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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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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而是按捺住在大漠中搜寻一月的却不见敌踪、此时恨不能撕碎了敌人的焦躁心情,不徐不疾地派出说臣去晓明厉害,又自己亲自设宴,表现得诚意十足,最后降服了拖布儿花,并使心悦诚服的拖布儿花四处去对人颂扬大晋的仁慈,缙王的品格,于是,那一次足足有十多个部落诚意来降,不费一兵一卒,仅仅不过半年的功夫,就啃下了最难啃的北疆大半土地,与另一边大败而还的康王形成鲜明对比。

当时,林默听到这一著名战役的时候,觉得缙王简直坚定和隐忍到了令人觉得可怕的地步。要知道,缙王率领着十余万兵士冒着风雪,顶着严寒,历经千辛万苦,在大漠中兜兜转转整整一个月寻找敌踪,相信任何一个人见到一击即溃的敌人都会产生中了大奖般的心情,控制不住地想要“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而缙王呢,不仅自己要收起锋利的爪子,还要约束三军都要收起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血战来荡涤一个月在沙漠里摸索的憋屈,还要对敌人和颜悦色、彬彬有礼,只为了获取最后的结果——胜利,而这胜利呢,摈弃了一切花哨的动作,省去了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数,直截了当,正中靶心。这需要怎样的克制力来隐忍住那一切的诱惑?

但是,请注意,缙王在面对顺从臣服的拖布儿花是温厚仁慈的,尽管他内心里是恨不得一刀劈死了这个害他在冰天雪地里走了无数冤枉路的混蛋,但是,对不肯臣服的人缙王则是另一副面貌了,在某一次战役中,缙王以“倔强不肯服从教化”为名活埋了敌军二十万大军,在鲁南的封地上缙王的铁血手段也是令人闻风丧胆,不得不服服帖帖的。

简而言之,缙王其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主要特征,用慈善的面貌来应付服从他的人,用残暴的手段来对付反对他的人。对于缙王而言,使用什么手段要根据实际情况,关键在于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而缙王一旦得知他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嫡长子淳于钊竟然起了“龙阳”之兴,那么,他林默,将成为缙王眼中处在对立面上的敌人了。想到缙王对敌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那绝不是贾敏一个内宅妇人所能比拟的,林默有些不寒而栗。

林如海磨着后槽牙,说:“好,我可以不说,你以后也别再来找他了,不然,你才是真正地害了他。”

淳于钊看了一眼林默,说:“怎么可能?林世伯,我是真心喜欢,没有……”

林如海打断他的话,说:“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在骗他?可是,别说他是个男的,就算他是个女子,你能把他娶回家去吗?你能做什么?真心喜欢顶什么用?”

林如海将之前受的窝囊气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想要一鼓作气驳倒淳于钊。

淳于钊被林如海猛烈爆发的犀利弄得张口结舌。

说着,林如海又厉声喊:“默儿,跟我走!”便扯住林默的一只胳膊,要带他走。

淳于钊忙扯住林默的另外一只胳膊,说:“我是不能娶他,可是,我会护着他一辈子。”

林默听到这句话,猛然抬头,用复杂到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淳于钊一眼,没有迈动脚步。

林如海以为林默是舍不得这一段孽缘,便恨不能一巴掌扇醒他,可是,想到贾敏死,黛玉走,如今身边只有儿子一人是命根子,便按捺住怒气,摇晃着抓住的林默的一只胳膊,说:“你还痴心妄想什么?人家是世子,岂是我们这种人家可以攀附的?这两年你舍了脸皮,和他厮混,过后他被皇帝指婚的时候他能顾得了你?未必还会为了你抗旨不遵?又或者是你要自甘下贱,甘心做人家的娈宠?若是那般,你就跟他走,我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淳于钊气得脸色发青,说:“林世伯,我说过了,这个事情错全在我,你老骂林默做什么。”

林如海气哼哼地回说:“我管教我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吗?别说你世子爷,就是皇帝,也不能为着老子管教儿子反而来指责老子的道理!”

林默不管两人的言来语去,迈步向前,定定地看着淳于钊的眼睛,说:“我只想听一句真话,要是真被皇帝指婚,你就会结婚?”

淳于钊微微垂眼,困难地寻找着合适的回答,在林如海的虎视眈眈和林默似乎要看透他的心的逼视下,憋出来一句:“你以后不也一样要结婚的吗?”

林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相爱的人难道不应该相守吗?林默又不甘心地追问:“然后呢?”

淳于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强调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真心吗?别的人都不能进到我的心里去。”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淳于钊的意思就是各自结婚,然后,各有各家,家外搅基。呵呵呵,那就是“炮|友”了,还说什么真心!

林默虽然对后来的事情有过种种设想,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但是,即便在后世,两个男人的相知相守也绝非易事,只要是双方中任何一方是不以两个人天长地久为前提的话,那条路都无法坚持走到最后。现在,淳于钊居然是这样想的,也难怪,他本质上是和林如海一样的古代男人的想法,怎么可能为了爱情而对抗他父亲乃至整个他所处的整个阶层?

可是,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林默不能接受这种扭曲的爱情。

爱他,就要占有他的全部。

这是林默前世也好,现在也好,都不曾改变的看法。

林默声略略失神地看着荷花池上的一池残荷,在林如海来之前,两人还兴致盎然地说着“留取残荷听雨声“,现在,则是满眼的萧瑟颓委。

林默低下头,短促地笑了两声,说:“是这样的吗?那可真是蒙您抬爱了。”便转身扶着林如海,说:“孩儿知错了,回去任凭父亲责罚,现在,我们走吧。”

淳于钊急忙拉住林默的衣服,说:“睿儿,……”

林默低低地说:“你的真心若只是这样的,我不要。我要的人,要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他的所有,都要为我一人所有,若不然,我宁可一生漂泊无着。”

淳于钊震惊地松开了手。

林默唇角微微勾起,保持着淡然微笑的表情,一只手臂扶着林如海,在淳于钊的失神的注视中,将还很稚嫩的肩膀挺得笔直,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必须接受改造,他只能是默默一个人的;默默是现代人嘛,立志要将古代世子打造成自己的忠犬,有志气吧(*^__^*) 嘻嘻,爱情暂时陷入低谷,默默要安心学业去了,嗷嗷嗷,等着2年后的重逢。会很快,咱把贾琏这一出子戏写完,再描画两笔,就是“两年后”了。

今天双更了有木有?

明天,明天也争取多更一些,握拳。。。就当作是粽子节的福利吧~~~

☆、48第48章

林默将林如海扶到了书房。

林如海见儿子听话;没让自己费什么口舌就和世子掰了,心里极是安慰,也没去想别的,而且不再责怪儿子的肆意妄为,只是说:“默儿你自己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再和他来往了,如今爹爹只有你一人是命根子;别叫爹爹失望啊。”

林默低着头;低低地说:“爹爹;儿子绝不会妄自菲薄。”

林如海欣慰地说:“‘好鼓不用重锤敲’;我原就知道你是一时糊涂,改了就好,‘有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默在心里苦笑,其实我不想改乃知不知道?算了,与其在一场不能掌控的爱情里沉浮,还不如好好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东西,比如两年后便要拉开帷幕的乡试,还有接着来的殿试。

当夜,林默想着淳于钊现在小山居里住着,今日不比昨日,再见面便是互相尴尬,不如避开,反正他明日便要返京了,到时候送到码头,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就一拍两散了算了。

尽管,想着这个决定林默很心痛,但是,原则性的东西必须固守。

而且,所谓爱情这种东西,有着这样的一种特性,苦苦去追未必能得到,反而弄得身心俱疲,退一步无欲无求,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套一句现在战局上的话说,就是:不如保存自己的实力,是进是退,坐观其变。

于是,林默便开口问父亲借了书房暂住一晚,林如海知道其中原委,很满意儿子的迷途知返和痛改前非,自是一口就答应了。

当夜,淳于钊轮番派出凌紫将离等人来请林默回去就寝,林默只是以“现在看书正看到畅快处,或许挑灯夜战,看上一夜”为理由推辞,直至淳于钊自己来了。

淳于钊:“睿儿。”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说:“世子阁下还是叫我林贤弟比较好。”

淳于钊着急地说:“我们非要这样别扭着吗?睿儿……”

林默说:“……”

淳于钊皱眉看了看他,只见他一副很坦荡荡的模样,任由淳于钊看,便叹气说:“好吧,林贤弟,怎么叫起来这么生分的感觉?还是叫睿儿顺口,又能叫我想起以前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林默打断了他的怀念,说:“但是,听世子阁下叫林默的那个小名儿,却只能叫林默深深地感念往昔世子阁下一家对林默的搭救之恩,这一次,世子又再次对林默有救命之恩,可是,林默现在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儿,身无所长,无以为报,林默只有在今后的几年埋头学业,力图尽早立身安命,才好报答世子阁下一家的恩情,在报得大恩大德之前,林默将不以儿女情长为念。”

淳于钊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突然跨前一步,似乎想要上前拥抱他,却被林默冷凝一般的眼神定住了身形:“我是说真的,你想想我受的苦楚,该会明白我的心情。若是我父亲只有一个女人,那些事情断断不会发生。固然,我父亲一妻几妾,是被当下所容许的,可是,我却不愿意如父亲那样。若我与一人好,我便全心全意对那人好,全无保留;若我娶妻,我发誓要对发妻忠诚,绝不会在外面与人厮混,也不会纳妾,我与妹妹都是一肚子冤屈无处诉,两看两相厌,我若是将来有自己的孩子,那样的苦楚我绝不要叫他们也体验到。总之,今生今世,我唯愿得一心心相映之人相伴,足以。世子与我的想法差之甚远,可以说,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何必强求呢?”

淳于钊凝视林默半日,说:“我懂了。也许你要的,我真的给不了,不过,我想试试。口说无凭,且看来日吧。”

说完,淳于钊便不再纠缠,转过身去,他的脚步虽然有些迟滞的沉重,却还是没有停顿地走了。

次日,林默本来要将世子等人送到码头的,可是,到了仪门附近,淳于钊强忍着想要多与睿儿呆一会的念头,“善解人意”地说:“林贤弟今日气色不佳,不如就此留步,反正山高水长,迟早还有见面的时候。就此别过吧。”

林默见他如此,反而心里过意不去,执意将其送到了码头。挥手告别,直至那船队变成了江中的一串小点,林默才怅然若失地骑马往回走。

林默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人必须先自爱,而后才会有人爱。若不然,不如不爱。不爱也不会死人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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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钊走了的次日,贾琏就到了。

贾琏这一路风尘仆仆地,到了码头,是林府的大管家赵福海亲自来接的,进了林府,被一路指引着到了一间雅致的客房,放下了行李又唤来丫鬟们服侍着略略盥洗了一番,贾琏便整理好衣物,又由着管家引领着往林如海惯常起居的“枕霞居”而去。

贾琏貌若不经心地说:“怎么不见你家默少爷?”

林如海是长辈,不去码头相迎也就罢了,这林默是晚辈,已故嫡母家的亲戚来了,论起辈分来,他贾琏算是哥哥,那小子该来码头迎接才是。贾琏心里暗思。

赵福海忙说:“我家默少爷前些日子病了,才好,吹不得风,老爷便不令他出门,还望表少爷见谅。”

贾琏哈哈笑着说:“病了啊,那是要好好养着,姑爷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为了接我一个不相干的亲友而伤了风,我哪里担待得起啊?”

赵福海一听这话不对,忙解释说:“表少爷误会了,我家默少爷真的是病了,前不久他不慎失足溺水,差点就……唉,总之,不是您想的那样。”

贾琏冷笑连连,说:“哼,真的病了,我还道是不是我姑母这一去了,咱们两府里是不是就不再是亲戚,此后就不来往了呢?”

林默早就被林如海叫去一起见这贾琏,幸好林默留了个心眼,没有和林如海一样,就在房内等着管家引着贾琏进来,而是在门外的游廊处候着,略略表达一下对远道而来的亲友的欢迎之意。所以,贾琏这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全部叫他听见了,林默心里想:是懒得去接你怎么着?是不想和你们贾府做亲戚怎么着?你来咬我不成?

不屑归不屑,面子上还是要做的,林默就站在门边,笑吟吟地对着贾琏拱了拱手,说:“琏二爷。”

贾琏这才看见林默,见他身量不足,高矮约莫在自己的耳朵附近,穿着玄色镶边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间系着一根青绿两色攒花结长穗宫绦,绦上系着一块精致透雕的碧玉,身姿挺拔,形容俊秀,实非寻常可比,不禁就将先前的轻蔑藐视之意去了大半。

贾琏本是场面上混惯了的人,这个话语轻重分量是很知道的,这一声“琏二公子”的称呼,虽然客气,倒是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表明了林默没把你贾府来的什么表哥当亲戚,但是,贾琏又没法说他什么,因为刚才贾琏自己出言不当,说了几句浑话,也许叫林默听了去,现在反而捡贾琏自己的话茬儿来堵贾琏。

贾琏本来该叫林默一声“林表弟”,这下子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叫不成了,只好称呼他“默大爷”。他是“默大爷”,自己则是“琏二爷”,听起来倒像是比这毛头小子还小着辈分似地,贾琏心里恼火的很,而且,不知怎么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还没有正式交锋,就会败在他的手下。

☆、49第49章

林默微微躬身;右臂往外侧一舒展,做了个“请”的姿势。

贾琏便跟着他的脚踪儿进了林如海的书房。

林如海正在伏案疾书,猛一抬眼,见贾琏进来,忙推开纸笔,连声说:“贾贤侄来了,来来来;快坐坐坐。”

贾琏在心里嘀咕;这姓氏真有些诡异;贤侄前面加个“贾”字;贾贤侄假贤侄的,好像他是那等伪君子真小人似的。

贾琏读书不行,却帮着管了几年的贾府内务,见过些世面,也会应对,此时便在脸上堆起悲欢交集的表情,说:“姑父,侄儿来晚了,竟然没有见到姑母最后一面。”

林默心里好笑:拉倒吧你,你明明是接到已经死亡的消息才赶来哨探实情好不好,还说得跟真的一样,什么‘见最后一面’?这最后一面要真叫你见着了,可不就麻烦大了?

林如海也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两人叙了一会子寒暖,关怀了一下贾老太君的身体,又拉呱了一阵子贾敏死前的情况,当然,林如海都是编的谎话。

贾琏含着一泡泪,非常真挚地说:“我家老太太得知姑母不治的噩耗,当时就哭的几乎厥过去了,又挂念着外孙女儿,可惜她年老走不得,只得派了我来。”

林默瞅着他鸦青色长袍下露出一点的遍地金撒花绸裤,心里知道贾琏这一点哀思十分有限,贾府的人难怪都姓“假”,琏二爷你敢不敢假的彻底一点,好歹里面别穿一条这么红艳艳的裤子啊。呵呵。

林如海对贾敏之死心情可谓复杂,不光是对十余年相伴的不舍,还有对她利令智昏,害了一家人的怨恨,只是这话说不出口,却只能应景地落了几滴泪,说:“晚辈们不孝,不能克尽孝道于老太太跟前,反而叫她老人家为晚辈们伤心操劳,实在是愧疚难当。”

林默自进来之后便一直安安静静地,手边的茶碗也就是在大家都饮的时候饮了一口,其余时候便坐得笔直地听林如海和贾琏说话,全程态度端肃,礼仪良好,叫贾琏都不禁在心里暗叹:到底是林家,几代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子侄就是不一样。看这风度气派,比之只会在老太太跟前歪缠的宝玉,不知高出多少去了!

林默见父亲那几滴眼泪挤得实在是勉强,便代他敷衍贾琏说:“父亲不要伤怀。古话说得好,‘善恶生死,虽父子不能毷助’,我这话虽然对亡母有些不恭,但是,‘死者托山阿’,再多感怀也不过是徒然哭损残年罢了,想必亡母的在天之灵也不想要父亲时时难过吧。”

林如海便见好就收,以袖掩面,说:“唉,话虽如此,我这心……唉……”

贾琏倒是要反过来要劝林如海不要伤心了。

林如海从善如流,止住伤心。贾琏忽而说:“侄儿此来,除了祭奠姑母之外,还要带表妹一同回京城。”

林如海忙接口说:“那是最好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你姑母的临终遗愿呢。其实,我哪里舍得玉儿呢?她小小年纪,身子骨又不牢靠,这一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我如何是好?”

贾琏剜了林默一眼,说:“幸好我们老太太有先见之明,知道默大爷功课忙,是一定没有功夫来送妹妹上京的,才将我叫了去,交代了又交代,要我一路照看着她才放心。”

林如海忙解释说:“默儿一贯是最疼惜他妹妹的,实在是他自己前不久不慎溺水,也受了风寒,出不得远门。恰好贤侄你就来了,若是你不来也不打紧,玉儿的西席师傅要起复为官,也要上京,我原本是叫他们一起赶路的,玉儿一路上有师傅再指点着学些课业,又解开旅途孤寂,也是不错的。”

贾琏又吃了个瘪,好在他脸皮厚,自己摸着鼻子发了一会子讪,又不屈不饶地接着找不自在。文人小说下载

贾琏问:“怎么姑母在临终前想的,和我们老太太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林如海说:“为人父母者,当为子女做长久计。你姑母一生只得玉儿一个女儿,自是万事以她为念,至死也是如此。说起来,这里有一封信,是你姑母的遗笔,里面都是对玉儿的交代,给你也看看。”

贾琏忙接过来。

读了之后,贾琏不禁想到:姑母临到死了还想着女儿,写了遗书的,如此推论,那她就绝不能是被人谋害的了。人真要害她,还能给她那么长一段时间写遗书呢?都是老太太异想天开罢了。不过,姑母的死据老太太分析确实是疑点颇多啊,也不知道这遗书是真是假,我又不识得姑母的笔迹,辨不得真假,不如带回去给老太太看,若是真的,她便心服口服,也不能怪我办事不力了。

如此一想,贾琏就大模大样地将信纸折了折,要往自己的袖子里藏去。

林默忙阻止他说:“哎,琏二爷,你怎么将信拿走呢?那是亡母给我父亲的!”

贾琏讪笑着说:“我将这个姑母的亲笔信带回去给老太太,见字如见人,好叫老太太有个念想儿。”

林默蹙眉不解道:“我母亲在世时与贾老太君时有书信往来,贾老太君处应该收着不少我母亲的亲笔信吧。倒是我父亲这里仅此一封,本来老人家的心愿我们不该忤逆,但是,也请琏二爷和贾老太君体谅我父亲不肯割舍的心情。”

林入海很知道这信万万不可叫贾琏拿走。开玩笑!这是贾敏自然死亡的一个有力佐证呢,要是叫贾琏弄掉了,或是销毁了,他可上哪里再去弄一份来证明清白呢?

林如海见儿子机灵,自是心内赞赏,也说:“是啊,见字如见人,我时常读着你姑母这信,也好睹物思人,快快拿回来,我好收起来。”

贾琏只好讪讪地又将那封信摸了出来。

林如海说:“贾贤侄一路风尘辛苦,姑父略备了些酒菜,等一起去祭拜了你姑母,就为你洗尘吧。”

贾琏一听去祭拜贾敏,倒是来了精神,希冀在那里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可惜,什么不寻常的气息也没有。

贾琏不甘心,索性直截了当地说:“我姑母真是得了什么瘟疫恶疾吗?怎么她一个内宅妇人,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会被感染了去?还有连带着沾带到的也尽是往日我贾府给姑母的老家人,这其中有些蹊跷啊姑父,再者,我姑母一贯是身子康健的,怎么一沾上就没没了呢?都不等侄儿赶来见这最后一面?”说着,便假意抬起胳膊抹眼泪。

林默见林入海面上有些迟滞,便代他敷衍说:“这其中原委,真真是一言难尽,只是父亲连日伤心,不愿提及,琏二爷便不要苦苦追问了。你的疑问,固然有理,可是,有句老话,人命在天,我母亲意外染疾,也是如此吧,无法以常理来推敲,琏二爷若是实在疑虑,我们这里有府衙出具的死亡文书,上面还有验尸的仵作等人签字画押的,琏二爷看过之后要还有疑虑,只管去问经办的官员,莫要再追着我父亲问了,他一个年迈之人,实在是经受不起了。”

贾琏接过那文书一看,那是惯常作假的朱万里亲自监督着府衙的人做的,焉得会有破绽?于是,贾琏又吃了个瘪,还得好声好气地与林入海道歉赔礼不迭,口中说着:“姑父请恕侄儿冒昧,实在是悲痛于姑母的突然逝亡,才出言无状,冒犯之处,还请姑父大人大量,不要与侄儿一般见识。”

林如海见糊弄了过去,心里一松,倒是好说话,便也说了几句场面话,算是将这一场冲突轻轻揭了去,又说:“贤侄一路远行辛苦,我已经命管家备下一桌子酒菜,给贤侄洗尘。”

贾琏当日住下之后,林如海本意是想要次日便打发他带着黛玉启程的,谁知他却推说难得来一次姑苏,要四处去游览一番,还有旧友要拜访,便赖下不走,暗地里联络当地认识的人,去暗访贾敏的真实死因。当然,贾琏此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此行正好离了家里那胭脂虎的管制,便趁着办事情的空儿去勾栏院里追欢逐乐。

这边,林默见贾敏死后,父亲又是个不惯俗事的,便当仁不让地在课业之余将府内之事接过来管理,虽然看古代的账本颇有些不太习惯,林默却努力地去学着适应,同时将管家唤了来做讲解,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将林府的大致财政状况摸了大致清楚。

看来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公务员都是肥差啊,父亲正三品的官职,年俸虽然不高,但是靠着巡盐御史的职务做些家族生意,获利着实不少,外面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田产、店铺、房宅等等一并算算,竟有价值二三百万两白银的家底儿,也难怪贾敏往日横竖看他不惯,恨不能掐死而后快,确实啊,让一个不相干的庶子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叫她一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的内宅妇人怎么想得通?也难怪贾府那帮子人听到贾敏死了,就如丧考妣一般,不甘心地又赶了来找岔子。

林默见父亲没发话,也不能对贾琏如何,便暗自下令叫管家赵福海盯紧点,叫那贾琏别在林府里还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林如海也很知道贾琏的那点子心思,心里恨不能早日将他打发了去,只是碍于亲戚的情分,再者还要仰仗他一路上照料黛玉,便按捺着性子等,谁知一等就是七八天过去,贾琏竟然没有回去的意思。林如海暗示了贾琏几次,那贾琏要么装作没听出来言外之意,要么就打个哈哈过去,叫林如海十分烦恼,又生怕他万一真打听出什么来了。

林如海那日见林默一起见贾琏时说话行事十分老成有分寸,又听管家说这些天少爷帮着过问家事,俱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地,便索性将林默唤来一起商量此事,看怎么把这个瘟神打发了去,免得节外生枝。

林默听完父亲的话,抿着嘴笑,说:“父亲是好心,总是担心话说得太硬了叫人尴尬,不过那贾府的琏二爷可不是常人,那脸皮厚的来!父亲干脆直接下个逐客令算了,看他还好意思赖着不走!”

林如海说:“平素听大管家赞你老成有主意,偏偏这时又露出孩童淘气来了。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我是不怕得罪他,怕的是他回去搬话,在贾老太君跟前诋毁咱们林家的人。再说,你妹妹毕竟要在贾府住一段时间的,还是以不得罪人为高。”

林默了解了,蹙眉想了想,说:“父亲,孩儿倒有个主意,不过,父亲要是怪我使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我就不敢说了!”

林如海果然说:“既然你知道是不上台面的法子,何不再花心思,想个上台面的法子出来?”

林默笑着说:“实在是那琏二爷是个不上台面的人,自己立身不正,孩儿才想出这招来的。”

林如海说:“你先说与我听听,看可使得使不得。”

林默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他跟前演一段戏便罢。”

话说那贾琏起初是夜夜笙歌,日日买欢,将几个体己钱消磨得差不多了,消费档次也渐次降低,由花魁头牌到徐娘半老或是姿色平平,再到囊中羞涩,只能蜗居在林府等消息,真真是每况愈下。其实贾琏心里也很焦急,恨不能找到点什么真线索,马上打道回府向贾母禀报。奈何贾敏的事情朱万里实在是抹得太干净了,无论贾琏怎么发动在当地有些关系的人去挖掘蛛丝马迹,竟然是一无所得,但是,不能完成贾母的托付,贾琏怎么敢贸然回去?少不得拖也要拖够时日,好叫贾母知道,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无隙可寻,没有办法。

贾琏连着数日不曾出去玩乐,实在煎熬不住了,决意当夜叫个清俊的小厮进来伺候。

贾琏不喜欢男的,但是,日日在屋里呆着,邪火总得排出来吧。公的总比用自己的手好。

就在这当儿。

哇,老天,他看见了什么?贾琏的眼睛睁大了。

一个蜂腰丰臀的女子风摆杨柳般从他面前走过。

可惜,没看到脸长得怎么样。贾琏的眼睛睁大的同时伴随着口内唾液猛烈分泌。

恋恋不舍地看着女子的曼丽身姿远去,贾琏猛地咽着口水,告诫自己说:身材好的不一定长得就好,也许长了一张丑八怪脸呢。再说,这是在人家家里,不要乱来。

可是,那女子突然一回头,对着贾琏妩媚一笑,贾琏的眼睛更是睁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真是个小妖精啊,到底是苏杭出美女啊,那风情……

那女子原是厨子多浑虫的女人,在未出嫁时就放荡不羁,偏偏嫁了个好酒贪杯的多浑虫。多浑虫得了个风流成性的老婆也不知道看得紧点,还是成日灌丧黄汤就挺尸去,任凭这女人将厨房内外的男子都招至裙下。往日贾敏当主母时忙着对付林默也没管到这妖精身上来,现在林默接手家务没多久,也不知道内情,是以这败坏林府风气的女人居然逍遥至今,直至她腻味了其他人,又巧遇上了来林府做客的贾琏,四目勾连之下女人和贾琏各自都称心,一对烈火干柴当夜就滚了床单,一次哪里够,又滚了几次。既然有这等尤物在这里,贾琏越发不急着走了。

林默从管家处得知了此事,当即换了多浑虫来,又给了多浑虫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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