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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妹纸的春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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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哈,茆茆,别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相反,虽然明知她讨厌他的纠缠,他仍坚持频繁地跟着她,其实是有着自己的顾虑。

  大庭广众之下,你当然不敢对我怎么样,可是,“丰易炀,虽然我们之间不来电,但是,我是女生,你是男生,你这样跟着我,会造成我的困扰的,明白?”

  怎么这个男人比她还没有常识啊?

  “等黑苍擎回来,我自然会从你的视线中消失。”若是那个男人,便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虽然他对他深恶痛绝,但却无法否认他的能力。

  “啥米状况?”都快一个月了,黑大人仍然毫无音信,天才晓得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丰易炀是犯了什么失心疯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坚持这么莫名其妙?

  她虽然笨,但隐约能够感觉得到他对她没有恶意,甚至不似他打出的“誓把红杏撩出墙”条幅那般对她有所企图,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他,又在防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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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么?易炀。”

  幽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白茆茆寒毛直竖,直觉地停下脚步,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丰易炀一旁的女人。
  “苍擎因为她,要废去你的右手?”

  女人长着一张精致的脸,但由于化着同样精致厚重的妆容,白茆茆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美人儿。

  “你女朋友?”眼睛斜向面无表情的丰易炀,白茆茆问。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女朋友总有一天会杀上门来的,呜呜,她不想做冤死的靶子啊。

  丰易炀眼神一暗,却没有应声。

  美女却兀自优雅地轻笑,“你好,白茆茆小姐,我叫丰静妍,是易炀的双胞胎妹妹,不是他的女朋友。”

  啊额?!妹妹?!呆滞地看着美女完美的笑脸,白茆茆尴尬地笑了笑,“你好,呵呵,不好意思认错了,哈哈。”说着,便伸出手,原本想跟美女握一下下,却见美女微微蹙眉,并没有跟她握手的意图,她只好尴尬地缩了回来。

  不远处的保镖见状,想走过来,白茆茆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远点,没事儿的。丰静妍给她的感觉莫名的诡异,但丰易炀也在,应该没事儿的。

  丰静妍沉默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再开口的意图,白茆茆愈发尴尬了,对于女人之间的相处,她其实并不精通,谁让她是曾经的女生公敌呢?但现在的状况,却是有点莫名其妙。

  “静妍,你回家吧,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良久,丰易炀才开了口,眼睛却是飘向别处。

  “不试试怎么知道?事在人为。”丰静妍咬着嘴唇,低低地说。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他根本懒得理会你。”闻言,丰易炀难掩暴躁地侧身,挡住丰静妍死盯着白茆茆的视线。

  “连你也护着她么?”看到丰易炀的动作,丰静妍像是被刺激到了,声音突然变得很尖锐,白茆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莫名地觉得扭曲。

  状况,貌似有些不对……多年来练就的危机意识让她下意识地向着黑衣保镖的方向退去,而那些保镖也警觉地向这边走来。

  “想跑么?”动作快得令人咋舌,丰静妍迅速闪过丰易炀的阻挡,直逼还没有退远的白茆茆,在保镖还没有赶到之前,已然掐住了她的咽喉。

  “静妍,放手!”丰易炀双目微红,却没有出手。他知道妹妹的武术天分,又从小跟着姥爷接受了系统的培训,与他这个中途去学的半吊子不是同等水平,所以他不做徒劳无功的争斗,只希望她能找回自己的理智。

  “易炀,难道连你也要舍弃我么?!”说到最后,丰静妍几乎是死命掐紧了白茆茆的咽喉。

  不要迁怒啊妹妹大人,她跟丰易炀之间绝对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白茆茆翻着白眼,看向丰静妍扭曲的精致面容。呜呜,流年不利啊!

  “少夫人。”保镖匆匆赶至,看到被扼住喉咙的白茆茆,他们着急却不敢贸然出手。

  努力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着急,白茆茆却已经不能说出话来。她并不是特别害怕,以前被女人围堵的次数太多了,虽然这次貌似很危险,但原谅她的神经已经被磨练得麻木不仁了——

  “少夫人?!”仰天长笑,丰静妍状若疯狂,“黑苍擎的眼光未免太差,像你这种没姿色没气质没家世的女人,凭什么入主黑家?!”

  她也不想攀高枝啊,她只是单纯地垂涎美男而已……白茆茆很想辩驳,却说不出话来,只好瞪向丰易炀,把你家疯妹纸弄回去啊,你们要玩什么请关上房门,别出来胡乱祸害人类!

  “你知道么?我追黑苍擎追了七年多了!从初一那年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爱上了他!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他却从来都不理我!如果他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也就罢了,凭什么你这样一个丑八怪能做他的女人?!凭什么啊?!”

  原来是因为黑大人不是因为丰易炀——闻言,白茆茆忧桑了,妹妹大人,您真博爱……可是,即便你真的杀了我,黑大人也不会成为你的啊。

  “他不爱我!你也不爱我了!你们男人,统统都该死!”丰静妍另一只手指向丰易炀,丝毫不顾忌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丰静妍,你适可而止。”面色沉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丰易炀知道自己这次要臭名远扬了,他并不在乎,但是,谁能拯救他的妹妹?!

  “适可而止?休想!得不到你们的爱,我就带着你们爱的女人一起去死!我要让你们悔恨一辈子!”说完,丰静妍的衣袖中,突然弹出一支袖箭,直接刺向白茆茆的咽喉——

  啥米?真的要她的命啊?甚至来不及哀嚎,白茆茆眼睁睁瞪着那支尖利的袖箭刺向自己喉咙,呜啊!她不要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她是女主角啊——

  一只手,突兀地挡在袖箭与白茆茆的喉咙中间,袖箭直接穿透掌心,血液喷了白茆茆一脸——

  她脸色苍白地瞪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掌颤抖着死死握住那支袖箭,久久,久久——

  血液同样染红了丰静妍的双眼,她尖叫着推开白茆茆,一副半疯半颠的癫狂状态……

  白茆茆一时无法稳住身体,跌坐在地上,她却毫无所觉,只呆滞地抬头看着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丰易炀迅速钳制住自己妹妹的双手,拉她离白茆茆远远的,然后才看向白茆茆,以及,无声无息靠近白茆茆身侧的那个人。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死里逃生……白茆茆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缩着肩膀,终,忍不住痛哭出声。

  “别哭……”轻弱的嗓音,似是隐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单腿跪在她身前,用没受伤的手揽上白茆茆的肩膀,低声道:“幸好你没事……”

  你不是对我弃之如敝履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你的悔意?为什么,偏偏是你?!

  殷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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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殷墨保镖的护送下,白茆茆眼泪汪汪地跟着他们去了苇箔市最好的广南医院,让医生为殷墨打了麻药,动手术取出穿透手掌心的袖箭,经过专业处理后,才包扎了伤口。

  看着因流血过多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殷墨,白茆茆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再次奔涌。

  “别哭,茆茆,在我印象中,你总是爱笑的,不是这般爱哭的女孩子。”那时,他其实知道她被欺负,但他想,她总有一天会知难而退的,却不想,她竟然坚持了三年。最终,她是知难而退了,却不是因为那些外因,而是因为他——

  “很疼么?”轻轻抚着殷墨打了石膏的手掌,白茆茆心底凌乱不堪。

  “已经不疼了。”扯出一抹微弱的笑意,殷墨看了眼在病房门口踟蹰的黑苍擎的保镖,硬是抬起受伤的手,压住白茆茆的手,“留下来陪我。”

  看着任性地困住自己手掌的那只伤手,白茆茆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谢谢你,殷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感谢,救命之恩,又怎是一个“谢”字可以谢得了?

  “跟我不必这么客套。”殷墨却淡淡笑着,因她在他身边而感到满足。

  密切观察状况的保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集体走了进来,弯腰低头,“请少夫人责罚。”

  是他们保护不周,才让少夫人遭遇这样的险境,他们理应受到责罚。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让你们过来的。”是她低估了女人的可怕,怪不得别人。

  “可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向黑大人汇报时,就说是我阻止了你们的保护,导致事态变得很严重,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打扰黑大人吧?毕竟,他出门在外——”看了眼面色渐渐阴沉的殷墨,白茆茆住了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殷墨的保镖在,不会再出事的。”

  “少夫人——”看了眼霸住他们少夫人的小手的男人,黑衣保镖欲言又止。

  这个男人救了少夫人的命,可是,利用恩情困住少夫人太可耻了!但他们却也清楚,此情此景,少夫人没有选择,只能留下来陪他养伤。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黑衣保镖退出病房,离开一人回家汇报,另外五人则密切关注病房内的状况。

  “监视还真严密。”沉着脸嘀咕了一声,殷墨心口郁结。

  尴尬地垂了眼睫,白茆茆低声说:“流那么多血,你先睡一会吧,我让你的保镖去买点易消化的粥,等你醒来再喝。”

  “不要。”水墨色的瞳仁固执地看着她的闪避,殷墨几乎压抑不下心底汹涌而出的苦涩,“难得你还能陪在我身边,我要多看看你。”

  “……”咬紧下唇,白茆茆突然很想暴力解决问题,可是转眸看到他受伤的手,眼底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血喷到自己脸上的残像,她最终柔软了眼神,轻轻说:“听话,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最终,殷墨忍不住失血过多的虚弱,沉沉睡去,她才抬头,看向早已等在门外的人——殷墨的家人。

  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她走出去,面对那张她以为此生都不必再面对的脸。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女人皱着一双严厉的眉,低声斥责。

  他们赶到后,就听保镖汇报了具体情况,但苦于殷墨在睡前就已经下令,不许他们打扰他和白茆茆的相处,他们便一直等在门外,等这个女人自己出来领罪。

  “对不起,伯母。”低着头,白茆茆真心地道歉。

  “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么?我们墨儿从小到大连个划伤都没受过,这次却直接穿透手掌心,伤筋动骨,那得多疼,多痛……”女人越说越愤怒,恨不得扇这个丫头几巴掌。

  “闭嘴,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还算有几分理性,呵斥了妻子后,他严肃地看向白茆茆,“之前,你缠着殷墨,由于殷墨默许了你的女朋友身份,我们便不拦你。但是后来你却突然离他而去,而转投入黑苍擎的怀抱,殷墨的痛苦,你不会知晓。前段日子,他甚至搬出了家,自己在郊区买了套房子居住。我们的殷墨,一直是优雅素净不喜沾染尘世的,白小姐,你却让他染上了太多俗尘的色彩。可是现如今,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他,就不应该再给他任何念想。”

  听着殷伯父的指责,白茆茆愕然看向殷墨的母亲。

  心虚地别开了脸,殷母嘴硬道:“就是,不要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要做一个好女人啊!”

  歪头,莫名地笑,白茆茆才不要背莫名的黑锅,“殷伯父,我想您可能有所误会。当初的三年,殷墨只是想看着我知难而退,并不是默认了我的女朋友身份。不再纠缠他也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您可以问殷伯母。无论怎样,那都已经是高中毕业前的事情了。而与黑苍擎的交往却是在最近,中间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都就读于罗琊大学,而殷墨却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不明白他最近为什么又盯上我,是男人之间的攀比?还是不服输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人首先要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是么?”

  她知道殷墨出身书香世家,父母是国画界和油画界的个中翘楚,这样的人,应该比她更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

  凌厉的目光扫过心虚的妻子,殷父微微蹙眉,他还算了解自己的妻子,看来,是真的事出有因,“你若是认为殷墨会为了虚荣心而搭上自己画画和弹钢琴的右手,那么,白小姐,你不配得到我儿子的爱。”

  闻言,白茆茆的头颅重重地低下了,她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我为我刚才的胡乱臆测道歉,殷伯父。”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远远不在她单纯的生活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原谅她此刻的混乱与纠结不堪,面对未来,她其实更茫然更无助。黑大人突然变得很冷淡,殷墨却在此时舍身救她,她虽然不会因此而以身相许,但这份天大的恩情,却不是她能否认能避开的。

  沉沉叹气,殷伯父看了眼面前的女娃,他其实是知道的,这个女娃很懂事也很明理,但牵扯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却无法冷静客观地看待她。最终,他只能叹息,“女娃儿,人生很长,要慎重作出任何一个选择。”

  “谢谢您。”

  相对无言,他们也只能走进病房,围坐在殷墨床侧,看他那张淡雅的俊脸在睡梦里也忧郁地蹙紧了眉。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您决定回来了么


  栾晃晃、冉笙笙、红果果闻讯赶到医院时,已是傍晚,殷墨还没有醒。白茆茆疲惫地趴在病床前,几乎快睡着。

  看了眼熟睡的殷墨,她们三人低声向殷墨的父母问了声好,便招手示意白茆茆出来说话。

  “是丰易炀的那个双胞胎妹妹干的?”看到白茆茆一步三摇晃地走出来,栾晃晃皱眉,压抑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几乎要决堤的怒火。

  “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白茆茆低声回答,“帮我带干净衣服来了么?我想先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虽然脸上的血洗净了,但衣服上的却洗不掉,她只好打电话让她们帮忙带来。

  “我跟你去。”冉笙笙提着衣服,牵着白茆茆去了洗手间。

  等她们出来时,虽然白茆茆整理了仪容,但仍压不下一脸的茫然失措,栾晃晃自责地握紧了手掌,“对不起,茆茆,是我的错,我不该鼓动丰易炀靠近你。他那个妹妹,我的确认识,但我原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对身边的美男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却没有想到,她会因为得不到而变得如此疯狂。”

  “因失爱而失心疯么?”喃喃着思索,白茆茆看向栾晃晃,洒脱地说:“不用道歉啊,晃晃,我们只是没想到女人可以变成这般可怕的生物,怪不得谁。”

  “你也是女的……”红果果插话,别说得那么超然物外,她是老实人,她会不习惯。

  “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甚至无力瞪红果果一眼,白茆茆和她们一起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她蜷缩着身子,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进腿间。

  “要起诉她么?她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杀人罪,依照刑法,至少可以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另外还有故意伤人罪,回头让殷墨做个伤情鉴定,轻伤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重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他的手残疾了,老子也能给她申辩个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顿了一下,学法律的冉笙笙看白茆茆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抬起头来,努力压抑的怒火开始燃烧,“茆茆,你不用害怕,敢动老子的好姐妹,老子要不了她的命,也能让她一辈子出不了监狱的大门。”

  她没有说,她其实出身法律世家,一大家子人,不是律师、刑警就是法官、检察官什么的。按照法律行事,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我不想起诉她。”那个女人,只是因为得不到爱而变得失心疯,本身已经很可怜了,她不想再为难她,“至于殷墨的事,等他醒来,让他和他的家人做主吧,我做不得主。”

  白茆茆缩着肩膀,看不到其他三人的表情,“谢谢你,笙笙。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其实,并不是特别害怕,以前我也经常被女人们围堵,呵呵,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泪水无法压抑,声音也变得颤抖……

  “茆茆……”三人轻轻环住白茆茆,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她们其实是懂她的,本性懦弱善良,却又总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没心没肺,碰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拼命地吃东西,以为吃能让她忘却一切烦恼,却也有吃货也压制不了的忧桑,那得素多么巨大的忧桑……

  (……在这种煽情的时刻,难道乃们就不能悲情一点么?为毛要破坏白茆茆柔弱悲苦的气场?乃们不厚道啊不厚道……)

  红果果卸下自己一直扛着的大背包,放在长椅上打开,“茆茆,我给你买了一大包零食,你尽情地吃,吃撑了我陪你散步。”

  “好!果果,你陪我一起吃!”化悲愤为力量,白茆茆推开还抱着她的冉笙笙和栾晃晃,狠狠地撕扯起那些零食。

  “……”她们是不是担心过头了?看白茆茆与红果果狼吞虎咽的架势,貌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嘛。

  但是,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残到了什么境地?!

  难道她没有搞明白,殷墨的右手是用来画画和弹钢琴的。据她们所知,殷墨早在高中时就已经过了钢琴十级,此前还被法国钢琴大师里斐拉看上,随时都可以出国深造;而他笔下的油画和国画,据说目前的市场价已经超过他成名数十年的父母,前途不可限量。他的右手如果废了,几乎就等同于人生废了——

  白茆茆,你个白痴,如果知道这些真实情况,你丫还吃得下去东西么?!

  看了彼此一眼,冉笙笙和栾晃晃无声地叹息。算了,还是不要告诉白茆茆了吧,像她这种吃货,如果给她施加这么巨大的压力,她或许一时想不开,干脆就把自己吃到撑死算了——

  但是,殷墨又是什么想法呢?他应该很明白自己那只手有多么金贵,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为白茆茆而献身,让她们这些死党也为此心折不已。

  那个清高孤傲的男人,其实爱惨了白茆茆吧?那当初为什么不珍惜她呢?难道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她的珍贵么?可是,谁又该为了谁,等在原地始终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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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墨醒来时,却没有如愿看到白茆茆一脸焦灼地守在病床边。他抿了抿唇,不意外地看到病床另一侧的父母亲,他看向自己的母亲,眸色转冷,“茆茆呢?你把她赶出去了?”

  “我才没有赶她!”所以她才讨厌白茆茆,凭什么她一出现就破坏他们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殷母愤怒地说:“她朋友带了零食来看她,然后她就到外面暴饮暴食去了,现在吃撑了,正在走廊里走路消化。”

  越说越愤怒,真是物以类聚,这些女孩子们到底有没有常识?她儿子才是病号哎,来医院不是看病号,却是看望一个毫发无伤的白痴,这要他们这些伤者的家属情何以堪?!

  闻言,殷墨的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她果然,一点都不心疼他呢,不但吃得下东西,还吃到撑——
  (白茆茆怒气磅礴地辩驳:是你不理解吃货的心!难得你不懂得,作为吃货,越是难过,就越要不停地吃没命地吃么?她吃得也很艰辛唉……o(╯□╰)o)

  “墨儿,你的右手,废了么?”作为男人,他理解儿子的心情,但是作为父亲,他更关心儿子的未来。他问过医生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右手韧带却大面积损伤。

  “无妨。”淡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殷墨闭上眼睛,安静躺在床上,“大不了从哈农指法重新练起,总能把手练柔软的。”

  “儿子……”闻言,殷母一直压抑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她一向自我要求完美的儿子,如今却因为那个女人伤痕累累,他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是一个母亲,这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妈,不要再为难茆茆了。”虽然闭着眼睛,但殷墨了解自己的母亲,“当初我虽然对您说过,她只是一个转移墨迷视线的挡箭牌,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却被她无意中听到,她也因此放弃了我。我知道后来你又去向她示威,并警告她不许再缠着我,但是,妈,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是我们的错,所以,即便我在失去后才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但这所有的一切,对现实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妈,我现在只希望,尽人事,听天命,您懂得么?”

  “我不懂得。”抹去泪水,殷母压低声音,不想惊动外面走廊里的女孩子们,“墨儿,她的心明显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你这又是何苦?”

  “你闭嘴。”殷父得知真实情况,忍不住皱眉怒斥,“我告诉过你,不要过多插手儿子的爱情和生活,我们作为父母,必须尊重儿子的选择,而非强硬地去干涉,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可是,她出身平凡,又没什么才华……”殷母缩了下脑袋,还想辩驳。

  “那也是儿子的选择。”似是被勾动了往事,殷父叹息道:“无论是对与错,失去还是得到,那是属于殷墨自己的青春和记忆,我们不应该因为我们的过错,而在儿子的生命里留下无法挽回的失去。你是母亲,莫非不明白,任何物质上形式上的东西,都比不上自己儿子内心的幸福感么?”

  闻言,殷墨和殷母同时沉默了,或许,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都是需要学习的,只是,若时光可以回到过去,一切,是否能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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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茆茆觉得肚子舒服一点后,就让栾晃晃她们先回学校,万一宿舍里晚上查房,她还需要她们帮忙掩饰行踪。直到她们走远,她才耷拉着脑袋回到病房,却意外地看到殷墨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前与他的父母聊天。

  “嗨。”她尴尬地笑了笑,却在殷母的冷眼怒视下,很是无所适从。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茆茆陪着我就可以了。”明白白茆茆的心情,殷墨适时地解围。

  “再等一会儿,我刚才打电话让佣人煮了营养餐,他们马上就送过来了,我要看你吃完再走。”殷母看着自己的儿子,最终无奈地妥协了,好吧,她认了,什么都没有儿子内心的幸福感重要。

  “没有关系,你们回去休息吧,佣人送来后,茆茆会监督我吃完的,对么?茆茆。”殷墨向白茆茆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配合他。

  第一次看到殷墨做出如此俏皮的表情,白茆茆显然很不适应,她呆在那里,竟忘了给点回应,直到殷墨用未受伤的手敲了敲她的手背,她才慌乱地回答:“你还是让伯母看你吃完吧,这样她才能放心。”

  闻言,殷父赞赏地看了白茆茆一眼,殷母却不领情,只是冷哼了一声。

  既然白茆茆这样说,殷墨便没有再坚持。等佣人送来营养餐,他原本想让白茆茆给他喂饭,却被殷母强硬地拿过汤勺,一副谁都不让的架势。于是,为了不让白茆茆为难,他只好让自己母亲喂。

  饭时无话,等殷墨终于吃足了殷母满意的量,已是深夜。白茆茆哈欠连连地守在一旁,看得殷墨颇为不忍。

  “爸,把这个病房包下来,让茆茆睡在临床,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用左手拿了纸巾,擦净唇角,殷墨淡淡地看向自己父亲。

  “我安排一个护工吧。”殷父终究不放心自己儿子。

  “不用,茆茆会照顾我的,她已经答应了。”殷墨直直地看着白茆茆,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行么?一看就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我们家请佣人也不会请她这样的……”殷母犹在气头上,虽然心底明白儿子的选择,但言行却无法自控。

  “妈!”沉了脸色,殷墨怒斥:“如果你再用这种无礼的态度对待茆茆,我住院的这些天,你就不用来看我了。”

  原本很生气的白茆茆听到殷墨的话,顿时傻眼了,不要这样吧?殷墨,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妈妈更加讨厌我好不好?!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不等殷母发作,殷父果断地做出决定。他算是看清了,妻子就是看这个女娃不顺眼,所以无论怎么教育她也是于事无补的,既然如此,索性隔离开她们,不让她们长时间相处不就得了。

  “可是——”殷母犹不甘心。

  “我说回去。”殷父也不看她一眼,却让她乖乖听了话。

  “请两位再稍等一会。”

  刚欲转身离开,身后突兀响起的冷冽嗓音,却让病房里的几个人同时僵硬了——

  同在苇箔市,他们对苇箔市的这位天之骄子,可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么冷漠霸气的嗓音,舍他其谁?

  僵硬地抬起头,白茆茆看着病房门口那一抹傲岸的身影,泪水,几乎瞬间决堤。

  黑大人,您终于决定回来了么?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好兔不吃回头草
  “过来。”伸出手,黑苍擎黢黑的瞳仁直视着白茆茆,一如往日的冰冷坚硬,白茆茆却分明感觉到了他冷冽眸光下隐藏的不平静。

  抹去泪痕,她近乎本能地走向他,却被轻轻拦住——

  低头,看着那只拦住自己的打着厚重石膏的手,她默了——

  冷漠的黑眸转向挡住白茆茆的殷墨,黑苍擎眉心微蹙,“若不是这只手救了她的命,我不介意帮你彻底废掉。”

  “黑先生,虽然黑家权势擎天,但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说出来,便要负法律责任。”殷父看不得自己的儿子被人欺凌,挺身而出。

  冷冷看着殷父,黑苍擎突然笑了,却笑得没有丝毫温度,“伯父,这只是年轻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言下之意,您是长辈,却要当得真么?若要当真,就不要怪他不再手下留情。

  为什么他没有出一兵一卒,他们却有败下阵来的感觉?殷父紧皱眉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黑苍擎,他叹息。果然,即便年龄相仿,但一门心思追逐自己的艺术才华的殷墨,与在商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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