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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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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蜜的头颅微微点了几下,强持着声音的平稳说道:“奴婢叫做阿蜜,是年初的时候,一同被划分给王美人的。之前的几年,奴婢与阿喜都是负责打扫福殿的杂扫宫女。后来奴婢二人因手脚还算麻利,所以被收回宫女司,最后得以被分到王美人身边,侍奉美人。”
阿蜜的一番话不急不躁,虽然有些颤音但已能算得上镇静。再加上她将自己与阿喜的来历一一道来,又不算自夸的说她们手脚麻利,让人产生她是个懂规矩又勤奋的宫女之类的印象。
太后摩挲着尾指上的指套,冷眼睨着阿蜜,嘴里却是在问阿棠,“刚才看清楚没有?从阿喜身上搜出来的香包是不是你本来带的那个?哀家不管你的香包怎的会落在阿喜的手里,甚至是否故意为了隐藏而装到了阿喜的香包里面去。哀家只是想知道,香包究竟是谁交给你的!”
阿棠承受不住太后所带来的威压,低着头咬了咬牙,犹豫了许久,终究是猛的抬起了头,直视着太后的双眼道:“奴婢可以说,但是说了之后,奴婢的家人可就是。。。。。。”
“你只管说,哀家还可以派人好好葬了他们。但若是你抵抗到底,那也无需哀家动手。。。。。。别忘了,你们的差事没有办好,即便是安然无恙的走出哀家的养性殿,你们的家人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太后毫无压力的说着这些早就铭记于心的威胁话语,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说着,太后只觉得视线微微有些恍惚,头脑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有些不对劲儿。
太后也没有多想,只想着可能是昨夜几乎没睡的原因,费力地眨了眨眼,果然觉得好多了。
再说太后威胁的话语一出,不光乔珺云露出些许诧异。就连已经被太后盯上的阿棠,也唰唰的就开始冒起了冷汗,嘴里却觉得干渴不已,若不是凭靠着一股意志力支撑着的话,说不定早就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跌倒在地了。
从阿棠的角度来看,只能见到太后半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可她却不知道,这实际上是太后为了将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而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阿棠冷汗津津,在太后一眨不眨的注视了她五息时间之后,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的如阿喜一样,跌跪在了地上。如同一只斗败之犬般,沙哑着声音道:“是敏昭仪。。。。。。敏昭仪看不惯冷容华总是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就让奴婢拿着这香包见机行事。奴婢不知这东西为何这般厉害,之前也不知道小主竟是受了瑛嫔娘娘的嘱咐,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对于阿棠在这种时候还要扯上瑛嫔的行为,乔珺云只是轻扯了一下嘴角,听着身边的太后在追问道:“你有何证明,能让哀家相信你的确是被敏昭仪所示意的呢?”
养性殿内还是有不少侍立伺候的奴才,但此时此刻却没有敢抬头,就连耳朵都被他们下意识的关闭,不去听这有可能会引来掉脑袋的事情——若不是太后不吱声,他们早就躲出去了。
阿棠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下,待得再拿出来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握住了某样用帕子包裹着的东西。她微微敞开了手心,将躺在手心里帕子打开,露出了一颗浑圆的足有冬枣大小的珍珠露了出来。
那珍珠呈浅粉色,即便还是青天白日的,但肉眼还是可以看见其上那莹润的光泽与质感。再加上如冬枣般大小,但却圆润极了的形状,实乃一罕见的极品珍珠。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过罕见,乍然间被阿棠拿出来,反而让人觉得一时之间接受无能。
倒不是说认为阿棠配不上这等极品的珍珠,而是因为这等珍珠即便是落在太后眼中,那也是要感叹的。毕竟浅粉色的珍珠本来就少,如此好的成色,就连乔珺云见了都露出稀罕的神情。
是人都产生了怀疑,即便是敏昭仪想要拉拢个小宫女办事情,也用不上将如此珍品送出去吧?
毕竟这种东西虽然罕见珍贵,但对于无法倒手出去的宫女来说,还是金银更为实惠一些。
而太后在阿棠一拿出那枚珍珠的时候,一张老脸的瞬间崩得紧紧的,厉声喝问道:“这珍珠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昨个儿敏昭仪才来哀家这里报备过,这可是南海那边进贡的珍品,此等颜色与大小的,只有皇上赏赐给敏昭仪的那一颗。且敏昭仪爱得不行,还与哀家说是要去做成钗饰来佩戴,结果不曾想刚入手不过几天,就被人盗了!”
“啊?难道是她偷了敏昭仪的珍珠,还想往敏昭仪的身上抹黑?这也太过阴险了吧?”乔珺云巴不得把这潭水搅得越浑越好,自然乐得一脸震惊的附和着太后的话。
太后冷哼一声,看向阿棠的眼神就犹如看着一只蝼蚁一般,寒声道:“竟敢盗窃,来人啊。。。。。。”
阿棠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见太后这是要喊侍卫的样子,连忙回神哭道:“奴婢冤枉,太后娘娘明鉴啊!昨日可是敏昭仪亲自召见了奴婢,又亲手将这珍珠塞到奴婢手中的,怎么会作假呢?奴婢冤枉!冤枉啊!”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 召见三妃
“你说你昨日被敏昭仪亲自召见?你是何时见到的,可有人能作证?”太后不相信的询问道。
阿棠肯定的说道:“昨日午时,我与小主一同去为敏昭仪请安之后,敏昭仪留下了奴婢,不但交代了此事,甚至还将这枚珍珠赏赐给了奴婢。而奴婢家人的情况。。。。。也是那时得知的。”
太后还没有反应,阿舒就已经震惊的看向了阿棠,惊疑不定的说道:“阿棠你在胡说些什么?昨日小主身子不适,根本就没有去敏昭仪那里请安。而且,还是我去向敏昭仪告罪的!”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阿棠惶恐的看着阿舒,举起手中珍珠,焦急说道:“你看看!这颗珍珠可是敏昭仪亲自交到我手上的,本来我不要只要家人安全,敏昭仪却非塞给了我。”
太后的脸已经低沉能滴出水来,看也不看正肯定自己的阿棠,问着阿舒道:“你确定昨日你家常美人没有去敏昭仪那里?而且,阿棠也根本没有接触过敏昭仪?”
阿舒没有任何迟疑,重重的点头道:“奴婢敢保证,昨日阿棠一上午都在伺候小主,下午的时候也与奴婢一起在整理东西,绝对没有可能接触到敏昭仪!”
“有点儿意思。。。。。。”太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又问道:“阿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阿棠面如白纸但仍旧不死心,执着的捧着那颗珍珠说道:“奴婢绝对没有偷东西,请您明鉴!”
太后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对阿棠就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乔珺云的突然开口而打断了话语。只听乔珺云说道:“本郡主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谎言,还是将敏昭仪请来吧。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即便拿了什么重要的凭证,也不代表是真正的。如果等下子敏昭仪承认了曾经召见你,那么你偷窃的罪名就可以摆脱了。”
一听此话,阿棠不但没有露出轻松神色。反而害怕的说道:“那怎么行。。。。。。敏昭仪让奴婢做的事情本来就见不得光,虽然没有真的害了谁,但奴婢瞒下小主做出这种事情就已经是大罪了。更何况,奴婢也不认为敏昭仪这等尊贵的人,会甘愿为了奴婢而承认背后设计人这种事啊。。。。”
乔珺云见阿棠软硬不吃。也没了那个耐心。不耐烦的问道:“你不过一个待罪的宫女,有什么资格跟本郡主在这里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再说了,皇祖母还未说话。哪里容得你拒绝!”
说着,乔珺云就迅速换上笑脸,对着太后道:“皇祖母,您说这事是不是应该找敏昭仪求证一下才好?总不能让一个宫女在这胡乱说,若是流言传得满天飞,敏昭仪也不好做啊。”
太后看清了乔珺云刚才变化过快的脸色,虽然失望于她与黄茗馨那种淡然的性子有着天差地别,但有一副相同的皮囊已经算是上天恩赐了吧?太后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皇祖母?”乔珺云自然瞧见了太后失落的颜色,但她却充作不知。再问道:“云儿觉得这个阿棠谎话连篇不能轻信,可事情牵扯甚大,也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啊。”
太后的眸光闪了闪,敛去心中的那些愁思,微微颌首道:“你说的有理。来人,去请敏昭仪!”
红穗应了下来却未立即离开。静待了两息后,太后就补充道:“将冷容华与瑛嫔也请来。哀家没想到,两个低位美人在哀家的门口掐场架,竟是能牵扯出来这么多高位妃嫔。呵,去吧。”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在后宫中纵横了多年,太后早就将这偌大的后宫都纳入了自己的麾下。自然是不会容许几个小小的妃嫔在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可不光是打脸的事情!
想着今日这么点事儿已经拖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处理好,太后就瞧了一眼乔珺云,心中暗道她果然还是没有雷厉风行的本事。与黄茗馨那种最善于拿捏人心的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太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虽然她对于乔珺云的骄纵脾气与处理下人上的无能而感到很可惜,但心底的有一处角落却是在暗暗欢喜,真是复杂。。。。。。
既然得到了结果,太后也就不再想利用此事来试探乔珺云的能力。她雷厉风行的派人去请敏昭仪、冷容华以及瑛嫔三人,另将已经醒过来的王美人和常美人也召到了正殿内。
太后派人相请,且一看就是又要紧事。敏昭仪三人自然不敢耽误,解释一副素净打扮的就赶到了养性殿,就连繁复的发髻都没来得及重新梳理。
太后袖口一扫,免了三人的请安后,还算耐心的让她们落座。然后,可就是开始了兴师问罪。
第一个被太后拿来开刀的,就是还摸不清头脑的冷容华。
太后直接就劈头盖脸的训斥道:“说说你这是怎么管教你宫里的嫔妃的?这个王美人昨日让人责罚一个宫女,结果闹出了人命一事你可知晓?宫中可是有规矩的,凡是死因突然的奴才都要上报,为免得就是一不注意的时候,下面发生了危及皇室中人性命的事情!你说,现在都快过了午时,你在宫里呆着做什么呢?为什么不亲自带着王美人前来请罪?”
冷容华这几日正是被温儒明冷落的时候,满心都想着如何将皇上引到自己宫里,既能让蕴洁公主与皇上培养父女感情,也好分得一份宠爱。再加上她在恼火于与敏昭仪差距了三级的位份,自然全心全意扑在这个上面。疏忽了对于她殿里人的管教与束缚,也是自然的。
而现在经过太后这么一说,冷容华竟是才知道此事,不可谓不失职。
隐约察觉到太后的情绪正濒临发怒的边缘,她二话不说的就起身复又跪了下去,带着懊悔道:“都是嫔妾的错。嫔妾近日来一直在苦恼于如何教导蕴洁公主开口说话,所以竟是疏忽了对于嫔妾宫中人的管教。王美人一向是极为懂规矩的,想是见近几日嫔妾忙于宫中事务,所以才会想着独自一人来请罪的。这一切都是嫔妾的错,还请太后娘娘饶恕则个,嫔妾日后定会严加管教好宫中人。”
冷容华的一番话不可谓是不妙。先是说了最近一颗心都扑在蕴洁公主身上,又几句话美化了王美人。对于她越来越精湛的语言艺术,乔珺云不得不表示有长进。
而且,看冷容华在这种紧急时刻,还能想办法保全王美人,也可以看出来她近几月来成长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看得到眼前,为了利益就能抛弃身边帮手的女人了。
太后在听到蕴洁公主在学说话的时候,脸色就缓和了不少,再加上冷容华一番诚恳的求罪,明白此次王美人不过是被人作了筏子,太后也就勉强心平气和的说道:“这次就罢了。等下去将受刑却死去了的宫女情况登记入册,以免日后再惹出来什么猫腻,哀家可是不会再管的!至于蕴洁丫头,她不过才十个月,不用逼的太紧,没事的时候就抱着她过来,让哀家看看。”
“太后娘娘仁慈,嫔妾替王美人多谢您网开一面。蕴洁公主若是知道太后娘娘惦记着她,肯定是要开心的咿呀咿呀个不停地。”冷容华诚惶诚恐的感激道,心中对于太后如此好说话却是有些疑惑。但再大的胆子,也不能驱使她在这个时候,抬头看看太后的脸色如何。
亲眼所见冷容华帮忙求情,之前昏倒现在还有些虚弱的王美人,也赶紧行到太后下方,恭谨的跪下道:“多谢太后娘娘不罚之恩。日后嫔妾再不会那般鲁莽,坏了宫里的规矩的。且嫔妾定当听取冷容华的训诫,谨小慎微不做错事,也不会再为太后娘娘与容华娘娘添忧了。”
不管王美人是不是开窍,亦或者只是一番场面话。反正太后与冷容华的心中皆是有些欣慰,之前对于她鲁莽做错事的嫌隙也减轻了不少。
“好了,既然你懂得这些,就好好跟着冷容华学。都起身吧,冷容华你坐下!”太后正色道。
冷容华与王美人再次谢了恩,冷容华落座,而王美人则是站在其身后,低头扮乖顺。
“敏昭仪、瑛嫔,今日有人指证你们两个,所以哀家才会将你们两个叫来,想要听听你们是否无辜。还有冷容华,你可清楚王美人贴身宫女阿喜的真实底细?”太后一连点出了三人的名字,对其紧张的神色视而不见,语气淡淡的问道。
太后语气平淡,但却不代表听出话中之意的敏昭仪三人冷静下来。
尤其是单独再次被点名的冷容华,吓得条件反射的再次站了起来,半垂首道:“启禀太后娘娘,因嫔妾与王美人关系亲近,所以阿喜也是时而见到的。听王美人提到过,阿喜与阿蜜都是曾在福殿伺候过皇室先祖的。王美人,本主说的可对?”
王美人并不抬头,只是微微点头道:“嫔妾也是听阿蜜说过的,她们确实在福殿服侍过几年。”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除了阿喜出自福殿之外,就并不清楚其他的情况了。
不过这个回答就得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毕竟,敢用并不清楚底细奴才的主子,在这后宫中是从来不会存在的。
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个个的下锅
“红穗,你去亲自将阿喜带来!”太后话音刚落,红穗就迈着小碎步的走出了养性殿。
太后暂且放下冷容华这边的事情,转问道:“瑛嫔往日里与常美人的关系似乎很好?不若的话,又怎么会让常美人故意在哀家门外挑衅王美人呢?奇怪啊,哀家竟是一直没发现呢。”
闻言,瑛嫔是又惊又疑,但却忍着没有去看常美人,而是下跪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宫里的姐妹在敏昭仪的示范下,一直很是和睦。不过虽然嫔妾经常在请安的时候遇到常美人,只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好好地与其打个招呼,更无论别提寒暄之类的。实在是惭愧。”
太后见瑛嫔眼神镇定,且说话有理有据,立即就将那本就不多存的怀疑打散。
毕竟当初她对于突然攀上高枝的瑛嫔感到警惕,而放在了她身边看着她的暗线,一直没有发现任何逾矩举动。
但即便如此,太后还是半眯着眼说道:“哀家自然是信得过瑛嫔说的话,可是常美人之前被云儿带人拦下来的时候,却说是你让她来拦截王美人。最好是闹的难看些,好让哀家怪罪到冷容华头上的!”太后说的有些夸张,直接就将常美人给兜了出来。
不说常美人瞬间变得青白的俏脸,就连冷容华也是有些脸色僵硬,故作不经意的看向了瑛嫔。
看这么一个情况,瑛嫔就觉得心里发苦,讪笑了两声说道:“常美人可真会说笑。嫔妾与她本就不熟悉不说,但与冷容华的关系,却是极为和睦亲近的。嫔妾又不是脑子进了水,怎的有本事让一个不相识的妃嫔,去找另一个美人的麻烦呢?再者,支使人来打扰太后娘娘清净的这种事情,嫔妾可是再多上一颗脑袋也不敢做的。”
瑛嫔的话显得有些糙。但正是凭靠着她这份看起来直白但却合乎规矩的性子,才能让太后对她比较放心。而且,这也是她能让皇上觉得有趣的地方。
冷容华敛了神色,附和的笑道:“瑛嫔说的对,嫔妾与她的关系好。怎么会派人做此等荒谬事呢。嫔妾认为,这常美人也太过自说自话,还要请太后娘娘好好审问她,才能让她说真话。”
见冷容华能如此冷静,乔珺云心中又是惊讶了一番。不过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就再次被话题中心常美人吸引了过去。
只见原本还能忐忑不安站在角落等着的常美人。在听闻瑛嫔一口否决了她的指证之后,就忍不住的站了出来,愤慨道:“瑛嫔娘娘!虽然嫔妾将您的指使说出来不够道义。但是您也不应该如此拒绝,不给嫔妾一条活路吧?嫔妾本来是想着此次并不是谋害人,才会与您交易的。既然现在您不仁,那就休怪嫔妾无义了!”
自说自话了一番。常美人就一转身跪了下去,言辞恳恳道:“太后娘娘容禀!之前嫔妾便觉得今日要做的事情会很为难,但碍于瑛嫔娘娘的威势,嫔妾却不得不违心的应了下来。但是,嫔妾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想办法跟瑛嫔娘娘讨了一根簪子。那簪子是鎏金海棠镂花簪,工艺精美绝非是凡品。想来这等好物入得瑛嫔娘娘手中时。肯定是登记入册过得。现如今那枚簪子被嫔妾放在妆奁上的首饰盒之中,锁了起来。若是太后娘娘相信嫔妾这一番话语,还请您给嫔妾一个证明事实的机会。嫔妾并不想被人利用了,还要继续被人给当做替罪羊!”
“你!”瑛嫔被常美人这一番不要脸的话,气得差点头顶升烟,但在觑见太后莫测的眼神时,好歹还是忍住了。她细细将常美人的话回味了一番,才猛然惊觉昨日战场大捷后派人送来的赏赐之中,确实有一支鎏金海棠镂花簪。她虽然喜欢,但因着没有合适相配式样的衣衫,便想的等过几日再拿出来戴。
既然是还没拿出来显眼过得东西,常美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美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如此一作想,瑛嫔顿时就警惕了起来。她扫了一眼不甘不忿的常美人,大脑快速转动着同时,就听太后在说道:“既然常美人如此信誓旦旦的,哀家也不好随意就推拒了去。来人,去常美人的住处,将那装着鎏金海棠镂花簪的首饰盒拿来。记住不要打开,哀家要看原封不动的。”
一听太后的话,瑛嫔的心中就暗叫不好,但眼看着得了吩咐的太监已经离开,也不敢去拦。思来想去一番,终究是狠下心来,复又跪下道:“太后娘娘容禀!昨日临江城一战大捷,皇上心中高兴,便赏赐了几位娘娘与嫔妾许多首饰物件。而且,常美人口中的鎏金海棠镂花簪正在那些首饰之中。”
“竟是这么巧?”太后老眼一眯,说出来的话却叫瑛嫔心神放松了不少,只是‘巧’而已,看来太后对于此事还是保存着质疑的。
瑛嫔心中有了底,就狠狠地瞪了常美人一眼,俯首道:“没错,就是如此巧。且更巧的是,嫔妾想着过几日新衣裳下来后,再戴出来,就叫身边的宫女暂时收了起来。也不知这消息如何走漏了出去,竟是连一个小小美人,都是知道了嫔妾手里有着这么一枚鎏金海棠镂花簪。”
常美人见瑛嫔还在狡辩,就欲再次开口反驳,但却被太后的一个眼刀给逼了回去。
太后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安,她看了看常美人一副有话憋着的倔样,又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瑛嫔,不禁的就再次想起了早就被尘封于记忆中的往事。
想当年,也曾发生过一宫之主丢了东西,结果却在做了谋害之事的奴才那里发现的事情呢。。。。。。
“皇祖母。。。。。。”乔珺云在太后耳边轻柔的唤了一声,待得见太后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才继续附耳道:“皇祖母,常美人住的宫殿比较偏僻,若是等着还不定要多久时间呢。您看,是不是应该宣召一下御医,想来那香包里装的东西,已经能确定是何物了。”
“好。”太后眼神一瞥,慧萍就立即走下去,对着殿门口的宫女私语了几句,就再次走了回来。正巧,红穗也正好带着阿喜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就再次退回到太后的身旁。
而一直被押着,跪在角落处的阿棠也踉踉跄跄的过来,无力的跪在了阿喜身边,看起来倒像是一对患难姐妹。只可惜,阿棠望向阿喜的眼神之中,却饱含着恨意与怨毒。
阿棠见几位主子都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便重重的叩了个响头,待得抬起头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道:“还请太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奴婢不过是受了敏昭仪拿家人要挟,又被动的收下了敏昭仪让奴婢收下的南海珍珠,才犯下错事。奴婢不过是在主子身边的时候,见过了阿喜几次而已。实在是不知道,为何阿喜要在奴婢帮忙拉架的时候,将有问题的香包收走!”
阿棠的一番话中,隐藏着的问题颇多,一时之间让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都跟转了三转。
不过,被如此污蔑的敏昭仪却是忍不住的站起来,想要发怒却突想起现在的情况,只得跪在了瑛嫔的右侧,愤慨道:“请太后娘娘明鉴,这个贱婢竟敢如此污蔑嫔妾,真真是胆大妄为不安好心的!皇上赏赐给嫔妾的那枚淡粉南海珍珠,嫔妾简直是爱不释手的。昨日一不小心弄丢了,心里既是愧疚又是难过,唯恐让皇上觉得嫔妾不重视他赏赐的物品。”
说着,回过头剜了阿棠一眼,算得上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这贱婢一番妄言,竟是敢口称嫔妾将如此珍贵的南海珍珠用来收买她,真是不知廉耻,自视甚高的!再者,嫔妾的珍珠昨日便被人盗取,现在这贱婢就拿了出来,保不住就是被她窃走的。还有。。。。。。”
不知为何,敏昭仪的话音突然顿了顿,缓缓地给太后磕了个响头,不顾被地面磕的微红的娇嫩额头,抬起头露出两行清泪,伤心道:“还请太后娘娘将此事彻查清楚,嫔妾可不想遭了窃之后,还要被盗窃者拿着失窃的物件来污蔑嫔妾。嫔妾自认从未做过丧良心的事情,不知这宫女究竟是所图为何,竟要如此辱没嫔妾的名声!”
乔珺云见孙良敏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过激的情绪,原本嘴里时不时吐出的‘贱婢’二字,已然变幻成了‘这宫女’,眼皮不自觉的就跳了跳。
一直未出声的太后,等敏昭仪一番恳切的话语言毕之后,才微微颌首道:“哀家认为敏昭仪一向最是注重规矩礼法,这等教唆人的举动,的确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
敏昭仪听出太后的话并不全是敷衍,原本心中提起的大石,就微微下落,隐隐露出感激之色。
至于亲耳听见敏昭仪说那颗极品淡粉南海珍珠,被皇上赏赐给了她的几位妃嫔,心中作何感想,就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了。
而正跪在敏昭仪后侧方的阿棠,一听这局面并不利于她,也着急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喊叫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二话不假啊!太后娘娘若是不相信,还可召来敏昭仪身边的大宫女紫灵一问,当敏昭仪嘱咐奴婢此事时,紫灵也是在场的!”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 拨云不见雾
眼见被拉入这潭浑水中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乔珺云与太后,就连还跪着的敏昭仪几人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儿。
而冷容华在发现事情超出她能猜测的时候,也不敢再在只有太后还坐着的时候,稳坐于椅子上。看地上跪了一排的人,她也只得轻轻的跪在了瑛嫔的左侧。
眼睁睁的看了这么一出还未完全打开的大戏,乔珺云也不禁有些忐忑了下来。
此次王美人和常美人两个,虽然只不过是罔顾规矩仪态的打了一架,却牵扯出了宫中目前地位最高的三位妃嫔。而且看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后面是否还会再扯出来哪位尊贵的主儿。
也不知道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所求为何。难不成只想搅浑这潭水?
乔珺云不禁想起那两个多时辰前,在与红穗独处时,看到的那一枝梅花。也不知道,那枝梅花是否真是她画的。
虽然跨过了一世,且又在这世过了好几年,但乔珺云还是看出那笔触,是独属于那人的灵秀。
乔珺云敢确保,除了一直摸不清底细的清澄之外,并没有知晓她活了两世,更不会知道她前世所赞扬过的画笔。
也不会有人,能用前世那人失势之后渐渐产生稍许改变的画风,画出了那一枝孤傲的梅花。。。。。。
“传紫灵!”太后的脸色发青,对于这个似乎越来越大的局,也只能生出一种无力之感。为什么,为什么这次的事情。就如几十年的那样,又是这种一个扯一个的套路。。。。。。
紫灵被召唤进来时,乔珺云与太后俱已经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
看到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的紫灵,太后也没有了好脾气,冷声道:“你可认识阿棠?平日里你们可曾有过私下里的接触?”
“阿棠?”紫灵跪在了阿喜的身边,在担心的看了一眼敏昭仪之后,才摇头道:“太后娘娘说的应是常美人身边的阿棠。奴婢曾在常美人唤她的时候,听过看过几次,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人儿,奴婢就不清楚了。”
紫灵说这话的时候,正巧收回视线。却不小心觑见了见过几面的阿棠,眼神变得有些疑惑。但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她就是阿棠,所以视线不过是顿了顿,就已经收敛了回去。
不过只是那一瞬间的停顿与疑惑,就足以让太后看清。见紫灵只是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陌生。太后的心中就有了撇,不屑至极的对阿棠说道:“现在敏昭仪与紫灵都否认了私下里与你有来往,你可还有话说?哀家不想听谎话。只盼着你能识趣一点儿。”
阿棠在听到紫灵的话之后,就已经濒临崩溃。她不过是两年前宫女司做杂扫宫女,本性有些单蠢。虽然会受到一些刁难,但却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把戏。并不深刻。
阿棠年初走了运气有幸伺候常美人,做了贴身宫女。但因为主子没什么本事,再加上妃嫔间的争斗波及不到主子,所以她仍旧不清楚这些子阴谋诡计。之前被‘敏昭仪’拿家人作威胁,又得了南海珍珠那般稀有珍贵的宝贝,彷徨之下,自然只能按照吩咐去做。
在事发之前。阿棠还想着办完这件事情,兴许能跟敏昭仪求放过家人。但始料未及的是,她从敏昭仪那里拿到的香包里,装的东西有那么奇怪,甚至引起了太后娘娘的警惕之心。
明明不过是两个低位美人打了一架,怎么就把宫中最厉害的敏昭仪,得宠的瑛嫔娘娘以及有大公主傍身的冷容华都给牵扯出来了呢?
即便阿棠现在的性子还算直白,但也是察觉出来这是陷入了什么天大的阴谋之中。只是让她不解甚至愤怒着急的是,敏昭仪根本不承认收买要挟她一事,她的麻烦可能很难解决了。
脑中不时的闪过一些混乱想法的阿棠,早已惊慌失措。她不清楚指使她的人不承认之后,她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现在的局面。但是她只清楚一点——南海珍珠绝对不是假的!既然敏昭仪说南海珍珠昨日就丢了,根本不可能亲手塞到她的手里。那么,她只要一口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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