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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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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姐难受,可就是难受,你也得忍着!”韩婆子这次也抢了点儿的话,“小姐啊,你不打算从乔家门里出去,你就得忍着。可以与妯娌斗心眼儿,可以向婆婆反抗,但却只能在自己男人跟前忍着、让着!”

“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得都是道理,可是我听不进去!谁欺负我我都以忍,唯独二不行,他若都负我我还在这个家里有什么意思?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的家人,当初是他把我从陈家求来的,也是他跟我说的这一辈子都要对我一心一意,他是男人,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点儿见韩婆子还有话说,立马抬手示意韩婆子不必说了,又示意她出去。

见点儿如此固执,韩婆子深知自己一时说不通她,只得心中一叹退了出去。

韩婆子下去了,乔书杰却从书房的小门走进寝房里,手中抱着刚才袁婆子抱出去的衣服,一边苦笑着一边往衣橱里放。

听得里头动静点儿便进来瞧,见着乔书杰翻箱倒柜就想起当初乔夫人那贪得无厌的嘴脸来,明知乔书杰不是这样的人,但却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二爷这是在找什么呢?我的东西都交到大屋去了,恐怕要令二爷失望了!”

乔书杰正埋头整理自己的衣物,点儿猛地出声将他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将头磕在了上衣橱上层的顶板上,嘣的一声好大的响,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呼疼。

这一声响动静可不小,点儿心知必是撞疼了,心陡地一疼,本能地就上前去摸,只是手触在乔书杰的头上时就反应了过来,收手已是来不及,一咬牙索性将乔书杰的头往下一按,嘴里骂道:“你要拆屋呢?”

“哪能呢!”乔书杰嘿嘿一笑,转过身来,就那么蹲在地上抱住点儿的腿耍着赖:“刚才那劲儿真不小,我的头晕了,你扶我起来可好!”

点儿冷哼了一声,说:“我扶你?二爷这是说笑话吧?……,得,明白了!我啊,这就去给你叫人!”如此说着就转身,一边飞快地走着,一边对着外头喊:“香儿、薰姐,去,把你三姨奶奶叫来,你们二爷想她扶呢!”

乔书杰一听不得了,哪里还敢在地上赖,忙跳起来将点儿抱住,说:“不晕了,现在不晕了。不消叫别人!”

“啧啧啧,这位三姨奶奶可真是活菩萨转世啊,刚才还晕得站都站不起来呢,这会儿听着一声儿名就好了?”点儿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知道乔书杰不是那个意思,但就是说不出好话来。

听着点儿这啧啧啧的声音乔书杰气极了,真想问问点儿这刁嘴刁牙是跟谁学的,但也明白自己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只得放开点儿求了:“点儿,咱们别闹了好吗?你就当多一个鸳哥儿,咱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吗?”

点儿被乔书杰说得有些动容,眼中一闪就又落出泪来,当眼泪珠子掉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庭嫂嫂跟庭哥哥说起的一句话,她现捡起来对乔书杰说道:“若我哪一天也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二爷也可以当没有那回事一样吗?”

乔书杰猛地被问住了,倒不是因为答不上来点儿的这话,只因为这话的内容着实吓人,乔书杰惊愕了好一阵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嘣道:“我非剐了那男人!”

“说得好!”点儿委婉地一笑,妩媚至极移开身子,退离乔书杰说:“这便是你们男人的特权!我没办法剐了她们,甚至连说一个‘不’字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请二爷给我最后一点儿颜面和清静!”

“点儿!”乔书杰这个时候才知道点儿她是真伤心了,心疼极了,却一个安慰的字也不敢说,只得担忧地望着点儿。

点儿由着乔书杰看着,一动不动,就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眼睛里也不带一丝表情地回望着乔书杰。

最终输的还是乔书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移开了眼,说:“我去书房了。”说着转身就朝小佛堂的小门走去,一脚跨在佛堂里,一脚踩在寝房里,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点儿弱弱地说:“别把我的衣物扔出来……,没地儿放!”

听着这话点儿实在忍不住呜咽着哭起来,乔书杰见她哭得伤心本想回来安慰,又觉得回来恐怕惹得她更伤心索性快跨过门槛、拉上小门从小佛堂拐过到了书房里。

乔书杰到了书房依旧能听到点儿呜咽的声音,心里难受得要紧,实在受不住了抓起披风就出了门。

102、第 102 章(修字,发广告)

按乔书杰所想,过些日子点儿的气也消了,只是过了几日他发现事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进不了点儿的房门不说,平时见了如若自己不开口点儿只当自己是摆设,宛如对鸳哥儿、柳荷叶一般。

又过了几日,鸳哥儿与柳荷叶闹僵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俩是谁先惹上谁,反正是闹了起来。刚开始乔书杰还以为是这两个人性子不合之故,却在一次意外中看出,这是点儿的妈母韩婆子在中做崇!

虽然乔书杰也承认在这件事上点儿是受了委屈,也能放任点儿不理睬二人,由着她们闹腾,但却不能容忍韩婆子使幺娥子,闹得家宅不宁!

乔书杰虽然气愤,但他还是想要等等,因为他深信韩婆子的所作所为肯定不是点儿指使的,点儿之所以没有管二人的事,是因为她还在生气,还不知道韩婆子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乔书杰一边观察着,一边自我安慰着,渐渐地他有些失望了,因为他发现现在的点儿真的变了。乔书杰不能忍了,他决定找点儿好好谈谈。

两口子谈事情最好的时间范围莫过于晚饭后喝茶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最慵懒,且又累了一天势必没有那么多发火的气力,乔书杰于是就选定这个时间与点儿谈。

“点儿,咱们谈一谈好吗?”乔书杰怕点儿发飙,先支走了,又确定他们离得都远这才直截了当地说了开场白。

“谈吧!”点儿着实也很配合,摆出一副你谈就谈的架式。

如此乔书杰倒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他张了张嘴始终还是觉得直接跟点儿说韩婆子挑唆的事不好,最后只是问了点儿一句:“我今天晚上可以回房吗?”

点儿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乔书杰很自信地就当点儿是默认了,忙就又说:“你应了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书房的榻又短又窄,还硌人!”

“二爷不是想跟我说这个吧?”点儿还是用瞥的眼神看着乔书杰,语气傲慢之极!

“呃……”乔书杰顿时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干笑着说:“别的哪有这个重要,自然是放在后头的!”

“哼,戏园子里唱大戏,总是把最好的戏放在最后头!二爷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吧?”点儿继续戳着乔书杰自己吐出来的泡泡,就是不让他蒙混过关。

见点儿主动跟自己说话了乔书杰也不为这打击而受打击,依旧笑得很开心,说:“是有那么点儿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总算到了正头儿上了,二爷,说吧。”点儿语气还是淡淡的,而且还带着话刺儿。

乔书杰大着胆子挪到点儿的跟前,试着说:“咱能不能把那气儿消了?就当他们两个不存在,行不?”

点儿这一次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让人发毛:“呵呵……,二爷这恐怕不好吧。”

“如何不好?”乔书杰大感势头不对,顿时头皮发麻。

点儿看了看乔书杰坐榻上站起来走到对面的圈椅上靠着,一边拿着团扇扇风,一边淡淡地说:“一个是太太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一个是你从大老远的地方接来的,就干晾着总是不好吧,恐且这二人都是太太亲自做了交待的!”

这一下子乔书杰算是明白了,点儿拒绝了自己的白旗,不阴不阳的话让他心头老大的不舒服,顿时联想到韩婆子的所作所为都是点儿授意的,他对点儿有些失望了。

“二奶奶说得也是。”看着点儿做作的笑脸乔书杰心里冰冷,生平第一次如此称呼点儿。

听着从乔书杰嘴里蹦出来的“二奶奶”点儿心咯噔、咯噔地两下,随即一股寒意袭了上来,点儿顿觉无力,靠在圈椅上对乔书杰说:“天热得很,二爷慢慢歇着,我出去纳纳凉!”说着也不等乔书杰说话便走了出去,但却在房檐处转了一圈就入了书房,从书房的小门重新回到了寝房。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短短的一小段儿的路点儿就出了一身的汗,待进了寝房外衣都浸出汗来了,点儿本想解下它再换个里衣,但却一丝力气也没有,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本以为会晕厥,哪知灯火看得真切,床缦、锦被也看得明白,就是没有力气。

烛火闪烁,淡黄色的床缦微动,点儿就在这样将一切都看得真真的情况下睡着了。

乔书杰最终还是没有进寝房,虽然没有怎么睡着,但还是一晃就是一夜,鸡叫了,天明了,乔书杰按照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起床、梳洗、读书。

第二日清晨,点儿起来依旧与往常一样,视乔书杰为摆设,不言不语不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虽然昨夜的谈话结果并不理想,但乔书杰还是对头天晚上没有回房的事做了解释:“昨天看书看睡着了。”

“……”回应乔书杰的是杯碗磕碰之声,点儿鼻子里都没有哼哼一声。

“我吃饱了!”乔书杰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将刚刨了两口的粥碗往桌子上一扔,说道:“给我找件衣服,我要出门!”

“……”点儿还是没有作声,只是用筷子点了点碗沿,敲击出声音。

听着点儿敲击出的声音,香儿与薰姐儿立马明白过来,忙应道:“好嘞,二爷想穿什么样的?”

“你现在连给我找件衣裳也不愿意了?”乔书杰没有理两个丫头,只问点儿。

点儿这下有反应了,不过只是抬起头瞥了乔书杰一眼,然后继续刨饭,趁着那饭还没有入口的时候说:“穿那件天晴蓝的吧,今天天热!”

“唉!”香儿虽是应了却没有动声,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扯点儿的衣服!

“你丫头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点儿猛地将碗筷往桌上一拍,转头将香儿一瞪!

点儿猛地恶语相向吓着了两个丫头,也将乔书杰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点儿,说:“不用了!”说完甩袖子就出了门!

“二爷,您要去哪里?”乔书杰一到花圃就被墨童迎面撞上,二个都是一个踉跄险险地让过。

乔书杰定定地看了墨童一眼,问道:“你这急忙忙地去哪里呢?”

墨童笑着答:“去找你呢!”

这个墨童已是好久没有这般笑着与自己说话了,心里头倒是喜的,问道:“找我何事?”

“哦,那个张大爷妥人给你带话,说是今天天好,请你去郊游呢!”墨童笑着回答道。

乔书杰心头一诧,心道不亏是好友真的是有几分心有灵犀,知道自己烦就来约自己了,满心满喜地应着就往外走,走得热了随手一捞却捞了一个空,低头一瞧腰间空空的。乔书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负气出来的,身上着的是居家的常服,扇子与钱袋一样没拿,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真的是被点儿气糊涂了。

“那带信儿的人走了没有?你去看看,要是没有走就让他回去回一声我一会儿就到,要是走了你就去找张大爷,就说我过一会儿就来!”乔书杰打算回去换身衣裳,随即又想到是坐车去还是骑马去,便又问墨童:“张大爷的人可有说他们是骑马还是坐车?”

墨童打量了一下乔书杰的周身上下,笑着说:“来人说是要去西郊的山上玩,坐车不便,骑马去!”

“好!”乔书杰拍手叫道,忙支墨童快去。

墨童得令,一溜烟儿地跑去,待他跑得没影儿了乔书杰这才急急地往回走。

等乔书杰换好衣服,拿了钱带出门已经过了两刻钟了,到了二门见墨童还在,便问:“给张大爷带信了吗?”

墨童笑着答:“张大爷使来的人说,张大爷他们原打算从咱们家前头地的,让二爷不要再多劳动了,到了咱们家门口再叫您!”

听得友人如此体贴乔书杰满是高兴,嘴里却说:“那怎么可以,这样,你把马备好牵到外头去,我去外头等!”

“好!”墨童顺溜儿地答着就去备马了!

乔书杰到了门房坐下不久张武等人就骑着马过来了,墨童连忙把马牵过来扶着乔书杰上马,然后自己也爬上一匹瘦马跟了上去。

“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玩耍?”乔书杰坐在马背上,笑着着众人。

张武瞥了一眼乔书杰,笑着道:“找你出来请我们吃酒呗!”

听得张武说乔书杰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露出了苦笑之色,说:“大哥就莫要逗我玩笑了!”

“怎的?你还不愿意?”黎山垢在他们中间最小,说话本就随便惯了,见乔书杰这样副表情便有意地想要逗逗他,“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用咱们说你自己也该主动才是,哪里大哥都提出来了你还要躲的理?”

“就是,原说是该把小嫂子带出来让我们瞧瞧的!”被人称为散财童子的游梦达也开始说话了。

“别提这事,提起这事我就没有精神了,兄弟们看咱们难得一聚的份上就让我今天玩个自在吧,别提那些糟心的事!”乔书杰见大家起了哄,连连告饶。

众人岂可能饶过他,一人一句又哄抬了起来,说狠话的永远是游梦达:“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乔二爷娶了昔日广寒楼的‘月宫仙子’,那是多美的事儿,怎么就成了糟心的事呢?”

游梦达一说众人哈哈大笑,随即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白面大虫”包延接口问道:“莫不是你小子没有那个本事让美人舒坦吧?”

这下子一行人便是哄堂大笑了,笑得乔书杰连连苦笑,他摆手说道:“不说这事,不说这事!”

“不行!”张武一口拒绝道,“如此大事岂能不说!就算不说,那酒也得请吧!”

见众人起哄没完乔书杰索性说了一句:“你们谁要喜欢只管把人领去就是,领到家里去爱咋看咋看,如何?”

“你小子不会说的是真的吧?那么样的一个美人儿,你舍得?”张武根本就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要真是你领去了,我直给你磕三个响头!请你喝二十年酿的‘女儿红’,如何?”乔书杰眼睛一瞪,认了真了!

见乔书杰认了真张武讪讪地一笑,不言语了,开玩笑,自己要真是把那个“月宫仙子”柳荷叶领回家,他老婆非得铰了自己的小兄弟不可,这笑说说就得了!

张武讪笑着收口,游梦达倒欺了上来,问:“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不信咱现在就去领?”乔书杰转头非常认真地对游梦达说。

游梦达也是有娇妻如虎的,他跟张武一样,这种事是不敢做的,但是他却没有像张武把头撇开,把话题扯开,而是哈哈一笑,大方地说道:“我嘛,就算了,不过咱们五弟可现在耍着单呢,要不,让他领回去!”

这下子张武也找回感觉了,忙一口接了过去,笑道:“对喽,老五说过要找一个绝色的,那‘月宫仙子’虽说不得倾国倾城,倒也算得上是绝色的美人儿!配得上咱们五弟!”

看着众人将火线引到了自己身上,黎山垢不慌不忙地接道:“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怕三哥不愿意啊!人说朋友妻不可嬉,嬉都不可哪还敢横刀夺爱!”

乔书杰现在巴不得有人把柳荷叶接走,也不管他们说得是真的还是起哄了,忙急急地说:“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是愿意得很!再说,她也不是我什么爱啊!我与她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众人皆点头,表示确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见大伙认可了乔书杰冲着黎山垢嘿嘿一笑,说:“老五,怎么样?咱回的时候就去领人?”

黎山垢眯着眼将乔书杰看了又看,笑问道:“不正常啊!三哥,在咱们哥们儿的印象里你不想这么无情这人啊!这急急地要把人推出去,到底为何?莫不是那柳荷叶有什么毛病吧?”

“谁知道她有没有毛病,我反正没有碰她!”乔书杰翻了一个白眼答道。

“怯!”众人皆对他的这番表白嗤之以鼻。

听这一声乔书杰已经不对这事抱什么希望了,只是翻着白眼说:“信不信由你们!要是实在不信,你们只管拉去试一试便知!”

一个男人说自己房里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其余的事也不需要再说了,众人不信也得信。

这一下子大伙都没有了声响,尤其是张武知道一些内情更失了调侃之意,策马来到乔书杰的跟前,说:“你既是对她无意,为何又要带她回府呢?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此生最大的愿意便是与弟妹策马游缰累了,找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住下,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面对张武的问题乔书杰低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刚才也只不过是玩笑,若真是把人领走了,恐怕我的烦恼也更多了,家里头更加的不能安宁!”

“这是为何?”张武觉得乔书杰语调不对,忙问。

“大哥,你也不外人,跟你说说也无妨。”前面有一个河滩,乔书杰翻身下马,扔掉了缰绳信手徒步到了河滩边,掬了一把溪水洗了洗手,就着河边的石头坐下,待张武也在自己身边坐下时才说:“我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最不喜欢就是这些闹腾。可是我娘……,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非得往我屋里塞人!原来那个鸳哥儿你也是知道,用那种方法塞给我,后来见不待见她便为难你弟妹。这次就算没有柳荷叶的事,她也要另找她人进来。”

“令堂的事你不说我也不好议,其实这城中早有传言,说令堂有一两好癖,一是收刮媳妇的钱财,二是给自己儿子做媒!市井之言,甚至是不堪哪!”张武说即此就摇起了头,叹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父母也是这般行为,只不过我比你有幸的是我从家里逃出来了,而你却还禁锢在家里。”

乔书杰深知张武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我也想从家里逃出去算了,可却往往下不定主意。如今两家家道有变,身为子女怎么能袖手旁观?”

张五也觉得乔书杰所顾及的是,点着头不知言何,半晌才说:“如是你真对弟妹真心,对他人无意,你最好与令尊、令堂好好说说。”

听了张武的话乔书杰连连苦笑,说:“我又何尝不想与爹娘好好谈谈此事,只是不知为何我娘最近两年脾气性格大变,越不如原来了,我爹又是极顺她的人,说也没用。”

张五听着站了起来,在乔书杰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同情,自此也无他言了。

正好另外三人也放马过来,乔书杰也站了起来。

“三哥,不带你这样的,我在下边儿喝水呢,你却把脚泡在水里!我喝你的洗脚水啊!”游梦达一瞧乔书杰光着的两只脚就火了。

包延哈哈一笑,将马缰绳递给小厮,笑道:“你小子活该,都跟你说了大哥们早先上去了,你偏不听怪得了谁!”

游梦达一听满脸的狗屎样,大伙儿瞧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乔书杰笑笑觉得畅快多了,忙又扯起嗓门笑了一阵。

待他笑完才发现众人都囧囧地看着自己,乔书杰顿时脸红如烧铁!

103、第 103 章

一行人顺着河沟一直往上游走,只觉得热头毒得受不了了才在捡了一个树林子停下,主子们都坐下了,各自的小厮便去张罗午时的饭食。

墨童以前常与乔书杰出来,与张武等人的小厮早就混熟了,只因他不喜欢点儿所以在这几年不大与乔书杰一起走动,今日难得一次出来几个小兄弟倒是比以前待他更亲热一些。小兄弟几个一边儿干活,一边说说笑笑,说着说着就说到乔二爷如何烦愁的事上来。按说墨童也不是一个多言舌的人,但与这些人混熟了也饶不得被他们带,磨不过几个小兄弟的缠,只得将家里的一些事儿说了。说是说,不过依墨童对点儿的偏见,自是要将点儿贬一些,虽只是一些,但到了别人的耳里就成了“乔二爷之所以烦,只因家有母虎”。

这下子几个就有得乐了,张武的小厮仗着自己主子是大哥,自己也在这圈里最是胆大,听着墨童说完竟取笑起乔书杰来:“呵呵也倒般配,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可那都得是公或都得是母,这一公一母倒也是齐鼓相当,甚是合适!”

“就是,就是。”众人齐乐。

“真是的,跟你们说心里话,你们竟笑我!”墨童被众人笑毛了。

见墨童毛了大伙也就不再笑,还是张武的小厮出言开解赔礼,一来二去倒又好了。

按照大伙的分工,墨童与张武的小厮去溪边打水,墨童嫌溪水不洁便指着对面山坡处的瀑布说那里的水好。张武的小厮一看也觉得,忙提起斑竹做的水筒便与墨童一道奔去了。

二人急冲冲地从公子堆旁边奔过,乔书杰看见了墨童便将他叫住:“哪里去?”

墨童停下脚步,笑着答:“我去对面山下打水!”

乔书杰皱眉,指着不远处的溪水道:“这前头不就是水嘛,干嘛要去对面的山下去打?”

“溪水哪里有山瀑水洁净,咱们可得用它做饭食呢!”这次答话的不是墨童,是张武的小厮。

张武望了望四周,自言自语道:“是了,一路走来竟忘了。离这不远应该有一潭,潭上有一瀑,那处比这里倒更清凉。”说着就抬手望望不见何处,也不知往哪里走,只问自己的小厮:“你们在哪里看得有山瀑的?”

小厮随手一指,说:“刚才咱们在那里,面西望就瞧见了!”

这边小厮还未说完,那边的游梦达就已经奔到他指的那处抬手遮阳眺望了,只见他手搭凉棚望了一会儿,便高声叫道:“嘿,还真是一个好去处,哥哥们,咱们去那里吧!”

黎山垢素来懒,听见还要走哪里肯去,躺在地上直摇头道:“算了,小子们也累了,就给他们省些事儿吧!”

就这时乔书杰也走到游梦达的身边,看向那处,听得黎山垢说便附和道:“看着不远,实则不近,从这岗下去,还得绕一个小岗丘才能到,少不得大半个时辰,如今太阳正毒,还是在这里将就着日头过了再去。”

“啊?光去就得大半个时辰啊?”墨童一听就叫了,瞪眼看了看手中的竹水筒,又望了望那山瀑的方向,说:“得,等我们打完水,回来太阳都得下山了,还吃个什么饭啊!”

“哈哈……”墨童在这一群人中最是年幼,见他这般抱怨都笑了。

游梦达虽想去,只因势单没人响应也只得按耐下激动的心情,与大家一道复坐回去。

这边的公子爷们复又谈天说地,那边墨童也各位小兄弟们也打成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起了自家的主母来。因着墨童早就交待了自家的主母,所以他这次只当听众,偶有人拉扯才附和两句。

说完各自的主母,又有人提起这庐州城的美眷,柳荷叶自是热议的对象,谁叫她名动庐州好几年呢!说着她自然也少不得牵扯到杨雪莲,谁又叫柳荷叶竟与她八九分的貌像呢!

要说对杨雪莲的了解,这一群小厮中间就数墨童了,想当年乔书杰与杨雪莲热恋时,乔府这头就是他与罗婆子在中间给二人输递书信,杨府的那一头就是杨雪莲的丫头香儿充当红娘。有谁还比他更了解杨雪莲?无人矣!

“要说咱们庐州的美人倒还真是不少,可数来数去还是要数杨小姐当数首魁。”议论来议论去,到最后还是觉得杨雪莲美丽、才华、家势在各位佳中最好,张武的小厮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因着乔书杰的原因,这些小厮大多都是见过杨雪莲的,一提起仿佛看到杨雪莲的风采就在眼前一般,纷纷直叹:“那是,咱是下人就不像公子们儿一般去论品行,论才貌了,只论她待下人的和气,就是少见的。说话时温声细语的,就像生怕吓着咱们似的。”

“那是人家杨小姐人好!”有人开头说第一句,就有人接着说第二句,“不过要我说,咱们庐州城这么多美人儿,杨小姐是首魁可她也是最可怜!”

墨童一听这话就是一愣,正待要问就听见旁边的人附和:“可不是,我可听说了她嫁去的那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看是个翩翩大家公子,可内里坏水多着呢。整日里花丛游走,猫尿灌多了回到家里还要打老婆!”

说这话的原来是游梦达的小厮,名叫游手的小东西!

“不会吧,杨小姐那样的人才谁不捧在手心里啊,舍得打?”另一个小厮根本就不相信这人说的话。

一听别人不相信自己游手哪里能依,忙摆起事实来:“骗你做甚!那年我跟咱们公子去过蔡州,有人请我们公子到那个什么‘百花楼’去喝酒,就碰见过那位刘公子!你们是没有看见……,啧啧啧,哪里像大书香家的公子啊!亏得长了一身好皮肉,却像是一个泼皮样,连‘百花楼’里唱曲儿的姑娘的便宜也要占,人家不让他还要打!”

“真的啊?”听得他说得有模有样,旁边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可不是,我还听人议论,他每天都要回去打杨小姐呢!”听得有人信,那游手更说得有模有谱了。

大伙儿听他说得热闹,都聚了过来,问他:“那人为什么要打杨小姐?”

说到这里那游手竟瘪了瘪嘴不再往下说,被大家问得急了,只拿眼眯墨童,却也不吱声。

“你到是说啊!”旁边的人急了,一个人开始向他招呼起来。

这游手实在是磨不过了,只得悄声地说道:“蔡州的人都说杨小姐不洁!”说完就瞟了一眼墨童。

如此大伙就都明白了,所谓不洁,恐怕就是杨小姐在未出嫁时与乔书杰的那段感情纠隔了,这都是老天捉弄,大伙儿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噤默了一会儿,又人有叹息了一声:“都怪杨翰林太过古板,如若当年他不横加干涉,说不定乔二爷与杨小姐早已是让世人羡慕的贤伉俪了。”

“可不是,如今倒好,落得女儿休,自己也被气死,何苦来着!”刚才显摆爆料的游手也如此叹道。

“什么?”一听杨雪莲被休,墨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墨童猛惊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游手定定地看他一会,只道:“是了,你是不知道。乔二爷去年到今年都在桐城就学,你也跟去了,就是现在回来也让家里的事给绊住了,哪里有空打听这些闲事。”

“你说杨小姐被休了?”墨童还是不肯相信。

“我骗你做甚!昨日我路过杨家时还听见里头吹吹打打哭声一片呢,杨小姐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哥嫂赶出来的!我在车后头瞧得真真的,还能有假?”那游手说着就比划起来,“那门里头白花花的一片,杨小姐穿得一身雪白,被她的丫头搀着站都站不起来。那推她出来的女人还骂她,说她是扫把星,给家人留人现眼什么的!我当时都快看不下去了。还是公子把我给拉走的!”

居然游梦达也在当场,墨童这下子终于知道游梦达找乔书杰出来何所为了,心里头既是可怜杨雪莲,又是一阵喜,喜一阵子又觉得没有问清楚,便捉着游手问:“你可知杨小姐的丫环香儿是否也一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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