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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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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武一把将乔书杰的手抓住,望着乔书杰恳切地说:“三弟,哥哥对不起你啊!”张武说着就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悔不当初地说:“那次咱们去西山游玩,本就是受人之托,让我把你从那条路带回来。然后遇见杨翰林出殡,再,再见到她……”
听得张武这么说,乔书杰气愤地将手中的杯子甩到了桌上,恨恨地望着张武咬牙切齿地问:“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
见乔书杰生了气张武连忙解释:“三弟,我也想不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啊!她当时也就说只想看你一眼,你知道的,她那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被折磨成了那份模样。你的嫂子实在是看不过去,才央我安排的,我们没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后能闹成这个地步啊!”急急地辩解一通,张武见乔书杰没有那么激动了又才说:“后来看你们又走到了一起,我想,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就没有多说什么。哪知弟妹这么刚烈,竟容不下她……”
“你知道些什么?”刚开始乔书杰还很平静,但当张武说到点儿的时候就发火了,一掌将张武推开,蹭地站了起来,来回地踱着步子,急急地低吼:“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瞎乱插手?”
张武见乔书杰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不干了,反手也推了乔书杰一把,气道:“哎,就算西山那一趟是我安排的,我对不起你。可后面的那些事呢?怪我吗?是我把你按到她床上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把握不住!”让他这样一闹,乔书杰果然怔住了,张武见冷哼了一声,气道:“说到底你还是对她旧情难忘!”
“我没有!”乔书杰大吼一声,便离开了草亭,蹭蹭地就出了张府。
乔书杰出了张府,让风一吹酒醒了大半,踉踉跄跄地回了家,见着房门紧锁,大骂起来:“他娘的是谁把我房门锁起来的?”
听得乔书杰的声音袁婆子拿着钥匙连忙冲屋里出来,乔书杰一见她这才想起来是自己让她把门锁上的,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我忘了,快,开门,我要睡觉!”
袁婆子倒不在意乔书杰骂她的事,只是紧张乔书杰:“二爷,你满身上伤,怎么还去喝酒啊!”
“嘿嘿……,你没念过书,不知道酒的好处!”乔书杰嘿嘿一笑,神秘地与袁婆子说着。
看他醉得实在不轻,袁婆子也不跟他多话,开了门,扶着他进了屋,然后打了热水又给他洗了脸手脚。正待出去,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猛地转身,见杨雪莲凄凄哀哀地站在门口。袁婆子脸一黑,说:“三姨奶奶,您忘了二爷说的话了吗?这里可不是你能靠近的!”
这袁婆子的话刚一说完,杨雪莲就突改刚才凄凄哀哀的表情,面色猛地一变,一脸的狰狞就朝袁婆子三步并两步地奔来,袁婆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抡起两只胳膊左右开弓就给了袁婆子两下。
顿时,袁婆子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那痛中还带着一些木讷讷的感觉,用手一摸,两边都抹出血来。袁婆子朝窗边的琉璃镜上一照,只见自己左右两颊上生出了两条长长的血口子。那口子虽浅,却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珠,袁婆子低头朝杨雪莲的手上一瞧,大惊,这个杨雪莲居然将她的指环弄出倒刺,难怪自己会伤得这么重!
袁婆子忍不住了,她没法打回来,便去找乔夫人说理。一路奔到大屋,正她碰见吴氏也在,袁婆子连哭带嚎地奔了过去,指着自己的脸对乔夫人哭道:“太太,咱们家来夜叉了!”
吴氏眼尖,袁婆子刚进门她就瞧见袁婆子脸上的两条血印子,惊叫着:“妈妈,你脸怎么了?”
“让那个母夜叉给打的!”袁婆子哭着答,然后将脸凑到吴氏的近前,一边比一边说:“大奶奶,您瞧瞧,你瞧瞧啊!幸亏是我这张老脸,要是哪一个姑娘这不是毁人吗?”说着就将自己与杨雪莲的冲突说了一遍,然后还把杨雪莲指环上的机关陷井说了。
乔夫人听了惊呼:“这还了得,这家里以后岂不是没有了宁日?”
“这也太狠了!”吴氏看着袁婆子的脸也是一阵附和,转而看向乔夫人,说:“娘,这可怎么办啊?”
“让老二自己去管教!”杨雪莲现在大着肚子,又刚进门,动粗不得,讲理很显然是讲不通的,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乔夫人哪里有什么办法。
一提起乔书杰袁婆子的眉毛又打起结了,哭丧着脸跟乔夫人和吴氏说:“别提二爷了,今天下午回来,弄了一身的伤,回来换了一身衣裳又出去了,现在回来,又是喝得猫一样,站都站不住!”
“伤?”一听乔书杰身上有伤,乔夫人一惊,忙问:“什么伤?哪儿来的伤?可严重?”
面对乔夫人连提的几个问题,袁婆子哭丧着脸答:“既是能出去喝酒应该不算严重,至于从哪儿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问了二爷也不跟我说。”说到这里袁婆子顿了一下,又说:“倒是田先生快傍晚的时候来了,送了几瓶成药及两剂草药来,说是一剂熬了外敷,一剂内服。我都熬好了,只等二爷回来,却见二爷喝成那样,正给他收拾来,就让那母夜叉给打成这样了。”
袁婆子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乔夫人听得火冒:“别哭了,快领我去看看!”说着就往起站。
吴氏也急着想去看乔书杰伤成怎样了,便过来扶乔夫人,哪知乔夫人一推她,又将袁婆子推开,手伸向了张氏,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吴氏说:“你先别去了,把我屋里的那个‘绿凝’找出来,给她抹抹!”说罢一笑:“虽是老脸了,到底有疤不好看!”
让乔夫人一打趣袁婆子也笑了,扯起伤口更疼,虽是脸上疼心里倒是高兴的。
听得乔夫人的吩咐,吴氏连忙把那个“绿凝”找出来给袁婆子抹了,然后也打着灯笼去了乔书杰们的院子。
到了乔书杰的院子吴氏直接上了正房,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杨雪莲的哭涕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吴氏提着裙脚走了上去,见着杨雪莲半坐在地上抹眼泪,乔书杰半睡半醒地坐在榻上,眯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乔夫人,一脸怒容地坐在椅子上瞪着杨雪莲。
“娘!”吴氏进门先朝乔夫人喊了一声,随即对杨香儿说道:“第一天当奴才吗?主子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搭把手?”
杨香儿让吴氏一吼怔了一下,随即过来扶杨雪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杨雪莲就是怎么也不肯起来,乔夫人看着又生气了,大吼道:“不起来?!来人,把这个泼妇给我抬起来扔出去!”
见得乔夫人动了真气,吴氏忙过来劝:“娘,别动气,咱们有话好好说。”说着就去扶杨雪莲,还劝道:“你怎么这么懂事呢,都是快做娘的人了,这月的天还坐在地上。”
“用不着你假好心!”杨雪莲一点儿也不知道好歹,伸手就将吴氏推开!
见吴氏一个劲儿地往后退,袁婆子连忙从后面将她扶住,小声地劝着:“大奶奶,别管她,让她作践去。”
到了这个份上吴氏也知道这杨雪莲不是自己能劝得了的了,所以也就听了袁婆子的话退到一边,只问边上的张氏:“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压低声音答:“咱们来的时候她正跟二爷闹呢,说是咱们一家子欺负她,又说太太、大奶奶当初如何欺负二奶奶,如果二奶奶走了又都来欺负她。其实,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二爷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今天太太又让她搬出去的事。”
提起那些旧事吴氏一脸的不好意思,看着一屋人都僵着只得过来问乔书杰:“二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听得吴氏的话乔书杰抬起了头,特迷茫地看着吴氏,笑道:“我能说什么?”
看乔书杰这样说吴氏没话了,到乔夫人身边悄悄地说:“娘,要不还是去把弟妹找回来吧。有她这个正室在,这屋里的人到底是要安份一些。”
“说得是!”乔夫人一听特合心意,忙要去吩咐人,后又一想不行,自己那天的话说得多硬啊,现在去找点儿岂不是掉份儿?
吴氏跟乔夫人说的话杨雪莲听见了,心里暗暗着急,要知道点儿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出去的,要是乔夫人出马去接回来,自己忙了这么通算什么?暗知不好,忙从地上爬起来,跪着跟乔夫人求情认错:“我刚才是让猪油蒙了心才说出那些话,惹得太太生气。太太,你说哪一个女人受得这般委屈?新婚夜新郎彻夜不归,还弄一身伤回来,还让下人们编排,惹得太太、老爷不高兴……”说着又将自己被乔夫人赶到别的院里去住的委屈也吐了出来,哭哭涕涕的,好不委屈。
杨雪莲跟乔夫人自我求情的时候乔书杰一直眯着眼看着她,时不时地笑上那么两声,直到乔夫人被杨雪莲哭动了,才笑着叹道:“好精彩啊!”
众人皆是一惊,齐唰唰地看向乔书杰。
乔书杰再叹一声:“我记记得七年前,你也是这样哭哭泣泣地求我去寿州应考的!”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语且又大声地继续又说:“听着我把腿摔断了,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求着那个人娶你啊?”
“乔郎你说什么?”杨雪莲一脸惊恐地望着乔书杰。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彻底地将乔书杰激怒了,他腾地跳了起来,朝杨雪莲吼道:“别这样看着我!让我恶心!”随即仰天长叹一声,眼泪串着珠子地往下落,说道:“你不是对我说非我不嫁吗?怎么又嫁到蔡州去?啊?你当时不是说要是不嫁我,你就死吗?你怎么还活着?”
“我,我想死来着……”杨雪莲还要急急地争辩!
乔书杰根本就不想再听杨雪莲的这些鬼话,一挥手打断杨雪莲想要继续争辩的语言,吼道:“我不想你的那些假话!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是如此!我中午还以为你是受了折磨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才知道,不是,你原来一直都是这样。在庐州,你觉得在庐州只有我有可让你当状元夫人,你就把我牢牢的抓住,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走仕途,却还是像现在这样,楚楚可怜地哭着求我答应去应试!听见我在赶考的路上摔断了腿,也不管能不能好,你便逼不急待地嫁给了别人!怕我连累你?怕我让你伺候一辈子?”说到这里乔书杰一阵狂笑,“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好出路,却没有想到,那个人娶你只是为了跟别人打赌,你,这个淮南西道第一美女加第一才女,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个赌局而已。赌赢了,带回家,既可做美眷跟朋友炫耀,又可以发泄他一再求爱不成的怨气!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杨雪莲万没有想到乔书杰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她惊慌失措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她找来找去,只找得“不是这样的”五个字,反反复复的那五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是这样的?”乔书杰听杨雪莲不承认他不怒反笑,又说:“你可真有本事,竟把张武给说动了。好心计,好计谋啊!先是西山相遇,然后再由墨童牵线搭桥,再到后面……,你真是可谓机关算尽!”
说到这里乔书杰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嘣地一声坐回到了榻上,然后又嘣地一声倒了过去,长叹一声说:“去吧,到那个院里去住。别逼我现在就把你送出府!”
这是乔书杰给杨雪莲的最后通碟,大伙儿都知道,所以齐齐地将眼神投向了杨雪莲。
事到如今杨雪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在杨香儿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她脚步虽虚,但是心里很坚定,自己走到这一地步,除了抓住乔书杰没有别的办法了。以前乔书杰不知道前因后果,她可以撒泼耍横装作为精神失常的样子搏取乔书杰的同情和内疚,如今乔书杰知道了前因后果,那她就要另想办法了。虽说给乔家留下了坏印象,但所幸的是乔书杰并不知道自己所走的最后两步,乔家人也不知道这两步,只要他们都不知道,那么自己就有那个本事让乔家人重新喜欢上自己。
想通一切杨雪莲捏了捏杨香儿的手掌,脚下的步子也稳了许多。
125、第 125 章:两妾各安处
打算好了,杨雪莲便不再像头一天那般闹,又许了罗婆子一些好处,让她传话给乔夫人,就说她是受了折腾又遭受失去父亲,再被家人赶出家门的痛苦后精神上有些问题,再受了二爷新婚之夜一夜不归的打击才会如此。罗婆子也是乔夫人从父家带来的陪嫁丫环之一,她的话自然是能让乔夫人听得进去的,再加上一些旧事她也对罗婆子有些愧疚,既是她开了口不信也要信五分。乔夫人便让张氏到城里去请郎中进府给杨雪莲看病,经过半拉月的“治疗”杨雪莲的“病”还真好了不少。人精神了不少,说话也委婉了许多。于是乔夫人也就看在罗婆子的面子上,不跟杨雪莲计较了。
至此后乔书杰三天两头不落家,杨雪莲在外头受了气,便趁乔书杰不在家的时候到他这院里来挑鸳哥儿与柳荷叶的火,看着两个人打架她落乐子。
两三月折腾下来柳荷叶大觉得没有意思,趁乔书杰回来也不多说,只是跟乔书杰说:“都是我脸皮厚仗着二爷心眼好才赖着跟了来,原说可以磨着脸不要依仗二爷,今日久了才明白,那情不是可以强拗来的。我本就是一个不喜静的人,如今安省不下来了,觉得大没意思,还请二爷放了我去,让我活我自己的日子去。”
乔书杰虽然不常在家,但家里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本就对柳荷叶没有那层意思,且又听别人说过有个南边的商人对柳荷叶情意颇深,虽然柳荷叶多次相负依旧情深不改,如今她既是提了出来乔书杰也没有要留的理。偷偷地让朋友捎了信儿给那个商人,然后就放了柳荷叶出府。
柳荷叶一走鸳哥儿才知道自己中了杨雪莲的计,原来柳荷叶受的罪到了后面就得她自己受了,她先还仗着是乔夫人给乔书杰的,受了气还到乔夫人那里理论,只是杨雪莲在乔夫人面前装得极好,自己去了反讨一顿没好听的。再后来鸳哥儿就守着门,等乔书杰回来给自己做主,乔书杰念及她也无辜,替她说了两次,只是他毕竟不常在家里,转头杨雪莲又把气撒了回来。一来二去,没得一两月就被气得起不了床,乔夫人瞧她病病怏怏的快不行了,怕给家里添晦气,便让人把她送出了府。
一日柳荷叶无事在城郊外游,到了一处庵庙里听得一众尼姑议论,说是哪家的姨奶奶得了绝症什么的,初时没有注意,后又见别人对着她指指点儿,还说那姨奶奶长得如何如何像她之类的话。柳荷叶初以为是杨雪莲,便想去看笑话,哪知到了一见却是鸳哥儿。
“我这几天就在念佛,求佛主菩萨开眼,让我死前见上妹妹一面,跟妹妹说一声对不起。佛主菩萨果然灵验,才求了几天,你就来了!”一见柳荷叶原本躺在草席上,蔫蔫待毙的鸳哥儿仿佛生出了无尽的力气,竟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柳荷叶就磕了几个头。
看着鸳哥儿如此可怜柳荷叶万丈的气焰也消了,忙将鸳哥儿扶着躺下,看着她身下全是半干半湿的草,一片布也没有就直掉眼泪:“这是怎么来着,竟连半片破布也不给个!”
鸳哥儿虚弱地一笑:“一天能给一顿热的汤水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给个铺盖!”说即咳了两声又说:“前些天二爷来看着没有,当晚就送了几床过来,又让人捎了药来。哪知送东西的人前脚走,后脚他们就把东西拿走了。别说二爷给我留下的钱,就是我原来身上穿的厚衣服,也让那些人扒了拿走了,还是这庵子里的师父们可怜我,先给我找了两件袄裹上,再偷偷地给我弄了些汤药,我吃了才把命吊到现在。”
如今外面正下着茫茫大雪,而鸳哥儿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袄,腿上盖着她所说的另一件薄袄,屋子的门两边是两扇窗子,窗纸让寒风一吹呼啦啦地直响,柳荷叶感觉她就像处在一个冰窟窿里似的。禁不住抖了抖,看看鸳哥儿还是将自己的裘皮大氅脱了下来披到了鸳哥儿的身上,笑道:“现在想想真的是没有意思,当初咱们那般的斗,到底了落着了什么!”
“可不是么!”鸳哥儿也笑了,连咳了两声,听得柳荷叶也咳了一声,忙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扯下,递给柳荷叶,说:“这冷的天,你又是娇贵惯了的,哪里受得住。我现在冷惯了,不怕的。”
从进乔府柳荷叶从没有听过鸳哥儿说这样的话,一下子就受不住了,忙将大氅推了回去,然后飞快地给她裹上。怕鸳哥儿还要推辞,便与她说:“你先裹着,我去找住持,让她给我找两氅!”说着淡淡地一笑,掖着鸳哥儿的被角说:“不怕你笑话,我虽喜欢二爷,可还不是全真心的。来乔家还是有几个赌气的意思,临进乔家我就做了准备,我的体己银钱都没有带进乔家,出了府二爷又给我了些,所以现在日子倒是过得。我去找姑子,许几个银钱东西就拿来了。”
说着柳荷叶就走了出去,然后找了庙里的尼姑,尼姑说好东西都在住持那,她又随这尼姑去住持那里。那住持见了柳荷叶听了柳荷叶的话,便急急地让领路的尼姑出去看着,自己拉着柳荷叶就走到了里面,很是神秘地对柳荷叶说:“菩萨保佑,想必那一位还不是坏到底的人,受这般的苦终是让菩萨也看不过去了,才让你来。你既是来了,就赶紧把她领走吧,要不然,她可只剩下死路一条。”说罢四下里听了听,确定无人后才与柳荷叶又说:“有人要她的命啊!我们这些是吃斋念佛的人,哪能干这些事,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些事我们也不好办。我看你跟她倒也有些情面,就救她一命吧。”
刚才柳荷叶在鸳哥儿那里已经听出一些,到住持这里也就是想要问一下此事,听得住持说了这话心中便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害鸳哥,而这个人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杨雪莲。
虽然当初没少跟鸳哥掐架,可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柳荷叶现在万事想开人也变得豁达起来,不忍鸳哥儿就这样枉死,便依着住持的话把鸳哥儿接了出去。给了尼姑庵里一些钱,让他们只说鸳哥儿已经死了就是。
“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我两个受那个贱人的阴招,吃了这许多的苦,不能饶过她!”环境变了,吃了几剂药,鸳哥儿也有力气骂人了。
“你这又是何必!”柳荷叶悠悠一叹,拿过水来喂鸳哥儿喝了,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别看她现在得意,不出几年必遭报应!老天是长眼的,你忘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些戏娱的味道,倒是让鸳哥儿给听进去了,回头一想自己当初不由得就是噗滋一笑:“是了,看看你我就明白了。”说着又咬起牙来,说:“我就是气老天怎么不快点儿睁眼!”
“是!”柳荷叶笑着长应一声,随即咯咯一笑:“老天要是快点睁眼,你也作恶不到现在了!”
让柳荷叶这样一说鸳哥也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掉出来,指着柳荷叶也笑骂道:“就是,要是早些睁眼,你也作恶不到那时!”
二人互揭着老底,越揭越是笑得欢,一通大笑过后,二人都将彼此为解的心结都解了开,彼此用眼神和面部的表情鼓励着对方。
又过了几日,鸳哥儿身体好了许多便跟柳荷叶商量去哪里,杨雪莲早就放过话来,说是恨透了鸳哥儿与柳荷叶那张与她几乎一样的脸。如今她既能向鸳哥儿下毒手,保不齐知道柳荷叶在庐州不会向柳荷叶下毒手。柳荷叶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很无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了算了。
姐妹两个还没有商量出个结果,乔书杰通知的那位商人来到了庐州,来找柳荷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构陷乔家生意的莫二。
柳荷叶自知有负莫二,避着他不见,莫二急了就来找鸳哥儿,想要她为自己说情。
鸳哥儿自然是希望柳荷叶有个好出路的,所以也来劝柳荷叶,柳荷叶听了鸳哥儿的劝说倒是见了莫二,再后来又见了几面,鸳哥儿就不让莫二跟柳荷叶见面了。
“前几天还苦巴巴地观我呢,说莫二爷如何如何地好,怎么今儿就变了?你的脸可变得真快!”听着莫二在外头苦苦哀求,柳荷叶笑跟鸳哥儿说笑。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鸳哥儿瞪了柳荷叶一眼,转头对着门外的莫二吼道:“你回吧,你当我妹妹是什么人呢?滚回去!”
原来前天莫二来,鸳哥儿见二人处得差不多了,便问莫二什么时候娶柳荷叶的事,莫二当时怔了一下,有些脸红地说快了。鸳哥儿见莫二的面色不对,又再逼问,才得知莫二在家中是没妻,但却并没有打算将柳荷叶明媒正娶,原因很简单,柳荷叶出身不好。当时鸳哥儿就火了,扛起扫帚就将莫二打了出去,然后还跟莫二说,以后都不许踏进她家门。
莫二原以为鸳哥儿只是一时气愤,想到外头买些好江西哄哄两姐妹就好,但是今天兴冲冲地来还是被鸳哥儿挡在了门外。莫二是爱死了柳荷叶的,那种爱一点儿也不亚于柳荷叶喜欢乔书杰的程度,见了鸳哥儿认了真哪里能坐得住,忙连声哀求,一再保证。
让着莫二在外头求了一天,直到他说话都不利索了鸳哥儿才把他放进来,只是还不让他见柳荷叶,又问他什么时候娶柳荷叶的事。就在莫二垂下头想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柳荷叶从屋里走了出来,哭着跟莫二说自己配不上他如何如何的话,还说自己不计较什么名份之类的,这让莫二一听倒真生出了决意给她名份的念头。
垂着头揉着脑门子想了想,莫二沉着声音说道:“要说这事儿也没有不可能解决的!”
“既是这样,你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鸳哥儿的本来就是乡下的丫头,嗓门大,力气也不小,一把推得莫二就是一个踉跄。
莫二揉着被鸳哥儿推疼的地方笑笑,说:“我明日要去一个地方,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柳荷叶与鸳哥儿齐对一眼,忙问:“什么地方?”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莫二神秘地一笑,然后看着柳荷叶说:“咱们的事就看她的了!”
一听说“他”,柳荷叶与鸳哥儿纷纷揣测,莫不是去见莫老爷子?想一想莫二的语气又不像,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早,莫二便赶了车来接二人,二人按照昨天莫二交待的都打扮得很齐整,然后就上了马车。车轮着压着厚厚的积雪,吱嘎嘎地作响,差不多响了近两个时辰才停了下来,听得外头的人叫到了,莫二这才下车,然后柳荷叶又才下车,接着鸳哥儿也才下车。
下了车鸳哥儿就傻眼了,因为眼前的这人自己认识,容连。
“莫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容连见着鸳哥儿和柳荷叶也吃了一惊,转头看着莫二问。
瞅了瞅二人,莫二笑着回答:“她是跟我一起的,容连哥,通融一下,让我带她们去见见大小姐吧。”
柳荷叶与鸳哥儿的事容连其实早就知道了,记得当时自己跟点儿说起的时候,点儿还叹息来着。看着二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点儿麻烦的,又有莫二这层面子在,容连太过强硬了也不好,但是就这么放二人进去也不好,想了想对莫二说:“这事儿我不能作主。这样吧,你先跟我进去,让她们两个在二门外头候着。小姐要是同意了,她们就进去。”
对于点儿的脾气莫二虽说没有领教过,但也听着他父亲说过,听得容连这样说也不敢多说,只是安慰了柳荷叶两句,然后随容连走了进去。
到此鸳哥儿和柳荷叶终于知道了,莫二所说的“他”是“她”,柳荷叶顿时觉得特别地紧张,她没有想到点儿竟在今天决定自己的命运。
126、第 126 章:一语道破
莫二跟着容连进了二门,然后穿过两个过堂到了大屋里头,只见透过缭绕的烟雾莫二看到了一个白裘氅贵妇懒懒的斜在榻上,手上拿着些吃食逗弄着小狗。那狗儿他认得,正是前两个月自己出海归来让家里送过来的“银狐”,认得狗便认得主人,莫二一下子就确定那个身着白裘氅的就是自己家的主子王点儿了。连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腰稍稍弯了弯,紧步跟在容连身侧往里走。
“小姐,莫家二公子来了!”容连上了台阶,不需他明说莫二便规矩地停在了台阶下面。
“都给你们说了,不用来接我,我这里在住得好好的!没有什么委屈的,怎么偏不听呢!”点儿说到这里才停下手中逗狗的动作,抬起了眼皮看了莫二一眼,说:“上来说话吧。”
“是。”莫二连忙恭身上了台阶,离点儿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扑嗵一跪,朝着点儿磕了一个头:“莫二见小姐!”
点儿将手中逗狗的食物往边上一扔,由着那狗儿在地上啃,站了起来动了动,说:“起来吧。”
莫二应声起来,然后还是躬着背垂手立在原地,点儿看了很不喜欢,说道:“真是烦透你们了,为什么每次见我非得弄出这幅模样呢?你老子是老古板咱就不说了,我看你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也这么迂腐啊?”
“家父说,做奴才的就得有奴才的样子!”莫二答得一本正经。
“胡说八道!”点儿佯装怒气地一声低吼,踱了两步,斜了莫二两眼,说:“把腰挺直了,自然一点儿不行吗?我都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你们分了家,自立了门户,咱们就不存在什么主啊,仆的了。你们念旧,每年送贡上敬我心领,可为什么非得弄成这样呢?我本就没有什么亲人,原是把你们亲人的,好嘛,你们一见面就这样,弄得我都不想见你们了。还说接我回杭州去享福,享什么福啊,受罪吧!”
让点儿一阵唠叨莫二很是尴尬,偏着头一看容连,只见他正松松垮垮地立在那里无声地笑得正欢,一下子便明白自己这主子的性子,忙也放松了下来,向点儿赔是:“是小的错了。”
“这还差不多!”点儿冷哼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又说:“我坐得久了,得动一动,你坐你的!”然后问容连:“你刚才嘴张一张的,要跟我说什么?”
“还是让莫二公子跟您说吧。”容连呵呵一笑,冲莫二使了一个眼色。
莫二连忙起身,朝着点儿说:“我这次来见小姐,一是奉父命接小姐回杭州过节,二是有件不情之情向小姐讨。”
“都说要随便一点了,你怎么还把腰弯得跟熟虾似的?”莫二一答话腰又躬了起来,点儿瞧了有些不耐烦了,莫二连忙改过来,她这才问:“什么事?”
“我,我要成亲了!”莫二说着就脸红了,看了看容连见指望不上他,这才硬着头皮跟点儿解释:“那个人出身不好,又是嫁过人的。我怕我爹不同意,想请小姐替我求情,或者说直接做主!”
“嫁过人又怎么了?”点儿话说一顿,又问:“是谁?”
听得点儿问到点儿上了,莫二又看向了容连,见容连别过了脸不打算替自己说话,这才说:“这个您认得,是柳荷叶!”
“嗯?你说谁?”点儿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心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明知道柳荷叶与自己的纠结,居然敢跑来喊自己为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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