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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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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是张衍立起得那座玄元洞天出入门户,上回压虽是把法宝和涵渊重水都是收了,但这门户却是留着,不过因此本不是用来过人,只为容那重水通过,是以只有一掌之大。
  霍轩走近几步之后,就自洞天之中飞出一道光束,射出三尺,便就停住。
  他伸瞧了一眼,却见是一道符书,拿来打开一看,不由面色微凝,思忖道:“原来开劫之日将近,看来已是时不我待,我必要在劫起之前到得二重境中,不然不说为山门护法,就连性命未见得能在劫中保全。”
  玄元洞天之中,张衍见书信已是送出,就伸手一指,那洞天门户就自崩散了。
  这门户若是设在灵机充盛之地还好说,时时可得补益,可是放在海眼之下,却是在往外倒泄灵机,还需耗费法力时时维系。眼下他需在山门之中另开一个门户,好方便取出涵渊重水,故将事机告与霍轩知晓后,便就将之撤去了。
  他掐动法诀,但见雷光闪烁,身影一晃,就到了渡真殿外殿。走去数步,在一面早已备好的通灵玉璧之前盘坐下来,而后沟通洞天,不多时,就见一道亮光自璧面之上浮动出来,先是细细一缕,随后缓缓向外舒张。
  在他灵机调运之下,约莫一月之后,这处出入界关终是立住。
  下来便是遵照掌门之命,祭出龙魂精魄,将涵渊重水自里取出,再把其挪运到库藏之中。
  也就此地是浮游天宫,乃是太冥祖师所立,禁制重重,才可摆放此物,若是寻常殿宇,早在此水重压之下崩塌粉碎了。
  如此用时百天,张衍终是取了千坛涵渊重水出来,而余下这些,在山门没有更多用度之下,就可先行拿来助自家磨练功行。
  了此事后,他回了玄泽海界,待坐定下来,便开始仔细思索下来该当如何提升自身功行及斗战之能。
  除了修为始终要摆在第一位外,祭炼辟地乾坤叶更是头等大事。
  此宝已用了龙君脊骨重炼宝胎,眼下看去,灵光内蕴,在将方未发之际,似距炼成真宝之日并不长远了,但是否能在开劫之前功成,他也难以判断。
  至于如何让真宝尽快孕化出来,历来都有洞天真人在做尝试,但却少有成功的。
  而在这上面,他实则已是做到了极致,毕竟龙脊是算得上天地下独一无二之物了,其余方法,无一能够比较,故下来只能按部就班,细心温养此宝。
  现下他一身神通道术若是用在正战之上,已是足够,但与妖蝗一战之后,却认为还需尽可能添加一些手段。
  吞日青蝗乃是上古天妖,身具三煞三术,又与元珠炼得浑然合一,再加精煞相护,几是万法难沾,可就是这样强横的妖物,还是败在修道人围攻之中。
  由人推己,哪怕他自身再是法力强横,可劫开之后,谁知会遇上多少个对手?若是陷入乱战之中,法力再多也是不够施展的。甚至根本不等你用出什么神通,就可能已是危险临头了,到得这时候,就需用上那等出手迅快,却又可及时反制对手的招数了。
  他想了一想,先是将沈崇所留下那遗册取了出来,这里面记载有数种威能颇大的法符,以往他用过的剑符就是其中一例,除却此符,还有一些炼符威力也是不弱,也可拿来一用。
  这其中无论哪一种炼符,所要用到的宝材都是耗费颇巨。广源派根底不厚,只能靠沈崇自己去四处搜寻,虽是做出来了,但也不过是一二张而已。
  张衍身为溟沧派三上殿殿主,却不用在乎这些宝材,只需交代一声所需何物,门下自会供奉上来。
  不过若只是全然照搬,却并不合他之意。
  沈崇这些法符,一旦祭炼出来,还可传至后辈手中,不过若是不能过得大劫,就是留了法符下来,又有什么用处?
  他考虑许久之后,另取纸笔,又写了一份与之有所不同的炼符之法出来。
  这却是在原先基础之上,又改换了一些宝材,只一味追求炼符威能,并不在乎是否能够留得长远。
  他将景游唤来,将此符方交至其手,嘱咐道:“你照此上记述,命下面之人速速将这些宝材送至渡真殿来。”
  景游躬身接过,道:“小的明白了。”
  溟沧派如今得少清之助,宝材外药已是堆积如山,张衍谕令一下,不过两三日,就将所有需用之物都是备齐,命人送了上来,要是把此放在广源身上,却也想也不敢想。
  张衍待把宝材拿到手中后,用了七八日,将每种法符都是祭炼了数张。这番试了下来,对其威能尚算满意,于是又在那符方之上做些删改,关照景游道:“你拿了下去,着殿外值守长老每人祭炼十张,需得在十年之中做成。”
  祭炼这法符,除了一些紧要关键必须由他自己祭炼外,余下许多步骤他并不打算亲力亲为,而是全数交由渡真殿外那些长老来做,自身则可抽出手来,有更多时日可用来修行。
  他正思索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用上时,阵灵却是闪身出来,万福一礼,道:“老爷,上极殿有人前来,请求拜见老爷。”
  张衍一转念,知对方必是齐云天所差,道:“把他唤了进来。”
  不多时,进来一人,却是齐云天亲传弟子关瀛岳,他上来恭敬一揖,道:“拜见渡真殿主。”
  张衍言道:“可是齐师兄让你来的?”
  关瀛岳忙道:“正是,恩师近日要祭炼‘诸天纵合神水禁光’,只是一人力有未逮,故想请渡真殿主一同祭炼,恩师说了,事后可把其中一半神水赠与渡真殿主。”
  张衍微微一笑,忖道:“这却是来得正好。”
  这“诸天纵合神水禁光”是溟沧派秘传的一门禁光之术,好便如同元婴境时雷珠一般,有莫大杀伤威能。
  只是因此光太过霸道,历代只有玄水真宫继传之人才得允准祭炼,此回齐云天邀他前去做此事,那定是得了掌门授意的,好以应付下来即将到来的人劫。
  他欣然言道:“既然齐师兄相邀,我这便与你前去。”
  还真观中,掌门濮玄升站在万炼雷池之旁,看着池中汹汹雷火,目光深远。
  若论观中威力最大的宝物,非此池莫属,但门中修士,至少需得把功行修至炼就元胎的地步,才能把这雷池炼化了,只可惜自祖师之后,门中并无一人能达至这般修为。
  这一方面,是因为还真观长久与魔宗斗战,许多优秀弟子还未修炼到高深境地,就都亡了在诛魔途中。再一个,还真观本也不是什么大派,缺得许多修道外物,再加魔宗忌惮非常,时常刻意压制,故很难壮大。
  身为掌门,濮玄升知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哪怕修为不到,也同样可以炼化雷池。
  开派祖师曾在雷池之中留有一道符诏,后辈之人,只要斩杀一位魔宗洞天,取其气魂到投入池中。就可将雷池收为己用。
  上代掌门之时,虽曾把茹荒真人神魂投入其中炼化了,但那终究不是还真观修士所杀,故是未曾引动符诏。
  可要做到此事,又何其之难?除非主动挑起洞天之争,或者宗门大战,可这又非是还真观可以承受的。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眼前却是多出来了一个机会。
  远处一道光虹飞来,落至他身旁,庞真人挥散遁光,上前稽首道:“见过掌门师兄。”
  濮玄升道:“可曾查得清楚么?”
  庞真人言道:“得了平都教道友允准,我命弟子四处查探之下,终是寻那了一处曾有魔头寄宿的巢穴所在,不过看情形已然毁弃,当是怕有人追索,提先逃去了。”
  濮玄升言道:“那日镜光照下,我便察觉似有天魔魔念潜伏其中,看来果是如此,你可曾追查到它去处?”
  庞真人回道:“我命几名弟子就地作法查探,猜测其或许还潜藏在近处,不过天魔狡猾,尚待查证。”
  濮玄升考虑片刻,道:“此事交由弟子来做却是为难他们了,只我身为掌门,不好擅离,师妹,就劳动你亲去一回吧。”
  庞真人立刻领命下来,却又抬头问道:“掌门师兄,莫非局势已是紧迫到如此地步,无法再等下去了么?”
  濮玄升摇了摇头言道:“前几日我与溟沧派秦掌门书信往来,言语之中,要我早做准备。本来我再过个两三百载,许能破了六层障关,便有望炼化这方雷池,可惜眼下局面渐危,想要度过劫数,不得不仰仗祖师余荫了。”
  庞真人默默点头,道:“我这便前去。”
  濮玄升半转身来,看着她道:“你行事我是放心的,降魔双镜你可一起携去,若见那魔头踪影,尽可能擒捉了回来。”
  庞真人打个稽首,就先退下,回去洞府之后,她唤来一名弟子,道:“为师有事要出趟远门,此去还不知何时回返,蓁儿尚在闭关,我不在时,莫去打扰她,洞府中事就先由你来先主理,要是拿捏不定,就去找叔童商量。”
  那弟子唯唯诺诺,承命下来。
  庞真人交代清楚后,就去殿中请了双镜下来,又掩藏了自身气机,出了山门,往东华洲西南方向过来。
  因此地乃是平都教地界,彼此乃是友盟,出于礼数,当然要先行上门拜访。
  见过赵、伍两位真人后,她在教中耽搁了一天,到了第二日,就告辞出来,出得白玉台未有多久,就见前方现出一方大湖。
  这里便是那被张衍一掌打出天坑的所在,不过赵、伍两名真人起法力重又移了水土过来,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在湖畔边一处山崖上方立定,拿了一个法诀,于心下唤了一声。
  还在此处探查的还真观弟子当下有了感应,或是身上配饰震动,或是心血来潮,知是师长呼喊,立刻动身往这处飞来。
  半个时辰之内,有十余道遁光纵来,到她面前顿下。
  待众弟子皆是上来见过礼后,庞真人问道:“你们查探了这许多时日,可有什么收获?”
  一名女弟子站出一步,道:“回禀真人,我等在附近却是发现了不少魔宗弟子的踪迹,看那模样,都是往海上去了,也不知是否与那天魔有关,因魔气甚重,不是我等可以应付,故弟子拦下了诸位师弟师妹,若是耽误了门中之事,一应责罚,弟子愿意承担。”
  庞真人赞许道:“你何来罪责,查得大敌在前,还贸然冲去,那并非勇决,而是愚蠢。下来之事,已与你等无关,尽快回去山门复命便好。”
  众弟子躬身应命,拜别之后,就一个个纵光离去。
  庞真人一恰法诀,两指在眼前一横,霎时开了法目,往四处一扫,在她眼中,却见一道几乎淡至无有的痕迹去往南而去,果与众弟子说得一致,于是足尖一点,起了遁光,寻迹追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奇灵显御破魔府
  庞真人追着那缕魔气一直来至海沿,到了这里,那气息陡然往下沉去,似是深深陷入了地底之下。
  这不出她事先所料,魔宗弟子所居之地,需亲近浊气,又要炼化魔头,那必然是居于地下的。
  只是以这里地势,却看不出有浊气凝聚的气象,特别面对海潮,山水不聚,草木不盛,灵机反还极易流散。
  她低下头来,双目之中透出一道灵光,霎时穿入地底千丈之下,来回查探片刻,却并发觉任何异状。
  尽管没有什么收获,她却并不因此收手,抬起袖来,一抚手背,却是自上浮现出一条形如琉璃玉蛇般的奇兽灵像,心意一动,其便就跳跃出来,化光一道,冲去地底。
  此是她还真观秘术“奇灵显御之法”,修士入门之后,可于心中观想出一头降魔灵物,祭炼之时,不掺入任何金石草木,而是以心意刻画,用雷霆描摹,借天地正气温养,久而久之,便生灵性灵躯,以魔头秽气为食。
  初时因道行浅薄,只能寄托衣物之上,后来便可宿入血肉神魂之中,随修士功行进境,威势也是越来越大。
  庞真人乃是象相二重境修为,身上降魔灵兽足有六头,平日分别藏于四肢躯干之中,此是右臂之中藏灵,眼下放出这一头,通常只是用来追摄敌踪。
  琉璃玉蛇灵像并无实质躯体,入至下方之后,毫无阻碍的穿透岩石泥壤,很快深入到万丈地底,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却是找到了一处狭小甬道,并沿途往里行去。
  正行进之间,忽然,两旁石壁之上有上百魔头飞出,齐向是扑咬过来。
  琉璃玉蛇只是身躯一盘一卷,就其全数绞入进来,再舒展开来时,所有魔头已是不见,而它身周灵光反而显是更璀璨,好如吞吃下去了一顿上好补药。
  地表之上,庞真人目中生光,冷声道:“果是魔窟所在。”
  她自袖囊之中拿出一只玉盘,中心开有一圆孔,若细细观之,可见上方有无数精巧细腻的降魔箓文,轻巧抖出,一缕气光,霎时罩定方圆千里。
  此是布置了一个用以隔绝内外出入的降魔祭仪,至少在这法器被坏之前,没有一个魔头能从里间冲了出来。
  琉璃玉蛇到得尽头之后,却时候迎面撞上了一座石门,无法如先前一样穿行过去。
  庞真人看了几眼之后,忖道:“这魔头倒也狡猾。”
  这门上满布禁制,但若单单只是以魔宗手段布置,她只需拿了还真镜出来一照,就可破去。可是对方居然还在此用上了玄门手段,固然很是浅陋,但也不是凭籍一个观想灵物可以破开的。
  “这里极可能就是那天魔巢穴了,布下玄门手段,当是怕魔宗之人也找上门来。”
  稍作思索,她取了一张纸符出来,任其飘在地下,再拿一只瓷瓶,自里倒出数滴朱血,以指尖蘸了,俯身在符上勾画了一数个箓文,再把手掌按在上方,起法力一运。
  轰隆一声,整个山崖震了一震,却是一束金光射出,霎时将万丈地底都是打穿。
  把手掌挪开,下方已是露出一个寸许大的圆洞。
  她直起身来,吹出一口清气,登时一道虹光飞出,入那洞中,径直往下方沉去,很快到得那洞府石门之前,灵机一转,却是聚出一个分身来。
  这分身在洞府之前站定,往顶上高悬的玉璧看去一眼,目中隐隐有雷电闪过,咔嚓一声,其便碎裂掉下。
  与此同时,洞府之内一名正在朝往窥看的弟子突然惨嚎一声,捂着流血双目,叫道:“快,快去禀报慧晓师姐,有玄门高人到了洞府之外。”
  听了他话语,旁处弟子也是慌张起来,慌忙拿出一枚牌符,往洞府深处一掷,就有一道乌光飞去。
  而洞府门前,一声大响过后,禁制崩散,石门倒塌,庞真人那分身踱步进来,恰是见得有几名魔宗弟子四散奔逃。
  她瞥了一眼之后,便没有再太过在意,些人修为极低,她看来与虫蚁也差别不大,随手就可抹去,而眼下有更为重要的目标,故是未去理会,而是朝着感应中魔气最重的一处地界行去。
  洞府深处,慧晓已是收得禀报,知是有人冲入进来,不过那处距她这里甚远,当中还有六重禁制布设,是以她不慌张,掐诀召来一只魔头,问道:“庆师,可知来人是何身份?”
  这名唤庆师的魔头乃是司马权所留,是其特意用来指点弟子功行和看护洞府所用,自身已是有了灵智。凡司马权所知之事,其也皆是知晓,并非那等浑浑噩噩,只知按照魔性本能行事的魔物,它道:“以来人手段来看,因是还真观修士。”
  “还真观?”
  慧晓身躯一抖,拜在司马权门之前,她不过是一名魔宗小派的弟子,对这个最擅降魔之术的宗派天生就有几分畏惧,她勉强镇定心神,又问道:“来人功行如何?”
  庆师言道:“来人似是还真观洞天真人庞芸襄,现下入得洞府的,当只是她一具分身。”
  “洞天真人?”
  慧晓脸色苍白,面露惊骇之色,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哪怕是洞天真人分身到此,也是堪比元婴三重境修士,轻轻松松便可屠戮此间所有弟子了,她急道:“恩师这处洞府定难保全了,留在此地也是等死,我需得早些离开。”
  庆师淡漠言道:“方圆千里皆被秘术锁住,连我与主人也无法神念交通,你是出不去的。”
  慧晓却是叫道:“不对,还有一条出路,我知道的,还有一条出路!”
  她疾步来至一口地井前,急急取了一枚牌符丢了下去,只是一会儿,水面之上涟漪荡动,方心岸身影显现出来,他打个稽首,道:“师姐何事找我?”
  慧晓尽量使自己看去较为平静,道:“师弟,有大敌到了洞府之中,我需借你洞天躲上一躲。”
  方心岸念头疾转,笑道:“来者想是手段通天,能与恩师相比,否则师姐不会急着要躲到我这洞天中。”
  慧晓见他一下便猜出真相,再顾不得遮掩,恳求道:“不管来者是谁,求看在同门情面上,师弟救我一救。”
  方心岸正容道:“我若开得洞天门户,这处洞天被恩师占据之事必会泄露出去。”
  慧晓颤声道:“师弟,你,你莫非见死不救么?”
  方心岸呵呵一笑,道:“小弟话还未曾说完,师姐你深得恩师信任,若被捉去,很可能被逼问出许多门中之事来,那于恩师更是不利,小弟为保宗门隐秘,看来还是要把师姐你放了进来。”
  所谓门中之事,他是不知道的,不过慧晓很清楚他躲在此地,要是不放了她进来,万一被来人知晓,再传到玉霄派修士耳朵里,他就保不住这方修炼宝地了。
  庆师这时在旁言道:“来人已是破了四重禁关,至多二十息就可到此。”
  慧晓又急又惧,跺脚道:“师弟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还不如快快开了门户。”
  方心岸道:“小弟与师姐说话之际,便在设法在打开门户了,只是小弟功行浅薄,修为尚不到家,虽有出入牌符,还需等得片刻才好,却是急不来的。”
  听他如此说,慧晓无可奈何,只能在焦灼之中等待。
  过得大约十余息之后,井口之中冒出一片光亮,她知是门户已开,眸中一亮,连半刻迟疑也无,就腾身往里穿入,而那魔头庆师也是一晃身,将还在殿中徘徊的万千魔头一起收上身来,随后亦是纵入洞天之内。
  就在洞天门户打开的一刹那间,庞真人登时有所察觉,并能感得自里宣泄出来的清正之气,她不觉大是奇怪,催动那分身加快脚步,一连撞开最后两道禁制之后,来至一处宽敞洞厅之内。
  这里别无一人,只是正中位置摆有一口大鼎,她立刻认出此鼎来历,冷笑道:“这魔头还真是躲在此处。”
  她一招手,那条琉璃玉蛇自外飞入进来,在鼎口上方盘旋少时,截了一道司马权所留的气机下来,随后就还化为一道灵光,回得她手背之上。
  只要在这缕气机未曾全然耗尽之前,她就可籍此气找到正主的下落,无论其逃到何处都是无用,哪怕分身万千,也能寻上门去,一一斩杀。
  以还真观秘术稍作探查,却是发现,其中最大一股气机此刻正在北方,她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收了分身上来,腾起虹光,就往那处方位杀奔过去。
  而另一边,司马权已是到了骊山派山门之外,但并未靠近山门大阵,谁也不知玉陵真人会留下什么布置,他是不会以身试险的。
  一声呼唤,那辛苦祭炼得来的魔圈就飞了出来,待变化为数亩大小之后,就一个旋转,消失不见,实则是落在了山脚之下。
  此圈便是原来那枚“望气圈”,不过因被污秽之后再作炼化,功用也是大为不同,若是正面对人,可将自身神通之威提升数分。
  若是将圈反了过来,一旦有人踏足圈内,只需引动法诀,就会不知不觉为他魔气所染。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宝珠虚界照彼方
  司马权对于骊山派那些个低辈弟子并没有任何兴趣,他毕竟不是只会胡乱屠杀,魔性侵染深重的魔头,做事自有其目的和章法。
  他知晓骊山派中这些年中又多了一名元婴三重境修士,此回就是要在其身上验证这宝圈的妙用。
  至于如何骗得其人下山来,这却也是容易。
  只要随意指使几个魔头,在骊山几个小宗门下挑起风浪,再冒称是西河传人,那么沈梓心必然重视。
  她是骊山掌门,以前是门中没有可以派遣之人,只能自己四处奔走,现有了可以分忧之人,自然会遣得其下山来,这便可落入他圈套之中。
  本来他曾打过明画屏的主意,不过后来此女莫名其妙无了下落,他然也就不去白费心思了。
  这处他也是埋有眼线的,知晓因先前因变乱之故,如今骊山门下,小宗不过只剩下五六家,只转了一日,就找到了合适目标,准备寻一个名唤“彩绫阁”的宗门下手。
  然而正当他想如此做时,心头却是猛地一悸,感应之中,不少分身陡然消失不见。
  他霍然转身朝着西南方向望去,双目幽芒浮动,毫无疑问,此是洞府之中出了变故。
  “我在洞府之中所布禁制元婴修士是破不开的,有这等手段的,那当是洞天修士了,只不知是哪家来人。”
  可无论对方身份为何,他都知晓必是冲着自己而来,这个时候当先潜藏来,弄清变故缘由,再做具体打算。相比较而言,骊山派此处这里反是小事了,什么时候都可去做。
  他当机立断收了那回来望气圈回来,随后裹起阴风一道,潜入地底之下。
  沿海洞府虽是被破,但他分身遍布天下,当然不忘布置好退路,有些连他弟子也是不知,现下便是往其中一地而去。
  只是他行到半途,南天之中,就有一道虹光疾射而来,只稍一停顿,就往他潜渡方向过来。
  他神意上去一阵感应,却是身躯一抖。
  那光非比寻常遁光,方才稍稍靠近了一些,隔着数千里,就觉有一股雷霆正音,激荡的他神形欲散。
  “还真观,庞芸襄!”
  司马权顿觉不妙,急急断去感应,改换遁行方向。
  可接连几次之后,对方却总能追了上来,明白对方有不为他所知的追摄手段,若不解决,怕是不的安宁。
  可他此刻根本没有心思与之交手,对方道术神通极为克制他,上前拼斗,赢了没有好处,输了反还易丢了性命。
  而且在东华洲上,他也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一旦暴露出自己所在,保不齐有人就会出手围攻于他,当年茹荒真人的下场可还历历在目。
  故他一转身,变化无形,往地底深处遁走。
  此无形之躯,随随便便去得万丈,却不信对方能跟了来。
  哪知才去得未远,顶上却忽然有一道光华直追来,将他从无形之中逼了出来,那等感觉,却好似始终隐藏在阴影之人,却突然暴露在了煌煌烈日之下。
  与此同时,又是一道镜光照下,他身躯也如积雪一般,在光照之下缓缓消融。
  司马权大惊失色,道:“降魔双镜?”
  这可是还真观赫赫有名的降魔双宝,当年西洲修士用以对抗玄阴天魔的利器,管你什么魔头阴神,在镜光照耀下,俱是要灰飞烟灭。
  他上次已是领教过这两件宝镜的厉害,自忖就算是有万般神通,可在这镜光之下也无力抵挡,忙是一晃,化出数千分身,自镜光之下逃散而出,分往不同方向窜去。
  庞真人虽在天中,可借了那截取而来的气机感应,司马权此刻一应情形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将“还真镜”祭了起来,只是一晃,顿有金光横扫地域,凡光芒及处,逃去魔头有七成以上都在顷刻之间被杀灭,只余百十头剩下,也都是受惊不小,齐齐一动,皆是变化无形,惶惶而奔。
  她这时却又把“观神镜”祭了出来,举镜借天光一反一落,所有魔头都被逼得现身出来,同一时刻,还真镜再是光落而下,又将之杀灭大半。不过仍是十余道分身漏网,但她却也是不急,稍作感应,就朝着其中一道追了过去。
  有截来气机相助,她只需追索那些个气机较为充盛的分身,至于一些较为弱小的,现下却不必去理睬。
  至于对方会否把自身法力平分到每一具分身之上,这却是无有可能之事。
  魔头之物,最是自私自利,若是司马权果真如此做,则化身必然个个以自身为主,再也不愿合为一体,故其必然是有强弱主次之分的,这才好加以统御,唯有原先那一具主身被灭去,才会使得分身之中气机最强的那具化臣为主。
  司马权一路奔逃,许久之后,见庞真人堪堪就要到了头顶上时,便起了相转之术一转,登时入了另一具分身之中,若是对方追来,不外再如此施为,足可让其疲于奔命。
  庞真人此刻也是发现,那缕气机陡然挪转去了别处,明白是这魔头用了相转之术。
  这等道术与天魔之躯相合,若不是事先把四方围堵起来,司马权几乎难以被人真正追上。
  好在她已预料到此点,故此来之前,已是做下了布置,可便是如此,也并没有十足把握可以成功。
  想了一想,觉得此事太过重要,不容有失,还是需动用山门力量,于是弹指向还真观处发去一道符书,随后又纵身追了上去。
  这一番追索,就是七个日夜,司马权不停以相转之术跳跃来回,而庞真人似是毫不在意法力损耗,无论他主身去得哪里,都是第一时刻毫不犹豫追来。
  司马权却是渐渐觉得不妥了,尽管再这么下去自认可以拖垮庞真人,可莫要忘了,此地是在东华洲上,他这天魔可是举世皆敌,要是惊动诸派,下场不问可知。
  因此他无有心思在洲陆之上兜圈子,决定避去海外。
  但到底往哪个海域去,却也需思量一番。
  北方是溟沧派所在,有一十四位洞天真人,如今整个北方又密布有无数法坛禁制,最重要的,其还是还真观友盟,往此处走却是自寻死路。
  而往西、往南分别是少清与玉霄所在之地,也不可能去,剩下只得两个方向,一是往东,二是西南。
  往东去要横穿整个东华洲,几乎是在所有门派包夹之下,风险太大,而西南便就不同了,平都教掌门尚在闭关,还是他原先老巢所在,熟悉非常,那里又有无数地窟深壑,便于躲藏,而再往外一步,就是西南海域,却是生机无限。
  因此转念过后,便决定往此处去。不过首先要做之事,却是尽可能把对手引得远一些,于是乎主身一跃,却是转入行去东方的一具分身之中,果然没有多久,庞真人又是追来。
  司马权见已得计,再遁行一段路程之后,就起法力一转,转去已在西南盘旋一阵的分身之内,同时以最快速度,往海上飞驰,一旦成功,那便是海阔天空。
  可才去得千多里,眼见快要出了东华洲陆,却是心头莫名生出一阵惶恐,当即停下身形,不敢再往前去。
  他一抖身,又化出数十道分身,往四处查看,但却是什么也未曾发现。
  “莫非是我多虑?”
  正疑惑之间,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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