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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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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做什么官儿?说出来就给做吗?还是,只是戏耍我们的?尼玛戏耍回去,就说我想做宰相太子少傅皇上乃答应不答应啊?那可不敢,万一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说不准就要杀头掉脑袋。
林默等三人默默哀悼了一下自己弱势群体的悲哀和无奈,又交换了一个茫然的眼神,意思是:“兄弟,大难来时各自飞,各自想辙吧。”
林默心想,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此皇帝极不靠谱,还有一种就是此皇帝老奸巨猾,挖个坑给你跳。据林默的这些天的亲眼观察和亲耳听闻,这位皇帝大人应该是属于前者,不过,猜到您皇帝大大不靠谱,您也不能不靠谱到这种无下限的地步啊。这玩意儿就好像你去企业应聘,人老总假装慈祥地问你想要多少月薪一样,无论你是诚心诚意的还是虚情假意的,总之你开出来的薪资没人会理会,那个岗位该是多少钱还是多少钱,开玩笑,人家大企业的岗位薪酬都是因着位置设定的,不会因人而异。现在皇帝当着几位大臣的面问他们想要什么官儿其实也是一样,这个资历是要熬的,就算皇帝也不能随便无缘无故地越级提拔,不然,当御史台是吃白饭的啊?就看唐朝那个倒霉皇帝李显吧,一时高兴提拨岳父多升了几级,拜为侍中(即宰相),被御史诘问时李显一时得意忘形说什么“别说侍中了,朕高兴了将天下送给他又如何?”于是给了武则天废帝的借口,又被塞回幽禁之地去了。
不过,林默现在觉得自己是探花挺好的,这棘手的问题让状元和榜眼先答,哈哈哈,同志们,你们先顶上,我掩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粗长君哦,撒花。
☆、第 74 章
齐邦国跪直了身体;双□握;恭声回答道:“臣愿去大理寺。昔韩非子有言:‘明主之国,令者言最贵者也;法者事最治者也;言无二贵;法不两适;故言行而不轨于法令者必禁。’臣深以为然,自入翰林院后;径取其中断案审刑之法家学问以读之;手不释卷,深有体会。圣上识才善任之美名远播,可谓伯乐,臣虽不才,亦可谓之驽马,愿听从圣上驱使。”
林默不禁在心里暗叹:这齐邦国果然是个最老道的,皇帝问的是想做什么“官儿”,等于问的是“职务”,这家伙掉了一堆书袋,其实回答的是“工种”,说是愿意去大理寺工作,并没有狂妄地自称想做“大理寺卿”,而是非常妥帖地自贬为“驽马”,再吹捧皇上几句,言下之意是“我是革命的一颗螺丝钉,您安排我做大理寺什么官儿就什么官儿吧”,既敷衍了皇帝,又不至于叫一旁围观的老大臣们不高兴,是个肚里有点成算的。唔,也许我一会儿也可以照着葫芦画瓢儿——有样学样。
状元答完了,就该榜眼的了。
黄子蛟平素就有些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听完齐邦国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话,他微微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屑了。等到皇帝的目光转向他,他便也跪直了身体,语调激昂地说:“恕臣无状,在回答圣上的问题之前,臣想问问殿上为官多年的大人们,身为朝廷命官,何物,乃重中之重?”
那些大臣都是做官做老了的,见皇帝此时心情颇佳,便也凑趣,七嘴八舌地纷纷回答道:“忠诚”、“才能”、“品德”、“操守”、“名望”等等,不一而足。
黄子蛟跟个主考官似地,只是微微一笑,对诸多回答不置可否。
林默在心里暗笑:别卖关子了,哪有跪在地上的主考官呢?再装就装过头了,小心惹得皇帝不高兴。
黄子蛟倒是见好就收,拱着拳,声音郎朗地说:“臣以为,为官者,最重要的在于自信。”
淳于鉅“哦”了一声,说:“说来听听。”
黄子蛟说:“圣上明鉴,一个人若是没有自信,如何能胜任朝廷命官?若是无法胜任朝廷命官,即便是空有忠诚、学识、品德,又有何用?”
淳于鉅点点头,说:“这个说法也对,不过与朕的提问似乎有些离题万里了吧?而且,空有自信,没有才能,岂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林默在心里拼命点头:皇帝大大,乃也注意到了啊,这装B货明明回答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好不好?
黄子蛟说:“刚才圣上问臣愿做什么官儿,臣不敢狂悖,但是,臣自幼博览群书,立下大志,并坚信天生我才当大用。教化百姓,则使地方太平,断案审刑,便使冤狱昭雪,登殿堂,则辅佐明君,使国泰民安,尽抒平生之志。”
我去!说得你简直是“走到哪里哪里亮”,这样狂妄真的大丈夫?看着在旁边观看的老大臣们黑沉着的脸,林默在心里为黄子蛟默哀一分钟。
不料皇帝淳于鉅却击节赞叹道:“好!有志气!朕早就觉得朝堂之上尽是一股子萎靡老朽的气息,朕要做个什么都被一群人拉着劝着的,就想要黄爱卿这样积极开拓的青年才俊!”
林默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一旁的大臣也在心里嘀咕:咱们还是素日皇上看承得好的呢,敢情皇上早就嫌弃咱们老迈不中用了?
林默心想:原来皇帝大大喜欢这调调儿,自大狂加马屁精的奇妙结合体?
作为读了十来年圣贤书的人,林默觉得自己应该不屑于那么去做。可是,慢着!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自己寒窗苦读十多年,不就是是为了在皇家谋个好差事吗?要是有地方跳槽也可以卖弄卖弄读书人的风骨,那就“此人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了。可是,请注意,皇家是垄断企业啊,皇帝淳于鉅的脑门上就标着“只此一家,概无分店”几个大字,未必然我这时候不迎合,却傻不拉唧地学什么假清高实迂腐的名士风范,落得个被皇帝摈弃的下场吗?
说不得也只好效仿黄子蛟,说些皇上喜欢听的。不,我要比他说得更好。林默拿定了主意。
林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清朗的声音在金殿中响起:“圣上乃是圣明之君,物尽其才,人尽其用,令微臣佩服不已。微臣多谢圣上美意,然而微臣不求高官,只求微末之官,愿为国竭股肱之力,尽犬马之劳。”
果然林默欲扬先抑的说法叫淳于鉅的眼中闪过一缕失望。
旁边一位胡子老长的大臣听林默的说法与刚才的黄子蛟刚好相反,不禁说道:“你在头鼎甲三人中年纪是最小的,理应壮志凌云,自信满满,却只求微末之官……”
林默微微一笑,说:“老大人此言差矣。卑职向圣上求微末之官,并不是没有自信,”林默转而向着淳于鉅,掷地有声地说,“而是,微臣以为,所谓君子,志向可以大,目光可以远,行动却要落到实处,就算是圣上赐微臣以微末之官,‘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微臣相信,只要励精图治,一定会有出头之日,说不定有朝一日还会与老大人同阶为官呢。”
刚才发问的老大臣捻须笑道:“志向远大,脚踏实地,不错,后生可畏也。”
这下子连淳于鉅的眼中都带出笑意,轻轻地拍了拍龙椅的把手,打量了林默两眼,见林默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形容俊秀,直如芝兰玉树,但是,刚才的一番先抑后扬的话却很难叫人相信出自这样一位少年之口,淳于鉅便决意要再难难他,看他究竟有几分才学,忽然发问道:“林爱卿,你可知道这位老大人是什么官职?”
林默摇头表示不知道。
淳于鉅说:“这位可是我大晋朝的兵部尚书,三朝元老周大人。你刚才说有朝一日要与周大人同阶为官,哼,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当上我大晋的六部尚书之一吗?少年人不要太狂妄了!”
呃,皇帝大大,乃好像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吧,还有,要说狂妄,这不是你喜欢的调调吗?但是,林默注意到淳于鉅虽然疾言厉色,实则手在龙椅的把手上一拍一拍的,像在打拍子一般,便猜到他并不是动怒,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的是否能随机应变罢了。
林默定了定神,稳声回答道:“圣上,有道是,‘人不轻狂枉少年’,微臣以为,少年人的狂妄,其实是一种奋发向上的意志!微臣给自己定下一个极高的目标,追比贤能之士,激励自己不断进步,难道不是圣上刚刚才嘉许过的积极进取的一种表现吗?”
呃?口才不错嘛。淳于鉅这一回才认认真真地看了林默两眼,以前只是觉得探花郎确实有探花应具之仪容,并不曾仔细看清楚过,这时才注意到渐已长成的少年人飞扬的眉目中是满满的自信,给他本来就俊美无双的面庞又添几分神采,淳于鉅不禁心里大起好感,却又起不服气之心:你小子口才好,朕却只有比你更强的。
淳于鉅故意沉下脸,说:“狡辩!六部尚书乃是我朝重辅,岂是你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子可以奢望的?好高骛远,不怕落人耻笑吗?”
林默唇角的笑意浅淡而生动,答道:“圣上,臣现在未及弱冠,所以才正好从微末之官开始笨鸟先飞啊。不管爬不爬得到六部尚书之职,总好过胸无大志、庸庸碌碌熬资历混官场吧。”
淳于鉅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这个“笨鸟先飞”的比喻用得妙啊。
林默趁势又加了几句最关键的话:“俗话说‘人各有志’。就好比微臣的志向是从小官做起,做好官,做大官,谓之小志;圣上为一国之明君,日理万机,精于朝政,,当是立志于致天下安康,使黎民乐业,令社稷永固,谓之大志。正因为圣上有大志,微臣的小志才能实现;同时,有了像微臣这样成百上千的微末小官的小志,圣上的大志才易推行。圣上的大志好比江河,微臣们的小志好比溪流,无涓涓之溪流,无成浩浩之江河,无浩浩之江河,则溪流干涸消逝于无形矣。”
这阿谀之词说得如此不露声色,又如此激昂人心,任是听惯了各类花言巧语、溜须拍马之词的淳于鉅也不禁动容,一拍龙椅的把手,哈哈大笑道:“好个‘大志好比江河’,说得太精辟了!很好,朕正是有一腔大志待完成。你们是我大晋朝最令人瞩目的青年才俊,是天子门生,正该为朕奔走效力。朕要叫天下人看看,正是有朕这样的青年才俊的皇帝,才会不拘一格地提拔使用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成就一段君臣合心、励精图治的青史佳话!”
最后一句话几乎要雷死林默了,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皇帝说的所谓的青史佳话是不是伴随着“皇帝抽吧抽吧,见多了就习惯了”的过程?
恰在此时,殿外进来一个太监,跪下来说:“启禀圣上,大食国来使求见。”
淳于鉅今日心情大好,随意地一挥手,说:“宣。”
于是,林默有幸又见识到了皇帝的“一日三抽风”之第二抽。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这群磨人滴小妖精,怎么能天天要求伦家春风二度涅?伦家不是强攻啊,一日一发才可以保持体力啦,乃们不要逼伦家,QAQ,乃们一直要一直要,伦家怎么扛得住嘛?(→→窝会说窝把自己弄吐了吗
咳咳,窝是攻,弱攻也是攻,偶尔一次春风二度还是可以满足滴。(→→意思乃们懂了咩?
☆、第 75 章
大食国在北元之外侧;往日尽受北元之欺凌;两年前趁着缙王痛打北元的时机缓过气来,好生发展了一番经济;如今也算是个实力不弱的邻国了。不过;大食国却和大晋之间这些年纷争不断;打了和;和了打,就像割韭菜一般;一茬接一茬。
要说淳于鉅为何不派出本朝之“战神”缙王一举将这大食国给剿灭了;其中也有淳于鉅自己的小九九。话说当年缙王大胜归朝后,这大食国瞅着北元元气大伤,北部当属自己为第一了,居然起了野心,也开始小打小闹地侵蚀大晋朝的边土,骚扰边境居民。当时的骠骑大将军乃是太后之胞兄,淳于鉅的母舅周长春,主动请命要去剿灭大食国。淳于鉅心想,缙王出的风头也够多的了,难道除了他,我大晋朝就没有别的大将了吗?朕的母舅就算稍逊一等,朕拨给他三万铁骑,还踏不平大食国个弹丸小国?谁知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周长春带着一大队精兵强将,远征大食国,屡次交手,虽有斩获,却总是不能最终打败大食国。尤其是大食国国王病逝之后,其独生女儿继位,周长春还想着新君即位,又是个小丫头片子,或许有可趁之机,便重整旗鼓出兵北上,想打她个措手不及,哪料到那女王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亲自领军迎战,并占着地利将周长春击退,还折损了我朝的几员大将,闹得朝内沸反盈天的,都骂周长春误国,连带着淳于鉅都觉得灰头土脸的,只得罢了周长春的官职,另派一员大将前去迎战。
不知这时其使者来朝,有何目的,淳于鉅微蹙眉头,陷入沉思。一时殿上的大臣包括刚才奏对称旨,博取众彩的头鼎甲林默等三人都随着站在大殿的两侧肃立,平气屏息地等着看接下来的情况。
稍后,那使者被太监引了上来,按着礼节跪下叩拜了皇帝,倒是叫殿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还知道跪皇帝,唔,看来这蛮夷之人还不算太无礼嘛。
更叫人惊奇的是,这使者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而且知情识趣,满口阿谀之语,将本来严阵以待的淳于鉅恭维得满面春风。
随后,使臣表达了大食国愿为大晋之臣国,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岁岁纳贡以求和的来意。
那感情好啊!淳于鉅兴奋得恨不能一拍而起,只好拼命按捺住激动之情,拿出天子的威仪来,矜持地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
林默见那边的几位大臣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心里也明白了,他们必定觉得事出反常必有蹊跷。这大食国又没打败仗,却派了使者来和谈,自愿俯首称臣,莫非是借着和谈之名,从我朝骗些金帛之物去?又或者,因为蛮荒之国不擅五谷耕种,对绸缎织染术亦是十分渴慕,这便趁着打了胜仗的机会,从我朝学些农耕之术或借些粮食种子之类去?
使臣见这天朝的年轻皇帝笑得哈哈地,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才开始切入正题:“陛下,敝国还有一事相求。敝国女王青春正盛,白肤碧眼,身材婀娜,美貌异常,可惜尚未有配偶。敝国女王素闻大晋之男子好才华美仪表,其中,尤以……”
那使者抬眼似有深意地看了淳于鉅一眼。
淳于鉅被使臣一路恭维下来,便想当然地认定大食国的女王不能仰慕别人,要知道天下男子,谁能比得上天子之尊贵无双呢。
淳于鉅不禁心里得意之极:啊哈哈哈,朕英俊不凡的美名居然传到异邦去了?那女王难道是要以整个大食国为嫁妆,求为朕之皇妃吗?呵呵呵,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算是扳回一点母舅周长春给丢的面子了。嗯,这个女王有眼力,朕要封她为四妃之一,不过,她最好是像这个使者说的那般美貌。
使臣接着说:“敝国女王往日就敬佩缙王战无不胜之气度风采,听闻缙王世子亦是文武双全,风姿不凡,且恰与女王年纪相当,实为佳偶,愿求为王夫,共享王位,共治国土,亦以示敝国称臣议和之诚意。”
静,非常静,落针可闻。
大臣们齐齐低了头,不敢去看淳于鉅的脸色。
淳于鉅的脸一下子就晴转阴,继而黑云满面:他妈的大食国到底是个蛮国,女王也是一般的没见识,不知道朕才是真真的貌赛潘安,才高八斗呢!不过缙王也真真可恶,现在不光是他功高震主,连他儿子都有越过朕的势头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两侧的大臣们呢,亦在里面打着肚皮官司:这大食国打的好算盘!缙王那时候打北元,不光是北元被打垮了,北元附近的小国家包括大食国在内,谁不是只要见到缙王的旗帜就望风而降啊?这一次虽然大食国打了胜仗,那也是因为缙王没有出征的原因,不然还不是一下子就给打垮了?哪里轮得到他们派使者来谈条件?若是缙王世子真的做了大食国的王夫,缙王自然是不会再对他们动刀兵了,没道理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呗。那番国女王当真会算计,这不就是一劳永逸了吗?不过,缙王眼高于顶,世子又是他最看重的嫡长子,王夫的名头又如何?缙王岂会同意将宝贝世子弄去那蛮夷之地呢?那女王打的是好算盘,可惜注定会落空!
林默低着头,指甲恨不能掐进手心里,他喵的一个什么烂地方的烂女王都可以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向我的心上人提亲,我却只能和他偷偷摸摸地见面!还有,这个不靠谱的皇帝大大不会答应的吧?应该不会,就算皇帝尊贵无比,一言九鼎,可是关系到一个身份高贵的亲王世子的婚事,他不说问淳于钊本人的意思,至少要问过缙王的意思吧?
可是,淳于鉅就有这么不靠谱。他为自己不能将天下少女的芳心一网打尽的事实愤愤不平了一阵子,转而想道:“这使者自己长得个子矮小,面色黧黑,想来大食族人的特征就是如此,那他们的女王又会有多美貌了?说不定是这使者言过其实,大吹法螺了吧?没准是个夜叉模样也未可定。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下来,恶心恶心朕那威武无比的皇叔和他那文武双全的宝贝世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爱妃们既然要求一日多次,那朕便满足乃们,哈哈哈,不要嫌少,有总比没有好。
☆、第 76 章
于是;淳于鉅轻飘飘地开口说:“缙王世子是天潢贵胄,贵国女王是一国之君,听起来倒是般配,不过嘛……”
淳于鉅看到老尚书周大人头上渗出的那一层明晃晃的汗,虽然心里很不耐烦,总算是停了口,没往下说。
周尚书弓着背出列;拱着手,向淳于鉅奏道:“圣上;恕老臣斗胆直言,圣上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是;这缙王世子的婚事却是他们家的家事;若非缙王奏请赐婚,似乎不宜于随意干涉和指婚,何况还是在缙王及世子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请圣上三思!”
淳于鉅笑着说:“周大人,你太循规蹈矩了。你刚才没听见这使臣说吗?他们那女王聪慧又美貌,与世子年纪相当,身份登对,正是天赐良缘呢,朕就给他们牵这根红线,缙王和世子岂有不乐意的呢?呵呵,要是他们知道了,只有高兴的份儿,不定在心里怎么感谢朕呢。”
林默心想,缙王会乐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以前在王府住着的时候,经常听到的就是王爷抨击那些蛮夷之族,说他们不堪教化,留之无用,不如杀光,他要是能乐意要个蛮夷的女人做儿媳妇才怪了。至于淳于钊嘛,他要是能乐意,我就……哼哼哼……
旁边有个年轻点的大臣献计说:“圣上,这桩婚事若是能成,当然是美事一桩,可是,微臣忽然想起来,世子现在好像还在为意外身亡的苏家小姐服妻丧,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
淳于鉅嗤之以鼻,说:“什么妻丧?不过是为着哄着苏家高兴罢了,当朕不知道啊?”
那大臣还是说:“微臣以为,此事还是要慎重,不如传召世子进殿,先问问他本人的想法为宜。”
淳于鉅想了想,说:“也行,那……”他看了看身边的执事内监,意思是叫内监即刻便去传人来。
那内监马上就垂首说了个“是”便退了出去。
使臣也退下殿去,说是在驿站静候佳音。
林默心想:淳于钊该是已经回鲁南了吧,这会子上哪里传人去啊?他昨天晚上就和我说了今儿一早进宫和太皇太后告个别就走。
周尚书人老成精,生怕淳于钊来了不乐意,世子和皇帝是堂兄弟,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万一争吵起来了,一边是缙王,一边是皇帝,还有个太皇太后在中间隔着,到时候事情不好收拾了,皇帝嘛,自然是免责的,没人敢去怪罪,缙王和太皇太后的怒火说不定就要转移到他们这些旁观的无辜群众身上,不如此时立个巧名目,避了开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周尚书抚着头,做出一脸的痛苦状,颤着声音,说:“唉哟,圣上,老臣这些天头疾发作,疼痛难忍,若不是蒙圣上传召,老臣只怕今儿一天都不能起床。唉呦,站了这一天了,实在坚持不住了,请圣上体谅老臣年老体弱,容老臣先行告退吧。”
淳于鉅不耐烦地说:“那周爱卿就回去养着吧。”
其他几人见状也是如法炮制,纷纷捏造出头疼腿疼甚至屁股疼的借口出来。
淳于鉅这时却不肯上当了,手一挥,说:“都不许走!朕就不信你们这一会子都坚持不了。”
一群人泪汪汪看着皇帝,您留我们下来干嘛啊,这不是给我们拉仇恨吗?
林默却只是低头无聊看脚尖,心想,幸亏淳于钊今儿一早就走了,正好避开了皇帝的间歇性抽风,这事儿没准儿就不了了之了吧。
我去!当林默在眼帘下看见那内监真的引了个人过来,简直是惊诧不已:不会吧,淳于钊没走呢?完了完了。不过又心存侥幸,偷偷往下看,只见那人下袍上精致华美、气势不凡的银白色江水海崖刺绣袍边正在快速地向自己的方向靠拢,林默实在忍不住了,抬起了眼睛。
果然是淳于钊!
淳于钊眼中亦是掠过一丝惊奇,他也没想到林默会在这里。按说林默虽然中了探花,一时风头出尽,但是按着品级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如今还上不得金殿,不过淳于钊看到林默身边站着的两人,一位身着和林默一样的从六品补服,另一位身着正六品补服,便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皇帝同时传召了头鼎甲三人,只是不知为着何事了。
淳于钊给皇帝堂兄跪下行礼道:“臣弟叩请圣上金安。”
淳于鉅满面笑容地说:“堂弟请起。朕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和你说。”
淳于钊站起来,说:“臣弟洗耳恭听。”
淳于鉅笑眯眯地说:“堂弟,刚才朕接见了大食国派来的使臣,他们是来商议和谈的,自称愿意进献两座城池以表诚意,并且从此以后年年朝贡,永世称臣。”
淳于钊面色沉静如水,恭声说:“圣上亲政以来,励精图治,广施仁政,是以国家富强,黎民百姓安享太平盛世,感念之下口口传颂圣上的仁德,以致异域之国。而今蛮夷小国折服于圣上的英明睿智,情愿臣服,俯首称臣,就此罢兵,乃是我大晋百姓之福,亦是托赖圣上之天恩浩荡。只是,”淳于钊话锋一转,道:“蛮夷之地,未经教化,且多有狡诈,不知道会不会提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叫圣上为难。”
淳于鉅本来还一脸笑容的,被最后一句话说得眼睛微微闪了闪,说:“堂弟你就是爱多心。”淳于鉅自觉有些难以启齿,便咳嗽一声,将视线转向那群大臣中的一人,亲切异常地说:“许爱卿,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世子说说。”
被点到名的倒霉鬼心里哀号着,只是苦于被淳于鉅虎视眈眈地盯着,实在是不敢不说,只得一脸晦气地将事情的经过向淳于钊说了说。
淳于钊面色淡然,处变不惊,反而微微笑了笑,说:“臣弟感念圣上美意,却恕难从命。”
淳于鉅翻脸不悦,说:“堂弟,你不要给朕扯什么妻丧守孝的借口!这个结亲大食国,可以还我边境百姓以安宁,是忠君爱国之举。自古忠孝不两全,一个没过门的媳妇而已,你为她守了大半年的丧期也就尽够了,还是要以为国尽忠为先。”
淳于钊不卑不亢,不徐不疾地说:“正是因为要为国尽忠,臣弟才要力拒这所谓的和亲。自古以来,从来只听说和亲公主,从未听说有和亲亲王的。女子和亲往往是迫于形势,男子和亲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后世之人难免要嘲笑我朝无人,须眉男子不以武力征服外域蛮夷之国,反而以身事敌。若是这风气从我朝开始开创,圣上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窃为圣上所不取。”
淳于鉅狡辩说:“非也非也。朕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和亲亲王比和亲公主更加有利于我朝。堂弟你想想,天下女子皆水性,嫁夫自然随夫,女王自己也说会与王夫共享王位,共治国土,那你去和亲的话,至少就掌握了大食国一半的治国大权,另外,他日女王生下子女,还是我大晋朝的血脉,岂不就等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那大食国给鲸食吞并了吗?”
说着,淳于鉅哈哈大笑,对自己的说辞十分得意,又加一句说:“那可就算委屈堂弟你一个,幸福天下千千万啊。”
淳于钊微微偏头,看到站在一侧垂手侍立的林默眼中分明闪过一丝痛苦,想到自己来之前林默就已经听闻了这件事,必定是心中愁肠百结,淳于钊不禁心中怒气尤甚,也不再对淳于鉅虚情假意地客气了,转而冷笑着大声说:“圣人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若是那样的臣服,反而叫国人不安,埋下祸乱之因果。其实,臣弟以为,要想获取真正的臣服非常简单,臣弟虽然不才,愿意请军三万去战,定要将那什么女王擒来,到时候圣上若是喜欢,留下她为奴为婢均可。”
这就是讽刺淳于鉅调兵遣将,将国库几乎掏空了还打不下个大食国,现在却玩出花样来,要叫堂堂缙王世子去和亲。
淳于鉅当然不服气,正想仗着自己的皇帝身份再说两句,却见淳于钊眼里满是冷意,一串冰渣子一般的话语从他的薄唇中掷地有声地砸下:“圣上!蛮夷之女,未经教化,怎堪为妻!若是圣上执意如此,便是有意要折辱臣弟了,臣弟想问一句,圣上与臣弟乃是至亲的堂兄弟,臣弟娶了胡女,折了脸面,圣上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呢?”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堂兄弟两个不欢而散。
林默夜间又悄悄地去了那处街道上的小店铺,果然淳于钊在那里等着他。
林默一见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事?”
淳于钊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脊背,好叫他不要着急,又无奈地说:“我本来都走出了十来里路的,太皇太后忽然想起来她有个给我父王的要紧东西忘记拿了,便又叫人赶了来叫我回去拿,这才耽误了,正巧遇上这事。”
林默一脸忧愁地说:“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淳于钊说:“其实他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我父王。嗯,这些都是小事,他就是不敢拿我父王怎么样,才会做出这么些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林默郁闷得想要挠墙。
淳于钊凝视着林默,说:“所以,我上次才和你说我们的交往必须要避讳两个人,一个是我父王,一个就是他。”
林默点点头,又蹙眉问道:“他这样做,是不是疑心你父王要对他不利?”
淳于钊说:“也许吧。好吧,我不瞒你的话,基本上是这样。”
林默想了想,又问:“他的疑心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那你父王会不会对他不利呢?”
淳于钊说:“这个话,我父王只对我一个人说过,连我母妃和其他的弟弟妹妹们都不知道。今天,我告诉你,你自己去领悟。有一个修炼阴阳之术的和尚,学艺不凡,自称有经天纬地之才,必能辅佐一代帝王。可是,他却四处游历,直到鲁南。某次天缘凑巧,见到了我父王。本来我父王对这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僧人根本没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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