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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博得)-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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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
“当然,他是音乐学院的院长,虽然并不怎么管事,但学生名单总是有的。”
“布雷纳斯是音乐学院的院长?”琼恩吃了一惊,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是啊,音乐学院是阿拉莎王后所创立,布雷纳斯殿下是王后幼子,深得真传,雅善音律。王后去世之后,就是由殿下继任院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什么,”琼恩说,“我只是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十六节梦
预感这种东西,往往好的不准,不好的却特别准。琼恩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布雷纳斯是音乐学院的院长?他近几个月又在城中休养……不会这么巧吧?”
这与其说是一种猜测,倒不如说是一种恐惧——琼恩害怕这种事情会当真发生。如果对手是库肯,那么他还不必多么在意,但如果对手换成了阴魂王子……那就麻烦大了。
“那就去问珊嘉好了啊,”莎珞克终于有些不耐烦起来,“直截了当,清清楚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以前虽然说不上什么英锐果毅,却也算是有决断的人,该下决心的时候从来不含糊,怎么到了这件事情上,就弄得瞻前顾后,拖拖拉拉的,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
莎珞克是杀手出身,虽然擅长美色媚惑,骨子里终究还是信奉的弱肉强食的法则,喜欢干干脆脆,事情久拖不决,不免就有些不耐。其实芙蕾狄同样也有这种疑惑,只是不敢问出口罢了。如果说一开始,琼恩自度事情还在掌握之中,在自己可以解决的范围之内,不愿意去问珊嘉,那可以理解;但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硬要如此,只怕会弄得无可收拾。这种简单的道理,人人都能明白,为什么他就想不通似的。
在此期间,芙莉娅悄声询问芙蕾狄,大约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缘由,听到莎珞克这句话,不由得冷笑起来,“他不是不明白,是不敢。”
“不敢?”
“对,不敢,”芙莉娅说,“他先已经在珊嘉姐姐面前摆出了姿态,现在又去问,他怕珊嘉姐姐说他出尔反尔,笑话他心胸狭窄——这是第一个不敢,他怕丢了面子。”
琼恩默然。
“第二个不敢,是他心虚,怕珊嘉姐姐说出什么他不愿意听到的话,”芙莉娅说,“很多时候,拒绝并不意味着勇气。珊嘉姐姐想向他解释,他却打断——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信任,不过是胆怯罢了。”
琼恩依旧沉默。
“第三个不敢,是怕破坏了彼此间的信任,”芙莉娅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些,“他不想质问珊嘉,也不想听到珊嘉承认说骗了他。”
“可是,”芙蕾狄不解,“其实现在琼恩已经知道,珊嘉姐姐是……至少在那支长笛的事情上,是骗了他啊。”
“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就不要下定论,”芙莉娅说,“何况一件事情,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但有没有说出口,那是截然不同。话没说出口,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话一旦说出口,那就没法收回来了,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
芙蕾狄看看沉默不语的琼恩,再看看自己姐姐,颇有些惊讶,不明白芙莉娅怎么能如此精确地把握琼恩的心思,说得头头是道。莎珞克反应快些,格格一笑,“是了,”她说,“还是芙莉娅聪明。”
“不是我聪明,”芙莉娅淡淡说,“这是经验。”
确实是经验,这几个女孩子里,唯有芙莉娅有过正常的恋爱,所以能够轻易明白这些情人之间的细微心思。芙蕾狄性情太过柔顺,和琼恩之间的“恋情”其实不能算是正常,甚至可以说有些畸形;至于莎珞克,她和男人上床的经验丰富,要说真正的恋爱,那就是完全空白。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问题还是和有经验的人讨论比较靠谱。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琼恩问芙莉娅。
“去问她。”
琼恩迟疑。
“问个清楚,总好过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芙莉娅静静说,“这件事情,绕是绕不过去,躲是躲不开来,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迎上。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要发生的,就算你不接受,至少也要知道它是什么——更何况,你对你自己,对珊嘉姐姐,总该有几分信心才是。”
琼恩犹豫了半日,点了点头。“多谢。”他轻声说。
※※※
决定虽然做了,但真要付诸实施,却还不是那么容易的。琼恩几次想找机会开口,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晚餐之后,珊嘉取过长笛,为琼恩吹奏新学的曲子,这次是一首月光曲,优雅明丽,仿佛清泉叮咚欢快流淌,洗尽心头尘埃。她的技法日益纯熟,琼恩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走神,珊嘉见了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
“小弟,累了?”她柔声问。
“嗯,有点,”琼恩说,“今天被召去述职,说了整整一上午。”
“那早点休息吧。”
“好。”
和往常一样,姐弟俩相拥而眠,珊嘉很快睡着,发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琼恩看着黑沉沉的天花板,脑子里乱七八糟,设想着各种可能性,始终鼓不起最后那点勇气。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午夜时分,清冷的月光从窗户中流泻进来,在地板上与阴影交错编织成繁复的图案,精巧而静谧。
万籁俱寂。
琼恩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坐起来,只觉全身燥热,烦闷不堪,他正考虑去浴室冲个冷水澡,刚刚侧身准备下床,突然感觉身旁有动静,转脸一看,发现珊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全身裹在毯子里,定定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辰闪烁。
“怎么了,小弟?”她轻声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呃,我……睡不着。”
“你这几天一直睡不安稳的样子,有心事?”
“没有没有。”琼恩下意识地否认。
珊嘉微微皱眉,也没多说什么,翻过身来打算继续睡。这下子却出了问题,姐弟俩原本是并肩而眠,后来琼恩想下床,慢慢坐起身,如今背靠着床头,珊嘉这一翻身,脸便正好贴在琼恩的大腿上,而且是根部……
琼恩心绪不佳,原本没有多少欲念。但他终究是个青年男子,血气正盛,被一个女孩子贴在这种敏感部位,星眸迷蒙,吐气如兰,因为未及梳洗打扮,发髻有些散乱,唇角边还粘着几缕青丝,看起来自有一种慵懒媚态,哪里还禁受得住。顿时小腹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不知不觉间便下身挺起,几乎将睡衣都撑破,正贴上姐姐的脸颊。
“唔,好烫……”
虽然隔着一层睡衣布料,那种惊人的热力依旧直透过来。珊嘉正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突然抵着自己的脸,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抓。琼恩一惊之下,不敢移动,心中更隐隐有几分期待。珊嘉只觉似乎握住了一段滚烫硬物,仿佛还是活的一般,在自己掌心轻轻弹跳,一时间也怔住,过了半刻终于回过神来,睁开眼睛。
“小弟,又来欺负姐姐呢,”她仰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琼恩,“不乖啊。”
“不是,那个——”
“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有姐姐在旁边,对吧?”
琼恩怔了怔,反应过来,这是早上他在学校门口对珊嘉说的话。“抱着姐姐你这样的大美人在怀里,只能看不能吃,不管哪个男人都会睡不好的。”真要说起来,这句话也不能算错,琼恩之所以睡不着,一方面是有心事,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欲火难耐,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闭上眼睛。”珊嘉说。
“唔?”
“闭上眼睛,”珊嘉重复,虽然声音很轻,却自有一种令人无法违抗的力量,“姐姐知道一种治疗失眠的方法,很有效的——闭上眼睛,不准看。”
琼恩不解,但还是依言乖乖闭上了眼睛。珊嘉撑起身来,半跪在床上,伸手将琼恩的睡裤褪下,刚刚拉下小半截,便见一条紫红色巨龙弹了出来,正拍在粉颊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倒是吓了她一跳。“涨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很难受啊,难怪睡不着,”少女柔声说,“让姐姐帮你好不好。”
“……好。”
珊嘉格格娇笑,香舌微吐,在杵尖上轻轻打转,温濡舔舐,然后张口慢慢含入。她曾经和芙蕾狄闺中密语,知道琼恩的喜好,心理上早有准备,但终究初试此道,全无经验,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勉强吞进小半截,反而抵得咽喉隐隐作疼,小嘴塞得满满,几乎连呼吸都透不过来。连试几次,最终还是只能无奈放弃了,“真是的,”她咬着嘴唇,娇嗔着,“干嘛这么大。”
一边埋怨,她侧身卧着,将头枕在琼恩大腿上,脸贴着内侧,左臂伸出,玉手握着那条昂扬巨龙,轻轻抚摸套弄。她动作并不熟练,也并不快,但掌心丰腴柔腻,香汗微沁,略带温湿,纤手盈盈握着,让琼恩几乎有种其实是在女子体膣内的错觉。而且仿佛是姐弟间的心有灵犀,珊嘉动作虽然不快,却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把握琼恩的心思,纤纤玉指顺着他的欲望慢慢抚慰,细细挑逗,纵然是如此淫糜的场景,却也被她演绎得优美雅致,简直就像是在演奏乐器一般。
“又变大了……”
少女低低惊呼,声音又娇又媚,呼出的热气吹拂上来,让琼恩情不自禁地全身颤抖,珊嘉见状甜甜一笑,手上速度越发加快。不知过了多久,琼恩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即将爆发的边缘,便在此时,珊嘉突然停住了手。
“是不是快要……”她已经潮红的脸上泛起一抹羞色,“快要出来了?”
“嗯。”
“可是床单是新换的呢,”少女噘起小嘴,“不想把它弄脏了,怎么办?”
琼恩此时心迷神乱,哪里还回答得出这个问题,但珊嘉原本也没有期望答案。她略想了想,抬手挑起垂下的几缕乱发,拂在耳后,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仿佛啜饮香甜的牛奶,珊嘉喉头滚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一口口将琼恩滚烫的乳白精华慢慢吞咽入腹,点滴不剩。
“舒服吗,小弟。”
欢愉之后,琼恩躺下来喘息,珊嘉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蜷在他怀中,询问弟弟的感受,脸上掩不去的调皮笑意,隐隐还有几分得意模样,仿佛天真烂漫的孩子似的,看得琼恩心中一荡。“舒服,”他低声说,“谢谢姐姐。”
他亲吻着珊嘉的秀发、额头,然后一点点下移,眉毛、鼻梁、脸颊,最后是嘴唇。“姐姐,”他低低呼唤着,喘息着,呼吸滚烫,“我想要……”
“想要什么?”
“我想要姐姐。”
珊嘉静静凝视着他,眼中尽是温柔之色,“姐姐等你,已经等了很久呢,”她轻声说,“你还要让姐姐等到什么时候?”
她闭上眼睛,迎接期待已久的命运;他轻轻吻遍少女的全身每一寸肌肤,然后缓缓侵入。她忍不住地颤栗着,咬紧嘴唇,恍惚中错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撕裂,但晕眩的痛楚中依旧透出一丝丝清晰的甜蜜幸福。坚硬如铁的炽热巨物突破湿润的花蕊,一点点地挤入娇嫩花径,开垦着未经人事的处女地。她用尽全力紧紧搂抱着他,让他完全抵达自己的最深处。
他们融为一体。
※※※
房间里渐渐沉寂下去,喘息声变得清晰可闻。珊嘉蜷缩在弟弟怀中,红晕未消的脸上还依稀挂着泪痕,琼恩的胸口上,已经被她的贝齿咬出一排细细的牙印,两人的下身还紧密结合在一起,珊嘉稍一动弹便觉体内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倒吸冷气。“大坏蛋,”她又嗔又怨地瞥了琼恩一眼,“那么凶,想把姐姐弄死啊。怎么求饶都不肯放……”
琼恩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对不起啦,姐姐,因为……因为实在忍不住,姐姐的身体太诱人。”
“从小就这样,”珊嘉噘起小嘴,“每次欺负完了,还总是把责任推到姐姐身上,说的好像是姐姐故意勾引你。”
“本来就是,”琼恩调笑,“姐姐本来就是在勾引我嘛。”
珊嘉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静静地躺在他怀中。“小弟,”过了半晌,她突然轻声问,“姐姐好吃么?”
“当然好吃,”琼恩笑了起来,“现在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以前居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比你尝过的其他女孩子呢?”
琼恩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干嘛说这个啊,姐姐。”
“就是问问而已,”珊嘉说,“我是你姐姐,现在还是你情人,将来是你妻子,我有权利知道吧。”
“当然是你最好啦,”琼恩抱紧她,“世界上有哪个女孩子,能比得上我的姐姐呢。”
“艾弥薇呢?”珊嘉反问,“和我相比如何?”
琼恩犹豫了一下,笑了起来,“这个,不好说呢。”
“为什么?”珊嘉追问,“你刚才不是说姐姐最好么?”
“因为,”琼恩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我还没真正尝过艾弥薇,所以没法比较。”
“嗯?”
琼恩的回答,显然完全出乎珊嘉的意料。“你们不是早就……”
“是,但是……”琼恩原本搭在珊嘉裸背上的右手缓缓下移,掰开丰满挺翘的臀丘,指尖轻轻揉按,“是用这里。”
他简单把事情的缘由解释了一遍,珊嘉既是惊奇,又觉不可思议,“你们一直都这样……可是,”她悄悄抬眼看了看琼恩,“女孩子的那地方,也……也可以么?”
“可以啊,”琼恩笑着,“别有一种滋味呢,等哪天有空,我也让姐姐试试好不好?”
他原本只是信口玩笑,料想珊嘉一定会吓得花容变色,连声拒绝,这也是绝大多数女孩子的正常反应,即便梅菲斯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如此。让他意外的是,珊嘉却微微低下头去,“嗯,好啊,”她轻声答应,“只要你喜欢就行。”
“姐姐……”
“姐姐是你的呀,”清楚地知道琼恩的心思,珊嘉微微笑着解释,“姐姐是你的,什么都是。你不是说吗?弟弟这种生物,就是用来欺负姐姐的,那么姐姐呢,就是让你这个弟弟欺负的。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可以。”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仿佛在听心跳,又仿佛是沉沉睡去。琼恩看着她的面容,不觉也有了些倦意。他原本想着这是姐姐处子初夜,不敢肆意,谁料珊嘉天生媚骨,花径紧致,曲折幽深,体内温热湿濡,娇嫩蜜肉层层迭迭裹缠上来,比他尝试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来得销魂,一时间情不自禁,早把怜惜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横冲直闯,大加征挞,到最后都已经记不清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如今只觉头晕眼花,全身发软,渐渐便也想睡了过去。
正迷迷糊糊间,珊嘉突然轻轻动了动,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将光洁的裸背贴着他胸膛,“小弟?”她轻轻呼唤。
“唔?”琼恩含糊应了声。
“姐姐好不好?”
“好。”
“以后每天都陪着姐姐,每夜姐姐都像这样服侍你,好不好?”
“好。”
“那有了姐姐,是不是就够了?”珊嘉低声说,“姐姐一心一意对你,你也一心一意对姐姐,不要其他女孩子了,好不好?”
琼恩正要脱口而出说“好”,陡然脑中一丝清明闪过,顿时迟疑起来。珊嘉稍稍等待,见他沉默不语,微微笑了笑,“算啦,”她柔声说,“从小看你长大,姐姐还不了解你么。贪心得要命,看起来最容易满足,其实怎么都不够。姐姐一个人,就算是再好,也填不饱你的胃口呢。”
“姐姐早就知道这点,只是……”她咬着嘴唇,“姐姐真的,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她垂下眼帘,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过,渗入枕中,慢慢消失不见。
※※※
梦。
琼恩发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处林间草地上,树冠亭亭如盖,遮蔽了大部份的阳光,让这块空间显得有些黯淡。碧绿的青草中,星星点点布满了紫色的花朵,他低头细看,发觉是阴影兰,但和平时所常见的品种显然不同,更漂亮,但也更诡异,有种虚幻不实的感觉。
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白色塔尖,那是音乐学院的主楼,整座阴魂城中独此一家。“这里距离音乐学院很近?”琼恩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然后视野中出现了两个人影,正从朝这边走过来。
他们走得并不快,但却转眼间便进入林中,琼恩欲待回避已经来不及,但奇怪的是,他们也对琼恩视而不见,仿佛根本就把他当作了一团空气,直接从身侧走过。
不知道什么缘故,明明距离很近,琼恩却完全无法看清楚他们的相貌,只能从身形轮廓上判断是一男一女,而且应该都很年轻。女子似乎身体不适,步伐有些虚浮,男子从身旁搀扶着她。更奇怪的是,琼恩隐约觉得他们的身形轮廓都颇有几分眼熟,好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但却又实在想不起是谁。
男子穿着灰色长袍,罩着灰色斗篷,全身仿佛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影影绰绰,虚幻不实,琼恩看了片刻,只觉头晕眼花,将目光移向他旁边的女子,猛然间心头一跳。
那名女子的腰间,别着一支长笛,看外形规格,和珊嘉那支夜沉木长笛非常近似。
珊嘉?
琼恩错愕之下,努力想要看清女子的相貌,却始终无法成功。他们在草地的中间站住,像是交谈了几句,但琼恩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到口唇微动。他没学过读唇术,无法判断内容。但有一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她在笑,很开心,非常愉快,而且神情亲密,显然关系非同寻常。
琼恩妒火中烧,欲待上前,但他对于这两人而言像是一团幻影,哪怕站在面前也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难不成……这是梦境?”
念头刚刚闪过,琼恩的眼角陡然闪过一抹金属光泽,惊讶之下转眼看去,发现那名男子正站在女子的背后,左手贴在腰间,右手却自斗篷之中,悄无声息地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倏忽举起,猛然照着女子疾刺过去。
“小心!”
琼恩失声喊出,却连自己都听不到,只见男子手中匕首闪电般刺出,在即将近身时女子终于察觉,转身回旋,一个漂亮的侧踢击中男子的膝盖,令他摔倒在地。但她的左臂依旧还是被匕首划开了一道伤口,很浅,但她仿佛受了致命重创一般,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跟着也摔倒在草地中,激起一片银色花粉。
匕首上有毒!
琼恩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他完全无能为力,只能旁观。男子挣扎着站起,走到女子身旁,他们似乎交谈了几句,琼恩依旧什么都听不见,但他能够清楚地看见女子渐渐黯淡的面容,以及眼中的哀伤神色。在一刹那间,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就是珊嘉!
“姐姐!”
他既是惶急,又是愤怒,却什么都做不了。猛然间只觉一阵剧烈心悸,就像身体里潜伏着什么洪荒猛兽,正自苏醒,跃跃欲出。仿佛心灵感应一般,躺在花丛中的女子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侧脸,朝琼恩这边看了一眼。
琼恩不知道她是否看见了自己,但接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
“握住我的手。”女子恳求,吃力地将手向男子伸去。
男子凝视着他,无动于衷。
“我们每个人都将孤独地死去,母亲。”他低声说。
然后夜幕降临。
第十七节谁送的笛子
“姐姐!”
琼恩霍然惊醒,险些从床上弹起来,他定了定神,发现自己背上冷汗涔涔,连床单都已经湿透。看看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大约是早上七八点钟左右,若是平时,珊嘉早已起床梳洗,准备去学校,现在却偎在自己身旁,正睡得香甜。感觉到琼恩的动静,她有些不满地“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美梦。
“幸好是个梦。”
琼恩喘息着,手足麻痹,胸口一阵阵地发闷,仿佛被千斤重物压着似的,透不过气来,过了好半晌才渐渐恢复。他看着珊嘉熟睡的面容,轻轻帮她压好毛毯,慢慢陷入沉思。
这个梦很古怪。
琼恩对心理学略有涉猎,据他所知,世界上的梦,无论是美梦还是恶梦,无论再诡异的内容,再离奇的境遇,无一不是“自己”的——梦见升官发财,梦见和美女上床,梦见被狗咬,梦见被人追杀,梦见和亲友说话,等等等等,所有的这一切,必定都有“自己”的存在,以“自己”为梦境的中心。就像琼恩前段时间几次做的一个梦,自己建立了浮空城,和所有的女孩子快乐生活在一起,这同样也都是以他自己为梦的中心,一切以他为转移的。
但在这个梦里,琼恩的位置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像个幻影一样站在旁边,看着事情的发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其间,甚至连半点“影响”都没有,连自己的“存在”都没有被梦境中的两个人意识到。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除此之外,梦的内容也很诡异,简单归纳总结的话,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谋杀。出现的那一男一女,琼恩压根看不清楚相貌,但偏偏觉得身形轮廓都有几分眼熟,像是认识的人。从男子最后那句话“我们每个人都将孤独地死去,母亲”来判断,他们的关系是母子——但琼恩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对母子。
在梦境的最后部分,琼恩突然意识到那名被谋杀的女子是珊嘉,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切,几乎确定无疑,但如今醒来再想,便又不能肯定起来。梦里的事情,原本就是模模糊糊,谁能说得清楚,何况他根本就没看清楚相貌,又如何能够肯定。说不定是先觉得身形眼熟,又见她腰间携带的长笛和珊嘉的夜沉木长笛相似,所以下意识地做了联想罢了。否则的话,梦里的女子真是珊嘉,那这整个事情如何解释?珊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按照通常的说法,梦是一种预兆,是未来——难不成这意思是说,将来我和珊嘉生下儿子,他长大了,会把珊嘉杀了?这么说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我自己的儿子,难怪看着眼熟……但这也未免预兆得太长远了点吧。”
琼恩摇了摇头,觉得这实在是荒诞无稽,沉吟片刻,索性也就放下,不再去想。左右也就是个梦罢了,人一生做无数的梦,常有荒诞无稽的情形,倘若每个都要仔细推敲计较的话,那就算是弗洛伊德再世,荣格复生,只怕也要吐血败退的。
不管怎么说,姐姐的初夜春宵,不做美梦却做这种怪梦,让人确实有些不爽,还是赶快忘记比较好。想起今天还要去见布雷纳斯,虽然没有具体约时间,但太晚了总是不妥。琼恩悄悄起身,去楼下吩咐女仆准备早餐,然后去洗漱,一切弄完回到房间,发现珊嘉也已经醒了,静静坐在床头,赤裸的身体裹在毛毯中,露出洁白双肩,神情安详平和,见他回来,微微一笑。
琼恩走到床边亲了亲她的额头,“姐姐,再多睡会,”他轻声说,“今天别去学校了。”
“想去也去不成了,”珊嘉白了他一眼,“下面疼得厉害,刚才几乎都坐不起来……你这小坏蛋,昨晚可真有精神,把姐姐欺负的够呛。”
“姐姐是第一次嘛,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有点疼,以后就不会了,”琼恩将她抱在怀里,“今晚我记住了,保证轻轻的,不会再把姐姐弄疼。”
“谁说今晚还要让你……去陪隔壁家那对姐妹去,有两个都在等着你呢,别来骚扰姐姐。”
“不干,我就喜欢欺负姐姐,”琼恩赖着她,“我要姐姐天天晚上都陪着我。”
珊嘉欲言又止,最终笑了一笑,没说什么。“好,”她柔声说,“姐姐天天都陪着你,只要你不觉得厌烦就行。”
“怎么可能,”琼恩说,“姐姐……姐姐是我从小的梦想和憧憬啊,怎么可能会厌烦呢。”
“梦想现在已经实现了呀,”珊嘉说,“可以去追逐新的目标了,还有那么多漂亮女孩子在等着你呢。”
琼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姐姐,怎么一夜过来,说话的感觉都变了,像个小女人似的。”
珊嘉格格一笑,“本来就是你把姐姐变成了女人嘛,这叫自作自受——开玩笑啦,你今天还有事吧。”
“嗯。”
琼恩扶她起身,珊嘉刚要站起,却又忍不住啊了一声,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琼恩在旁边,一把将她托住,平放在床上。
“都是你,姐姐站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没事,姐姐躺着,”琼恩说,“我来服侍姐姐。”
他去打了一盆温水,用丝帕浸湿了,打算先替珊嘉擦拭身体。掀开毛毯,发现洁白床单上一块块干涸的水渍,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落红,仿佛朵朵梅花,和姐姐玉体相互映衬,看起来别具一番淫糜美感。伸手握住少女精致的足踝,将她双腿摆成屈分姿势,仔细察看私处,发现已经明显红肿,分外令人怜惜。珊嘉被他摆成这种羞人姿势,又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下体,不由得又羞又气,两颊酡红,几乎要火辣辣地烧起来。
“别看啦,”她娇嗔,“昨晚还没看够么,一大早的,就知道欺负姐姐。”
琼恩笑着,小心翼翼用丝帕蘸水替珊嘉将下身污物拭净。他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但珊嘉毕竟是处子破身,娇嫩无比,依旧疼得厉害。少女眉头轻蹙,紧紧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忍耐过去。琼恩再替她擦了遍身体,换上一套新睡衣,重新打水让珊嘉洗漱,扶她靠着床头坐好,下楼去将早餐端了上来。
“坐着,”珊嘉柔声说,“跑上跑下的累了吧。”
“没有,”琼恩说,“能服侍姐姐,心里高兴得很呢,一点都不累。”
他待珊嘉吃完早餐,收拾完毕,准备送下楼去,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去见布雷纳斯了。“姐姐你在家好好休息,”他说,“我事情完了就回来。”
“嗯。”
琼恩站起身,正待出门,一眼瞥见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支夜沉木长笛,不由得微微一怔。若说起来,他这些天的头疼烦恼,全都源于此物,几次都有想偷偷把它砸碎的冲动,但此时再看,却已经没那种感觉了。昨夜和珊嘉春风一度,不仅仅是让他实现了一直以来的梦想,彻底占有了姐姐,更让他的心态不知不觉间有了微妙的变化。“姐姐待我一心一意,连自己都给了我,我也是真的喜欢姐姐,此情此心绝无半点虚假。既然如此,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我难道还能怀疑姐姐待我的心意么,那便真是可笑了。”
其实这个道理,他以前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如此,道理怎么说都行,怎么想都可以通,关键在于心态。心态不对,再正确的道理,也依旧会患得患失,畏首畏尾;心态对了,自然一切看开,风轻云淡,以前的困扰顿时都变得不值一提,不在话下。琼恩太过看重珊嘉,一旦执着,就失了清明,乱了方寸;如今琴瑟既谐,欢好已毕,神清气爽之下回头再看,就觉得自己以前居然为这点区区小事困扰,当真是愚不可及,可笑得很。
“姐姐,”他回过头,“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想问我那支长笛是谁送的?”珊嘉仿佛漫不经心地说。
琼恩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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