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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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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转动,人也向前行出大行两步,道:“两位暂请停手,转在下一言如何?”

他语气平和,不停的打躬作揖,两个青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仍由左首的青衣人:“什么话,请快些说。”

“我们虽然习练过几年武功,但旨在健身保命之用,”飞云子道:“何况,现下的江南道上,已为二圣会所统治……”

“三圣会可以唬唬别人,”左首青衣人道:“我们可不吃这个。”

“是是是,”飞云子道:“我们也不是三圣会的人……”

“那是仰仗三圣会作为靠山了?”青衣人目光悯碉,盯注在飞云子的脸上。

道“谈不上,谈不上,”飞云子道:“只能说我们花银子打通关节,三个月内可以在江南地面上,贩卖一批药材。”

“三个月弹指即过,”青衣人道:“期满之后呢?”

“再花一笔银子,延长时间,”飞云子道:“只要肯花银子,很多事都可以得到三圣会的协助,完成交易。”

“三圣会恨会赚钱:“青衣人冷哼一群,道:“既然是做生意的,跑到这玄武湖湖中做什么?”

“情非得已呀!”飞云子道:“听说三圣会要搜查江湖人犯,各地的饭馆、食肆,首当其冲,我们才想找一处幽静所在,吃一顿安静的酒饭,却不料又冒犯到诸位,真是抱疚万分。”

青衣人冷冷说道:“那两个化作挑酒、送菜的工人,又是何许人物呢?”

“大概是三圣会中人了,放眼江南,除了三圣会外,”飞云子道:“已无可差之将,可用之兵。”

两个青衣人对江南地面上的情势似是也有些了解,点点头,道:“只要不是别有用心,玄武湖也不是江湖禁地。”举手一挥,飞身跃上岸胖一艘小船,疾向湖中驰去。

天衣大师回顾了飞云子一眼,道:“高明啊!道儿三言两语,不但解去了一场恶战之危,而且又坐实了三圣会的罪名,他们之间的心病也越结越深了。”

“还差那么一点撩原的星火,”飞云子道:“这得力姑娘帮一把才行。”

“我想这边的事,早已有飞鸽传书,报人了总会堂中,”方秀娟道:“三位总会主会不会亲自赶来,要看传报的内容了。”

“你看是不是要把三位会主统帅的主力大军引来此地?”飞云子道:“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分遣一部份人手来此,双方可能展开一场恶战,”方秀娟道:“听那青衫人的口气,他们似乎早有这样的准备了,道长的用心,只是要他们自暴身份?”

飞云子点点头,道:“对!但三位会主亲率大军赶来呢?”

“那就不是一场死伤几个人能够了结的恶战,”方秀娓道:“他们会追根究底,循线追查,如果玄武湖岛上石屋中的人,背后还有高人,势必被迫迫现身不可,除非他们全数自绝,不留一张能够说话的嘴,从此断线……”

“你是说,石屋中人不是三圣会的敌手?”天衣大师道:“但老纳看法不同,我虽没进入石屋,但就观察所见,石屋中透出的强烈杀机,和一股凛凛杀气,推想石屋中人的技艺,绝不在三圣会工一位会主之下,这也是老纳三思之后,决定不招惹他们的原因。”

“大师禅功精深,力能体察天机,晚辈无此能耐,但晚辈论事,都从眼见的事实推判,不论岛上石屋中住了几位高手,但他们决非三圣会的敌手,如果没有多变的临阵计到,很可能会一战之中,落得个全军尽墨。三圣会一些悍不畏死的武士,都拥有恶毒的对敌手段,到目前为止,大师、道长还没遇上过这批武士,那是因为他们的人手不多,都在三位会主的亲自掌控之下。明月观的高手,两位遇上过一位金牌剑手修练术法的梨花女,梨花女虽然已死了,但它的技艺是否可怕呢?至于药物控制的杀手,其可怖之处,似不用再用口舌解说了,”方秀媚道:“这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谁又能真正的正面抗拒呢?”

天衣大师似是被说服了,笑一笑,道:“说得是,应该如何,就由姑娘斟酌决定吧。”

“今夜,我就想法子传出讯息,什么人会带入赶来金陵,晚辈无法预言。”方秀娟道:“如若散花仙子大驾亲临,晚辈就不参加暗中查看的行动,同时也奉劝两位不要参加,因为家师很讨厌这个行动,也不会留给人暗中窥伺的机会。”

天衣大师、飞云子都不住的点头。

他们已经领教过散花仙子追踪术的厉害,心知方秀娟所言不虚。

“现在,咱们应该如何一个走法,”方秀娟道:“晚辈已然无法决定了。”

“我来带路,”飞云子道:“咱们先到南北大车行去看看。”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走过一条街,迎面走过来一个提着一篮鸡蛋的小姑娘,行经几人身侧时,才低声说道:“我是绿云,诸位请跟在我的后面走:”绿云很快转入一个行人绝迹的小巷子袭,推开一扇门,直入庭院。

方秀娟最后进门,回手掩上木门,低声道:“这袭能够说话么?”

“后面请!”绿云道:“堂屋中有酒有菜,三公子正在侯驾,那里可以坐下来,边吃边谈。”

这只是金陵城中常见的一般民房,租下来,用作客人的食宿之处,就完全出人意料之外,一日一发觉不对,立刻弃置不用,另迁他处,半年一载之后,原屋主因租约期满,接手施用,真是船过水无痕,不留下任何线索。

所以,这袭的设施尽量简单,但食用的酒食,却非常新鲜可口。

原来,张凤楼很注重吃,组织十组厨师巡迥团,有重要的客人来到,厨师就快速日赶来,打点饮食。

江豪是少主人的身份,当然是重要的客人了。

所以,这里的酒菜不错。

线云替客人斟好酒,才在方秀娟身边坐下,低声道:“两个青衣人追得很紧,但找地形熟,接迎多,很快就摆脱了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呢?和我们无关,和三圣会也没有关系,”方秀娟道:“看来是另一股潜伏在金陵的力量,而且卖力很强大,不可轻侮。”

“一年前,我就发现了他们,也曾向五爷和二一爷报告过,”绿云道:“但我们派人查了一年多,只查出他们有一批人手,住在湖心岛上。”

“适才,绿云姑娘和三公子送酒食进入石屋,”天衣大师道:“可曾发现了什么样子的可疑人物?”

“少主身份尊贵,不好着思东张西望,”绿云道:“我就不管他了,能看就探头去看,但他们防守很严密,我们的位置也看不到门窗空隙,明明知晓那里有人,却看不到什么样子。”

“那些年纪轻轻的青衣人,是不是很多呢?”飞云子道:“可瞧出他们在那石屋中的身份?”

“应该是人数最多的一个阶层,至少有二十个以上,”绿云道:

三四岁的差距,分明是一批经过长期学习技艺的人,现在,似乎都已出师,担负起守护、保衙石屋的重任。”

飞云于点点头,道:“是一批武功十分扎实的年轻人,他们分别出自不同的师门,却在衣着士力求统一,证明他们仍是在一个组合统制之下。”

绿云道:“离开之前,我决定冒一下险,绕过一个石栏,由一个窗口向内看了一眼:“看到了什么样的人物?”问话的是方秀娟。

“一个是没有鼻子的老人,”绿云道:“一个是白发掩身、白发垂地的老人,五官和身躯全在披垂的白发、白发掩遮之下,只看见一个人的形象,我还没想到看个清楚的办法,就被发觉了,只好逃了出来。”

“好象听人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两个怪人,已是很久远的事了,”飞云子呼一口气道:“三爷可能知道,他江湖阅历丰富,强过我们甚多。”

“已经去请他了,如果没有重要事务拖住,应该很快会来。”江豪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和三圣会无关,是不是“千手飞花”唐虹的人呢?我想不明白的是,江南地面如此广大,他们这些具有异征的高手,为什么都挤在金陵城中呢?”

“他们潜隐的时间可能更早一些,慕容世家争霭江南时,他们已在金陵,只不过隐忍末动,”天衣大师道:“看来,他们息隐于此地的用心,和江湖霭业无关了。”

“这中间必然有其它的原因,”方秀娟道:“只可惜我生得太晚,无法了解到数十年前的江湖变化。但我记得年前师父说过的一句话.明太祖朱元璋收集了一批武林珍卖,可能再现江湖,是不是和这些人物归隐金陵有关呢?”

事实上,飞云子和天衣大师心中的底子,比方秀媚厚重很多,但两人不敢说,害忡武林珍宝动人心,传出越多,对人心影响越大,惹出些什么优化,也就完全无法控尚了。

但方秀媚揭出来了,也不便置之不理,飞云子回顾天衣大师一眼,道:;是有这么个传说,只可惜都是一鳞半爪,理不出一个头绪,少林寺的天镜大师、洞庭盟的江盟主,和敝派长老龙道长,对此事知晓甚多,要揭开真相,只有待救了他们三位老人家,才能得知全貌了。”

“这些传说不能听,听多了徒吼人意,”方秀娟道:“重要的是如何对付石屋中的人物,三公子是否早已有了腹案?”

“等三叔到了之后,看看他对这批人有多少了解,我们有多少力士。”江豪道:

“值不值得和人家动手一战?如若不值,咱们就避避风头,忍让一下也不妨事,们的目标是三圣会,解救了江湖三老,很多江湖上秘密也就迎刃而解了。”

“道长也有一个办法,积极有为,不知三公子是否想听一听呢?”方秀媚道.“三公子手握兵符,这件事也得三公子先行同意才行。”

“言重了,言重了,大师、道长都是江三一的长辈,但有指教,江某无不遵从,方姑娘有话吩咐,江某人洗耳恭听。”

“道长的意思是挑动三圣会,人马直奔玄武湖,”方秀娟道:“先让他们二虎门一场。”

“高明啊,高明!江三全力支持,要我如何配合,指令一群就是。”

飞云子暗暗忖思:小丫头,厉害呀:借我之各,表达出她心中的计划!

“办法是上上之策,但这火还要方姑娘去点燃才成,否则这个仗.就很难打得起来。”飞云子道:“详细的办法是要方姑娘飞鸽传书三圣会总堂,内文还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才能让三位会主深信不疑,才能有所作用。”

方秀娟突然站起身子,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飞鸽传书的事。”

“我陪你去,”绿云道:“我的武功,也许帮不上大仁,但我地形熟悉,何处可以隐身、潜藏,了如指掌。”

方秀娟一把抓住绿云的左手,道:“妹妹愿帮我最好不过,走!在路上再商量如何借用三圣会的飞鸽。”

两个小姑娘牵着手走了,就这么短短几日相处下来,两个小美女竟生出相惜之情。

目睹两人去远,江豪突然叹息一盘,道:“小桃红也是个厉害人物,此番主动请命,似是已激起明辨是非的良知,此讯传出,就断了她再回三圣会的归路了。”

“散花仙子是个非凡人物,不能以常情常理去衡量她的为人和处世法则,”飞云子道:“方秀娟能以不足二十岁的年龄,被选为金钗领队,除了才华技艺不凡之外,亦必为散花仙子的心腹,师徒情深,怎会一下子就拋置九霄云外了?”

“道长之意是说方秀娟弃暗投明的选择,是个中有诈,是借机卧底,”江豪道:

“我们应该如何对付她呢?”

“贫道只是提供出自己看法,方姑娘不可完全信任,也不能全不信任,”飞云子道:“贫道的意思是,人瞻试用,小心提防,慎密观察,以观后效,方姑娘是真心的弃暗投明也好,存心卧底也罢,只要我们能提防不懈,就不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能把它视作一场斗智的游戏,那就更为洒脱,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道儿说得对,目前形势,对我们利大于弊,方姑娘是否能引来三圣会的主力,点燃玄武湖中的一场战火,是关键所在。”天衣大师道:“贫僧的江湖经验不足,不敢妄下断语,但我找观察所得,方秀媚似是还有点良知末昧,此番择木而栖,半中环境半由人,当然,我们展现的卖力,也让她有着值得一试的念头。”

江豪点点头,道:“大师的高论更为深入,方秀娟弃去小桃红不用,以真实姓名示人,岂会全无改过向善之心?如能跳动三圣会主脑人物和石屋中怪人一战,可是鞘天动地的大功一件……”

“但也是一件躁进、冒险的事,”天衣大师道:“贫僧担心的是,那些人可能和唐虹有关。”

“听大师形容唐虹的气势神倩,哪豪像息隐江湖的人?”飞云子道:“她似是一直没有停止过活动,想不通的是慕容世家为什么找不出一点痕迹,唐虹的息隐用心何在?也许能在他们双方一战之中,找到解答……

谈话之间,张凤楼、席一山已鱼贯而入。

听江豪说完湖岛上石屋中所见的怪人,张凤搂脸色大变,目滞神凝,一直沉思不语。

足足过了一刻工夫他才才轻声说道:“如你们没有看错,颇似五十年前已名满江湖的“白蛮老妖”万耀山和“一掌拘魂”陆永恨,但他们应该已死于“一剑镇八方”徐宏扬的剑下了,怎会还活在世上呢?”

“陆永恨的天窗鼻孔,是千百年来从未见过的怪相异征,一见就终身难忘,三公子和绿云应该是不会看错,”席一山道:“但这两人死于徐宏扬剑下的传言,更是斑斑可玫,难道说,世上真有让人还魂重生的魔法神丹不成?”

“如若真是这两个老魔头隐居于岛上石屋,”张凤搂道:“其它的当也非凡响人物,否则,两个老怪物又怎育和他们同处于一座石屋之中?”

“物以类聚,身份、技艺相差太过悬殊的人,很难同住一处数十年不生风波,”飞云子道:“准此推论,住在岛上石屋的人,身份地位,也都在伯仲之间,但当今江湖之上,还有什么人是能和万耀山、陆永恨两个大魔头齐名的高手呢?”

“这件事有些奇怪,如果以“白发老妖”万耀山、“一掌拘魂”陆水恨成名年代算起,”张凤楼道:“这段年代的悠长,上下要百年串连,石屋中住的什么人,就完全无法推想了,因为早该死去,或已经死了的人,竟还活着。”

“他们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天衣大师虽缺少江湖阅历,但禅心清彻,思路明晰,沉吟了一阵,道:“谁又能把他邀集来此,那才是最可怕的人物。”

“只以万老怪、陆拘魂两人而言,”张凤楼道:“天下能把他们邀集一处,住那等简陋石屋的人,已绝无仅有,再邀聚更多的人,简直是没有可能,除非……”突然住口不言。

“三叔,除非什么?”江豪道:“大师、道长,都非外人,说错了也不要紧。”

张风楼叹息一声,道:“三公子,我不是怕说错了破人笑话,三叔这张老脸,早已练到比城墙还要厚了,哪还会怕人取笑?而是想起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所以,才说不出口。”

“张三爷,”天衣大师道:“近日见闻,都是千奇百怪的事,用常情常理去论断奇人奇事,恐也无法捕捉事情的真相,何不畅所欲言?或许能画龙点睛,有所做发呢!”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掌控了他们的生死?”张凤楼道:“使他们收敛了柴傲气势,甘愿就范。”

“有些人该死没死,”飞云子道:“是不是有人救了他们?”

“大有可能,两件事,都能迫他们情甘就范。”天衣大师道:“但那人会是谁呢?”

“‘一剑镇八方’徐宏扬,”江豪道:“除了江南这位一代剑客之外,谁还有救他们这些老魔头的本领呢?”

“不会是徐宏扬,本门龙道长曾对贫道提过徐宏扬的事,”飞云子道:“不知他和什么人恶斗受伤,遁入武夷山中养息,此后就未再出现过快踪,十九是生化于武夷山中了。”

“难道是‘千手飞花’唐虹?”江画道:“救人是用药物,和武功的关系不大,唐虹只要取得药物,就可以救人了。”

“唐虹缺少了一份深沉,不是个善用心机的人。”天衣大师道:“就算因缘际会,得到了神奇的药物,但又怎能让那些老卖及时受伤,唐虹又能及时赶到施救呢?这就要把受伤和施救串连起来,才能造成如此局面,要安排这么一个景象,就不是唐虹能办到的了:再说,那救人的药物,一定是疗伤圣品才行,各人伤处不同,轻重不一,都要一服有效,放眼天下,这等疗伤圣品,又要往哪里去找?”

“大师高见,不幸的是这种千百年来累积的机会因缘,竟然会同时出现于江湖之上,而且又集中在金陵城中。”

“白姑娘!”天衣大师的听觉反应十分灵敏,声音入耳,已听出是白翎的声音,但却不见白翎的身影何处,心中暗忖:这位姑娘的举止,当真是越来越诡奇了。

忍不住呼叫出声。

这些反应都只在目光一转、心念一动之间。

“晚辈在此!”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突然出现在江豪身后,粉脸桃腮,微笑如花,诡异中,又充满着动人的诱惑。

天衣大师合掌低吟了一群佛号。

但别的人就没天衣大师这份禅心修养了,不自禁约为白翎那份微笑的魅力所动,看得心神一荡。

江豪如此,飞云子一竟也有把持不住的感觉,张凤楼、席一山,那就不用谈了。

但娇媚笑容很简短,很快就消失了,那嫩红玉颊,带媚的桃腺,一下恢复端庄,听中人也都在她脸色一变之下,恢复了正常。

“什么是累积了千百年的机会因缘,出现在江湖之上?”一剎闲情动心田,并未使江豪忘我,还记得一些刚才由翎说的话。

“朱元璋搜罗的武林奇宝中,有一瓶九九回生丹,”白翎道:“竟被“千手飞花”唐虹得到了。”

“传说那九九回生丹,乃汉初道士赤松子采百乐炼制的救世神药,”飞云子道:

“赤松子隐于姑苏城外弩隆山,据云张良致仕后,即随赤松子游……”

“是有这么一个传说,如今九九回生丹出现于金陵城中,也证明了这段传说,可能是真有其事了,”白翎笑道:“相距一千多年的药物,竟被朱元璋搜罗入金陵城中,敢拿不敢用,却自白便宜了唐虹。”

江豪心中忖思:摆了一千多年的药物,未经过大夫的鉴定,谁敢吞下去呢?丹药落入唐虹手中,其它的宝物呢?

“药物出自前贤炼制,由唐虹用它救助伤者?”天衣大师道:“可是,那批绝世高手,会那么巧的受到伤害,唐虹又能及时而至呢?”

“伤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凭仗武功。”白翎道:“这些事都发生在数十年前的一次精密的计到行动,直到他们完成了收服的目标,才罢手停止。”

“天啊!听起来,比慕容世家妄图江湖霸业的计到,还要精密可怖。”江画道:

“可是目的何在呢?”

“这才是重点所在,阴谋在暗中进行,上下长达五十年,比起慕容世家田霭的阴谋手段,又细致多了,也可怕多了。”白翎道:“但唐虹的警觉之心很高,谈到九九回生丹之后,就再也不肯说下去。”

“姑娘是在暗中听到的?”天衣大师道:“能和唐虹谈到这些江湖大事的人户定也是当今江湖上的大人物了?”

“身份应该不低,”白翎沉吟了一阵,道:“而且,还是一个和尚……”

最后一句话,用传音之术说出来的,听得天衣大师脑际轰然一声,双眼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这句话太震动了,连天衣大师这样定力的人,也失去了自控的能力,暗念了雨声佛号,才使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点点头,道:“姑娘没有看错?”

白翎道:“看得很仔细,我也很奇怪,这件事非要查个清楚不可,我会仔细的把他画出来,给你看个明自。”转向江豪接道:“除了“千手飞花”唐虹和极少数的三两个人之外,没有人会知道唐虹收服了些什么奇怪人物,但这些人都是百年来江湖上最难缠的高手。”

“所以,我们要引来三圣会的主力。”江豪道:“让他们先打一仗,露露相,才能看出是何方神圣。”

“好极了,三公子,你要多费点心机点燃这场战火,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白翎道:“关键在小桃红身上,这一战,我们一定要现场观看,要看看唐虹收服的是些甚么奇人。三公子和张前辈还要多费心思,安排一个可以观看他们动手的地方,小妹还有要事,我们回头再见。”娇躯一晃,人影顿杳。

有些话点到即收,要人用心推敲,才能找出它的用意。

飞云子吁口气,道:“白姑娘真的变了。”

“变得很难捉摸,”江豪道:“技艺也更见精湛,她已经跨越了某种界限,唉:年来一直相处的朋友,都变得如此难测,何况分别数十年的老朋友呢?”

转头看去,只见天衣大师倚靠在墙壁上,头上仍然挂着汗水,似是得了急病一般。

飞云于一上步,行近天衣大师身侧,道:“大师,哪袭不对了?”

“和尚病了,可有静室?让我休息一会。”发觉了白翎至末泄漏隐秘,天衣大师安心不少。

江豪道:“江三扶大师去休息。”伸手扶起天衣大师,转入后院。

张凤楼、席一山对望了一眼,道:“我们也该去安排一下,该要些什么器具,也该早些准备了。”

事情并末说得很明白,但自翎却在相互交谈中,把工作分配得很清楚。

**木淡云掩月,天地间一片昏黄,天衣大师盘膝坐在木榻上。

房中末点灯火,一室幽暗。

“自栩拜访。”

“姑娘请进。”火光一闪,天衣大师已燃起了室中的红烛,但白翎人已在房中。

门未开,只有一扇窗户半傲,夜风随着吹入室中,烛火摇顶不已。

天衣大师右袖拂动,窗门掩上,烛火大盛,照得一室清明。

白栩展开手中一卷画,道:“只有八分神似,如是少林僧人,大师应该见过。”

天衣大师目光一掠画中人,神情已不似午间初闻警讯的激动,长长呼口气,道:

“不但认识,而且很熟,姑娘笔法传神,老柄一日了然。”

“他是谁?”自翎道:“大师如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

“少林和尚天成,算起来还是贫僧的师兄,”天衣大师道:“江湖中事坏就坏在犹抱琵琶半掩面,不把事情说清楚,话窝心中气不顺,十年蛮事成奇闻。姑娘,和尚不想替少林遮丑,也可以不认他这个师兄,姑娘可以把事情说个清楚,是非分际之间,贫僧自有抉择。”

“天成大师在嵩山少林寺中,是何职位?”白翎道:“和天镜大师相处如何?”

“是监院大师,也是成持院的住持,论职位还高了贫僧一级,”天衣大师道:“但他还不敢对抗天镜师兄。”

“为什么追寻天镜大师的重责大任,不派他来,派你来?”白翎道:“可是天镜大师的交代?”

“不错,”天衣大师道:“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天镜掌门师兄离寺之后,一向由天成师兄代理掌门之位。”

“寺中可是只有你们三个天字辈的师兄?”白翎道:“第二代弟子中,是否有争夺权势而分成不同的势力?”

“天字辈,还有五人,”天衣大师道:“贫僧是最小的一个,还有天慈、天平两位师兄,不善理会俗务。隐居于后出静修。姑娘,天镜师兄一代人杰,察事明了,少林寺中僧人虽多,但法度极严,二、三代弟子中,绝无派系之分,如若天成师兄有冒犯清规之处,也可能是他个人所为,如是真有不幸,牵涉到派中其它僧侣,天衣也决不会有所偏袒,姑娘也该把所见所闻的买卖情况,告诉贫僧了吧?”

白翎点点头,道:“天成大师和唐虹非常熟悉,似是常常见面……”

天衣大师一群双眉,道:“也是支持唐虹的力旦之一?”

“我可没这么说,”白翎道:“也不能断言他们之间涉及私情,只能说他力很热,似常见面,谈的事情也很深入。”

“姑娘,尽管畅所欲言,只要不是蓄意的加害,说错了也不要紧,贫僧也会有所判断,”天衣大师道:“但如姑娘心存顾忌,有些事隐忍不言,那不但误了贫僧,也误了江湖大局。”

白翎道:“我会知无不言,但有些事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姑娘只要表达出来,贫僧就算是一时体会不到,慢慢推敲,总能领悟,”天衣大师道:“姑娘只见到天成师兄一个人么?”

“见到的和尚,只他一个,”自翎道:“其它的人,有山居静修的气质,却不是和尚的身份。”

“和尚也可改装,就像贫僧一般。”天衣大师道:“你着到了几个身份可疑的人?”

“四个,身躯修伟,方面大耳,黑山包头,身佩戒刀,”白翎道:“除了和尚之外,江湖人施用戒刀的人,少之又少。”

“不是少,而是没有。”天衣大师接道:“天成师兄,亲炙八个弟子,也是他的心腹,一离少林,总有四个随行,应该是不会错了。”

白翎道:“天镜大师和唐虹,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湖上有不同的传言,有说他们是男女问的相悦之情,”天衣道:“但我相信掌门师兄,纵然和唐虹情孽牵缠,但也不及于乱……”

“大师,太武断了吧?”白翎道:“既是两情相悦,情爱如火,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大师以为然否?”

“贫僧甚少涉足这软尘十丈,四十年习武、诵经,还保留一心空灵,”天衣大师道:“以天镜师兄的威望、性格,如若和唐虹牵涉过深,大可以辞去掌门之位,遁世隐居,过他们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白翎沉吟了一阵,道:“有道理,唐虹如真是情有所归,也不会搞出今天这个局面。但这件事牵扯上少林寺,应该是不会错了。”

“这一点,使贫僧大惑错愕.不敢请姑娘私自纵犯,放过少林一马,但求姑娘查明内情,不偏不倚,公正处置,如有用到贫僧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有大师这句话,小妹也可放手追查了,”白翎道:“小妹担心的是,此事牵涉少林,会不会也牵入武当呢?”

“这个,贫僧不敢妄言,至少,目前并无牵上武当的蛛丝马迹。”

“好!大师好好生息一阵,看你初闻普讯,人似完全失控,”白翎道:“事情发展,越来越见诡奇,不过一目一拆穿,就不难真相大白,我们可用的人手不多,而且大师又是技艺冠绝的人物,多多保重,不可因气怒羞恼,折伤了战力,小桃红如真能引来三圣会的主力,逼出这一批会聚近百年的武林怪客,很参武林中不解之秘,也许会迎刃而解,对我卖忙人大了。”

“姑娘说得是,姑娘风缘深厚,成就了人仙的技艺,”天衣大师道:“五个人同入药室,真正脱胎换骨的,也只姑娘一人……”

“大师,福祸难料啊!”白翎苦笑一下,道:“大师、道长、江三公子,都着到了我不少变化,但也仅止于外形而已,内心的变化、折磨,诸位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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