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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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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却还在冷敛秋的身上。
少女被乔珺云如此反击。一张俏脸顿时气得红了。气得失去理智的她,在身侧娘亲用手悄悄撺掇之下,继续作死的道:“各位夫人自然不会与我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计较,至于郡主与冷侧妃的亲密关系,整个皇都中恐怕人人都已知道了呢!”
“嘶。。。。。。”有人为她不要命的言论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少女的亲娘已经完全无辜一般,两眼上翻,吓得晕了过去。
乔珺云见了撇了撇嘴。嘟囔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芝麻大的胆子。”又扬起一抹嚣张的笑容,对着少女嗤笑道:“本郡主与冷侧妃什么关系你倒是说说啊,听了两句流言蜚语就傻乎乎的当成了真的,你的脑子是不是缺了点脑浆啊?没有教养的东西,泼妇样。真是丢人现眼!”
少女担心的看了看娘亲,更气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冷敛秋道:“我说的才不是假话呢,你们的关系明明都是真的!不然的话。为什么恒王爷连洞房都没有与冷敛秋圆?云宁郡主也真是的,竟然染指自己的小舅母,真是违背常伦!”
“啪嚓”一声,落地的茶盏说明了乔珺云此刻的心情。她毫不掩饰眼中的暴虐,阴森森的道:“凭空造谣此为一罪!直言侧妃名讳此为二罪!妄议指责本郡主此为三罪,侮辱本郡主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死罪都是轻罚了你!死丫头,你是真不将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啊。”
众人只觉得迎面而来风雨欲来之感,就听乔珺云冷笑大喊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权杖一百下!打不死的话继续打!”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见到盛怒中的云宁郡主,那少女本就是自己不知死活冒犯郡主与冷侧妃威严,谁敢上前规劝?
少女这才觉着怕,身子不自觉得发抖,却还硬撑着喊道:“凭什么罚我,不能因为你是郡主就随意处置了我的性命!我说的明明句句在理都是真的,明明是云宁郡主你自己心虚了,被我说中了吧?”
见少女还敢不要命的挑衅,零星几个想要打圆场的也放弃了想法,其中就包括了陈芝兰,她也目光阴翳的看着少女,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气:“本王妃还真是从没见过如此颠倒黑白,不懂礼法尊卑的姑娘家呢。”
冷敛秋更是阴沉道:“呵,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野猫罢了,王妃不必放在心上,想必是皮子痒了需要松快松快呢。不过,韦妹妹你今年才十三岁吧,还没及笄呢,本来可是如花的年纪啊,要是被打的。。。。。。可惜谁让你敢冒犯郡主与本侧妃呢,你给韦太学丢失了颜面啊。”
很显然,冷敛秋这番话表明她是认识这个少女的。但现在却没有人敢追问她的身世。与其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不能稳坐看戏,还不如就装糊涂。
至于认识那昏过去妇人的人们,也都装作没有看见,目光微垂的并不想插手。这丫头,不过是个不知道好歹的庶女罢了,就因为家里只有嫡子没有嫡女,而真的以为正室夫人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而愈加骄纵白痴的蠢货呢。
少女气得呼呼直喘气,偏偏一句也辩驳不了。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娘亲,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愤道:“你们就是欺负我,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王妃!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主持公道的话。我就去找王爷诉冤,去告御状!看云宁郡主还敢不敢对我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乔珺云用从没见过这么蠢的蠢货的眼神看着少女,募的大笑出声,将众人都笑的迷糊了之后,笑意就扭曲了起来:“嗬!看来本郡主还是太仁慈了,直接打死你都是善待了你!来人啊,人都哪去了!快来,先给本郡主掌她的嘴,一百下打烂她的脸和嘴,让她再不敢胡言乱语之后。再将她活生生打死也是不迟的!”
再次被传唤的仆妇们,哪怕是没有王妃的示意,也不敢继续躲在外面了。
少女见一群体型比自己高大的婆子向自己逼近,是真真的怕了,慌乱无措的叫道:“你们想干嘛?告诉你们离我远点儿。不许靠近我!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
乔珺云在一旁不屑至极道:“管你是谁的女儿,冒犯本郡主就别想活了!拉下去,闹腾死了,听得本郡主头都疼了!”
红飘一听说她头疼,连忙走到她身后帮她轻摁起了额头。
就在几个婆子去抓少女,却被少女挣扎的挨了好几下打,脾气也上来了的时候。还不等下重手,恒王的声音就从门口处传来,充满了不悦:“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婆子们吓得当即就松了手,少女可能是将恒王当成救命神了,摸打滚爬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狼狈的躲到了恒王的身后。不知好歹的伸手指着乔珺云就道:“王爷!云宁郡主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让人打死我,而且王妃还不帮忙出言相劝,反而冷血的在一旁冷眼旁观!王爷!您可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恒王听得脸色不愉,但还是挣脱开了少女,问道:“你是?”
少女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委屈的抽搭道:“王、王爷,臣女是韦太学的女儿啊!”好歹还记着不能随意将自己的闺名告知给外男。
等韦姑娘的话音一落,冷娇娇就迎到了恒王身边,不掩饰亲密的对恒王私语了半天,眼见着恒王的眼神完全阴冷下来,她才收敛视线低调的退到了一旁。
按照与乔珺云乃至于陈芝兰之间的恩怨关系,冷娇娇本应该落井下石才解气的。但她还有些理智,尤其是在仁花柏花悄悄暗示过之后,明白刚才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她没有必要说谎,免得还耗损了在王爷面前的真实性。
再有,冷娇娇很看不惯这个韦姑娘贴近王爷的样子,故意夸张了一些,将她刚才的所言所语又渲染了一番。
所以,恒王暴怒是不可否认的既定事实,她当然要躲到一边以免受到牵连了。
就在这时候,站在院子内等候的一种大臣们,也隐隐听清了韦姑娘的声音。大家都有些反应,或轻或重,而韦太学的同僚们则是都露出了担忧愤慨的神色, 显然是轻信了韦姑娘受到欺负的话了。
唯独被点到名字的韦太学,神情有些难辨,倒不是觉得女儿让他丢脸,而是既担心云宁郡主不好对付,又是生气于自己的夫人为什么不出声。不帮忙规劝,任由宝贝女儿受到郡主的折辱!
可是接下来,恒王的反应却让他惊诧莫名——
“呵呵,贼喊捉贼,不动尊卑规矩礼法,韦太学可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啊!”恒王的声音带了一股阴戾感,让人不寒而栗。
韦太学心中咯噔一响,上前两步跪了下去,忍着慌乱道:“不知王爷所言何意,老臣的女儿虽然年幼了些,但规矩礼仪却是极好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恒王不怒反笑,大笑起来:“误会?呵,你家女儿污蔑本王的侧妃与云宁郡主有不干不净的关系,甚至还不知廉耻的妄议本王的房中事。真不知道韦太学你是怎么教的女儿,能教出来这样女儿的人,本王真是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能做好教导才子的尊师职位了。”
韦太学一听恒王说话如此重,就算是脑子太不着调的人也得知道情况不妙了。他当即就磕头道:“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王爷饶恕了小女吧。她年纪还小还能扳正过来,活生生被打死实在是太残忍了,还请王爷饶她一命吧!”
韦姑娘从没想到一向备受人尊敬的爹爹会跪下来为她求情,嘴唇嚅动了两下。还是没敢再开口火上浇油。不算心甘情愿的跪了下去,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都是臣女的规矩不够好,冒犯了郡主,还请王爷饶恕小女一命吧。”
乔珺云的耳朵微动了动,不耐的暴戾道:“冒犯了本郡主?你怎么不说你还冒犯了冷侧妃?之前本郡主要处罚你的时候,你就丝毫不知悔改,现在还敢求饶?你信不信本郡主让人抽死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恒王因乔珺云过于充满戾气的话语而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冷敛秋身为当事人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嘴巴微张。声音不算大却掷地有声:“王爷,虽说打死她可能太过严重了一些,但她的确太过恶劣了。无故诋毁妾身与郡主之间的关系不说,甚至还口口声声的。。。。。。”
冷敛秋的神情悲愤,却不与恒王对视。欲言又止的话让人不由得心生好奇。偏偏冷娇娇故意没有跟恒王点明她一直未与其圆房的事情,所以恒王只是脑补成了韦姑娘还说了其他更过分的话。
如此,恒王低头看向韦姑娘的目光更加冰冷,张嘴就要让人将她拖下去,却听乔珺云又开口了,“虽说此女罪无可恕,但本郡主也不是个残暴的性子。”
众人皆是因这句话而暗自腹诽。都要将人活生生打死了,还不残暴呢。
乔珺云不去看众人泄露出端倪的神色,眼角带笑却分外让人不安的说道:“今日又勉强算是个好日子,这里还是大皇舅的府上,我也实在不好弄出性命来。这样吧,此女妄信妄言妄议。实在是不好管教。就打她五十个巴掌并五十大板,然后就送到韦大人家的别庄里吧。看她这样,短短几个月也不像是能教导好的样子,不如就将她关到及笄之后再放出来。那样,想必她不但性子能有所转变、而且因冒犯本郡主的坏名声也能被众人遗忘了。”
恒王沉默了一瞬。就看向了跪在外面冰凉的地面上已经不住哆嗦的韦太学,说不清喜怒的问:“不知道韦大人觉得这个处罚可够宽容?”
韦太学当然觉得不公平,但在他虽不知情况但却明白不妙的情况下,思及以前小女儿就经常与冷侧妃莫名的不对付,而且眼见着一向有些小骄纵的乖女儿都没有出声辩驳,就知道这处罚相对来说可能已经是轻的了。
故此,虽然心疼不已,但还是硬咬着牙点了下头,“全照郡主说的做,老臣一定派严厉的嬷嬷将小女教导的懂事知礼。待得她从别庄出来的那一日,老臣定亲自押着她前去郡主府,为郡主赔罪!”
这时候,韦夫人就悠悠转醒了。不过她明明就是昏过去了半天,却像是听了全过程一样,慌乱的站了起来又重重的跪了下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抹着眼泪懊悔道:“求郡主饶了小女吧,她也是年少懵懂容易被人蒙蔽,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的。都是臣妇教导无方,才会让她成了如此、如此。。。。。。”
乔珺云饱含戏谑的笑了,并不说话而是看向猛地抬起头来的韦姑娘。
韦晓诗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无论是刚才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在韦夫人的蛊惑下一时冲动惹出来的,还是最近才隐隐察觉到的韦夫人的两面性,都说明了她被算计了!而且算计她的人还是这个一直以来被她当成亲娘一样敬爱的大娘!
韦晓诗想要当场大声的揭穿韦夫人的阴谋,可是在不经意对上乔珺云戏谑看好戏的目光之后,她的脑子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思考的,觉得想了很久实际上不过是瞬息而已,她就做出了决定。
沉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地面,双拳紧紧的握起,忍着悲愤道:“不需要以后爹爹亲自带着臣女上门道歉,臣女已经知道错了!臣女知错,臣女该死,多谢郡主轻罚臣女!也恳求冷侧妃饶恕臣女的贸然!郡主的大恩大德臣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多谢郡主教导,一番话将臣女的不足贸然之处指出来!”
众人吃惊于长着直脑筋的韦晓诗会如此突然的转变态度,难道真是被吓傻了?
而乔珺云真真的笑了,她是那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吗?
远远的偷见到乔珺云笑了,韦太学心中咯噔一响,还以为郡主这是又怒极反笑了,急忙弥补道:“小女不懂规矩!等小女重新学好规矩之后,老臣一定珍重准备,亲自领她上门赔罪!还请郡主勿怒勿扰!”
韦夫人本来还因韦晓诗而莫名有些慌乱的心又放了下来,局势已定,谅她韦晓诗也再不能翻身了。
可让韦夫人、韦太学、所有人乃至于韦晓诗在内,都无比震惊的情况发生了!
乔珺云竟然笑眯眯的说道:“本郡主最喜欢知错能改的人。不过啊,犯了错还是不能一笔抹过呢。看在韦姑娘真心知错了的态度上,本郡主准许将巴掌免了,板子也免了,只要打你二十下手心,并且分别抄写上一千遍女诫女学,就足矣了。”
“真、真的吗?”韦晓诗没想到乔珺云竟然这么好说话,倏忽之间热泪盈眶,竟然有种早知如此就应该早早认错,或者说,根本就不应该站出来冒犯郡主和侧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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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中秋节,虽然晚了些,但还是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么么哒!
正文、第五百零八章 好不公平
乔珺云自然是颇为认真的重重点头,道:“那是当然,本郡主从不说谎。”
见韦晓诗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又话音一转恶劣的笑道:“不过,韦夫人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呢。”
“啊?”韦晓诗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云宁郡主是变相承认了韦夫人说她大逆不道的言论,表情有些难言,但还是什么都没你能说出口。
韦大人还欲继续开口求情,就听到乔珺云风轻云淡道:“韦夫人说的没有错,韦太学教导处了无数出色的学子自然不可能教导不好自己的女儿,想来还真是韦夫人教导无方,没有那个能力,才会将你教导的毫不知尊卑的样子。虽然你已经知错也领罚了,但本郡主也不能厚此薄彼啊。所以,不如就罚韦夫人二十大板,并一年不得出府应酬,如何?”
韦夫人大张着嘴,毫无仪态,压根没想到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她不过是客气了几句,想要上些眼药让郡主更厌恶更严惩韦晓诗的,怎么到头来,不但让韦晓诗减轻了责罚,她却要受到皮肉之苦呢?
偏偏子女不教父母之过,乔珺云责罚韦夫人也算是合情合理,没人能说出什么不对,就连韦太学也没法子开口求情。
这下子,韦夫人可是真真的傻眼了。她只想着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却没能想到云宁郡主早就将她的那些小动作和怂恿的话都收入了眼中耳中。
韦夫人不应,云宁郡主的笑容渐渐收敛,韦晓诗心中痛快不已,却在思索了一番之后,还是磕了个头,含着热泪道:“还请云宁郡主收回对臣女娘亲的责罚。臣女一直以来都不懂事理,往日里没少让爹爹操心,这次的确是臣女不知好歹冒犯了您,但娘亲她一直以来对臣女关爱有加。从不舍得让臣女受半分苦,从不对臣女严苛上哪怕丁点。娘亲她一片慈母之心,还请您饶了她吧。天寒地冻的,二十大板下去了。恐怕是要。。。。。。”
韦晓诗这番话说得那是情真意切,不少不知韦夫人本性的人都颇为动容,能在自身有错又受罚的情况下,为嫡母求情,这个丫头虽然只是庶女,但也颇为重情,是个好孩子。
如此想的人自然不少,但是也有人因为这番话而笑得高深莫测。也不知道这个韦晓诗的表现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反正这些话在一些过来人的耳中,完全就是说明了韦夫人在捧杀娇惯着她。根本不在意她的品行被教养的如何呢。
乔珺云一直以来并未表现的多么傻,所以不过是微微一挑眉梢,就一脸了然之色,颌首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可造之材,是能掰过来的。既然如此。本郡主就觉得刚才对你的处罚又有些重了。就打上十下手掌,然后抄写女诫一千遍吧。”
这是把女学免了,要知道那女学比女诫厚上了不止一倍,这简直是大大缩减了韦晓诗将被禁足的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因云宁郡主的出招不同寻常人而嘴角抽搐,又有多少人暗道这韦晓诗运气好,说了两句话就能对上了郡主的心意,还真是个好命的。
韦晓诗自然也是欣喜若狂的。但她还是绷住了表情,深深的一叩首道:“多谢郡主的大恩大德,臣女永难忘。只是不知娘亲她。。。。。。”
韦夫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虽不能确定韦晓诗刚才的话是不是无意的,但至关重要的还是求饶。遂脸色惨白的叩首道:“还请郡主扰了臣妇吧,臣妇一把老骨头。可是经受不住板子的折腾啊!云宁郡主大人有大量,臣妇以后一定更加用心教导小女,将她的性子扳过来的。。。。。。。”
闻言,乔珺云却不似对待韦晓诗那样的宽容,不耐的道:“你怎的那么多借口好找!看你样子不过四十左右吧。怎的就是一把老骨头了?你这样一说,将那些活到七老八十仍旧身子硬朗的老妇人们怎么自处?谦虚就罢了,但也不带你这个样的啊。”
韦夫人被一个年纪小了自己两轮还要多的女孩教导,脸色青了又白难看极了,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在分外诡异的气氛下,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单凭云宁郡主处置!”
闻言,乔珺云这才满意的笑了。瞄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韦太学,抚了抚头上有些松动的青玉簪,感慨般道:“本郡主还真是仁慈呢,你们心里记着就得了,不必将感谢说出口。行了,韦夫人就先回府吧,本郡主准许你回府后让自家的仆人用板子,也算是给你一个脸面了。”
韦夫人的表情完全扭曲了,对于大言不惭一副施恩模样的乔珺云,几乎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当然,偶尔掠及至韦晓诗的目光也愈加阴沉。
乔珺云冷眼看着韦夫人被自己带来的仆妇搀扶着走出去,连一个笑容都欠奉,好像只不过是看了一场无聊的戏,刚才她反反复复的表现也不过是别人的错觉罢了。
亲眼见证了乔珺云毫不在意,打了韦太学夫人与女儿脸的贵妇小姐们,心里也有了丝忌惮,就怕哪里一个疏忽会惹得这位主发怒。
见韦夫人已经被带下去了,陈芝兰见乔珺云并不像是真的要苛待 韦晓诗的样子,虽然不解,但还是让个丫鬟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接着,就听见乔珺云听不出息怒的声音道:“韦姑娘先坐吧,那处罚也不急,等本郡主用完了宴席,再赏你手板子不迟。好好享受今个的宴会,之后有一段时间你可是要在别庄内安心学习受教的呢。”
韦晓诗的确没想到乔珺云唯独留下了她,还一脸挺关切的样子,不禁心中发颤,面对这个喜怒毫无征兆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少女,是真真的怕了。至于将要打她手板的并非奴才而是云宁郡主,她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韦晓诗暗自苦笑。
但是,她心中还是藏了一丝复杂的感激之意的。不管怎么说,今日虽然丢了大脸,但至少也让她看清了大娘的真面目。以及爹爹对她的一片切实的关爱之心。在复杂的深宅大院里面长成的,哪里可能真的是愚钝的什么都不懂的呢。只不过是被//宠//的太好了,才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罢了。真是愚蠢啊。
以前是韦晓诗被拿所谓的‘母爱’所蒙蔽了,也被韦夫人以及那些奴仆的态度所迷惑了,她是妾室生的女儿,怎么可能得到与嫡兄们一样的待遇呢。她果真不应该妄想,看来那婆子说的是真的,韦夫人不光是包藏祸心,就连她所了解到的那个生母也一直都是被虚构出来的。
天知道,她那在九泉下连模样也不清楚的生母,若是看到了她认贼作母的景象,是不是要气得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育过她呢——韦晓诗好悔。。。。。。
韦晓诗心中百般回转。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十分恭谨的谢了恩退至了原本的位置坐下,低眉敛目再不敢惹什么事非。
而韦晓诗身边坐着的妇人小姐们,虽然有意要避开她,但看了乔珺云的随心所欲而为。听了乔珺云不像是讽刺的话也不确定她对这韦晓诗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所以,也只是冷着,不敢贸然出口挑衅。
其实啊,主要是韦太学已经受//宠//若惊的亲自被恒王扶了起来,还没离开呢。
恒王冷眼旁观了这件矛盾的爆发到起落,见乔珺云直视着她眼神无甚感情,呆怔了一瞬才道:“本王只不过是过来看一眼而已。既然你们相处的还好那就继续聊吧。咳,本王先带着各位大人回去了,不方便进门,王妃你一定要协助娇娇,让各位夫人小姐们玩儿得尽兴。”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让王妃辅佐一个小小的侍妾?还说了让这些人玩了尽兴的话?这恒王究竟是将陈芝兰当成了什么了!
乔珺云的眼神一眯。抢在陈芝兰之前皮笑肉不笑道:“大皇舅说笑了,小小宴会一场,有本郡主在这里坐镇,用不到大皇舅母出来撑场子,大家也能玩的开心了。大皇舅别担心。还是带着各位大人们去正堂吧。呵呵,门口撩着棉帘的丫鬟的手早就酸了呢。”
不管恒王又//宠//起冷娇娇是脑子糊涂还是有什么计划,乔珺云都绝对不允许他真的下了陈芝兰的面子。外面怎么传,他们夫妻怎么冷战她不管,但绝对不能为了一个冷娇娇让别人看尽了好戏!这是尊严!也是规矩!
恒王爷察觉到自己的话中不妥,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不好去接乔珺云的话茬,又避开了陈芝兰似乎又冷漠了些的眸子,看向了冷娇娇嘱咐了道:“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与奴才说,今天是本王特意为你举办的宴会。。。。。。”
只需一句,就让原本因乔珺云在自己院子里作威作福而郁闷的冷娇娇绽放了笑颜。
乔珺云不甘示弱的在一旁捏着嗓子破坏气氛:“诶哟哟,大皇舅你也不觉酸吗。赶紧出去吧,说的娇侍妾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看你了呢。”
话说的没错,但经过乔珺云这张嘴阴阳怪气这么一说,原本暧/昧的气氛立即就破坏了好吗。
恒王哭笑不得的笑了笑,摆出不跟小辈计较的神色,对着陈芝兰和冷敛秋淡淡的点了下头,就转身走出去了。
撩着门帘看了一场大戏但是身子都要冻僵了的丫鬟,总算是能将高举的双臂放下了,简直是欲哭无泪。
乔珺云的声音透过门帘传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让还未走远的恒王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彩果,你去赏门口打帘子的丫鬟一个新制的梅花裸子,累了这么半天,可也得该有些恩赏。”
丫鬟站在门外僵硬的笑了笑,冷风吹得她脸都已经冻僵了,非但不像是笑反而更像是哭。
虽然她一开始很高兴这个差事的,但是她真的后悔为了表现对王爷的恭敬,而特意走出来站在门外撩帘子啊!而且她不应该放下帘子没有立即进去,因为这时候后背已经有两道视线在戳她了啊!
好在恒王不是那么小心眼,因为乔珺云的话而迁怒个婢女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让跟着的总管赏丫鬟三个月的月钱,真是让人惊喜交加啊!
屋内,乔珺云关于那丫鬟的话题还在继续,颇为赞赏道:“之前那丫鬟哪怕是至于寒风之中许久。仍旧是身姿挺拔表情不见一丝苦楚之色,还真是大皇舅母调/教的好啊!”
陈芝兰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之前事情的影响,噙着一抹浅笑道:“哪里,也是这丫鬟自己吃得了苦。”
冷娇娇被冷待了。还是有些不甘心。在仁花柏花姐妹的眼神安抚下,只能尽量的压下了想要说话的冲动。可是,当身为今日主角的她,在发现两刻钟之后众人聊得欢快,除了一些态度献媚家世低的夫人之外,那些真正的大家夫人都不搭理她之后,不甘心就再次浮现了出来,怎么压都压不住。
正巧,乔珺云念叨了几句殷红怎么没能过来玩,而冷敛秋也同样表示很失落的时候。冷娇娇就插话道:“想是殷红她家里另外有事没能来吧,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妾身也不好与她计较。郡主别不开心了,这里大家小姐如此多,多聊上几句您肯定又能多上几个闺中密友了。更何况,殷红她跟您好像没有那么熟悉呢。”
冷娇娇这番话说得好是突兀。让原本来热闹非凡的谈笑声都淡了下来。
乔珺云似笑非笑的睨了冷娇娇一眼,好似没在意冷娇娇这话隐隐的伤了她的面子,可不经意之下说的话,却是让冷娇娇的瞳孔猛地一缩:“呵呵。本郡主时常不出门,虽然有上不少的闺中密友,但是肯定很少有机会相见。虽然与殷姐姐见过不过几次面而已,但言谈之间还是颇为投缘的。所以娇侍妾不清楚也是自然的。”
这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一句话却是让冷娇娇的心脏都缩成了一团:“不过,如果娇侍妾有心来关怀本郡主的交友关系的话,还不如好好去关心一下钱成氏。之前她为了找你、担心你在外受苦,可是特意想办法约见了本郡主,好一番求情呢。可惜啊。却有她那婆婆歹毒,看不得她怀了嫡子就在我们当时用的饭菜里面都下了红花。”
“不、她、青莲她没事吧?”冷娇娇蹭的站了起来,是真的慌乱了,毫不作伪的神色倒是让之前认为她虚假的不行的某些人侧目。
见冷娇娇表现的真心,乔珺云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那么针对了。但语气还是显得有些变调。“哼,幸好本郡主聪颖万分,几口就吃出了不对劲儿。你放心吧,在本郡主的帮助下,钱成氏没有大碍,只是这心啊恐怕就真的伤了。你们都说说,哪里能有这种为了利益而残害自己亲嫡孙的女人呢?这也忒是歹毒了!”
冷娇娇站在原地怔然,虽然知道成青莲无碍了,但一颗心还是半吊着,没法子完全放松下来。
她自跑出去之后就被弄到了倚翠阁,之后一直用心学着那勾住男人心的招式,根本无暇注意外面的情况。就连恒王为了找她彻夜不眠的消息,也是通过秋娘和仁花柏花的口中得知的。
而且,自从她回来之后,一直想尽了法子靠近王爷,用学来的法子亲近王爷。发现果然奏效之后,她的心都快喜悦的飞了起来,哪里还有闲心关注王府外面发生的‘琐事’呢。
所以,她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唯一能称为自己好姐妹的成青莲,竟然差点被害的丢了孩子赔了性命!在这期间,她却只想着如何献媚。
一时之间,受到惊吓与打击的冷娇娇有些回不过神来。任凭她再胡搅蛮缠,用恶意度人,但对于忽视了这个好姐妹,还是感到深深的愧疚的。
其实这场宴会,冷娇娇是给成青莲发了请柬的。可成青莲不知为何,直到昨日才派人回信说是她来不了,孕吐的厉害恐怕没法出门。即便如此,还是托人给她传递了许多恭贺与欣喜她归来的话,唯独不提自己目前的困境与为难之处,乃至于成青莲为了自己而求到乔珺云那里的事情,也是丝毫不知!
冷娇娇好生难过了一番,虽然没有就此看破自己太过执着于恒王的感情与眼前的虚荣富贵,但还是下了决定,要好好关心青莲,不能总是让她为了自己默默付出。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连看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乔珺云瞥了一眼呆滞中的冷娇娇,难得的没有再出言打击。不管怎么说,她对于成青莲的真实目的挺感兴趣的。而且也的确惊奇于冷娇娇这样的女人能有如此真挚的好友,才没有继续‘乘胜追击’!
周围的贵妇们都尽量再次扯起话题,譬如你穿的衣服好看是在哪家做的,亦或者你带的钗饰真精致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作品,鸡毛蒜皮的话题就络络不绝的在乔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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