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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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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讲话有时候抓不到重点,但几十句话过后,还是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个差不离。
简单叙述,那就是皇上被蛇妖挟持,幸得高僧相助灭了妖物,逮住了宫中所有四窜的蛇虫,终究归于平静。。。。。。
小豆子吃点心吃的嘴角都平复不下来,一直翘着。等跟彩香她们说的差不多了,见距离出宫都一个半时辰还要多了,连忙起身告辞。
绿儿见他要离开,也觉得他性子不错值得先提前交好,就又让佩儿包了一份杏仁饼。给小豆子带回宫里吃去。她是看出来了,这孩子日子过得肯定不富裕,特别好口腹之欲。再者已经塞过银子和银票了,不能做太过。看小豆子不经意舔了舔嘴唇没吃够的模样,也只能将剩下的杏仁饼给他包走了。
小豆子推脱了一下不成,也就笑嘻嘻的收下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跟绿儿等人聊得挺亲近了,又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
“好了,几位姑娘不用送了,杂家这就要回宫去了。”小豆子回头对绿儿等人点了点头,就上了一直停在门口的小轿。
随着小豆子而来的侍卫并没有丝毫不满,因为他们被请去了旁边侍卫值班休息的地方喝了茶,还收了绿儿特意给每个人的赏钱。所以并没有丝毫等的时间太长了的不满。
目送着小豆子一行人回了宫,绿儿与彩香对视着眨了眨眼,瞥了眼正跟彩果拌嘴的秋歌,都很是满意。
她们本来要问的就是青果在宫里的事情,不过贸然问太过鲁莽且显得有目的性。没想到秋歌这么上道。主动帮她们问了呢。。。。。。
乔珺云卧床数日,转眼到了二月初,年节已经过了,她的身体也再次养好了。
一对外恢复康健了,乔珺云就提出要入宫亲自侍奉太后。不过,在有张蝶语暗中发劲,使得皇都中沸沸扬扬流传着她是为了保护太后却在宫中受了惊吓。而且以前三番五次的犯病都是在宫里发生的。
再把几年前清心住持说她命格与皇宫相冲的言论抬了出来,迫于舆论,也已经能下床处理养性殿宫务的太后,也不能再强行要求她久留宫中了。
如此一来,乔珺云的日子就又恢复了悠闲,下地两日后。久久未见的碧波就登门拜访了。
要说这碧波,还真是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乔珺云犯病这段时间她连个头都没有冒。甚至说,除了在年宴的时候,碧波就像是已经回去南海一样。连消息都很少有外传。
今日许久未见的碧波突然上门拜访,乔珺云颇感讶异,毕竟她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些生疏了。是在彼此都有意而为的情况下造成的,碧波如果没有要紧事的话,应该不会上门。
乔珺云不敢马虎,简单拾掇了一下之后就直奔前院。踏进正堂的时候,额头上顿时迸起了青筋,怒道:“碧波!你来一趟该不会就是为了来调戏我的人吧!有事快说没事快滚!别动手动脚的!秋歌,你退下!”
秋歌正被碧波调戏的脸红心跳呢,听到乔珺云如此一说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嘿嘿,秋歌长得又漂亮了几分啊。”碧波不正经的翘起了二郎腿,眼神戏谑道:“不是我说,你也太有福气了,坐拥整个郡主府的美娇娥,啧啧,让我好生羡慕啊。”
乔珺云的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不客气的坐到了正座上;道:“你也太谦虚了,你可是南海的公主,住的可是南海的宫殿。若是说起来的话,南海宫殿里的婢女岂不也都是你的?我这些丫鬟们虽然个顶个的懂事,但恐怕也抵不上你那些婢女的小意温柔啊。对了,据说光是收了的婢女就有十数个?是不是真的啊?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把她们也带来啊,也让本郡主开开眼,省得只让你的眼睛占了我丫鬟的便宜,就连嘴巴也不会老实点!”
待在屋内的丫鬟们都紧低着头,想不通郡主这次说话怎生如此不客气。以前她跟碧波公主不是最要好了?
据说之前在年宴上郡主还与碧波公主互相敬酒呢,究竟是什么时候因为何事而闹僵的呢?
碧波可没时间去管旁人的时间,见乔珺云毫不客气的揭她的老底,瞬间露出尴尬之色,打着哈哈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的吗,我就是跟秋歌开开玩笑。。。。。。要是你喜欢南海美人的话,我让人给你送几个过来,保证与众不同。”
乔珺云撇嘴道:“别,本郡主可消受不起。再说了,有红飘本郡主就足够了。”
再次被扫了面子,碧波却不再尴尬反而有些内涵的笑着:“那是你还没尝过其他女人的滋味,要是尝过了你肯定就。。。。。。”
“咳哼!碧波公主难得来一趟。怎么张口就是美人美人的,您还是先喝杯茶水润润喉吧。”红飘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假笑道:“等会儿啊,您肯定还有重要事情要与郡主说吧?”
红飘这话明显是以下犯上。但在场的丫鬟们无不在心中叫好!
好!红飘姐这话说的真是好!碧波公主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诱拐的郡主去乐坊带回来了红飘姐和灵音姐也就罢了,现在还拐哒郡主对她们下手?叔叔能忍婶婶都不忍!
碧波自己说的话就不对,虽然红飘直接驳了她的脸面,但是她生来就不是能对美人狠下心的性子,遂也就没有计较:“哈哈,对对对,我多喝几口茶,然后也好说说正事哈。红飘果真不愧是云儿最喜欢的女人呢,果真是、咳咳、贴心咳。。。。。。”
碧波一边说话一边喝茶。活该她呛着。
乔珺云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道:“叫你说些有的没的,被红飘听到心虚了吧?本郡主跟你可不是一样的人,你可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行了,茶你也喝了,该说什么就赶紧的说吧。”
“咳咳咳。云儿你跟我怎么见外了啊?咱们不就是一样的人吗。。。。。。”碧波真有些受不住了,再继续被打脸的话,脸就要肿了啊!
乔珺云哼了一声,拈了一块点心就丢到了嘴里,哼哼道:“要说什么赶紧说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前段时间刚犯病,好不容易休养过来吗。当然了。如果你说的事情太过于惊吓的话,还是免了吧。”
碧波喉咙一哽险些吐血,哭笑不得又惭愧的道:“抱歉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忙,知道你犯病了想要来看你,却被皇上阻止了。说是怕打扰你休养,你千万不要介意啊。其实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吓到你的,我只是希望你有机会入宫的话,帮我做一下说客。”
乔珺云的眉毛明显的挑了一下。对于碧波的解释不置可否,“说客?你又要做什么好事,需要我帮忙的?”
碧波紧张的挠了挠头发,又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盏茶喝光了,才腆着笑容开口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我觉得太后娘娘身边的红穗忒是贴心了,想讨了她而已。还有、还有皇上身边的彩儿和秀姑,很是懂事能耐。。。。。。”
乔珺云登时就冷了脸,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如果你来此就是为了这事,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碧波傻了眼,抬眼望去就连所有的丫鬟们也是一脸的嫌弃,伤心道:“为什么啊?就算是你不愿意帮忙也就罢了,干嘛让我直接走人啊。皇上那边我还没有提呢,太后娘娘听到我说要红穗之后,直接就拒绝了,说是被她伺候的惯了,还让我挑谁都行就红穗不行,你说说。。。。。。”
“皇祖母都拒绝你了,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乔珺云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彩儿你就别妄想了,她在皇舅的跟前的地位还有些特别的,至于秀姑, 那可是皇舅他儿时的奶娘!至于红穗,跟在皇祖母身边多少年了,等同于慧萍与慧心姑姑下面能管事的人,你以为是个普通的二三等宫女吗?”
碧波是知道她们的身份地位的,可还是对于乔珺云这幅表现难以理解:“就算秀姑不成,那彩儿难道也不成吗?我知道她不在了的那个姐姐是皇上的妃嫔,可是我也不打算委屈她,让她做我的妾室,也算是不辱没了她吧?还有红穗,我是打听到她年纪大了,再不嫁人就晚了,就想着。。。。。。。”
听到这儿,乔珺云就更是气呼呼的:“停停停!你可别继续说下去了,怎么听你一说,反而像是你怜悯她们两个?我告诉你,彩儿出过家是不可能再嫁人的了,至于红穗那是皇祖母的心腹,你也别妄想了!你要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好色,就去找你情我愿的去。别祸害宫里的宫女行了吗?你父王将你留在这里,可不是想看你沉溺于美色继续不着调的吧?”
听了这番话,碧波的脸色也不太好了,语气也有些硬了,“什么叫做不着调。我只是爱女人不爱男人而已,你不也是一样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废话?”乔珺云冷笑一声。猛的一拍桌子,真的怒了:“开玩笑,难道主动找上来的不是你吗?什么爱女人爱男人的,就算是喜欢,本郡主也没像你一样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还不负责任!你说得好听,让彩儿和红穗给你做妾室,可你想过她们愿意吗?你以为你有钱有权就可以为非作歹?这里是皇都!这里是大温国!我大温国的女人没有那么轻贱,能任随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要是觉得施展不了你的魅力就赶紧滚去!别再让本郡主看到你!”
“你!”碧波也嘭的拍桌子站了起来,冷笑连连道:“好!好啊!本公主没想到,在云宁郡主的眼中,我竟然一文不值。这里是皇都又怎样,皇上信任我南海、尊重我南海。将待我十分周到。本来呢,我以为与你算是难得的知己,却不曾想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呵,以前我倒是也以为咱们是至交好友。但是,在我两次生病卧床不起,你却都姗姗来迟甚至在我病好才上门登场之后,我就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将我当成朋友。”乔珺云也是一副摊开了说的样子,一连串的话蹦出来之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平息的差不多了。
瞄了碧波一眼,乔珺云才再次开口道:“还有,我以前从未认为你不堪,即便是现在没有。最一开始我可能不太适应你喜好女色。但在我也有了红飘之后,对你多多少少有了些理解。可你今日来了说了这一番话,讨要的还都是皇祖母和皇舅身边重要的人,还一口要定了丝毫不想想现实。再有,当初你欺辱了我府上的灵音。直到现在还没有个交代,足以见证你是个花心无情的,我如何还能认同你!你自己来说!”
“我。。。。。。”本来碧波时理直气壮的,可偏偏乔珺云说的这番话十分有理,她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
的确,她两次知道乔珺云患病,虽然有太后不愿意她们走得太近让她别来探视,但若她执意如此却也并非不是不能的。
还有,彩儿和红穗她们,还有灵音。。。。。。
见碧波无言以对了,乔珺云也并没有觉得高兴,只是心冷了似地端起茶;道:“若是你没什么好说的了,那这就走吧。”
闻言,碧波不由得抬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拱了拱手提步就走。可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背着身子忽然问了一句:“灵音她现在。。。。。。”
这回,不用乔珺云开口讽刺,红飘就毒舌了:“呵呵,真是劳烦碧波公主还惦记着了。灵音是妾身的妹妹,妾身又有郡主照顾,她在郡主府里自然是不会吃亏的,劳你费心,真真是麻烦您了。”
碧波听了这话自讨没趣,再次提起脚步就走了出去。
乔珺云的目光沉沉,目送着碧波离开,门被关上,沉默的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开口说上哪怕一句话。
红飘见了担心,走到乔珺云身后揉了揉她的肩膀,轻声劝慰道:“郡主千万别生气,没必要因为别人而让自己的身体受累。您已经回拒,看碧波公主也是生气了的,想必有好一段时间不会来找您了,您也能落得个清净。”
乔珺云就那么坐着,在红飘揉捏着肩膀的舒适下半眯了眼睛,仍旧不语。
见此,红飘才表露出了不安。给她揉肩膀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直接松了手,跪了下去垂首请罪道:“妾身该死,妾身不应该顶撞公主,还请郡主责罚。”
乔珺云闭上眼睛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也没有故意晾着她,只是不放在心上的道:“没什么,本郡主的确是不喜欢碧波说的那些话的。你顶嘴没什么,可不该在进来的时候忘记了请安,这才是你容易被纠错的地方。至于顶撞她,本就是为了我,有什么的,有我护着你呢,不用怕。”
闻言,红飘紧绷着的脊背非但没有松懈反而更加笔直了。她的声音有些许的发颤:“多谢郡主,妾身知道哪里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多谢郡主您对妾身的维护。。。。。。”
“好了,知道错了就站起来吧。”乔珺云缓缓睁开了眼睛,摸上了茶案上已经空了的茶盏,道:“给我再续杯茶。喝口茶暖暖身,我也要回去歇着了。”
“是。”红飘飞快的站了起来,绿儿又去给乔珺云泡了杯茶过来。
乔珺云一边抿着茶水,一边扫视着屋内站着的所有丫鬟的脸色。看遍了之后,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咳哼!你们觉着,今日本郡主责斥了碧波的举动如何,是对是错呢?”
一众丫鬟扑棱棱的全都跪了下去,连声喊着不敢。还真是不敢,她们谁敢说郡主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呢,更何况本来就是碧波公主没有理。也不关心郡主,来了就说那种混话,她们听着都觉着反感呢。
乔珺云轻笑了一声,放下了微烫手的茶盏,叹了口气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与她闹僵了的。但你们看她,完全色昏了头,南海王还想着让她留在皇都历练,我看她继续待下去就真的要废了。整天只想着如何勾搭女子,全然是被那些只顾着讨好她的人捧上了天,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哼,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愚蠢的。”
乔珺云说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屋内的丫鬟们都听了个差不离。
可没有一个人敢接话,又不是不想要命了,郡主嘟囔是一回事,要是她们这群当奴才的都敢议论南海公主,那可真是别想活了。。。。。。。
碧波公主上门探望云宁郡主。却败兴而归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就在一些世家大族乃至于消息灵通的百姓们之中传遍了。
怎么说呢,碧波公主在云宁郡主生病期间一直没有上门探望,而是沉溺于几个大臣送给她的美人们的臂弯之中,还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的。
有得到内幕消息的。更是开始扩散碧波公主是跟太后娘娘讨人不成,来求云宁郡主,结果却被喷了好一通的消息。
这是事实,但往往完全真实的事实并不被人相信。人们总是喜欢在事实上面添油加醋,变成不成样子乃至于荒唐之后,听入耳中才会相信,认为这才是真的。
所以,这件事情传遍了之后,经过多番的添油加醋,就已经变成了——碧波公主与云宁郡主本就闹僵了,这次上门却是听说惦记着郡主府上的漂亮丫鬟,想要将管家的那几个有本领的都讨要走,郡主生气破口大骂,碧波公主怒火中涛掀了桌子,然后才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种扯蛋的流言蜚语传开后已经大半的人知道了,想要澄清都麻烦,更别说乔珺云没开口,碧波黑这脸色又沉溺于美人乡,宫里没心思理会,简直就是完全放纵了。
如此,不管谣言有多少个版本,又有多少不靠谱的‘重点’,在最后只有一点是所有人达成共识的——碧波公主与云宁郡主是真的闹僵了,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好朋友了!可喜可贺?
要知道很多人都想要跟郡主府攀上关系,也有人想要跟碧波公主后面的南海攀上关系的。不是有外心,只是想着南海富饶,准备托着南海与大温国之间的商队做些买卖,也赚些利润。
不过呢,之前云宁郡主府有好一段时间不接待宾客,有人没办法就将礼物送到了碧波那里。碧波也许久每跟乔珺云见面,即便是在年宴上也是瞎热闹瞎聊天,根本没说到重点。
也就等于说,碧波 收了东西不办事,现在还跟云宁郡主闹僵了。尤其是知道碧波因看上了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求不得才去求了云宁郡主,还被责斥了一番的内情的大家族,更是恼怒。
可过河拆桥也太明显了些,即便碧波根本就没有按照规矩来,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碧波后面站着的可是南海。
这些人本以为拖一段时间之后,可以想办法从碧波的口中将以前喂进去的油水掏出来。可谁也没想到碧波不是安分的,在第一天去了郡主府败兴而归之后,第二日竟然又腆着脸上去求门了。
而早早得了乔珺云吩咐的小红,无论碧波说了多少好话,甚至还三番五次想要给她塞南珠,也是不松口。就是不开门将她放进去。
碧波被拦在门口半天,连门槛都没能踏进去,察觉到许多视线都在偷看,脸色简直不能再难看再愤怒。
可她再如何愤怒。也不能撞开云宁郡主府的大门冲进去。
以前她跟乔珺云是朋友,随意进出没关系,就连在里面住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她在南海那边虽是一品,但与乔珺云这个皇都册封的一品享公主例的郡主,还是矮上了那么一截的。
在这个时候,碧波无比的悔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为了一时的讨好父王,而拒绝了直接封王的提议。搞得至今她都没有什么资本在温儒明的面前进言,譬如说回南海看看父王母后之类的借口。
碧波其实是很聪明的,早在这一次从温儒明的口中得知。她的父王觉得她在皇都被劫持算是历练,希望她继续留在这里锻炼自身的时候,就明白不对劲儿了。
从古至今,都没有南海或者南疆蛮夷子将王子王女留在皇都,号称历练的。因为这等于放了一个质子。让大温皇帝放心的质子。
其实一开始碧波还是很不相信的,之前带兵攻打大温的明明就是南疆,南疆都将那个什么大罗布给弄走了,她不过是带着南海的敬意来进贡的,怎么就回也回不去了呢?
南疆都不用质子,南海何等的忠诚于大温国,哪里需要奉上诚意的质子。也就是碧波她自己呢?
可是,时间久了,碧波几次试图联系被父王派来皇都经商乃至于其他的线人,得到的回复虽然看似恭敬,但其实都不冷不热的时候,心就凉了不止半截。
而且。南海王每次给碧波传话,也都是让她好好的在皇都学习,不要惹事生非,却从没有接到过她母后的任何关怀教导。
自从发现自己可能是成为了质子之后,不过是小半个月碧波就有些承受不住了。但她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遵循着以往的本性,试探性的更加荒唐些,收了许多人送给她的魅姬,多加宠爱十分荒唐。
外人没有丝毫反应,顶多是更加肯定了她的风流,就连温儒明偶尔提及她的私事,也是一脸的打趣,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即便她勾引了一个六品大臣家里的庶女,也没有人骂她打她告她。
至此,碧波的心是完全的凉了。
她不能确定是父王觉得她碍眼了,亦或者是其他兄弟姐妹的挑拨,才决定让她留在皇都不得回南海,而且还打定了主意要养废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皇上是知道的,甚至可能跟南海有了交易,让温儒明纵容她,直接让她成为真正的沉溺于美色的废物。
碧波在南海的地位说起来有些奇怪,虽然是公主,但却比前面的几个哥哥更要得宠,甚至在偶尔帮着处理一些政务的情况下,会得到更多的赞许。
值得一提的是,在南海那边虽然开放,但一般也是不允许女子插手政务的。而碧波就是这其中的一个特例,有姐妹嫉妒不平是自然的,就连那些皇子(在南海他们其实还是自称为皇的),也隐隐的针对于她。
碧波是唯独的一个特例,又是皇后所出,南海皇处理任何事情都不避讳她,还常常手把手的教导,时间长了就有‘皇意欲立碧波公主为下一任女皇’的说法。
传的久了,就像是真的了,就连碧波自己,都忘乎所以的认为皇位距离她不远。只要维持住自己的地位,皇位就是囊中之物。
可现在明白自己可能是中了阴谋,跌落凡尘的碧波,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碧波甚至在宠幸被送来的美人时都开始提心吊胆,怀疑这些人中是否还有图谋不轨,想要直接弄死她以此来谋取利益的。
碧波明了,只要在大温一日,她就不能睿智起来,不然真的就再也回不去了,因为这一定有关于南海的权力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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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扇嘴巴啪啪啪啪!我真的是。。。。。。。以头抢地,我对不起大家。拖延症受不了了,明天白天一定要早早码完字,不想这样了,好难受。。。。。。。
正文、第五百二十六章 引导出迷途
皇家的争斗,永远是你死我活,真的留有余地,那也得看你是否还有威胁。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过完了年,听说乔珺云又犯病了,碧波在她康复之后才上门,其他的且不论,她上门其实并非只为了找乔珺云帮忙说情讨要美人,只是想要寻求一个安慰而已。
放眼周围,碧波觉得身边日夜伺候的美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哪里能安心。而她上门来本是想要寒暄下感情的,但是不知怎的就扯了个借口出来,弄到最后反而与乔珺云大吵了一架。
讨要红穗确有其事,也是之前碧波想要试探太后的容忍程度,却出乎意料的碰了壁。至于彩儿和秀姑,她是打算过几日后问皇上讨要,看看皇上怎么说,也好揣测一下皇上究竟能纵容她到什么地步。
却没想到,碧波一时口快扯出来的理由,却激怒了乔珺云。
在碧波的眼中,她们二人对彼此颇为熟捻,还都了解了各自的一些秘密,最重要的是乔珺云也有了红飘,就算不帮她的忙,也顶多调侃她几句,顺便察觉到不对劲,私下里询问她究竟如何看上红穗她们的。
之前就说了,碧波目前在皇都内完全没有安全感,希望从乔珺云这里找到一些友人的慰藉,结果却错估了乔珺云的忍耐程度。
乔珺云不给颜面的驳了碧波,是有一些演戏的成分在里面,可更多的还是不喜与恨铁不成钢。
她是被头上的太后和温儒明压住难以动弹,这些时日也通过竹苓等人或鬼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碧波的消息。细一分辨,就知道碧波可能陷入了困境,而南海那边的王权肯定也发生了大变。
碧波虽然陷入困局,但她根本不属于皇都的人,想要离开去其他的都城虽然费劲,但也不是不能达成的。
可偏偏就是在有转圜的余地下。碧波还上门来让她帮忙求情讨要红穗。
诚然,乔珺云生气于红穗是宫中有最尽责且隐藏最好的钉子,不能让红穗离开皇宫有很大的关系。但她更生气的却是,碧波竟然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难道就跟她一样。屈于目前的局势,成为那沉溺于美色奢侈中的废物吗?
自从上次在云连城与狼莞城,发现碧波很是有一番自己的势力之后,乔珺云就无比羡慕,以及认为她终究是能成大事的人。
毫不留情的将碧波撵走,乔珺云未免没有让碧波清醒一下,让她意识到这段日子来的荒唐,不仅仅是伪装的,因为碧波的心境可能也产生了变化,没有了之前的自然肆意。更没有了那份能抵挡男子的气度。
而碧波在冲出郡主府之后,只沉浸在恼火之中,根本没有多想。
等她连上郡主府敲门三日没有得到回复,更连门槛都未能踏进去之后,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几日内。碧波因为执着于纠缠乔珺云,自然冷落了之前养在宅院里的娇媚姬妾。这些女人来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见碧波每日往外面跑,自然就更加的往碧波的身边攀扯,黏着她更胜以往。
而碧波在推拒了三日美人们的讨好求欢之后,总算在再次转身走下郡主府门前台阶的时候,望着四周没有丝毫停留的过路马车。隐隐的有些恍悟了。
这些马车里坐着的不知是大臣权贵还是他们家中的女眷,就连那些深居后院不能似男子那样抛头露面的女子们,都能在冬日过去大半的时候,出门赏玩景色。
可她堂堂丝毫不输男子的碧波公主,却独居一偶,自以为做戏的与那些美艳女子们嬉闹玩乐。可曾想过是否是心中怯懦让她不愿正视这一切。
联系不上的母后,遥远不可及的家乡,在这几个月内,似乎一点一点的蚕食了碧波公主本应有的底气与傲气。
现在不能回去又如何,与其在皇都内装模作样的试探。还不如借此困于大温国内的机会,踏遍大温国的国土,体会这里的风土人情,联系上这些日子上完全不敢联系的真正的亲信们,做出一番作为来。
大温距离南海的确遥远,且路程艰辛。但那又如何?!
碧波有底牌,只要她能够暂时脱离这无数眼睛盯着她的皇都,去往他处,获得的自由至少要比现在翻上一倍,能做的也就更多。
女人她是喜欢,可以搜寻美人让外人被假象蒙蔽,却不能真的将注意力全放在她们的身上而忘了正事。
想她碧波公主在南海多么的逍遥自在,到了皇都却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身边的美人不同心,随时随地的谋害她,真真是可笑。
碧波下台阶的脚步坚定不复虚浮,她这次没有回头看一眼郡主府的大门,表情渐渐冷凝。落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她冷了心与云宁郡主断了友谊一般。
但她心中却是揣摩透了三日前乔珺云与她发生争执的全部过程,也察觉出对方可能是在借此点醒自己。不过当时吵得太厉害,她也看不出来乔珺云是不是演戏。不过想她自己以后要做大事,趁着这个机会明面上断了与乔珺云的关系,也算是好事一桩。大不了等她搞定了身上的麻烦之后,再想办法重修旧好。
打定了主意的碧波,表情愈加无情,提步上了一直守在旁边的马车,坐定后,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与此同时,竹苓正在与软榻上休息的乔珺云说话:“郡主,碧波公主又走了,而且这回表情不再失望愤怒,变得冷酷无情,好像是真的斩断了与你之间的情缘呢。”
乔珺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对于最近说话越来越奇怪的竹苓,不知道该如何纠正才好。什么叫做冷酷无情、斩断情缘。
无话可说,乔珺云就只是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已然知晓了。
竹苓却不放过八卦的机会,贴近了乔珺云好奇的问道:“郡主,外面都说你破口大骂碧波、并且与她绝交,是为了府上的婢女。还有人说是为了红飘,到底是为了谁啊?”
乔珺云懒懒的掀了下眼皮,瞥了她一眼就又垂下了视线。“不是为了我府上的人,是太后身边的。你一天那么八婆,难道还不清楚吗。至于我之所以与碧波争吵,只是有些气愤而没控制住脾气罢了。你也知道的。生病中的人脾气总是捉摸不定的,对吗?”
竹苓可是知道乔珺云根本就没有痫症的,遂撇了撇嘴角道:“谁不知道郡主您康健的很啊,这两天我没在太后身边跟着看热闹,毕竟一个进了黄土半截的老太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所以我不知道太后宫里发生什么事情是很正常的啊。您就跟我说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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