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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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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下人都在忙碌的打扫着,年关到了到处都得扫除一下,即使平日里已经打扫得很是干净,但这会还是得再清洗几遍才能安心的过这个年。
“存哥哥。”一声百灵般悦耳的娇唤,人未到声已先至。
“这小灵精。”杨存将手里的书放下,笑吟吟的看着小跑而来的可爱鬼。
杨倾雪今日一身雪白的小裙,头发上扎了俏皮的小辫子,配上甜美无比的小模样看起来真是迷死人了。光是她甜美娇嫩的嗓音,略带撒娇的轻轻一唤,那种柔腻一刹那让骨头都变得无比的酥软。
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脸上都是开心的笑意,扬着手里的一双崭新的靴子说:“您快看看,我给您做的鞋子好不好看。”“小姐,您慢点。”婉儿在一旁跟着,依旧乖巧可人,羞涩而又温柔,当真是我见犹怜。两个小Y头跑进了主院内,小倾雪笑吟吟的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将那双上等丝绸逢制的靴子递了上来,卖弄般的说:“您快试试,这次有婉儿帮我逢制,穿着肯定能合适。”
“哦,我看看。”杨存抿了口茶,接过靴子一看倒是不错。
前几日杨倾雪这千金小姐也兴致大发跑去学做女红了,刚学个半吊子却兴致匆匆的给杨存缝了一双长靴子,结果这靴子一长一短的不说,底子还是一大一小,一双靴子找不到半点对称的地方。
乍眼一看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看来看去,总有种情侣鞋一大一小的感觉。尺寸上是堪称奇葩,在绣工上更是自成一派,不自残一只脚的话根本穿不了。
和那双怪异的靴子相比,眼下这双确实可以,线缝的很是细密,做工归整没多少的线头外露。图案虽然简单但锈得活灵活现,用手稍微的一量,大小和长短都一样,虽然不是什么奢华金贵之物,不过看得出确实下了功夫。
“倾雪的手艺,有长进嘛。”杨存将靴子把玩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赞叹了一下。
婉儿娇羞的窃笑着,羞答答的低下头去,明显这双靴子大部分是出自她的巧手。若说杨倾雪有帮忙的话,可能就是帮忙在旁边说而已,真动手的话绝对没这手艺。
杨倾雪也有些不好意思,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马上又叉开了话题:“存哥哥,你今年去不去我家过年啊,往年家里过年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吵死了,今年你要去的话我得赶紧收拾行装,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凑一起热闹热闹。”
来杭州后小倾雪是开心得要疯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二叔虽然没怎么管教,奈何只有一个姐姐,姐姐又是那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她没玩伴,也没兄长疼爱,这会来杭州撒野得极是尽欢,几乎是把杨存粘上了一刻也不愿回去。
“不了,我已经和二叔说过了。”杨存想想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年看似清闲,不过只要年关一过又是数不清的烦事,哪有那种偷闲的功夫。
杨倾雪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
“对了,这那双靴子送给你爹。”杨存把她上次那对情侣鞋包装好后递给了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叮嘱道:“这是你第一次学女红,做出的靴子就该给你爹爹穿,你想想啊,大过年的能穿上你做的靴子,你爹该高兴成什么样。”
“恩。”杨倾雪一听又来了精神,笑呵呵的将一双靴子收好,被这一夸都忘了那双靴子是何等的败笔之作。
婉儿在旁轻笑着,要是杨二爷收到女儿的这份礼物,应该一开始就会高兴坏的。不过他要是把靴子拿出来的话,估计也会郁闷个欲哭无泪,因为那双靴子的手艺差得连她都震惊了。
兄妹俩嬉闹了一阵,杨存看了看时辰后,命人拿来了一堆小红包,笑呵呵的说:“倾雪,存哥哥现在就给你个活干,你可不许偷懒哦。”
“什么活?”杨倾雪蠢蠢欲动,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婉儿在一旁窃笑着,来了杭州这日子杨小姐可是过舒服了,整天在城内乱跑也没人管着她。
闲暇的时候就去去高家庄,和那个漂亮姐姐一起出游,学一点女红什么的,女儿家凑一起总有说不完的体己话。那个漂亮姐姐又可能是未来的嫂嫂,对于倾雪是格外的疼爱,所以在高家庄的时候,哪怕是杨倾雪把珍爱的紫貂拔了毛,高怜心也是温柔的一笑不会斥责。
杨家家大业大的,没想到在管教上却如此不拘一格,自古大家闺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家小姐已经过得够随意了,没想到这杨家的家风更是宽松。杨家小姐的日子更是舒坦,这年头的女子恐怕没一个有她这么好,活得如此自在随意。
“拿着红包和扫把在府里巡查。”杨存故意板起脸,一副很是严肃的模样说:“现在家里的下人都在忙着打扫,这过年的扫除可是个大事。你就替存哥哥四处看看,谁卖力的话赏他个小红包,谁敢偷懒就拿着扫把打他屁股。”
“是,得令。”杨倾雪欢呼了一声,一手扫把一手红包的跑出去了,精神劲十分的足。
“这孩子。”杨存溺爱的笑了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过有个这样可人的妹妹,不过将她带回杭州后发现,有时候可爱是可爱,不过调皮起来也是满让人头疼的。
“公爷,奴婢告退了。”婉儿倒有礼貌,含羞的看了杨存一眼就赶紧跟出去了。
和她的乖巧懂事相比,不管梁梦然还是杨倾雪那倒是长不大的孩子,或许也是和成长的环境有关吧。自小无忧无虑自然过得是浪漫天真不食人间烟火,好就好在这二位都是顽皮了一些,不过娇生惯养下道倒没养出什么坏毛病。
杨存轻松的笑了笑,看着院子里的人忙活开来,喝着茶的时候也有几分的自得惬意。
忙碌到了傍晚的时候,对联什么的全都贴好了,整个府邸有红色的装饰透着一股过年的热闹劲。杨存也忍不住在院内逛了起来,看看盆栽,赏一赏新的花草,东看看西看看挑剔几句的算尽点当主子的责任。
“老爷,今天我们的年夜饭,怎么请?”王动回去休息了,副管家一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跑过来请示。
“哦,年夜饭啊。”杨存思索了一下,今年只有二九没有三十,是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
这年饭一般都是家人团聚的时候,也是杨存最头疼的时候。按正常算的话,自己和二叔位份已是不同,他已经成家立业,按理说即使自己是晚辈但已经分家明确,这年饭再亲近也不必聚在一起。
五大家臣各自回去团聚,再世为人又没几个朋友,一时还真想不出这年饭该跟谁吃。
想想要不是有倾雪在这的话,这个年恐怕真就孤家寡人了。杨存看了看活泼可爱的妹妹,心里算是有了一丝欣慰,脑子一个灵光,琢磨了一下后说:“倾雪。”
“啊?”杨倾雪在旁发红包发得正高兴,一听这声赶紧跑了过来。
“去帮哥哥跑一下腿。”杨存轻松的一笑,提起笔难得的写了起来,故作神秘的说:“哥哥要请一个神秘的客人,去请她的时候很好玩,保证你觉得新鲜。”“好。”杨倾雪一听有好玩的事,当下是想都不想就点了头。
第449章惨胜而归(下)
西南归来的兵马需要休整,和王府告辞一声后就离开了。顺天府的差事还有其他的衙司在办,尽管人手有些不足但这些人一路赶来已经没多少精力去加班了,刘品阳经过这次九死一生的经历也知道体恤部下,当下就命人全部回去休息,明日再回府内报道。
城外一处生意人聚居的宅院,本来荒废了许久不过今日被打扫得很是干净。府内有几个老妈妈正忙活着打扫卫生,外边雇来的婆子干起活来很是勤快,只是一天的光景就把这收拾一新了。
院子不大,不过也比一般的人家强。主厅内,火炉上温着一壶烧酒,桌上摆着几盘简单的菜肴。刘品阳闷头牛饮了一杯后,这才叹着大气道:“师爷,这杯是替活着的兄弟谢你们的,这里是我的一处别院,您要不嫌弃的话就先在这住下吧,等京城还有好宅子再为你另择佳处。”
“不用不用,这挺好的。”师爷受宠若惊,赶紧把酒喝下后大力的拍着胸脯。
“我命人去买了些丫鬟过来伺候。”刘品阳又大饮了一口,这才嘶着声说:“有看上的直接讨房妾吧,京城人情淡漠是非炎凉,哪怕是官场上都没半点人情味。有个家有个娘们总比孤身一人强,有了孩子更好,最少还有个惦记。”
“是啊,今儿大难不死,是得好好过日子了。”师爷粘着酒杯,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刘品阳眼神一眯,眼前的师爷看出容王有过杀机?他可不是那么机灵的人,一介平头百姓怎么可能有那样敏锐的洞察力。
“我家大人说的。”师爷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小心翼翼的看了刘品阳一眼后,讪笑着说:“张大人说过,这朝廷里大官个个爱惜羽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风,每个衙门都有自己的风格。所谓的八面玲珑就是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知道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那他是如何评价我顺天府的。”刘品阳倒来兴致了,虽然心里清楚张百林是个明白人,但他那种被贬到西南的小官也有这等眼界,这倒是叫人称奇。
“这,有些话不好听。”师爷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是感觉自己话有点多了。
“说吧,好听话我们也没听过。”刘品阳顿时是哈哈的一乐,举起酒杯说:“张大人是刘某这一辈子少见的聪明人,我倒想听听他的话不好到什么程度。”
“这,不好吧。”师爷还是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没事,但说无妨。”刘品阳劝慰道:“师爷,西南一役我们可谓是一起出生入死,想杀人灭口就不必等到回京城之时,眼下你还怕刘某过河拆桥么。刘某别无他意,张大人的勇谋双佳刘某也是佩服,心里早已视他为生死知己,不过是酒后之言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师爷就直言吧。”
“张大人说过。”师爷深吸了口大气,鼓起勇气说:“各路官部,各有所职,朝廷六部都讲点官场上的门面功夫倒不难打交道。唯有这顺天府啊,游离于朝堂之外,不受六部的管辖,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和他们打交道得分外的小心,这帮人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事轻车熟路,八字不够硬的话还是别招惹他们为好。”
“好一个张百林。”刘品阳听完先是一楞,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这话说得好,说得对,真是针针见血又字字歹毒,但老刘我还真没办法否认,精辟啊。”
“刘大人。”师爷又喝了口酒壮胆,这才继续道:“张大人说了,这次办顺天府的差使是拿着人头在贪功劳,因为他们的差使越是危险谨慎,那意味着被灭口的可能性更大。这第一个危险的时候,就是顺天府的人要动手的时候,那时候为了不泄密很容易就被灭口。哪怕是你们得手的话,那也得防着在回京的路上被害,那是第二次。”
“甚至于……”师爷小心翼翼的看了刘品阳的面色,见他依旧满面温笑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张大人估计,回了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哪怕是刘大人一时心软不动手,容王也不一定能放过我们。这事顺天府虽然全身而退,但却牵连了在西南身陷重围的成国公,容王府到时候难给杨家和镇王一个交代,没准我们到了京城会成替罪的羔羊。”
“这个张百林,成精了。”刘品阳楞了,千想万想,没想到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张百林会把事情看得这么透,而且透得让人毛骨悚然。
“大人,有一言我发自肺腑,但出我口只入你耳,可好?”师爷脸色有些涨红,有着兴奋,也有些忐忑不安。
“说吧,刘某会把它烂在肚子里的。”刘品阳越发的有兴趣。
“张大人说过,他不能来京城。”师爷这才松了口大气,满面钦佩的说:“你们动手的前夜,我与张大人夜饮,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云里雾里的。因为他那时说过如果两人一起来的话肯定没好下场,若是我单独前来就会有个锦绣前程,他不能害了我,那夜他说得很是随意似乎有些喝醉了,可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好个张百林,哈哈。”刘品阳面色阴一阵,晴一阵,良久以后这才举起杯毫饮了一口,笑骂道:“恐怕他比我们还早开遛了,这会不知道在哪享着清福。这家伙,精得和个狐狸一样,老刘我是越来越赏识他了,光是这个脑子就最少能顶我顺天府十个衙司,错了,十个衙司恐怕都抵不过他那颗脑袋。”
是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发泄在西南九死一生的压抑,或是哀痛那么多死去的兄弟的痛苦。这一夜两个人喝得是泥泞大醉,最后那模样可谓是狼狈不堪。师爷钻在桌底下一睡不起,直到天亮才被丫鬟们扶回房间睡觉。一向稳重有度的刘品阳被人抬了出来一路上还呕吐不止,所有人一看都是诧异万分,要知道右设令一向沉稳得很,三十多年来从未有醉酒的时候,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刘品阳喝得如此尽兴,也是如此颓废。
第450章朝堂多事
容王一年丧两子之事虽然没大肆宣扬,但毕竟各派系都有自己的眼线和探听消息的渠道,尽管顺天府一开始还密不外宣没多久就传遍了京城朝野,消息一出可谓是震惊天下。
先前一子赵沁华,少年时在京城也谓是文才出众,教过他的老师无不啧啧称赞他是状元之才。可没想到风华之貌之时却惨死江南,在剿灭魔门的大案中丧命,死后虽被追封有溢号但那对于活人而言已经不足轻重了。
长子后立次子赵沁宏为世子,这个王子也不是纨绔之辈,立他为继的时候顺理成章倒没多少反对的声音,因为这位王子也是才能卓绝,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幼年时师从三朝国师张宝成,十多年的苦修追随据说身手高强不逊色于顺天府成年已久的高手,武学上天赋之高让人啧啧称奇。据国师的弟子内传,赵沁宏的天赋之高比起嫡徒肖营还强几分,隐隐有那将来第一人的趋势。
新的世子未受册封时就为顺天府办案,在其兄长被困魔门的时候就引兵相救,谁知最后虽是拼死一战剿灭了魔门,但最后还是难保兄长的性命。饶是如此,他的英武之行还是倍受称赞,为兄报仇自然袭世子之位是名正言顺。
但谁想到他受袭没多久在西南时遇到苗家叛逆龙池的追杀最后是客死他乡,身为王子这样的下场着实叫人唏嘘,也不得不赞叹这容王真是虎父无犬子,膝下二子一文一武都是世之人杰,奈何是命运坎坷实在是无奈。
这消息传来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因为谁都料不到号称天赋奇高的新世子竟然这么快也死于非命。
关于这事中宫内的消息和流言没停止过,不过别人更关心的是据传老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连冲喜的彩棺都备下了。这段日子他就没上过朝,一切的朝政都是由皇太孙赵沁礼在代理,别的不说这货在温迟良的调教下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出了世子在西南被杀的大案,朝堂上的氛围是空前的凝重。毕竟人家身为王子却忠于朝廷,身先士卒的前往西南办案,最后落个这样的下场可以算是英勇就义,这会除了节哀顺便外多少也得客气的夸奖几声。
官场上的圆滑谁不懂啊,什么都要钱就是这好话不要钱,多说几句不会死人也没什么成本。不过今天再狡猾的老油子都没敢卖弄一下这处世之道,只是因为容王的面色与他们所想的完全不同。
丧长子时,容王一直面色悲痛更的脾性暴躁,那时顺天府就像条疯狗一样四处逮人就咬,有的人暗地里叫苦却又不敢和他撕破脸面。好在只是闹了一阵有了新的世子就停歇下来,那段时间不少人吃了暗亏,不过怕成为众失之的也不敢埋怨。
一年死俩儿子,这种事估计搁谁身上都会疯了。容王一向的温和不过是外表上的,他能掌管顺天府这样的疯狗组织自然也不是善类,朝堂上谁没有几斤几两,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哪个会被他好好先生的形象骗了。
今儿,蟒袍加身,容王坐于一边面无表情的闭着眼,从那张沧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喜怒哀乐。这种平静叫人更加的害怕,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这时是容王是招惹不得的。
本来临近年底了,各部都忙着四下办差使,上朝的时候人不是太齐,不过今儿不只是百官全来了。就连最近不怎么在朝廷上露面的人也全来了,这种齐聚一堂可不是什么好事,最少那气氛紧张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左侧,容王冷着个脸不说,他旁边还站着个皱着眉头的起王爷。起王爷出了牢狱后一直没有官职,所以基本没有在朝堂上露面,只是今日不知道他是要给兄长撑场面还是怎么样,也穿了一身蟒袍站在了这里。
谁都不敢小觑这位武王爷,哪怕是他现在没任何的权势也没兵权。当年他手握三千兵马就敢直接打进皇宫,时至今日那杀威犹在,谁都怕一言不合会被他砍上几刀,倒时真是有苦难鸣。
更何况他在西北一地不管军中还是民间都威望甚高,军中的旧部无数,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露出獠牙。一但给他机会重掌兵权的话,这只关了十年的猛虎,其凶猛之势也是不容小觑。
另一旁,定王世子赵沁云穿着武将服也站得很是挺直。这位主回京城以后一直和户部纠缠着粮草和军饷的事基本没来上过朝,今儿也不知道是来看热闹还是想怎么样,明面上是摆着个死了弟弟的苦脸,不过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另一侧,镇王杨术狮像蟒袍加身,闭着眼负着手和谁都不打招呼,往那一站和个石雕一样老实。不过年底了镇王也是在双极旗军营里忙碌着,今儿好像是他第一次来上朝,这个现象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容王死了第二个儿子,起王和他穿一条裤子过来撑场面倒是说得过去。可这赵沁云代表的是定王,他来凑哪门子热闹,想节哀顺便去容王府送点帛金不就好了。
还有这镇王,放下军营里的事也赶来上朝,今儿看来这热闹是不小了,暗地里牵扯的事恐怕不只是奏折上说的那么简单。
赵沁礼坐于储君之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温迟良的指点,这会对这些诡异的情况一律视而不见。安慰了几句后马上命太监宣旨,赞扬了世子赵沁宏身为王子却对天下安宁亲力亲为的高尚和对朝廷的拳拳忠心,又是一堆赏赐一堆追封的,规格之高风光得像是死了他老子一样。
“可恶啊。”念完了,赵沁礼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西南乱贼简直是罪该万死,我沁宏兄乃是皇亲中之人杰,眼下却是被叛贼所害客死他乡,这摆明是在欺我朝廷无人。”
“太孙。”他悲痛欲绝的表演还没完,起王就上前一步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满面怒色的抱着拳请命道:“西南乱贼视我朝廷如无物,皇叔虽是罪身但也愿为朝廷效力,愿带军扫平那西南半壁杨我朝廷之威,以慰我侄沁宏的九泉之灵。”
“这个……”赵沁礼说话被打断有些不爽,不过这段时间还真被调教得很好并没有凭着性子发火,而是尴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一边。
起王爷威风犹在,这会穿上蟒袍那武王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尤其他说话时掷地有声是难以反驳。朝堂上一时是安静异常,这时候谁都不敢多说半句,因为说错话没准得罪的就是两位王爷。
温迟良本来站在一旁是准备当旁观者省得引火烧身,不过没想到起王这么不给皇太孙面子,这会他也只能苦笑一声站了出来,一番正气的说:“太孙,眼下容王丧子乃是为人父者之痛也是我朝廷之辱,相信堂上的同撩们也是心痛难耐,不将那恶贼龙池五马分尸难平心头之恨。”
朝堂百官纷纷的翻起了白眼,心想你个老温好够无耻的,明明那是你们家的事,一开口就把百官都拖下水,太不要脸了。
“只是。”温迟良话锋一转,马上又一脸悲痛的说:“眼下大华锋线不稳,朝廷难有可调之兵。东北与西北草原各部入冬时对我朝防线多有袭扰,西南此时又是大乱,此时平定的话不只是兵马未稳,就连粮草的筹集都是个难事。”
“温大人所言极是。”赵沁礼哪知道什么跟什么,左右就知道外公不会坑自己,所以马上就点头赞同。
“诸位,众所周知。”温迟良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容王,见他面色无异这才朗声道:“贼子恶行实是丧心病狂,人人得而诛之,容王世子之死于朝廷而言是痛失贤良。西南乱起,朝廷迟早是要平定的,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事是急不得的。”
这话一出,连赵沁云都饶有深意的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温迟良前些日子的西南调兵之计没人搭理他。
户部和兵部的联手去到地方上却是被人玩拖字诀玩得几乎要疯了,一大堆的巡使四处跑最后都两手空空的回来,这江南调兵最后连匹军马都没牵回来,这事一时轮为了朝堂上的笑柄。
老温这是在旧事重提啊,眼下的意思是他都调不来兵朝廷哪有兵马去打西南,人家手掐着户部说没钱也没钱。老温家的算盘打了个空,又可以怎么可能任由起王借这事手握兵权,这种事想都别想。
老温脸皮厚,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了,继续慷慨陈辞:“所以这西南半壁不是不打,而是现在打不得,朝廷眼下多事之秋。西北东北都还处于战乱之中,要是这时打西南的话,天长日久的消耗反而是三方面都不平稳。”
东北,有定王的东北大营,西北,那曾是起王虎哮天下的地方。老温这隐隐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了,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字字在理,东北有乱那是定王的奏折一本本的往上投,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定王要银子的说辞,不过这事心里有数就成了,这会也没人敢说破这点猫腻。
摆明了就算是容王死了儿子,温迟良也不会让谁拿着这借口得了便宜。人家的目的很是明显但那些说辞又句句在理,而且打的旗号还是从朝廷大局出发,一字一句都深思熟虑,还真是挑不出毛病。“西南蛮夷,有何可怯。”起王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恐怕温大人这是怯战吧,这也难怪了,温大人文人之底少见那杀敌之事。自然不懂得沙场上讲究的是一杀而溃之,上阵杀敌可不是纸上谈兵,并不是万事具备就可杀敌取胜,这保家卫国之道温大人还要多学啊。”起王爷和温家有过节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这位主的性子火暴这时不开口嘲讽几句才是怪事,众人都默契的一笑等着看老温的笑话,就看你敢不敢在这时候和起王抬杠了。
第451章微妙变化
温迟良何等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和起王纠缠不清,马上是脑子一转,大义秉然的说:“臣建议,这西南半壁还是须先安抚为主,让他们麻痹暂不做乱。待到西北与东北平定之时再大举朝廷的天旗,到时可以扫平西南为世子报仇,也可扬我朝廷之威。”
得,场面话真会说,这话不得罪容王又把自己标榜得很是忠臣,说什么话都以朝廷的大局为出发点,一时间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皇太孙的能力有限,朝堂上相安无事的时候他摆摆样子在那卖弄个储君之威还凑合得了,一但出什么事的话他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果然温迟良几句话刚一说完,太孙就在那喊着温爱钦言之有理,此事退朝合议,明日再奏。
要说这皇太孙也有点狼狈,话刚喊完就匆匆的跑了,想必是老温昨天交代得不够清楚,或者他根本没有心背台词,这会他黔驴技穷估计再乱下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提前跑了都是个聪明的办法,也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今儿朝堂上的氛围不太好,一下朝百官就告辞一声以办差为由全跑了,谁都没空像往常一样勾搭几句拉拢关系,省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下了朝,杨术和谁都没打招呼,带着人直接出了中宫,到了宫门的时候马车却是被拦了下来。杨通宝在外边小声的说:“王爷,定王世子有请,说是容王爷也会赴宴。”
“世子?”杨术眉头一皱,拉开车帘子一看马车前只有送信之人顿时有些恼怒。
“镇王爷好。”那位随从赶紧献媚的一笑:“定王爷托小的向王爷问好,世子于天香楼备下薄酒,容王爷已经答应到时要赴约了,还请王爷赏个脸小饮一番。”
“通宝。”杨术听完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
“是。”杨通宝混身一颤,虽是主下之分但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杨术这一声毫无情绪反而是真正恼怒的表现。
“拉下去,掌嘴。”杨术冷哼道:“定王虽为皇家王却与我是平起平坐,世子乃为晚辈当有那恭敬之礼,送帖相邀却派一下人前来,实在是不懂规矩。”
“这,王爷,我……”那人顿时傻眼了,没想到杨术说翻脸就翻脸。
杨术话音一落,车帘子一拉下直接就走。那送帖之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杨通宝手一挥几个护卫立刻冲上去将他架住,没等他说话直接就大嘴巴伺候,等到走时那人已经躺在地上捂着嘴一阵抽搐,嘴里血水横流一口牙也全被打掉了。
至于那封请贴也被踩得满是脚印,好歹镇王没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撕碎,否则的话才真是彻头彻尾的打脸。
这事要是在别的时候无可厚非,可在宫门前公然的教训定王家的下人倒是让人惊讶,这镇王一向沉稳不参合皇家的纠纷,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会玩这一手着实是让定王丢了大人,行径之跋扈未免有些过份了。
杨术的车轿刚回府,得了消息的赵沁云第一时间上门道歉,亲自赔了礼又再次恭敬的送上了请贴。杨术出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答应赴宴后赵沁云这才赶紧离去,临走时又是连番的抱歉,态度极为诚恳。
看着他远去,杨术沉默不言,杨通宝在一旁饶有所思:“王爷,这世子来京那么久了很是低调,为何这次却是要邀请你与容王赴宴,难道不怕引起东宫的猜疑么?”
“他就是要引起东宫的猜疑。”杨术冷笑:“此子看似斯文有礼但也心计颇深,眼下容王丧子正是拉拢的好时候,他定王做镇东北兵强马壮,眼下圣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定王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我们杨家呢?”杨通宝思索再三,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眼下杨家的境地很是尴尬,说强盛吧,三公被夺了兵权。眼下两广啸国公一脉受到了重创正在休养生息,西南成国公身陷重围拔身不得,可以说是尼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两位公爷的影响力已经降得很低了。
三公之中,唯有江公敬国公如日中天,可谓是割地为王势力极大。两王的势力在江南被清洗得一干二净,可连带着其他的人也插不进去,江南那边已经是铁桶一个,针插不进水流不入,已经惹来了朝堂上国中之国的非议。
更何况圣上有令之时,赐安伯烈为万人候,设杭州万人卫。可各路消息传来,光是浙江一境的新兵已达数万之众,敬国公排除异己大肆的提拔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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