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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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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要吃清淡的?”乔珺云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同廖荣的预料。难道郡主根本就没有听他前面的那些话,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要继续清汤寡水的用着?这神经,也太粗了吧?
乔珺云还在不甘心的讨价还价道:“本郡主刚刚吃了好多山楂糕和酸梅汤,似乎都吃出来一点儿味道了。光吃白粥小菜的话,得等到什么时候恢复。而且本郡主正在病中,按理就应该好好的大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才对。要是忌口的话,谁知道本郡主会不会几天过去就瘦成了皮包骨头?”
“额,这个。。。。。。”同廖荣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吭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云宁郡主说了什么,干巴巴的道:“为了郡主早日恢复味觉,还是尽量不要吃的太油腻太咸比较好。身体是最重要的,云宁郡主早一天 让味觉回来,也就能更早一天的尝遍天下美食了。您说对不对?”
乔珺云听着不停地点头,似乎觉得很有些道理,微微咧着嘴角笑道:“你说得好像挺有理的。不过本郡主最近几日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昨天的宴席也不过吃了两口菜而已,时间久了身子没有足够的滋补,恐怕。。。。。。敢问同御医,本郡主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要是几天的话还可以,但如果让本郡主就这么吃着素似地傻乎乎的干等着味道找回来。。。。。。”
同廖荣竟有了一种正在被眼前尚未及笄的云宁郡主威胁的感觉,那翘起来弧度漂亮的嘴唇中露出来的牙齿,白的有些渗人。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因为一个贪吃郡主的抱怨与询问而吓到了的时候,不免得心中暗笑自己是想多了。再抬眼看去,云宁郡主笑得无比乖巧,耐心的等待这答案。他清了清嗓子,觑了一眼旁边两个跟透明人一样的同僚,摇头晃脑道:“因为微臣也没有医治过这种症状的先例。所以也不能确定究竟准确到几天时间。不过嘛,既然郡主能吃出苦辣滋味,想必不出半月就能再次享用美食了。”
乔珺云没说话,看向同廖荣的眼中却闪烁着不信任。但几息时间之后。她还是收敛了自己故意表露出来的尖刺,略高傲的微微颌首道:“那就借同御医的吉言,要是半个月后本郡主没有好的话,哼哼,本郡主可需要搭配着服用汤药?几位御医出宫一趟不容易,为了免得麻烦还是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再回去吧。”
“咳。郡主说得有道理,微臣等自当遵命。不过您现在已经在服用楚御医为您开的调理身子的方子,为了避免药效冲突,还请您吐出舌尖让微臣观察一下,看看您是否有火气。”
乔珺云一听就吐出了自己的舌头。与此同时眼睛眯了一眯。等让同廖荣看了两息时间之后,就收回舌尖,淡定的问:“怎么样?本郡主最近小日子过得还算舒适,怎么可能有火气呢。”
同廖荣咯噔一响,也发觉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云宁郡主哪怕是受了伤。却也有太后娘娘与皇上关怀。再加上郡主身子又大有好转,说她有火气的话简直就是在说她心中对太后皇上不满。
他飞快的摸了一下额角上的汗水,十分尴尬的讪讪道:“是微臣嘴拙眼拙,郡主现在精力充沛,只需慢慢调养即可,已经无需微臣等为您另外开药方了。”
“就这么简单?”乔珺云反问一句,等同廖荣点头。颇感无趣道:“看来还是本郡主操心太过了,说来也是,不过就是一段时间吃不出来味道而已,倒也没什么的,只要能好就行。”对着身侧的彩香偏了下头,道:“赶紧给三位御医打赏。若是半月之内本郡主果真能恢复如初,自然还有另外的谢礼。本郡主这府上都是女眷,也不好多留你们了。”
见乔珺云送客,同廖荣立即识趣的跟另二人一起拱手道:“多谢云宁郡主赏赐,臣等告退。”他还不忘多给自己加了句台词:“若是郡主日后有事请吩咐。但请说,微臣定当在所不辞。”
“嗯,去吧。舒春,你去送送他们。”乔珺云挥了挥手,显现出了疲惫。等人一走,屋内的小丫鬟就叽叽喳喳了起来:“幸好没有事,奴婢刚才好生担心那几位御医又要给您开苦汤药呢。”
“还是咱们郡主淡定,哪怕是跟那些御医商谈事情,也自然而然的散发着气度呢。”“嘻嘻,郡主可是当今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人,再说郡主可是皇室的人,气度自然是一顶一的。”
“要我说啊,是咱们郡主真有面子。如若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下子让太后娘娘派了三位御医来为郡主诊治呢。而且看郡主之前一脸平静的吃着山楂糕喝汤的样子,竟能知道郡主根本就没有将这点儿小意外放在眼里。”
乔珺云听着耳边无一例外的恭维与讨巧,心中颇感烦闷的挥了挥手道:“你们聚在这里也太吵了些,还是赶紧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吧。以后宫里来了人,你们还得像今天一样恪守本分。”
丫鬟们俱都是看出了乔珺云的不耐烦,再不敢有人出声呱噪。如来时那样静悄悄的而去,原本听说郡主味觉失灵并不是大事的喜悦或懊恼等等情绪都沉寂了下来。
乔珺云让彩香彩果也出去了,一个人进了内室靠在软榻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惚的从莫名的思绪中拔出心神,扫了一眼桌子上还剩下的一块山楂糕,无声的叹了口气。
就在乔珺云想着近日来发生的是是非非时,院内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还伴随着一些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出了什么差错,连往日里受到舒春严格教导的规矩都给忘记了。
舒春进了屋,语气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与不解:“郡主!外面来了一位李公公,是皇上派过来的。说是交还昨日回赠给霍家的花瓶,还说那花瓶是当年镇南大将军亲征南疆带回来的,是前朝凌顺仁大师的珍品。还传了皇上的口谕,希望您日后能好好留着那花瓶,不要再转手送人了。”
“啪”的一声,乔珺云竟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双目圆瞪的站了起来怒道:“你说什么?那个梅花瓷瓶不是一直收在库房里最贵重的箱子里面吗?怎么就送给霍家了?是谁拿出来送人的!”
舒春本来并不知晓那花瓶的存在与重要性,自从听了那李公公传的口谕之后就知道这次坏事了。那个梅花瓷瓶一定不仅仅是珍贵而言,更重要的却是对于云宁郡主来说的特殊寓意。她腿都发软的跪了下去,眼眶红红道:“请郡主明鉴,奴婢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您以前没有说过,奴婢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珍奇的瓷瓶!至于为什么会被送出去。。。。。。”
舒春看着已经处于暴怒状态的乔珺云,心急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混乱的说道:“昨个的回礼本想着给您看一下的,但是知晓您身子不适之后,奴婢就只给您看了单子。昨天回礼的时候,因为瞧着霍家管家不顺眼,所以奴婢就做主将那些回礼中最庸俗的镂空银瓶送给了霍家。当时奴婢也没有打开来看,只是将贴着签子的盒子给了霍管家,当时还偷偷地想着霍家看到里面装着的银瓶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呜呜,奴婢要是知道那里面的花瓶竟然是镇南大将军留下来的,那奴婢是拼了老命也不会随手就送了人的啊!”
舒春说的的确是实话,乔珺云从她的表情与无措眼神就能分辨出来。舒春哪怕在管家与接人待物上算是一把好手,但却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来骗她。可是细一想,又觉得心中冒火!
只听这么三言两语,乔珺云就与舒春想到一块儿去了——郡主府里有了耗子,趁着礼物挑选后在库房里放着的机会动了手脚,将真正的乔珺云她爹战胜带回来的稀世孤品跟没有丝毫美感的银瓶掉了包!
乔珺云的脑子里快速展开了阴谋论。是谁,为了什么?如果说她送出去的银瓶没有被掉包的话,等霍家的人发现了肯定是会觉得丢脸,说不定是提前得知她的主意而让潜伏在郡主府的钉子做了偷梁换柱。可是,如果真的是霍家做的,那为什么又会将事情闹到皇上的面前,而不是将如此珍贵的瓷瓶留下,等以后找机会反过来刺激她呢?
“不要再转手送人。。。。。。”乔珺云念叨着这句舒春转述的话语,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随即阴冷一笑,产生了误解。莫不是霍家识破了自己的小把戏,故意将这花瓶弄到了温儒明的面前,不但做出一副大义的不能收如此珍奇回礼的样子,还能让温儒明下旨将东西送回来,并且若有似无带着责备之意的让她看管好自己的东西,别随随便便就送了人?
乔珺云很迅速的,就将这件事情幕后的阴谋与霍振德挂上了钩。说不定,就是霍振德小肚鸡肠,想要以此反过来打击她一下,让她扣上一个不珍惜爹娘留下来遗物的不孝名声!
啊,好困,好不容易码出来了,差点过了时间。鞠躬道歉,请大家见谅!
正文、第四百六十五章 失踪失窃
乔珺云紧紧地揪住了胸口的衣服,艰难的将心中的怨愤与险些喷涌而出的怒火压了下去。她的眼神犹如寒冰,其中的森意让舒春都是一愣。
乔珺云是真真的恨上了霍家,竟然敢拿爹娘留给她的遗物作伐子,真以为她是能随意摆弄的吗!她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道:“李公公离开了没有?本郡主有话要问他!”
“奴婢留着李公公喝茶,现在正在正堂呢。”舒春跟着步伐急促的乔珺云出了院子,一路上见到了打招呼的小丫鬟,也没见到自家郡主如往常温和的回应,看来真是气得急了。
当乔珺云来到正堂的时候,喝了杯茶水吃了块点心的李公公正要告辞。一见到云宁郡主亲自过来了,起身行礼道:“给云宁郡主请安,皇上命奴才来传旨。既然旨意已经传到了,那奴才就告辞了。还请郡主好好休养身体,皇上可是特意托了奴才嘱咐您,希望您日后好好地留住这些镇南大将军和瑞宁长公主给您留下来的宝贝,反正霍大人也不识货,送了他反而可惜了。”
李公公的话说的也忒直白,忒不给霍家面子了。不过乔珺云却没工夫笑,而是神情一愣追问道:“霍大人不识货?”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猜想,她轻咬了下嘴唇试探道:“今个儿霍大人入宫都说了什么?还有这个花瓶。。。。。。本郡主可是一直放在库房里小心存着的,本来要送给霍大人的也并不是瓷瓶而是银宝瓶,说实话,就连本郡主都有些糊涂,瓷瓶是怎么被送出去的。”
李公公是真真的诧异了,觑了一眼乔珺云肃穆的神情不似作假,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今日霍大人入宫,本是想要求皇上做主的,因为昨日您送的回礼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粗糙的碎裂瓷瓶。不过皇上一打眼就瞧出来了此瓷瓶的珍贵独到之处。与霍大人讲解一番之后,就命人将瓷瓶再给您送了回来。不过听郡主的话,怎么您像是不知情的,难道是有人背着您将瓷瓶送给霍家的?”
乔珺云快速思量了一遍。眼泪就从眼眶中滚落而下,她擦拭着眼泪委屈道:“本郡主还是在公公上门之后,才知道这么回事的。”扯了扯身旁舒春的衣袖,兀自不解道:“明明昨日给各位宾客的回礼是提前准备好的,装在箱子里还贴了签子就担心弄混。这舒春是本郡主最信任的,她当时也是一时着忙,说不定没有打开再次检查一遍就拿给霍管家了。。。。。。呜呜,是谁要这么做啊,这个瓷瓶可是当年爹爹征战沙场痛击蛮夷子后夺回来的瑰宝,我一直珍惜的很。都不敢拿出来拜访就怕一不小心给碰了。而且、而且我几乎没有跟府里的丫鬟提到过啊,这个瓷瓶被封在一个木盒里,就摆放在库房的最里面,从来都没有让小丫鬟笨手笨脚的去碰过。上次拿出来欣赏怀念的时候,还是当时慧芳姑姑帮忙拿的。。。。。。”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李公公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是有丫鬟调换了礼物,甚至说这个花瓶还是被人从郡主的库房里面偷出来的。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才道:“郡主先别伤心,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了身体。虽然奴才是个外人,但是老奴奉皇上的命令前来传旨却得知了这件事有猫腻,也没法直接离开。这样吧,不如查一查这瓷瓶究竟是谁拿出来的如何?”
动手掉包了回礼的人究竟有什么打算。难道是想挑拨云宁郡主与霍家的关系?如此想来可不是一石二鸟吗——既是让霍大人因认不出凌大师作品还想要告御状丢了个大脸,更是让皇上下旨归还瓷瓶,既是让郡主觉得受到责斥,又能就此坏了郡主的名声。毕竟那可是镇南大将军当初征战沙场大胜的战利品与证明,在外人看来可是随便的就送给了霍家,连个说明都没有。
越是想。李公公额头上的冷汗就越多。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次的‘好’差事,竟是被刘砚推脱转而让皇上委任他了的。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郡主和霍家的关系僵持了,甭说皇上怎么想,太后娘娘就会愤怒的。即便他如现在这样发现了事情有猫腻。将事情说开了恐怕也落不到好的——能算计了云宁郡主和霍家的人,想想就知道不能简单啊!
乔珺云的脸色忽青忽白,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家的丫鬟里出了卖主的。她一个眼神扫视过去,舒春就身形一凛的低下头道:“当时绿儿忙着给其他人家拿回礼,奴婢将提前准备好装着银宝瓶的木盒直接给了霍管家,并没有打开来查看。那时候并不算是太过忙乱,奴婢也没有发现谁上前动过手脚。所以,如果东西真的是被偷换了的话,应该是未拿出来之前就被人得手了。”
“你等等!”李公公脸色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说这个瓷瓶送出去的时候,是装在木盒里面的?”舒春飞快的点了点头,却让李公公的神色变幻不已:“不会吧,霍大人说霍管家带着瓷瓶回家的时候,就只有这个瓷瓶,并没有任何盒子之类承载着啊!”
“不可能!”舒春坚定地说道:“当时为了让礼物看起来不太寒酸,我还特意让秋歌找了个绿檀木的盒子装着呢。若是论起来的话,那绿檀木的盒子比原本装在里面的银宝瓶还要珍贵呢!”
绿檀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其枝条纤细不易存活几十年乃至于上百年。因其安神的奇效,大部分都是用来制作熏香或者一些极其小可以随身佩戴的配饰。那个凌顺仁描的瓷瓶足有半人高,再加上还挺粗的,就直说那个盒子所用的材料至少就应该死近百年的绿檀木。至于那个劳什子的银宝瓶,哪怕是添了一个宝字,但想来也普通至极,至多数千两,哪里能与百念绿檀木想必呢。
“等等!你刚才说到了秋歌?秋歌是谁?”李公公机敏的追问,换来舒春紧张的回答:“她、秋歌是看库房的,与其他几个人换班。昨天晚上正好是她要忙,而那些礼物也是前几日我与她一起挑选。然后记在单子上让郡主过目的。秋歌她挺老实的,而且当日带着那十分礼物从库房出来之前,秋歌还特意将所有的盒子都打开让我过目了一遍呢。”
乔珺云不言语,但李公公却是从舒春这段话中了解到了很多事情。他看向乔珺云恭敬的询问道:“郡主。现在看来最可疑的就是接触过这些回礼的人。尤其是舒春姑娘提到的秋歌,奴才认为东西一定是还在库房里的时候就被掉了包,只是舒春姑娘没有发现她是如何调换了箱子而已。不过,舒春姑娘确定当时秋歌给你看的箱子,与后来你亲自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吗?”
舒春陷入了沉思中,追着记忆半晌才迟疑的摇了摇头道:“奴婢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颜色有些淡没有多余的花纹,不过绿檀的香气倒是没有错,可以确定奴婢给了霍管家那个盒子。”
乔珺云的眼神微眯道:“难道,本来给霍管家的礼物是装在绿檀木盒里面的。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干什么要说谎?”不等李公公说话,她就冷笑道:“真有意思,竟是里应外合吗?”
“咳咳。郡主还是等奴才将事情回禀给皇上之后,再行定夺吧。”李公公也看出自己在这里没多大作用。要是继续等着,又没有十足的底气劝住的话,事情会弄得越来越大,因此就告辞了。
乔珺云派人送走了着急回宫的李公公后,就立即命人将秋歌带上来。气愤难当的坐在正堂里,看着其余丫鬟个个神情紧张,唯恐被牵连的申请。就觉得一股怒火在心里盘旋着。
可是,亲自被派去找秋歌的彩果,带回来的消息却在乔珺云心中的怒火上再添了一把火:“郡主!奴婢去了库房没看到秋歌,问了另一个当值的丫鬟,才得知秋歌今早上就推说不舒服跟她倒了一下休息的时间。奴婢连忙又去了后院,结果却发现秋歌的屋子已经空了。被窝都没有叠起来。乱糟糟的一团,但是秋歌的鞋子和几件衣物和财物却全都不见了。。。。。秋歌她是可能逃了!”
“砰!”乔珺云用了全身的力气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道:“混账东西!敢将本郡主爹娘留给我的遗物都偷出来偷梁换柱,现在又跑了,真以为本郡主是个软柿子吗!贱人!一定要找到她!”
乔珺云极少说脏话。‘贱人’二字一出口,丫鬟们的站姿就又挺直了几分,郡主这是真真的怒了。真没想到那秋歌看起来老实,还敢做出来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牵连其中。。。
“去,带本郡主去看看秋歌的屋子!你有让人看管起来吧?”乔珺云也怀疑这件事情还有蹊跷之处,这么大个郡主府虽然只有二十多个丫鬟,但一个盯着一个的,怎么可能有人带着细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呢?就算刚才舒春入宫,也只是带了九儿而已,根本不能让秋歌趁这机会溜了出去。“对了!舒春你将看门的丫鬟都看起来,等本郡主看完她的屋子再来审问!再将跟秋歌同住的丫鬟带过去,本郡主有话要问。”
“是,奴婢这就去。”舒春转身离开,“请郡主随奴婢来。”彩果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引着乔珺云就去了后院,也不敢多加劝阻——郡主幽深眼神中隐藏着怒火,遇见了这么糟心的事情,以郡主在某些事情上特别倔的性子来看,越是劝恐怕就越是坚定了想法。
等乔珺云站在秋歌等丫鬟们的院子里时,她的怒火早在一路无声奔来的路上消散大半,余下的也被她给收敛起来了。不得不说,彩果还真是很了解她,没有在路上说任何劝阻的话,反而让乔珺云自己就冷静了下来。她面色冷漠的站着,看着守在秋歌门口的两个丫鬟给自己请安,声音显得有些压抑:“你们进去看过了没有?”
两个丫鬟从没看到过郡主面色黑沉怒气将发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的摇头道:“没、没敢进去。彩果出来之后奴婢二人就在外面守着,没有任何人进去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我们也不例外。”
“行了,彩香彩果你们跟着我进去看看!”乔珺云一甩袖子,阴沉沉的走了进去,扫视了略显混乱的屋内几圈。视线忽然定格在还没有叠好的凌乱被褥上。
乔珺云走近了一些,被褥被堆积成了一团,看着像是秋歌连被子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就跑了。但是,一个姑娘家再怎么邋遢。睡在被褥里也不会让棉被都乱了套。她的眼神一暗,彩香就心领神会的将那团成一团的被褥抖落开。被子有些沉,彩果上前帮忙扯着被角抖动了几下,就见一条鹅黄色的丝帕从被子里面掉落了出来。
彩香将被子丢在了床上,捡起了帕子检查了一遍,递到乔珺云眼前让她看:“郡主,这绢纱的料子是上次您赏赐,然后奴婢们每人分了一块的。上面有一个秋字,是秋歌自己绣的那一条。”
“再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这帕子上面找不到什么线索。乔珺云示意彩香彩果继续在被窝和床上床下翻找,她则是来到了柜子前,看着大敞的柜门,里面的衣物显得很是混乱。诺大的柜子被分为了三层,是这屋里住着的三个丫鬟放置衣物的。最上面的一层几乎都空了。就连下面的两层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再去看妆奁,三个首饰盒有一个是大开的,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另外两个紧闭的盒子被乔珺云随手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却微微愣了一下——都是银簪子银耳环,唯独没有金簪之类更为贵重的东西。但问题是,过年的时候乔珺云还赏赐了每个丫鬟一根金簪子。有的表现好的也得过其他琐碎的小金饰,怎么可能两个盒子里都是银饰?
“来人,谁是与秋歌同住此屋的?”乔珺云一喊,就进来了两个神情惶惶的丫鬟,很是眼熟,正是往常里看管库房的几个轮休的小丫鬟。
其中一个叫霏霏的站了出来。还算冷静地说道:“回郡主的话,奴婢霏霏,与姐妹苏苏是同住在这屋内的。今日早晨刚刚起来的时候,奴婢与苏苏本来不当值,可是秋歌却起不来床。扯着被子说有些头晕。奴婢本打算去请徐御医来为她看看的,可是她说只是头晕当不得去请御医,只是委托了我们姐妹帮她看一上午库房,她还说自己睡一觉就能好了。奴婢离开之前不放心,还特意去了厨房拜托翠玲姐姐给秋歌熬一碗鸡汤补补身子,然后就去库房看门,一直没有回来。还请郡主明鉴,奴婢丝毫不知秋歌何时离开的,还走得如此匆忙。”
乔珺云沉默,目光从霏霏和苏苏的脸上扫过,忽然问道:“你们两个长得很像,是亲姐妹?”(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霏霏忙不迭的点头,拉着苏苏说道:“奴婢二人是亲生姐妹,奴婢比苏苏大两岁,因为家里穷被卖进宫女司的。得幸入了郡主府能够伺候您,苏苏她个性内向了些,不爱说话还请您见谅。”
苏苏果然如同霏霏说的那样没什么反应,只是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就往霏霏身边依靠。瞧这副怯弱的性子,还真不知道往日里让她姐姐操了多少心。
乔珺云没再追究她们两个的姐妹身份,随手分别指了指柜子和首饰盒,道:“你们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东西,本郡主过年的时候不是赏赐过你们金簪子吗?也没看你戴,可是却不见了。”
“不、不见了?”霏霏和苏苏的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见乔珺云准允站起来走到先行走到妆奁前,打眼一看那白花花的银饰差点晃花了二人的眼,一向沉默内向的苏苏都忍不住哭声道:“真的不见了,郡主赏赐的簪子和金镯子都不见了!还有郡主上次过节赏给咱们的白玉兔耳坠也没有了。。。。。。”
霏霏的腿有些发软,颤声道:“还有这几年攒的月钱和郡主赏赐的银裸子金瓜子也都没了。。。。。。。”她们两姐妹的银钱一直都是放在她的首饰盒里面的,积攒了三年多除却贴补家里的大半月钱,已经有了一百多两白银,换成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压在首饰盒的底下,五两多的碎银子和一个金裸子十来颗金瓜子都放在里面,可是现在除了五根银簪子之外,竟然全都不见了。
霏霏和苏苏一直攒着,往日也不像一些大手大脚的小丫鬟买些没用的东西,就是盼着将来姐妹两个许配人家的时候。能够置办些嫁妆嫁得好看一些。哪怕是看到小红风光出嫁,姐妹两个知道郡主是个宽厚待人的心里安定了不少,也想着这些钱可以攒着,说不定未来就能有了什么用处。现在可倒好了。攒了这么久全都送给一个狼心狗肺的偷儿了!
霏霏终于撑不住的跌坐在地上,哭天抹地道:“郡主可要为奴婢姐妹做主啊!那么多的银子和首饰还有金裸子金瓜子,全都白白送给秋歌那个小人了!她人莫名其妙的偷溜走了,为什么还要贪了我们姐妹的东西啊!郡主啊!我这妹妹平日里最是懂事,其他姐妹们出去逛集市买新鲜的玩意儿,每次问她她都不舍得要。是,咱们郡主府里的伙食好得很,天天还都有点心吃。可是她一个还没及笄十多岁的小姑娘,就懂事成这样,听我当姐姐的话将银钱都攒起来。没有丝毫的怨言,可到头来却凭白的让秋歌给搂走了啊。。。。。。奴婢伤心啊,让妹妹受了苦不说,连点儿傍身的银子都没有了。。。。。。”
霏霏哭着哭着说的话就有些不合规矩,乔珺云也没有恼。只是安抚道:“你先别哭了,快站起来吧,本郡主会为你们做主的。快点儿,苏苏扶你姐姐起来,地上凉。”
“呜呜,多谢郡主要为奴婢们做主。”霏霏也缓过来劲儿,明白自己再闹下去就过了。顺势被苏苏扶了起来,抽抽嗒嗒的指着妆奁道:“往日里奴婢姐妹跟秋歌共用这个妆奁台,想着都是郡主府的姐妹就没有什么防备,秋歌自从一年前就跟我们住在一起,银子首饰放在里面从来都没有被动过。奴婢也认为秋歌不是偷鸡摸狗的人,谁知道她这一动手就将之前的都给拿走了呢!”
苏苏可能是很少说话。声音有些干涩:“秋歌姐姐平日里对奴婢很好,经常带着我一起玩儿。虽然现在秋歌姐姐不见了,但是奴婢认为东西绝对不是秋歌姐姐偷得。”
霏霏的抽噎声停止了,不解又困惑的看着苏苏,面上渐渐地浮上了担忧懊恼之色。语重心长的教导她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往常秋歌倒真是个好的,可是现在她犯了错跑了,还搜刮了咱们姐妹的东西,就足以说明她现在是个坏人。你不懂这些,郡主是会给咱们一个公道的。”
苏苏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乔珺云一眼,抬起胳膊指向了敞开的柜子,接着又指向了乱糟糟的床铺。神情之中带出了难辨的晦涩:“秋歌姐姐最是喜欢整洁,不可能在连被子都没叠的情况下就出屋子的。而且,秋歌姐姐从来不会翻找我们的衣物。奴婢觉得,这事情不是秋歌姐姐做的,丢了的东西可能是被其他的人拿走的。说不定,秋歌姐姐也是被那个人带走的!”
最后一句话,苏苏说得十分坚定,深信不疑。可听了她这番为秋歌辩说的话,霏霏却是苦恼于将自己妹子教的太天真了,家当都差点儿被人搜刮一通,她怎么还帮着偷东西的人说话呢。
彩果这时候忽而开口道:“不对啊。秋歌偷换了给霍家的礼物,将当年大将军留下来的珍品瓷瓶放里面了。就是因为皇上派人将瓷瓶送回来,她知道事情败露才畏罪潜逃的。再说了,她犯了错要逃跑,自然是慌慌张张的,怎么可能有时间整理床铺啊!既然她有胆量偷了一直放在库房里的瓷瓶施展掉包计,偷了你们姐妹的东西也不让人出乎意料啊。”
“可是。。。。。。”苏苏还要为秋歌辩解,乔珺云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本郡主也认为秋歌不像是自己跑了。别忘了,早上丫鬟们起来的时候,李公公还没有过来传旨送东西呢。不过听你们这一说,本郡主才知道咱们府上的库房,晚上竟是没有人守着的呢。”
闻言,霏霏的心中一紧,差点咬到了舌头的解释道:“回郡主的话,因为咱们郡主府戒备甚严,夜里还有侍卫在郡主府外巡逻,所以晚上奴婢们的确是不守着库房的。至于白日里守着库房,也不是担心丢东西。而是经常有人去库房取需要的东西,这些都必须一一登记入册。若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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