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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相惜-逐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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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叶景琛摇了摇手机,她问敢不敢挡着“绯闻未婚妻”的面告白,他身体力行给了答案,“现在轮到你了。”
    他的眼神太认真,神色太温柔,站在冬日阳光里的身形像是曾在她少女时期梦中出现的踏着五彩祥云而来的意中人。
    可惜她已不是十七岁时的林鸳,如今的她经历过生离,遭遇过死别,看多了饮食男女的虚情假意,见惯了名利场中的尔虞我诈。一份无所求,没来由的爱情,怎么听都和天上掉馅饼没有两样,可是,因为对方是叶景琛,所以……她仍旧愿意做那个等候馅饼的傻子。
    林鸳细长的眉眼舒展:“叶景琛,你是不是又惹下什么桃花债,急需拉我做挡箭牌?大过年的,被挂墙头多不吉利,能否放小女子在地板躺几天?”
    “我没有债务缠身,也不需要挡箭牌,”叶景琛只觉得她舒展的眉眼像春日里河边的杨柳,轻柔地撩拨心弦,“至于为什么选在大过年表白——大概是山神庇佑,那会儿你看起来很美。你知道的……我是颜控。”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麻烦说人话。”林鸳被他气笑,若要颜控,叶大神此生恐怕只剩下顾影自怜这一条生路了。
    “我出发来周家寨之前,跟阿忙通过电话。”叶景琛换了挺拔的站姿,双手抄在兜里,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看向林鸳的眼神很有些宠溺的味道。
    “忙哥还跟着你呢?”不是说解约之后,陈枫要留在S。K?
    “林小姐,你的关注重点歪了。”叶景琛清了清嗓子,眸光熠熠, “我和他说,如果这次进山带不走媳妇,我就不回去了。”
    林鸳一怔,所以大神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备而来?
    “原计划年后要筹备工作室,手头还有两部即将开拍的戏和正在谈的合约。”叶景琛莞尔,“为了言出必行,你看是我把它们都推了赔得倾家荡产好,还是……让我带个媳妇回去好?”
    林鸳扑哧一声笑,淡淡的红晕在面颊渲染开,眼底慧黠的光闪过:“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
    叶景琛退后一步站在台阶下,这才几乎能和她的视线平齐,点头:“嗯,然后呢?”
    “我有许多绯闻……这你是知道的,毕竟至少1/2都是拜大神你所赐,”如果这几年她不和叶景琛搅和在一起,虽然知名度大约还得降一个LEVEL,但被骂的频次一定锐减,“还有,我不红,说是十八线小明星也不为过……”
    “十七线。”某人云淡风轻的纠正,“十八线还没机会和我搭戏。”
    林鸳撇嘴,不理他的自恋,继续说:“而且我很穷,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不过别担心,外债我已经都还清了,但截至目前为止存款是一毛钱也没有。”
    “我有。”
    林鸳眸光流转,嫣然一笑:“如果这样的我确实是你想要追来做女朋友的人选。那么叶景琛,未来的你,决不允许用以上内容作为分手的理由。”
    分手?叶景琛冷不丁听见从她弧度柔美的唇里蹦出这两个字,只觉得格外刺耳。还没确定关系,哪有人就先把分手Tips罗列出来的。林小姐不给美邦做代言还真是暴殄天物。
    叶景琛不置可否,又问:“还有吗?”
    “以上内容可以接受?”
    “可以。”
    林鸳释然:“其他没有了。”如释重负地松了松纤细的肩,抱着手臂,站在冬日暖阳里,朝着面前心仪了十多年的男人微微笑道,“我愿意。”
    好好的浪漫场景,被叶大小姐生生演绎成了商务谈判现场,叶景琛无奈地摇头,唇边一抹笑意却挥之不去,微微张开手臂:“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来一个爱的抱抱?”
    “你最近偶像片演多了,该改戏路了,叶大影帝。”
    叶景琛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轻笑着重新将手抄回裤兜,大步追进屋去,朗声道:“下一部是功夫戏,夫人你看可好?”
    “夫人……夫人是什么?”客厅里传来小鱼乐善好学的童音。
    叶景琛三两步走上前,将小鱼小朋友一把抱上胳膊,贴在他耳旁低语:“也是心上人的意思。”
    “哦,”小鱼似懂非懂,回头朝林鸳咧嘴大笑,“姐姐坐在哥哥的心上。”
    “小鱼说的对。”大神微笑,林鸳黑线。
    小鱼得了大哥哥的表扬,乐得开了花,不住地重复念叨。
    “坐在心上,姐姐坐在哥哥的心上。”
    *
    周家寨口,一群年轻男子各自牵着马聚集在出寨下山的路口。
    这是周家寨的年俗,大年初一一大早,成年而尚未婚娶的年轻男子在黎阴山上赛马,图个新年折桂步步登高的好彩头。
    “阿希,你东张西望地在找什么?”莫北牵着马问。
    身旁阿希穿了件褐色短绒皮衣,显得腰身格外结实,此刻有几分魂不守舍的模样,连带着身边爱马也四蹄交替焦躁不安。
    他含糊其辞地说:“没什么,那个……戚风人呢?”
    莫北抚摸着马鬃,随意地答:“谁知道啊,也许昨天被影帝揍得太没面子,所以今天不来了吧。”
    四周的男孩子们哄笑起来,谁也没拿莫北的话当真。
    只有阿希沉下脸色:“自家儿郎输给个外来人,有什么可笑的。”
    莫北一怔,打着哈哈:“那么严肃干嘛?叶影帝怎么能算外来人,他可是你三个妹妹的梦中情人,指不定将来还是周家寨的女婿。”这话本是玩笑,莫北不过是调笑阿希的妹妹们做梦都想嫁给叶景琛,倒真不是有意特指谁。
    可这话阿希耳中,登时火冒三丈——一个两个三个,女人个个只看皮囊吗?长得帅,会演戏能赚钱,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传过的绯闻女友犹如过江之鲫,欠下的桃花债怕是下辈子也还不清,以前好歹只和女人传,最近连断袖之癖都冒出来了!这种男人,能要?!
    见憨头憨脑的阿希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莫北忙打圆场:“汉家人跟咱们本来就不一样,若要比赛马,谁也比不过我们阿希,你们说是吧?”
    众人笑着应和,却远远地看见叶景琛抱着小鱼,和林鸳并肩走来。
    阿希撇过头去不看他们,只哼了声:“男狐狸。”
    那一边却听见有马蹄声疾响,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竟是从寨里一路绝尘奔来,马蹄飞掠,自林鸳身旁擦过,她只觉得胳膊一紧,已经被叶景琛单臂护在身前。
    小鱼笑嘻嘻地看着姐姐,口中还时不时念叨着“心上人”,林鸳贴在叶景琛身前有一瞬的恍惚,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视线停留在那匹刚刚冲入视线的骏马上。
    戚风一身挺阔的劲装,袖口脚腕束起,黑色皮质短靴和同色皮手套,高高坐在马鞍之上,居高临下睥睨众人。
    “戚少爷今年也打算参赛?”莫北看着那匹比他们的马匹高出十多公分的良驹,笑问,“不怕山路崴了‘山鬼’的脚了?”
    山鬼,是戚风那匹马的名字,素日里他爱惜得紧,只天晴好时才拉出来遛遛。初一赛马之类的苦差事,他是不舍得劳动山鬼的。
    “老规矩,赢的人可以要求其他人做一件事,比不比?”戚风倨傲的目光竟是越过众人,笔直地落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那人身上。

  ☆、第23章 忘归

看着意气风发地向大神下战书的戚风,林鸳很想给他面前插几炷香。但凡他对自己的这位“情敌”多一星半点了解,就绝对不会约他赛马。
    她还遥记当年叶景琛初登国际马术赛场,头一回亮相时未满二十周岁,捧回世锦赛铜牌载誉而归。
    当时国内媒体对叶景琛的称赞是“从金融世家杀出的一匹黑马,以王者之姿征服贵族舞台”。
    外媒评价更夸张,马背上的叶景琛就像从神话中走出的精灵王子,人与马的完美配合时时渗透着儒雅的绅士气派和高贵气质。
    思及此,林鸳难掩崇拜地看向身旁曾被誉为天才骑手的年轻男人,没想到他正在出神,像是没有听见戚风的话。
    “比不比,给个爽快话。”戚风一勒马缰,山鬼前肢离地打了个响鼻,威风凛凛。
    “为什么要比?”叶景琛极绅士地将怀里的小鱼放下,看着他欢快地跑远了才直起腰身,双手放在裤兜,晨曦中站得笔直宛如白杨。
    戚风坐在马鞍,从高度上来说是居高临下地,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认面前始终有种被压制的不快。山鬼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焦灼地四蹄交替来回踱步。
    “你要是赢了,可以要求众人替你做一件事,这赌注还不够?”戚风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动着健康的光泽,挑衅地说,“就怕你赢不了。”
    叶景琛却不动如山,扬眉:“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替我完成吗?”他说得太理所当然,太自信,自信到林鸳几乎可以看到戚风头顶冒黑烟。
    想对大神采用激将法?真是太天真。这世上能让叶大神动弹的,只有他自己。若是他不想,就算刀山火海压过来,他也不会挪动分毫。这一点,很多年前林鸳就知道了。
    两个年轻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林鸳生怕下一秒戚风会忍不住从马上跳下来和叶景琛打到一块儿——怎么说他也是掌事人的儿子,总给叶大神打伤,多不和谐,是吧。
    戚风在周家寨长到二十岁,还从没有遇见过叶景琛这样的人,分明长了张娘儿们似的面孔,却偏偏有种压不动的傲骨。原本在电视看见这男人的时候,戚风还曾嗤之以鼻“我们阿鸳会看上这种软蛋?”,可如今面对面,他居然心生惶恐,仿佛下一秒林鸳就要被这个男人带走,比这更可怕的是,他竟没有自信能从他手里抢回她来。
    一夹马腹,戚风留下一声冷哼,策马朝向寨口扬长而去,口中大喝:“还不出发!太阳都要下山了!”
    新年的晨曦里,周家寨口十数匹滇马一字排开,马背上的劲装少年们英姿飒爽,一声断喝划破宁静,瞬间倾巢而出,绝尘离去。
    林鸳偏过头,发现叶景琛正看着自己:“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像很失望。”
    林鸳很坦白:“嗯,只在电视上见过你骑马的样子。”
    “拍片的时候不是常常骑么?”
    摇头:“那不算,那都不能真正纵马奔腾。”
    叶景琛一笑:“叶公好龙。”
    林鸳不会骑马,或者说不敢骑马。就像是被不敢开车的毛病传染,她没有办法冷静地独自待在马背上,总是紧张得四肢不知如何安放是好。所以,即便高空威压之类的危险动作她也都尽量自己上场,可但凡马背上的镜头,都只能统统交给替身解决。
    她有点不好意思:“喜欢不等于占有,看看就好。”
    “周老师的马在哪里?”
    “哎?”
    叶景琛抬手在她鼻尖亲昵一刮:“画条龙,给你看看。”
    二十分钟后,林鸳忐忑地跟在叶景琛身旁,他正牵着周学睿那匹周身雪白却并不算高大的“凝雪”。
    “你骑,我……就在这里看。”林鸳端端正正地站在周家寨的牌坊下,笑得谄媚,“我就是叶公,看看就好……”
    “你不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吗?”
    “什么机会?”
    “独处的机会。”
    林鸳翻了个小白眼:“谁要跟你独处——”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腰上被人一擒,双脚瞬间离地,竟是被叶景琛支着腰身抱起来。
    “太轻了,以后多吃一点。”大神的笑语近在耳边。
    骑虎难下,林鸳只好勉勉强强踩着马磴坐上马鞍,死死攥着把手,四肢僵硬动也不敢动,生怕凝雪一个受惊撒蹄子狂奔,大年初一就见血实在太不吉利了。哇哇哇,它在动!林鸳闭着眼睛,只感觉马背一沉,自己几乎完全陷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睁开眼睛,闭眼平衡不好,更容易摔。”叶景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贴在耳边。
    耳廓酥酥麻麻地发烫,林鸳勉勉强强睁开眼,凝雪不算高,但坐在马背上依旧比平日的视野要高一些,尤其此刻正驻足在周家寨出山的路口,远远可以看见环山而上的小径,甚至还能看见山径上方盘亘的鹰。
    “你放松一点,脚不要夹着马肚子。”叶景琛笑着单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放松,有我在,你还怕摔下马吗?”
    就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没有办法放松啊!林鸳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尽量朝前靠着,避免背后与叶大神的接触,奈何整个马鞍也只有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怎么挪也挪不了多远去,只好僵直着脊背,越发紧张起来。
    身后传来叶景琛低低的笑,听得林鸳更加发毛,佯装泼辣地回头嗔怒:“笑什么笑,没见过新手吗?”调头的幅度有点大,大约是惊动了凝雪,马蹄一动,林鸳立刻一声短促的惨叫,维持着回头的姿势再不敢挪动分毫。
    腰间一暖,她只觉得自己被稳稳的环住,像被绑上了安全带那样妥帖。睁开眼,面前是叶景琛星空一样明亮的眸子,她立刻回过头看向前方,不敢造次。
    叶景琛轻笑着催马前行,一手握缰绳,一臂环着某个胆小鬼的腰。凝雪的步子很缓,顺着环山路一路朝着黎阴山顶晃悠。
    林鸳一开始还紧绷着神经,一面关注凝雪的动静,一面还要留心和大神的距离,脑后时不时传来叶景琛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吐息。
    “看那边,像不像小奶茶。”叶景琛松开环着她的手臂,指向远处的一团祥云。
    林鸳感觉自己瞬间失了保护,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他就势收回手臂重新环上她的纤腰,听见她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叶景琛忍不住无声地勾出一抹笑。
    天气晴好,高原的天格外碧蓝,衬托着高高矗立的黎阴峰。云端在顶端积雪的山巅之间投射下阴影,像极了织锦的白缎上团簇的暗纹。
    叶景琛策马走得极慢,寻了处岔路拐进林间,凝雪踏着矮草顺着溪流一路缓步,顶峰融化的雪水顺流而下,在水势缓慢处凝成漩,林鸳在叶景琛的指点下小心翼翼地探身去看,才看见清澈的溪里小鱼儿嬉戏翻腾。
    有多久,没有这么单纯的感觉幸福在身边?
    时间就像在这蜿蜒无尽的原始森林里凝滞不前,重叠苍茂的枝桠间漏下星星点点细碎的日光,带着冬日暖阳特有的温度落在两人身畔。
    凝雪的蹄音落在岩石上缓缓地积水上,极其空灵的哒哒声,仿佛敲打在她的心尖。若说叶景琛的那一句“做我的女朋友”带给她的是羞涩和激动,那么此刻两人共骑漫步在幽深的林间,带来的是无尽的柔软甜蜜。
    凝雪越走越深入山林,鸟雀渐少,只偶然听见群山间有鸟鸣远远递来。
    林鸳盘了斜斜的麻花辫,搭在肩头,露出了白皙光滑的颈项,凝脂般的肌肤和黑墨般的乌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幕美色落在叶景琛的眼中,他忽然抬手将她外套的帽子戴起。
    “我不冷。”林鸳摸着自己的帽子,一脸莫名。
    “但我热。”某人云淡风轻。
    大神热,和给她戴帽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林鸳觉得人和神的脑回路可能确实有差,想了相依就不理解,也不多问,乖乖地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四处张望,流连美景。
    “你之前,应该没有来过黎阴山吧?”
    “没有。”
    林鸳不无好奇:“那你一直朝林深处走,不怕迷路吗?”
    “有你在,”叶景琛微微朝前倾,下巴搭在她肩头,“就算迷路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山里可有老虎狮子豹子熊……”
    “还有。”他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笑。
    “什么?”
    “狼。”
    “狼?”
    “嗯,”叶景琛笃定地说,“有颜色的那种。”
    林园顿时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你别以为练过八极拳就能为所欲为,可别忘了我跆拳道可是拿过学校冠军的。”
    “嗯,记得,”某人哼了声,“还是我教的。”
    黑线,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关键给忘了。所以,如果,某人当真在这深山老林,狗仔所不能及之处动了歹念,她就无还击之力咯?
    就在林鸳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见从山林之中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许多人在惊呼,又惊起林中飞鸟无数,树叶沙沙,鸟啼鹰鸣。
    远远似乎还有马蹄声、呼喊声慌乱无序。
    林鸳回头:“回去看看?”
    “嗯。”叶景琛已经调转马头,夹紧了马腹,凝雪四蹄离地,瞬间从信步林间成了小步疾奔,然而奇怪的是,林鸳竟没有觉得一丁点儿惊惶,她唯一紧张的是不知道寨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风从耳边呼呼刮过,心跳随着凝雪的蹄音起伏,林鸳闭上双眼,任由山风拂面,那一瞬曾经荒芜的心底草长莺飞。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送上:)
    今天偶然听见李宗盛原版的那首《给自己的歌》,不由想起前些时候路过电视机,看见潘粤明在某综艺里唱这首歌。
    字字句句,真是在唱给自己。
    镜头上的那个人,和我记忆中的奶油小生截然不同。
    一段感情是对是错,外人不可评说,但显然他和‘冷清秋’的那段婚姻,受伤的不光是其中的哪一个人。
    潘的翻唱和李宗盛的原版都很敲心,只是一点感慨,和本故事无关。
    一声叹息。
    想得却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
    该舍的舍不得 只顾著跟往事瞎扯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  思念是紧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第24章 盖世英雄

凝雪准确无误地停在周家寨的牌坊下,那边早已是兵荒马乱的模样。
    林鸳自己不敢下马,只得就近问:“莫北,怎么了?”
    莫北一见林鸳回来了,如获救星,指着山间小道急得语无伦次:“戚哥和阿希居然跑到摩崖沟里赛马!戚哥刚刚才回来,阿希到现在都没回来,山鬼的前腿受了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林鸳凝眉:“莫北,说重点。”
    “重点是戚哥说进了摩崖沟就再没见过阿希,他到现在还没回来!”莫北急得直挠头,“刚刚戚哥去找叔了,说是借辆车再到摩崖沟去找阿希。”
    “他们怎么会跑到摩崖沟去!”那一代沟壑纵横,藤蔓丛生,普通的车在那种路况下根本无法前行,就算步行也步履维艰。多年前小鱼和孩子们贪玩曾经无心闯入,林鸳跟着周学睿几乎是踏破铁鞋才在泥泞深处找到一群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屁孩。作为土著,戚风和阿希实在没有理由莽撞地跑到摩崖沟去赛马。
    莫北哭丧着脸:“还不是因为你……”
    “我?”
    “谁知道怎么搞的啊,他们俩本来就跑在前头,我们赶上去的时候他俩吵得快打起来了。就听着嚷着你名字,俩人就拐进往摩崖沟去的岔路,我们没敢跟进去……唉。”
    林鸳咬唇。
    “你先下来。”叶景琛先行跃下马,抱着林鸳的腰领她下来,自己又轻盈地翻身上马,“我过去看一下。”
    “你知道在哪里吗?”
    莫北急匆匆插嘴:“我可以带你去。”
    林鸳顾不上搭理莫北,攥着凝雪的马缰,看向马背上的人:“那边情况很复杂……”
    叶景琛俯身在拍拍她的头顶,像在安抚炸毛的小猫:“叶公在这里乖乖等着,小爷一会儿给你画条大龙。”朝她安抚地笑了笑,与莫北一前一后策马离去。
    卓玛走过来挽住林鸳的胳膊:“别担心,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嗯。”她不担心大神的骑术。可骑术是一回事,山里复杂的路况是另一回事,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对摩崖沟之行心有余悸。
    “我刚刚可看见了,景宝摸了你的头。你们俩……是不是?”
    林鸳知道她是好心想替自己转移注意力,也就配合地作害羞状:“新手上路,还请保密。”
    卓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林鸳手臂直晃:“真好,祝福你,阿鸳。真希望我也能遇见这样一个人,这么好看,这么优秀,关键是……还要这么喜欢我。”
    “小卓玛,你怎么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好看,优秀,她都认同,唯独喜欢肯定是有的,但程度……她完全不能确定。
    “看眼神,”卓玛恬淡地笑着说,“昨天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在拍电视剧。你没有感觉吗?”
    林鸳摇头。电视剧?她并没有觉得昨晚之后,大神看自己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啊。
    山路寂静,远去的叶景琛和莫北早已不见踪影,焦急地等候在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聚集,也有先走了的,但大多是焦躁地等候消息。
    没多久,伴随着躁动的马达声,戚风骑着一辆黑色的越野机车从寨中心风驰电掣地杀出来。
    “戚风!”
    越野车猛地刹在林鸳面前,戚风面色凝重:“我赶时间。”
    “带我去,”林鸳简洁明了地说,“我之前进过摩崖沟,有点经验。”
    戚风沉默地解下头盔扔给她,待她坐上后座,才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车速极快,山间风如刀割,林鸳只觉得同之前坐在叶景琛身前冰火两重天。山路七拐八弯,每次上山下山乘坐小车她都有种随时要被抛进山谷里的恐慌感,现在面对戚风随时神龙摆尾的机车,林鸳觉得N市号称最惊险刺激的过山车也不过尔尔。
    在几经惊吓之后,林鸳终于还是紧紧闭上眼睛攥住戚风的皮袄,就算飞出去也得拉个人陪着。早知道,之前就蹭凝雪跟大神走了,起码有人工安全带绑着,安全!
    机车在拐进摩崖沟的路口停了下来,莫北正牵着马等候在那里。
    “戚哥,他进去了……”
    “谁?”
    “叶景琛啊,他说一个人就可以,骑着周老师那匹小白马进去了。”
    戚风挑眉,叶景琛?当真是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以为这深山老林是草皮遛马场?
    之前他只是耳闻摩崖沟地势奇诡,直到片刻前被阿希激怒一时冲动总吗闯入,才发现林内四面幽寂,不见天日,藤蔓纵横,又有湿滑的乱石遍布,山鬼在几次被藤蔓缠足之后心烦气躁,一度失控,最终险些被泥泞的石块绊倒,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脱身。哪里还顾得上阿希去了哪儿?直到跌跌撞撞地返回山路,他才恍然发现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阿希的动静。
    如今想想,心有余悸。
    林鸳问:“这车能开得进去?”
    戚风答:“我不确定……”地势复杂,徒步行走都有困难,如果拖一辆重机车进去却又寸步难行,恐怕人和车都难以脱身。
    林鸳见他踌躇,便利索地从机车上跨下,卸下头盔,稍稍理了一下发辫:“徒步进去吧。”
    戚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凤眼一瞪,只好松开手来:“要么再等一下。我爸已经找人了,一会就会赶过来。”
    林鸳忽然笑了下:“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早知道现在,之前干嘛不拦着阿希?”
    戚风哑口无言,让他怎么开口说是因为和阿希拿她当做赌注,才在激情之下乱了分寸。如今看着面前心仪的女孩,他竟觉得无言以对,终于敛了高傲的神色,低声道歉:“是我们不对。”
    林鸳说:“现在还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阿希下落不明,叶景琛对摩崖的地势毫无概念,我好歹曾去过,进去即使找不到他们也有把握自己安全出来。”顿一顿,又说,“你们跟不跟来随意。”
    莫北犹豫地劝说:“阿鸳,你别冲动,一会儿叔他们来了,人多好办事。”
    林鸳呼了口气:“我没冲动。”她只是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在这里等。
    “等等!”莫北的那匹黑马忽然朝着林子里小跑了几步,他也跟去侧耳倾听,“好像有动静啊。”
    林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只见林深幽幽处渐渐露出凝雪白色的身影来。
    “学长!”一时间,最习惯的称呼又脱口而出。
    叶景琛骑在凝雪背上从林中步出,背上趴着虚弱的阿希。
    林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扶着阿希的膝盖问:“怎么了?阿希,还好吗?”
    阿希歪靠在叶景琛脊背,维持着不动的姿势,紧紧地皱着眉:“头昏。”
    “别和他说话,先送回去检查一下,也许是摔倒头了。”叶景琛简洁明了地说,一面勒住缰绳,凝雪乖巧而平稳地在山道上往回赶,颠簸幅度很小,小到阿希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就可以坐稳。
    “走。”林鸳跨上戚风的机车,扣上帽口,下意识地攥着戚风的皮袄。
    机车开得飞快,瞬间就超过了凝雪。所以林鸳没有看到,叶大神看向她贴近戚风的姿势和攥着对方外衣的小手时复杂的眼色。
    万幸,阿希虽然坠马的时候撞到了头,但神志清醒,外伤也不重,卫生院的陈大夫检查之后安抚围观群众说“就当是新年第一天把霉运烧光,剩下的日子就都平平安安了”,众人这才三三两两地散了。
    林鸳也打算跟着离开时,却被躺在病床上的阿希叫住:“阿鸳,你能不能留一下?”
    她看了眼大神,后者眼神示意她自己不在意,直到病房里的人走光了,她才走到阿希床边,不无责怪:“我知道你骑术好,寨子里谁也比不过你。但是争强好胜也不是这种争法啊,好彩头拿生命安全来换,未免不值……”
    阿希安静地听她说完,才开口:“为了争第一的话确实是不值得的,但是戚风说谁输了谁就退出,我还是想比一比。”
    “退出?退出什么?”
    “……追你。”
    黑线。林鸳蹙眉:“你们几岁了?”
    阿希任由她鄙视,闭上眼睛轻声说:“我没输给戚风,却输给了叶景琛。其实也不亏,起码让我放心了。”
    “你想说什么?”
    “他是专业骑手吧,我记得从前听阿妹说过。”
    “嗯,国际大赛拿过奖。”
    阿希看着林鸳与有荣焉的模样,叹了口气:“难怪了……阿鸳,如果是他,我觉得我可以心服口服一点。”
    林鸳挑眉不语。
    阿希在她眼中是个憨厚老实的大男孩,除了骑马别无所长。卓玛她们早就无数次明示暗示阿希的爱慕,但既然本人自己不说,她就当做不知道,这也是她长大之后才学会的处事方式。
    “如果是戚风,我不能接受。马是很灵的动物,它比人还了解人,戚风浮躁冲动,所以山鬼虽然天资很好,但永远成不了好马。凝雪胆子小,容易受惊吓,居然能在摩崖沟那种地势下走得稳扎稳打……只能说,叶景琛这个人比他看起来要稳重得多。”阿希一口气说完,疲惫地合上眼,“所以我比不过他,理所应当把你让给他。”
    林鸳愣了愣,抬起手在阿希额头不轻不重地一敲:“说什么胡话。凭什么你把‘我’让给他?”她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所有物了?
    阿希吃痛地睁开眼,面前明媚的少女神采飞扬,哪里还有半点当年跟着周学睿头次进山时候失落低迷的模样?她的蜕变、开朗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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