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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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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珺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只是觉得头有些疼。出了暗道,趁着所有人都没有醒的功夫,换回了衣服就躺回了床上。

而舒春则是忙活着往屋内快要灭了的火盆里面加些银丝炭,离开的时间久了,火盆烧的不太旺,房间内的温度就有些凉了。

等忙完这一通,舒春抬起头站直身子的时候,就发现乔珺云已然是昏睡过去了。

舒春不太放心的凑到床边闻了闻,隐隐觉得有些酒味儿。就连忙点了些檀香,想要去一下味道。

袅袅檀香升起,屋内泛起一股不淡不浓的香气。舒春将门关上,回去自己的房间将衣服换好,又去看了眼秋歌等人。确定她们都不曾醒过来之后,就回来将檀香灭了,此时天色微亮,屋内也早已没什么味道了。

忙活了大半夜的,舒春有些犯困。但还是尽责的守在床边,又守了一个时辰,卯时中听到外间有人起身的声音。这才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

醒来的是彩香,她正捶着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打算去打水来准备服侍乔珺云起身呢,看到内室走出来的是舒春,立时就醒了觉,不解的问道:“舒春姐。你怎么从屋里出来的?”

舒春神情自然道:“哦,我醒来的早,就过来看看。见你们还睡着,就进去看看郡主。郡主现在睡得正熟呢,眼看着要过年了也没什么事儿。就让郡主先睡着吧。”

彩香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都是我昨天晚上睡得太熟了,忘记隔一个时辰进去看一眼了。麻烦舒春姐了,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嗯,去吧。”舒春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彩香,回身将门关严实了。

乔珺云这一觉睡得是不太舒服却又不想起来。之前来回走了一个多时辰,还喝了酒,她的身上自然出了汗,黏黏的不舒服。可躺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洗,所以她只能在不太美妙的梦中挣扎着,半醒不醒的躺在床上靠着时间。

等彩香彩果等人都醒了,发现今日其他丫鬟起来的都较往常晚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这几日大扫除准备过年大家都累到了。中途进屋看了乔珺云两次,看她的确睡的很香,就没叫起。

直到日上三竿,乔珺云才不甘不愿的起来,跟着府里的丫鬟们凑了凑热闹,马上就要大年三十了。。。。。。

大年三十,乔珺云入宫参加宫宴。一套路的流程之后,坐在座位上的乔珺云见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领着另一个神色略不安的娇媚美人向着走了过来。

不等二人完全走近,红飘就上前问:“很是抱歉,我家郡主有些喝多了,恐怕是不能接下两位夫人敬的酒了。”

乔珺云今天的确是没有少喝,眼前都开始晕了,这还是幸亏了碧波之前帮她挡了五六杯。喝果酒都能喝成这样,可想而知她喝了多少。

这俩妇人的确是端着酒盏过来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那神色不安的女子就屈膝道:“妾身不是来敬酒,是来赔罪的。”

红飘一听这话,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赔罪?之前也没有人用这个名头啊,而且这两位是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郡主的?

打扮更为华贵些的夫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孙大人的平妻孙林氏,这位是朱姨娘。”

“孙大人。。。。。。”姓孙的大人还真不好少,不过有平妻林氏的。。。。。

乔珺云掀了下眼皮,道:“红飘。让她们过来吧。”

红飘顺从的站到一边,看着林玉兰领着朱姨娘走到乔珺云的桌前,有些拘谨的道:“郡主,朱姨娘自从知道其兄长受人挑唆险些犯下大错之后,就一直心中愧疚。上次送上歉礼之后,未曾得到回复又没有机会亲自登门道歉,今日见到了郡主,臣妾就领着她过来了。”

朱姨娘娇娇弱弱的,但在这场合却不掉链子,端着酒盏就要跪下去。嘴中还在道:“不管是否有人挑唆,扰了郡主的清净都是家兄犯的错。妾身给郡主跪下了,希望妾身喝了这杯酒,郡主能够原谅家兄。”

“诶!你可别跪。赶紧把她扶起来!”乔珺云一喊,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红飘也反应迅速的一把扶住了身子下滑的朱姨娘。

见朱姨娘还是执意要跪下,乔珺云就不耐的挑眉道:“本郡主知道你送上歉礼了,你哥不也是送上赔礼了吗。大过年的别跪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有小人搞鬼,本郡主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行了,赶紧起来吧。把酒喝了就好,跟你家二夫人回去乐呵吧。”

林玉兰和朱姨娘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前那么久都没能等到郡主的回应。她们还以为郡主压根不想原谅呢。今日宴席上遇到了,为免以后留下祸端,这才硬着头皮过来请罪的。

不过,好在俩人都是人精,林玉兰上前扶了一把。朱姨娘就不下跪了,但还是深深屈膝着将杯中酒喝光,接着饱含感激之意道:“郡主宽宏大量,多谢郡主不多计较!”

摆了摆手,乔珺云淡淡道:“无碍,今天是喜庆日子,丁点儿小事罢了。当初孙二夫人派了婆子送来那些小玩意儿的时候。本郡主的气就消了大半了。你们知错就好,更何况你的哥哥不也是亲自上门道歉了吗。只是当时本郡主不在府上罢了,不必多想,回去吧。”

“郡主大度,多谢郡主!祝郡主身体安康!”朱姨娘有些小激动的喊着,没有去管周围探寻的目光。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总算是挪开了。

林玉兰对于这个轻而易举得到原谅的结果,虽有些惊诧但还是十分满意地。跟着恭维了几句,见乔珺云隐隐露出不耐之色,就连忙领着朱姨娘回去了。

回到了孙成祥所在的席位坐下,在他的探寻目光扫视过来的时候。林玉兰就盯着赵荷香吃人的目光,微微欠身道:“老爷,郡主大度不计较,早就已原谅了朱姨娘的兄长了。刚才朱姨娘过去只喝了杯酒,郡主不喜大过年的下跪,说了几句吉祥话,我就带着朱姨娘回来了。”

朱姨娘激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嘴角挂着妩媚却恰到好处的笑容,跟着道:“郡主果真大人大量,不过听郡主话里的意思,也多亏了妾身哥哥的事情发生后,二夫人及时的派人上门送礼道歉,郡主才会如此轻松的不计较了呢。当然,也要多谢老爷允许妾身今日跟着入宫,能有这个机会亲自与郡主道歉呢。”

朱姨娘跟朱壮长得不像,并不像是兄妹反而像是父女,但却最是彼此关心。为了免得郡主不计较,可自家老爷却膈应着,就趁着机会用娇滴滴的嗓音说着讨巧的话,很快就让孙成祥原本下意识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而且,还趁着这个机会捧了林玉兰,让赵荷香那个刁妇气得肝疼。

孙成祥得知云宁郡主没有气这件事情,心里也是放松了不少的。微微颌首了一下,道:“那就好。玉兰你做的不错,应对的很及时,多亏了你。”

“老爷说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林玉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赵荷香心中不忿,就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朱姨娘的哥哥惹出了这种事情的话,凭借着敏夫人与郡主的友好关系,怎么可能会惹怒郡主呢。老爷,您宠着她没事儿,但可不能再让她的家里人无法无天了。这皇都脚下遍地都是达官贵族,得罪了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之前敏夫人就曾与我说过,让我等谨慎做小不要招惹了贵人。。。。。。”

赵荷香说的讥讽,但却将音量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让旁边桌子的人听到。其实,这也是她在皇都中贵妇圈中丢了大脸之后,才积累下来的教训。

孙成祥一听到赵荷香的话,就不喜的再次皱起了眉头。用眼神警告了她,声音压低道:“你老实点才对!别总拿着敏夫人的名头做事说话。外人听到了,又得以为咱们在炫耀了呢。敏夫人在宫中都需要谨言慎行,你这个当娘亲的怎么总想着拿她的名头作威作福?老爷我可是尚书大人,你既然还是尚书夫人,就给我注意一点言行举止,别让人看了笑话!就是要教训茜儿(朱姨娘),也等回家了再说!”

赵荷香喉咙一哽。却没敢继续再叫板。孙良敏曾诫告了她,说多错多。她自然不甘心,但现在她拢不住孙成祥的心,自然只能忍着脾气尽量老实下来。

心底。却在不忿。你孙成祥怎么有的这一天难道忘了吗?竟然敢为了林玉兰那个贱人打压我、鄙夷我,可别忘了我还握着你的把柄呢!

孙成祥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赵荷香,被她阴郁的眼神唬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去,与其他同僚寒暄。

你问孙成祥为何不怕,不怕赵荷香说出当年的事情呢。只因为当年的事情二者皆有份,而他又十分明白赵荷香是多么虚荣却又胆小如命的女人。想让赵荷香不顾一切的说出当年的事情,应该说跟让她去死一样困难,除非触摸到了她的底线。

不过。孙成祥却很有把握掌握好尺度,譬如说还让赵荷香这个毒妇坐在正妻之位上,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些也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虽然常常吵闹,却只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不似以前动不动的拿出来威胁他。其实赵荷香也怕的,就怕惹恼了孙成祥,他会让她死得不知不觉。

乔珺云在远处看着整个殿内的喧哗热闹,心中却静若止水。。。。。。

过年,在乔珺云看来实在是没什么好值得格外高兴地。

初一,府里的丫鬟们一个比一个高兴,欢声笑语声接连不断。不复以往安静到了极点。

乔珺云倚在正堂里搬来的软榻上,捧着手炉盖着大氅半眯着眼睛,看着丫鬟们在屋子里说笑,昏昏欲睡。

昨日在宫中熬到了差点凌晨,宴席才散了。她还去了养性殿请辞才出来,这么一折腾第二天能起来就很不错了。

前几日的时候。年礼就已经全都送来了。乔珺云又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年礼分薄厚送给交好与仅仅是相熟的人家姑娘。所以,初一这一日府上倒是难得的清净。而碧波昨日喝大发了,直到下午还没能起身,是不能出来玩儿了。

总而言之,这一天也没什么好值得说的。半昏半醒的吃了顿饭,打赏了所有的丫鬟,听她们每个人说了一遍吉祥话,乔珺云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翌日,经过昨日好好休息的乔珺云早早便起了。今日她精神不错,因为打算去程府串门。

程铭文除了祖父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亲戚了。所以夫妻二人一同在家,乔珺云主动过去拜访。

大过年的,乔珺云本以为这一路会安静的很,毕竟所有人都在家里过年呢。但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一直在郡主府不远处的拐角蹲点。

看到郡主的马车出来了,等候着时机,眼看着马车近了近了,就猛地扑了出去,避过了受惊的马匹,跪在一边道:“给云宁郡主请安!祝郡主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乔珺云在马车里紧紧地捂着胸口,幸亏刚才红飘护住了她,不然恐怕她就要狠狠地撞到脑袋的。她担心的摸了摸红飘的头,问:“你没事儿吧?”

红飘有些眼晕的摇了摇头,低吟道:“嘶,没事儿,就是有些疼。”

乔珺云摸了摸,对外面喊道:“什么东西!竟然敢拦住本郡主的马车,不想活了是不是!”

乔珺云话落,曹奥的佩刀就已经抽出来,搭在了跪在冰凉石板路上的女子脖颈上。

那女子早有预料郡主会生气,但还是没想到一上来就有侍卫动刀。动也不敢动,慌忙解释道:“郡主误会啊!民女是为了给郡主请安磕头才一直在这里等着的,郡主,民女女红厨艺样样拿的出手,您看。。。。。。”

“混账!拦得本郡主的马车,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让红飘都撞到头了,简直该死!滚!今天要不是过年,本郡主非得让你留下脑袋冲冲晦气!”

女子一哆嗦,原本就发黄的脸色在这寒冬腊月里更是青白的难看。正欲再开口,就被两个侍卫架住丢到一边去了。

临了,还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手,这女子哪是什么民女。其实就是个乞丐。脸上洗得还算干净,一身衣服却已经近乎黑色了,虽然他们的鼻子冻得都冰冰凉的,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异味。你说得多脏。

最重要的是,她一张老脸至少得有四十岁了,怎么好意思自称民女,还堵着郡主自荐呢?

这中年女乞丐一见不成功,就下意识的躺倒地上撒泼哭闹道:“郡主 !您就收了民女吧!民女什么都会做,也什么都能做!暖床都行啊!”

“得了你,恶心不恶心,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子!”侍卫厌恶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觉得多在她的身边哪怕一息时间。都容易被赖上。

曹奥正低声跟乔珺云说那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乔珺云本不想闹得太荒唐,寻摸着给块碎银子打发算了,毕竟是过年。可一听到‘暖床’二字,她的脸蹭的就黑了。彩香彩果、舒春绿儿都憋着笑,而红飘更是一脸哀怨。

无他,大家都知道了那是个已至中年的女人,再听她说要暖床什么的,乔珺云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有些反胃。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弄得好像她是多么急色而且生冷不忌的人一样!

乔珺云被彩香几人的表情弄得更加恼火。对着外面就大喊道:“滚滚滚!大过年的找晦气,本来还想跟你些赏钱的,脑子有问题来找茬的吧!曹侍卫,赶紧将她撵走,这条皇街她是怎么进来的,没人管了吗?”

“郡主别生气。属下这就将她撵走。”曹奥恼恨的道:“你们两个,把她送到衙门去!虽然是乞丐,大过年的也不能就在外面待着吧,让她去牢房里面吃牢饭吧。大过年的,犯人们也改善伙食呢!”

乔珺云听得冷笑。惊扰了本郡主进了衙门你还能讨得了好?催促道:“哼!快走吧,耽误了去姐姐家的时辰就不好了。”

那女乞丐果真是不知好歹的,见到马车要走了,就往前扑,大哭道:“别啊!不让我做宠姬没事儿,赏钱留下啊!”

乔珺云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从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人。她顾不得冷了,将固定住的侧车帘掀开,怒喊道:“你脑子有病吧,大过年的来找本郡主的晦气是不是?有赏钱也不给你,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当看清外面那个女子的相貌之后,乔珺云却忽然愣了一下,随即愈加愤怒道:“还真是个乞丐!这么老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来自荐枕席,不要脸!滚!不然本郡主非让人把你的狗腿打折!”

额,郡主您的重点在哪里啊,是厌恶她是个乞丐,还是她太老太丑了——众人心中都在暗暗的道。

那女乞丐好像真的脑子不好使,一看到乔珺云就更加激动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往马车扑,就连两个侍卫都没能拉住她。

乔珺云脸上的厌恶之情愈加明显,而曹奥觉得不对劲儿了,大喊道:“保护郡主!快抓住她!”

那女乞丐一听,动作似乎更快了些。眼看着距离马车不过两米远的时候,她一直紧攥着的手心就有松开的迹象。

乔珺云好像也有些怕了,不怕烫的一把抓起马车里刚刚沏的热茶,顺着车窗露出来的缝隙就丢了出去。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正好就落在了两米外女乞丐的脸上!

啪的一下,昂贵精致的茶杯竟是就这样碎裂了,里面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溅洒在女乞丐略显老相的脸上。

女乞丐显然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嗷的一声惨叫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吃痛了四五息时间,眼中带恨的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东西赶紧丢出去,嵌在乔珺云身上,抬起头却发现马车帘已经从内放下了。

而马车已经再次启程,曹奥带着四个侍卫留了下来,警惕着看着女乞丐,厉声喝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快跪下!你是不是想要谋害郡主?”

乔珺云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察觉到脸上的皮肤都像是熟了一样,被这两件事情刺激到的女乞丐无力地跪了下去,右手却下意识的上扬想要将手里握着的东西丢出来。

曹奥眼中厉光一闪,刀起刀落,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之后,那只断手就滚落到曹奥的脚下,半开半阖的手掌中握着一颗黑乎乎的珠子,上面还沾着点点的血迹。

而那女乞丐,还不待因剧痛而明白自己的处境,还不待动用逃身之法眨眼离开此地,就猛地向后一仰,竟是直接没了气息!

正文、第五百零三章 黑色石珠现身

身后的响动,哪怕是乔珺云等人在马车里也是听到了一二的。

外面隐隐约约且越来越远的‘出人命’的声音,让几人都是有些不安。

乔珺云倒是一脸的莫测,仔细瞧的话还有些不可置信。

只因为,那个穿的像是乞丐的女人,就是竹苓告知她甚至虚绘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唆使福儿、让她动用巫蛊之术,实则就在当时福儿所在程家别庄旁边庄子内的那个女人。

甚至说,那个女人还很有可能收了福儿的魂魄,对她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实际上,若非竹苓曾将那个女人的样貌现在她面前的话,恐怕乔珺云刚才与她打了一个照面也不会有丝毫的警惕。

也多亏认出了她,乔珺云才能在察觉到对方的举动不对劲儿的时候,应对及时的将茶杯丢了出去,放下车帘将她手里攥着的不知名东西挡在外面。

刚才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情,乔珺云没有细想。可是现在一回想却有些不对劲儿了,那女人明摆着不光有本事,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不然不可能在郊外也有那样偌大的一个别庄。

如果她真是想要害乔珺云的话,按理来说直接找个亲信就好,何必如此莽撞,竟然堵在马车前面,一看起来就有问题的冲向她呢?

乔珺云的眼神有些晦暗,对外喊道:“刚才那个乞丐怎么样了?”

现在赶车的是刘顺,一向就老实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沉闷,“回郡主的话,她意图伤害您,已经被制服住了。”

“制服?怎么个制服法?”乔珺云听到后面的声音,已是知道那手段诡秘的女人已经死了,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额。。。。。。她好像没气了,不过郡主别还害怕,虽然砍断了她的一只手。但这点伤势不至于让她立即毙命,应该是她自己的问题。”刘顺硬着头皮道。

乔珺云惊叫道:“什么?竟然死人了?怎么弄的!”

刘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好在乔珺云很快就‘体贴’的主动转移了话题:“大过年的怎么就出了人命!真是的!赶紧把尸体收走,等本郡主晚上再找你们算账!一群不会把握分寸的。害的本郡主今日是不能在姐姐家留宿了!”

“郡主息怒!”除此之外,刘顺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话了。而郡主显然是对死了人发怒,而不是对平白无故沾染上一条人命的慌张。哪怕是刘顺这样老实本分的人,对于乔珺云如此冷淡的反应也没有为那个乞丐觉得不甘,谁让她是自己出来送死的,而且看曹奥他们一脸凝重搜身的样子,的确是图谋不轨的呢。

乔珺云发怒,红飘连忙倚靠到她身旁帮她揉着额头,柔声细语道:“郡主勿怒,那乞丐自己窜出来惹事、图谋不轨的。惊扰了您,哪怕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的。”

乔珺云一怔,似乎因红飘的话才想到这么一茬,愈加恼怒的拍着桌子道:“混账!她一定是谁派来膈应本郡主的,该不会早就准备着要死故意的吧?外面的人哪里管本郡主是不是无辜被牵连的。肯定又要因此事污蔑本郡主了!刘顺!你让曹奥将尸体送到衙门去,查查那女人的身份!看她穿得脏、脸上却挺干净的,一定有人认识她!本郡主可不能凭白担了黑锅!”

“是,属下立即就让人过去通知曹队长。”刘顺赶着车不能离开,就吩咐了个侍卫往回走传达她的命令。

说实在的,好好的大年初二出了这种事情,可真是无妄之灾。

乔珺云还在马车里面碎碎念着:“你要是直接要点赏钱。本郡主肯定就赏了。大过年的,谁愿意出这种事儿啊。你倒是好,不光是大放厥词坏本郡主的名声,还妄图谋害本郡主,这可是你自找的。。。。。。”

马车里没有外人,舒春寻摸了一会儿。不安道:“郡主,您看这大过年的见了血光,恐怕是不吉利啊。您看要不要回去焚香沐浴一番,免得真的沾染上煞气什么的,上大小姐家门也。。。。。。”

尽量舒春尽量将话说的委婉了。但还是有些太过直白难听。

乔珺云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了舒春一眼,才忿忿道:“打道回府!赶紧将那个四人的事情解决了,免得将晦气带去姐姐家里就不好了。”

舒春自觉说错了话一般缩起了身子,实际上却是不经意的跟乔珺云交换了个眼神。

这事儿提出来的好,乔珺云经历过的鬼魅事儿太多了,还真觉得有些顾忌。虽然没看到那个女人的魂魄,但万一她上门莫名吓到瑾儿就不好了。偏偏她自己不好提出来,只能让舒春说出来了。

马车调转方向往回走,不多时就重新回到了郡主府。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刚才郡主府门口不远处死了个人的消息就已经飞了。

虽然还不至于让平民百姓也知晓此事,但衙门却是闻风而动派了不少官差来,而周围的人家也不乏了看好戏的心思。

乔珺云还真就焚香沐浴了一番,做全了担心沾上晦气的样子。

那具缺了一只手的女尸不待被送去衙门,官差们就主动来了,顶着大寒天的在郡主府门口不远处将尸体检查了一番。

其中官差头头发现了与尸体分离的那只手是攥着的,看那样子之前好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遂,就问留在外面处理此事的曹奥:“曹侍卫,不知道此人的手中可是握了东西?当时情况如何,怎么就将她的手给砍下来了?”

曹奥的神情颇为严肃,瞄着地上的女尸道:“这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守在外面的,之前我们哥几个出来提前开路的时候也没看到过她。反正是她突然冲出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妄图靠近郡主的马车。这还不算,她更是妄图将这个东西——”

说着,曹奥从怀里掏出一个团起来的帕子,将帕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珠子,道:“当时我们没看清。只知道她想将这个东西丢到郡主的身上。幸亏郡主反应及时,将茶杯直接丢到了她的脸上,这才没出事。之后,这女人还不放弃。嘴中吼叫个不停,还试图追马车。没办法,我们就上前阻拦她,当时也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这玩意儿,一着急就把她的手砍下来了。”

见官差头头一脸沉凝,又道:“太奇怪了,我们不过是将她的手看下来而已,她却忽然就两眼一翻死了。该不会是身患隐疾,被人唆使来谋害郡主的吧?”

官差头头知道曹奥这是在转移话题,也不回答。只是看向正蹲着简单检查尸体的仵作,问道:“怎么样,这女人的死因是什么?”

明明是寒风烈烈的冬天,仵作却出了一脑门的汗,擦了擦手站起来道:“死者的面部脖颈处有大片烫伤。不过并非致死的原因。至于她断了的手腕处也没发现有毒,伤势并不至于致命。我暂时没能检查出死者是否有身体隐疾,这外面太冷了,还得将她带回去衙门才能细细检查。”

见曹奥紧盯着自己,仵作摸了摸鼻尖又道:“不过可以断定了,死者身上的伤口不至于毙命,应是她惊吓过度亦或者身体隐疾突发而造成的。”

“你确定?”官差头头追问了一句。不过是习惯而已。

仵作用力的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发现死者虽然看起来像是个乞丐,但指甲里面却没有什么泥污,手上连个冻疮或者茧子都没有,绝对不是乞丐。”

“她果然不是乞丐!”曹奥忽然抬高了声音:“我就说呢,乞丐怎么能跑过来皇街。还躲过了我等的开路搜查,说不定就是被谁安排来的,用一条活不长久的命,来设计郡主的!劳烦各位官差兄弟们,速速查清此人的身份来历。尽快找到幕后主使者,免得郡主大过年还要担惊受怕!”

大过年的没人出来看热闹,但是趴在门内的几户人家还是隐约听见了曹奥在大嗓门的说着什么。听的差不多了,不由的暗道

面对于曹奥直接板上钉钉的给此事定了性,官差颇有些无奈。但眼看着事实已经明了大半,云宁郡主又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附和着点头道:“还请曹侍卫转告云宁郡主,我等一定会将案情说与梁大人,彻查此事的。”

“如此甚好,劳烦各位了。”曹奥与官差仵作等人分别,回到了郡主府上,进了门才算是松了口气。

舒春一直在门口守着,看到他就连忙上前问:“曹大哥,不知道官差们怎么说?”

“那女人的确不是个乞丐,来处还要细细追寻一番,不过已经能确定她的死与咱们郡主府无关了。官差答应了查一下那女人幕后是否还有其它人。”曹奥将情况说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的将手心摊开,就看到手心里还摊着包着黑珠子的帕子,“这个是从那女人的手里找到的,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就像将这东西丢向郡主,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我还是去交给官差吧!”

见曹奥转身要走,舒春连忙叫住了他:“等等!先借我看看!”

曹奥有些迟疑,但还是转回身将手伸了出去。

舒春只是打眼一瞧,就觉得那黑色珠子无比诡异。深知张蝶语有多么神通广大能力的她,直觉此物定有蹊跷。只是略一转念,就道:“交给我吧,我拿去给郡主看看。”

曹奥的胳膊往回收了收,道:“这,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而且,这个也算是物证。”

舒春也猛然一下想到,万一这东西有危害,就是针对郡主的话可就不妙了。而且,将此物的存在告诉蝶语小姐就好,她自然有本事能拿到的。

所以,仓促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拿去给官差做物证。我先进去跟郡主说说这事,你们忙吧,辛苦各位侍卫大哥了。”

“不忙不辛苦,舒春姑娘你赶紧去吧。” 曹奥目送着舒春进了府,就匆匆去撵已经走远了些的官差们了。。。。。。

舒春在还泡在浴桶中的乔珺云耳边私语了许久,待得她直起身子,乔珺云就紧蹙着眉头问:“你说一颗黑色的珠子?”这种东西,怎么那么像是竹苓转为描述的呢?

“对的。就是一颗漆黑的珠子,并不大,看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不像是好东西。”

“嘶。。。。。。”乔珺云是真的觉得事情超乎想象了。那女子且不说。只说她拿着的珠子,定是当初福儿所说她送给她,然后埋在院子里,等到福儿死后又被她偷偷挖走的那块黑色石头。

串一下线索,福儿说过鬼胎怕那块石头,而那块石头一直被埋在地下显然是不怕阴气的。另外,福儿的怨魂似乎也被那块石头给吸回了别庄,那黑色石珠定能吸收人的冤魂。之前曹奥等人将她给围住了,她就突然没了气息,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舒春受到乔珺云吩咐。立即悄悄地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不过是一个多时辰之后,在乔珺云重新打点自己的时候,就有回应了。

舒春进屋帮乔珺云梳头发,打发了小丫鬟后,对乔珺云附耳道:“东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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