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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笑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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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这功夫哪学的,老夫就不问了,不过公爷可有兴趣与老夫过一下招?”老者笑咪咪的一问,轻描淡写但却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看来刚才这一场打得很是过瘾,连老爷子都忍不住的手痒起来。
杨鸣羽一听面色变了一下,马上朝着关老说:“关老,小辈的动手切磋就好了,关老就不必去亲自指教。眼下鸣羽还有要事要与存儿相谈,这指教之事还是留待改日吧。”
这位关老的地位在杨府看起来很高,连杨鸣羽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很是恭敬。不过明显关老对这位杨二爷也极是敬重,听后沉吟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笑道:“二爷所言极是,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就不折腾了,免得阴沟里翻船被这些小家伙耻笑。”
好不容易才劝下了这要继续动手的架势,杨鸣羽松了口大气后含笑道:“关老放心,倘若存儿真有那天赋已经少不得要您来调教,只是我等有要事要谈,存儿练到现在已是身心疲惫,还是让他留点心神先谈了正事要紧。”
“恩,二爷所虑也是。”关老倒不勉强,赞同的点了点头。
杨存一直恭敬的站在一边光听不说,杨鸣羽吩咐下人们伺候着手下的强人先去休息以后。不顾这一路的劳累看了杨存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存儿,你和我来。”“是。”杨存赶紧跟了上去。偷藏在土楼里的三个小Y头一看顿时大失所望,本想好好的看杨存再出一次威风的,不过眼下演武堂的人都散了,这机会似乎没有了。梁梦然一副无奈的模样,就连婉儿都是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她们也不敢跟去偷窥,要是被发现的话那就惨了,所以只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
大庄园的主事堂内肃穆而又庄园,四周挂满了字画,不过大多都是一些铁血的提词和沙场上的画作。墙上挂的装饰并不是什么珍惜的藏品,而是一件件世所难寻的兵器。有的已经使用许久明显就是旧物,饶是如此依旧不难看出上边沾染的斑斑血腥,似乎还散着腥气看起来很是骸人。
主事堂内,四周的窗户紧闭显得有几分的阴沉,堂上罗列的藏品包罗万像,可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三人进了主事堂内,杨鸣羽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关老则是饶有所思一样,偶尔会抬眼打量一会杨存,不过面色也极是沉重。
将大门紧闭以后,杨鸣羽先是坐到了主位之上。关老则是坐到了他的侧位上,面色有些凝重,不过却是闭目不语似乎是不便开口一样。
杨存自然识趣的站着了,毕竟是小辈,在这长兄都如父的年代,可容不得对这叔父有半点的不敬。更何况自己心里迷惑重重,二叔蛰伏那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对朝廷有如此敌视的态度。
还有那一枚属于父亲的敬国公印,还有冥敬处的那两位大相师的下落。迷团重重,心里的困惑实在太多了,金刚印世里那些祖宗都不肯和自己说上半句,眼下能为自己解开这些疑惑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二叔了。
而此时杨存还在纠结他说的话自己能不能相信,这位诡异的二叔就出现在了面前。他已经是这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了,可杨存始终很难对他真的敬若叔父,很难让自己放下心里的警惕和戒备。
杨鸣羽面色肃然,轻抚了一下长髯,嘶声道:“存儿,估计你有满心的疑惑,一一道来吧。今日我们叔侄相见,大可开诚布公的谈了,二叔最讨厌的就是那装腔做事的圆滑之人。问吧,把所有你想问的都说出来。”
“叔父。”杨存见他如此直白,心念一动直直的凝视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呻吟低沉的问道:“存儿有个不敬之惑,说出来又影响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眼下存儿双亲不在,叔父是我唯一的至亲,也是唯一的长辈,这话存儿不知当不当问。”
“但言无妨。”杨鸣羽倒是豁然,没由的叹息了一声。
“叔父,可曾想过,要害存儿的命。”杨存尽管心里忐忑,但还是一咬牙问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从我出世,从我下山,从我回江南,乃至是现在,叔父是否觊觎过那敬国公的尊荣,而想过取而代之。”
这话一出,关老混身一颤,不过还是马上掩饰住了他的惊讶,似乎是没料到杨存的第一个问题竟会如此的直白,第一句就谈到了这种几乎是可以让关系破裂的敏感话题。
“有过,无数次。”杨鸣羽只是微微的一楞,明显他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存儿,你我虽是叔侄关系。但经过这大半年,我也知你少年老成城府极深,恐怕你回江南后没来拜会我而是疯狂的发展势力,也不仅仅是因为镇王的鼓舞,还有那两位王爷在杭州的指染吧?”
“是,存儿亦明白,二王的势力那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个一直深藏不出的二叔需要我警惕。”杨存倒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人在权势的面前心里总有恶的一面,手足相残,父子互屠,那在王候世家都是少不了的事情,存儿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考虑,在存儿羽翼未丰之前,我不敢来见二叔。”
“你是对的。”杨鸣羽听到这,反而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能有这份心思叔父甚是欣慰,你的担忧也是没错,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二爷,公爷,关某先回避一下。”谈到如此敏感的话题,关老也不好意思再坐了,告辞一声后赶紧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主事堂内气氛更是压抑,二人互相对视着,哪有天伦相聚的温情。尽管言语上有着晚辈该有的敬意,不过杨存的眼神也极是犀利,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不肯罢休。杨鸣羽的面色阴一阵,晴一阵的,也不知道他是在琢磨什么,或许是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口吻或者欺骗来面对这个已经心有定数的子侄。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出世的时候么?”杨存声音嘶哑,打破了这个沉闷。
本是血肉至亲,该有那天伦之乐才是,可话题却是如此的残酷现实。这种感觉让人心里极端的难受,似乎有阴霾一直压迫着心脏一样,杨存直感觉自己的心里很是难受,可是不问的话又不甘心。
“不是。”杨鸣羽只是微微一个沉吟,马上坚决的摇了摇头:“你刚出世的时候,我也有了自己的儿子。那时哪怕是为了我儿子的未来着想有那个心思,不过兄长势力正是如日中天,我身为人弟也不敢有那觊觎之想,更何况那时我也没那个能力。”儿子?杨存顿时混身一颤,不是说这二叔只有两个女儿么,他怎么还有儿子。
第339章杀侄之心(下)
“我有过二子,都夭折了。”杨鸣羽似乎看出了杨存的疑惑,面色不知为何一时有些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就犹如你父亲之前的三个孩子一般,他们不是一出世就夭折,就是不到周岁就撒手人寰,连牙牙学语喊我一声父亲的时间都没有。”
“存儿想知,第一次的是什么时候,为何您没有得手。”杨存尽管惊讶不过还是冷声的问着,于现在的自己而言,最迫切的是找到与这二叔可以互相信任的理由。
“第一次,是你父亲死后受封大葬的时候吧,那时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有蹊跷。”杨鸣羽的眼神带着几分痛苦:“那时朝廷的官员已经来到了江南为你父亲风光大葬,而年幼的你也在那时被托付给了他的至交好友。那是我第一次有那种想法,因为对于我要做的事而言,那几年的光阴很是重要。”
“光阴?”杨存疑惑的问了一句,后背上顿时有些冷汗。倘若那时自己没被送到老道那边去,是不是已经成了这个二叔的刀下鬼了。
“没错,时间,还有势力。”杨鸣羽的手虚空的握了一下,有些发呆的说:“势力,敬国公府滔天的势力。尽管你是我的子侄,可说难听点你那时就是个等病死的孩子而已,再好的荣华富贵你都没命去享受,如果你死了我就能马上世袭敬国公之位。凭借着那时敬国公府滔天的势力和我的手段,眼下我的势力绝对不只现在这样,也不用龟缩在这里躲避着朝廷的眼线。”
“确实,或许叔父都料不到我能活到现在吧。既然有第一次,那就肯定有第二次,叔父但说无妨吧。”杨存心里一时有些沉重,或许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二叔的打算尽管无情但却无可厚非。
在自己没来到这世界的时候,这个身躯的主子是个奄奄一息的病泱子。即使是有再好的荣华富贵也是没命享受,叔父可以狠下心的理由,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子侄就算活也是活不长。
“确实,我本以为你已经病死在了山中,从此渺无音信了。”杨鸣羽不置可否,坦然的点了点头说:“说实话,那时你已经奄奄一息了,对于那时做出的决定我不曾后悔过。不过那时找不到你身在何处而已,宫里的官员到了浙江的那时候我就察觉不对了,为了保命我卷了大批的家财仓皇出逃,那时的我根本没能力与朝廷对抗。”
“为什么要对抗?”杨存心惊不已。
“先解开你的疑惑,这些我会与你慢慢道来。”杨鸣羽叹息了一声,马上开口道:“这第二次起杀心,是在你刚下山归世的时候。那时候你在津门有所动静,我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本来对于你还活着的消息我是高兴而又惊讶,可你与镇王走得实在太近了,在这点上我不得不有所顾虑。”
“杨术的势力,让你不敢贸然下手?”杨存疑惑的问道。
“这是一方面吧,虽然我也怕惹起镇王的恼怒。”杨鸣羽看了看杨存,饶有深意的说:“另一个原因是我想观察,三公的势力已经脱离了镇王的掌控各自发展了,哪怕是你父亲在世的时候都是如此。镇王一脉一心想重聚杨家的势力敬他为尊,所以就想好好的拉拢你,可你后来在江南干的事也是他意料不到的,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镇王也是有些控制不住你了,想把你立为傀儡的想法也只能搁浅。而且他在京城里的日子过得也不安稳,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一天的壮大起来。”
杨存听完心里一沉,但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可我已经回了江南,你为什么不动手?”
“我说了,我一直在观察了。”杨鸣羽面露杀色,但依旧轻描淡写的说:“镇王有那个心思是正常的,如果你成了他的傀儡,做了个有名无实的敬国公,除了为他摇旗呐喊外形同虚设。那我一定会杀了你取而代之,以那时你我势力的差别,哪怕是皇上亲自到了江南都救不了你的小命。”
“你知道圣旨的事。”杨存一闻更是心惊,老皇帝的圣旨可是连杨术都不知道的秘密,为何眼前的二叔却会了若指掌。
“你以为我的势力只在江南么?”杨鸣羽冷笑了一声:“京城那边我的势力虽然不大,可金钱铺路在官场上永远是行之有效的办法。虽然我没太大的能耐,但在宫内的眼线也是不少,那夜老皇帝召你上山之时我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那二叔那时知道了,为何却迟迟不动手。”杨存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试探性的意味,杨二爷对朝廷如此的敌视,为何还容得了自己这样受老皇帝的恩宠。
“不瞒你说,我已经动过手了。”杨鸣羽看了看杨存,有些心疼的说:“不过我倒是低估了镇王的实力,当时的计划出了一点小篓子,所以我的人死伤惨重,可以说之前在京城里的那些人马已经全军覆没了。”
“那夜攻打镇王府的人马果然是你派去。”杨存一听顿时惊然出声,尽管曾有过这个猜测,可听着杨鸣羽亲口承认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没错,那是我之前在京城的所有势力。”杨鸣羽点了点头,语气有些阴森的说:“那夜就是镇王府的门子出了纰漏,若是镇王出去赴宴的话势必带着他的一众亲兵。到时府内的防卫空虚肯定挡不住我的人,若不是因为这个纰漏你早就死在京城了。”
“没想到,二叔,我真没想到。”杨存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位二叔的胆大包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想。他敢调包御赐之物已经让人心惊无比了,更没想到的是身为杨门之后的他,居然敢那样光明正大的调集势力攻打镇王府。
这事后来那些嫌犯全都服毒自尽了,九门和顺天府怎么查都查不到半点的蛛丝马迹。能将镇王府打得几乎措手不及,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实力有多强,即使那时是在昏睡之中但杨存醒来时也听了一些大概,每每想起都极是心惊。
而二叔一直不离嘴的那个词是之前,这一个细节也引起了杨存的注意。如果他说的话只是无心而为的话,那表明眼下他又在京城培养起了一批新的势力,在那皇城角下又有了不逊色之前的大批人马,从这一点上来想,杨存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呵呵,杨术那小子估计也猜不到是我干。”杨鸣羽有些得意,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坦然,毕竟论起辈分他几乎是杨术的爷爷辈了。
“水路上的时候,我身边只有五百亲兵护卫,为何你又不动手了?”杨存虽然心里震惊,可困惑自己的谜团实在太多了。
姑苏停留的时候,明明已经进入了杨鸣羽的势力范围了,为何那一夜魔教行恶,自己与魔门纠缠不清的时候始终不见这位二叔动手。要知道那时他只要调动江南水师的话,以蟊贼的身份把自己和那五百亲兵一起解决掉,那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以这位二叔的性格和狠劲,既然他敢在京城调动人马攻打镇王府。那区区五百亲兵的护卫又如何,进了江苏的时候在他眼里不就是鱼肉一盘么?那时身边身手最好的就是杨通宝了,可他也敌不过二叔手下诸多的强人。
不说那高深莫测的关老,就算是朱涛都可以和杨通宝杀个难解难分。杨二爷今儿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十多人可没一个是善角,只是那个连地螳螂都炉火纯青的吴强已很是了得,要是派他去的话杨通宝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有想过,不过魔门的事让我重新考虑了。”杨鸣羽饶有深意的看着杨存,冷笑着说:“存儿,你可知那时码头上,城内,哪至运河上我布置了三千多人随时准备动手。倘若那一夜是平安度过的话,没准你就成了运河底下喂鱼的冤魂了。”
“不动手,是因为魔门?”杨存一想顿时满头的冷汗,三千多人已布了大局,倘若那时的二叔痛下杀手的话,那自己断然没活命的可能。
“没错,因为那时我就在运河的对岸看着。”杨鸣成哈哈的一乐:“那些逃走的力夫其实都是我的人,在外围上已经把你们包围起来了。只等我一声令下的话,到时候来个瓮中抓鳖,把你们全灭了口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按杨鸣羽的说法,那次本来是想痛下决心把杨存杀了的。而魔门在江南为恶颇多,多少也曾经得罪过他,两帮人一起收拾了再借口说是魔门下的毒手,魔门一直敌视朝廷,杀个国公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到时候死无对证,只要把魔门也剿灭的话,那他也不必担心这事会牵连到梁华雄的身上。而容王世子在那他也没必要顾及什么,这二者间的勾结他也早已心中有数,能下得了杀手杀掉自己的子侄,那杀掉一个王爷的世子也是不在话下。那时周边的人马,弓剑手,刀斧手,乃至是埋伏在旁的吴强等近十高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关键的时刻杨鸣羽犹豫了,并没有发长出那个事先定好的信号,这才让杨存侥幸的逃过了鬼门关。
第340章恶毒至极,百年灭族大计。
而那时出现的转机很简单,那就是杨鸣羽毕竟也得考虑自己没有子嗣的问题。而且那时杨存带着兵无耻的追剿魔门的人马,不救人却是劫掠了货物,这种没有任何公理而又不存道义的行为让杨鸣羽眼前一亮,心里开始犹豫不定是不是要亲手杀掉这个子侄。
那时他的势力已是滔天但一直蛰伏于暗处,这个强烈的想法缠了他很久。但却很难真正的付诸行动,尤其是在那时他已经没了子嗣的情况下,这个原本坚定的想法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魔门一心与朝廷为敌,他本不想将之剿灭,甚至还有过将其拉拢到麾下的想法。而杨存关键时候没有去救世子,反而把精心放到了劫掠魔门的物资上。事后对当地官员的栽脏嫁祸,处理这些事时的狠劲都让杨鸣羽心里开始犹豫了,这个子侄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忠于朝廷的迂腐之徒。
最后,一向心狠手辣著称的杨二爷还是手软了。他一直暗地里观望着杨存回了杭州之后的一举一动,看着杨存的势力日渐庞大越看越是心惊,最后才会选择重新定位与这子侄的关系,借了龙池之口发出了这次的邀请。
“那现在不杀我了,是因为什么?”杨存听完沉吟许久,或许这样的答案是自己最希望也是最不想听到的。倘若二叔说不曾想过要自己的命,那杨存就很难再信任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你现在羽翼丰了,二叔也不得不顾忌你眼下的势力。”杨鸣羽站起身来,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或许也是因为二叔老了吧,我不得不考虑敬国公府这一脉的传承问题。我膝下已是无子了,倘若把你杀的话,我们这一脉就真的绝后了。”
“二叔,为什么要掉包那么多东西。”杨存憋了许久,这才问出了自己最困惑的问题,这问题也关系到了杨鸣羽为何那么敌视朝廷。
“你随我来。”杨鸣羽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入了其中一间内室。
这个内室里的东西颇多,有玉如意,有酒坛子,还有不少珍稀的赏物。杨鸣羽看着这一屋贵重的物品,突然恨得直咬牙说:“就是这些,断送了我杨家那么多的子嗣,让我杨家眼下人丁凋零,试问我又怎么不恨。”
细问之下,杨鸣羽满面恨意的道来,杨存感觉骨髓都一阵的做冷。
百年以来杨家身为大华的第一武家都受着最大的恩宠,御赐的金银珠宝之多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就连府里的酒水都是皇家一直赐的御酒。可以说这百年来每一年大小的恩赏都不断,杨家各脉少不了这些外人看来眼红之极的恩赐。
而那时杨鸣羽察觉出异常逃出江南也正是因为这些恩宠之物,这些东西看似都是人间难寻的精绝。可后来他托人仔细的验明以后,这才有了对皇家涛天的愤恨,从此誓于皇室赵家不共戴天。
赐于诰命夫人之物精美无比,大多都是装饰和日用之物,妇人都爱美也贪慕那天性难以拒绝的虚荣。自然这些东西不是佩带在身上就是摆放在房间内,时刻的章显着身为诰命夫人的荣耀和高贵。
可事实上御赐的保胎药看似恩宠,但里边的成分却是让人心惊。不只有那恶名昭彰的麝香,还有不少性阴寒可导致流产的列食之物,比如水银和一些少量得几乎察觉不出的砒霜,从药理上来说可以说是阴损之极。
而那些摆设之物也或多或少的有那破身坏血的功效,虽然药效比较浅薄,不过放的时日多了也是恶效极大。这是很多杨门的妻妾流产或者血绷的原因,而所有人直到死了也想不明白为何养胎养得那么好,生下的孩子却大多都是夭折,甚至是母子双双毙命。
倘若孩子幸运的安然降生那自然是一件极的大幸事,恩宠马上又来了。满月酒所用的酒水,长生锁和孩子的衣物襁褓,还有不少强身补中的灵药。事后还是证明这些东西都含了极大的毒素,会在孩子刚降生之时就败坏了那先天的体质,让刚刚降生的孩子体质虚弱到了极点。
杨家的孩子,能活下来的是凤毛麟角的幸运儿。到了这百年之后,第一武家的人丁已是凋落不堪,可想而知在这些年头里到底死了多少孩子。而活下来的一些大多身体有所不适,也难有那长命安康的时候。
至于男子,那更是简单,赐的灵丹秒药和御酒里早就做了手脚。甚至一些兵器上都有些渗肤而入的药物,一般过不了四十都已是不举,体弱的话连三十都过不了。没那传宗接代的能子,任你妻妾无数最后还不是没子嗣继承。
说完这些,杨鸣羽的面色更是毒辣,几乎是扭曲般的咬着牙:“还好我发现得尚早,请了高人为我驱逐体内之慢毒。可自小就服食了那些皇家赐的药,想要清除又谈何容易。眼下我只有倾雪和倾诗两个女儿,这一切都是拜那看似仁善的老皇帝所赐。”
“二叔,我明白了。”杨存听完已是满色发白,心情沉重得难以言表。
心里自然明白这叔父已是失去了那人伦的能力,否则的话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女儿。他的儿子恐怕也是死在了朝廷的阴谋之下,所以他才会有如此敌视朝廷的恨意。
不过反过来一想他一但有个儿子的话,恐怕自己回了江苏就遭他的毒手了,换一个思路想想,似乎也得感谢皇家对于杨家孳孳不怠的迫害。杨存心里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好是坏,但起码也是因为这个问题,这个二叔为了杨家不绝后才会在那时候手下留情。
眼下的问题杨存事先已经考虑过了,开朝以后皇家已对第一武家的杨家很是忌讳了。虽然表面上是无可奈何,不过历代的皇帝似乎都达成了默契,否则的话杨家也不至于到了这一代人丁凋落到了如此骸人的地步。
暗地里的迫害,到底杀了多少杨家的孩子,恐怕这百年来已是数不清了。杨存的神色一时凝重异常,只是孩子么?那历代一王三公的死呢,真的全都是战死沙场吗?还是在他们冲锋陷阵的时候,背后有人放冷箭,或是最亲信的人已被收买,暗地里下了狠手偷袭。
历代的一王三公全是死于非命。一想到这,杨存顿时混身都是冷汗,皇家的阴谋也太过于狠毒了吧,这百年来的细水长流得多少代的皇帝一起图谋,他们为的是让势力滔天的杨家从此绝后,从此在大华的历史上销声匿迹。
而这么苦心的经营,皇家为的也是不想背上骂名而已。杨存脑子一个恍惚,突然想起了开朝时被迫害得家破人亡的童家,倘若那时杨家不是尽握三兵之权,在民间有着极高的声望又是大华马上将军众多的一家那会不会和童家落个一样的下场。
如果与童家一样只有财势的话,恐怕后来这所谓的一王三公就不会存在了,开朝皇帝恐怕早就在那时候把杨家的一切扼杀在了历史之中。历代的皇帝忌惮的还是杨家的兵权,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谋略,百年啊,整整百年的时间全是为了消灭掉杨家这个几乎可以说功高盖主的家族。
“从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父亲和历代杨家先列的死了。”杨鸣羽面色阴冷:“但凡进了万烈忠祠者有几个是善终的,杨家自先祖杨鼎坤开始,一王三公八成是死于非命,说是战死沙场为国效命,可他们死的时候全都是如日中天之时。”
“二叔,我想知道,那枚大印是怎么回事?”杨存内心已是震撼,这些事带来的冲击让脑子一时有些发晕难以消化。
“哼,恐怕你心中早有猜想。”杨鸣羽的面色越发的狰狞,一转身道:“随我来。”
主事堂巨大无比,内里的乾坤肯定不少,除了那间储藏物品的暗室之外。杨鸣羽来到了一把烛台之前,轻轻的转了一下就见旁边的一扇墙哗的一下移开了,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只足够一人通过,里边是一条很朝又略有几分潮湿的楼梯。杨鸣羽唤来了面色沉重的关老一起走了进去,杨存心里依旧是疑惑重重,赶紧就跟了进去。
长长的楼梯走过后就是一条细长的走廊,两边的油灯昏暗无比,墙壁和地上都有些潮湿的水痕看起来更是阴森。这一条小道就这样修在了巨大的庄园之下,那这个庄园的地下恐怕也是别有洞天。
如此浩大的工程和设计,杨存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哪怕是现在的自己都难有这么大的财力物力投入。更何况这一切都要瞒天过海不能被人察觉,这二叔除了手下的鱼民之外,又是从哪调集来那么多的人力。
走廊里隐隐有海浪声在回荡着,走到了尽头的拐角处时那种潮湿的感觉更甚。拐角处的一道铁门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一件破旧的衣物蹲在了角落里,一看到来人他只是描了一眼也没多问。
这人很是奇怪,似乎对一切都麻木了一样。怀里抱着一把古朴的宝刀,就那样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手里的酒壶掉落在了一边。一走近就能闻见一阵刺鼻的酸味,还有一股类似于捂臭了那样的嗖味。如此的颓废,可那呼吸却又沉稳有度,分明是个功夫不错的高手。整个人看起来空洞无神,似乎因为在这呆了太久没见天日,连身上的衣服都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杨存没来得及疑惑之时,杨鸣羽已经掏出了钥匙将铁门打开了。铁门一开隐隐可听见里边有一阵阵惊悚的粗喘,铁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中间只有一条石桥可以通过,前面就是一块潮湿而又空旷的岩地。
第341章地里海牢。
这个岩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按方向感来看的话应该是近于北面海边的一个悬崖之下。那个悬崖下的海浪汹涌无比,只是可没想到巨大的岩石构造里居然是别有洞天,这个岩洞如此之隐秘,恐怕除了杨家庄园外根本没有其他可行的通道。
而石桥的两边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杨鸣羽和关老抬步走去的时候面色肃然,不过似乎也不愿左顾右盼。杨存疑惑不解,细细的打量之下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左边的一侧似乎是淡水,一潭子已经发黑发臭的死水,不知道为何那臭味异常的难闻,比一般的旧年死水刺鼻多了。而那一片如墨般的黝黑中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动了一下,杨存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里边居然养着两条体形巨大的鄂鱼。
是什么品种不知道,但养的年份应该很长了。那鄂鱼每一条都有五米多长,呆在黑黑的死水里一点都不显眼就像是一块岩石一样,要不是偶尔动一下带起了点点水波的话,谁都察觉不出这死水里会藏着这种凶物。
鄂在古时常被称为蛟,和一些大蛇一样被信奉为还没升天的龙。盘水而居的人大多对其很是敬畏,不知道是因为相信它是幼小的龙还是因为害怕这种凶物的张牙舞爪,在这年头鄂鱼可以说是有些被神话了的存在,一般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
而在小桥的右边,那水是活水清澈了不少,水的底下似乎有什么渠道通向大海,细看还可以看见水面有一些微微的波动。杨存只想骂娘了,水面上好大的一块鱼翅在游来游去啊,虽然这里很是昏暗视线有些模糊,但也可以看见那块新鲜的鱼翅下还有个巨大的黑影。
大酬宾买一送一了,买新鲜的鱼翅送鲜活的鲨鱼一条,哪位客官要的自己下去捞。哪来这么扯蛋的事,这水里养的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鲨鱼,可能是水下的通道太小它无法游出去,所以它就这么静静的呆在水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杨存冷汗都下来了,二叔的心狠手辣看他养的宠物就知道了,鲨鱼,鄂鱼,这年头有几个人敢养这种东西。而且这种东西捕捉极不容易,经常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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