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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寂寞2(兰帝)-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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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势是建立在入世佛门有西天极乐这个依靠的怠战情绪浓烈的基础之上,一旦西天极乐参与,等待灵鹫宫的不会有第二个结果;一旦西天极乐明确表示要遵守诺言而不参与,那么,入世佛门也不可能继续如此长久怠战下去。
眼前灵鹫宫的血祭,冰华月认为是对的,尽管在开始之前,她也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结果。但是,这不意味着血祭就能够无止尽的持续,一旦西天极乐表明态度,倘若西天极乐是出战灭亡灵鹫宫,那是一说,但更大的可能是西天极乐不参战。那时候,灵鹫宫就必然面临一个选择,倘若灵鹫宫的宫主花语一心为灵鹫宫,而那时没有了退路的入世佛门掌门人必定会设法着手解决局势,长久怠战的情绪不容易短期内振作起来,最好的选择必然是跟灵鹫宫谈判,罢战。
花语如果是为灵鹫宫,那时自然应该接受,但冰华月不认为花语会接受。
恰到好处的接受和谈,可以说是双方最需要的结果,也是对灵鹫宫最有利的结果,不但让灵鹫宫以伤亡不大的代价杀出了威风,杀出了让江湖中人不得不承认的声威,还能够避免胜利的硕果最后又丧失。
但花语如果一心是为了毁灭灵鹫宫,到时候就一定不会同意和谈,还会用最张扬的姿态,用最挑拨人心的言语让灵鹫宫把血祭持续下去,而那时候,长久血祭得胜的灵鹫宫弟子们以为灵鹫宫真的有横扫所有入世佛门的战斗力,自然没有多少人会不响应。于是乎,漫长的厮杀之后,花语的目的达到了,天盟希望看到的结果也出现了。
灵鹫宫跟入世佛门两败俱伤,最后灵鹫宫以失败告终,就算不致于灭派,也跟灭派无异,严重损失的战斗力将注定灵鹫宫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难以成为在江湖中以争长短的大派,而那时,惨重损失后的灵鹫宫人心涣散,士气低落,门派内的弟子灰心丧气,江湖新人不愿意加入。灵鹫宫跟灭亡,有什么区别呢?纵然那时候灵鹫宫的弟子们因为失败而醒悟,大多数人都热情期望喜儿回归,那样的灵鹫宫也会让喜儿为首的魔女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莫可奈何……冰华月对依韵说的那些话,就是希望依韵改变立场帮助灵鹫宫,如果依韵有心,就不会没有办法。但如果依韵跟天盟一样有心看灵鹫宫步入灭亡,那么,等待灵鹫宫的结局,很难有第二个。冰华月对灵鹫宫的未来忧心忡忡,她当初支持莫,至今也支持莫,但是,她并不支持花语,没有反抗只是因为心知肚明眼前没有反抗的可能,莫生死不明,花语继承的情况看起来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她反抗除了在灵鹫宫内部引发一场内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最后灵鹫宫因为内斗弱了,花语把支持她,支持莫的人一口气清理扫荡了个干净。
那时候,灵鹫宫将会彻底丧失希望……风,阵阵吹动。
赤风马背上的依韵从意境中脱了出来,经过刚才他在意境中对天机派门派驻地的路线的模拟,大约已经得到几条最佳的前进路径。
第一百章 天机山之状
依韵跃落马下,轻轻扶了扶赤风马的脸,赤风马欢喜的连连轻踢前足。
“到处走走,一个月后来接我。”
赤风马轻轻嘶鸣一声,四蹄蹦动,化作一道光影飞驰而去……依韵纵身一跃跳出山头——眼前的林木迅速接近,接近……眼看要飞撞下去的时候,依韵双脚勾着一根树枝,身形旋动间,坠落的力量尽皆化去,人便轻飘飘的落在林中地上,片刻不停的化作道模糊的光影,飞闪前移……化作深紫色模糊光影的依韵飞驰疾走中,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厮杀喊打的声音,不时有一阵阵灵鹫宫弟子高呼追赶的声音,奔过的路上,树木上挂着些惨死的天机派弟子,也有一些战死的灵鹫宫弟子,但相较之下,天机派弟子死伤的更多……依韵就这样一路奔走,很好的避过了交战的中心地带,到处都有混战,到处都有奔走的灵鹫宫弟子,他披袍下流露的气息本就减弱了许多,根本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当天色黑沉的时候,依韵已经上了天机山。
天机山从山脚到山顶,全都是人。
大多本没有居住房屋的地方,有许多天机派弟子自行搭建了简陋的木屋,茅草房,甚至有人在古树树身里头挖洞居住。上了天机山,依韵不便在快速前进,半夜三更一个人奔走如风,纵然流露的气息不算太强,也势必引人注意。
走过一片树屋的时候,正听见几个人在吵架。一个天机派的女子愤愤然站在最靠近树根的树洞外对着上层的人叫喊。“你们怎么回事啊,上面越挖越下,说话都听的一清二楚了!不分白天黑夜的没完没了折腾,怎么不去练魔欲经啊!让不让人安静练功了?别人都是留三十厘米厚,你上面都挖多薄了!”
上层树洞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听着,也不回嘴,但里头探出颗脑袋,面色冰冷,语气不善的回嘴道“谁规定就得三十厘米厚?十厘米也不会踏破了你的屋顶,我管挖我们的地板你管的着么?怎么?听不得我们夫妻恩爱甜蜜呀?谁让你没男人要!”
“你说什么呢?有没有素质!你们吵着我了!”下层树洞前的女子气的脸色通红,但上层那女子却更得意,根本不拿她的愤怒当回事。“受不了到别处找清静地方啊!以为江湖围着你转呢?我还看灵鹫宫不顺眼,灵鹫宫怎么就不集体自杀让我心里舒服呀?你受不了自己找别的地方去,我们爱挖多少就挖多少,没挖塌你屋顶就行了!”
那棵粗壮的古树上,隔一些距离,就有一个树洞,显然是人太多了,人人都在充分利用树木的空间资源。
依韵走过后,背后还传来不断的争吵声,他经过的树林之间的空地,只要地势平坦些的,都搭建了不大的木屋,茅草屋,那些地势稍陡的,都被天机派弟子挖出了山洞当遮挡风雨的房子住。
天机派弟子众多,但西天极乐佛门NPC巡守的范围有限,集中在天机山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人满为患的情况更严重,偌大的天机派粗壮的古树都被挖了许多树坑,突破都是土坑,平坦些的林地都搭建了茅草房,木屋……全然没有了门派驻地山应有的清静,反而像是无数NPC难民聚集的地方。即使如此,天机派的人没有想着一致对外,反而为了争夺多一点点的树洞容身空间而争吵不休,好不羞耻,反而理所当然,看热闹的人也都看的津津有味,只当是难得调剂无聊时光的戏剧在看。
所谓怠战情绪的蔓延,当浓烈到一定程度时,竟然能够变的如此不可思议,全然没有了江湖的热血,也没有了江湖人应有的,让剑说话的痛快。
一片林地中,两个天机派男子在互相推搡着争吵。
“想找死是不是?忍你很久了!早就叫你别再挖,你不信,就为了你自己房子里的地方平坦一点,结果现在山泥倾倒,害的我的房子也没了,一片地都他吗的建不成屋子了,说你两句怎么了?说你是活该,打你都是活该!你他吗的还敢不服气?不服气把地给挖好赔我房子啊!”那人推搡着,怒气冲冲,单手按剑,一副随时都可以拔剑拼命的架势。
跟那人争吵的男人也不甘示弱,脸红脖子粗的叫嚷回嘴。“我挖的关你屁事!你房子倒了找老天爷赔去!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谁怕你!告诉你,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就你?有种就单挑!生死不论!敢不敢?”
“单挑就单挑!就怕你后悔——”
两人争吵着,申请了同门决斗,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让开了地方,看着那两个人拔出兵器恶狠狠的朝对方身上招呼。看热闹的人都津津有味,但也有一些反常的声音在叫喊劝架。“别打了别打了,有本事去打灵鹫宫的女疯子,同门之间为个房子吵来吵去值得吗?自己人拼命决斗不怕死,怎么就不敢去打灵鹫宫啊!”
那人刚说完,一把冷冷的声音讥讽挖苦的接过了话头。“哟,你到时有勇气,有勇气躲门派驻地的山上干嘛啊?自个出去跟灵鹫宫的女疯子拼命呗!你傻我们都傻啊?有西天极乐我们找什么死,杀来杀去好处有我们多少?都是来天机派混西天武典的,谁比谁高尚啊!你不也只是个在这里躲灵鹫宫的胆小鬼,装什么清高!人家为房子拼命决斗你说不值得?不值得你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他们住,他们就不打了,行不?反正你也看不起一间房子,你不是清高嘛?清高就舍了自己的木屋促进同门和谐呀。”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在劝架,你说什么莫名其妙的风凉话?你这种人就是恶毒,唯恐没有热闹看,也不顾同门情义,眼睁睁看同门厮杀不帮忙劝架还火上浇油,你是不是人啊!心是黑的吧?”先前那人愤然反击,那个嘲讽的人仍然冷笑。“少给我泼脏水,谁火上浇油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假清高的人!有本事把木屋让他们住,我去劝他们别打!你舍得吗?不舍得你叫唤个屁!空口白话喊的欢,就他吗的会用嘴说,最烦你这种垃圾!”
“你骂谁垃圾!”
“就骂你,怎么着?不服气?也想单挑是吧小菜货!”
“单挑就单挑!看谁是菜货——”
争吵间,眼看又要多两个人单挑决斗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叫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也闹起来了啊?喂,你们别争了,我把我的房子让你们两住着,等你们这里的地重新挖好盖好房子行吗?同门之间以和为贵,别为一时意气就搞生死决斗啊,让灵鹫宫的女疯子知道了还不得笑死我们!”
两个本来闹腾着也要决斗的人听了,便都罢了手。
“看看,这才是同门该说的话,哪像你这种恶毒的人,就会火上浇油!”
“哼,你真不要脸,你怎么不学别人让房子?就会空口白话!”
“谁说我不舍得让?我就自己睡一些日子草地也不会看着同门师妹受罪,喂——你们别打了,到我那住,我那住得下两个人!”那人说罢,骄傲的冷冷盯着那个一直挖苦唱反调的同门质问“怎么样?我让了!”
那人不屑一顾的撇撇嘴。“我呸!见到有漂亮师妹让了才学别人,我看你让房子是假,博女人欢心是真!”
“你——”那人气的浑身哆嗦。“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思邪恶的人,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心理阴暗!我没让你说我假清高,我让了你说我是为了博别人欢心!我看你就是心理阴暗,永远把人往坏了想!你有本事,你也让啊!假给我看看!”
“我才不是你这种伪君子,我不舍得让,我敢说啊!哪像你,明明不舍得就会空口白话还不承认,有心干嘛等有女人说了你才让?什么货色,大家伙都看得清楚!”
“你这人简直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明告诉你——她就是我女朋友,我犯得着为博取欢心让房子?”
“哟!我说呢,闹半天,自己露陷了吧!你当然不舍得女朋友让房子,她要不是你女朋友,我看你肯定不会让,你就是个假清高的虚伪无耻之徒!”
“你有病啊!我让她让不都是住对方那,假什么假?你有没有点脑子?话越说越蠢,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哟哟!原来是想乘机天天跟女朋友住一块——哎哟,师妹你可小心了,这样的伪君子最可怕啊,别被他骗了——”
两个人争吵的工夫,原先决斗的两个人各自负了轻伤,但却被那个喊叫让房子的女子打断了决斗,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对那女子动手,互相负起又争吵了两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劝架,决斗也就进行不下去了……争吵,漆黑的夜幕下的天机山上,到处都有争吵。
第一百零一章 一山上下
这就是天机山如今的现状,从山脚往上,一直到天机山靠近山顶的五分之四地带,全都是争吵,决斗,为树洞房子,为山洞房子,为木屋,为茅草屋,甚至为树之间的吊床还有吊床上遮挡日晒雨淋的雨布……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争吵甚至决斗厮杀的理由。天机山的怠战情绪带来的大量门派弟子躲藏安全地带的现状,几乎可以作为当今入世佛门最真实的写照。
看着那些一个个穿着僧衣,像带发修行的尼姑和和尚们犹如市场里头NPC吵架的架势,不由让人觉得,此刻身处的不是江湖门派天机派的山上,而是在大理城的菜市场。
更往上的地方,依韵一路上很少遇到有争吵的,偶尔有,也不过是争论几句后就各自罢休。
因为这里开始,都是天机派里有些名声的高手聚集的地方,犹如金字塔尖。这些人大多都彼此能够查询到别人在天庭比武大会的排名名次,孰强孰弱,各自都心里有数,对方认识同门的那些长老,哪些别的高手,也都了然于胸。自然不容易发生冲突,一方弱的,原本就不会轻易跟强势的一方产生口角,纵然有矛盾,也会主动客气商谈;倘若势均力敌的,都知道对方认识本门厉害的高手或者长老,或者都能跟掌门人说上话,自然都不愿为小事情争斗,大多有商有量,彼此都会尽量顾及对方颜面。
于是,往上的地方显得一派和气,跟天机山下面的地方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反差。
天机山靠近山顶的地方,设施原本也更齐备,但再齐备也架不住人多,灵鹫宫的血祭让过多的门下弟子涌回门派,那些热闹的客栈酒馆青楼赌场,不是地位特别高的,根本连进去挤的资格都没有,夜深的时候也就只能三五成群的相约在外头喝酒吃些下酒菜,谈天说地的打发无聊时光。但好在越往上的地方越不拥挤,因为那些高手根本不愿意一般的同门弟子到处乱建房子,自然也就下面的噪杂吵闹和喧哗。
不时有些在天机山低矮些位置居住的人上来找寻相识的高手,一些是为无聊乘机增进感情;一些则是受不了下头的吵闹喧哗到上面来找寻清净。能够上来的,自然比起更多不能上来的天机派弟子人面广些,关系硬些。
“呵呵,你们不知道,我跟王兄那可是老交情了!今儿师哥就带你们到上头清静清静,王兄一听说我上来,马上就准备好了酒菜,咱们今夜不用理会下头的吵闹。我跟你们说,要不是我不想让王兄为难,也不想丢下你们自己一个人享清福,早就到上面住了。上个月王兄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个落脚地,上面的房子有多难你们都知道。当时王兄就让我上去,我思谋着也就够我一个人住,你们怎么办?咱们一起共患难共生死,总不能我一个人去享清福把你们都丢下面吧?所以就推了,再说也不想王兄为此得罪人,兄弟之间嘛,当然要为对方考虑。王兄记着我这个兄弟,我当然也得替他考虑……”
一个人领着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直往上走,边走,他们中还有不少人拿眼打量独行的依韵,似乎都对这么一个孤身寡人往山顶去的感到好奇,揣测着是不是本来就在上面住着的门派里的哪个高手。
依韵不言不语的沉默行走,他教程快些,渐渐把那群人甩到了后面,但更高的路上,仍然有一群群的人在上行,每一群人里总有一个类似的角色,说着类似的话,也总有一群人听的类似认真,脸上流露出类似的惊羡和崇拜。
这,就是江湖。
依韵觉得,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初入江湖的时候在马车上听着许多江湖中的无名之辈一脸骄傲的谈论他们认识哪些江湖高手的清静。
江湖,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也未曾进步。
许多人在高处的台阶一脸热情的笑着,迎接那些走上山的人……远远望去,天机山更低的下头,许许多多的灯火,繁多的胜过了林木,那些灯火之中,是拥挤的人群,是居住在树立,茅草房,木屋里,山洞里,甚至在数值之间搭吊床的天机派弟子……越往上,人越稀少,也越寂静。
通往山顶的台阶上,一条条左右分开的盘旋的路上,连接着许多设施,大大小小的广场上,如同中魔圣地的广场一样热闹,人头怂恿,大多是从低些的地方上来的人,当酒醉之后,天亮之后,他们又会下去,等到晚些的时候,如果有机会,大多又会上来……一个女子,喝着酒,从左侧的路上步履蹒跚的走到直通山顶的阶梯路上,险些撞上了依韵。
那女子视若无睹的,自顾喝着酒,头发散乱,一身酒气的朝上行走。
依韵看着那女子,觉得十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行走了一段,突然,从山顶上下来了一个女子,见到那个喝着酒,却早已经醉了,又始终没有醉倒的女子惊呼道“月非!你怎么又喝成这样?”
月非……依韵想起来了,曾经在天机派见过。月非本是负责江湖录的,天机派的长老之一,资历深,还是黑子和百晓生他们的师妹。但是后来跟霸天有染的事情传了开去,许多关心江湖录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之后,听说月非辞去了原本在天机派里的一切职务,后来如何,江湖中人就不知道了,也并不关心,纵然是天机派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因为天机派的长老本来就多,其中一个长老的事情,本就没有值得所有人跟踪关注的必要。
于是月非在江湖中,在天机派里的印象就是——跟魔君霸天有染,被魔欲经糟蹋,甚至不知道暗地里出卖了多少天机派和江湖别派情报给魔君霸天的一个肮脏的女人之一。
月非被那女子扶着,突然哭了出来,仅仅抓着那女子的手,伤心的痛哭。“莹,我怎么办?我不喝酒能怎么办呢?我最爱的江湖录做不了了,我就是个闲人,一个被江湖唾骂,人人都看不起的闲人,脏人!大师兄说过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大师兄相信我,可是,除了大师兄,天机派里还有谁相信我?我当初不想辞职,可是江湖录里的其它人变着法子的逼着我走,他们拿什么眼神看我?大师兄要为我做主,我不想他为难。我想着过些日子就好了,大家终究会相信我的,我在天机派多少年了,我对得起天机派,对得起大家伙!”
“我知道,我知道的,月非你别这样,别这样……”那女子劝慰着,却找不到更有力的劝慰言语。
月非抽泣,难过,又好像是酒醉后肆无忌惮的吐露真言。
“我从来没有背叛天机派!是,我是着了魔欲经的道,我是被魔君霸天糟蹋了,我是没抗住魔欲经的催情特效,没抗住佛求欢印的催情效果。可是我没有丧失理智呀,我只是迷乱在情欲里头,离不开魔君霸天那个混蛋的身体,但是我没有背叛过天机派!我没有!为什么只有大师兄一个人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棋盘师姐也不信我?我昨天去求她,求她让我回去做江湖录,就算当里头一个杂役都成,只要让我能继续做喜欢的是事情!棋盘师姐不能不了解我,她不能不相信我,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魔君霸天都倒下那么久了,还说什么为了顾及同门的情绪和想法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托词,分明就是不信任我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掌门人这么说不对,她不该不信你,不该!”那女子连连点头,因为心里也为月非叫屈,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因为她那时候一样跟月非着了魔君霸天的道,但是她也没有出卖天机派,月非也知道她的事情,可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天机派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月非当初被棋盘审问的时候,没有把知道的,其它跟魔君霸天有染的人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她一直感激着月非,更因为如此替月非愿望。
“当初我入门,就是冲着江湖录。棋盘师姐是知道我的,我对别的事情都没兴趣,就喜欢做江湖录,就想永远做江湖录!我凭什么背叛天机派?大师兄,二师兄,师父他们都对我那么那么好,一直照顾我,让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凭什么会背叛天机派?棋盘师姐怎么就不愿意给我一点机会,就是打杂也行呀,我就想看见江湖录,就像参与江湖录的制作!呜呜呜……霸天,王八蛋,魔欲经,混蛋……混蛋!混蛋——”月非哭倒在了那女子怀里,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显然是酒力发作,终于不支了。
那女子早就习惯了,却还是忍不住双眼泛动泪光,默默的背负起月非,一步步的朝山上走去。走了没多久,又来了几个女子,见状,七手八脚的帮忙扶着。“月非长老又喝醉了……”
“她心里难过。”
“真不公道,棋盘师姐明明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但就因为咱们的事情没曝光,她就还用我们,月非师姐的忠心她明明知道,偏偏因为顾及门派里其它人就不敢用月非师姐,怎么……怎么就这么不公道呢?月非师姐这么好的人……”后来的一个女子说着,眼眶泛红,她原本也是感激着月非帮忙隐瞒的恩情,因此过去跟月非本没有什么交情,但后来却跟月非走的很近,在天机派对月非质疑声最高的时候,对月非唾骂最厉害的时候,她仍然鼓起勇气选择每天跟月非在一起,安慰她,陪伴她。
“算了,别说了。棋盘掌门人的为人咱们都心知肚明,她做事跟黑子掌门人可不一样。黑子掌门人敢担当,善恶分明,心胸宽广。他能为别人担当的事情,就算顶着多大的压力,也会担当。棋盘掌门人一向计算利害关系,伤月非长老一个人的心,少许多同门的质疑和反对,这样的权衡,怎么算她都会选择让月非长老伤心啊!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棋盘掌门人做的事情挺让人寒心的,尤其是对月非长老,别人她不帮,自己的师妹,对天机派从无二心,多少年都为天机派当牛做马的月非长老她真也能不帮?就没有一点点的人情味了?虽然说当掌门人是为要整体利益考虑,可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呀!要是有别的地方能做江湖录,我肯定要劝月非长老离开天机派的!”另一个女子说着,语气里满是不忿,这番话却立即被别人喝阻。“说什么呢?我们姐妹几个说这些没什么,万一被别人听见,说不定又有王八蛋造谣言,还说是月非师姐跟我们在谋划背叛天机派的阴谋呢!”
她说着,望望在前面孤身沉默行走的依韵,先前说话的那女子嘴一撇,不以为然之极。“真有乱嚼舌根的马屁精,我才不怕,就算掌门人面前,这话我也敢说!她就是对不起月非长老,她就是太没人情味!这是事实,就算别人给我安罪名,我也不怕!”
“你是不怕,月非师姐怎么办?她一直忍着,等着,盼着,不就是希望事情早点过去?不就是希望大家伙早点遗忘对她的质疑?无谓制造事端横生枝节,想让月非师姐苦等更久,受更久的委屈?”那女子咄咄逼人的质问,让那个愤愤然的女子没有了话说,她不怕,但她的确不愿意害了月非,所以再不争辩什么,也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帮忙扶抱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月非朝山顶上去。
“说来奇怪,我刚才下来的时候,看见山顶大典周围有好多西天极乐的佛门NPC,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那些NPC不再山下巡逻,都跑山顶上干嘛呀?掌门人也是,明知道多少本门弟子都期盼着多几个西天极乐的佛门NPC能帮忙震慑灵鹫宫弟子,让大家伙多些清静安全的地方呢。”
第一百零二章 本愿入瓮
“谁知道,走上面这条路下去,下面那层人好多呢。”几个女子说着走到通往左右的路口,其中一个女子提议绕走上面,其它几个女子也知道经常有些在下面住着的同门弟子上来聚会,人声鼎沸,吵嚷的很,今天或许在这层,明天或许在那层,便也都不说什么的扶抱着月非去了……更往上的阶梯,人烟更少,依韵一步步踏着台阶朝上,走了没多久,突然加速,朝山顶方向飞驰疾走。
天机山顶,越过天机山顶的围墙后,天机大殿的轮廓在黑夜下遥遥可见。
大殿前的广场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看起来似乎跟平时没有两样。现今入世佛门的情况原本处处如此,门派驻地的山顶大殿上人头怂恿。
天机派的弟子们男男女女,或者混杂一起,或者男女分堆,各自谈天说地,关注的焦点各不相同,没有多少人注意越过围墙突然现身的,一身披袍的依韵。
依韵转道走进偏殿里,白色砖石的走廊上,稀稀疏疏有人来人往,却也不多。这种十分,原本在诸多门派里,人都应该去了广场热闹,少有在屋子里专心致志自修练功的。
依韵行走在偏殿的走廊里,一路行走,脚下没有任何声响。
意识中,一些曾经见过的高手的灵魂波动或者能量气息,清晰的呈现在一座座大殿里的房屋,许多都是三界开启前交过手的老江湖的。
转过一处处的走道,终于,意识中捕捉到了十里开外天机主殿的主要目标气息——刀无名。
棋盘照理说,应该不在天机山,跟许多入世佛门,以及佛光普照一起去了西天极乐。
天机派里许多的老江湖高手不提,人数众多,若干年来也没有什么让江湖侧目的大举动,更没有什么脍炙人口的战绩,这些人是目标,却不是优先要解决的目标,因为他们在天机派里有威望,却没有足够称之为巨大影响力的声名。刀无名是天机派许多弟子瞩目的象征,以后飞升时代的江湖高手出道时间,成为江湖上最耀眼的新星之一。
来天机派之前,金刚本来也要同行,他说要亲手杀了刀无名,依韵没有问理由就直接拒绝了金刚的要求。
距离近了,更近了……几乎要到达九阴飞剑气出手的范围了……就在这时——周围的房屋里,一道道门,骤然四分五裂,紧接着,从其中涌出大群阶都在五阶以上的西天极乐佛门NPC。
一颗颗光秃秃的脑袋,金铜色的皮肤,肌肉强健的和尚,塞满了四条走廊,而依韵则只身一人,被包围在四条走廊中央。
大群和尚中央,刀无名沉默的手按割鹿刀,被两个九阶西天极乐佛门NPC以护体真气前后保护的密不透风,根本没有能容忍攻击的空隙。
埋伏!
但在依韵全速飞驰上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一如最初的预料,他的行动或许一直被万知佛塔里的大佛法时刻监视着,纵然隐藏的如何巧妙,也难以逃脱那种无处不在的天眼大佛法的追踪。
还没有踏上天机山顶的时候,依韵的意识中就捕捉到许多灵魂波动,有许许多多在山顶,甚至于分布埋伏的方位也都能够掌握,随着他朝山顶奔驰的距离越近,掌握到的分布情况就越多。毫无疑问,天机派的棋盘聚集的大量西天极乐佛门NPC,为的就是等他。
倘若是多年前,面对如此数量众多的西天极乐佛门NPC依韵能够选择的只有一个——没命的逃走,但求别被追上;但多年后的今天,系统变化后的实际属性使用值的提升速度越来越快,快的让任何人最初都没有想到,西天极乐佛门NPC的综合全战斗属性实际属性使用值仍然很高,高的还不是江湖中人能够企及,但单纯以速度实际属性使用值而论,依韵足以超越西天极乐佛门NPC很多,很多……此时此刻陷身包围的处境,完全在依韵的意料之中。
密密麻麻塞满走道的西天极乐佛门NPC后面,是天机派许许多多的高手,其中有许多老江湖,也有许多天机派的次新锐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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