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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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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之中,有很多不尽不实之处。”
那弟子道:“徒儿早就看出他是来历可疑之人,不如把他抓了起来,好生拷问,不怕问不出底细。”
邓道人摇了摇手,道:“现下还不能断定此事,只是你需先稳住他,莫要让他走了,待我回来后再处置此事。”
那弟子道:“恩师放心,弟子定会办妥。”
邓道人叮嘱道:“我此去快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为师不在时,你也需勤加修行,那赵阳虽还弄不清根底,但年岁与你相当,修为却在你之上,你可是我邓仲霖亲传,若是被他比了下去,我脸面可是要被你丢尽。”
那弟子惭愧道:“弟子愚钝,让恩师失望了。”
邓道人摇头道:“你非是愚钝,而是心思太巧,都用到别处去了,若能收心,倒是不难有所成就。”
再是嘱咐几句,就把其挥退,随后走入洞府深处,把事先在此处布下禁制发动,而后把那法宝取了出来,轻轻一舒展,就见一幅画卷徐徐展开,灵光云气喷涌而出。
他知此宝原是溟沧派所有,因怕惊动原主,是以不敢放任其完全打开,见灵机稍有一丝泄出,就急忙纵身往里一钻,再抬头时,已是见得另一片天地。
他看了看四周山水,暗忖道:“现在还不是我出手时机,不如现蛰伏下来,等得玄门中人把地气收拢的差不多时,再上前劫夺,如此可削弱玄门实力,更可省却我一番功夫。”
第二百六十三章 字蕴真道,迁门移派
张衍在还丹峰上这一住,不知不觉便是过去半载。
这些时日中,他除却打磨功行外,便把大半精力用在了参悟蚀文一道之上。
殷照空见他嗜好观读蚀文简牍,以为是他嗜好此道,便命人出外搜罗,但凡有寻到,便就送至他处。
张衍也是欣然收下,蚀文虽不能提升他功行修为,但却能让他从中探究出些许天地运转之妙。
在此过程中,他渐觉内息搬运之间比以往更是顺畅。
这并非是言原先功法上有所不妥,只是五行玄功本是由他自家推演而来,难免有些许瑕疵,而这回参研蚀文之际,却是又有所悟。
蚀文之中包含入了古时修士对天地之道感悟理解,但因各人领会有异,哪怕是对相同一物的阐述,亦无有书写成一般模样的。
可即便如此,其中亦是有相融共通之处。
他正是要把这隐藏这其中的“正道”给找了出来,如此才能还原本来。
显而易见,手中可供观读的蚀文越多,便越是能接近这一目标。
他心下思忖道:“眼下看来,这条路却是走对了,只这些还远远不够,需得寻来更多蚀文。”
抬首朝外看了一眼,楼外大地苍茫,山峦起伏。
“玄鹭洲毕竟只是一处小界,不及九洲之地阔大,传闻西三洲本九洲修士源流之所在,待此间事了,我需出去后往那处一探,或可有所收获。”
上古之时,东华洲为浊气所覆,魔头横行,更有玄阴天魔生诞其中,乃是一片浑黯污浊之地;
北冥洲虽地界阔大,灵机也足,但却是天妖盘踞之地。
南崖洲更是遍地毒虫凶物,非等闲之人可以涉足。
至于中柱洲,尚时一根撑天支柱,彼时罡云未聚,地上之人,仍可观望诸天星辰。
而西三洲方是九洲修士安容栖身之地,其兴盛之象,比今日东华洲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缘故,灵机大衰,整个成了一片蛮荒之所,继而导致诸派东渡,与天外修士合力,斩妖除魔,平灭凶毒,这才取了四洲之地。
而太冥祖师昔年下手封禁的凶物,亦有几处在这三洲之中,与他原先计议并不相悖,来日正好顺路一行。
这时门外有弟子来报道:“张仙师,山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书信,其人自称与仙师乃是玄门同道。”
张衍略略一转念,既称玄门同道,那定是东华洲中人了,便道:“把书信拿进来。”
那弟子小心步入里间,将手中捧着的一封书信恭恭敬敬呈了上来。
张衍接过一观,见其落款处写着“沈梓心”三字,顿时便知来人身份。
此女乃是骊山派门下大弟子,玉陵祖师开派千余载,之前有过数位徒儿,然则未有一人能成得洞天,而今多以逝去,这沈梓心乃是其原先一位弟子转生,再度拜入起门下修道,算得上是这一辈第一人,实力强横,最有望接位二代掌门之位。
只是玉陵真人恐因自己教出一个合意弟子很是不易,怕其折损,故而此次玄魔斗法未曾派其出来。
实则非止骊山派这般施为,补天、平都等派因知三重大劫厉害,为保全自家实力,也是未曾派出门下大弟子,只还真观一家在那里拼死相斗,若非如此,也不会叫冥泉宗一名长老给堵在半途中。
把书信打开,目光掠过一段问候之语及叙述两家情谊的说辞,直往正题观去。
沈梓辛来意并无其他,而是委婉言及,可否把地阴精气分润些许与骊山,自然,她们也不是平白伸手,但凡门中所有,只要张衍看中的,都可拿来交换。
末了,还提到近日已有好几名玄门弟子莫名不见了踪影,遍查下来,似有魔宗弟子现身,是以特意告知一句。
分一些精气与骊山派,张衍认为这倒无妨,此前刘雁依曾欠了一个人情,渡尘宗地气极多,给出些许也不算什么。只是此间出现魔宗弟子令他有些诧异。
这小界只有凭借三家法宝才得进来,玉霄、少清两派定是把持在手,绝无可能出得漏子。那剩下唯一可能,就是落在那人手中的一件出得问题,只不知如何会与魔宗扯上关系。
张衍深思下来,沈梓心为一门大弟子,当不会未经确定便胡乱妄言,此件法宝失落在外也有数百载了,要是当真落在了魔宗弟子手中,那不妨出手夺了回来。
正思索间,听得门外弟子又有声道:“张仙师,上殿有长老到了,说是掌门有请。”
张衍眼神微闪,知晓渡尘宗当是有了决定,笑了一笑,道:“我知晓了,请来人稍候。”
他一挥衣袖,把所有蚀文简牍收入囊中,便起身出得馆阁,见有一名白须老道候在阁楼之前,顶上一团罡云如雪,见他出来,稽首道:“张仙师,请随贫道来。”
张衍点头道:“有劳。”
两人一前一后纵起罡风,往还丹峰至高之处飞驰而去,只数十息,就到了崖顶之上。
掌门殷照空早已与莫照岳、林照丰二人在殿外恭候。
如此礼遇,倒也并非无因,以往这还丹峰周围还有天外修士时不时前来转上一圈,可自张衍到来之后,却俱是远远避开,无人再有接近。
渡尘宗由此知晓,此人在界外身份定然非同小可,身后门派应是极盛,不是自家吹嘘,这也迫使他们提前有了决断。
张衍走上前去,与三人相互致礼,寒暄一阵后,便一同入到殿中。
坐定之后,又言说了一阵,林照丰在殷照空示意之下,抱拳言道:“张道友,我等商议下来,已是决定让出还丹峰,迁出此界,而脚下地气,则任由真人取去,现下我门中已是准备稳妥,未知真人那处可有什么说道?”
张衍笑道:“半月之前,门内已有飞书回复,只是尚不知诸位何意,是以并未拿出,如今诸位既有决断,倒可分说清楚,而今九洲之地,却有三个去处可供贵派选取。”
莫照岳急急问道:“不知是哪三个去处?”
张衍笑道:“其一,可去往北冥、东华两州交界之地,这处与我溟沧挨近,除需小心北地凶妖外,别无大碍;其二,则是在外海之上寻一地安置,此处有一宗门与张某交好,到了那处,可以互为照应,至于那最后一处,则可由得贵派远去他洲另觅洞府,自此之后,我溟沧派不来过问。”
林照丰沉默一会儿,看了看殷照空,随后道:“道友可否稍等片刻,容得我等商议一番。”
张衍笑道:“自然,此是大事,诸位可慢慢商议。”
林照丰招了招手,自有一弟子上得殿来,道:“张真人请。”
张衍起身打个道揖,随那弟子往偏殿去了。
殷照空沉思一阵,道:“两位师弟如何看?”
这些时日来,林照丰也从张衍这处打听到了九洲格局,已是大略知晓外界是何情形,听得掌门师兄动问,立时言道:“师兄,这第一处,北靠溟沧派,左右又无小宗大门,看去无忧,但往那处一落,却是被两头堵死在了其中,再无半点舒展伸张余地,小弟以为绝不可取。”
殷照空沉声道:“师弟考虑得当,为兄也认为不妥,如是去得此地,等若成了溟沧派北面屏藩,长久而言,对宗门极是不利。”
林照丰点点头,道:“至于第二处么,小弟认为倒是暂作为那立足之处,这海上地界广阔不说,灵物亦有不少,足可供我一门所需,又与洲陆相隔不远,强敌亦无洲陆之中那般多,若遇危难,还可随时退了回来,两位师兄不妨考虑一二。”
殷照空考虑许久,颔首赞同道:“界外有重劫降下,那东华洲中已生变乱,致那灵穴不稳,否则也不用来我界中取借灵气,而海上却是不同,不借灵穴,也可暂时安稳栖身,却是首选。”
东华之上立派,若不想沦为二流宗门,必得一处灵穴,然而东华洲中灵穴皆有定数,而今大劫一来,更无指望。
但若往那海上立派,却无需如此。
好比那崇越真观,因海上灵机太过逸散,不好点化,是以自身就无有灵穴,只能下猛力在一定地界之内竭力收聚,待数百载后,灵机枯竭,便换得处地界再立山门,如此周而复始。
林照丰言道:“师兄说得是,待那三劫过去,我后辈弟子再设法入得洲陆不迟。”
虽然他口中说不惧劫数,但性命谁又会轻易舍去,当然是能避则避了。
莫照岳奇怪道:“那最后一处呢?师弟为何不提,去得外洲不也同样逍遥?”
殷照空叹道:“大海茫茫,有无穷凶险,我等在东华洲已算外人,再往远去,却不知还要生出什么变故来,若我门中有一人可至那象相之境,倒是可以一试,否则比上述两个去处,却是下策。”
林照丰也道:“我门中不缺功法,以师兄资质,到了外界,脱开身上束缚,不定可以一试上境。”
莫照岳摇摇头道:“就是可惜这处还丹峰了。”
林照丰知他虽是勉强接受自己说辞,可还是耿耿于怀,心下好笑,也不再与他多言,只把眼去看殷照空,后者一点首,他唤来一个弟子,道:“去把张真人请来,就说我三人已有定策。”
第二百六十四章 流曲天虹,晓日灵尊
邓仲霖自入小界之后,蛰伏半载,把玄鹭洲中大致情形弄了清楚,这才出手抢夺精气。
由于每一次都是策划严密,又是暗中偷袭,是以被他接连得手了三回,其中以元阳派损失尤多。
此派弟子因是借了玉霄入界法宝,不愿一回回出入,只想着把精气搜集完全了,一次带了出去,才致如此。
若是一收得精气便就送了出去,他也无有那么大收获。
这一日,他仗着黄泉遁法,暗中跟随两名骊山弟子来至还丹山附近,远望高峰,考虑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还丹山有张衍在,还是离得远些为妙,免得被其察觉,我自去寻他人。”
随着时日过去,张衍当日战绩也是渐渐为入所知,魔穴之下,他只一人就将八名三重境同辈修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后来洞天真人亲自出手阻拦,十有八九被其打死,他自问招惹不起,只能远远躲开。
正欲转身离去,这时耳边却是传来一声平轻语,“道友既然来了,为何又急着要走?”
“沈梓辛?”
邓仲霖一惊,自魔劫起后,他因时常出外捕杀玄门修士,是以与此女也打过几番交道,深知对方不同与寻常骊山弟子,已然尽得玉陵祖师真传。
他虽自信可以与之交手,但眼下时机却是不对。
这里算得上是玄门地界,对方只需好整以暇将他拖在此地,再等着后面同门到来,就可以轻松将他杀死。
是以他毫不犹豫,当即一晃身,急起黄泉遁法,往天外飞纵,深信以对方遁法,对方万万是追不上自己的。
可是忽然之间,满鼻馥郁芳香,无数彩绸也似的赤虹或曲或直,或折或弯,一道道纵驰天际,好似花开花谢,旋起旋灭。心里不禁一个咯噔,暗呼道:“不好,是‘流曲天虹’!”
骊山派玉陵真人之下,这门神通可只有两人习得,传闻能蔽天门,绝地户,专是用来困束遁术高明之辈。
练至高深处,展开之后,可一去千里,一旦落入其中,任凭你什么遁法都施展不出。
虽未到得那等境地,但把他禁住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情急之下,把身躯一抖,身上道袍浮出丝丝缕缕的光华,躯忽骤然间变作数十个,竟以流星飞射之势,往四面八方飞去,其速极快,连流曲天虹也罩之不住。
沈梓辛在半空之中一瞧,微一蹙眉,对方手段也是高明,一眼看去,无法分辨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此时却万万犹豫不得,否则只能让其逃了去,只一个闪念间,她便做出了决断,起得白皙五指,对着两个方向,各自探手一捉,天中赤虹猛然往里一缩,就将那这两处身影全数罩住。
但最后一个方向她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其中身影脱去,直至消失不见。
而神通这一罩下,她已知对方并未被自己擒住,轻轻摇首,一拢五指,手中多了数片道袍碎片,方才那些化身便是此物。
她凝神一看,自语道:“金蝉衣?这老魔头身上宝物倒是不少。”
心下暗觉可惜,要是她这门神通再深得几分,或者多上一二法宝,擒住此人的机会便就大了许多。
骊山派立派千年,根基不固,似她这等一门大弟子,身上厉害法宝虽也有几件,但多是用来防身护命的,进取攻袭却是稍有不足。
两人动手时,千里之外的还丹峰上,张衍已是与殷照空三人商议妥当,自大殿之内出来。忽然间心生感应,自峰上放目看去,恰见得一抹赤光,气盛正大,一望而知是玄门中人正在施展神通道术。
“这等气蕴,似是骊山派的家数。”
他思忖片刻,起指一划,凭空凝出一封法符,再将先前沈梓心送来的书信取出,自上捉来一道对方所留气机,在符上一拍,其便化流光一道,飞去天际。
过不多时,就见流光一抹,却是那书信回来。
他起法力牵入手中,展开一看,却是沈梓心回书。
看完之后,他微微一笑,把袖一摆,便下得还丹峰,一路无阻,出得渡尘宗山门,这才起飞剑,往南遁行。
行出近千里,见下方一座小丘,上站一名白衣女子,英姿飒爽,眼眸生辉,神采照人,见他过来,远远一个万福,用悦耳声音道:“张道友有礼。”
张衍落下身来,起手一抬,道:“沈道友有礼。”
沈梓心轻轻一笑,手理鬓发,道:“小女心忧宗门,闻得道友愿意分精气与我,心绪激荡,难免举止失措,冒昧劳动道友法驾来此商议,还望不要怪罪。”
张衍笑了一笑,言道:“贵派也是不易,待我取了还丹峰上精气,便可分出些许与道友。”
沈梓心听得他亲口确认此事,心头一定,如此回去之后也能有个交代了。
张衍问道:“方才见这处光虹纵横,灵气四散,是否是道友与人动手?”
沈梓心轻叹道:“正是前番书信中提及的那魔宗修士,方才只差一点,就可将其抓住,可最终还是让其逃去了,若小女有张真人这般遁术,想也不会失手。”
张衍目光一厉,问道:“此人是何来路?可曾查明?”
沈梓心道:“这人会黄泉遁法,应是冥泉宗门下无误。不过此人善于藏匿,听闻先前同道几度布下诱饵,想殷其出来,但却都未能得手。”
张衍心念转动,他在采气之前,需得确保周围无有外敌,免得生出什么意外。
对方既是魔宗派,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隐患,也必须消弭干净。
而且对方手中极可能有那入界法宝,假使能够寻回,也不用再欠少清一个人情。
除此外,门中当会再记上一功,只是他为渡真殿偏殿殿主,除非晋入洞天之境,否则已是升无可升。
是以再得什么功劳,目前对他来说无有大用,但若籍此请门中将此宝暂且赐下,想也不难。
这玄鹭洲中,天材地宝不缺,门下后辈弟子大可来这其中历练,远胜过而今在三劫迫压下动荡不断的九洲之地。
心下有了定计后,他抬首问了一句,“道友可知,另几家现在何处取气?”
沈梓心并无隐瞒,将一一告知。
张衍打听下来,才知因环绕还丹峰这一片地界的精气尤多,是以各门各派弟子彼此相距并不远,都在千里之内。
稍稍一思,问道:“方才那人是往哪处方向去了?”
沈梓心道:“那人逃离之时,当是往西去了。”
张衍点点头,递去一张符箓,道:“道友要是再见得那人行迹,如需贫道相助,可启了此符,贫道自会赶来。”
言罢,他打个道揖,便起身纵光而起,往西飞驰。
沈梓心见飞去方向,不禁讶异,暗道:“张真人莫非是要去追那魔宗修士?可此人早已去得远了,又擅长躲藏,又哪里追得上?”
邓仲霖逃出数百里后,见身后无人追来,这才安心,方才若不是运气好,差点就被对方困住了。
他拿出一只兽耳瓷瓶出来,轻轻一晃,心下略作估算,暗道:“精气虽是寻了不少,但尚还不足半数,照眼下我所得,再劫掠三四回,才能回去炼宝。”
他虽至三重境,但也不过是藏相法身,那还是用了不知多少好物勉强成得的,因此并无指望洞天。
此来夺取地气,只是期望与门内同道交换来一可增寿数的奇物。
他考虑下来,骊山派已起警惕之心,不好再上前去,而元阳弟子出双入对,更不易袭杀,太昊、南华两派多是并力行走,还真观道术神通专以克制魔宗,他皆是不愿对上,而此间唯一方便下手的,就只剩下平都教了。
平都教弟子多是借用法灵斗法,只要暗中探明是何法灵,便不难对付。
想到这处,他重拾心情,起了黄泉遁法,一路小心往平都教弟子所在之处行去。
几日之后,他到得地头,隔远望了几眼,见那处灵机旋如风火,齐往一处而去,显有人作法摄取地气,知是找准对象了。
不过平都教弟子元婴三重境之前战力未必如何,可一踏入此境后,法身与法灵相合,自身法力大增不说,神通道术之威,也比之前更是强悍许多。
是以他也不敢托大,四下一兜,找了一处隐秘山谷,落身下去,调息打坐起来。
半日过去后,他已觉精神完满,喝了一声,身化黄烟飞起,随他遁行,自身渐渐隐没无踪。
在外转了一圈,见山巅有一名须眉皓白,身长背挺的老道正手中掌瓶,吸取地气,看其模样,应是快至最后关头。
而身旁不远处有两名弟子,面上有警惕戒备之色,显是在为其护法。
邓仲霖认得对方是平都教一名伍姓长老,心下不禁大喜,他恰知此人法灵底细。其为平都教十八都主之一,名为“晓日灵尊”,若论战力,在同辈中也堪称上游,正面交手,一时半刻难分胜负,要是突袭,则有极大胜算,至于那两名弟子,不过初入元婴,看去还未得下赐法灵,是以根本不用去多瞧,嘿嘿一笑,当即往前扑出。
第二百六十五章 炼心毒魔
伍长老手中纳瓶渐渐颤动起来,知是精气即将汲满的征兆。
看着下方山水,他不觉露出满意之色,暗忖道:“这处地气旺盛,若再使力催逼,当还可再采得三五瓶。”
诸派来人,很多如他一般想法,因其并非此地之主,都存着能掠走多少精气便掠走多少的念头,若能全数卷走,那是最好,至于此举是否会令其断根,他们并不在乎。
不过即便如此,因法力所限,面对那些极深之地的精气,他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望而兴叹。
伍长老把手中纳瓶合上收起,待要再换得一只出来时,忽然一股庞然压力往上身罩来。
他悚然一惊,“禁锁天地?”
同一时刻,一股冷意直正往自家所站之处急速迫近,因事发突然,他尚不及做出反应,好在袖中一只香炉似的法宝感应到其主有危,嗡的一声,先一步飞出,喷出一团白烟,笼住全身。
伍长老只觉那烟雾一阵激荡,好似拦住了什么物事。
仔细一看,却见一把比常人巴掌还要小得几分晶莹短匕悬在半空,看那方向,竟是直奔头颅而来,距离不过三尺之外,只差一点,就可将自己刺中。
他顿时大怒,然而再往外一看,不由神情一变,身躯周围,已是被不下百余只魔头围拢,再无一丝空隙可以逃出。
自从有修士被劫掠精气后,他便想过自己可能遭遇这般情形,是以乍遇危险,尚算冷静。
此刻念头转过,明白对方此举不为了置自己于死地,而是为了暂且困住自己,既是这般,定是准备好了诸多手段候在那里,是以不能如其所愿。
他一拿法诀,使了一个反咒,将禁锁天地解去,随后法力涨出,凭空掀起一团罡风,呼啦一声把不远处两名弟子卷起,远远送了出去,并大声道:“为师有法宝护身,尚能在此支撑,你等快快去寻玄门同道前来援手。”
他并未用传音之术,而是大声说出,这是故意让来人听见,若是对方因此分神去对付这两个徒儿,那么这一线空隙就足够他做出反扑了。
要是不作理会,那也合他之意,能找来帮手那是最好,找不来至少也能保全弟子。
对他所做一切,邓仲霖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只是古怪一笑,并未出手阻拦。
距离这里最近的玄门修士,也在数百里开外,这小界中可无有极天罡风可借,不等那两个修士回来,自己就可收拾下这老道了。
如此做还可给对方留下一些希望,也免得其绝望之下,与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他在天中意气风发的一挥手,百余只魔头顿时一冲而上。
伍长老怒吼一声,身躯忽然猛然蹿高了一截,可见赤红光华笼罩全身,好似披上了一层琉璃金甲,背后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灵将身影,一圈圈烘热流火旋绕头顶,将这处山谷尽数染在一片金红色泽之中,远远看去,灼日炎炎,明光大放,气势极其迫人。
他恨恨看了一眼在里许之外观战的敌手,心下也是无奈,对方显是老手,躲得如此之远,令他神通道术根本无从施展。
魔头冲上去时,一遇那火光,忽然发出嗷嗷乱叫之声,似是极为痛苦,纷纷退了开来,不敢再过分逼近,只是在丈许之外盘旋,似在找寻下口之处。
邓仲霖见了,嘿了一声,在冥泉宗中,他并非哪个洞天门下,亦非什么嫡传门人,是以并未修习得“万灵阴虚劫水”,但这百只魔头却是随身祭炼千载,号为“炼心毒魔”,不惧法宝飞剑劈斩不说,还能迷人心智,致敌丧气消志,但这尊“晓日灵尊”所蕴灵火,却恰恰能使其受损。
不过也仅此而已,若是当真能消杀魔头,其早便能一鼓作气冲出去了,不必在原地抵挡,况且这般挥霍灵火,极端消耗法力,绝然支撑不了多久。
果然,不过百息之后,伍长老身上灵火便渐渐褪去,不过他神情仍是沉着,将那香炉重又祭出,放出缕缕青烟,却比方才白雾更为浓郁,纵然无法伤得魔头,可亦能护住自身。
数十呼吸过去,青烟渐渐散尽,然而他又不慌不忙自袖中取出一只玉盆,起手一抓,扯出一道光虹,将整个人笼入其内,而围绕在身侧的诸多魔头,依旧拿其无法可想。
而下一刻之内,伍长老将一件又一件护身法宝取了出来,好似袖囊之中所藏法宝无穷一般。
邓仲霖心下冷笑,此人好歹也是一门三重境修士,他从不指望把其一击杀死,只要牢牢把握住大局,耐住心思把对面所有后招一一破除,自然而自然就能成为最后赢家。
法宝再多,也需法力支撑,在这般持续迫压之下,至多再有一刻,便就耗尽。
这好比温火煎熬,却是比正面下死力斗法省力多了,就算这时当真有人出来扰局,他这占尽上风之人也容易抽身退走。
伍长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可却没有什么太好办法应付。
他做出这番从容不迫的姿态,就是要引得对手急切,这便容易找出破绽,可对方比想象中更有耐心。
此刻拿出的已是他最后一件法宝,下来就需与那些魔头硬撼了,仍然眼下法力大耗,无有任何把握可以抵挡,心下不免有些焦躁,只指望两名弟子快些带着玄门同道前来。
很快,手中法宝灵光一黯,他顿时感觉到一对目光好似毒蛇窥伺,猛然盯在了自家身上。
他暗叹一声,由于法力耗损过多,他已是连搏命机会也失去,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若是上来便就拼死一战,或许还有翻盘机会,此刻或许只能闭目等死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心下发狠,突然把纳瓶拿出,高举在手道:“道友不外是想夺去精气,你若就此收手,我愿分你半数,若是苦苦相逼,我即刻将之打碎!”
地阴精气离了山水之后,一旦散逸开来,便再能搜罗起来,也是掺入了诸多杂气,效用不及原本十之一二。
邓仲霖恍若未闻,仍是一味驱使魔头,攻势半分未停。
伍长老见其丝毫不为所动,先是愕然,随后露出愤然之色,红着眼大叫一声,道:“好!那便谁也休想得去!”
咔嚓一声,恨恨将瓶子捏碎,其中收纳的庞大精气顿时暴散开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四周魔头之中,忽然有一个浑身炸开,化为一只满是金毛的皮口袋,立时往里吞吸精气。
因只刹那间事,伍长老等想阻止,已是被其收去了大半,神色陡然变得无比难看。
邓仲霖哈哈大笑,他既然用到徐图缓进这一招,又怎么会不把对方可能反应考虑进去,而先前抢掠精气时也遇到过相似情形,是以早便有了办法应对。
再过几息之后,他眯眼一瞧,见这老道气色颓败,浑身灵光微弱无比,已是无有反抗之力,一声大喝,一众魔头再度涌上,你抢我夺,陷入争食之中。
这时他眼角似有什么物事一闪,正见一道灵光往天外飞去,却是伍长老元灵逃了出去。
他哼了一声,也不去多管。
平都教三重境修士与法身因法灵相合,故而被杀之后,法灵亦会把元灵带走,除非把法灵打灭,否则谁也留不下来。
而只要平都教中那尊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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