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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田园,彪悍小娘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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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清白何其的重要?一旦失去,恐怕她这辈子,都休想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了!

刘香椿被她的态度给吓到了,在她的面前,连大声说话也不敢。以前吃饭的时候,刘香椿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如今跟大丫同桌吃饭,竟然奇迹般的斯文了许多。无论是喝汤还是吃饭,发出的声音,都很小很小了。

大丫不禁哭笑不得,看来有些养了几十年的坏习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还是可以轻易的就改掉的嘛。

饶守勤却看得有点心酸,拉了长女谈心:“月儿啊,你娘知道错了,你就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爹,我也不想跟娘较劲,可是有些事情,是纵容不得的。上一次,我那是侥幸逃过一劫,日后如果再来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当初,如果不是我多了一个心眼,如果不是大哥坚持要去京城查探,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大丫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打起精神,耐心的跟他解释。

饶守勤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哀,恳求道:“可是,毕竟那一切都成了过去,你跟向东和向西,如今也平安无事。那和离书,你在喜堂上就拿到了,相信日后肯娶你的好男儿也还是会有的。所以,就原谅你娘这一次,就跟以前一样,别再跟她闹别扭了。你娘这辈子也苦得很,也挺可怜的,爹看了心里很是难受!”

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子,他不知道他这一番话,如同一把尖锐的锤子,重重的敲打在了女儿的心坎上。由此,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当一想起这些话,大丫都会觉得心口有一种针扎一般的疼痛。

听了他的话,大丫当即就落泪了,哽咽着说道:“爹,女儿的心里也很难过,如今女儿的手中能握有和离书,那也是天大的运气。如果不是众怒难犯,又是在葫芦县境内,你以为就凭任府的实力和势力,还有任渐离的险恶用心和强势的个性,他能乖乖的签字和离么?不!哪怕是给女儿一封休书,他也必然要让女儿跟咱们家脱一层皮,才会放过!

更不要说,在京城任府的那个任大少奶奶王婉丽,还有那个任大夫人,可都不是善茬!就算任渐离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愿意放女儿一马,恐怕那两个女人也不会愿意!你可知道,女儿只是一个所谓的平妻,一个连任家的长辈和族谱都不承认的平妻。说起来,连最低贱的贱妾都比不上,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外室身份!

无论是王婉丽也好,任大夫人也好,或者是任府的其他主子也罢,她们想要整治女儿,实在是小菜一碟。只要不把女儿给弄死,哪怕是把女儿给打成残废,即便女儿告到衙门里去,那官府衙门也基本上是不会管的!”

说到伤心处,大丫不禁泪水连连:“爹,你知道么?当初在苏州的牢房里见到大哥、向西、云山跟大师兄的时候,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悲惨么?其余三人还好一点,可是大哥很明显的,是被特意关照过的。大哥浑身上下啊,就没有一个好的地方,全身都鲜血淋漓,那伤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啊!”

回首往事,依然是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大丫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饶守勤被吓到了,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所措。女儿说的,也是实情,香椿她犯下的过错,也实在大了一点,离谱了一点。

经历过那么的苦难,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经受过那么多的煎熬,结果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很心疼很呵护的娘亲,原来竟然跟恶人勾*结在一起,在背后暗算自己。这种感觉,这种滋味,确实很难承受啊!

饶守勤无语望天,心里非常的不好受,既心疼妻子,又心疼女儿。没有办法,只好两不相帮,埋头编织藤箱子去了。如今,家里连养殖场都卖了,就余下几亩薄田。除了跟墨香斋的订单,还有卖枸杞子、蘑菇、药材,就再也没有什么的营生了。

七年多过去了,这十里八乡采摘枸杞子、药材和蘑菇的人,也多了去了。一来,能够采摘到了的枸杞子、药材和蘑菇,数量剧减;二来,那价钱也一天天的往下降,不是什么很赚钱的活计了。

所以,他必须努力编织箱子、篮子等,多赚一点银子养家。再过几个月,向西就要去考举人了,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不勤快一点的话,向西考学的银子,都要没有着落了。

至于任家送来的聘金和聘礼,他是半点也不想去动,那都是女儿大丫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得来的。日后,也不知道大丫能否找得到一个好的归宿,那些东西必须留给大丫防身。

二丫跟大哥对看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两人向来对大丫最是理解和信任。而且,二丫比向东还多了一个心思,就是生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糊里糊涂的送入火坑。

向西有点看不下去,张了张嘴巴,想要跟大姐说教一番孝敬父母的道理。不过,一对上大丫那冷冽的眼神,他那一肚子的话就怎么也没法说出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为啥,在苏州知府衙门所受到的牢狱之灾,竟然清晰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一念之下,也就干脆转身去了书房,闭门读书去了。眼不见,心不烦。逃避,似乎也是酸秀才的一个本能,向西虽然算不得是迂腐之人,但是在大丫看来,也是读书读得有一点点冒傻气。这么些年以来,她很努力的去防范,费心的提点,成效也确实很大。不过,架不住跟向西来往之人,大多数都是酸不溜丢的秀才老爷。

如果不是去历练过,又经受过一场莫名的牢狱之灾,大丫有理由相信,向西的傻气远远不会止于这么一点点。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其实他的那一点点傻气,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以大丫的思想观念来说,还是不太看得顺眼。

一转眼,三个月就又过去了。

乔俊逸让人送来书信,请大丫跟向东去一趟蔷薇山庄。如今的蔷薇山庄,管制非常严格,除非乔俊逸亲口同意,否则的话,任何的人都休想迈入半步。他给了大丫一块令牌,守门的见了令牌,立刻放大丫跟向东的马车进去。

这令牌,是乔俊逸个人专属的,持有此令牌的人,可以不下马车,直接将马车驶入清荷园。如今的清荷园,俨然已经成了秘密基地,但凡大丫想要研制什么菜式或者什么新奇的东西,她都会前往清荷园,闭关研究试验,直到成功为止。

乔俊逸站在清荷园的门口,热情相迎。

在会客室落座之后,他亲自给大丫和向东斟茶,待主客双方都美美的喝了几口甘冽清香的茶水,他就笑呵呵的吹了一声口哨,岩石就跟另外一个护卫抬了一个大木箱子进来,放在了大丫的面前。

“这是品味楼这三个季度的分红,打开看看!”乔俊逸对大丫眨眨眼,意味深长的笑说道。

“这么多?还要用这么大的木箱子装,会不会有点夸张啊?”大丫不禁有点惊讶,连忙打开箱子,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又惊又喜。

哇!这么多的金元宝啊!金光灿灿的,把眼睛都晃花了,这么大的箱子,也装了大半箱子,折合成银子的话,那得有多少啊?

乔俊逸善解人意的解释:“这些金元宝,折合成银子的话,一共有三万五千两整,另外还有三百多两银子,我做主给你换成了二十两、十两以及五两一张的银票,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这样,你看可好?”

大丫一听,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连声道:“好,很好!如此甚好!乔大哥想得很周到,非常的周到!如此,正合我意,非常感谢!”

她不过是提了一句,最好能将给她的分红,换成保值的金银。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这么贴心,给她换了成色十足的金元宝。另外,她手头的银钱也不多了,有个几百两小面额的银票,她刚好可以给家人每人发上几十两,就当是她给家人的零花钱好了!

任渐离送的聘礼,她早就卖掉了,换成了银子,大约有一万两左右。这一笔银子,其中的三千两银子,她分别给爷爷、奶奶、姥姥和姥爷四个老人,每个人各五百两银子的养老钱。又分别给了云山和向西各五百两银子,作为接下来考举人考进士的一应花费,让二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去攻读。

其余的那七千两,她全部捐献给了村里。修路架桥用了三千五百两,修建一座中等规模的学堂花了三百两,给村里的教育基金添了一千两银子进去,给扶贫基金添了一千五两银子。余下的七百两银子,则拿去翻盖了祠堂,加强了村里的防御体系。

至于那些聘金,大丫拿出两千两银子来,将养殖场以及之前自家卖掉的田地和忍冬山,都高价买了回来。另外,又给了爹娘一千两银子,让他们存起来备用。另外,又拿出了一千两的银子,给二丫置办了一些田地,作为嫁妆田。其余的银子,她全部用木箱子装了起来,扔进了空间的库房里。

如今,手头又多了价值三万五千两银子的金元宝,大丫心里都快要乐开花了。哇塞,这么说,如今她也是一个小小的富婆了?这么多的银子,这辈子,她可劲的花,都不一定花得完啊!一个季度就三万五千两,一年下来,不得有十多万两啊?

这么一想,就不禁喜形于色,乐得快要找不到北了。平日里在乔俊逸跟前表现出来的稳重端庄,哪里还看得到?

乔俊逸忍不住抿嘴笑了,嘿嘿,传言不虚,大丫这姑娘挺真性情啊!嗯,还有点小财迷的样子。不过,在他看来,倒是挺可爱的。

“这样其实不算多,再等上一年,等其他十个分店开业之后,分红一定可以翻倍!到时候,你再偷着乐吧!”他忍不住打趣的笑道。

“哇塞?翻倍啊?嘿嘿,发达咯!”大丫俏皮的一笑,只觉得有点意外,就问道:“生意真的有那么好么?”

“嗯,确实很红火!如今,集萃楼已经完全被挤出了清水江地区,就连在京城的集萃楼,生意也锐减了至少五成以上。那些客人,大部分都流失到了品味楼,生意想要不好都很难哟!况且,如今的品味楼还不止客栈和饭馆的生意,家具店、美容馆和百货店的生意,也非常的红火!”

乔俊逸对她笑说道,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生辉,眉眼似乎都欢快的飞扬了起来。看着她那吃惊的样子,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一抹柔情的笑意,仿若那破云而出的温暖阳光,折射出他灵魂深处的那一片旖旎。

她欢天喜地的抬起头,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眸子里,不期然的,她的心“咚咚咚”的,如擂鼓一般,失去了应有的频率。

在这个瞬间,她有点恍惚,也有点迷茫和惊慌。幸福是指尖的年华,亦是那树隙间漏下的阳光,稍有不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的她,身为下堂的弃妇,不敢奢望过于美好的公子和少爷。门当户不对,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被深深伤害过一次的她,已经不想去跨越,也没有勇气去跨越。

她移开视线,看着窗外的那一棵十多年树龄的桂花树,陷入了沉默。耳根泛起的红晕,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不是不动心,而是心情复杂,不敢动心。

乔俊逸就笑着提起了下一个话题:“据说,任渐离差一点被剥夺了下一任家主的继承权,如果不是他的岳父全力支持的话,或许已经被赶出了任府!而他的妻子王婉丽,也被剥夺了一半的管家大权,如果集萃楼的情况继续恶化的话,任渐离或许会被身无分文的赶出任家!”

提起任渐离,不管在任何的时候任何的场合,乔俊逸都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因为他知道,大丫对任渐离早已没有了半点的爱意,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或者说,连仇恨都谈不上有,在她的眼里早已把此人当成了透明,无视此人的存在。

“哦?如此甚好,老天爷向来是公*平的!”

大丫淡淡的笑说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背起双手,做出望天远望状,心里有一个得瑟的小人,在叉腰狂笑!

哈哈哈哈哈!任渐离啊,任渐离!你小子也有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让你狠狠的栽了一大跟头的人,就是被你轻视羞辱欺骗的乡下柴火妞?!

昔日之辱,今日得报!漫天的乌云,都散了!

我,饶大丫,饶初月,你们眼里心里所看不起的,以为可以肆意践踏的柴火妞,正是将集萃楼推入火坑的幕后策划之人!

今日,你们后悔了么?任渐离,你这小子,很后悔吧?如果知道这一切,是我在操纵的话,你会不会后悔得去撞墙呢?

哈哈哈哈哈!痛快啊!实在太痛快了!

“大哥,妹妹大仇得报了!呜呜呜......”大丫忽然扎进大哥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把向东跟乔俊逸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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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数落

京城,任府,一座偏僻的院落里。

王婉丽看着刚刚搬过来的东西,在庭院里摆得乱七八糟的,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顿时更加不痛快了:“太欺负人了,集萃楼的生意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行!我得去找老爷子,好好理论一番!”

任渐离的心里烦躁极了,大喝一声:“你给我住嘴,还嫌我不够烦啊?!”

“噼啪”一声,一件价值不菲的瓷器落地,吓得王婉丽心惊肉跳,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哎呦哎呦”的叫唤了起来。

“不好了,大少奶奶动了胎气了!”有丫鬟惊慌的大喊。

“你怎么啦?不要紧吧?”任渐离吓了一大跳,连忙弯腰将妻子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chuang榻上。见妻子满头大汗,连忙大声吩咐:“还不快去请大夫!”

一个婆子连忙应下,惊慌的跑了出去。

任渐离拉着妻子的手,满脸的焦虑。

王婉丽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极有可能会是他的嫡长子。而且,如今他的处境很不妙,如果跟妻子关系不好的话,得罪了岳父家,那么他或许将永无出头之日了!

只是,要讨好妻子,跟她和和美美,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王婉丽就是一个典型的蛇蝎美人,表面上对谁都很友好,很关心,表现得非常端庄善良。出阁之前,她是世人称赞的好姑娘;出阁之后,这任府里的大小主子,她就没有公然给过谁没脸。

然而,实际上,她的心肠狠毒得很。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她从小到大,背地里都不知道弄死过多少个贴身丫鬟。就连她父亲的小妾和通房丫头,死在她手里的人,竟然也有两个!

成亲还不到一年,任渐离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只觉得跟王婉丽在一起,就是一种煎熬。无时无刻的,不得不提防,不得不强颜欢笑,不得不低声下气,自己主动把自己的尊严和人格,狠狠的踩在脚下。

这种日子,跟过去和大丫在一起的日子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在大丫的面前,他可以很随意,很轻松,很悠然自得。当然了,腰板也可以挺得直直的,除了在她偶尔使小性子的时候哄一哄,并不需要他伏低做小,卑颜屈膝。

简而言之,在大丫的面前,他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公子,日子过得轻松惬意;而在王婉丽的面前,他好好的任家大少爷,地位竟然还不如她的那只*物狗。每天,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只要稍有疏忽,她就不依不饶,让他疲惫不堪,也非常的厌倦,心生悔恨。

尤其是在这个瞬间,他更是悔恨万分,恨不得跟王婉丽成亲一事,只是一场噩梦。从梦中醒来,跟他相依相偎的,还是那个他曾经羞辱过欺骗过也轻视过的柴火妞大丫!

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当初,他为啥要贪图任府下一任家主的身份地位,以及任府泼天的富贵和巨大的财富?想当初啊,他不是已经依靠自己的力量,积攒下了不小的人脉跟十几万的财产了么?别的不说,光是一个迎客来,好好经营的话,这后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而且,他敢断定,品味楼的那些新菜谱,以及什么家具店、百货店和美容馆,皆出自大丫之手。不但如此,家具店的那些稀奇又实用的家具、百货里的稀奇百货、美容馆里的稀奇香水和胭脂,还有那些广服宽袖的汉服等等,以及什么统一的员工制服和什么企业文化和企业制度等等,应该都是大丫的杰作!

他悔啊,他恨啊!早知如此,他还回来干啥?还跟那恶毒的、对他并没有半点真心的继母低头干啥?还娶眼前这个表面贤惠漂亮,骨子里却恶毒自私且愚蠢的女人干啥?!

当初,他应该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的话,岂会如此糊涂?岂会干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事来?!

大丫啊,多好的姑娘,多么聪慧睿智有才干的姑娘,多么纯净可爱的姑娘,他竟然曾经那样的羞辱她,欺骗她,最终还将她弃如敝履。

千不该,万不该啊!他这是丢了无价之宝啊!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已经娶了王婉丽为妻,王婉丽的肚子里也有了孩子了,他还被任府的人逼迫至此,连他以前积攒下那些私产,都被恶毒的继母给不择手段的夺去了!

如今,他唯一的依靠,就是岳父大人王尚书。所以,为今之计,他必须抓紧王婉丽,好好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希望这一次,可以一举得男,这样的话,或许任府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他还有机会得到。而只要哄好了王婉丽,等她生下孩子,就让她出面,请岳父大人帮忙把他那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产业,全都给夺回来!

那些产业,全都是他自己辛苦打拼得来的,没有道理就这样白白的便宜了继母。即便夺回来之后,落不到他的名下,就放在王婉丽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名下,也好过便宜别人!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给孩子一份家产,也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为孩子的将来给的一点保障。日后,即便自己无法得到家主的位置,即便自己分不到任府的半点家产,孩子有了这十几万的产业,也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

他这一生过得很凄凉,那也就算了,但是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连吃喝住行都要发愁。看来,他还是得做两手的准备,想办法再置办一些产业,免得晚年会落到沦落街头的地步。

这大宅门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缺人性和亲情。如果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没有他什么事,相信等不到父亲去世,他这个小家庭就会被人排挤得无法在任府立足!

一念及此,他不由自主的,就对妻子王婉丽更加的“卑颜屈膝”,伏低做小,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一旁的丫鬟婆子见了,都不禁目瞪口呆。

大少爷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听说王婉丽动了胎气,任大夫人冷笑一声:“哟!这样就动了胎气?不过是搬去一个僻静一点的园子住,这就受不了啊?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没用的东西,有我的支持,竟然还会连家主继承人的资格都差点失去!到底是践人生的践种,烂泥扶不上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半年以来,我的心血和功夫,都是白费了!”

没用利用价值的东西,就算他是自己嫡亲侄女的丈夫,就算他是王家的女婿,那又如何?一个对自己没有帮助的废物,她如果对他手下留情的话,如果她可怜他的话,那谁来可怜她?

当年,正是大哥不顾兄妹之情,不顾她的意愿,硬是把她嫁入任府做继室。这是多年以来,她给了王家多少助力、多少钱财,而王家又给了她多少帮助?每一次,当她需要娘家的人支持和帮助的时候,娘家的人哪一次让她称心如意了?一次也没有!

这么些年以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在可怜自己!所以,这一次,无论王婉丽跟任渐离多么的可怜,她也绝对不会心软!哼!她没有落井下石,狠狠的踩上一脚,就是给了娘家面子了!

(任渐离气得七窍生烟:喂!好你个恶婆娘,你还没有落井下石,你还没有狠狠的踩我一脚?我辛苦积攒下的十几万的家产,都被你厚颜无耻的给夺了去!这样都不算踩我,那样如何?是不是,直接捅*我*一*刀,这才算是啊?!***,这也太欺负人了,不带这样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任大夫人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天理?傻小子,我这个做继母的能让你好好的活着,长大这么大的岁月,又给了娶了我娘家的侄女儿,已经是仁尽义至了!你啊,就知足吧!那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财产,就当是你这个做继子的,给我这个继母的孝敬银子和感谢费,感谢我这个继母菩萨心肠,当年没有给你下无解的毒药,让你可以有机会活到这个岁数!想要回那些私产,做梦去吧!门都没有!)

葫芦县,墨香斋。

岳掌柜接到一封书信,看完之后,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叠声的喊道:“好啊!好啊!实在太棒了!来人,准备马车,准备最上等的礼盒,我要去拜访贵客!”

绚丽的霞光之中,山前村迎来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没有任何标记。马车停在了大丫家的门口,柴扉被叩响,在安静的清晨却格外的响亮,似乎带着某种蓬勃的喜悦和朝气。

“来了,来了!”向东连忙抢在二丫之前,亲自去开门。

自打大丫和离事件发生以后,向东就对两个妹妹格外的关心呵护,哪怕有半点危险的事情,都绝对不让两人去做。就比如,当有客来访的时候,去开门的事情,只要他在家,就绝对不会让假手两个妹妹!

“哎呦,是岳伯伯啊,快快请进!”向东一见来人,顿时眉开眼笑,热情的发出了邀请。

“大丫在家么?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岳掌柜笑呵呵的说着,抬脚迈过门坎。

“在,一家人都在呢!”向东关上大门,麻利的落下门栓,引着岳掌柜往后院走去:“大丫正在后院的凉亭里,跟二丫一起喝茶吃早点,请跟我来!”

“哎呀,这才吃早点啊,这么说我岂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岳掌柜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不会,哪里会!您什么时候来,都是可以的,没有必要顾忌太多!”向东憨厚的笑着答道。

说话间,两人就转过一道长廊,那座精致漂亮、浓荫掩映的凉亭,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大丫啊,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远远地,岳掌柜就笑呵呵的喊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欢愉和雀跃。

“啥好消息啊?”大丫其实也多少猜到了一点,刚好早饭也吃完了,就对二丫道:“小妹,我跟岳伯有要是商谈,麻烦你把碗筷收走。并且,跟爹娘说闭门谢客,最起码不要让人到后院来!”

“是,大姐!”二丫乖巧的应下,又很有礼貌的跟岳伯打过招呼,就麻利的收拾了几个碗碟,沿着长廊往厨房方向而去。

这个长廊,是上个月才修建的,从正房一直到这个凉亭。有避雨的作用,也可以坐在长廊的的椅子上看风景、纳凉、聊天,非常的不错。

岳掌柜一坐下,就压低了声音,兴奋的对大丫道:“活字印刷成功了!今天,就可以采用活字印刷,刊印书籍了!不但如此,用竹子造纸,也已经成功了!这样的话,纸张的造价成本就低了好多,咱们书局这下想要不发达,都是不可能的了!”

大丫听了,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赞叹:“哇塞!动作很快嘛!我还以为,怎么都还得要再过一二个月才能成功呢!”

她和岳掌柜说的成功了,是彻底的成功,无论是活字印刷,还是造纸技术,都是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完善,摒弃了一个又一个缺陷和不足之处,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和标准,这才叫做成功了!

“那么,明天开始,就正式启用活字印刷跟竹子造纸技术来造纸,如何?”岳掌柜神情严肃,郑重其事的征询她的意见,一点也不把对方当小孩或者晚辈来看,而是放在了合作伙伴的平等位置上。

“行,就这么定了!经营方面的事情,岳伯自己拿主意就好了,我只负责提供相关技术和书籍!”

大丫很高兴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干涉他的决定,想了想,就又道:“我只提一点要求,一定要注意保密,各方面都要保密!如果有人逼问活字印刷和造纸技术的来源,你实在推不过,就说是无意中救了一个流浪的老人,那老人出于感谢,就把祖传的一本破书给了你作为谢礼!”

关于保密方面的问题,大丫其实老早就跟岳掌柜认真谈过,如今旧事重提,也是担心岳伯一时高兴,在喝醉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

岳掌柜心里了然,就爽朗的笑道:“好!都听你的,我一定注意保密,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为了管好自己的嘴巴,我已经戒酒了,如今可是滴酒不沾了!所以啊,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不喝酒,无论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的秘密!”

大丫非常的诧异,为了遵守承诺,他竟然连酒都戒了?要知道,他虽然不是酒鬼,但是对上好的一种近乎痴恋般的感情。每一天,都要小酌一杯,一天不喝都不自在,好像人生缺了什么似的。

在此之前,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岳掌柜会有主动戒酒的这么一天。此时此刻,听了他的一席话,她还是很感动,也很钦佩的。

两人商议了好一会儿,就月刊的事情,达成了共识:月刊改为周刊,七天出一本,书名就叫《传奇故事连载》。每一期,周刊连载三本长篇小说,另外再刊登几篇短篇的故事,以及时下的一些奇闻趣谈。。

商议决定之后,大丫就去了自己的书房,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很大的麻布书袋。

“第一期,就连载这几本书吧!烦请岳伯请专业人士校对一下,如果有不当的地方,就尽管删除修改!”大丫将《西游记》、《水浒传》、《一千零*》,还有一本《民间故事》一一放在了桌子上,至于时下的奇闻趣谈,就由岳掌柜负责搞定。

这几本书,大丫在抄写的时候,就经过了大量的修改,摒弃了那些涉及到政治跟皇族的事情,变成了非常纯粹的故事书。而且,修改过的版本,书里描写的东西,也跟这个时代的社会特点和风俗习惯,没有明显的差别。

“好书啊,好书!那我就先拿回去看,我会亲自校对,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过两天就周刊就正式开印发行!”岳掌柜一边翻看着,一边赞不绝口,眉宇之间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喜悦和激动。

岳掌柜这次来得急,连车夫都没来得及叫,是自己亲自赶着马车来的。为了安全起见,大丫拉上大哥和二丫:“走,我们送岳伯回城,顺便去城里买点布做衣服!”

“好嘞!”二丫好久没有去城里了,心里正痒痒,一听大姐这样说,顿时乐得几乎一蹦三尺高。

向东自然不会反对,很自觉的就去马厩里牵了马儿套车,顺便跟爹娘交代一番:“爹、娘,我和妹妹们搭岳伯的顺风车去城里逛逛,顺便买点笔墨纸砚给向西用!”

“好,早去早回,注意安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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