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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博得)-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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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水晶摄录的景象是以两个杀人凶手为中心,琼恩无法看清牺牲者的相貌,但他清楚其中必定有一对中年男女,便是他的父母。

阴魂城的治安力量反应还算快,火球爆炸后的一秒钟,四个身穿蓝色轻铠,右臂带着红宝石徽章的卫兵就从虚空中冲了出来。琼恩也在军队里待过,从服饰上便看出他们是传说中“阴魂城管理综合执法队”(简称城管)的成员,看似貌不起眼,其实都是百中选一的强者,不但武技高明,魔法上也各有专擅,一身装备更是价值不菲,附有各种防护法术,非常难缠。而且四名卫兵出现之后,一道圆形浅蓝色波纹自街道上空急速扩散蔓延开来,显示这一片区域的魔法网络已经被暂时封闭,传送法术无法运作了。

卫兵们手持附有闪电魔法的短棍——简称电棍,这是城管的特色武器,其他卫兵的标准配置都是重剑和盾牌——从四个方向合围过来,他们的动作并不快,因为人数的关系,彼此间的空隙也很大,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四堵坚实厚重的铜墙铁壁在同步向内推压,杀气腾腾。若是心理素质不好的,见了这种架势,不用动手就已经吓倒了。

事实上,肇事者真的被吓倒了。

自从发出火球之后,两名巫师就以一种很奇怪的僵直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城管冲过来的时候他们也依然没有半点反应。直到城管们已经冲到跟前,准备动手擒拿的时候,他们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满脸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四周。

然后他们就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造成这种状况的并不是城管——虽然他们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电棍,准备来个威猛一击,但确实还没有砸下来。画面上看得很清楚,两名肇事者是在没有受到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自己就僵直地倒了下去。四位城管也是莫名其妙,但他们还是尽忠职守,将两名肇事者抓了起来,记忆水晶储存的影像到此结束。

琼恩看着布雷纳斯,等待着他的解释。

“他们被控制了。”王子说。

事发之后,布雷纳斯很快赶到现场。两名肇事者没有反抗,却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矢口否认。他们像是被抹销了这段记忆似的,表现得完全无辜,并且同样莫名其妙——更令人莫名其妙的是,无论是事实调查推论,还是预言魔法的检测结果,都表明他们说的完全是实话。

“被人下了指使术?”琼恩问。

这是最合情理的猜测,但布雷纳斯却摇了摇头,“我检查过,他们没有中过附魔法术的迹象。”

指使术之类的附魔术,能够无声无息地操控他人心智,甚至能在事后抹去这段记忆,让受术者懵懂无知,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一个人中过魔法,终究不可能不留半点痕迹,遇上高明的巫师例如布雷纳斯这种,肯定会被看出破绽。反过来说,如果布雷纳斯没看出来,那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没有了。

“那么……”

“其中缘由,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布雷纳斯说。

琼恩沉默了片刻,“我想见见那两位,可以吗?”

他言下之意,显然是对布雷纳斯的话并不深信,至少是抱有疑虑,要去亲自求证。布雷纳斯却也丝毫不以为忤,“没问题,只是他们现在都不在阴魂城,奥古斯汀现在应该在幽暗地域的契德·纳撒城,弗朗西斯科刚刚去了桑比亚。”

桑比亚是位于坠星海西北岸的一个国家,距离阴魂城不算很远,幅员颇为广阔,矿藏丰富,气候怡人,而且拥有漫长曲折的海岸线和多处天然良港,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费伦大陆整个北部地区的贸易中转站,商业极其发达,但政治也非常混乱腐败。琼恩知道阴魂城一直在打着桑比亚的主意,试图取而代之,只是没有找到合适机会罢了。

莫非现在阴魂城要对桑比亚下手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抛之脑后。桑比亚如何,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所需要关心的是父母的死因。布雷纳斯的解释,并不能令人完全信服,而且就算他所言属实,杀死父母的真正凶手是谁,依然还是个谜题。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知道了那两个肇事巫师的名字,比起以前的茫无头绪,算是巨大的进步了。

回到家中,发现珊嘉靠坐在床头,和莎珞克正在聊天,两人看起来十分投契,有说有笑,但一看到琼恩回来便立刻中止了谈话,脸上神情都有些奇怪,珊嘉是两颊羞红如火,低垂着眼,长长睫毛不停颤动,莎珞克则是嘴角挂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既似促狭,又似得意。琼恩被她们弄得心里有些发毛,正胡乱猜测是不是自己出门这段时间,姐姐被狡猾的魅魔煽动蛊惑,要对自己实施什么严厉制裁,莎珞克盈盈起身站起,表示要出去透透气,散散步,随即走出卧室,将姐弟俩留在里面。

“姐姐……”

琼恩忐忑不安地叫了一声,见珊嘉依旧低着头没反应,莫名其妙地就有几分心虚,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幸好没过几秒钟,珊嘉便再次抬起脸,朝琼恩温柔微笑。“回来了,”她说,拍拍床边,“陪我坐着说说话。”

“哦。”

琼恩乖乖坐下,正要顺势去抱她,却被巧妙躲开。“等一下,小弟,”珊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仿佛有点生气,却又有些像是羞涩,“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嗯?”琼恩还摸不着头脑,“什么事?姐姐你问就是。”

“你送我的那串项链,里面有四颗黑珍珠,”珊嘉咬着嘴唇,“它们是做什么用的。”

“哦,它们只是装饰而已啦……那个,装、装饰而已……”琼恩还待抵赖,和珊嘉的目光一对上,顿时就结巴起来,“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莎珞克告诉我说,这几颗珍珠,是可以用来做某些特殊用途的,而且你也就是这么打算的,”珊嘉瞥着琼恩,“是这样的吗?”

“哪有,”琼恩立刻矢口否认,“姐姐你不要听她乱说——她可是个魅魔,最喜欢说谎骗人了,千万不要相信。”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要论说谎骗人的本事,某人比她强得多呢。”

“姐姐,我是纯洁的好孩子。”

“真的?”珊嘉反问,“我本来还在想,如果你真是像莎珞克说得那样打算,似乎也挺有趣的,姐姐可以考虑让你试试——既然你这么纯洁,那就算了吧。”

“……姐姐,我坦白,我招供,我承认,其实我一点都不纯洁……”

第二十节珊嘉的梦

珊嘉噗哧笑了起来,抬手不轻不重地在琼恩头上敲了一下,“小坏蛋,”她娇嗔,“胆子不小啊,做出这种东西来,还送给姐姐当生日礼物——居然还敢骗姐姐说是装饰。”

“呃,那个,姐姐,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琼恩嘻嘻笑着,“倒是你刚才说,可以让我试试……”

“我是说,可以考虑让你试试,”珊嘉把“考虑”两个字格外加重发音,“所以要等我考虑好了再说吧。”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会考虑好啊。”

“不知道,”珊嘉笑盈盈地说,“而且,也有可能我考虑的最终结果是不让你试哦。”

“姐姐,你这算是在耍赖吧。”

“不,这是在督促你,要你好好表现,”珊嘉说,“如果表现得好,让姐姐高兴,说不定心一软就答应你了呢。”

“这样啊……”

琼恩低着头,装出万分沮丧的样子,然后趁珊嘉不备将她一把抱住,扑倒在床上。珊嘉格格笑着,任他在自己脸上和胸口亲吻,“好啦,别闹了,”她最后说,“你太重了,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了。”

琼恩放开珊嘉,将她扶起,两人肩并肩靠坐在床头,随口闲聊。琼恩说起今天去见布雷纳斯的经过,珊嘉一开始也不甚在意,漫不经心地听着,等听到琼恩询问父母的死因时,她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琼恩将自己所见,以及和布雷纳斯的谈话内容,仔仔细细向珊嘉复述了一遍。珊嘉静静听完,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她轻轻开口。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琼恩沉吟片刻,“九成吧。”他最后说。

“哦。”

珊嘉并没有继续追问琼恩做出这个判断的依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她接着又问。

这个问题琼恩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想过,就目前而言,唯一能够采取的行动就是找到那两名肇事巫师,当面对质,或许能够进一步弄明真相。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其他良策了。

“我打算请个假,去一趟桑比亚。”琼恩说。

珊嘉点点头,嗯了一声,然而又有些不舍,“你又要走?”

“这次我会很快就回来的,”琼恩安慰,“桑比亚离阴魂城不远。”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琼恩犹豫起来,能够和姐姐像爱侣般携手出游,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但桑比亚政局混乱,犯罪率极高,听说最近还在爆发内战(这其中有没有阴魂城的推动,他就不甚清楚了),并不是很安全,倘若他自己独身前往倒罢了,带着珊嘉的话,只怕万一照顾不周,让姐姐受到什么损伤,那就追悔莫及。

“再说吧。”他含糊其辞。

珊嘉欲言又止,最终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才刚回来,多休息几天再出门吧,”她柔声说,“反正再过几天就是仲冬节了,过了节再去桑比亚吧。”

“那当然,我还要给姐姐的期末考试加油助威呢。”

“才不要你去呢,”珊嘉说,“会很丢脸的。”

“为什么丢脸啊。”

“别的女孩子都是有男友去加油,我却只有个弟弟,岂不是显得我很差劲的样子。”

“那你可以说我是你男友啊。”

“不行,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你的同学里,应该没有谁认识我吧。”

“万一呢?”珊嘉不放心。

“万一真被认出来,那也没什么啊,”琼恩丝毫不以为意,“你就介绍说:这是我弟弟,也是我男友——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我会羞死的,”珊嘉瞪了他一眼,“你姐姐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我脸皮不厚,姐姐,我只是比较勇敢而已。”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珊嘉笑意盈盈,“说说看,你都有过什么英勇事迹呢。”

“这个么,”琼恩故意装作思考了一会,“我觉得我最最英勇的事迹,就是把自己的姐姐弄上床……”

珊嘉又羞又急,伸手去捂他的嘴,却已经晚了一步。琼恩笑着躲开,从身后将少女抱住,“吹笛子给我听好不好,姐姐,”他要求,“这几天都没听过了呢。”

“想听哪首?”

“来首以前姐姐从没吹过的吧,”琼恩要求,“生活要有不断的新鲜感。”

“是啊,生活需要新鲜感,所以你要不断地去寻找新的漂亮女孩子,对吧。”

“……姐姐,不要上纲上线……”

“这不是上纲上线,”珊嘉笑得很妩媚,“只是借题发挥——好啦,帮我把长笛拿过来,姐姐吹一首刚学会的曲子给你听。”

“哦。”

琼恩从床边梳妆台上取过自己买的那支夜风之笛,递给姐姐。珊嘉接过长笛,握在手中静静定了会神,仿佛是在感受它的冰凉,过了片刻方才将长笛慢慢凑到唇边,开始吹奏起来。

她吹奏的是《天穹》,阴魂城内家喻户晓的名曲,是耐瑟时代大奥术师欧贝伦的作品。欧贝伦是耐瑟“发现年代”的开创者,因为精研各种空间魔法,被尊为“旅者”,与伊奥勒姆、卡尔萨斯等人齐名并称。值得一提的是,欧贝伦不仅是著名的大奥术师,而且也是一位优秀的音乐家,创办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座专门的音乐学院,一生谱写的曲子超过八十首,其中三十余首流传至今。这首《天穹》是他中期的作品,据传是为庆祝女儿十岁生日所作,风格活泼,节奏明快,透着满满溢出的自信激情和对未来的向往憧憬,最适合用金属材质的长笛吹奏——金属材质的长笛音色清澈华丽,明亮宽广,木质长笛则就比较温暖圆润,悠扬低沉。不知欧贝伦是否有意炫耀,曲子的最后一部分花腔极多,精巧繁复,吹奏难度非常大,动辄就会错调,别说业余初学者,就是职业乐师也大多不敢尝试,视为畏途。珊嘉却果然是天赋极高,所有难关轻轻巧巧地便越了过去,整首曲子一气呵成,全无半点滞碍。

“如何?”珊嘉有些期待地看着琼恩,等着弟弟的夸奖。

琼恩用力点头。

“真厉害呢,”他赞叹,“这首曲子姐姐练了多久?”

珊嘉举起一根手指头。

“一个月?”琼恩试探地问。

“你姐姐有这么差劲吗?”珊嘉板起俏脸。

“一个星期?”

珊嘉用长笛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记,“再猜,你还有一次机会。”

“那就是一天了……呃,不,”看着珊嘉的脸色,琼恩立刻明智地改口,“一个小时!”

“一次。”珊嘉说。

“一次?”

“嗯,一次,”珊嘉说,“别人给我演示了一次,然后我就学会了。”

琼恩当真有些惊讶起来,“姐姐,你这也……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点吧。”

“我也很奇怪呢,”珊嘉口中说着,脸上神情却有些掩不住的得意,“虽然大家都说我很有天赋,但一般的曲子,总也要听过几遍才能模仿,练上半天才能完全掌握。唯独这一首,一下子就会了——每次吹这首曲子的时候,我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以前就已经吹过无数遍,练过无数次似的,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罢了。”

“这个么,其实也不奇怪啦,”琼恩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曲子又不罕见,我们从小到大,少说也听过几十遍了。我是听过就忘了,但像姐姐这样的天才少女,大概潜意识里就已经学会了吧。”

“估计是吧,”珊嘉点点头,“布雷纳斯殿下也是这么解释的。”

琼恩眼角一跳,“他也听你吹过这首?”

“就是他教我的嘛。”

琼恩沉默了半晌,“姐姐,”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郑重,“有件事情,你要答应我。”

“什么事?”

“以后尽量少和布雷纳斯打交道。”

珊嘉一怔,随即格格笑起来,“不至于吧,”她说,“你还吃他的醋……姐姐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是,”琼恩摇头,“我不是吃醋,姐姐。我是觉得……我是怕你有危险。”

“不会啦,”珊嘉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和布雷纳斯接近,想从他那里探听消息,你怕这会给我带来危险——但现在不用了啊,你不是已经问过他了嘛,”她在琼恩脸颊上亲了一口,“所以姐姐今天很高兴呢。”

“也不是因为这个,姐姐,”琼恩努力寻找着尽可能合理的解释,“而是……那个……”

珊嘉眉心微微皱起,“到底怎么了?小弟,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啦,姐姐,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只是……”他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只是昨晚我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诡异的梦?什么梦?”

“很奇怪的梦,梦见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很像是……嗯,就是布雷纳斯,另外一个女孩子……我当时在梦里,感觉就是姐姐你,或者说是很像你。他们一开始在说话,然后布雷纳斯把那个很像姐姐的女孩子给杀了。”

珊嘉先是怔住,随即哑然失笑,“就因为这个?”

琼恩点头。

“梦不能当真吧,而且这个梦也太荒诞了。”

“我知道,”琼恩说,“梦是不能当真……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嘛。”

“那在这个梦里,布雷纳斯为什么要杀我——或者说,要杀那个很像我的女孩子呢?”珊嘉问,“你说梦见他们一开始在说话,那他们都说什么了?”

“这个,倒记不清了。”琼恩撒谎。

他并没有忘记,只是暂时还不想告诉珊嘉。昨晚的梦境,很可能牵涉到某个危险的秘密,他不想让姐姐卷入其中。至少,在没搞清楚珊嘉和梦境中那个很可能是阿拉莎王后的女子的关系之前是如此。

珊嘉一笑,“你最近太紧张,想太多啦,所以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不能当真的——说起做梦,我倒是忘了告诉你,姐姐昨晚也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呢。”

琼恩心中突地一跳,“什么梦?”他问,自觉声音似乎都有些发颤,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记不清啦,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点,现在都忘了,”珊嘉摇摇头,“就还隐约记得点片段。”

“说来听听,姐姐。”

“嗯,我想想看啊。”

珊嘉努力回忆着,然后慢慢讲述。她似乎是在梦中看到了一座规模巨大的城市,雄伟、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胜过阴魂城十倍,但建筑风格非常奇特,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唯一能清楚记得的就是“每座建筑上都有很多怪兽的雕像”。

然后在梦的下一瞬间,这座城市陡然陷入冲天火海,仿佛有人在城市中展开了惨烈的剧战,各种威力庞大的魔法交锋碰撞着,编织成一道道死亡的飓风,肆虐席卷,摧毁着整个城市。

穿着同样或相似服饰的巫师们站在青色翼龙的脊背上,横掠空中,用最强大的杀戮咒法进行着殊死的搏杀。全身铠甲的战士骑着钢铁和青铜构装而成的机械怪物上,用刀剑收割着彼此的性命。银色的传送门在虚空中此起彼伏地打开,成百上千个头上长角的狰狞恶魔嚎叫着从中冲出,挥舞着烈焰巨剑摧毁它们眼前的一切。而那些原本静静蹲踞在街道、屋脊、城墙上的怪兽雕塑也陡然间活动起来,弹出利爪,暴露獠牙,展开双翼,飞起在空中迎击恶魔的入侵。在它们头顶的极高处,奇特的生物正在鏖战,一条头生虬角腹有五爪,全身金鳞灿烂生辉的异形怪蛇,正和一只鹰首赤冠,长尾曳羽五彩流光的烈焰火鸟翻滚搏斗,它们的体型庞大得不可思议,投射下的阴影几乎笼罩住了整个城市。金蛇的怒吼雄浑低沉,震耳欲聋,火鸟的鸣叫穿金裂石,高亢入云,每一次交击都伴随着划破长空的紫色闪电和密如雨下的剧烈冰雹,连整个世界在都为之震颤战栗。

死战!

虽然是事后讲述,但珊嘉想起梦中的惨烈情形时,依旧还是有些脸色苍白。“真奇怪,”她心有余悸地说,“我怎么会做这样恐怖的梦,还这么逼真……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是真的一样。”

“或许,”琼恩轻声说,“或许那并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吧。”

第二十一节认知

珊嘉并不知道自己的梦境意味着什么,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然而琼恩却是明白的。

她梦见的,是上古时代伊玛斯卡帝国的内战。

从欧凯口中,琼恩得知在古伊玛斯卡帝国,奇械师分为“皇室”和“学者”两类,而皇室则又根据灵魂印记的不同,分为“翔龙”和“凤凰”两大派,共同秉政。因为某种原因,翔龙和凤凰发生分裂,渐渐对立,矛盾激化,最终爆发了内战。那一战惨烈至极,皇帝当场战死,王都被夷为平地,数千年积聚的精英人才伤亡殆尽,就连作为镇国宝物的“七秘器”都因为此战而分散失落。最后结果是“翔龙”战败,残部带着三件秘器远遁传说中的东方大陆,“凤凰”虽然战胜,但整个帝国已经元气大损,最重要的第七秘器又在激战中遗失,勉力维持了数千年,最终还是被穆罕瑞德和恩瑟诸神所毁灭了。

此战之中,精擅空间魔法的翔龙奇械师为了取胜,曾经大量召唤来自深渊的恶魔。后来官方为了掩盖皇室内讧的事实真相,编造出一种说法,宣布是奇械师们做魔法试验时出了错,误开传送门,引来大量恶魔入侵王都,所以造成了这场“事故”。琼恩对这个细节印象极深,所以方才一听珊嘉描述,再加上梦中的其他细节,例如战士们普遍骑乘着机械构装体,又如所谓“头生虬角腹有五爪,全身金鳞灿烂生辉的异形怪蛇”,以及“鹰首赤冠,长尾曳羽五彩流光的烈焰火鸟”,自然便心中恍然,清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问题在于,珊嘉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和琼恩的梦一样,在珊嘉的梦里,同样也没有“自我”的存在。从头到尾,珊嘉就只是作为一个无形无影的旁观者,目睹着整个事件的发生,却不能对它造成哪怕一分一毫的影响和干涉。她做了一个梦,梦境是一个故事——然而却是别人的故事,与她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同一天夜里,同一张床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情欢好,相拥而眠的姐弟两人,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完全违背常理,和自己应该是毫无半点关联的古怪梦境,而且梦见的似乎还都是千百年前发生的故事。要说这是单纯巧合,那琼恩是绝对不信,但要说其中有什么门道,他却也一时看不明白。

“姐姐梦见的是伊玛斯卡那场内战无疑,至于我所梦见的,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就是阿拉莎王后被谋杀时的情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和阿拉莎王后没有半点关系,就算她怨气不消灵魂不散,要托梦给人帮自己报仇,也应该找她丈夫和儿子,不应该找上我;而姐姐和伊玛斯卡,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如果互换过来呢?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中轻轻响起。

互换的话,那就是琼恩梦见伊玛斯卡的内战,珊嘉梦见阿拉莎王后被谋杀。据欧凯所言,琼恩拥有翔龙灵魂印记,而这正是伊玛斯卡“皇室”的标志之一。如果这恶魔所言不虚,那么琼恩和早已毁灭的伊玛斯卡帝国之间,只怕存在着某种特别的渊源。从这点来说,倘若是琼恩梦见伊玛斯卡内战,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但珊嘉和阿拉莎王后被杀一事,总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可是,琼恩在梦境中看到阿拉莎王后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真切地认为她是珊嘉呢。

琼恩思索着,努力回忆自己昨晚梦境的所有细节,希望能够寻找到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然而便在此时,他的脑袋又开始毫无预兆地隐隐作疼起来,额头两侧的筋脉一颤一颤地跳动着,仿佛血液在其中沸腾,随时要喷薄而出。并不是那种剧痛难忍,但却令他完全无法集中心神思考,连眼前景象都有些模糊不清。

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怎么了,小弟,”珊嘉问,“脸色突然变得好差的样子。”

“头有点疼。”琼恩说。

“疼得厉害?要不要去请牧师来看看。”

“不用,大概是太累了,我休息会就好。”

“嗯。”

少女的怀抱香软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十分安心,琼恩将脸深深埋进姐姐的丰满胸口,嗅着带有奶味的诱人体香,原本烦乱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头痛也减轻了许多。珊嘉亲吻着他的脸颊,“睡会吧,”她柔声说,“在姐姐怀里睡。”

她的声音既娇又媚,呼吸吐气磬香如兰,几缕秀发垂落在琼恩的脖颈上,让他有些痒痒的,却又很舒服。不知何时,头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似的。他稍稍侧脸,正好珊嘉低头吻下来,嘴唇贴在一起。珊嘉的唇瓣娇嫩柔软,略有些冰凉,又有种香香甜甜的味道,仿佛冰糖一般。

两人静静亲吻,唇舌交缠,过了半晌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琼恩见她两颊晕红,眼波流转,甜美羞涩之中自有一种醉人风姿,不觉便情动难抑,下体高高挺起,硬硬地抵着珊嘉的小腹。少女立刻觉察到了,她调皮地笑起来,“真不乖,又想要欺负姐姐啦?”

琼恩嗯了一声,“可以么,姐姐?”

珊嘉没有说话,只是乖乖闭上眼睛。琼恩轻轻按住她的双肩,一点点地慢慢侵入姐姐体内。相比起昨日的初次交合,这次更加顺利了一些,但珊嘉毕竟是刚刚破身不久,花径内伤口未愈,琼恩不敢粗暴,动作尽可能温柔,小心翼翼,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才算完全进入。在整个过程中,珊嘉一直紧闭着眼,洁白贝齿咬着下唇,有时候琼恩动作稍稍大了,她的脸上会掠过一丝痛楚神色,眉头轻蹙,但随即恢复如常,一声不吭,只是用双臂紧紧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坏……坏蛋!”直到确认琼恩已经完全占有自己的身体,珊嘉方才睁开眼,似嗔似怨地看着他,“就知道拿那个大家伙欺负姐姐,”她喘了口气,额头上沁出点点微汗,“好疼……姐姐快要被你弄死啦。”

琼恩亲吻着她的脸颊,抬手想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这个动作牵动了下体,令珊嘉的眉心又无法自制地紧蹙起来,“疼,别动,”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别动,小弟,先让姐姐歇会。”

“嗯。”

两人彼此拥抱着,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珊嘉在琼恩怀中稍稍动了动,“我不疼了,”她轻声说,“你动吧。”

“嗯。”

琼恩口中答应着,却没有动作,依旧静静将她抱着。珊嘉悄悄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又垂下眼帘,将脸贴在他胸口。又过了片刻,琼恩听见珊嘉在怀中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正不知何故,刚想开口询问,忽然发觉珊嘉原本就紧迫异常的花径一阵阵地痉挛收缩起来,仿佛一双柔软之极的玉手,盈盈合握,挤压按摩,酥麻的畅美快感仿佛电流般,自交合处涌起,经尾椎通过脊髓,直冲大脑,舒服得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琼恩忍不住低吟出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怀中的美丽少女,不明白在昨夜之前还是清纯处子的姐姐,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如此高明的技巧。

“小弟,你感觉……舒服吗?”珊嘉悄声问,神情语气中透着几分犹豫和不自信,仿佛是刚刚做了一个试验,正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评判。

“嗯。”

“真的?”珊嘉明显松了口气,“那……那就好……”

她紧并着双腿,再度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莹白如玉的俏脸透着火辣辣的酡红,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花径再度收缩,比前一次更加的紧迫有力,也更加剧烈,频率更快,仿佛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袭来,所带来的那种畅美快感,足以令世界上的任何男人疯狂。琼恩正欣赏她的娇美容态,一个疏神,登时便把持不住,一泄如注地在姐姐体内痛快爆发出来。

这次喷射足足持续了大约十秒钟,琼恩感觉姐姐就像是传说中的女妖,将自己的精气吸得一干二净,半滴不剩,整个人完全被掏空了一般,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软绵绵地趴在少女玉体上。“姐姐,”他喘息着问,“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姐姐厉害吧。”珊嘉咬着嘴唇,脸上神情半是羞涩半是得意。

“嗯,厉害极了。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这么快就……”

“是吗?难道莎珞克也不行吗?”

“不行,她也没这么强……哦,”琼恩猛然明白过来,“姐姐,是她教你的?”

“是啊,莎珞克今天刚教我的,她说你肯定会特别喜欢,”珊嘉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脸去,“我是将信将疑,但听她说得信誓旦旦,心想那就……就试试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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