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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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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又听到了可笑的消息,轻嗤一声,摸上还隐隐作痛的肩膀,心冷道:“原来,父皇那时也在宸妃那里忙着呢。怪不得、怪不得太子事情进行的那么顺利,根本无人找我。”
听了此话,翡翠忍不住的再次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抱着清澄的腿,自恨道:“都怨奴婢,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及早发现问题,公主就、公主您就。。。。。。”
清澄不语,听着翡翠压低的恸哭声,以及种种自责话语,心中情绪更是复杂不已。她用手指摩挲着翡翠的黑发,缓声道:“伺候我入浴吧,这身子,若是不洗干净,我定是睡不着的。而且,我明个儿还要。。。。。。。见诚哥呢。”
闻言,自责与懊悔在翡翠心中疯狂的蔓延着,她甚至想杀死那个害得公主如此的人!可是,现在公主在叫她服侍,那些晦暗的想法只能深埋于心底。翡翠起了身,为清澄将一件件衣裳褪下,当她看到那些藏于衣内,遍布在清澄身上的青紫瘀痕时,阴暗的念头愈发作响。。。。。。。
正文、第八十九章 可笑昔日情,明心夺郎君
出浴后,翡翠为清澄将寝衣穿好,又披了一件外衫,确定丝毫不会露出她身上的淤痕之后,才扶着已经身心俱疲的清澄走出浴房。
清澄入了殿后,挥退众多宫女,只扯着唯一留下的翡翠一同上了床。躺下后,她便闭上了眼,依偎在翡翠怀中,找到觉得安稳的位置后,便缓下心神浸入梦乡。。。。。。
这一夜,清澄与翡翠二人俱没有睡好。清澄一睡着就会做起重复白天经历的噩梦。而翡翠只能睁着双眼,不停的安抚着公主的恐惧情绪。直到翌日起寝的时间到了,两人都未安稳一刻。
清澄在翡翠的服侍下,心神恍惚、面色苍白的渡过了一上午。直至午时,才传来候诚入宫的消息。翡翠紧张的想为清澄重新打扮一番,却被清澄拒绝,素面朝天的插着一支粗糙木钗。虽然看起来过于素寡了一些,衬着清澄苍白的面目却甚是惹人怜惜,平添一份愁滋味。
翡翠本想着此次公主与候诚见面,可以安慰一下公主此时极度不安的心。但她却没想到,候诚此次一来,竟将清澄唯一撑着不敢妄下决定的信念,给残忍的打破。。。。。。
虽然清澄与候诚已定下亲事,下月便会完婚。但男女大防一事还是一件难以跨越的沟壑。若不是温太祖对清澄宠爱至极,允许清澄独自带着翡翠与候诚聊一会儿。恐怕清澄就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候诚见上这一面,听到那些险些将她打击的发疯的话语。
清澄与候诚见面,是在养心殿的侧殿,也算是在温太祖的照料之下相见,倒是并无人说此举逾礼。清澄被小轿抬进了只有候诚在的侧殿,翡翠等抬轿子的太监撤下去之后。便想着将轿帘拉起,让公主与候诚见上一面。却没想到,公主还未开口,候诚就已经沉声道:“公主与我私下会面虽是皇上准许,但还是不要太过亲近为好。”
这话听在翡翠耳中,总觉得内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搭在轿帘上的右手,就这样僵住,动也不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这时清澄出口解围道:“罢了。就这样说上几句吧。”闻言,翡翠只得放下手站在轿旁。
坐在轿内的清澄不停的揪着手帕,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忐忑不已,不敢先贸然开口。刚刚候诚的语气,莫名让她觉得此次会面可能会让她十分失望。
清澄与翡翠是不敢说话,而候诚却是酝酿着语言也不说话。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候诚才下定决心,略显尴尬的艰难开口道:“公主,小臣。。。。。。小臣配不上您!”
这话就犹如一根刺一般,深深地扎入清澄此时早已脆弱不已的心头。清澄听这话的第一反应,便是太子已将此事告知候诚,离间他们。而候诚。此时开始嫌弃她,觉得她配不上他!
当即,清澄的情绪就不再受控。强撑着的淡定不再,转而激动的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候诚可能是觉得清澄误会了,便连忙开口道:“公主别误会,是小臣的问题。小臣、小臣一直以来只将您当成了公主,从不敢有一点非分之想。小臣早已另有所属。还请。。。。。。”
“从不敢有一点非分之想?”清澄的嗓音莫名有些刺耳,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冷嘲道:“若是你对我毫无非分之想,那你为何要应承下父皇的指婚?若你真对我无意、心中另有所属,那为何你又不在当时说出来?还有。。。。。。”清澄重重的吸了口气,伸手拔下鬓上的那支粗糙的都磨手的木钗,拨开轿帘狠狠地抛了出去,恨道:“若是你真的对我无意,你又为何要买下这支木钗,又为何要亲手为我插上!不过月余我便要嫁与你,你凭什么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才来这样说!你有什么资格!”
翡翠见清澄动怒想要下轿,连忙上前搀扶住,抚慰道:“公主,说不定这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清澄粗喘着气,看着候诚被木钗砸到身子却动也不动的样子,愈加觉得气愤,喝骂道:“你倒是说话啊,有能耐嫌弃本公主,你怎么没能耐说出其中缘由!”
候诚被清澄如此激烈的表现惊到,再次听闻清澄的喝骂,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地上那支雕刻着一对黄鹂的粗糙木钗,思绪被轻轻牵动,他俯下身子将木钗捡起,用手擦了擦之后。顿了许久,才轻轻开口道:“当初,臣见公主喜欢这支钗,便买了下来。当初臣会为您插上这支木钗,不是您央求的吗?为何,此时反说是臣心甘情愿的呢?”
清澄听得好笑,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虽然悲伤却点亮了苍白的俏脸,她不甘的追问道:“你说你心有所属?本公主要知晓她的名字。”
候诚的身形一顿,缓缓摇头道:“臣不能说。臣今日会对公主说这些,就是因为心中不安。小臣追随四皇子,公主是四皇子的亲妹,这本来是极好的联姻亲事。小臣无法娶到心中所爱,无论是为主还是为了你的颜面,小臣都可以欣然应允的将您娶回家去。但是,我知晓成亲之后,我对您也不会过于亲近,这样对您太过不公。因此,小臣便想着将一切说出来。若是公主觉得委屈,那自可以请皇上收回成命,免掉此门亲事。若是您还想嫁,那小臣。。。。。。。”
“那你就委屈一下应承下来,你可是这样想的?”愤怒的声音竟然出自翡翠之口,她搀扶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清澄,脊背挺得笔直,怒视着候诚,一字一顿的叱问道:“候大人机敏多智众人皆知。在您改过自新之前,您可是有许多所谓‘红颜知己’的!试问,您早已知晓情滋味,公主对你的一番情谊,您难不成以前都没有看出来。亦或是说,你明知公主一片真心,却故意玩弄,视皇家威严如玩笑,随你心意而转吗!”
清澄听着翡翠为自己而逾矩的斥责候诚,凄然一笑道:“你知道好笑的是什么吗?真正好笑的,是他说我与他之间的婚姻不过是联姻而为。呵,联姻而为,难道在他和皇兄的眼中,我只是一个物件,只能派上这种用场吗?那我昨日千番苦虑下不定决心,只是我一厢情愿吗?”
翡翠听得心痛,牢牢的抓着清澄的手,心中千言万语,此时却一句安慰话语也吐不出来。
清澄倚靠在翡翠的身上,视线不停的在面露愧疚的候诚身上,忽而轻飘飘的问道:“她是谁?你凭什么不能说出她是谁?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给了我这最后的一击。”
候诚的嘴唇张了张,犹豫了半晌,终究是愧疚占了上风,蚊声道:“明心公主。”
“哈哈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大声一点啊!”清澄用力推开了翡翠的扶持,一步步的向着候诚逼近,面若癫狂道:“明心,竟然是明心。她最嫉妒我得父皇喜爱,最嫉妒我嫡女的身份,她最嫉妒我拥有一切最好的,但是那又如何呢?”她伸出双手抚上脸颊,却只摸到了一片湿润。她的身体渐渐蜷缩蹲下,痛哭流涕道:“那一切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她。但是、但是她怎么可以抢走本属于我的夫婿,我真心喜爱的夫婿呢?明心、明心,我看你是十分明白我心中想要的是什么,在我即将失去一切的时候,将他这颗救命稻草也抢走。让我功亏一篑,只能任由自己陷入罪孽之中吗?”
“公主,您昨日才。。。。。。你现在不能蹲着的,赶紧起来。”翡翠上前要将清澄扶起,却再次被清澄甩开, 无论如何劝,清澄都不起身,只是不停的絮叨着,似乎想不通为何噩梦将她拉近了深渊之中,就连唯一能给她力量的稻草,也被太子一党拔下。救命稻草被握在了他们的手中,他们却还要残忍的在上方嘲笑着她,嘲笑着她自不量力,嘲笑她。。。。。。嘲笑她已非清白。
候诚看清澄与翡翠如此举动对话,不免心中生疑,不顾事情由他而起,竟然还忧心道:“公主是否是受了刺激,若是公主无法接受想退婚,那小臣自然并无二话的。更何况,虽然臣与明心公主情投意合,但臣知晓我与太子一党终究是宿敌,早在昨日便已约明心公主将事情了断。为表诚意,臣愿意一生不娶,独身过完这一辈子。”
闻言,一直在哭诉的清澄猛地抬起头,厉声道:“昨日,为表诚意?你。。。。。。”清澄一时间得知昨日她受辱时,候诚就在与太子的妹妹明心呆在一起,互表着衷心。而如今他无法娶到明心,发誓要孤独一生,竟然还好意思说为了向她表露诚意!
当即,清澄只觉得怒火攻心,只来得及恨声骂了一句“你们无耻”。紧接着,就觉得喉咙一阵腥甜,急火攻心之下竟是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见状,翡翠立即慌乱的扶着清澄,凄厉的呼唤道:“公主,公主你没事吧?奴婢这就去、去叫御医来。”
正文、第九十章 那一巴掌
清澄紧紧攥住翡翠的手,忍着心口处的憋闷,阻止道:“别去,扶我回轿子里,我们回宫,我不想再见到他!”
翡翠思及清澄的身子,也明白不能叫御医来,至少,不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眼看着候诚满脸懊悔之意的站在一旁,却不上前帮忙安慰,翡翠也只能倔强的一咬牙,独自将已经瘫软了身子的清澄扶上了小轿。翡翠确定清澄还能坚持住,便退出小轿走到候诚身前,抽出帕子将地上清澄喷出的鲜血擦掉。接着,她直起身,难掩恨意道:“今日之事还请候大人忘记。”
怎想候诚只想着抹去这门婚事,竟是不顾着清澄的身体,向轿子走近追问道:“还请公主谨慎对待这门亲事,小臣心不在公主身上,即便是你我二人真的成亲,那也。。。。。。”
翡翠看着候诚如此薄情,又催促着本已恼的吐血的公主下决定。她见候诚要靠近轿子,心中的愤慨再也忍不住,头脑一热不知怎么就狠狠地扇了候诚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不禁将候诚打愣在原地,就连轿子内的清澄也是心中一惊。清澄撩开帘子打量了一眼,当觑见候诚脸上的巴掌印时,心都为翡翠颤了一颤。清澄发现候诚被打还没有回神,便顾不上嘴角还沾染着鲜血,开口喊道:“翡翠,快叫人来将本公主抬回宫去。”
缓不回神的翡翠听了,愣愣的点了下头,就走到了殿门口,对着外面喊道:“抬轿的太监进来,公主想要回宫了。”说完之后,才走回轿边,将清澄掀开的轿帘整理好。心中阵阵发虚。
抬轿太监进来的快,对于站在一旁捂着脸的候诚视若不见一般,抬起轿子就往外走,翡翠则是紧紧的跟在轿边,时不时还要跟清澄搭上几句话,确定她没有昏厥过去。
直至清澄与翡翠离开半刻钟之后,当温尚武走进养心殿侧殿时,候诚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一个宫女给打了?温尚武一眼便觑见候诚脸上的巴掌痕,见到他那样失神还以为是清澄打得。他深知自己妹妹的性子,明白她虽然有时娇纵些。却从不会伸手打人。当即,想到些什么,不悦的问道:“你是不是惹到清澄了?”
候诚一愣。明白温尚武误解。可他又不敢说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更不敢透露出他与太子一党扯上牵连,便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满,轻轻点头道:“无碍的,我与清澄公主说了些话。可能是她觉得不爱听,便赏了我一巴掌。”
温尚武听了他所言所语,不但未松开眉头,反而愈加怀疑。不过他看候诚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也知道从他口中套不出什么,便想着等会儿候诚出宫后。去问问清澄。。。。。。
翡翠勉强收敛住愤怒之意,跟随着清澄所坐的轿子一路回了凤仪宫。正巧皇后在整理宫务,她便进去汇报说公主累了想休息。得到皇后的允诺之后。翡翠才让太监将小轿抬进了公主的殿内。她赏赐了那些太监后,便将他们挥退出去。直等到殿门大关,她面上的沉稳深色瞬间被担忧替代。她慌乱的将轿帘掀开,见到清澄面色还好,心中便顿松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刚出。翡翠便顿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她小心的打量清澄,发觉清澄双目呆滞后。便心中一惊,放低了声音轻唤道:“公主,翡翠扶您下轿可好?”
没成想,清澄的眼珠骨碌一转,双眼对上翡翠满目的担忧,竟然勾起了笑容道:“那口血堵在我心口真是难受,可真该谢谢候大人的帮忙。翡翠,你觉得本公主该如何回报才好呢?”
“公、公主!”翡翠慌乱的跪下,将手搭在清澄的腿上,哆哆嗦嗦的道:“您是想悔婚?”
清澄的视线一转,顺着掀开的轿帘,看着自己殿内众多稀奇珍玩,嘴角轻扯道:“是啊,这婚定是要悔的。可是这婚即便悔了,也要候大人最后对我与皇兄心生愧疚才行。依我看啊,候大人似乎是起了投靠太子的心思。如若不然,他又为何瞒着皇兄,在昨日与明心密会呢?”
翡翠虽明白这不是自己该插嘴的,但还是忍不住道:“公主,此事牵连重大,您还是与四皇子商量过后才好做决断啊。现在明摆着是候诚那个混蛋辜负了您,您可不能再受委屈。”
“呵。”清澄虚浮一笑,摸了摸光滑的发髻,却没有摸到那支粗糙的木钗,心中微凉,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若是论起时间前后,倒是本公主先背叛了候大人呢。”
翡翠看得心疼,难平道:“这件事情之中,您才是最最委屈、最最无辜的那一个啊。”
“无辜?委屈?”清澄将视线转回翡翠身上,看到她面上俱是泪水,就伸手去擦拭,还不忘自嘲道:“这两个词,以后就再也不会用在我身上。唉,扶我下轿吧。我想着,皇兄等下会主动来找我的。你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襟,轻笑道:“这带血的衣服可得赶紧换下去,免得等下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受了伤呢。”
闻言,翡翠心中钝痛,却不得不忍住泪水,将身子不稳的清澄扶下轿子,只待温尚武的到来。。。。。。
果然不出清澄所料,温尚武将候诚送走后便到了凤仪殿主殿,对皇后请安的同时,还不忘汇报这段时间太子一党对自己的打压与暗害。皇后自然免不得与他好好聊聊,因此便吩咐小太监禀告了清澄,四皇子要等下才能来看她。小太监来报时,清澄早已换好衣衫还漱了口。当听到皇兄等下就能来看自己时,正坐在梳妆镜前的清澄身形就是微微一滞。她敛住心中复杂的情绪,赏了那个小太监便将伺候着的宫女太监都挥退下去。
等到殿内再次只剩清澄与翡翠两人时,她才阻止了身后的翡翠还要为她头上插簪的举动,轻声道:“簪子都撤了吧,累得慌。这个发髻我看着也觉得心烦。”
翡翠的手一抖,沉默的将清澄头上繁复的发簪都撤下。又将珠髻也重新打散,重新拿起白牙玉梳为她梳头发,轻声问道:“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发式?”
清澄对着妆镜侧了侧头,抚了抚鬓角后,说道:“我觉得这样就好,干净。”
翡翠将手中的白牙玉梳握得紧紧的,还听见清澄续道:“反正都是亲兄妹,用不着梳妆打扮的不像是真正的我与他相见。我想,皇兄也会喜欢我这副清淡模样的。”
翡翠沉默的站在清澄身后,睨着她苍白无血的脸色。痛心疾首的暗想:无人会想见到自己最亲近的人,被糟蹋成这番模样吧。。。。。。
等了一刻半钟,温尚武才离开正殿。亲手端着皇后吩咐给清澄的一碟点心走进了清澄的寝殿。等到守门宫女在他身后关上殿门之后,他顿觉殿内没有任何值守的奴才,气氛十分诡异。
温尚武眉头不自觉地上挑,加快脚步往里面走着,一把掀开内殿与外殿之间的幕帘之后。一眼便瞧见正坐在桌前喝茶的清澄。当他看清清澄披头散发、面无血色时,眉头紧皱的开口问道:“清儿,是不是候诚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他大跨步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发现清澄只是含笑不语的看着他,心中莫名的慌乱不已,再次追问道:“清儿。怎么不和皇兄说话呢?你跟皇兄说,如果候诚那个臭小子真的惹到了你,皇兄就去帮你出气。揍他一顿可好?”
清澄眼皮一眨,嘴角愈发勾起,不答反问道:“皇兄,你看我这样的打扮还会惹人嫌弃吗?”
“嫌弃?”温尚武看着清澄执着追问的眼神,虽然不解却还是宠溺道:“清儿长得最美。怎么会惹人嫌弃呢?”他忽而想到什么,略带不悦道:“是不是候诚那个臭小子说你什么了?这家伙。一张臭嘴就是爱乱说。清儿你放心,皇兄等会儿出宫就找上他家去、然后。。。。。。诶哟!”
温尚武见清澄深埋在自己的怀里啜泣,遂不解的看向翡翠想了解一下候诚到底干了些什么。但却没想到,翡翠早已满面泪水,用既是愧疚又是怜惜的眼神望着他怀里的清澄,令他不解。
一时间,温尚武被这种情况弄得摸不着头脑。正想着如何开口去问的时候,却听怀中的清澄用满含恨意的道:“皇兄,我对不起你,但我绝不会牵连到你。”
“有什么对不起的?”温尚武听得担忧不已,正想引导清澄将所有事情说出来,却见她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紧张的问道:“皇兄,你在太子那边有安插人手吧?”
温尚武一愣,虽然不知道清澄为什么问,但还是点头道:“有倒是有,但是。。。。。。。”
“哥,我要太子断子绝孙,你可不可以帮我?”清澄仿佛有了主心骨,不顾男女大防,紧紧的倚靠在温尚武的怀里,满含亲近之意的撒娇道:“皇兄,我还有一事需要你帮我。只要这事办成了,你的皇位便指日可待,再不用被太子一党打压了。”
听闻清澄的一番话语,温尚武嘴角的笑容立时僵住,声音也沉了下来,教导道:“这是皇兄的事情,以后万不可再如此说。若是被人听见,皇兄也护不住你。”
温尚武本是好心劝慰,却没想到清澄立即沉下脸,猛地站起身,身体似是站不稳的颤了颤,恨声道:“你懂什么!我的清白已被太子夺去,我即便是死了也比现在活着煎熬要好!”话音落,殿内虽然静下来,但温尚武却已是怒目圆睁、双眼充血,而那一碟点心也早已打翻在地。。。。。。
正文、第九十一章 千刀万剐
等清澄断断续续的将昨日的经历讲完,温尚武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来就往外冲,嘴中还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声,显然是怒到极点,想要去找太子算账。
见状,翡翠便想上去拦住温尚武,但却没想到清澄动也不动的坐在桌前,轻飘飘的开口道:“皇兄果然是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若你这一去将事情闹大,那我将会遭受世间众人嘲笑。”
闻言,温尚武不由得止住脚步,头也不回的难平道:“我是你的兄长,你受了。。。。。。。我自然是要出头的。他是太子又如何,宸妃得势又如何?可恨他们竟就这样毁了你,毁了你的一生!”
清澄本隐忍着的委屈,在听到温尚武的这番话后,再也忍不住的发泄出来,泪流满面的悲伤道:“是,他们是毁了我,但我不能让他们任由捏着我的把柄,将你与母后也拉下马!事情若是闹开了,母后的颜面该如何放?还有你?难不成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蛰伏,都要因此毁于一旦吗?”她抽噎了几下,见温尚武还是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回头,便起身走上前去,拽住他的手祈求道:“皇兄,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我不能让你因为此事而毁了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我已经被毁了,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报复太子,报复宸妃。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我啊!”
清澄说完这番话后,见到温尚武的表情有所松动,便再接再厉道:“皇兄,现在太子定以为抓住了我们的把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捅出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事情刚刚发生,说不定我们还能将他一军。”说着。她放低了声音凑到温尚武耳边道:“皇兄,宸妃的亲侄子在我生辰那日,注意力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显然是对我有那个意思。半月后,就是宸妃的生辰,父皇定然会大肆操办,她的亲侄子与哥哥等人定然会入宫。等酒到醺时,咱们。。。。。。”
“不可!”温尚武心下震惊之余,下意识的喊出了声。他低下头看向清澄微红的双眼,怜惜之情不可抑制的在心头蔓延。他嘴唇微动,坚定地拒绝道:“皇兄已经没有保护好你,怎可再如此利用你!你不过是个孩子。此种事情总不能将你也牵扯进去。”
清澄忽而一笑,眉间微挑反问道:“皇兄,只有你好我才能好,我们是一体的。”她话音一顿,似是感慨道:“即便你不想将我牵扯进此事之中。但太子已经先我们一步拉我入局,我们怎好就这样随他摆布呢?而且。。。。。。。这深宫之中哪里有真正地孩子呢?”清澄摸了摸自己披在肩上的秀发,冷下声音道:“父皇对宸妃宠爱至极,却将我们贵为一国之母的母后冷落到一旁!爱屋及乌的道理,皇兄你理应十分懂得,太子不就是那个例子吗?但是你说。为何我却能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能够稳稳压下明心一头呢?”提起明心,她便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温尚武见清澄面上露出不符合于往日的沉稳神情。心中感慨万分的叹道:“是皇兄之前太理所应当,觉得你如此乖巧的孩子理应得到父皇的宠爱。”他抬手抚了抚清澄的头顶,话音一转坚定的拒绝道:“即便你年纪小小便如此聪慧,但皇兄还是无法将自己的亲妹妹当做筹码。切记,此事有皇兄为你讨回公道。你万万不可自作主张!”
闻言,清澄便心急的喊道:“皇兄!清儿如今牵连到了你。就必须将此事了结,免得影响你。。。。。。”
“住口!”温尚武一声低喝,使得清澄眼中再次凝聚起泪水,他兀自长叹一声道:“你我是亲兄妹,何来牵连一说。更何况,是皇兄对不起你,无法现在就去将太子斩下,为你讨回公道。”
泪水顺着清澄的脸颊滑落,她的态度似是软化依偎到了温尚武的怀中,只是漆黑的眼眸中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让人不禁心寒。
就在兄妹二人俱想开口再劝对方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喊声:“报!禀四皇子,候大人有急事要禀,想请您出宫一叙。”
“候诚?他不是刚刚出宫吗?”温尚武觉得事情奇怪,便对清澄道:“清儿,皇兄得先出宫一趟。既然你未将此事告知母后,想必是害怕母后如我刚刚一般吧?既然如此,此事就暂时瞒下来。今日我无法再入宫,你别太过忧心,切记不可乱走,说不得太子就会暗地里拿此事威胁你。你放心,皇兄这几日会尽快做好部署,定不让你的名誉有损。还有。。。。。。。虽然不知道候诚那里惹到了你,但我看你对他还有些情意。你放心,皇兄定会让你与他一月后的婚礼如常举行。”
清澄本在外面侍卫说道候诚的名字时,眸光便黯淡了下来。此时,听皇兄竟然打算让早已倾心于明心的候诚娶自己,便顿觉心中犯呕,皱着眉头强硬道:“我才不嫁,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这是怎么回事?”温尚武一头雾水,他本以为清澄可能是由于昨日之事,所以和候诚之间闹了些小矛盾就打了候诚一巴掌。但是,看现如今清澄愤愤的表情,定是另有什么内情。他觑了翡翠一眼,发现她也面露不甘与愤慨之意,顿时心下一沉,想着等下出宫定要好好询问候诚一番——问问他,是不是欺负了清澄!
这时,殿外汇报的侍卫再次通报了一声,事情似乎真的挺紧急的。温尚武没时间再多想,只能安抚道:“好,清儿若是不喜欢他,那皇兄就想办法免了这桩婚事,让你另择良婿。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去告知母后,亦或是递消息给我。候诚似乎有急事,皇兄就先出宫了。”得到清澄的点头应允后,他便匆匆的向外走去。可是,当他快走到殿门前之时,却突然折返回来,看着满面惶然的清澄,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清澄本看着温尚武走回来,心中多了不少的安全感。可见到温尚武说不出话来,便主动道:“皇兄,你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
温尚武的视线躲闪来开,不与清晨对视,犹豫了半晌终是一咬牙,蚊声道:“可用了送子汤?”
清澄面色一滞,想着自己的打算,虽然犹豫却还是缓缓摇头道:“没有。”
闻言,温尚武就有些慌乱的说道:“等明日入宫,我给你带。。。。。。。不行,这东西不能明面上熬,翡翠又不能离开你身边。。。。。。”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道:“这样,等我让人将送子汤熬好后,掺杂在糕点里,给你带进宫可好?”
清澄嘴角泛着苦笑,微不可见的点头道:“好。皇兄,你快去忙吧。”
温尚武仓促的点了点头,不放心的看了清澄一眼,让翡翠好好看照之后,才匆匆离去。。。。。。
半月后,宸妃寿宴热闹非常,可是大大的涨了宸妃的脸面。而这种热闹的场景,在太子献上特意用南疆运来的奇珍果树、寓意宸妃圣宠正旺时,却被突然闯进宴席的太监打断了。
这名太监背部微驼,畏缩的一路跑到宴会正中央,连礼都没有行,就窜到了温太祖所坐的看台上,附耳私语了几句后,就见温太祖面色震怒,重重的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
因着太后与皇后皆未出席,宸妃今日虽然有些没脸,但总算是地位最高的妃嫔,正在夸赞某贵妇规矩好的时候,见温太祖如此大怒,不由得开口要温声询问。却不曾想,温太祖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徒留下一句:“都给朕散了,看着碍眼!”
宸妃莫名被温太祖斥责,却不敢忽视他的嘱咐。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顾不上各种玩味的眼神,就任由贴身人搀扶着离开,遣人去打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太祖不等通报,便踏入了此刻戒备森严的殿宇——华光殿!他一路脚步不停,行到华光殿的右侧殿之后,便见到眼睛肿的像桃子的翡翠上前,沙哑开口道:“皇上,公主她。。。。。。”
温太祖一挥手,止住了翡翠的话语后,任由太监将右侧殿侧门打开,带着翡翠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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