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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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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老者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反驳。
“没错,师傅的仇,就是我的仇!”童怜不依不饶的泣道:“若不是师傅的话,我早已是路边的森森白骨。师傅救襁褓中的我,待我如己出,养育之恩,受业之恩,童怜十世为人都难报万一。师傅虽然西去,但恩德与天齐在,不报此大仇童怜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老者沉吟着,心里有愧,似也不敢开口驳斥。“你好自私啊!”童怜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恨恨的骂道:“你叫师傅空等了半辈子,眼下看着她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被毁难道也不为所动么!师傅是对的,你是个薄情寡幸之人,只为了自己所谓的天道,竟然能如此的冷血。”
第167章魔门(下)
“哎,我欠她的!”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眶一时也有点发红,神色无比的颓废。
“对,你欠我师傅的,我要你还!”童怜满面凄厉之色,咄咄逼人:“好一个阴阳相隔,你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么?你对得起你心里的愧疚么?若不是我修为低下,我现在就想杀了你,叫你去九泉之下向我师傅赔罪。”
“也罢了!”老者犹豫了好一阵,面对着童怜的眼泪和倔强,最后是屈服般的叹息一声,无奈的说:“既然你执意,我也无话可说,老朽本来只求你能平安的过这一世就好了,免得你师傅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眼下,如若你不愿隐姓埋名的潜修,那也只能助你在这俗世中求得平安。”
“你愿助我一臂之力光复魔门?”童怜哭泣中顿时惊喜!
“从无南北一说。”老者苦笑着:“所谓的北魔门,不过是我孤身一人出教而已。”
“只要你肯出山,自然魔门就能振兴!”童怜抹着眼泪,殷切的说:“以你的修为,只要肯广收门徒的话,天下自有能服者趋之若骛。”
“不可能,我不会再收徒了。”老者沉吟着摇了摇头:“当年,为了还世俗一个人情!迫不得已我收了一徒,天赋虽不是奇高但也不差,而他也是俗事缠身,从一开始就没了那追天问道的清静。”
“既然是你门下,那也是魔门中人!”童怜毫不犹豫的说:“既然如此,光复魔门之事他也须责无旁怠才是。”
“他又不知我与魔门的渊源。”老道苦笑着:“甚至,一开始拜于我门下时他也是不情不愿,对我也不曾有半分的师敬!眼下你要他为魔门出力,恐怕不太可能。”
“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童怜一时沮丧,马上冷哼了一声,嘲讽说:“果然你这薄情之人,教出的弟子也不是多义之辈。可悲我师傅一世英名,身却困情仇二字郁郁而终,当日都不知道她为何会倾心于你,最后落这半世哀伤的下场。”
“……”一提起她师傅,老者又是沉吟,唯唯诺诺的似乎也不敢去反驳什么。
“罢了,有我在的一天,师傅的魔门就不会倒下。”童怜满面的冷色,斩钉截铁的说:“若指望你的话,恐怕师傅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
话毕,她转身欲走。老道一看慌忙的喊着:“等等!”
“无胆匪类!”童怜冷哼着,不屑,而又鄙夷。
老者的身影一瞬间消失一样,快如闪电的拦截在了她的面前,满面痛苦的叹息道:“你是你师傅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老朽不希望你有半分的闪失,只有好好的活着,你才对得起令师的养育之恩啊。”
“魔门内乱,毁于一旦!”童怜眼神锐利,冷冷的凝视着她,没好气的嘲笑道:“师傅的心血已经没了,她的大仇还没得报,相信师傅九泉下也不得安宁。童怜的身体,骨髓,一身的修为全是师傅给的,倘若不能报得了这天恩,那我宁愿粉身碎骨而亡,随师傅而去伺候她于黄泉之下。”
老道被讥讽得几乎不敢开口,咬着牙犹豫着,静静的低着头思索了一阵,这才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玉制的长生锁,摇着头说:“眼下朝廷肯定四处追捕你,你贸然的下山会很危险的,找他吧,他应该肯帮你。”
“谁?你的徒弟?”童怜不屑的哼着,接过长生锁的时候,只是敷衍的一眼却是顿时如遭雷劈般的楞住了。
白皙胜雪,温润异常,上好的羊脂白玉通透无比,找不到半丝的瑕疵,即使是权贵人家里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而这把锁的雕刻更是鬼斧神工,不管上边的纹路还是形态,一丝不苟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
而这上边所雕的更是让人震惊,不是平常民间的俗物!锁边雕的并不是寓意长寿多福的龟背竹和蝙蝠,整个锁身的周边,竟然雕刻的是三爪奇蟒,狰狞咆哮着,似乎意是在劈邪驱晦,明显锁的主人幼年不是个康健之人。
正面,沧笔劲书,天佑福泽,后书一个杨字。
三爪蟒像,江南白,三公之列。童怜顿时震惊无比:“你的徒弟,是杨家三公的嫡脉子弟?”
“正是!”老道苦笑着,人情债,永远是最难还的。
“哪一门?”童怜一时欣喜,追问道:“敬国公,不太可能,他那一脉人丁凋落,到这一代就剩他这个独苗了。成国公,还是啸国公?你的弟子是否世袭了公位?”
“你猜错了。”老道无奈的苦笑说:“我这徒弟,正是那敬国公,杨存。”
“是他?”童怜满面的不敢相信。
“你难道没猜疑么?”老道疑惑的说:“他与你的修炼方式相近,一样是身不具五行却又懂得五行之道。虽是事俗缠身,但他对于天机的参悟可不在于你之下。”
“居然是他!”童怜握着手里的长生锁,一时心乱如麻。
“这是他落在我那小屋里的东西。”老者轻声的说:“老朽与他虽有师徒之名,不过此子外表嬉皮笑脸游戏心性,但心内却是算计颇多。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但起码碍于老朽的情面,他起码不会再与你作梗。”
“南北,南有南坛,北,就只有你这徒弟。”童怜神色一黯,居然是无奈的自嘲道:“看来魔门是真的完了,可怜的师傅一辈子的心血。敬国公为人我还不清楚,以他杨家百年声望,他又怎么可能不顾国公高高在上的权势,帮我重振魔门行那叛逆之事。”
“天命啊!”童怜满面的无神,有气无力的摇着头:“容王次子身有五行之火,以我现在的修为虽可与他一斗,但我孤家寡人,还是报不了师傅的大仇。”
童怜似乎算准了老道心里有愧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搬出她师傅来说话!果然,老道苦笑着,无奈的苦笑着,被她老是这么刺激着实在是不敢说话了。
“算了,死就死吧!”童怜一副绝望的样子,叹了口大气说:“大仇报不了,魔门又没了,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倾死一战,哪怕死了,去九泉之下伺候师傅的时候我也问心无愧。”
“好了好了!”老道被她说得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憋红着脸:“我虽然不会出手帮你,但以你的修为之高要赢那赵沁宏也不难。五行中水克火,只要你有那水之灵在手,起码魔门内乱之仇就可以报了。”
“那师傅家人的大仇呢?”童怜灵机一动,赶忙的追问着。
“那,那个,我也不知道!”老道尴尬的顿了顿,还是赶紧清了清嗓子,面色一肃:“你听好了,天机万悟,张宝成的那些话你也该听过了吧。”
“恩,天地相斗,五行尽出!”童怜果断的点了点头,这些满是玄机的话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恐怕三岁的孩童都知道。
“那你记住了接下来的话。”老道面像淡然,一字一句的念道:“天无禁锢,地赐真灵,凡人生丹,万修向道。金主杀,地势沉,木藏水!若要寻这水之灵,就需在木境之内,才有缘得之。”
“木藏水。”童怜默默的念叨着,忍不住好奇追问道:“那水和火呢,有何玄机。”
“天相未现,时机不到!”老道默默的看了一眼天空,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木之灵,是刚才那个老人么?我该怎么去找。”童怜着急的追问着,讽刺了半天老道才肯悠悠的开这个口,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差不多要到时候了,只是得看机缘。”老道叹息着,慢慢的盘腿而坐,从怀内拿出了龟甲,铜钱之物,一边规矩的放置着一边轻声的说:“我帮你算一褂吧,五行是有缘者得之,强求断然没有好下场的。”
“那金刚印呢?”童怜也赶紧认真的看着,却也忍不住疑惑的说:“敬国公那夜也被金刚印所吞噬,他逃出来以后,金刚印就藏在他的体内。那林管怎么样了,他的肉身已经粉身碎骨化为了烟尘,到底他们两个谁才是金刚印的主人。”
“文敬,无缘!”老者摆弄着铜钱,摇着头说:“终究那是主杀之物,他生性虽心计颇多却杀性不重,但却与金刚印无缘。眼下,金刚印是躲在他的魂魄之中而已。”
“躲?”童怜更是诧异,这样的一个字,无论怎么想都不匹配骁悍主杀的金刚印吧。
“恩,躲!”老道聚精凝神的算着,眉头紧皱的看着地上的铜钱和龟甲,不多时又拿出了罗盘,似乎已经看出些什么门道。
童怜大气都不敢出,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算卦。虽然冷嘲热讽,但对于老道的神道,似乎她也极是信任。老道一边算着,一边抬头看着她的面相,眼里越来越多满是意味和狡猾的笑意让童怜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毛骨悚然。
“好了,命立之地确实奇怪,过段时日你去杭州找他吧!”老道算了好一阵,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挤眉弄眼的说:“天意啊,天意弄人,哈哈!”“喂,什么意思?”童怜满脑子的雾水,赶紧追问着。“只知造化弄人,木藏水,水火相融,好笑,好玩!”老道饶有深意的笑着,收起东西后摆了摆手也不再言,转身离去。
第168章酷夏心寒。
杭州城的七月,午后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灼热的阳光仿佛是在燃烧一样。大地隐隐都有种被烤得生烟的感觉,石板路烫得都快可以煎鸡蛋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的小摊贩都受不住收了买卖回家避暑去!偶尔有几家也是星星落落的躲在别人的房檐底下,苦苦的守着还有没有买卖上门赚那一点可怜的养命钱,大街热得一时是静若深宵,看不见几个行人。
杭州衙门里,处理了几桩鸡毛鸭血一样无聊的官司以后!捕快们也都躲树底下睡懒觉了,后院,林安国脱掉了官服洗了个凉水澡,衣裳不整的躺在太师椅上喘着大气。桌上是冰镇的酸梅汤,身后有丫鬟在扇着风,可依旧缓解不了这突然之极的燥热。
在这样的天气里,昏昏欲睡,或者偷睡一会最是舒服!林安国只感觉脑袋阵阵的发轻,困得连抬一下眼皮的精神都没有,可恰就是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喧嚣:“何人喧哗,现在衙门休着呢,啊,你别进!”
“怎么了?”林安国有气无力的哼着,不过明显前堂传来一阵打斗声,顿时惊得他睡衣全无。
“林大人忙完了公务,倒是自在。”虎步生风,身后十多虎视耽耽的随从!张觉满面阴霾的走了进来,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此时懒洋洋的林安国。
在他身旁,有个阻拦的捕快已经被打得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张觉的手下不屑的呸了一声,毫不客气的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大人是顺天府的五品衙司,你个不入流的小捕快也敢拦。就算你家大人来了,见了我们张大人还不得自称下官。”
这话嚣张无礼,听似是卤莽之言。只是谁都不是傻子,谁听不出他这话是故意说过林安国听的,算什么,下马威?林安国冷笑着,都说京官出城大三级,这一套居然敢玩到杭州城来,眼下的杭州可没你们顺天府横行的地方。
“哦,张大人有何见教!”林安国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声,屁股都不抬一下。处理魔门一事时已经有数面之缘,但也认得这个阴面神。
“放肆,大人与你说话,居然不先行礼再答。”顺天府的人一看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不满的喝了一声。
“不好意思,林某前个儿刚收到吏部的嘉奖!”林安国不急不燥,冷笑着说:“处理魔门事宜得力,又协助敬国公查抄私矿上报朝廷,铲除了不少的地痞无赖!眼下杭州城内可是到处安居乐业,百业兴旺,得蒙朝廷恩宠!老林这帽子还是杭州知府,不过已经官升四品了。”
“林大人,玩笑吧。”张觉和手下众人顿时一楞,似乎没听过朝廷有使臣再来杭州吧。
“顺天府缉拿天下,眼线颇多,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林安国懒懒的打着哈欠,没精打彩的说:“这次朝廷的恩宠,不过小事一件,自然入不了你们的法眼。说来老林我也得感谢户部的提名啊,若不是户部那些大人们开口,就这点让人惭愧的小功劳还升不了我的官呢。”
顿了顿,林安国皮笑脸不笑的说:“张大人,你说巧不巧,怎么就这一会,我就偏偏比你高了这一品呢?”
“下官张觉,参见林大人!”被反将了一军,张觉顿时面色不佳,但面对着林安国嘲讽般的笑意还是咬了咬牙,单膝跪地按规矩行了一礼。
“参见林大人!”身后的顺天府高手虽无奈,但还是跟着跪下。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不必如此客气。”林安国等他们都跪完了,这才一副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笑咪咪的问:“对了,不知张大人冒着这么热的天来我杭州衙门,是不是有什么公务。”
礼都行了,才来说这风凉话!顺天府的人顿时是恨得直咬牙,看着林安国那副狡猾的模样恨不能当场把他打一顿,虽然品衔稍低,但他们也是顺天府的人。出了京城到哪不是高人一等,寻常的地方官哪个不把他们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可惟独就在这杭州城里,一个小小的知府连衙司都敢戏弄,实在是可恶。
说到底是京官,地方上的小官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顺天府又是奉皇命行事的特权机构,自然这些人傲性凌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若是平日,芝麻大小的知府他们都不看在眼里,又有谁敢真的和他们论这个尊卑上下之别,论这下级参上之礼,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才敢得罪他们。
其他人纷纷咬牙暗忍,有心计多了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整这个林安国了。
但为首的张觉,此时虽然受辱,但心里却更是震惊。以韩巨在杭州城的暗线,顺天府在京城的手眼通天,为什么吏部有嘉奖令发来杭州自己却是不知道。要知道这可是国之粮仓富饶之地,官位上的变动一向很是敏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顺天府没理由连这种情报都打探不到啊。
“我是……”张觉还没等开口,林安国就摇了摇头,说:“张大人估计也读了不少的书吧,这时候按规矩的话,您该自称下官。”
“是!”张觉顿时恨得直咬牙,但还是面色一肃:“下官此次前来,是想问林大人为何派人将魔门南坛查封,运走了里边的物资和银两。”
“这有何奇的?”林安国一副大人得志的嘴脸,故作惊讶的说:“顺天府将这案子移交我杭州知府处理,白大人走时匆忙不甚妥善。我这接过手来自然得好生的处理,这魔门案发生在杭州,当然得由林某妥善处置才是。”
“大人,但南坛那边的事,是我们顺天府一直在管的!”张觉一听,顿时没好气的说:“罪人,证据,我们全移交给杭州衙门了。眼下顺天府留我们在杭州,就是为了妥善处理南坛那边其他的事宜,不知大人又因何故派人查封。”
“张大人此言差矣!”林安国赶忙一副惊慌的模样:“此事出在我杭州,既然移交了自然由我杭州衙门全权处理。世子被杀乃是孳天之事,自是有朝廷定夺林某不敢做主,我杭州府要做的是就是将查抄的物资连同人犯一起送京。”
“那些东西,我们会自己押运去京城!”张觉一听,立刻着急的说:“顺天府这点人力还有,不用麻烦杭州衙门。”
“没事没事,为朝廷尽忠,是我们为臣子之责!”林安国立刻一副虔诚无比的模样,正气凛然的说:“张大人这是客气了,不管顺天府还是杭州衙门,我们都是圣上的臣子,又何必分这个彼此呢。功劳上您放心,林某可不敢抢一星半点。”
客气话,冠冕堂皇得很!张觉一听顿时更急:“林大人,还是由我顺天府来办比较好,魔门南坛的案子一直是我们在侦缉的,有些事情和物资我们比大人清楚,处理起来不会费力。”
“张大人真是有心啊!”林安国一副很赞同你工作态度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大人,那请你撤去查封的人?”张觉迫不及待的说:“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接管,下官手下的人马很是充足,不需林大人如此费心劳神。”
“查封的人?”林安国这时突然一副傻眼的样子,很是惊讶的说:“什么啊,我只是说杭州衙门要接管这些物资,但那些查封的,可不是我衙门里的人。”
“不是衙门的人?”张觉顿时惊得大叫了一声。
“对啊,我这个清水衙门,府里的捕头带捕快才三十多人,哪来那么多的人去查封押运啊!”林安国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口吻说:“原来张大人是一直误会了啊,您也不想想,林某这手下哪有那么多官兵。”
“可明明有你杭州衙门的捕快和你们的封令!”张觉顿时感觉脑子嗡嗡的发疼。
“哦,确实有!”林安国马上点了点头:“不过那只是带路而已,你也知道的,我这衙门也是人手有限,要押运那么多东西很是麻烦。好在敬国公体恤,派了杭州卫相助,不然的话林某还真是无从下手。”
“快,我们回去!”张觉一听顿时脸都绿了,也不告辞一声立刻带着人转身就走。
乱套了,杭州卫,不就是原来的萧山卫么?安伯烈那个无耻之极的狗皮膏药,谁见了不是饶着走躲得远远的。他现在不是已经升万户候了,萧山卫调驻杭州,可兵马依旧一千还没扩充,这关节眼下他不去招兵买马,来搅和这地方上的事算什么。
一行人匆匆的出了衙门,只是刚跑进几步,张觉突然楞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旁边人立刻紧张的问:“大人,怎么了?”
“萧山卫,不就是敬国公的狗么?”张觉突然狠狠的咬起了牙:“这林安国现在也是敬国公的人了,他们根本就是串通一气的。安伯烈那家伙眼下刚升官,招兵买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兴致参和这地方上的事。”
“大人的意思是,此事都是敬国公一手指使的?”旁边的人顿时小心翼翼的问着。
“应该是了!”张觉顿时脑子一疼,要是往日的话,自然是不必这么避讳敬国公。可那物资里还有王府的银两,有三大商号私造的东西,数量之巨谁都舍不得抛弃。虽然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魔门,可那么大一批东西若是充公了朝廷,谁不心疼啊。
“那怎么办?”众人顿时傻了眼,一听到敬国公这名号,瞬时是六神无主。近日,杨门可是大出风头了,尤其以江南敬国公风头更盛。初归江南就斗得定王世子灰头土脸败走,又将白永望这个知府也挤走了,眼下这杭州城不管明里暗里,当官的还是流氓的全是他的人。就算他暂代总兵一职,本是无权过问这些地方政事!可有了林安国的所托那就名正严顺了,定王的产业都被抄得底朝了天那是公开的秘密,在这样的时候,似乎不适合去得罪这正如日中天的国公爷吧!
第169章冥冥中的牵扯。
魔门南坛内,血杀过后满地的血迹都还没来得及清洗,空气内始终散发着难闻的腥味。昏暗的火把,照不亮往日南坛的宽敞。谁都没想到名动天下的魔门,南坛竟然是在如此不起眼的一个小村的祠堂地下,也想不到这小小的地方居然是如此的别有洞天,内里宽敞得确实吓人。但始终是靠喜恶行事的反派组织啊,再牛B还是得过这种见不得天日的生活。
南坛之内,数百轻壮年在忙碌着,一个个汗流夹背的把东西搬上地面!有后山谷的库银,也有不少南坛这些年来搜索的稀罕物。而旁边的工人有的甚至在打包一些生活用品,似乎要把这南坛彻底的搬空。
“小心点搬,你们这些兔崽子!”洛虎在旁兴奋的喝喊,指挥着。
“公爷,找到好东西了!”这时,楼上的门洞内,既然一身戎装但依旧猥琐异常的安伯烈探出了脑袋,兴奋的喊着。
“鬼叫个屁啊!”杨存一听顿时精神一振,一边走上台阶一边朝洛虎吩咐道:“叫你的人看仔细了,这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要搬!哪怕是墙上的砖比较完好,也得给我撬了带走。”
“您就放心吧,这抄家底的事,咱们在行着!”洛虎得意的笑着,一转头立刻不客气的笑骂起来:“听清楚了没,一针一线的也得给我找出来!等收拾完了我要能看到一星半点值钱的东西,打断了你们的狗腿。”
“好咯!”陈家弟子们立刻哄堂大笑。
短短的台阶,走了没一会就看到那宽敞的石洞!与其他潮湿崎岖的小洞不同,这里的道路很是平坦,地上都是磨平的青石板,洞壁上的油灯款式也略为文雅。到处清幽幽的一片虽无半点奢华,但给人感觉特别的安宁。
七拐八拐的,跟着安伯烈的脚步,饶得脑袋都发晕了。走到石洞的之内时,这里的风景却是叫杨存眼前一亮,好一个惬意美妙的仙居之所啊。
石洞的最内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墙壁和四周都是用竹子构造的。墙上挂着一些简单的画卷,屋内一张八仙桌,一张不起眼的小床上被褥还铺得很是整齐。巨大的窗户面对着后山的山谷,一眼望去鸟语花香,满目丛绿,简单之中那种惬意自在的感觉叫人不禁的心生神往。
“什么好东西?”杨存尽管对这房间的环境表示很赞许,不过左右的看了看这里的东西,又摆弄了一下墙上的画卷,顿时纳闷的说:“老安,你别告诉我这些画是什么稀世名画之类的。你小子装个屁的文化人,大字都不识几个,能认识这些东西?”
“不是不是,公爷,您看!”安伯烈赶忙的摇了摇头,走到了那张床前,粗鲁的把上边的被褥丢到一边去。
原来以为是石壁凿出来的床,这时没了那些被褥的掩盖,一片的雪白顿时晃得人眼花燎乱!杨存一看顿时是眼前一亮,轻步上前,手轻轻的抚上,顿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温润,又有种不可思议的一股阴寒。
石床?那么凉?触手如抚冰,杨存顿时困惑不已:“这是什么石头啊?”
“公爷,这可不是石头。”安伯烈嘿嘿的一笑,眼睛都有点发绿的敲了敲那床:“这是玉床,玉体雪白无暇,连京城都找不到几块。而且你看这玉那么大的一块,还散发着冰天雪地一样的寒意,绝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凡品。”
“是啊,真奇怪!”杨存轻轻的再抚,只感觉玉体冰寒,但却一点都不渗人,与玉特有的那种温润并存让人感觉到一种极端奇特的冲击。
“公爷,我们发了!”安伯烈舔了舔舌头,贪婪的笑道:“这要搬到市面上去敲开了卖,一块都价值千金了,这么大一张床,那得值多少钱啊。”
“这就是魔门门主住的地方吧?”杨存神色淡然,环首看了看这里的幽静。
“对啊,老安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安伯烈立刻殷勤的点了点头,捻着手指动了动,一脸猥琐的暗示着他是不是也可以分一点脏。
“老安!”杨存神色一个恍惚后,突然斩钉截铁的说:“这里的一切都别动了,原来是什么样的就保持什么样。地上的被褥也脏了,马上命人去买一套新的来,要最好的苏绣,这房间的里里外外也打扫一遍。”
“啥?”安伯烈顿时一楞。
“地上不许有一点的灰尘!”杨存大大的叹息了一声,坐于桌上,摊开纸来默默的书写着什么,厉声的嘱咐道:“还有,那玉床的事不许声张。你小子别给我耍小心眼,那床要是嗑破一角的话,我就把你的胳膊拧下来。”
“可,公爷,这东西很值钱啊!”安伯烈顿时哭丧着脸,和死了小老婆一样的痛苦。
“我个人感觉,脑袋比这东西值钱!”杨存抬起头来,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下。
“是是,老安不惦记了,还得留这脑袋吃饭喝酒呢!”安伯烈赶紧摆了摆手,答应一声后往外跑去。
书写了好一阵而已,杨存就将书轻轻的合上放在桌子的最中间!饶有深意的看了看这安逸而又满是灵动的房间,闻着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清香,摇了摇头后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走了出来。
小村内,安静的一片,一夜的血战以后这里的村民已经无一活口了。虽然他们大多都是魔门的信徒,不过青天白日的看着这一间间大火烧后空无一人的房子,那种无言的萧瑟还是叫人感到几分的毛骨悚然。
村内密密麻麻的人头耸动,马车驮着沉重的货物一辆辆的驶出!杭州卫的士兵们一个个面带得意的笑,看着陈家弟子将魔门南坛洗劫一空。这一趟趟的运,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有多少东西,反正可以知道的是这事一完,少不了一顿舒舒服服的酒犒劳一下他们。
夜近星稀,此时东西已经搬运的差不多了。安伯烈在一旁不满的嘀咕着,因为杨存要他买的那些东西都是他自掏的腰包!平日里他就没买过那么奢华的东西,就算现在是个万户候了,与生具来的抠门让他依旧舍不得花大钱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丝绸,那还不如多买点好酒实际。
而让他困惑的是,杨存叫他买了不少的吃食,又不知道放哪去了。
“大人,东西都搬出来了!”这时,旁边的小兵统计着搬运的物资,赶忙的汇报了一声。
小村内,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东西,几乎是用得上的全都不放过。陈家镖局倾巢而出,这来来回回的运了十多趟都还没运完,可想而知这些年魔门积攒下的家底有多厚。安伯烈回头看了一眼小祠堂,果断的下令:“放炸药,准备把这封死。”
“是!”小兵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去准备。
没多一会,小祠堂的周边和内里已经埋满了炸药,既然是魔门叛逆的地方,那就该让这里永不见天日,不再被别的宵小之辈利用才是。随着安伯烈的一声令下,闷轰的一声暴响中,轰的一下顿时地动山摇一般。
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小祠堂,在这猛烈的爆炸下四下是烟尘漫天,沙子和灰尘似乎下了雨一样的密集。墙壁倒塌,小祠堂与那通往南坛的暗道也是化为了废墟,彻底掩埋在了那一片狼籍的烟雾之中。
朝廷不允许这种敢于无视朝廷权威的组织帮派存在着,在冷兵器的年代里,虽然一般的武人和门派都不敢以武犯禁。可一但烽烟一起的话这些人又都是比较中坚的力量,一但他们萌生反意的话那该是难以招架。
炸毁南坛,掩埋这个名动天下的魔门,事实上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也是有一种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可以威慑一下那些桀骜不训的江湖中人。
处理完了一切,杨存和安伯烈的车驾就各自离开了。
小村的一夜,尽是忙碌的身影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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