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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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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地灭一看便知道没有可能从那些侍卫头上越过,相顾一眼,一齐拔起来,掠上了小巷两旁的瓦面。

上了瓦面两人却不由怔住,平地上看来两旁的屋子都非常整齐,到瓦面上一看,除了向长街的一列,其余的都是鳞次栉比,参差不齐,而小巷四通八达,到处都是人声,根本分辩不出李浪的去向。

追进小巷去的侍卫事实也分辩不出,也随着小巷的分岔分开,一面追一面很自然的呼呼号号,以壮声势,这呼号声便严重影响到天绝地灭的判断。

他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无可奈何,只有掠向最高处静观其变。

X X X

小巷内轻功施展不开,若不是四通八达,对李浪可以说很不利。

李浪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弊,也考虑到事情未必会如此顺利,所以老早便已弄清楚附近的环境,必要时可以迅速离开。

他的动作很迅速,加上地形的熟悉,左穿右插,很快便摆脱了大部分侍卫的追踪。

所以那具连弩在他面前出现,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一颗心那刹那简直就要从嘴巴跳出来。

那具连弩出现得的确突然,那种突然却是来自李浪心深处,之前他完全没有感觉。

手执连弩的那个红衣少女根本就没有移动,只是立在那儿,静候李浪出现。

李浪一转进这条小巷,便已是进入连弩的射击范围内。突然看见那具连弩,任何人相信都难免一死,李浪也没有例外。

他几乎立即就分辩出那是一具诸葛连弩,也几乎立即便肯定自己已完全没有机会躲出射杀范围。诸葛连弩一发十二支,那个红衣少女又是蓄势待发,若是一见他出现便发射,的确难逃一死。

红衣少女的双臂又是如此稳定,眼神又是如此锐利,目光相触那刹那他便不由一阵绝望。

更令他意外的却是红衣少女那刹那竟然一笑。

连弩也就在她一笑中射出,机弩声动魄惊心。

李浪没有动,十二支连弩在他身旁射过,正射在追进这条小巷的三个侍卫身上。

那三个侍卫其中一个一声大叫:“在这里——”弩箭便射进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撞得倒飞开去,两个更就被弩箭钉在后面的墙壁上。

李浪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红衣少女随即把秀发一掠道:“跟我来!”

李浪意外之余,不由自主的跟上去,转过另一条小巷,左边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红衣少女一闪而入,接把手一招,李浪不由自主跨进去,暗门-随即关上。

他正要问,红衣少女已示意不要作声,一阵阵脚步声很快便在墙外传进来,还有乎喝声。晋王府的侍卫显然已追向这边,追进这条小巷,也显然没有发现暗门所在。

他很自然的屏息静气,一面打量周围的环境。

那是一个民居的小厅子,一角放着一座织布机,一个中年妇人挨在机旁,看样子只是一个普通妇人,厅中一张木桌的旁边坐着一个也是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们都望着李浪和红衣少妇二人,眼神透着一点儿诧异之色,只是一点儿。

脚步声终于过去,红衣少女目光一转,点点头,那个中年男人立即掠到织布机旁,与那个中年妇人合力将织布机移开,随即拉起了地面上的一块嵌着青砖的石板。

那之这是一条地道,一道石级通下,红衣少女拾级而下,李浪一方面好奇,也实在走头无路,只有跟上去一看究竟。

暗门随即关上,地道却并不因此而黑暗,两旁每隔丈许赫然便亮着一盏小小的石灯。

李浪左看看,右看看,追前几步,正要开问,红衣少女已回头问:“你就是那个李浪?”

李浪一怔,红衣少女又道:“我叫香菱。”

“香菱?”李浪心念转动,并无印象。

“你不会认识我的。”香菱笑了笑说。

李浪不由问:“你又怎会认识我?”

香菱道:“我见过你在违命侯府内高来高去,也知道违命侯左右,武功最好的一个人,就是李浪。”

李浪奇怪道:“你一直在监视违命侯府?”

香菱摇头。“我监视的只是赵光义。”

李浪又是一怔。“你到底是甚么人?”

香菱竟然反问:“你看呢?”

“若是看得出我也不会问。”

“不是敌人。”香菱接上这样一句。

“当然不是了。”李浪苦笑。“否则你也不会出手救我。”

“我就是不出手,以你的身手,你也一定能逃脱的,只是麻烦一点儿。”

“那你为甚么要出手?”

“我们早已留意到你在长街附近准备行刺赵光义,师父吩咐,你若是真的出手,我们便尽可能帮助你脱险,带你去见他。”香菱说道。

“你们?”李浪摇头。

“我当然不会是一个人。”

“你们跟赵光义有过节?”

“可以这么说。”

“是甚么过节?”李浪追问。

香菱沉吟道:“我不知道师父到底要让你知道多少关于我们的事。”

“那你师父又是那一位?”

“你见到他不就知道了。”香菱又笑笑。

李浪道:“我一定要见他?”

香菱道:“反正对你没有坏处的,你难道一些好奇心也没有?”

李浪没有作声,香菱接道:“这一次你行刺失败,相信要一段时间才有第二个机会,反正是闲着,为甚么不跑一趟?”

李浪无言点头,香菱又道:“师父算得果然不错,难怪人家都叫他活神仙。”

“活神仙?”李浪的脑筋又活动起来。

香菱狡黠的又笑笑,“不再说了,你这个人小心眼,老是在留意着。”

李浪道:“只要我随你走一趟,还是知道的。”

香菱道:“你见到未必认识,但应该听说过的。”

“你师父名气很大?”

“也许。”香菱头也不回。

“在这里很有势力?”

“也许。”香菱仍然这样回答。

“是女人?”李浪再问。

“也许。”香菱只是往前走。

李浪没有问下去,他听出香菱是不会再向他透露什么的了。

X X X

地道的出口,是另一户民居,墙壁上也是有一扇暗门,通出一条僻静的小巷。

李浪抬头一看太阳的位置,便知道在长街的另一面,在方才相反的方向,晋王府的侍卫除非有所发现,否则越追便只有距离他们越远。

再看清楚小巷的环境,李浪更就完全放下心来,这条小巷头尾赫然都被高墙封闭,除非跃上高墙上,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条小巷的存在。

香菱将暗门推回原位,看看李浪,头往上一抬,手挥处,一条飞索便从袖子里射出,钩在飞檐上,一个身子随即往上升起来。

升到了一半她才向李浪招招手,大概看你怎样掠上来的意思。

小巷不怎样宽阔,身形不容易展开,要笔直往上拔起来并不是一件易事,除非内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香菱是看准了李浪这个年纪内功的修为有限。

李浪往上看一眼,身形一翻,倒竖蜻蜓,双手落在墙壁上,十指如钩,左右交替,倒爬而上,香菱看得奇怪,这奇怪之间,李浪已突然一个翻身,倒跃上瓦面,接着向香菱招招手。

香菱一皱鼻子,身形再往上掠,上了瓦面,随即往外掠出,李浪亦步亦趋。

翻过了几重瓦面,便是几座小山丘,当中一条溪流,不怎样宽阔,水清见底,游鱼可数。香菱在水边停下,回头一看,李浪正在她身后,距离不变,她鼻子又是一皱,飞索射出,飞越溪流,钩住了那便一株高树,身形便凌空飞越水面,荡了过去。

李浪同时将溪旁一块大石踢出,身形接掠前,那份迅速并不在香菱之下。

他掠到了大半距离,身形开始落下,脚一沉,正好点在那块大石上,那块大石被他一脚踏得沉下来,坠进水里,他的身形却借力再往前掠,到了对岸。

也就在这时候,香菱凌空又倒掠了回去,她飞索在手,当然是轻而易举。

李浪意料之外,怔在那边。

香菱将飞索收回,笑了笑。“谁要往那边走,我不过是舒舒筋骨。”

李浪只有苦笑,香菱接把手一招,“这边——”身形掠了出去。

李浪摇摇头,只有掠回来,他实在很想知道,这个香菱到底是什么人。

看她的言谈举止,入世显然未深,也不像与赵光义有什么仇恨,应该就只是奉命行事。

从那些屋子暗门地道看来,那应该是一个大规模的组织,而且已经作好准备,随时可以采取行动。

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到底还在等什么?与赵光义到底有什么过节。

到现在为止,李浪事实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在跟赵光义作对,但他也不能不承认他知道的实在太少。

一直以来,违命侯府的事已够他伤脑筋的了。

好奇再加上他现在已实在闲着,又怎会不走这一趟,看究竟?

X X X

来到了太子府后院高墙外,香菱才停下,李浪也立即掠到了她身旁。

“这是什么地方?”李浪并不难看出,这不是普通人家,眼前的高墙到底与一般有异。

“进去不就知道了。”香菱这句话出口,身子便蝴蝶般翻飞上高墙。

李浪跟着掠上去,掠进高墙内。

十数丈外的一株积满了雪的高树即时簌簌地洒下了片片积雪,一个手脚看来特长的驼子从高树上爬下来,他一身白衣,还束上白头巾,雪地冰天中毫不着眼。

落到了雪地上,他更就与雪地混为一体,然后一个雪球般缓缓滚开,滚进了一条小巷内才站起来,一身白衣同时抖下,里头一身褴褛。

他接将白衣白头巾卷进巷子一角的破席内,负着那卷破席子往前行。

头巾下是一张与一般乞丐无异的面庞,乱发蓬松,胡子参差,脚上踩的也已换上了一对破鞋。

天绝地灭一伙精于化装易容,这个驼子更是其中高手。

X X X

进了太子府后院,三个陈搏的弟子便从藏身处掠出,目光都落在李浪面上。

“这个是朋友。”香菱随即问:“师父在那儿?”

“在后堂。”

香菱看着李浪,一声:“跟我来。”快步前行,李浪当然跟上去,那三个陈搏的弟子他完全陌生,但也看出一个个都有一身很不错的内功。

香菱的身手他更就是心中有数,只是还未能够从中看出是那一个名派的弟子。

来到了后堂,香菱还是不敢自作主张,让李浪留在后堂后,先进去禀告。李浪并不在乎,也不等多久,香菱便再出现,领他进去。

陈搏德昭都在后堂内,德昭玉树临风,衣饰华丽,在李浪眼中却没有陈搏的吸引,他几乎立即肯定这个老道士是一个内家高手。

可是他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然而他也绝对肯定这个人不会是江湖上无名之辈。

香菱第一个要引见的当然是德昭。“喏,姓李的,你过来跟殿下请个安。”

“殿下?”李浪一怔。

德昭一摆手,自我介绍:“我是赵德昭。”

李浪的剑立即出鞘,寒光一闪,直取德昭,却只是刺到一半便停在半空。

陈搏出手如闪电,只有食中二指便将李浪的长剑夹停,李浪心头一凛,一声叱喝:“放开!”

陈搏应声放开,李浪剑一吞即吐,再刺出,陈搏同时抬手弹出中指,只一指便将剑尖三寸弹断,剑势也同时被弹断。

那三寸剑尖“嗤”的飞出,射在一条柱子上,入木竟深逾半寸。

李浪剑再刺出,又被陈搏以指弹断三寸,这一次他的剑势并没有被弹断,跟着又刺出了六剑。

陈搏也弹指不停,每一次弹在剑上,都断飞三寸剑锋,无一次落空。

李浪终于停下来,手中已只剩下一截剑柄,他疑惑的瞪着陈搏,对于陈搏的内功修为,既有惊讶,又是佩服。

陈搏从容在他的手中将剑柄取过,放在旁边的高几上,淡然一笑。

李浪忍不住问:“高姓大名。”

香菱插口道:“你没有见过我师父,总听过我师父陈搏的威名。”

“陈搏?”李浪目光从香菱移回陈搏面上。“华山陈搏?”

香菱道:“难道还有第二个。”

李浪冷笑:“一代宗师,竟然助纣为虐,的确大出我意料之外。”

香菱微嗔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李浪道:“赵氏王朝,有那一个是好人,赵匡胤黄袍加身,夺天下孤儿寡妇手中又是什么英雄好汉?”

德昭淡然道:“阁下既然知道天下当时在孤儿寡妇手中,赵氏即使不取,终究难免沦落他族手中,况且赵氏得天下以来,亦可以说得上国泰民安。”

李浪道:“连年征战又如何?”

德昭道:“天无二日,天下一统也才容易照顾,就是取南唐以来,我们亦没有难为南唐子民。”

“违命侯府的事怎样说?”李浪迫视着德昭。

德昭不卑不亢,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赵氏王朝亦难免良莠不齐,有败坏朝纲的败类。”

李浪冷笑道:“这个败类可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现在已经是无恶不作,一旦君临天下,倒不知天下黎民又会怎样。”

德昭道:“我们现在正是在谋求补救之方。”

“你那个做皇帝的父亲也视若无睹,你这个做太子的儿子又能够如何。”

“金匮之盟,阁下应有所闻。”

“盟毁不了,人总可以毁的。”李浪又是冷笑。

德昭正中下怀,抚掌道:“此言正合我言。”

李浪诧异的看着德昭。

陈搏插口道:“违命侯府事发,我们便决定不借代价除此狂徒,是必他也听到风声,作好安排,以致你这一次袭击,徒劳无功。”

李浪沉默了下去,陈搏接道:“这怪不得那一个,只是经过今日的袭击,赵光义必定提高警觉,再下手便成问题,说不定,现在还在准备报复的行动。”

李浪道:“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陈搏道:“这个账未必会算在你头上。”

李浪道:“你要我去跟他们说清楚,这件事是我做的,叫他们不要误会。”

陈搏拈须微笑。“我们的意思只是,既然是同路人,何不携手合作,除此狂徒。”

李浪深注陈搏。“这件事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来。”

陈搏摇头。“你太冲动,今日出其不异,以后只怕很难有这种机会。”

“我可以等。”李浪转身举步。

“即使等到了,赵光义左右天绝地灭不少高手,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陈搏慨叹。“可惜一个你这样的勇士只喜逞一时之勇。”

李浪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香菱走前来,道:“我们是一番好意,你不妨考虑清楚。”

李浪沉默了下去,陈搏接道:“难道连贫道,你也不相信?”

李浪缓缓转过身。“我可以答应,但是有一个条件。”

德昭道:“只要合理,什么条件我也答应你。”

“我要亲自手刃赵光义!”李浪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X X X

赵光义这时候正在晋王府大发雷霆,他原是坚持要坐在那顶轿子里,经不起天绝地灭苦劝,才取消上朝之意,拿空轿子先试试。

这一试竟真的试出刺客来,看见抬回来支离破碎的轿子,惊怒之余赵光义不由捏一把冷汗。

“是那一个行刺我?”赵光义一再喝问。

天绝道:“是一个男人,因为事先有安排,一击不中便迅速逃去,当时情势混乱,他又蒙着面庞,我们看不见他的真面目。”

赵光义刹那一阵冲动,便要破口大骂,突然又想起赵普的话,这正是用人之际,立时将那一股冲动压下去,改口道:“下次可要小心了。”

赵光义眼一瞪,道:“德昭有这个胆量?”

地灭道:“看他派人来偷画轴,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了。”

赵光义不由点头,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急急奔进来,道:“铁驼有急事要禀告。”

赵光义双眉一扬:“铁驼是什么东西?”

天绝道:“是属下留在太子府外临视的一个手下,想必是有所发现。”

赵光义“哦”一声,“叫他进来。”

铁驼也就是那个乔装乞丐的驼子,要禀告的正是:“那个行刺王爷的人与陈搏的徒儿香菱进了太子府。”

第四章

“果然是德昭那个畜生指使!”赵光义勃然大怒。“德昭那个畜牲胆敢暗算我,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爷息怒。”天绝地灭佯装劝解。

“我跟他没完没了。”赵光义这是由衷之言,对德昭他早有岐见,夺画之事后更视之如背上芒、眼中刺,不去不快。

他们当然不知道之前李浪与太子府一点关系也没有。

行踪落在天绝地灭手下监视中,当然也是在李浪香菱意料之外。

X X X

李浪在太子府中被当做上宾,锦衣美食,他并不在乎,但也没有推却,主要是因为他看出是德昭的诚意。

令他不惯的,也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有时候反而觉得难过。

已经是三天。

香菱每天一有空闲便来找李浪,只是今天来得更加早。

李浪早已醒来,梳洗妥当,他相貌本来很英俊,美服罗衣更就与一般佳公子无异。

“看你啊,完全另一个人的。”香菱这句话不时挂在口边,今天也没有例外。

“这么早?”李浪试探着。

香菱突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你看。”李浪信口反问。

“看得出不会问。”香菱又问:“肖什么的?”

“什么不是也一样。”

“不同的,师父说,每一种生肖的人都有他特别的性格。”

“那你看我肖什么?”

“我就是不懂得看。”香菱又问:“成家立室了。”

“没有——”李浪反问:“是你师父要知道我这些?”

香菱一怔,陈搏的话声已传来:“师父叫你来干什么的?”

陈搏正立在门外,香菱回头一看,连忙道:“李浪,师父请你到他那儿。”

陈搏微笑道:“现在师父来了,当然不用了。”

李浪忙问:“老前辈——”

陈搏截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神色随即变得凝重。

李浪凝神静听,陈搏接道:“只是,我们缺乏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及一批值得信任的人。”

李浪沉吟片刻,道:“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陈搏目光陡亮,在他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环,虽然他还未知道李浪心目中的是什么地方,什么人,但他绝对信任眼前这个年青人不会信口开河。

X X X

三个时辰后,李浪香菱已远离皇城,坐骑奔驰在郊野。

他们是由秘道离开,知道他们离开的人也不多,整件事陈搏要求在秘密中进行,不能够有任何差错。

来到了郊野,香菱显得更活泼,坐骑又是神骏,一时奔前,一时左右绕圈子,李浪看着,眼都花了。

他心底事实很喜欢这样毫无拘束,奔放自由,只是现在他根本缺乏这种心情,已完全被仇恨占据。

日以继夜,登山涉水,第三天早上,他们进入了山区一个古树林。

放目望去,都是树木,香菱不由又问一句:“还有多远。”

“快到了。”李浪的目光更远。

“就在这座树林内?”

“这是他们出没的地方,他们住在山上。”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山上的?”香菱奇怪。

“现在他们可以说是一群山贼。”

“山贼?”香菱一怔。“了不起,连山贼你也认识哪。”

李浪语声沉重。“他们原是南唐的精锐,在庙中却一直受小人的排挤。”

香菱目光一转,忽然嚷起来。“看,那儿有一只鹿。”

那只鹿正在树木丛中闲走,香菱勒转马头,飞骑立即奔过去,奔不了数丈,李浪一骑已飞快追上,探手拉住了香菱坐骑缰绳。

香菱方要问,李浪已折下一条枯枝,掷向前面不远的树丛,只听到一声异响,一个嵌满尖竹的木排便凌空荡至,飞越那边树丛,钉在一株树上。

香菱若是飞骑再往前奔,势必触发那个木牌,人就是避得开,坐骑难逃木牌撞击。

这看见眼内,香菱不由拍拍坐骑,道:“小白,还不多谢李公子救命之恩?”

那匹白马仿佛听得懂,“希韦韦”一嘶,香菱接问:“那是什么东西?”

李浪道:“他们设置来防备敌人入侵的机关消息!这树林内类似的陷阱机关据说逾千。”

香菱伸了伸舌头。“他们弄这许多干什么?难道很多人来找他们麻烦?”

李浪道:“虽然暂时不会有敌人找到这里来,但既然以之为根据地,做好防备工作总是好的,而且他们平日也没有什么做,'奇+书+网'正好拿来打发时光。”

香菱道:“幸好这儿不会有什么人进来,否则送了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浪道:“他们一向都有人在附近监视,一般人就是迷路走到这他们发觉没怀疑,也会阻止他们走进树林内。”

“这样说,这些人也不太坏。”

“他们虽然沦为山贼草寇,劫的一向都是贪官污吏,山寨后也自辟有耕地,耕田种菜、养猪放牛,自供自给。”

香菱目光四顾,道:“你说有人在附近监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现身?”

李浪倏的仰首道:“是那一位兄弟?”

语声甫落,一丛枝叶便从一旁不远的一株大树上落下来,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上插遍了枝叶,着地即呼道:“李将军,是黑豹!”

他接一个跟斗,抖飞了那些枝叶,凌空翻落在李浪马前。

李浪摇头道:“别再这样称呼了,山寨近日来可好?”

“平安无事。”黑豹裂开大嘴巴。“又有什么人敢到这里来生事?”

李浪接问:“花虎在那儿?”

黑豹道:“前面不远的瀑布附近。”

“这个天气他仍然要在水里打滚。”

“他在练轻功。”黑豹笑起来。“老大向来自负一身神力,外加十三太保横练,恨天无柱,恨地无环,无人比得上,就是轻功不太好,不能够随意高来高去,引为憾事,所以近年来刻意苦练,现在已经有相当成绩。”

李浪笑了笑,点头道:“他终于苦练轻功了。”

黑豹道:“还有意待你到来时卖弄一番,好教你意外吃惊。”

李浪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还不是。”黑豹又裂开大嘴巴。“老大若是已练好轻功,也不会留在瀑布那儿。”

“哦?”李浪随即笑了笑,多少他都已猜到了什么回事。

一阵惊天动地的长啸声即时传来。

X X X

花虎的脸花得很,据说是因为营养太好,长在脸上的麻子都开了花,但并不难看,他身上每一部份比一般人都大了一点儿,大口大鼻大眼睛、大块头。

黑豹已经称得上魁梧,可是比起花虎,虽然不致于变成娃娃,最少也差了有两级。

花虎的肩膀比香菱的腰还要粗,虽然说香菱的身材窈窕,但他那么粗的肩膀已实在罕见。

看他随随便便一立,便有如天神般,令人看来为之心惊胆战。

据说他打个喷嚏也有如响雷般,这香菱虽然还没有听过,但并不怀疑,现在他这长啸声有如雷霆一样,惊天动地。

他双手执着一条山滕长啸着像一只大猩猩般飞越长空,从一株大树上飞越瀑布下的水潭,飞跃瀑布上的山岩,再一个飞身,随着山滕飞荡回那边大树上,动作虽然不太美妙,声势却实在不比寻常。

回到那边大树上,不等黑豹开口,他已经瞥见黑豹领着香菱李浪走来,却佯作不见,一声长啸,便又手抓山滕,疾荡向那边瀑布。

这一次他只用一只手,也是存心卖弄,飞到一半已经将山滕松开,而且来一个“鹞子翻身”,一个跟斗才向那边山崖跃落。

这个姿势也不能说不美妙的了,可惜就是算短了三尺,并没有落在山崖下,变了落向下面水潭。

长啸声立断,水潭就像掉进了一块大石,“卟通”一声,水花激溅。

水潭旁边侍候着十多个山贼,立时大笑起来,可是到花虎从潭中冒出,一个个却已收起笑脸,都装作若无其事。

李浪黑豹也没有笑,香菱居然也忍得住,但是也已一脸笑容。

花虎一只落汤鸡似的走上来,随即“啊哈”一声,大笑道:“我还以为是做梦,跳进水里清醒一下才发觉不是,果然是你这个小子来了。”

李浪若无其事的道:“因为我到来,害你跳进水里去,实在不好意思。”

“老朋友,我当然是不会怪你的。”花虎搂着李浪的肩膀。

李浪也不在乎花虎一身水湿。“不见这多时,你这只花老虎还是这样强壮。”

花虎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还说呢,这么久也不来看看老朋友。”

李浪道:“明知道你这只花老虎百毒不侵,头昏眼花又难得一见,看来看去都是这个模样,看不看也没关系。”

花虎大笑,目光忽然落在香菱面上,往李浪肚子上打了一拳。“好小子,有眼光。”

李浪一怔,花虎接问:“这个大美人你是哪儿找到的。”

“她——”李浪这才明白花虎的意思。

花虎截笑道:“我家里四十九条母老虎加起来也没有她一半美,老朋友,那个地方有这种美人,你怎能不关照老朋友?”

李浪道:“你已经有四十九条母老虎,还要找第五十条,不怕她们将你撕来吃掉。”

“要吃掉早已吃掉了。”花虎笑得就像个傻瓜。

李浪沉吟道:“上次我跟你分手的时候,你好像只得四十一个。”

花虎道:“你走了之后我又娶了八个。”

香菱惊奇的看着花虎,忍不住问:“你真的有四十九个妻子?”

花虎若无其事的,“这种事怎会假的。”

香菱接问:“那你有多少个孩子?”

“一百一十七个,还有一个这三五七天应该出世的了。”花虎转问黑豹。“我可有记错?”

黑豹摇头。“没有。”

“看来我的记性还不坏。”花虎拍着黑豹向香菱道:“这是我那些孩子的武术教头。”

香菱目定口呆,李浪道:“最初我也是很奇怪。”

香菱摇摇头。“我实在难以想像。”

花虎道:“这是我爹爹教的,我爷爷也是这样,上阵不离父子兵,最可靠的手下也就是至亲骨肉。”他笑顾黑豹等人。“他们都是我的亲兄弟。”

香菱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李浪接问:“伯母她们可好?”

“很多都不时问起你的近况,我就引你去见她们。”花虎笑转向香菱。“也好让他们看看你这位新娘子。”

香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李浪忙解释:“你是误会了,我们……”

“还未成亲哦?”花虎又打了一个哈哈。“你这个小子做事就是不够爽快,那拣好日子了?”

李浪摇头,正要分辩,花虎话已接上,“那不要紧,我的一个妈妈最懂得选日子,由她来你大可以放心。”

李浪只有摇头,花虎突然省起了什么的,怔一怔,接又道:“违命侯府的事我们已经有消息。”

李浪深注了花虎一眼。“你们的消息也很灵通。”

花虎道:“你别忘记我们原是南唐子民,李煜虽然是一个混蛋,到底是南唐的国君。”

李浪无言,花虎嘟喃道:“在南唐未亡的时候,他听信谗言,将我爹爹的兵权撤去,否则那会这么容易给赵匡胤攻进去,我早就知道他投降不会有好结果的了,现在果然。”

“老兄——”李浪欲言又止。

花虎接道:“你放心,我这儿固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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