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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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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敬国公之混帐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伸手要银子,反正这理由是编出来了,老温你不信也得信,在新皇登基之前这笔钱简直是在花钱买平安一样,你不给银子他带头一闹老温就不自在了,可以说这行为比落井下石更加的恶劣。

“有个屁的灾情。”温迟良恨得直咬牙,忍不住拍案怒骂道:“敬国公这个混蛋想什么当我不清楚他的算计么,眼下为了维持安稳我只能吞了这口气白白吃这个亏,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小子要不是姓杨的敢在这时候敲诈我?”

师俊呵呵一笑也不说话,事实上这竹竿确实敲得很好。眼下老温最要稳定的对象就是镇王,只要镇王肯按兵不动的话,哪怕不支持他温家对老温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能腾出手来干更多的活。

要是别人敲竹竿的话,老温没准就玩点拖字诀给他拖死了,可偏偏开口的就是杨家千年也难得一遇的败类,无耻得那叫一个出类拔粹,这软肋打得老温疼得要命又没半点脾气。

“呵呵!”师俊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老温会这样大加抱怨证明他已经准备吃这个亏了,这时候喊几句不过泄泄火气而已。

“哎,这小混蛋。”温迟良也是被气得不轻,不过生完气又有点无力感,想骂几声娘又怕有辱斯文,处于一个极度尴尬而又无奈的状态之中。

至于他问师俊兵部的奏折,那也是多来自江南的,也是他唯一疑惑的地方。浙江在这关口上背后捅刀子做点落井下石的事无可厚非,以那位爷可以说遗臭万年的名声什么事干不出来,这当口他不闹点乱子反而显得不正常。

倒是这江苏啊,巡抚那边倒是安稳,但总兵所前几天也上了一道道急奏。一是江南境内马匪横行,需调动各地卫所前去剿灭,二是海上一直有流寇海盗袭扰,水师提督梁胜已集结兵力不日就准备出海剿匪。

说破天了,那就是调动要银子了。总兵所和卫所的制度和人数都是死的,每年的拨给银子也是死的,自然不可能像驻地衙门一样还有一份截留,所以这奏折说来说去也是开口要钱。

按往常,这些银子江苏那边巡抚给筹措筹措,户部再象征性的给一些也就出来了,毕竟这是地方安稳所以巡抚大多得出一份力,不过这份奏折却是总兵直接上递给兵部,而且还摆出了一副事情十万火急的模样。

老温当然就纳闷了,现在各地都不太平,好不容易还有个江南太平着怎么这会就闹上了。这海匪是在蛋里冬眠怎么的,天气一暖活就从水里冒出来?

江苏总兵所的奏报刚到没多久,浙江总兵所那边的奏报也就到了,兵部的人一看顿时傻眼了。两份奏折内容几乎是差不多,不过浙江这边说得轻描淡写一些,顶多就说些什么江浙边境比较严重其他一律安好,中规中矩的倒没多少出格的地方。

江苏说得匪祸严重,浙江说得比较轻巧,不过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要银子多,另一个要银子少罢了。

师俊一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把这俩地方的奏折都递给了温迟良,似乎是不太愿意去搭理这事,毕竟他虽是兵部尚书,但真正要银子的话还得他户部给。

老温看过后脑子瞬间乱了,思索来思索去觉得有些蹊跷,但偶尔又觉得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江苏总兵梁华雄他知道,那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说话办事倒算规矩。按理说敬国公回去也就一年出头,梁华雄又不是他杨家的人,这会不可能和他穿同一条裤子,梁华雄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吃力不讨好的来得罪自己。

所以这两份奏折,应该有些可信之处了,起码从表面上看江苏那头闹得比较浙江这头厉害,两份总兵所的奏折往这一摆,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师大人怎么看?”老温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似乎有猫腻,但又觉得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敏感过头了,一时还真有些人格分裂。

“应该没什么猫腻吧。”师俊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要说浙江总兵所是敬国公的一言堂,他上折子的话我倒会觉得是寻个由头来敲诈,不过江苏总兵所也上折子的话恐怕就真有流寇为祸了,毕竟梁华雄老成持重又和敬国公没有交情,没必要和他串通一气,恐怕这匪事是真的为祸江浙两省了。”

“那倒是,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老温叹了口大气,喝着酒摇了摇脑袋,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二人小聊了一会,临到晚朝的时候,师俊这才开口问道:“温大人,这二省的折子怎么回,眼下四处不太平,江南是大华的鱼米之乡,钱粮赋税占天下之半,这时候哪能乱这可不能乱。”

“照准吧!”温迟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已经觉得这事应该没蹊跷,可有敬国公的敲诈在先所以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敲了一次一样。

二人闲坐了一会,撤下菜肴换上了茶点,温迟良大概的吩咐了一些事务,师俊也是一一点头极是配合。二人虽是同级之官但搞得却像上下级一样多少有些蹩脚,兵部的事眼下温迟良也一手抓了,在他看来这兵部尚书简直就和他放在兵部的人一样。

“银子,我会尽快拨下去的。”事情都敲定以后,老温这才叹气道:“二省总兵所的银子确实是不能不给,不过想想敬国公敲的这个竹竿,我心里还是愤恨难平纳。”

“温大人,莫要因小失大,待到大权在握时收拾他一个跳梁小丑还不是易如反掌。”师俊好言宽慰着,只是心里冷笑这道理你懂,难道他就不懂么?

“也只能这样了。”温迟良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忍不住调笑道:“不过师大人啊,眼下你主管兵部又负责屯兵津门可谓是责任重大,恐怕将这两份折子交过来不是无暇顾及,而是不愿干得罪人的事吧。”

“梁大人老成持重,下官自然不能耽误了他的剿匪大事。”师俊呵呵一笑,言语间已经是下官自居,把姿态放得很低谦虚得有点过头了。

“师大人搞滑头吧。”温迟良一听马上心情好转,顿时哈哈大笑道:“我看纳,温大人这是在把烫山山芋丢给我,你堂堂师家的家主不怕镇王难道真怕这杨家的败类不成。”“温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师俊摇了摇头,也是玩笑口吻:“这敬国公臭名昭彰,可谓是瘟神一样谁见了不退壁三舍,下官虽不惧怕他但也不想招惹这狗皮膏药,到时候弄上一身的骚还好,怕就怕他纠缠不清麻烦不断。”“哈哈,师大人,高人,高见。”老温难得的心情一好,也记不住这段日子有多久不曾这样爽朗大笑了。

第508章军务繁重

西北战事越演越烈,各地的驻军根本抵不住契丹狼族的进攻,在这新皇即将要登基的过度期各处被攻陷的奏折可以说是一封接一封的发向京城,书书沁血可以说没半点的好消息。

西南之地,龙池掌势后启用了不少汉人为官,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后隐隐已经自成一国,暴乱后恢复秩序的西南开始了自己的发展。

总兵所很是忙碌,新兵的入伍,训练,还有水师的抓紧筹建都是火急火撩的进行着。而总兵所又承担了接各地军容情报的任务,可以说在无形中增加了许多的负担。

公案上曲仲这个实际上的代总兵依旧穿着民服,额头上都是汗水正忙着批复各卫呈送上来的公文。

公堂上案几一排接一排,军师幕僚们也是忙得屁股都不着地,有几个甚至熬夜熬得面色发白两眼发红的,他们忙得衣不解带的身上已经有些发叟的味道,加班加点到这份上可以说是工作狂的楷模了。

“曲大人,兵部的回折到了。”这时,门外的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速送国公府。”曲仲整个人几乎埋在了公文里,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

传令兵答应了一声立刻捧着蜡封的回折跑了出去,兵所里依旧人来人往的,忙得热火朝天谁都没空多看旁人一眼。传令兵没有回来报告,过了一阵倒是洛虎带着几个手下跑了进来。

看着总兵所内这帮幕僚不要命工作的模样和他们几乎随时断气的惨白脸色,洛虎吐了吐舌头后赶紧走进公堂,先咳了一声发现没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埋头处理公文,屋里能听见的只有奋笔疾书的声音。

陈子弟子一看有些傻眼,这帮家伙是木头人啊,有的忙得直接端起一旁的墨台当茶水喝,嘴边是黝黑的一片都没察觉,一个个简直聋了一样未免太投入了吧。

“这,曲老好。”洛虎也不觉尴尬,清了清嗓子赶紧走到曲老的公案前向他请安。

杨存这个代总兵几乎不来这里,所有的事虽然都是杨存一手在运筹帷幄,但小的事务几乎都不过问全丢给了曲老。总兵所里军务越来越繁忙,曲老接手这个摊子之后可以说治理得有条不紊,眼下他不穿官服但实际上干的全都是总兵该干的活。

五大家臣之内,就数曲老最低调,但也最老成持重极受人尊敬。毕竟眼下江南四处扩兵,又兼之总兵所还得干巡抚府的活,可再而知事务有多繁重,几乎可以说繁重到礼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洛虎不敢有丝毫怠慢,请安的时候弯着腰作揖,尽管最近他是杨存身边的大红人,不过看到了曲仲依旧不敢放肆。

“哟,是小洛啊,什么时候来的。”曲仲抬起头来,惊讶的问了一声,一直埋头公文的他似乎不知道洛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曲老一开口,其他官员和幕僚这才停下了笔下生花的动作,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洛虎。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久办公的关系,他们的表情都有些麻木就像面瘫一样,被这么一群面无表情的家伙盯着洛虎和手下的人一时也有点不自在。

“曲老,叨扰了。”洛虎说话的时候极是恭敬客气,文绉绉的居然还咬文嚼字了,连他身旁的一众狗腿子都有点傻眼。

“呵呵,坐坐,看来是公爷回话了。”曲仲立刻哦了一声,还以为是杨存有命令传达,立刻就要引着洛虎去后堂说话。

“公爷托小子给各位大人带个话。”洛虎赶紧摆了摆手,轻声说:“马上就日近黄昏了,今儿的公务再忙也得休息一下,要是将各位大人累跨的话总兵所不是无人可用了。”

“公爷见笑了。”旁边一位师爷立刻哈哈,尽管面色惨白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笑道:“我们这身子骨还抗得住,这么多公文是不办不行,谢公爷的美意了。”

“是啊,走得开也睡不着啊。”曲老摇了摇头,倒是一语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公务多是一回事,就算想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下也不靠谱,人是走开了但心里惦记着公务依旧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可以说夜都不能寐。这里的幕僚和官员大多以前都都郁不得志,不少都是怀才不遇之人,眼下受了重用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以他们的心性绝不容许自己有半分惰性。

“那可不成。”洛虎突然是脸一板,先得罪的抱了一拳,马上朗声说:“曲老,公爷一早就料定你们会这么说。不过洛虎这趟来奉的是死差事,就是绑也得把你们绑走,谁要敢屁股粘着椅子那肯定一顿板子叫你们坐都坐不住。”

“这,小洛别开玩笑了。”曲仲楞了一下,心知洛虎可没那个胆这么和自己说话,他说的恐怕不是假话。

“这都是公爷的原话。”洛虎见其他人都停下笔错愕的看着自己,立刻开口道:“公爷说了,一口撑不成胖子,你们继续这样熬下去容易积劳成疾,到时死了还得有人接受烂摊子,到时候事倍功半适得其反就得不偿失。”

几句话下来,一些人已经感动得抹着泪了,原本他们都是怀才不遇的落魄之人,眼下遇到了伯乐那自该鞠躬尽瘁报答这知遇之恩。谁没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可眼下士想死知己却是不忍,这等关切之情瞬间让一群老男人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公爷怎么吩咐?”曲仲有些疲惫,所以问得比较直接了当,他可不信以杨存的为人会只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这是公爷交给我的差使,曲老放心好了。”洛虎恭敬的应了他的话,马上大声喊道:“有家室者,有亲眷妻儿在杭州者出列。”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众人还是停下了笔,没多一阵一大半的人都走了出来。他们都有亲属家眷在杭州,或者妻儿老小也在这,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了的,更何况也没什么可隐瞒之处。

这帮人个个蓬头垢面,满面的油腻可以说没多少血色。官服皱乱不堪又因为南方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官服上都是不小心撒上的墨水和印泥脏得如乞讨之衣,甚至他们垂下的双手都是墨黑色的,可想而知有多久没休息过了。

喝口热茶的功夫都没有,更别提好好的拿筷子吃上一顿饭。洛虎一看也是动容,看来外头的传闻不假,总兵所的人是不用睡觉的妖怪,据说他们连吃饭都是在案几上完成的,坐一天小解不了几次,估计事一忙他们连尿都憋着生怕耽误了工作。

“来人纳!”洛虎朝外喊了一声,立刻几十个大汉就跑了进来,这架势倒把公堂上这群读书人吓坏了。

“大家不用慌。”曲仲虽然不知道杨存要干什么,不过一看有点小骚乱还是赶紧开了口安抚众人。

“奉公爷令。”洛虎板起脸来,尊敬的抱拳朝上:“诸位家有老下,虽公事为主但也不能费寝忘食不图那人伦之乐,现在你们就给我滚回家去陪陪你们的家人。每人的门口我都会派一个人看着,你们要胆敢抗命的话,可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这,这……”一众官员都傻眼了,这简直有点土匪作风了,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跟着几位大人。”洛虎也不管他们,手一挥一群大汉立刻一人一个的跟了上去,明显之前他们就做了分工。

“虎爷,这不是胡闹么?”其中一人急得几乎哭出来,配着脸上不知道干了多久的墨痕显得有些滑稽:“我这还一大堆的调度没批复完,萧山卫那边扩充之后春装调配不及时,还有马政那边粮草的开支审查,我这,我这再干三天都干不完哪休息得了啊。”

“就是啊!”马上又有人不甘心的说:“从西北买来的一千匹马刚到,我还得按照各地卫所的人数分配,再说了马鞍之类的东西还没购完,这些马耽误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粮草。”

“嘿嘿,讲理的话,等明天休息完了和公爷讲去。”洛虎是眼一瞪,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挥了挥手:“都押上马车,别和他们废话。”

“别别,我们自己走。”

走出来的大半官员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遇上的还是洛虎这种地道纯种的无赖地痞,无奈之下只能老实的跟着一众大汉出了总兵所,坐上了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有些耍心眼的想偷拿公文回去看也被制止了,洛虎办起杨存的差使来还真有点不讲情面。

大半官员都被押上了马车,每人身边都有一个陈家的弟子在看押着,虽然他们客客气气的不过那架势和管犯人也没多大的区别。毕竟这当官的得尊敬,那位主的话他们更不敢悖逆,哪头轻哪头重谁分不出来。

“诸位,得罪了。”洛虎到了马车前,抱了抱拳说:“按公爷的吩咐,诸位虽然是有俸禄之人但因公废私也不可,公爷为每位备了纹银十两撩表心意。至于这晚上的膳食会有一品楼的人送到府上,诸位只管与家人团聚即可,好好休息切不要辜负了公爷的一番美意。”

“谢公爷赏赐。”车内的人道了谢,不过有气无力明显很多人都不太情愿离开。

“小的们。”洛虎见他们都收下银子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马上朝着自己的手下严声的喝道:“公爷的话你们都清楚了,今儿回去以后都在大人们的府上守着,大人们休息不好的话,你们也自己投井去省得脏了虎爷的手。”

“是。”陈家弟子自然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打了个寒战赶紧答应着。

一众马车立刻四散开来,将这些官员各送回府,有的人实在是疲惫到了极点,刚才洛虎喊话的时候他们在车上已经开始打盹了,这会即使车轱辘很是颠簸但不少人都是呼呼大睡,他们都有些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睡了。

这段时间的日夜不眠靠的都是意志力和没完没了的公事,眼下突然放松下来他们的状态几乎和晕厥过去没什么区别,可以说一直紧绷的**得到了放松,一刹那的感觉就和虚脱一样,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公爷体恤下属是好事,可这一堆的公文。”曲仲心里感动,可抬头一看顿时苦笑不已,批好的公文刚送出去,马上就有新的呈上来,这活多得根本忙不过来。

总兵所现在一身两职,可以说巡抚府和总兵所的活全干了,眼下江南的兵越扩张越多,事情之繁乱恐怕不在其位没人敢想象。

“呵呵,曲老尽管放心,公爷说了,太累容易把差事办错,所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洛虎马上在旁宽慰着,不过看了看这总兵所眼下的工作强度,也是吐了吐舌头表示害怕怕,这根本不是人干的。

堂上其他人依旧木讷的站着,一个个忙得麻木掉是客气话,简直是忙得傻掉了。这会都没什么反应不说,甚至以为他们不用回去休息,有的已经打算坐下继续忙公务了。

“来啊,请各位大人移步一品楼。”洛虎一看赶紧大声说:“今晚公爷设宴,请总兵所的大人们到一品楼小聚。”这话一出,他们微微楞了一下,不过依旧麻木得没半点表情,或许是忙得都傻了,脑子里除了公事外已经容不下别的东西,就连洛虎在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清了。门外,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又排成了一个大长龙。

第509章愧疚的偏见。

一品楼的在西湖边还有一座高达四层的酒肆,每一层都是装修精致又能临窗欣赏西湖的美妙风景,在整个一品楼的产业中可谓是情调最高的地方。

门前马车林立,不过今儿这里被包下来了并没有迎客。

顶楼的面积不大,摆上一桌刚刚好,杨存眯着眼看着眼里的奏折,笑呵呵的说:“老温这家伙还真舍得出血啊,我不过叫大家没事和朝廷哭哭穷,他居然真把银两拨下来了。”

旁边曲仲难得悠闲的饮了口茶,因为劳累声音已有几分嘶哑:“公爷,温迟良肯拨银子下来倒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他现在焦头烂额我们却在背后插他一刀,似乎不太合适吧。”

说话间曲仲忧心忡忡,明显是在怕这位权臣会秋后算帐,毕竟温迟良温和的只是外表,这家伙内里也是个不肯吃亏的家伙。眼下他银两是拨下来了,不过这仇恐怕是记上了。

“你以为插他一刀的就只有我啊。”杨存翻着白眼,心想他梁华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结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教唆的话老子差点都错过这个机会了。

前几日苏州来人带来了老梁的密信,内容就是想叫杨存串通一下帮他敲一笔银子来,用途不用说应该是在扩充私兵上。杨存一看这还了得,你梁华雄好生的无耻,居然在人家最是苦难的时刻敲竹竿,这种卑鄙下流的行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当下杨存立刻是痛心疾首,表示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直的老梁骨子里比自己还腹黑。为了谴责这种无耻的行为,当下就配合他也发了奏折上京,以同样的理由再敲老温一次,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落井下石的好事不干上一票的话杨存恐怕夜里都睡不着。

老梁真不是个玩意,落井下石什么的最讨厌了。他吃肉我不过喝口汤而已,老温你要诅咒就诅咒他,是他把我教坏的,杨存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鄙视着老梁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可,温家终究有东宫在撑腰。”曲仲难掩担忧,叹息道:“温迟良眼下是服了软,可在这时候咱们给他软刀子吃也是不妥,等新皇登基他要缓过劲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不说,眼下似乎我们也不缺这笔银两啊。”

曲仲说得不假,眼下四处扩张虽然开支甚大,但银两上从没短缺的时候。五大家臣和敬国公府的买卖,浙江一地的截留银子,各处作坊的收益还有和二爷通商带来的利润,可以说眼下敬国公府到底有多少银子他都不敢想了。

“曲老多虑了,我可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杨存看了看他,心里暗叹曲老啊,银子谁会嫌多是不是,这顺水竹竿老子不敲的话老梁那边也不成事,说到底这第二笔银子我赚得也是勉为其难啊。

不上这个折子的话,老温肯定不会给他银子的,老梁会这么干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么天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但错过的话肠子肯定得悔青的。

不过说到底曲仲一心只忙总兵所的事对其他的事了解甚少,甚至杨家祖坟的事他有听闻但也不敢深问,所以才会表示出这样的担忧。

眼下自己的麾下也只有他和王动会操这个心,其他年轻派的人几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看热闹,别的不说就连陈庆雷这老骨头都是坐壁上观,最乐意看的就是杨存怎么坑害别人,几乎没去担心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杨家祖坟的事牵扯到年代比较长的家臣,多少也对他们的思想有了一些影响,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恐怕他们都感觉到了一定的心寒。二者眼下杨存是浙江的无冕之王,朝廷连个巡抚都不敢派所以吃了亏只能打落牙齿吞进肚,他们也不担心朝廷有谁敢在这时候对江南下手。

再者说了,大华虽是皇家的天下,但他们远在江南也不是傻子,朝堂上的事虽然知道得不清楚但大势谁心里没数。

都说天地君亲师,可这未来之君是谁还是个不保准的事。温迟良把持朝政上串下跳的,明里有个师俊开始为他聚拢兵权,暗里皇太孙撒手不管他要处理所有的事,新皇的龙椅难道真靠他一个温迟良在那操心?

想到这一层谁不冷笑,温迟良你再有能耐始终是个外臣,正主终究是纨绔无能之辈,最终花落谁家都说不定。

本来温家在京城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温迟良拉拢到了师家确实躁动一时,可大华的第一武家毕竟是杨家。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镇王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的,温家连他都搞不定凭什么有把握能安稳的扶持皇太孙登基,那不是笑话么。

眼下大话烽烟四起,东北的定王虽然还没拔营而起但却虎视耽耽,京城内还有个他搞不定的容王在蛰伏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家眼下势力是不如前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迟良拿着鸡毛当令箭是不假,但首要的王爷们都没搞定,这立威更是无从谈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起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未来之君是谁还不确定,所以就没人去惧怕什么温迟良了,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东宫确实名正言顺,不过能不能登基的话那是两说,就算能登基成功的话还有个定王在虎视耽耽,这天下到底是谁的眼下都没个准数。

曲仲到底不接触这些事,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依旧满面的担忧。对于杨家始终老人家有他的愚忠,而这位家主并不是什么随性而为的人,他尽管担心但也只能暂时观望,希望事情不要闹到太糟的地步。

酒肆之下有汤浴之所,没多一会一众被接来的总兵所官员就洗得香喷喷的赴了宴。倒不是说杨存嫌弃他们身上的异味,相反对于他们玩命的工作态度担忧之余也很是感动,这一次泡浴有人在旁伺候着也只是为了让他们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而已。

杨存欣赏他们,喜欢他们,也害怕他们这样拼下会不是死就得疯,所以眼下既然强制的让他们休息那自然得考虑得周细一些。

陈家的人安排着众官员在一到四层分次落坐,杨存也不去搞什么煽情演说了,自己不煽情他们都拼成这样,再煽下去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以尽粹而死为目的,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菜肴很快就上了,一品楼的厨子手艺一向出色,江浙一带的特色菜是信手粘来。不过今儿特色菜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比较滋补而又温性的药膳,算是犒劳一下这些拼命的手下,毕竟也得为他们的身体好好着想。

这些天杨存打听过,他们吃饭都没离开过案几。总兵所那边因为地方有限后厨都被征用了根本就没厨子,而且他们怕吃热菜稍不小心会弄脏了公文,所以这段时间谁都是一杯茶就点包子馒头之类的干食,吃得可谓是勤俭又让人有些心疼。

今天上的都是热菜,而且都是好菜,一上桌这些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的家伙眼都绿了,筷子一拿起来那比砍人的刀都狠,一筷接一筷的狼吞虎咽哪有半点当官的风度,活吞吞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死鬼。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和竹叶青,一直神经紧张的他们连上茅房的时间都甚少,更深诣饮酒误事的道理,平日里半口都不敢喝,今儿杨存强令休息他们也放开了喝,一个个豪爽无比大有豪饮一顿宣泄压力的架势。

“难为他们了。”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杨存不禁感慨了一声。

总兵所的运作之顺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的总兵所不过是一个空名衙门而已,衙差都没几个,想统管这一省的兵权事务根本没那个能力。

最惨的是眼下四处扩兵,总兵所的任务繁重本就有些出格,再加上还得代行巡抚府的职责,双重重压之下事务之繁忙可谓让人毛骨悚然。

杨存这个代总兵是捉襟见肘,手下的人什么样的料自己心里有数,除了曲仲曲老这一家人外几乎找不出上得了手的人。倒不是说其他家臣没能力,但毕竟是术有专攻,让他们去衙门办差的话挑不出几个适合的。

而这时整个浙江之内扩充兵马不说,甚至还大范围的屯养私兵。在这样的关口之下杨存也是脑袋比西瓜还大,兵是可以招来的,可问题是总兵所运转不起的话其他的事就不用谈了,这幕后的后勤机构可谓是重中之重。

调配,给养,兵将人选,兵所的配备和一切的调度都参杂着不少的细碎之事。在这样头疼的情况下杨存只能采取一下曲老的建议,在心腹用无可用的情况起用一些外人,让他们来处理一下总兵所这边几乎堆积如山的事务。

名单列出来的一开始杨存心就寒了,上边罗列的竟然大多的是落魄的秀才和各地抨击朝政整天无所事事的刺头,虽然他们在民间的名声都不错,但任谁掌权最害怕的这一类别的不行嘴巴却碎碎念的主。

杨存百般的不情愿,但迫于现状还是无奈的派人礼贤下士将这些还算有点名气的家伙拉拢过来试一试,一开始杨存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认为这些酸腐的秀才大多纸上谈兵,真起用他们的话恐怕没什么大用。

不过事实证明杨存错了,这些人虽然眼高于顶,但归根结顶能持才傲物最重要的是得有才,没一定的知识和智慧骂人确实也骂不出花来。如果没半点能力就整天骂骂咧咧的话他们也出不了名,刻板酸腐的背后却是他们苦读多年积累下来的真才实干。

一群新兵蛋子进了总兵所,或为官或为幕僚领取了临危任命的官职,他们竟然一下子就让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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