身材,瓜子脸,大眼睛,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的碎花衬衫,头上扎着一条马尾辫,辫子上系着一只桃米分色彩蝴蝶结。
  走在最后面的赫赫是那瘦得跟猴子一样的郁非。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逢君,章秀青不由得多看了郁非一眼。邵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天郁非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从骗子手里赢钱,差点惹上大麻烦,邵寒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马滔显然也没忘记这位仁兄,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他跟前,好奇地问他那天有没有成功逃脱,还称赞他跳车的技术跟铁道游击队有得一拼。
  那天邵寒和马滔在车上差点跟那群骗子打起来,郁非对他们的印象也很深,本能地感觉不妙,一边回答,一边眼珠骨碌碌乱转,模样特别滑稽。
  章秀青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邵寒脸色一寒,当即决定换人。
  郁非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三言两语将马滔应付过去,正当他弯下腰准备搬箱子时,被邵寒伸手拦住:“等一下!”
  马滔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有什么好等的!”
  邵寒只当没听见,:“这位仁兄看着面生的很,是不是上错船了?”
  那名个头较高的男子干咳了两声,正想开口,旁边那名女子抢先说道:“邵寒,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打算叫王大弟跑一敞的,结果那家伙前几天跟人打架,胳膊受了伤,我从他家里出来,正好碰到郁非,便顺口问了句‘下周有没有空?’郁非回答说‘有空!’我就把他叫过来了。”
  邵寒一听便知道女子没有说实话,便冷冷地说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搬东西吧,等到搬完,你让他找马滔结算工钱。我不是周扒皮,光让人干活,不给工钱,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郁非猴脸一白,一句话都不吭,弯下腰,抱起一只纸箱就向岸上走去。
  女子顿时就急了,正想开口求情,那名个头较高的男子说道:“邵寒最恨别人骗他,我们还是说实话好了……王大弟胳膊确实受了伤,不过已经好了……郁非是我的远房表弟,从小就没有父亲,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他妈妈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所有人都劝郁非放弃,可是他不肯,跪在地上向亲朋好友磕头,好不容易借到了一笔钱,将他妈妈送到上海治疗,结果钱花了,人也没抢救过来,然后办丧事又欠了一屁股债……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想给他找个挣钱的机会,怕你不同意,事先没敢告诉你……”
  邵寒寒着脸说道:“所以你们就来了个先斩后奏?”
  红妹一看不对头,连忙说道:“郁非是我找来的,晓兵事先并不知情,你别怪他……”
  晓兵连忙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是我吩咐红妹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章秀青不知道前世郁非是什么时候到邵寒身边的,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只怕他再无机会成为邵寒的左膀右臂。章秀青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要不你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他很能干呢!”
  邵寒一秒钟都没停顿:“好!”
  晓兵等人全都傻了眼,他们夫妻俩说得口干舌燥,邵寒也不肯松口,而这女孩子随口一句话,邵寒就改变了主意,这里面要是没有点故事,杀了他们的头也不相信。
  
  ☆、第69章 无可救药
  
  这种薪资激励方式,在这个年代绝对算是创举。
  章秀青确定,自己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办法。
  沈健华开左边的车,目的地是位于浙江金华的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
  出乎章秀青意料,邵寒与马滔两人都不随车,李红妹和郁非上了车。
  章秀青非常意外,要知道,这辆车上的东西如果全都按四角钱计算,价值高达一万四千元,在这个年代,绝对算是巨款,要是他们携款逃跑,到哪里去找人?
  而且邵寒规定的最低价格,并非固定价格,具体卖到多少钱,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到时候这些钱进了他们的口袋,会不会如实交出来,谁也说不准,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良心。
  俗说话防人之心不可无,章秀青不相信邵寒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他看上去根本不担心的样子,既没让他们写出货签收单,也没让他们写货物押运单,一副“我把东西交给你们,你们全权负责”的模样。由此可以推断,这对夫妻极得他的信任。
  章秀青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仔细辩认了半晌,这才认出沈健华也是邵氏集团的员工,前世他在某个下属公司担任资材部经理,平时不怎么到集团里来,只有在年终尾牙时才能见到他。
  据说沈健华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年少时因为和人打架斗殴,曾受过劳动教养处分,出来后,父母好不容易为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可是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不到一年就结束了,沈健华再次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将人打成重伤,被判了三年刑。
  家子婆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跟他离了婚。父母亲对他失望透顶,沈健华坐牢期间,他们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沈健华刑满释放,他们也没有去接;沈健华出狱后回到家里,他们连门都不许入,直接将他赶出了家门。
  沈健华的第二任妻子名叫李红妹,比他整整小了十岁,年轻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父亲在国营单位上班,母亲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追求她的小伙子数不胜数。原本她跟沈健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一场电影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
  在七八十年代,由于物质生活贫乏,人们的文化生活也极度贫乏,村里只有极少数人家有电视机,免费电影就成了村民的最爱,每到农闲时节,几乎每个村子都会请放映队来村里放电影。
  当村里的播音员用方言在广播里说:“请全体社员注意,今天夜里放电影……”时,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吃过晚饭后,男女老少们都自带凳子,或结伴、或独行,来到社场上看露天电影。
  李红妹自然也不例外,不巧的是,那天她吃坏了肚子,坐下来看了没一会儿就腹痛难忍。社场后面有一排办公室,因为怕人进去偷东西,晚上全都锁着门,她又不好意思去地里解决,只得麻烦家住附近的村民,带她去家里方便一下。
  对方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恋恋不舍地站起身,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
  李红妹的脸涨得通红,她的母亲不停地向对方道谢并道歉。
  十多分钟后,三人重新回到社场。然而当电影放到一半正精彩时,她感到肚子又隐隐痛了起来。李红妹不愿意再去看那人难看的脸色,便跟母亲说要回家。
  李母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便陪她一起走。
  李红妹家离社场也不远,母女两人走了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家门口。
  由于放映队每次下乡,都会放两部电影,李红妹的母亲是个电影迷,她便让母亲回去看电影,路上走快一点的话,还能看到下一部的影片名。
  李母有些犹豫,问李红妹要不要一起去?
  李红妹摇了摇头。
  这一天是阴历初三,无星无月,李母打着手电筒,看着女儿站在廊檐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并拉开电灯,这才转身离开。
  李红妹随手关上门,依稀听到隔壁的小卖部传来一声闷响,此时她的母亲还没有走远,李红妹将电灯全部拉开,仗着胆子走过去察看,只见其他东西倒是跟临走时一样,摆得整整齐齐的,只是货架上的东西有些零乱。一只小老鼠在上面溜来溜去,见到有人进来,立刻发出“吱吱”的叫声,动作飞快地跳到地上,一下子就窜进了洞里。
  李红妹并没有多想,再加上肚子痛得厉害,关上小卖部的灯后,小跑回房间。
  方便好之后,李红妹打开门,走到灶屋里,端了半脸盆温水,准备回房间擦身,然后换干净衣服。
  她将毛巾和脸盆端进屋子里,转身去关门。然而,她刚将插销插上,身后猛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李红妹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晕倒。与此同时,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拉住电灯的拉绳,只听“啪”的一声,电灯被拉灭。
  刚才还明亮的屋子顿时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李红妹恐惧得泪流满面,拼了命地挣扎。
  那人一声不吭,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裤子。
  李红妹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死死地抓住裤腰带。在挣扎中,她转过头,极力想要看清身后之人是谁,可是屋子里实在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只猜测这人肯定是她认识的人。
  那人扯了十多下没扯开,便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改用胳膊箍住她的脖子。
  李红妹只喊了一声救命,就两眼发黑,再也喊不出声音来。那人将她拖到床边,李红妹在昏死过去之前,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拎起一张小张凳子,将窗户玻璃砸破。
  沈健华有个朋友跟李红妹是一个村子的,由于他被父母赶出家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朋友便收留他暂住。这天晚上,村里放电影,可他哪里有心情去看,朋友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招待他喝酒,喝完之后出来散心,无意中路过李红妹家,措不及防之下,额头被溅开来的碎玻璃划伤。
  他站在窗外叫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回答他,里面反而传来了不正常的响声。
  他的朋友曾经带他来这里买过烟,知道这里有个小卖部,第一个念头便是进了贼。
  一般人碰到这种事,多半会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做不到袖手旁观,肯帮忙报个警,或者喊声“抓贼”已经不错了。
  可沈健华不是一般的人,他见不得不平事,从骨子里就有一种见义勇为的精神,二话不说,绕到前头,破门而入。
  李红妹就这样幸免于难。
  事后她才知道那晚想要侮辱她的人果真是一个村里的人,此人的家子婆在半个多月前给他生了个儿子,按照习俗,等到孩子满月,要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吃满月酒,可他因为好赌,不仅一分钱都掏不出来,还欠了一屁股赌债。家子婆整天跟他吵架,扬言要跟他离婚。为了讨家子婆欢心,他决定好好操办儿子的满月宴,便趁着村里人都去社场看电影,潜进李家的小卖部偷窃钱财,没料到李红妹提前回家,一时鬼迷心窍,动了劫色的心思。
  李红妹清醒过来后,在家人的陪同下,向沈健华道谢。
  沈健华还借住在朋友的家里,明明身无分文,却怎么也不肯收下他们的东西。
  李红妹见多了锱铢必较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他这么傻,她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李红妹对沈健华一见钟情,便经常找借口接近沈健华。时间一长,几个眼睛尖的婆娘便看出了她的心思。村里渐起流言,沈健华听说后,立刻向朋友辞行。
  李红妹原本还想慢慢培养感情,没想到对方要走,顿时就慌了。她是个很勇敢的姑娘,便骑了父亲的自行车,追上沈健华,当面表白。
  沈健华很意外,不过他认为李红妹是一时冲动,时间久了就会淡忘,便没有当真。为了打消李红妹的念头,他将自己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说自己这辈子都不准备结婚了,还说她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这些事情李红妹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说自己不在乎,还赌咒发誓自己是认真的。
  被沈健华一口拒绝:“我也是认真的,我不喜欢你!”
  李红妹顿时就懵了,眼睁睁地看着沈健华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
  回到家里后,李红妹大病了一场,李母也听说了村里的流言,便开始给李红妹张罗亲事。被李红妹拒绝,直言自己喜欢上了沈健华,这辈子非他不嫁。
  沈健华不仅比沈红妹大十岁,还坐过牢,是个二婚头,听说还被父母逐出了家门……李父、李母简直要气疯了,将李红妹狠狠地打了一顿,为了防止她做出傻事,他们将她关在家里,不许出门。
  半年之后,李父、李母放松了警惕,这个倔强的姑娘便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怀里揣了一把剪刀,半夜偷偷溜出家门,整整赶了大半夜的路,天亮时分才赶到沈健华另一个朋友家里,结果扑了个空。
  李红妹苦苦哀求,才问出沈健华在他的远方表弟也就是郁非家中。她辛辛苦苦赶到那里,结果沈健华却躲着不肯见她,李红妹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便掏钱在隔壁邻居家里借住。
  等到李父、李母找上门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沈健华让李父、李母带李红妹回去,可是李父、李母却责怪沈健华拐骗他们的女儿,扬言要去派出所报警抓他。
  看热闹的人围得人山人海,李红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自己已经是沈健华的人了,求父母成全。
  李父、李母发了疯似的要跟沈健华拼命。
  沈健华辩白说自己连李红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可是他声名狼藉,很多人都不相信他说的话。
  李父、李母叫来了警察,沈红妹豁出性命,拿着剪刀抵在自己的喉咙口,扬言沈健华要是被抓走,她就死在他们面前。
  李父、李母气得险些晕倒,逼李红妹作出选择:是要父母还是要男人?
  李红妹两个都不想放弃,李父、李母让她只能选择一个。
  李红妹选择了沈健华。
  伤心失望透顶的李父、李母当场宣布和女儿断绝关系……
  这件事情当时轰动了整个j县,那一年,章秀青只有十二岁,她前世见到这对夫妻俩时,他们已经人到中年,今生乍然相逢,她还真没认出来。
  她不由得将目光转到李红妹身上,眼里露出钦佩的神情。
  同样是与家里闹翻,同样是嫁给“意中人”,结局却迥然不同,她被扫地出门,李红妹却得到了沈健华一辈子的爱。这对夫妻俩发达后,衣锦还乡,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到家乡,跪在李父、李母面前,请求他们的原谅。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给双方父母造新房子……
  邵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章秀青,再次确定章秀青心里一定藏有秘密。
  他并不想刺探这些秘密,只想将她收在心里、纳在怀中,一同度过这个对他来说异常孤寂漫长的人生。
  李健华发动了车子,章秀青想了想,跑过去对郁非说道:“我建议你有空的时候对着镜子练习一下表情,不要乱转眼珠。”
  车上的人全都一愣。
  章秀青笑着向他们挥手,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子。这辆车子的司机叫吴志荣,是沈健华找来帮忙的朋友。
  由于卡车最多坐三个人,章氏父女乘车,邵寒和马滔坐火车。
  四人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挥手作别。
  章秀青原本打算过年后去找谢明非,怎么都没想到会在上海遇到他。
  
  ☆、第70章 情敌相见
  
  章秀青一到上海后,首先去了锦安纺织品有限公司,将一箱发夹免费赠送给了何义华。待到她告辞,何义华将助理小刘过进来开箱清点,发现发夹数量比厂里女工人数略多一点,心里又是纳闷又是不解,下意识地看向小刘,小刘心里一跳,立刻摇头否认:“我没跟小章说过公司有多少女工。”
  何义华相信小刘没有撒谎,闭目沉思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把那天带他们去食堂吃饭的经过再说一遍,尽量说详细一点。”
  小刘想了想,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再复述了一遍。
  何义华听完后,大致猜到了原因,心里蓦然升起一种“我踏遍千山万水,终于在人海之中找到了你”的感觉,就在他站起身想要去追章秀青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何义华迟疑了一下,还是控制住了冲动,伸手去接电话。
  是傅敏蓉打来的,约他晚上到她家吃饭,他以约了客户为由拒绝,然后他清清楚楚听到电话那端傅敏蓉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显然这个电话是她的母亲逼她打过来的。
  他客气而疏运地跟傅敏蓉说了声“再见”,他放下电话,刚要站起身,车间主任拿着一叠生产日报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车间主任走后,品质部经理也有急事要找他。等到他空闲下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除非开飞机才能追上章秀青。
  心动只在一瞬间,待到心情平复下来,何义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子心动……他有些欣喜,有些焦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好一会儿才将心里的异样压了下去。
  不急,来日方长,他还有的是机会跟章秀青见面,到那时再作决定好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可他没想到,等到他冷静下来,看清自己的心,弄明白自己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喜欢上了她,那些来不及说出来的话,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这一天是周末,福民街小商品市场的人比往常多得多,各店铺里面挤满了人,店老板忙得不亦悦乎,然而成交总量却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因为今天来买东西的人很多都是上班簇或是学生党。
  众所周知,周末的生意比平时要好,各摊贩一般都是周一到周五去批发市场进货,周六和周日则留在自家店里做生意。
  章氏父女带了一箱样品,看到有批发发饰的店铺,便进去推销。由于式样新奇,款式靓丽,一上午便推销了五千多个。
  吃过午饭后,章秀青一鼓作气,又推销了八千多个。
  由于银行结算不方便,批发市场全都采用现金交易,章林根将一叠又一叠的大团结放进包袱里,然后双手抱在怀中。
  父女两人顺着人流往前走,谁也没发现,他们被一帮人盯上了。
  负责盯他们的是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全都长得又瘦又小,身上脏兮兮的,手里端着一个破碗,见人就讨要钱财。章林根一心提防那些身材魁梧,看上去比较危险的男子,一点都没提防这些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小豆芽。
  由于车子无法开进批发市场,吴志荣留在车上看货,邵寒和马滔则负责发货和搬运。他们租了一辆三轮车,跟在章秀青后面,每谈成一桩生意,章林根收钱,他们两个将发夹搬进店铺里。
  就在章氏父女收了钱赶往下一家,而邵寒和马滔搬着箱子走进铺子里时,那群小豆芽忽然扔掉破碗,一涌而上,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抢包的抢包,章氏父女猝不及防,被闹了个手忙脚乱。
  章林根一只手死死地抱着包袱,另一只手奋力跟这些小孩搏斗。可是这群孩子实在太小了,他下不了狠手,只能用力将他们推开,然而这些孩子大概是被人调教过,一个个年纪不大,狠劲却十足,即便被推倒在地上,也死咬着牙,不肯松手。
  章秀青心知不妙,扬声大喊:“邵寒、救命……”
  邵寒在距离章秀青五十米开外的发饰店里,周围人声鼎沸,可他还是听到了章秀青的叫喊声,脸色大变,立刻扔下了手里的箱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马滔从未见过邵寒如此紧张,立刻扔掉箱子,紧跟在后面。
  尽管这些小豆芽人多势众,但毕竟还小,无法将包袱从章林根手里夺过来。但是章氏父女被他们缠住,也脱不了身。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想上前帮忙,旁边忽然窜出两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其中一人拿着锃亮的匕首威胁那几个想要帮忙的小伙子,另外一人将匕首搁在章秀青的脖子里,对着章林根恶狠狠地说道:“你奶奶的,快把包袱递给老子,要不然我一刀捅了你女儿……”
  刚才缠住他们的小豆芽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松开手,然后飞快地窜入了人群中。
  章秀青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匕首顶住大动脉,脸色僵硬,双腿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章林根脸我煞白,再也不敢反抗,哆嗦着双手,将包袱递了过去。
  两人抢到包袱后撒腿就跑,由于他们手里拿着凶器,许多看热闹的人纷纷闪避,并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等到邵寒和马滔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到章氏父女身体,惊魂未定的章秀青扑到章林根怀里,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此时,那两个持刀抢劫犯已经跑出了一段路。邵寒和马滔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发足狂追。
  章秀青担心他们的安全,顾不得擦眼泪,拉着父亲追了上去。
  为了方便逃脱,这帮抢劫犯特意挑在出口处动手。因此,尽管邵寒奔跑的速度快得惊人,还是被他们逃出了福民街,眼看就要被他们逃脱,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忽然从边上窜了出来,并伸出一只脚,只听“噗通”一声,那名抱着包袱的抢劫犯瞬间就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
  他的同伴听到摔倒的声音,连忙转过身,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匕首,一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包袱。
  邵寒恰好赶到,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得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抽搐了好一会都没能爬起来。马滔奔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匕首夺了过来,并顺手拧断了他的手腕。
  那人顿时就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马滔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弯下腰,一只手抓住那人的头发,迫使他的头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不许叫,否则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顿时就咬紧了牙关。
  先前那名摔倒的抢劫犯倒抽了一口凉气,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爬了起来,然后还没等他迈开步子,邵寒弯下身,一记“扫堂腿”,那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不等那人翻身爬起来,邵寒冲过去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衫,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不停地用膝盖顶击他的腹部。
  马滔一见不妙,连忙伸手拦阻。
  邵寒深此人将匕首放在章子青脖子里,因此根本不听,直到那人晕迷过去,这才将他像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等到章秀青气喘吁吁地赶到出口处,邵寒双手握拳,如同天神一般凛凛地站在路中央,脚边匍匐着两个人,一个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喊“饶命……”另一个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马滔向那名衣衫褴褛的男子道谢。
  章秀青听到说话声,侧过头,看清那人的长相后,欢喜得险些哭出声来:“谢、谢……”
  “谢明非”三个字就在嘴边,然而她越是着急,越是叫不出来。
  不了解章秀青的人以为她说的是“谢谢”两个字,然而邵寒却知道不是。
  出于直觉,邵寒断定此人姓谢,而且就是章秀青放在心里喜欢了很久的人。
  情敌相见,份外眼红,邵寒原本松开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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