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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博得)-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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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捶打着琼恩的肩膀,但很快就气喘吁吁,琼恩乘机吻上她的嘴唇。这个简单的动作立刻瓦解了少女所有的抵抗意志,她的小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双臂环绕抱着琼恩的脖颈,柔软的舌尖主动从樱唇中吐出,努力迎合着,半睁半闭的眼眸里已经充满湿湿的水汽,透着诱人的情欲。

琼恩吮吸着少女香滑舌尖,品尝她口腔中甜甜的津液,芙蕾狄似乎是刚漱过口,有种淡淡的薄荷味道。过了很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我们回家去做?”琼恩轻声问,“还是就在这里?”

女孩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我……我……”

“就在这里好不好?”琼恩又问。

“会……会被人看见……”女孩轻声反对着,但语气半点都不坚持。

“不会的,你看四周都没人。现在大家都在教堂里呢,哪有夜里跑出来逛花园的。”

“嗯,嗯。”

轻易就说服了芙蕾狄,琼恩先解开自己的腰带,拉开裤头,将一直硬挺着,已经胀痛难受的家伙释放出来,然后伸手将她的裙子翻到腰上,露出粉红色的内裤,他抓着花边,正准备褪下,却被她低声阻止。

“不……不用脱……”

“嗯?”

“底部,”她喘息着,“内裤底部,可以拉开的……”

琼恩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将手探入女孩雪嫩的双腿根部之间,抚摸内裤底部那块小小的布片。经过刚才的爱抚亲热,那里早就已经被女孩温暖的体液完全浸透,手指摸上去都是湿湿滑滑的。琼恩仔细摸索着,然后发现异样,某处似乎比别处高起一点。他用指尖按了按,轻轻捻住一扯,“嗤”地轻响,那块布片当真便被撕了开来,露出水蜜桃般的饱满花房。

“情趣内衣啊,不错不错,”琼恩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今天上午,趁芙莉娅没注意的时候偷偷买的。”

“然后就一直穿在身上?”琼恩又问,“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还穿着这种内衣,在外面待了一整天?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胆大呢。”

“不是,不是啦,”芙蕾狄急忙分辩,“我是来神殿之后才换的。因为听芙莉娅说,今晚珊嘉姐姐会来,我想你肯定也会来……你喜欢吗?”

琼恩亲吻她的脸颊,“喜欢,当然喜欢。”

“真的?”女孩顿时高兴起来,“我还一直担心呢,怕你不喜欢……”

“怎么可能,我喜欢得要命,所以我要好好奖赏你。”

琼恩说着,双手握着女孩的雪嫩美臀,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对准位置然后慢慢放下,让自己缓慢而坚决地侵入她体内。芙蕾狄死死咬着嘴唇,屏住呼吸,尽力抑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脸上神情既是痛楚,又夹杂着一丝甜蜜。她是精致纤细的女孩子,一开始有些难以承受男人的粗暴,好在两人相识数载,有过无数欢好经验,对彼此的身体都是熟悉无比,事先又有充分的爱抚,渐渐便苦尽甘来,沉醉其中。

两人面对着面,芙蕾狄跨坐在琼恩腰上,她披着大衣,完全遮住了腰臀部位,只露出小半截雪嫩玉腿,春光不致外泄。如果此时有人从远处看,只会以为是一对情侣在亲昵,女孩坐在男孩腿上——事实上也确实是在亲昵,只不过是比较“深入”的亲昵罢了。这种姿势没法剧烈动作,但更加温情款款,别有一番情趣。

“唔……唔……”

芙蕾狄面色潮红,额角沁汗,鼻子里发出可爱的闷哼,双臂紧紧抱着琼恩的脖颈,否则整个人便都要瘫软下来了。琼恩今晚原本是陪珊嘉过来的,如今却丢下姐姐,在这里和芙蕾狄欢好,感觉就像是背着妻子偷情似的;而且这种野外欢好,较之平常在室内床上,别有一种格外的刺激,不到半小时,芙蕾狄已经接连被送上了三次巅峰,而琼恩也忍耐不住,在她身体里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云雨之后,两人并没有立刻分开,而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享受着余韵的甜蜜。过了好半晌,他们的喘息渐渐平缓,心跳也恢复了正常,因为剧烈运动而流出的汗也被风吹干。琼恩扶起芙蕾狄,用随身带着的纸巾将秽物擦拭干净,整理好衣裳。“今晚不会失眠了吧。”琼恩取笑她。

“可是还有明晚呢。”她幽幽地说。

话一出口,两人都怔了怔,气氛陡然冷寂了几秒钟,随即恢复正常。“啊呀,这么晚,祭典应该快要开始了,”芙蕾狄看着天色,“该回去了。”

“嗯。”

他们肩并肩走下土丘,沿着记忆中来时的路往回走。石板路原本就崎岖难行,因为刚刚欢好过的缘故,芙蕾狄走路明显有些不方便,再加上此时已经入夜,天空中那弯新月被乌云遮住,半点光亮都透不下来。这里是莎尔神殿,而夜女士厌恶光亮——所以这座花园里连个路灯都没有,现在是黑漆漆的一片。琼恩虽然有黑暗视觉,却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周围物体的大致轮廓,不至于撞墙或者走错到花丛里去。他尝试想用传送术直接回到阴影之厅,结果法术虽然释放出来,传送门却无法形成,白白浪费了一个法术,猜测是神殿里设了什么封锁结界的缘故。飞行术估计可用,然而他今天恰好没准备。

只能走路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前进着,走了半天发现越走越不对劲,周遭的景物越来越陌生。更要命的是,在他们低头认路的这段时间里,祭典应该是已经正式开始,所以原本还有点灯光的大教堂不知何时也黯淡下来,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这下子他们连目的地的方位都不知道了。

“完蛋,迷路了。”

当然了,迷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里是神殿的花园,又不是什么原始森林,既没有老虎也没有鳄鱼,更没有擅用吹箭喜欢剥人皮的小矮人,实在不行的话,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夜,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只是这样一来,珊嘉和芙莉娅两人就不知道有多焦急了。

正头疼间,一点荧光突然在前方亮起,缓慢变大,最终形成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米黄色光球,距离琼恩和芙蕾狄所在的位置似乎也不远。琼恩凝神看了看,“我们过去,”他说,“那是个舞光术。”

舞光术是个最基础的法术,是个巫师学徒都能用——但这至少证明那里有个人,有人就可以问路,至不济也能多个聊天对象。抱着这种念头,琼恩和芙蕾狄朝着光球进发。他们穿过花丛,走进一片小树林,沿着弯弯曲曲的林中小径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前方突然开阔,显出一片空地来。

空地的中央,是一个大大的深坑,直径超过六十英尺,坑底距离地面也超过二十英尺,四壁既陡且直,没有任何可供上下的台阶或者梯子,那个魔法光球就悬浮在深坑的上方。琼恩走到坑边,发现底下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因为光线不佳,距离又远,看不清楚相貌,只能从身形轮廓上判断,站着的是位女性,蹲在她面前的则是位男性,手按在她的小腿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琼恩走到坑边,正要出声发问,那个蹲着的男人突然跪了下来,以一种顶礼膜拜的姿势匍匐在女性的脚边——然而和这谦卑姿态相配合的,是他右手掌心中握着的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男人将脸凑近女人的脚,仿佛非常仔细地观察了一会,手腕一翻,刀光飞掠,刷刷刷地就在女人的脚面上切削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飞溅,只有白色的石屑粉末纷纷散落;也没有意料中的惊呼惨叫,女人站立原地纹丝不动。琼恩诧异之极,索性揽着芙蕾狄的腰,启动一个羽落术跳下坑来,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其实是个雕塑,只是的确雕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近看的话根本就发觉不了。雕塑的上半身应该已经完工,下半身尤其是腿脚部位,似乎还有些粗糙,那个拿小刀的男人应该是雕塑师,正在做最后的修饰加工。他是如此的专心致志,聚精会神,以至于琼恩和芙蕾狄从背后走过来,发出很清楚的脚步声,他都像是充耳不闻,头也不抬。

“可能是神殿里要做新的塑像,催得比较急,所以在这里连夜赶工吧。不过奇怪啊,这雕塑……怎么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像是个认识的人。”

琼恩心里嘀咕着,然而又怎么都想不出到底像谁,正在疑惑,芙蕾狄拉了拉他的衣袖。“琼恩,”她悄声说,“她怎么感觉有点像珊嘉姐姐。”

被她这一提醒,琼恩再仔细看,还真觉得有几分相似。当然,这种相似并不是指外貌,珊嘉是年轻少女,稚气尚存,这个雕塑则是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明显成熟得多,而且眼睛是紫色的,并不是很相像。她们真正相似的,是在眉宇间,都有一股英华之气隐然潜藏,含而不露,却能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光华夺目。

她是谁啊?

不知怎地,琼恩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咳嗽了一声,想出言询问,谁料那个雕塑师压根把他当作空气,不理不睬,一门心思精雕细琢着他的作品。左足修饰完毕,雕塑师移动了下身体,又在雕塑的右足上小心翼翼用刀刃摩挫起来。

琼恩索性也不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又过了大约一刻钟,雕塑师终于完成了工作,从地上爬起身来,退后两步,拍了拍手,开始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雕塑师伸出手,抚摸着雕像的脸,口中喃喃自语,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是在抚摸心仪已久的恋人,然而看在琼恩眼中,不知怎的却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上了身体,贴上了皮肤,让他全身发寒,有一种想反胃的恶心呕吐感,难受之极。他正想拔腿逃开此地,突然听见一直柔声低语的雕塑师用一种恐怖的声音怒吼起来。

“为什么要背叛我,阿拉莎!”

琼恩心中猛地一跳,转脸看向芙蕾狄,正好小女孩也朝他看过来。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个意思。

他刚才说的是“阿拉莎”?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阴魂城里叫阿拉莎的人估计没几个。如果琼恩和芙蕾狄没同时听错的话——这种可能性实在不高——那么这个女性雕塑,雕刻的应该就是昔日的阴魂城王后阿拉莎·坦舒尔。

一想到这点,琼恩顿时背上发寒,阿拉莎王后被谋杀,这是阴魂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桩悬案,其间只怕牵涉了无数见不得光的隐秘。深更半夜月黑风高的,这个家伙躲在这里悄悄雕刻阿拉莎王后的雕像,原本就已经很诡异,再听他说话,分明就不是个什么纯洁善良之辈。琼恩是个胆小的人,不想卷进这种高层阴谋,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雕塑师仿佛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疯狂状态,他对着自己刚刚完成的雕塑,怒吼着,咆哮着,跺着脚高声咒骂,挥舞着手里的小刀。雕像自然只能沉默,而这似乎更激发了他的怒气,“婊子!杂种!言而无信的娼妇!”他破口大骂着,音调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刺得人耳膜阵阵生疼,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这家伙原来是个疯子。”琼恩心想。

他拉了拉芙蕾狄,使了个眼色,悄悄就往后退。刚退出两步,就听得铿地一声,只见那个疯狂的雕塑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巨大的斧子,一斧头就劈在雕塑的脖颈部位,将女人的头给砍了下来,咕噜咕噜滚落在一旁。他余怒未消,挥着斧子继续砍劈,片刻间就将刚才辛辛苦苦雕成的作品变成了废渣。

芙蕾狄已经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抖。琼恩也有些心惊胆战,拉着她退到坑边,正准备用浮空术上去。脚跟处传来一声脆响,像是踩中了一节枯枝。

“咔嚓!”

仿佛突然被惊醒一般,那个疯子雕塑师猛地转过身来,瞪着琼恩和芙蕾狄两人。他披头散发,浑身白色石屑,右手拿着雪亮的小刀,左手提着巨大的战斧,黑色的眼珠中血丝如蛛网密布,凶光直露,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幸好他戴着一只黑色铁面具,看不到脸,但也可以想见必定是肌肉扭曲,狰狞可怖之至。

等等,黑色铁面具……

琼恩倒吸一口冷气,将芙蕾狄护在身后,右手已经悄悄从怀中次元袋里抽出了法杖。“夜视者?”他探询地问。

对方的回答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魔神般直冲过来。

第二十四节决生死

如果说琼恩最怕遇到什么样的对手,答案很简单,不是威名卓著的选民,不是邪气凛然的巫妖,不是诡谲狡诈的魔鬼,甚至不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而是疯子。

因为疯子无可理喻。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无论是做律师还是做巫师,琼恩都是不折不扣的理性至上主义者。碰到任何问题,遭遇任何麻烦,他都习惯尽可能用逻辑和智慧来解决,而非暴力——或者说,暴力是放在最后才考虑的手段。如果能够合作,那么就不要对抗;如果能够协商,那么就不要翻脸;谈判和交易能够解决的问题,那就绝不要动用拳头,也不要浪费咒语。

这是一种很优秀的理念,让他总是能够头脑冷静,思维明晰,看清形势,度过难关。琼恩自从毕业出阴魂城以来,迭遭险境,屡遇强敌,之所以能够一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甚至现在还算混得小有起色,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此。然而这种理念,或者说处事方法,有一个要命的缺陷,就是它必须建立在“大家都有理性,至少有基础的理性”这个前提上,一旦遇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无法沟通无法交流的敌人,那就难以应付了。

现在他就遇上了一个。

带着铁面具的男人——简称铁面人——完全没有半点打算协商交涉的意思,对琼恩的询问也充耳不闻,他右手中的小刻刀不知何时已经扔掉,双手握着青铜战斧的长柄,仿佛一个狂战士般咆哮怒吼着直冲过来,看那架势分明就是要把琼恩懒腰劈成两截。

这种时候,任何精确的理智和华丽的口才都已经丧失作用,能够对抗暴力的,依旧只能是暴力。

琼恩法杖一指,朝铁面人发出一道变形术,魔法准确击中了目标——然后径直反弹了回来。琼恩猝不及防,登时被自己的变形术笼罩,幸好他是变化师,对本专业的法术抗性很强,只是踉跄退了半步即便没事。

“他也有法术逆转戒指?还是其他防御法术?”

琼恩心中惊疑不定,不敢再度施法。此时铁面人已经迫近,琼恩左手一挥,三点黑星从掌心飞出,在落到地上的瞬间化作三个高大粗壮的食人魔魔像,獠牙尖角,全身乌光闪闪,手中握着狼牙大棒,一只在前,两只在后,呈品字形向猛冲而来的铁面人迎上去。

转瞬之间,最前面的食人魔魔像已经和对手撞上。铁面人大吼一声,仿佛晴空里陡然打了个霹雳一般,战斧横挥,正劈在魔像的腰间。琼恩的这幅萨瓦棋魔像分红黑两种,分别是用红玉髓和黑曜石制成,材质也算颇为坚硬,但比起金铁终究还是不如,抗不住战斧的锋锐。只听得砰然巨响,碎石扑面飞溅中,铁面人的战斧深深嵌入了魔像的腹部,几乎将它拦腰斩成两断。

倘若是血肉之躯,它早已当场毙命。萨瓦棋魔像是伊玛斯卡奇械师的得意作品,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受了如此重创是否还能修复,琼恩心里也是半点没底。只是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心念一转,无声地发出指令。这只被砍中的魔像石眼中微光一烁,猛然丢下了手中的狼牙棒,巨灵双手十指箕张,朝着战斧抓去。

铁面人一斧砍中,正待收回再砍,战斧却深陷在魔像体内,一下子没有拔出,被这一耽搁,魔像已经死死地握住了战斧的斧柄。铁面人虽然凶悍,力气终究比不得魔像,登时便夺不回来。他暴躁地闷吼了一声,右手抬起,掌心中阴影变幻,凝聚成莎尔圣徽的形态,随即一掌拍在魔像的胸口。

他这一拍力道并不重,但以手掌为中心,阴影如潮水般瞬间扩散蔓延,近千磅重的庞大魔像挨了这轻飘飘一击,仿佛被万吨巨锤砸中般,砰地一声便直直地往后摔飞出去。只是战斧依旧深嵌在魔像体内,斧柄又被它死死扣住,几乎已经连为一体,铁面人也握不住,只能任它脱手飞出。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另外两尊食人魔魔像已经在琼恩的指令下扔掉狼牙棒,一左一右夹击上来。它们摆出相扑似的姿势,四只胳膊高举,两面合围,显然是要凭借庞大的体型和力量将铁面人擒抱住,令他动弹不得。

眼看两尊庞然大物仿佛铁壁般挤压而来,铁面人不闪不避,站立原地。既然他如此配合,琼恩自然不会客气,在他的神识指挥下,两尊魔像的四只巨掌分毫不差地扣住了目标的双臂和双肩,令他动弹不得。见此情形,琼恩松了口气,“阁下,”他说,“我们并无恶意……”

“嗤!”

一语未毕,尖锐刺耳的声音切割大气,看起来已经被完全制住的铁面人长袍陡然间像是鼓气般膨胀起来,两圈无形的刀刃从他体内弹出,一左一右,高速急转着形成死亡漩涡,撞上了食人魔魔像。短短两秒钟,在琼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两尊魔像已经被切成了不规则的数十块,散落在地。

这两枚魔像棋子毁了。

倘若说被拦腰斩断还有修复的可能,像这样被大卸八块,准确地说是大卸几十块,任是谁也清楚知道它们彻底完蛋了。失去了这样优秀的宝物,琼恩自然心疼,然而现在他压根没有惋惜的余暇,因为就在魔像被剑刃壁障彻底摧毁的同时,铁面人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他是逃走了,还是要反击?

这个念头刚刚在琼恩脑海中浮现,就听得背后芙蕾狄惊叫一声。他匆忙转身,便见那个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背后,两人相距不到一尺——换句话说,几乎是脸贴着脸。距离如此之近,琼恩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铁面具上蛛网般密布着扭曲的花纹,泛着阴森森的冷光,而在这些花纹中间,一双满蕴狂热杀意的眼神正逼视着他,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怎么过来的?他为什么能传送?

无暇思考这些问题,琼恩本能地往后退,想要拉开距离,然而铁面人已经举起右手,掌心中阴影汇聚,再度凝成了莎尔圣徽,他随即五指并拢,变掌为拳,呼地一拳朝琼恩胸口直捣了过来,其速快若闪电。琼恩躲闪不及,被他一拳结结实实地砸中,透明的阴影在铁面人的拳头上翻腾跳跃着,仿佛一团团细小的火焰,争先恐后地涌入目标的身体。

“死吧!”铁面人怒喝。

这是伤害术,和治疗术一样都是牧师的最基本神术,但性质完全逆反。治疗术驱动正能量救人,伤害术凝聚负能量杀人。越强的牧师,治疗术效果越强,几乎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同样伤害术也会效果越强,反掌之间就能取人性命。铁面人这一拳砸下来,虽然力道其实不重,但蕴含的负能量雄浑无匹,足够瞬间毙杀最强壮的巨人,要杀琼恩应该是绰绰有余。

然而琼恩安然无恙。

汹涌的阴影火焰涌入身体,肆虐侵略着,要烧毁他的每一点生机——然后它们就在刹那间全都熄灭了。因为熄灭得如此突然,连琼恩自己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只感觉那些阴影火焰就像是无数道奔涌的激流,却注入了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瞬间就被融合,被吞噬,一干二净,半点痕迹不留。

铁面人也怔了怔,显然这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反应极快,反臂横扫,朝琼恩的头部打过来。琼恩下意识地抬手一格,却挡了个空,铁面人在两人胳膊即将相交的那一刹那陡然诡异地扭曲,仿佛章鱼的触手一般,以完全不可能的角度从琼恩的防御中穿透过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

“你怎么会有影火!”铁面人咆哮着,手臂上肌肉鼓胀,用力往上一提,硬生生将琼恩整个人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

琼恩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这里是莎尔神殿,而眼前这个疯子般的铁面人极可能就是那位“夜视者”,教会的第二号人物,所以琼恩一直不敢当真下杀手,他还不想和整个教会甚至整个阴魂城为敌。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他行事便留了余地,从一开始便没有使用大威力的杀伤魔法,也没有命令魔像直接攻击,而是扔掉武器,只打算将他制住便罢。

想法很好,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如果对手不是那位夜视者,只是个普通牧师,那么以莎尔对琼恩所表现出来的看重青睐,纵然杀了也未见得有多要紧;反过来,如果对手真的是夜视者,那么琼恩真正应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手下留情,而是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然而似乎已经太晚了。

被人掐着脖子提在空中,琼恩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意识逐渐涣散模糊,再过几秒钟时间只怕就要窒息而死了。幸好他并非孤立无援,旁边还有一个芙蕾狄,小女孩眼见琼恩遇险,惊叫一声,一把摘下左手戴着的刻有翠鸟家徽的银戒指,变形成一柄银光闪闪的短剑,朝着铁面人直刺过来。

她是巫师,舞刀用剑并非所长,虽然因为出身贵族的缘故,从小也学习过剑术,但显然并不如何高明。只是她今天出门时压根就没想过要和人打架,法杖、巫师袍、施法材料一样都没带,如今就是想施法也不可能。幸好她手上还戴了能够变化短剑的家传戒指,只能拿来将就用了。只是她的剑术委实太差劲,铁面人只是眼角余光一瞥,左手五指并拢,一掌斜切,正中她的手腕。芙蕾狄只觉手腕剧痛,手指拿捏不住,短剑当啷坠地,她正要捡起再刺,铁面人一拳击出砸在她的脸颊上,顿时便晕倒过去。

虽然轻而易举就被打倒,但芙蕾狄的努力并没有白费。铁面人要分神对付她,掐着琼恩脖颈的手掌力道就不由得弱了几分。琼恩得这一缓,神智稍稍恢复,心知这是生死关头,不敢迟疑,聚起最后一点力气,猛然一把扣住了铁面人的手腕。

“哼!”

铁面人冷笑一声,不理不睬,正要手上加劲把琼恩掐死,突然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手掌已经完全失去感觉,不听使唤。他大惊之下,凝神看去,只见一圈灰色波纹仿佛涟漪般,正沿着自己的胳膊快速往上蔓延,所过之处无论是衣物还是血肉,尽皆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

悄无声息间,琼恩发动了石化术。

铁面人掐着琼恩的脖颈,这原本是很聪明的做法。因为任何人被掐着脖颈就无法说话(亡灵除外),没法说话就无法念咒,没法念咒就不能施法,一个巫师在战斗中不能施法,那就完全不足为惧。问题在于这是常理,而琼恩恰恰是个变态,或者说他有个变态的老师。

拜奥沃传授的法术默发技巧所赐,琼恩是不必念咒就能够直接施法的。不仅如此,他这个石化术并不是像通常情况那样远程射出,而是直接接触对方的身体施法,如此一来,就算是铁面人真有法术逆转戒指也没用——法术逆转只能反弹远程法术攻击。

以常理而论,铁面人应该是在石化术发动的瞬间就变成一尊石像,但他显然对魔法有着很强的抵抗力,虽然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但法术却也未能发挥完全的威力,生效时间被强行延长了——但也只是稍稍延长片刻罢了。两个呼吸之间,石化术的魔法波纹已经越过了铁面人的肘部,眼看就要蔓延到肩头。过了肩头,便至脖颈和脑袋,而一旦脑袋被石化,那么整个人也就呜呼哀哉了。

千钧一发之际,铁面人猛然左手合掌,重重切在自己的右肩上。他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掌缘变得锋锐如刀,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掌便将自己的整个右臂给砍了下来。

扑通一声,大半截已经石化的胳膊连缀着残余血肉掉落在地,铁面人捂着伤口往后便退,鲜血从指缝间飙射而出。因为距离太近,琼恩被喷了个满脸鲜红,他却不管不顾,闷吼一声,全身五处魔法刺青接连光芒爆起,储备其中的五道强化法术同时叠加,一弯腰,仿佛凶猛的猎豹般和身扑上,朝着铁面人的胸腹部位一爪抓来。

琼恩不曾练过大力金刚指或者鹰爪功,这一抓看似没什么威胁,然而指尖闪烁跳跃的翠绿星光,却清楚意味着一个解离术已经蓄势待发。

第二十五节定输赢

解离术是琼恩目前所能掌握的最强法术,一旦被击中,轻则受创,重则全身崩散,化作粉末微尘,连复活术都没得救。正因为它杀伤力太大,琼恩平时也不敢轻易动用,生怕万一失手,杀了不该杀的人,那可就追悔莫及。

反过来说,现在他彻彻底底地动了杀机。

对方是夜视者也罢,不是夜视者也罢,是教会的二号人物也罢,是末流角色也好,琼恩已经一概不去想。他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把面前的这个家伙杀掉。至于杀掉他会有什么麻烦,会导致什么后果,那也完全不在他此刻的考虑当中。

数道魔法强化叠加,琼恩的动作变得快若闪电,他低头、俯身、前冲,只一瞬间就扑到了铁面人的身前,五指如钩抓出。铁面人虽然凶悍,但他刚刚自断一臂,动作便不免有些迟滞,趋避不灵,眼看就要被琼恩击中,他陡然“嘿”了声,铁面具上繁复纠结的花纹闪了闪,无声无息地便消失了一道。与此同时,一团模糊的幽影从铁面人体内涌出,瞬间幻化成半透明的高大人形,双臂张开往前猛扑,正撞上琼恩的劈面一爪。

“嘶!”

狂暴的魔法能量自巫师指尖汹涌而出,仿佛猛兽般将幽影撕得粉碎,但铁面人也因此安然逃脱。他借机快步后退,拉开距离,左手虚握,做了个非常隐蔽的手势,周遭的光线刹那间黯淡了下来,像是有一重阴影大幕从天而降,将这一区域完全笼罩。铁面人站在阴影之中,自身变得影影绰绰,摇晃不定,仿佛幻象,并非实体,而他的右臂伤口处也顿时停止流血,开始缓慢地,但是以肉眼能够分辨的速度愈合起来。

“到此为止吧。”铁面人沉声说。

仿佛是瞬间换了个人似的,他的语气虽然严厉,却透着无比的沉静,甚至还有些许落寞和疲倦;眼中那股疯狂杀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清澈凛冽,透着丝丝阴郁。如果说在一秒钟前是烈火,现在已经变成了寒冰,一秒钟前是血红着眼睛的斗牛,现在已经变成了嘶嘶吐信的毒蛇。

这家伙绝对是个人格分裂。

琼恩的意识立刻做出了准确判断,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一击解离了幽影,琼恩身形顿了一顿,随即再度前冲扑上。因为忌惮对方能够反弹法术,他不敢像平常那样直接用法术远程攻击,只能采取近身肉搏的方式。好在他是变化师,变化学派的魔法原本就不强调直接的杀伤,偏重于辅助和强化。他的五个刺青里本来分别储存了护盾术、猫之优雅、牛之蛮力和两个加速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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