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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5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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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这刻也是同样察觉到了,不过他能明确知晓是吕霖等人所开辟的界空那里出了变故,故第一时间把意识降下,与旦易等三人再度碰面。
傅青名试着感应许久,可却发现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似是被什么东西遮去了,他疑声道:“方才那等动荡来得很是古怪,莫非是那四位道友所劈界天未曾成功么?”
乙道人也是感觉到了不妥,方才那光亮稍瞬即逝,像是前一刻才发生了什么大变故,下一刻又骤然回复平稳了,这很是不寻常。
张衍思索一下,转首看向旦易,后者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神情不对,便以神意传言道:“道友是否发现了什么?”
旦易沉声回道:“在下早前失却识忆有一些回来了,尤其是关于那些持拿在妖魔手中的宝物,此刻俱是记起来了。”
张衍目光微闪了一下,他立刻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至今为止,所有他遇到过的人道元尊都是说过,他们只记得先天妖魔手中握有厉害宝物,但并不记得宝名和其具体威能。
这是因为当年布须天之变后,一部分涉及到法宝的因由联系都是被斩断了。可现下却是突然浮现,那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那些宝器很可能被人带出了布须天,落到了虚空元海之内,彼此再度牵连,那么识忆自然就再度复还了。
可问题是这些东西都在先天妖魔手里,其若现出,很可能是此辈自里出来了,再联系到方才自吕霖等人藏身地界处传出的动静,那么就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乙道人和傅青名二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神情也是陡变,可同时心下却仍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一个是因非人身修士,对人道元尊所掌握法宝知晓不多,一个则是完全没了过往识忆,故也难以确定此事。
乙道人想了一想,道:“莫非是妖魔察觉到吕霖道友等人将要遁去他处,故将法宝投出了布须天,以图阻止么?”
旦易声音沉重道:“情形当这比更为糟糕,那些妖魔绝不会让那些宝物脱离自身执掌的,故其等应当是亲身闯出布须天了。”
乙道人皱眉道:“可道友当能见得,那大阵仍是完好无损,其等又是如何出来的?”
旦易叹一声,道:“那当是因为有人遮去了天机乃至我等感应,是以我等眼下的看到的景象当非是真实。”
张衍一挑眉,早前他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看来布须天外如今朝一般,表面平静异常,可实际当是早就出得问题了。
傅青名则是有些意外,道:“遮断天机或是可以,可要瞒过我等四人感应,甚至弄出这片虚象来,这已不是同辈手段了,何人有此能耐?”
旦易道:“在下以为,这应是法宝之功,那些忆起得宝物之中,唯有一件可做到如此地步,那便是‘灵寰如意’,其有寄托人心思愿之能,也唯有这等宝器才可瞒过我辈。”
傅青名立刻捕捉到了这里一丝不对的地方,道:“此宝既是这般厉害,妖魔又把其用了出来,那该是我等都无法发现端倪才是,但方才我俱是生出不妥感应?是那些妖魔尚不如自如驾驭这宝物,还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旦易面色更显沉凝,道:“在下若判断不差,但那些妖魔当是动用了更为厉害的手段,致此宝亦是受到了撼动,泄了一丝天机出来,故才令在下有所感觉。”
“更为厉害的手段?”乙道人一转念,却是反应过来,惊道:“道友是说那件至宝么?”
旦易叹道:“应就是那件至宝了。”
张衍这时问了一句,道:“道友可也是记起此宝来历了么?”
旦易点了点头。
傅青名和乙道人听他这么一说,这几乎肯定此事当为真,否则决计不会被他毫无理由地记了起来,心下不由都是一沉。
张衍道:“却要请教道友,此宝唤名为何,又有何威能?”
旦易如实言道:“据在下所知,这宝物唤名太一金珠,当年不少大能虽试图祭炼此宝,可从来没有人能够运持,只曾有几位元尊评判,其有定压万物,镇灭诸形之伟力。”
乙道人心下也是一沉,只是他十分不解,道:“百万年时日是绝然不够将此物祭炼功成的,其等又是如何做到的?”
旦易道:“这却难以知晓了。”
张衍深思了一会儿,道:“诸位,贫道以为,这宝物未必是被其祭炼了,此物就算是落在那些妖魔手中,但此辈当还不能随意使唤,否则又何必费心思遮扰我等感应?直接打破禁阵出来,将我辈灭杀干净,来个一劳永逸,那岂不是更好?”
其余三人听他如此言,都是纷纷点头,这番推断很是有理,这算不幸之中的一个大幸。要知太一金珠可是先天至宝,妖魔要真是持有此物,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被击败的。
可以这么说,要是这些妖魔真能自如驾驭此物,那人道就也没有任何再兴之望了。
傅青名推断道:“这般看来,我等还有一线机会,方才那虚空深处传来感应,不定就是那些妖魔在与那四位道友斗法,若是等待他们被击败,我等更是势弱,此刻是否前去施援?”
乙道人同意道:“这刻天机被遮,说明那灵寰如意还不曾撤去,此处那里极可能还在争斗之中,我等要能上前援手,结果也是难言。”
旦易却是否了此言,道:“诸位,这是做不成的,有灵寰如意阻路,我等不可能绕了过去,除非打破这层遮掩,可若御主感应到,却可以送渡元气入内。”
傅青名道:“要只是比拼元气,却是不惧,我这处有张道友在此,傅某却不信,那些妖魔元气压过我等。”
旦易仍是不看好,道:“不是这般容易的,这宝物只要是愿意寄托人愿,那在完成其所为之事前,是无人可以搬挪开的。”
灵寰如意虽在诸宝之中虽未必威能最大,可却是虽难对付的,若其当真运转起来,几乎无物可以打破,而且此物在托愿之前,只要肯提供足量元气,并得以成功祭出,那其威能几乎是无有上限的。
若不是此宝未必会回应御主,使得付出回报从来不对等,那足以使其列到最为厉害的三件道器之中了。
乙道人却不甘心坐等,他有心试上一试,言道:“诸位请稍待片刻。”说话间,他一转念,正身已然遁出。
四人虽交谈了许久,可都是以神意传言,故距离那感应过去也只是一瞬而已。
等有片刻之后,他便回神过来,随后又拿起盘喉算了一算,不禁摇头道:“此宝果然玄异。”
他方才试图去往吕霖等人所在之地,可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处地界了,又转而行至布须天前,却发现那座禁阵仍是好端端的存在,没有半分被打破的迹象,若不是清楚知道这里的确出了问题,几疑是自己这一方判断出了差错。
傅青名急转念头,随后一抬头,道:“旦易道友,以你之见,那四位道友有无可能在那些妖魔手中走脱?”
旦易微叹道:“这等可能有,但却极小,而且那些妖魔既然找上门去,当也是不会放过他们。”
傅青名冷静道:“也即是说,在不彻底除去那几位道友之前,是不会去做其他事的,那道友以为,这一场斗战可能持续多久?”
旦易沉思一下,道:“妖魔有那些道器在手,此战大约数十上百年就可分出胜负了。”
其实真阳修士相斗,不似张衍有那等斩杀元气之源的秘法,那么多是以千载万载来计数的,直至是一方元气耗尽败亡,但这实则已是往少里说,要是一方有道器的话,就不能以常理来来论了。
乙道人问道:“不知道友感应得道器有哪几件?”
旦易稍作思索,道:“约有七件在下可以说出宝名来历。”
下来他将这些宝物威能都是一一道出。
众人听完,却是更觉局势严峻。
这些宝物个个威能奇大,而且这里还仅限于旦易知晓的一部分,可能还有更不曾道出的。
傅青名道:“恕傅某直接,今朝发现此事,对我而言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只一件道器,就把我等阻碍在我,不得寸进,那些妖魔手中至少有数件在手,就如此上去,我等又如何击败此辈?”
乙道人没有开口,在知道了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后,那先前准备就显得很是不足了,现下他不停思索,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拉平差距的。
张衍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他出声言道:“诸位,现下无法得知那里境况,多思也是无益,这些妖魔在斗败那四位道友后,想来是会找上我等的,眼下既无法破开阻扰,那唯有再做一番准备了,只要还未到那最后一刻,我辈就还有机会找出应对之法。”
第六十一章 坚心犹存无绝路
四人都是知道,眼前情势已是异常险恶,极可能这一战下来,世上最后能存身下来,并且能与妖魔对抗的真阳修士,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人了。
这里只有乙道人并非人道修士,可他也是知道独木难支的道理,他又非是妖魔出身,要是人道修士俱都覆灭,妖魔岂会放他这个威胁在外面?下场不问可知。
早前因是识忆斩断,不明那些法宝威能,他们所做的准备都只能凭自己推断,可现在却是明朗了起来。
对敌之前最怕之事,非是敌手势大,而是什么都不清楚,没有丝毫头绪,而现在得知了这些,至少可以针对性地做出一些防备和反制手段。
道器虽然厉害,但归根到底还要御主来运用,正面无法对抗,他们可以选择别的办法。
旦易见张衍言语之中似有未尽之意,便道:“张道友,你可是有什么对策么?”
张衍言道:“现下看来,强攻布须天之法已是不可取了,妖魔此回为不令霖道友四人脱去,不惜动用至宝,杀出布须天,可见其必欲亡我之心,那我大可设布下禁阵阵法,等其上门。”
主动权选择在敌手中,这本来非是什么好事,意味着他们只能被动应付,不过眼前妖魔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将他们彻底覆亡,那么布下手段等待其上门,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至少他有不少太冥祖师传下的禁制阵法在手,若能布设出来,也未必不能相抗。
乙道人考虑了一会儿,也是同意他的看法,道:“彼强我弱,难以直取,那便只能迂回行事了。”
“阵法?”旦易琢磨了一下,若是可以,倒的确是一个办法,他又道:“诸位道友手中可有合适阵法么?”
乙道人言道:“乙某这里有几座。”
旦易道:“可否一观?”
乙道人道:“自是可以。”他言语一落,顿有六套阵法在神意之中照显出来,并道:“这里三座阵法需布须天中宝材相引,便用了出来,而余下两座虽无需如此,可威能却是欠缺几分。”
傅青名过往识忆虽是不在,可眼力仍存。他看了看,便问道:“道友这些阵法,许多似是用来拘束真阳修士自身的?”
乙道人答道:“正是,当年布须天中,许多同辈为了束缚自身元气暴动,精研了不少阵法出来,听闻足有三十余种,乙某非是人修,知晓的却是不多。”
傅青名摇摇头,道:“恕傅某直言,听闻那些妖魔也曾是投拜在人道门下修行,这阵法拿了出来,或可能被其等识破路数。”
乙道人也是承认这一点,点头道:“虽是如此,可不是不能做变通,乙某粗通阵理,愿与诸位道友合力,将此阵稍作改换,可不叫其等轻易识破。”
傅青名道:“只是阵法可改,可阵法多是要有一些合用之物镇压,但我等手中法器恐不足以支撑。”
用来对付真阳修士阵法,里间镇压之宝并非是随意捡取的,也不是威能越大越好,而是要契合阵势,至少他们手中所持法器一个都不合适。
乙道人言:“此事乙某也是想过了,若是无有合适宝物,那就从我等手中挑选一件出来,尽量以阵势相应,若此无法,有象龙金炉在此,我等当可合力再炼一件合用法器出来。”
傅青名考虑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可行之道,他道:“傅某心下思忖,要是最后无法尽如人意,却还有一个补救之法,旦易道友方才曾言,那灵寰如意可寄托人愿,他人用过之后,必然转入敌手,此刻战局未见分明,此宝还未曾落下,待战毕之后,我等可将此宝拿来一用。只是寄托于镇压大阵,想来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愿。”
旦易一想,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此物虽未必能尽如人意,且只能用得一次,但要用对地方,那也是收得奇效的,他转头看向张衍,言道:“张道友既是提出此议,可是手中握有什么阵法么?”
张衍言道:“贫道的确知晓一些上乘阵法,也无需什么物事镇压,只是现下还不便拿出,稍候需得折返山门一趟,回来再与诸位详议。”
他所知的阵法俱是太冥祖师所传,按理说,人道兴亡在前,事急从权,这刻不拿出来以后也未必有机会了。可师门秘法,他是无有这个权利私下示人的,而且这事也并非他想做便能做得,祖师若是在这里设置限碍,便说了出来也是没用,故他决定回去设仪拜祭,再看是否可行,若是实在不成,那么只好全由自己一人布置来操持了。
旦易一听,自是能理解其中的道理,道:“无碍,道友若需什么,尽管开口,我等可去找了来。”
正在四人说话之时,忽然有一道清光自外飞来。
旦易一见,立便此物似是奔着自己而来的,感应了一下上面气机,不由神情一肃,就将之招了过来,那灵光一接触到他气机,立刻便化作了一道符书。
他打开一看,不觉重重叹息一声,随后递去旁处,道:“几位道友请观。”
三人看了下来,才知这是吕霖等人送来的,这上面明明白白记述了四人此前所有筹谋,并言若是此事不成,还望余下之人能尽力保全人道不亡。
傅青名知晓了事情原委之后,不觉唏嘘不已,他道:“这应该是四位道友百万年前所立,一旦他们复得识忆,灵符就会飞来传告我辈。”
旦易一想,又复一叹,道:“的确如此。”
吕霖等人此刻因该深陷苦战,无暇他顾,而且有灵寰如意阻碍,任何消息也不可能传了出来,而且里面仅提到了旦易一人,这只能是在四人未曾封藏识忆之前布置的。
乙道人言:“这四位道友告知旦易道友此事,想来是想下来与那妖魔对敌之人对局势有个清晰判断,而且……”
他略路一顿,吸了口气,把声音提高些许,道:“既然四位早就料算到了可能谋划不成,那么一定是会尽力拖延战局,为我等争取布置机会的。”
四人都能看出这书信之中的意思,四名真阳元尊要是一意纠缠,而不求胜敌,那的确可以延长斗战时日,但这等若也彻底断绝了逃生之路。
旦易语气坚定道:“我等绝然不能辜负了四位一片苦心。”
张衍略一思索,抬首言道:“难知这场斗战何时了结,我等动作都需快些了,贫道要先转去门中一回,这便先与诸位道友别过了。”
三人也知事情紧急,没有多言,都是稽首相送。
张衍意识离了此地之后,只是一转,就又来到鲲府之内。
这一次,他一来是祭拜祖师,二来试图找寻阵禁秘传的。
此间所呈现的卷册,是会随心意而现,之前他看到的那些,多是与修为功行有关,那是因为他心下想要找寻的乃是这些,而未涉及其余。
到了这里后,身为如今鲲府之主,他立刻觉察到几股气机,立时明白秦掌门等人都在这里参修。
他并不前去打搅,心下转动之间,又是来到了上次那座洞府之内,举目一扫,便看到了不少卷册摆在那里,大约有二十余卷。
于是上前逐一看过,不过一刻之后,就全数记了下来,这里阵法有几座威能甚大,但要布置起来确也很是麻烦。
不过他发现有一些阵禁很有意思,需得先在神意之中存驻,然而再照落到现世之内,出现了这些东西,似乎是他之前把禁制观想入神意之中的原因。
他浏览过后,也觉十分有用,决定回去再行试过,摆袖出得洞府,脚下一踏,就来至一间大殿之上,这里本就摆有供案高香,上立太冥祖师牌位,这应是太冥祖师离去后,又到来此地的后辈弟子所设。
他来至前方,双手一合,对着上方一个拜揖,道:“而今天地之内,妖魔势起,天地倾颓,人道衰微,弟子与几位同道挽此危局,只此中涉及祖师所传阵道,不敢自专,故今前来拜请上告。”
说完之后,过有一会儿,他略略一感,发现记下的那些阵法却没有因此被封禁,仍好好存于识忆之中,便知此事可行,于是再是一拜,就直起身来,步出大殿。
到了外间,心意一起,倏尔从这处消失,转瞬又出现在了页海天内,再次来到了那处封禁之地中。
此间本为太冥祖师另一座驻行洞府,他那连真碑便是从此取得的,这里曾拘束有一头真阳异类,当年应是太冥祖师施展了某些手段,用其精气蕴养一件宝物,前次来时,此宝虽至少已蕴养有百万载,却还未有彻底炼成,故他未曾去动,而眼下考虑到将与持有道器的先天妖魔斗战,缺少趁手法器,故是来此一观,看是否能将此宝摘取了去。
他沿着甬道走入进去,最后一脚踏入一间石室内,抬头一看,见一尊琉璃莲花盏摆在供台之上,上方有清泉泊泊泄下,但这宝盏似永无法灌满,瓣沿处并无任何水流满溢出来,唯有些许露珠凝结。只与上回不同的是,原本悬飘在上方的那枚玉珠却已然是不见了。
他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那玉珠乃是那异类最后精气所孕,其若消失,那说明此宝已然将之吞尽了。
第六十二章 琉璃净莲洗浊尘
张衍方要走上前去,看个分明,却忽然感觉外间滞涩,有一股无形力量阻挡着身躯,似在试图将他推了出去。
他心下微微一动,这等情形,无疑说明此宝已是祭炼功成了,而且还已然是生出了自我意识,故才抗拒外人。
不但如此,按理说他来过这里,此宝一成,心中至少也应有些许感应,可之前却偏偏没有,若没有他人干涉,那便是此宝自行遮去了天机,以避免被人捉去祭炼。
照这么看,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段时候,说不定此物就能够跑脱了出去。
他把法力一转,待要将这股阻力推开两边,然而才一使力,却发现气机如落空处,一切俱都不见,仔细一察,发现此宝与方才稍有不同,那莲瓣边沿微微染上了一层浅黑之色,但在那凭空流来的清水冲洗之下,却是在逐渐淡却,虽过程极慢,但总在持续之中。
略作感应,顿知这并非是吞纳了进去,而是被转为了另一种气机,被其存纳了起来,看去还能将之排挤了出去。
不过他却是更感兴趣,此物表现出来的威能越大,就越意味着收服之后带来的助力越大,于是一摆袖,继续往前迈步。
尽管那等阻碍不曾减少,甚至比方才还大了几分,可毕竟无法抵挡他一身沛然之力,随着他不断接近,可见那莲瓣之上的色泽也在逐渐加深,而后近乎发黑,并从口沿处逐渐往下延伸,但是并未蔓延下去多少,不过一线之后,就停了下来。
张衍看在眼里,微微颌首,这倒并非说此宝之能仅限于此,而是这类宝物便有了自身意识,可因缺少御主,哪怕再是厉害,也很难把自身威能全数发挥出来,能有一二成就不错了,便是象龙金炉那类,在尘俗之中厮混时,通常也需找得一人来祭炼,而不是纯靠自身。
没有多久,他就站到了那琉璃莲花盏之下,观有片刻,把手一抬,便将之拿了下来,并移至眼前,此物在他手中摇晃颤动不已,似欲挣扎走脱。
这刻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强烈无比抗拒之念,看去根本不愿认为主。
他也不以为意,这法器受那头妖魔异类本元供养孕化,想来也是沾染了一些原本桀骜不驯之性,只要到象龙金炉之内走上一遭,就可将之洗了干净。
这刻其除了莲瓣之上色泽愈深后,没有再展现出什么厉害威能来,想来已是到了极限了。
他心神之中,此时有一股愤懑乃至威胁之念自上传递过来,不过怎么看也是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意味。
他淡笑一下,根本不去与它多言,心下一起意,将那象龙金炉凭空召来,随后就将其往里一抛。
轰!
随着那莲花盏落入炉中,瞬息间就被旺盛炉火所包裹。
过得片刻,可见有一条白鱼精相在里惊慌逃窜,可是怎么也没法从固束之中出来,其便又传出讨饶求告之念。
张衍目光幽深,却是不为所动,任由那炉盖合上。
他得看出来,应是此宝百万年无人经手,故是被那异类之性感染颇深,但也可能是另一个原因,人道衰微,妖魔即将兴盛,天机运转之下,使得那缕妖性反居其上。
只是经那炉火洗练之后,这一切都将成为虚妄。
象龙金炉便是祭炼宝物也用不了多少长久,此刻只是化去那意识,只是十余日后,便就功成。
见里间再无动静,他就一挥袖,开了炉盖,一道氤氲气雾腾出,而莲花盏就静静承托其上,此刻已是变得安顺无比,通透润泽,莹亮无比,好似内外一切都被洗涤干净,再没了先前那股狠戾之气。
再观那象龙金炉,其已是沉寂不动,看那模样,似如饱食了一顿。
他心下一思,看来这莲花盏当是极为上乘的宝物,这金炉在祭炼过程中得了不少好处,否则不至于如此。
现下无有阻碍,他把意识入到莲花盏之内转了一圈,立刻便就明白了此物的能耐。
此宝可将任何加诸其上的外力与己同合,并转化为一种浊气,存纳在莲瓣之中。
当然,这也是有其上限的,到了整座莲花盏全数转为黑色之后,就无法再接纳外气了,唯有待那清泉冲刷干净去了一些,才可再用。
好在此气可以用元气化解,元气灌入的多寡,决定了此物威能的大小,简而言之,御主只要元气足够,那么从道理上说,一应灾劫都不会上身。这宝物在平常之人手中可能发挥不出应有之用,而落在合适之人手中却是大大有用。
只可惜,此宝是孕养而出来的,那即是说非是先天成就,再如何也只能算是道器,无法与太一金珠相比,但比之前手中所持宝物,却是要更胜一筹。
只是他再看有一眼,却是觉得,这宝物似并不完全,被祭炼了出来,倒像是用来承托某物的,这念头他一转即收,祖师用意到底如何,无法揣测,只要这宝物能帮衬到自己,便就足够了。
有了此物,加上先前祭炼的几件法器,要是再有大阵相助,却可与那妖魔一拼了。
他将这莲花盏收了起来,这一缕意念一转,就回到了乙道人那处界天之内。
这刻三人正围坐在一处松柏古亭之下,脚下则摆出了一个阵势,看去是在那里以神意讨论阵法布置。
旦易见他现身,招呼道:“张道友回来了。”
张衍与三人见礼过后,看了一眼那阵势,道:“这处困阵很是精妙,但似要依托不少外物。”
旦易请了他到座前,道:“正是,此是乙道友所立,名唤星霄阵,在下看过了,要是设布了出来不难,但立阵之物却需从诸天之中采摄星辰,并加以祭炼,彼此越是相契,则威能越大。”
张衍不觉点头,他再观看片刻,又试着推算了一下,发现要把这大阵立起。那要至少要万座星辰,以他们四人之力,要说搬挪起来倒也不费事,但关键另一步,要祭炼到相近合契的地步,就不是什么容易之事了。
哪怕同一物类,若落到细微之处,也是各自不同,更别说从诸天万界之中取拿来的星辰了,纵然经祭炼之后,大致都可相近,可内里些许差别,就可能造成阵基不稳。
因这阵需借用一部分诸界之力,故是这些星辰必须得自然造化而出,否则由他们自身观想出来,倒也无需如此麻烦了。
他想了一想,一摆袖,将象龙金炉祭出,道:“诸位用此炉祭炼,或能调运合契。”
乙道人也未客气,将金炉收来,立道:“此恐怕要不少功夫,如今也无时日耽搁,乙某就先行告退了。”
告歉一声后,他便先行退去了。
傅青名见他离去,便起神意问道:“道友此行可有收获?”
张衍伸手一指,神意之中就有三座大阵的排布方式显现出来,他道:“这里禁阵乃是贫道门中所传,今与诸位道友观之。”
至于神意之中观想之法,他此刻没有显露出来,这倒不是他敝帚自珍,而是这本就不是什么上乘妙诀,他能这般做,那是因为有庞大元气为依托,换了一人,便是知道,也无能为之。
傅青名与旦易一听,都是神色一肃,对他郑重打个稽首。
他们都是知道,张衍今朝拿了出来的,必然是极为厉害的阵法,不说其余,只言能克制真阳大能,便可知晓其中的宝贵之处,这无论放在何处,都无疑是兴盛一派宗门的秘传,这等付出不可谓不大。
旦易明白,就算是为了对付妖魔,他们观看过后,也是平白得了便宜,故他正容言道:“我等不会白取道友,日后自当有所还报。”
傅青名也是点头。
张衍微微摇首,道:“这些事可容后再言,眼前需先想办法对付那些先天妖魔。”
旦易道:“张道友说得是。”他目光投下,观览片刻,不一会儿,就陷入思索之中。
不止是他,连傅青名也是如此,因为大阵之中不单单是涉及到阵势转运之妙,还暗藏有不少道法之上的机变,越看越觉其中深藏妙理。
由于意识过于专注,不知不觉间,两人摆放在诸天万界之中的意念分身也是一个个收了回来。
许久之后,两人才收回目光。
旦易精神略振道:“道友所示阵禁,有许多精妙之处在下也难以看透,不过是排布出来,当是可以应对那些妖魔,不至于似先前那般毫无还手之力。”
傅青名沉吟道:“观这几座阵法,需我几人合力才能排布,这倒是不难解决,但是镇压之物有些麻烦。”
张衍道:“贫道以为乙道友先前建言可取,可祭炼一二合用宝物,不必求其长存,只要能应对过这一战便可。”
傅青名一琢磨,道:“倒也是个可行之策。”
用先前那等手段祭炼出来的法宝,通常是可以亘古长存的,但是他们并不要求日后要用到这些,只要能应付过去这一战便可,那就省力许多。
旦易叹道:“我等无法入得布须天中,目前也只能是如此了,只做这些事,用时当是不短,惟愿那四位道友能给我等多争取一些时日了。”
张衍点点头,留给他们的时间绝然不多了,或许下一刻,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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