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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也是道(纵马)-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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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遁的人仿佛被毒蛇凶兽盯住了后背，惊骇的回头，只看到一道绿色光线，和它周围被破碎的空间。下一刻，他们的身体，就被破碎的空间碎片绞碎，死只在一瞬间。
摧枯拉朽。半步长寿强者就如纸糊的一般，也如冰雪捏的，遇到箭支就迅速的融化，化为浓郁的精气，然后再被吸收。弓箭的威力不减反增，一闪就超过了众人，激射在千丈外一座高大的山峰之上。
轰！
半截山峰轰然崩塌，威力竟是堪比自然的雷电。
林立不能操控箭支的方向，否则的话，来的这些人，一个也别想逃走。
天魔山带队之人与郭子旭惊骇的看向两人中间的地方，此时三丈的空间内，足足八名半步长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灵器衣衫的碎片飞舞，灵器兵器等雨点一般的掉落地面。
逃遁的人，铺成一片，此时被剪出了一条无人带。
天魔山与郭子旭亡魂大冒，去的速度再快了一分。他们来的快，去的更快。来时五十人，气势汹汹，去时却折损近半，逃走的狼狈不堪。
第六八一章 战后琐碎。斩情丝，我爱的与爱我的
一逃一追，短短数个呼吸的大战，陨落的强者数目却是令人震惊。未来，虎头山会作为一个大的战场，记录在晋州的历史上。
一战中，林凌杀人最多，击杀了三名半步长寿，肖不平击杀了两人，饕餮与小金联手击杀了一人，方清雪、雪妖、张默三人联手，由方清雪出手击杀一人，林立击杀一人。其他人联手击杀三人。一共是击杀了十一名半步长寿。
而最后林立射出一箭，又是带走了八名半步长寿的性命。
十九名半步长寿，这是怎样强横的一股实力？堪比晋州所有顶尖的高手。就算是天魔山与重楼家大业大，也会心疼的滴血。
长寿境是势力的顶尖实力，而半步长寿就是中流砥柱。失去了数名半步长寿强者，两方的许多大事都会无人主持，要重新提拔人才，就会导致混乱一阵子。
回想起刚刚的战斗，数道目光诧异的看向方清雪、雪妖、张默三人。
虽然明知道三人是来自大冰州冰雪圣域的天才，不过亲眼见他们出手，还是惊艳了一把。
与林立分别的这段时间，方清雪与雪妖也是晋升了纯元丹，加上张默，三名纯元丹，能在短时间内击杀一名半步长寿，重伤另一人，战斗力可谓强悍。
尤其是方清雪杀人的一击，十分的震撼，然后尤难忘怀。
方清雪的本命之器是风雪之城，在冰川绝地时元力元神凝聚的还不明显，现在凝聚出来了。竟是架设在风雪主城上的一座炮台，冰魄元气炮！
给人感觉厚重无比，重达数千斤的大炮，冰晶一般的颜色，炮筒悠悠，另人心悸。
轰隆一声响，架设在主城的炮台上，轰出一道冰封光柱，直接将半步长寿轰成了渣。
现在方清雪修为还弱，短时间内只能轰出一炮，等冰破元气炮能够连击之时，其锋芒谁能抵挡？
……
大冰州来人已经遁走，晋州本土的霸天门与青云门高层也遁走，因为林立而掀起的风波，终于结束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
林立回到虎头山上的空中，大声道：“霸天门阴谋围杀我，没想到引起了这许多风波，现在事情结束了。玉剑、纯阳、罗玉，你们三大门派，可以自行回去，我不追究。至于青云门，我只与原先掌门和赤晶峰主有仇恨，现在两人逃走，门派事务就看我师父的意思了。”
林立身后站立着数十名的半步长寿强者，还有两名长寿境，倒是有说话的资格，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三位掌门却是没有立刻走，纯阳掌门道：“现在霸天门掌门和高层逃走，人心涣散，培养的死忠护卫点滴不剩，只剩下家族子弟的弟子，霸天门的山门怎么办？”
要知道，霸天门位置优越，灵脉品级是六大门派第一。三大掌门自然不想放过这个风水宝地。
“怎么？纯阳掌门你还想在霸天门分一杯羹不成？你看了一场戏，差一点落井下石，难道真以为我林立是好欺负的？”
林立一笑。
纯阳掌门脸色一变，“自然是没有的事情。我只是询问一下对霸天门的解决办法而已。”
林立一挥手，道：“从今天开始，霸天门已经不存在了。霸天门的弟子自然是遣散，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可以加入其它门派，却是不能留在霸天门了。霸天门所在的山脉，我要了。”
林立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千年门派的存亡，不过，现在他有这个实力。即使方清雪等人回去了，仍旧有这个实力。
“三位掌门，你们有没有意见？”林立问道。
三名掌门脸色难看，不过还是道：“林立你有雄心壮志，一句话解散了霸天门，我们能有什么意见。既然事情告一段过，我们也回去了。”
三大掌门，率领自己的弟子，返回各自山门，虽然心中极为不甘心，却是没有分一杯羹的力量。不过也留下了人，趁机吸收霸天门弟子。现在原霸天门弟子成了无根之浮萍，正是心思飘摇之时，其中不乏优秀人才，可比重新招收新弟子方便多了，自然不能放过。
三大门派的人离开，虎头山周围的人立刻少了一半，还剩下有些看热闹的人。
围观的几位大家族的族长，飞上天空，祝贺道：“欢迎林立强者重新回归晋州，祝贺林凌强者与肖峰主晋升长寿境。我们回去后，自会备上厚礼，到霸天门拜访。告辞。”
几大家族的人走掉之后，一些围观的闲散人员自然也散了。虎头山上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了自己人，一起降落在虎头山上。
在座的人，都是不顾安危，前来帮助林立的。
这些人或师徒，或师兄弟，或朋友，都是通过时间，通过危难，检验出来的。林立觉得，自己没有白活，最起码做人不是失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林立身上，虽然他身边有两名长寿境，不过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久别重逢，还没有时间叙叙旧。
林立深深抱拳，诚挚的道：“话不多说，各位的情谊我都放在心里了，将来如果有一天，各位的每一个人需要我林立的帮助，即使拼了性命我也赴汤蹈火。”
“林师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你是我们掌门救命恩人的儿子，我们自然要救。”
所有人都笑着。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几个人的发丝。
林立转身，面向徐恩琪、周珊、赵倩等女，笑道：“徐师妹，你头发乱了。”
说完，林立转身，很自然的将方清雪乱掉的一点发丝抚正。
这就看出了差别。我爱的，就一生呵护；不爱而又爱我的，就记在心里，尽我所能保护一生吧。
徐恩琪娇躯一震，眼神中的光彩暗淡下去，沉默片刻，突然道：“既然你安全，我先回门派了。”
化一道遁光而去，徐恩琪毫不停留。
“哎……徐师妹，将来有用到我林立的地方，这条命就豁出去了帮你。”
林立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对苏绾道：“娘亲，这是清雪。”
……
第六八二章 君子寡欲；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
“林立，恐怕我们要回去大冰州了。”方清雪突然道，“你也知道，我带来的这些半步长寿强者几乎是圣域三分之一的力量，并不能久待在外。时间久了，恐怕会有变故。”
林立脸色一暗，点头道：“嗯，我明白的。用不用我去帮忙？”
方清雪道：“不用了。你与林伯父击杀了大乾宗的长寿境，这是一个隐患，本来我打算让你们去大冰州避难，不过现在林伯父与你师父都是晋升长寿境，万事无忧。大乾宗的实力与冰雪圣域相差不多，即使圣域要对付两名长寿境也要艰难，大乾宗暂时不会报复的。至于冰雪圣域那边，你不必担心。”
张默上前，说道：“林立，大冰州那边重楼失去十名半步长寿的心腹，元气大伤，完全能够处理的。”
林立担忧的道：“重楼会不会和天魔山联手？”
张默断然摇头，“麻烦肯定会有，不过重楼断然不会和天魔山联合的。与天魔山联手，攻击冰雪圣域，这就是谋反，重楼不会做圣域的千古罪人。……这件事情恐怕会被方叔压下去，暂时不会爆发，毕竟重楼势力极强，早就有异心，将其铲除势必使得圣域实力大降。一个大洲的格局，不会简简单单就天翻地覆的。”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林立看向方清雪背后的半步长寿强者，抱拳道：“各位万里奔波来救我，又急急忙忙的返回，感激不尽。今天击杀半步长寿得到的灵器和法宝，每一位挑两件带走，也算是我林立借花献佛。各位保重。”
半步长寿强者的得力灵器和法宝，价值连城，就算是三大掌门那些人也会当做至宝，断然不会拿出去做人情。林立此举，已经是极为大方。
其中一名代表，走出队列，道：“我们是圣域护卫，自然是服从命令，这次是阻止重楼高层与天魔山的大动作，算是公务。林神使的好意，咱们心领了。”
林立仍旧坚持，“你们前来救我，我心中感激，这是私交，与圣域的命令无关。这是我的心意，各位就不要推辞了。”
林凌不由心中点头，“这小子，这些年成长了不少。”
旋即林凌看向方清雪，道：“小姑娘，过些日子稳定下来，我会带着立儿，去大冰州一趟。”
方清雪突然脸上一红，林凌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儿女成家立业，自古便是父母之命。林立说与苏绾去大冰州，自然就是提亲的。
雪妖看着林立，说出一句话，“我走了。”
来自大冰州的强者，匆匆间走的一个不剩。他们往来…经过梁州地界，不知情的梁州人不知道会不会夜长梦多？
等方清雪等人走后。肖不平道：“林立，我与你师娘，先回去门派，要处理后续的一些事情。”
温沁温柔的看着林立，“你能成长到现在的程度，师娘很高兴，我与你师父就先回去了。白鹏、赵天你们这些弟子，就暂时随林立到霸天山去，帮助料理一些事情。”
“是，师娘。”白鹏等人领命，他们人人脸上都有喜色，早想到霸天山与林立聚一聚。
先前的战斗，因为有地祖鼎的守护，小竹峰弟子倒是没有人伤亡，这是最好的结果。不过林惊天带来的人，为了不让“客人”受伤，倒是陨落了不少。从这点也可看出，林惊天训练出的人倒是令人敬佩。
肖不平对着林凌拱拱手，化为一道绿色遁光，惊鸿一瞥的去了。他现在是长寿境强者，原来就是青云门的五主峰之一，要接手门派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也无需担心。
凌啸天留下本门五十名得力弟子，也道：“大哥，这次损伤不少弟子，我先回门派处理事务，你那里缺人手随时通知我一声。等事务处理完毕，我再到霸天山找你喝酒。”
“嗯，你去吧。”
林凌点点头，旋即一挥手，“好了，咱们去霸天山吧。我要看一看，咱们将来在晋州落得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
林立、林凌、苏绾三口。然后是林惊天、林星辰、林羽等培养了十年的势力。小竹峰四十几名弟子，凌天门五十名弟子，王青青姐弟俩。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霸天山去了。
霸天门林立曾经来过一次，山脉恢弘雄伟，山门中宫殿无数，“广厦千万间”，亭台楼阁，雕廊画栋。论气势，在晋州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就算是与大冰州的冰寒门比较也相差无几了，富贵之气尤有胜出。
不过原来的霸天门越是豪华，林立越是高兴，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会便宜他。
一行人浩浩荡荡降落在山门，有值守之人也不敢喝问，怯懦的站在一旁。
林立问道：“你们掌门可曾回来过？”
值守之人连忙道：“掌门两个时辰前回来一趟，不过没过一刻钟又匆忙的走了，你们是什么人？”
多数人心中暗觉可惜，兰青云要舍弃门派离开，一定会将门派积累的所有宝贵之物，能带走的尽量带走，那将是一笔令人恐怖的财富。
林凌却是淡然道：“走就走了吧，但凡天级都留一线，今天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满足眼前的，不苛求完美，才是好的心态。”
“君子寡则不役于可以直道而行。”自古君子，有不滞于物的美德，恐怕林凌已经到达了那个境界。
众人心中一禀，都有感悟。在来路途中，他们都在可惜，兰青云到底会带走多少的宝物？可是此刻，心情就淡然了许多。“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许多飞来横祸，多是因为一个“欲”字而起。
林立倒是洒脱，“霸天门的财富本来就不是我的，失去了也不可惜。有这座大山，就够了！这山才是最宝贵之物，可惜兰青云他没能力带走。”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霸天门高层尽去，留在门派的只有外门弟子和杂务人员。
小竹峰弟子与凌天门弟子将所有人遣散，只留下适量的杂务人员。
末了，林立加了一句，“门派内原先弟子的物品，都带到外面去。可以通知他们来认领，有人来认领，就还了吧。”
毕竟，林立是要在晋州扎根的，弄的人人怨恨不是好事情。他虽然现在有实力，却是不能霸道。君子做事，要王道为主，霸道为辅。
你不听我的，不服我的“王道”，我才用“霸道”打你。等气势威慑足够了，重要的是“王道”的怀仁。
第六八三章 帝级神霄雷法
林立一句话遣散了霸天门原有的弟子，只留下种植灵草、灵药，还有负责日常杂务的人员，也算是大手笔，毕竟霸天门弟子中也不乏优秀人才，直接摒弃太过可惜了。
不过，林立现在有了如此大的名声，想要招收弟子也是简单的事情。反而霸天门弟子或多或少沾染了原来的习性，以免在将来造成危害，现在快刀斩乱麻也是正确决定。
小竹峰弟子与凌天门弟子帮助整理事务，将霸天门的情况都摸了个清楚。
两日内，林立都在房间内修炼，巩固晋升的修为。
居住在霸天山的第三日清晨，林惊天来到林立房间，汇报道：“主公，原来霸天门的情况都整理清楚。灵田、炼器堂的灵器、灵药殿的灵药，等等都一一封存起来。虽然兰青云带走了不少，不过仍旧剩下了许多宝贵之物。这些财富是林家的千倍都不止啊。这些财富还是其次，重要的是炼器材料，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林立点头，“这是自然的，霸天门千年积累，若是没有让人震惊的财富，也枉为一大门派了。不过，这些东西等我安稳下心情再去查收，现在刚刚晋升修为，若是心里波动太大，难免有所影响。虽说君子要不滞于物，不过我现在没到那种觉悟。”
林惊天躬身道：“主公说的是。属下先退出了。”
“惊天。“
林立突然喊道，“等一下。你要有个准备，一个月后我要告知天下，成立门派。”
林惊天身躯一震，声音颤抖的道：“这真是太好了，终于要成立门派了啊！谁能想到，几年前还是弱小不堪的势力，今天就能强大到建立门派的地步。我这就请肖掌门和凌掌门派人前来帮助，霸天门原有的弟子都被遣散，咱们可是没有这么多人主持的。”
林立笑着点头，“成立门派后，咱们也算是站到了晋州势力的顶端。没有弟子可以慢慢招收，反正有几位强者坐镇，更有青云门与凌天门这两个盟友，地位是最稳当不过的。”
林惊天也笑道：“与两大门派的关系可不是盟友那么简单，可谓是情同手足，其余玉剑、罗玉、纯阳三个门派是翻不起波浪的。”
林立挥挥手，“好了。万事要从头做起，有得你忙，快去吧。我也要好好看一看这霸天山脉周围，上次虽然来过一次，却是没有时间看一看的。”
说着，林立也起身，向门外走去。门外是一个富丽堂皇、白玉为栏、青玉铺地的广场，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主公，可想好了门派名字？”林惊天突然问道。
“门派就叫大巫门。”林立说道：“等成立门派那日，霸天山也改名为大巫山。”
……
林立走出潜修的大殿房间，面对的是晨雾袅袅、富丽堂皇的广场，和宽阔无比的天地，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现在已经是晋州的强权人物之一。
他现在的权利，相当于管理一万个苏城。
“难怪人都想往高处走，站在高处，风景果然是好的。”林立不禁感叹，现在回想起来，什么边城的军营，什么江南学院，曾经的高不可攀，现在只是他手下管理的一个小小的势力之一。
现在林立的名声，被边城军营和江南学院的朋友听到，一定谈论的热火朝天吧。不过，他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今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随着人的进步，结识更多的新朋友，长久不联系的旧朋友总会忘记的。——也许不是忘记，只是封存在一个角落，证明曾经经历过的痕迹。
“小子，到我这里一趟。”
一道声音，在林立耳边响起，这是林凌的声音。
解救林立之时，林凌叫林立“立儿”，还让林立颇多不适应。现在不客气的呼“小子”，算是恢复正常了。
林立折转方向，向林凌所在的大殿走去。
“爹，你的修为巩固了？”
林立见到林凌，看到后者在大殿的厅中坐着，身上气势内敛，再也没有先前生命力爆满，寿命充盈的情况。
林凌点点头，“你那个小女朋友生活的冰雪圣域，我也了解一些，只是并没有亲自去过。小清雪的父亲是圣域之主，你爹我现在晋升长寿境，也不算给你丢人了。”
林立撇撇嘴，“你知道就好。”不过心中却想，就算你是这霸天山上的灵药夫，我也不觉得丢人。
林立眉头一皱，担忧的道：“爹，咱们击杀了大乾宗的金尊者，这件事情要怎么善了？虽说咱们有两个长寿境，可是论底蕴，和大乾宗是无论如何不能相比的。”
林凌道：“你没有因为背后有两名长寿境就信心充盈，说明你还是理智的。不错，大乾宗如果要存心要一个说法，咱们是应付不了的。”
林立急忙再问，“那要怎么办？”
“这件事你就不要考虑了，大乾州那边，自后有人替咱们料理了。”
林凌语气淡淡的说道，见林立又要询问，一伸手将其打住，“具体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现在我传你修炼的雷电功法，你听好了。”
林立一喜，嘴上却不满的道：“明明有高级的功法，却不传给我，让我从最低级的功法开始修炼。对了，爹，你修炼的雷电功法是什么级别？”
林凌道：“功法分为低、中、高三个不入流品级，然后是王、皇、帝三个品级。王级功法是一般家族的功法，皇级宝典是门派传承的功法，而帝级宝典就十分稀少，只属于宗门和大世家。我修炼的雷电功法，是帝级。”
“帝级？！”林立惊了一跳。
林凌接着道：“皇级宝典已经是博大精深。就拿青云门举例说，一部皇级宝典分成了五部功法，传承整个门派，仍旧有九成九的人不能修炼到最高地步。更何况是帝级宝典？这部神霄道雷法，即使我也只领悟了三成而已，你能领悟的，只会更少。”
“听起来很牛的样子。”
林立催促道：“甭管我能不能领悟吧，你先传给我再说。随着参悟，不断的让我领悟的金文吞噬，一点点提升我功法的品级。”
林凌眉毛一挑，“见到帝级功法，你还想着别的？帝级功法面前不迷失，仍旧选择你的那半吊子功法，好样的！……你听好了。东三南二北一西四，此大数之祖而中央五焉。雷霆行天地之中气，故曰五雷。五雷正…法即是雷法。……正心诚意、神气冲和，故道即法也，法即道也。天将守律，地祗卫门，元神用事，灵光常存，要以命风雷，可以斡旋造化。法中之要，非专干符，非泥于咒，先以我之正气，合将之灵……”
林立认真的听着，这篇“神霄雷法”竟然足足三万五千字，并且听起来玄奥无比，每一句话又能分出许多内容来，即使林立，也立刻听得头大。难怪，林凌说自己只领悟了三层，林立未必比的过他。
呼！
林立深深吐出一口气，时间已经到了上午，过去了两个时辰。他睁开眼睛，林凌早已不在殿中。
“两个时辰，说领悟出了什么内容那是自大，我连功法的千分之一都没有领悟啊。”
林立感叹着，“这神霄雷法真是博大精深，似乎涉及到了虚无缥缈的天地规则。我听说，破碎境强者就是通晓天地，才能打破虚空，超出升天。也只有真正宝贵的功法，才会涉及到那个层面。算了，我还是慢慢参悟吧，现在就祭出金文，看看能不能吸收几个字体。”
“混沌修元功”的金文，一路吸收许多功法成长起来，现在足足有一万字。不过字体明暗不定，有的字体金光四射，大放光明，而有的字体就昏暗。显然是吸收驳杂，有些良莠不齐了。
比如“金、木、水、火、土，切割、生机、柔、火爆、浑厚”，这些字体就亮一些，似乎是骨架，而其他的字体就暗淡许多，甚至有滥竽充数的字体。
林立脑海中，有两篇功文，一篇就是金光参差不齐的“混沌修元功”，一篇是刚刚得到的“神霄雷法”，不过后者参悟了千分之一，只是背诵记忆的内容，并不是领悟的内容。
“混沌修元功”金文向着“神霄雷法”靠近过去，像妖兽遇到了血食。林立甚至能感受到，金文的那一丝“兴奋”感情。不过，金文还太弱小，彷如小鱼吃大鱼，无从下嘴。
神霄雷法中，林立领悟的那千分之一，只是观察天雷，领悟的一丝锋锐，一丝天地正气。这一丝正气充斥在功法文章中，仿佛一条闪电，四处的游走。当金文靠近过来的时候，闪电似乎受到了挑衅，“咔嚓”一声就劈了过去。
“尼玛，别闯祸啊！”
林立担心的大叫，害怕雷电一下把金文给劈的散了。
滋滋滋！
金文之上雷丝密布，整篇文章都颤抖起来。甚至有的字体，被雷电排挤了出来。
第六八四章 金文进化，龟形鹤背少年
当雷电缓缓散去，一万字的金文竟然只剩下七千字，足足少了三千个字。不过整篇金文的亮度增加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良莠不齐。整篇金文大放光明。
并且金文中出现了一丝丝的雷电，在不断的游走，金文中除了“金木水火土”五个最亮的字体，也出现了“雷、电”两个亮字，闪烁着紫色的光芒，隐隐有追赶而上的趋势。
一切迹象表明，金文升级了。
“神霄雷法我只领悟了千分之一，可是收获却是极大。现在我的混沌修元功少了许多多走的弯路，直指捷径，更进了一个品级。并且功法中多了雷电的属性，威力也更加强了。”
林立睁开眼睛，极为的满意。金文可谓是他的根本，不能有所闪失的。即使今后得到更高品级的功法，也只会缓缓让金文吸收，断然不会去改修功法的。
他伸手一抓，本命之器的混沌大斧就出现在手中，此时上边密布雷电，不断地淬炼，祛除着其中的杂质，更加的不凡了。
林立满意的点点头，“好吧，我先去看一看这霸天山脉，等回来后，就利用霸天门留下的资源，祭练一下我的混沌大斧，将其祭练为介于功法手段和法宝之间的存在。这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
林立走出了大殿。
……
霸天山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而是一座山脉，幅员辽阔，绵延千里。只是最高的主峰叫做“霸天”，是原霸天门的山门所在。
霸天山脉中像其他山一样，也有山村，有靠着山的城镇，有靠山吃山，赖以生存的猎户。
林立就是借着游山玩水的心情，好好遍览一下雄伟的霸天山脉。了解一下山脚下生存人们的生活习性。既然做了这山脉的主人，就要庇护眼皮子低下的百姓，免除这些普通人们遭受妖兽的危害。
普通的山区，由于不通官道，交通不便，人们多生活艰苦。可是山中养了一个大门派，那就不同了，立刻就会繁华起来。围绕一个门派可是能养活数十万人的。
霸天山脉有大城三座，其中以霸天城居首。城镇三十八座，村子无数。
三十八座镇子中以晶米镇，青蔬镇，猎户镇最为大一些。晶米镇供应霸天门的主食，青蔬镇供应蔬菜，猎户镇供应肉身。当然，三个镇子是做方圆数百里的生意，只是晶米、蔬菜、肉食中的精品是供应门派。
林立现在就来到了猎户镇的范围。这个镇子民风彪悍，街上一半都是赤着膀子的壮汉，肩上扛着钢叉，叉子上挑着猎获的妖兽或者山鸡，野猪。
林立行了半天路，在一个简朴的酒馆坐下，准备胡乱对付一下午饭。切了不知道什么妖兽的一斤大腿肉，还有一个大盘子的“五花聚顶”。
这“五花聚顶”名字好听，其实就是大锅炖的妖兽下水，肝花、腰花、肠花，心头花，肺片。切在一块，放了新鲜青菜过油一炒，香气混杂扑鼻而来。
“在门派内，这下水称为杂碎，都是直接扔了，却是想不到别有一番滋味。”
林立靠窗子坐着，看着街上风土人情，倒是有些别样滋味。就像在白川城时，和叶雅逛的那个大块煮肉的酒馆，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美人陪伴。
“我看这位公子器宇不凡，想必都是只食精肉，一定没有吃过这种野兽下水吧？公子不知，猎户和佣兵圈子里流传‘下水下酒，天下我有’这句话，意思是用下水下酒，天下的滋味都在其中了。”
一道声音，突然在林立桌边响起。
林立转头去看，这人留着八字胡，身体瘦瘦弱弱，一看就不是那种能靠猎杀妖兽糊口的人。大凡这种人，都是在镇子中做些抄写书信的活计，勉强糊口。不过善言辞，能混吃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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